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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舞之杏花天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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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院子里来来回回折腾的癸乙,连?心头又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癸乙想要将熬药这件事避开自己,那他还偏偏就要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不可。
拿定主意地连?随便扯了个借口找人将癸乙支开,他跑到癸乙存放药草的房间方看着一包包药摆放整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粉状的哑药,放弃了将哑药掺进去的想法。
就在连?犯愁到底应该把药放到哪里的时候,慌乱间,连?突然扫到了一边熬药的罐子,灵机一动,就着药罐子里残存的水泽将哑药和成透明的糊状,尽数涂在了药罐的盖子上。
这样一来,就算癸乙回来熬药前清洗药罐子也不用担心了,只要他熬药的时候将盖子盖上去,那青衣必哑无疑!
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的连?不由笑出声来,将熬药的罐子放回原处,连?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回到院子里难得地练起了押莲步。
旁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让人忍不住猜想连?是不是昨个受的刺激太大,已经脑袋不正常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嗓子毁了
傍晚时分,青衣自己挣扎着从床上披衣下地了,总是躺在床上让他有些头昏脑涨。
点燃桌上烛台的蜡烛,青衣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这样独自一人安静地待着的时刻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许是蜡烛的烟火气让本就在病中的青衣有些受不住吧,青衣不由咳嗽起来,嗓子上传来的不适让他本能地抬手压在了自己的胸前。
手掌下隔着衣服传来的凸起让他心里一暖好受了许多,拉起脖颈上的红绳,青衣将镶嵌着君陌寒银发的戒指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在离开君陌寒的这段时间里若没有这枚戒指一直陪伴着他,他或许早就崩溃了吧。又是多少个不眠夜是这枚戒指陪着他,让他安心地入睡。
之前他还没有成为这个戏班的台柱子,只是个洗衣奴的时候害怕戒指受损也害怕丢了,便用红绳穿起挂在了脖子上。
一直到现在,他竟然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将这枚戒指放在心口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不会因为无尽的等待而冷却。
晶莹透亮的宝石下是缠绕着的银发,静静躺在青衣手心的戒指被烛火的光注入一丝暖色,微微地熨烫着青衣的心。
陌寒,你在做什么呢?可曾知道这万里戈壁的西凉有人在想着你。
青衣的目光透过手上戒指的光辉神思渐渐飘远,愣愣地发着呆,就连癸乙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你怎么下来了?也不多穿些衣服,小心加重病情!”
好不容易才将烧退下去,癸乙现在最怕的就是青衣的病情再反复。急忙忙将手里刚煎好的汤药放在桌子上替青衣又披上了一件衣服。
衣服落在青衣的肩头,这才将发呆的青衣惊醒,看到是癸乙后勾起了一抹感谢的笑。在这西凉,能这么对自己的恐怕也只有癸乙了。
可是一想到癸乙对自己好其实是在对青衣好,而自己却只是占了青衣身体的一个冒牌货,青衣就忍不住地有些自责。
也许,等自己的病好了,应该找个机会和癸乙说开了吧!自己这样占着别人的身体不说,还享受着别人对这具身体主人的好总归有些说不过去。
“总躺着骨头都生锈了,这药,还要吃几天啊!”
青衣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癸乙端来的汤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郎中故意整他,这汤药黑漆漆地不说,苦的他脑仁子都发疼。以前香儿给他煎的药也没有这么苦啊。
若是说良药苦口,那他之前受的伤不比这次的伤风厉害?
癸乙见青衣一副小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莞尔,将药碗推倒青衣面前戏谑地道:“你要是听话不耍酒疯站在雪地里受了凉,何需吃这苦头!”
一时有些语塞的青衣盯着面前的药碗,似乎那是他血海深仇的敌人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屏住呼吸一股劲将药灌了进去。
那真的是灌啊!青衣恨不得让这碗药压根不从嘴里过,直接从喉头灌入。饶是他喝的再快,口腔里那种苦涩的味道依旧让他想要吐。
好在之前已经喝了几次,自己的味蕾也因为高烧没有那么的敏感,否则真是比杀了他都痛苦。
放下药碗,青衣的脸已经皱成了苦瓜,癸乙一副好笑地样子将自己准备的麦芽糖拿了出来。青衣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挑了一勺麦芽糖缓解口腔里的苦味。
刚想再吃第二勺,却被癸乙一下将手里的勺子夺了过去。
“小心失了药性!”癸乙不能青衣示弱,便麻利地将麦芽糖给收了起来。
眼巴巴地看着癸乙将麦芽糖拿走,青衣撇撇嘴趴在了桌子上,没有反驳。癸乙看青衣这样,反倒有些心软。
“等下我帮你准备些甜点,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癸乙,你等下能帮我带些雪进来么?”
青衣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描绘着桌面上的花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现在还没痊愈,不能再着凉。。。。。。”
癸乙皱眉,想要劝青衣好些后再赏雪也不迟。青衣却没有等癸乙说完,打断对方的话道:“我不触碰,你可以放在这里,我只是想看看。”
青衣敲了敲桌面,抬眸看向癸乙。
须盁,桌角的蜡烛爆出一朵烛花,癸乙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收拾了药碗,癸乙便离开替青衣去准备糕点。
只剩下青衣一人的房间又开始变的空旷,青衣趴在桌子上忽然觉得喉头有些灼热起来,用手指用力掐了几下才算是缓解一些。
虽然喉头还是有些胀胀的发堵,青衣却没有怎么在意。在他看来,自己所谓的风寒不过就是感冒了,嗓子疼大概也是扁桃体有些发炎吧。
可能是汤药里有安神的药,有些无聊的青衣不一会便有些犯困,迷糊中他只记得自己爬上床,剩下的事便一无所知。
等癸乙端着茶点再来的时候,青衣已经穿着鞋子抱着自己的被褥睡了过去。
无奈,癸乙只能替青衣将鞋子脱去,重新帮他掖好被角退了出去。盛在碗里的雪被癸乙放在了桌上,虽知道青衣再看到时可能已经化为雪水,癸乙却还是留了下来。
一夜溯风,不知吹落了西凉城多少盏灯笼。
青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这一觉他睡的很沉,病也好了很多,身体也已经渐渐恢复了力气,看来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句话还是可信的。
独自穿好衣服,青衣伸了几个懒腰,看到桌上的一碗清水放在自己昨晚敲过的地方,青衣莞尔一笑,知道那是雪。
就在他愣神间,癸乙便敲响了他的房门。为了给癸乙一个惊喜,青衣没有应声,亲自走到房门前猛的打开,道:“早啊!癸乙!”
只是,这出口的声音却将青衣和癸乙都震惊在了原地,那沙哑的声音几乎无法辨别青衣在说什么,好像两块生锈的铁互相摩擦的声音一般。
半响,直到癸乙手里的水盆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两人的衣服也都被热水溅湿,才都反应过来。
青衣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是自己的声音,他有些恐惧地又喊了句:“癸乙!”
可是颤抖的声音依旧嘶哑难辨,青衣绝望地看向癸乙,他多希望癸乙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
☆、第一百六十三章 难医
相比青衣,癸乙要冷静的多,他一把拉住青衣便往屋里扯。这件事在不确定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是癸乙和青衣却没有看到院子回廊下的连?,等了一个晚上,他终于看到了癸乙和青衣两人失常的慌乱。
而且,刚才青衣沙哑难听的声音他可是完全都听到了。
连?挺了挺身子,心气舒畅地呼了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从今天开始,他便是这个戏园子的台柱子,而青衣,只配给他洗亵裤!
啐了口痰,连?露出一抹鄙夷的笑,转身扭着腰肢向戏班主的房间走去。这会子,也该戏班主出场了,虽不急着一时,但一想到高傲的青衣被自己踩在脚下,连?都兴奋的发抖。
回到房间的癸乙拉着青衣在桌边坐下,有些急切地压低声音问道:“青衣,除了我送来的东西,你可有吃过别人送的东西!”
青衣摇头,他别说吃别人的东西了,从生病开始自己都三四天没出房门了。
“不应该啊!你吃过的东西我都是小心谨慎的检查过的啊!”癸乙一点点的过滤自己的记忆,实在想不到自己忽略了哪里。
虽然昨个连?有些反常的到厨房去了,但是青衣并没有吃那些清粥啊!忽地,癸乙突然想到自己昨个替青衣熬药前被人莫名其妙地叫走,又没有什么事让他帮忙,难道。。。难道是那个时候吗?
可是,自己回来后药草和药罐子都又细细检查过一遍啊,到底是什么让青衣的嗓子变成这个样子的!
“青衣,你的饮食起居都一直是我在照顾,应该是没什么出处的,会不会是风寒引起的?等你病好了,嗓子自然也就好了?”
虽然知道癸乙不会害自己,但是对于癸乙的说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摇摇头,青衣的眼睛慢慢空洞。
如果自己的声音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再也无法成为耀眼的星辰,照亮陌寒寻找自己的方向。而自己的这种声音,陌寒又会不会嫌弃。。。。。。
青衣不敢再往下想,忙沾着昨夜那碗消融的雪水在桌子上写道:“你偷偷帮我找一位郎中过来,我想知道自己的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癸乙将青衣写下的字串成一句话,犹豫了片刻,终点头道:“好!不过要等天黑一些的,白日里我也不方便出去。”
青衣知道癸乙的意思,因着自己是被软禁在这个戏班的,所以,连带的癸乙也被监视。而癸乙若是大白天的找一个郎中过来,只怕那个吝啬的戏班主一定会闻风而来。
毕竟青衣是没有钱的,而癸乙的月银也有限,他们若不通过戏班主便请郎中,一定会被认为藏了私房钱。
事实上青衣并没有什么私房钱,他浑身上下除了那枚自己藏起来才得以保全的戒指,便再无他物。
而癸乙则相反,杏花园虽然被封了,但是里面的东西还是可以偷偷拿出来的,所以他还真是有些私房钱。
夜幕,华灯初上,微亮的天际还有残存的一点点暖色,微微发灰的色调是一天里视线最容易模糊的时候。
癸乙小心谨慎地从戏园子的后门溜了出去,这个门是厨房倒泔水和垃圾走的门,每天傍晚这个时间段都会打开一小会,癸乙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档才能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只可惜,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被某人全看在了眼里,亮晶晶的眼眸闪烁着坐等好戏开锣的得逞!
不到一炷香,后院的门再次被人悄无声息的推开,带着郎中回来的癸乙自己先探头观察了一番,这才压低声音对身后的郎中道:“大夫,等会还要委屈您一下,请走路轻一些。”
须发皆白的郎中似乎是被癸乙一路催促着赶来的,有些气喘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癸乙见老郎中喘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忍,替老郎中拍了几下后背顺气,见对方没有那么喘了才帮忙拎起药箱推门而入。
许是大家都被冻回屋取暖去了吧,平时偶尔练功的几个人今个也在,事情出奇的顺利,直到将老郎中请进青衣的房间,癸乙这才算是舒了口气,心落下一半。
房间里,青衣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既害怕癸乙帮自己请郎中被人发现后受连累,又害怕自己这幅嗓子难以回天。
见癸乙安全回来,青衣也跟着稍稍松了口气。
“没人看到吧?”青衣依旧有些担心,走到房门前微微打开一条门缝观察着四周。
癸乙帮着老郎中将药箱放好,才回道:“应该没有,青衣,时间紧迫,先让大夫诊过脉再说。”
青衣点点了头,回到桌边坐下,将手腕搭在了老郎中准备好的脉枕上。老郎中似乎也没有做过这种替人偷偷摸摸看病的事,闭眼平复了好一会心绪才将自己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压在青衣的手腕。
看着老郎中一副凝神静气的样子,青衣和癸乙在一旁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盏茶时间后,老郎中终于睁开眼睛看着青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老郎中的话无疑将青衣判了死刑,青衣整个人一下软在了那里。癸乙见状连忙拦着老郎中哀求道:“大夫,他的嗓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您都还没试怎么就说不行了呢!求求您,无论多少银子都行!”
癸乙说着就跪在了地上,老郎中连忙将癸乙给拉了起来,叹口气道:“并非老朽不治,而是,这位公子。”
老郎中回首看了看青衣,犹豫再三后才开口继续道:“这位公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他的风寒的确会让嗓子受损,但那是能调理好的,现在,他的嗓子是受药物所致,几遍是治也难有多大起色,两位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老郎中的话说到这里,算是将所有的事都挑破了。他虽然不知道青衣的嗓子到底是被谁害的,但是青衣的名头他还是有耳闻的,而这戏班里为了争位子被人暗中陷害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你是说,青衣的嗓子是被人下药了?!”癸乙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青衣的饮食起居都是自己照顾的。
“恐怕是这样的!”老郎中同情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他的饮食起居都是我照顾的,但凡入口的东西我都用银针检查过的啊!”
“唉~有些东西是银针检查不出来的。烦请这位小哥先送老朽出去吧!”
无奈,癸乙知道再留老郎中在此也并无大用,反而等会后院的门关了只会更加麻烦,自己只能等到明日再找机会溜出去请别的郎中,或许这个郎中只是医术不精也不一定。
自欺欺人的癸乙有些担心地拍了拍青衣的肩膀,便准备送老郎中离开,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打开的房门外站着满脸阴沉的戏班主和一脸得意的连?。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跌深渊
“你干的好事!”
满脸阴沉的戏班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连?站在门外的,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不过,大抵是瞒不过去了吧!
“是有如何?我只是想我们回到从前而已!”
连?挑眉邪笑着看向戏班主,毫无畏惧!
的确,现在青衣的嗓子毁了,能支撑的了整个戏班生计的人也就只有连?了,只是,这西凉城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青衣的名头已经打了出去,现在若突然换回连?只怕那些客人不会那么容易接受!
思绪万千,戏班主抬起的手掌终是没有落在连?的脸上,只是瞪了连?一眼转身离开。
连?似乎早就知道戏班主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看着戏班主离开,好一会子后才转身对癸乙鄙视道:“多谢你的配合~只是咱们这戏班从来都不养闲人,明个开始,青衣公子若想吃饭就得自己动手了!”
气势凌人的连?说完便一个自认华丽的转身打算离开,刚走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道:“怎么,这位郎中莫不是还打算跟着他走后门?”
“啊?那就劳烦这位公子带路了!”
老郎中反应再慢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恐怕屋里那位的嗓子就是眼前这位的杰作。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开的好,赶忙跟上了连?的脚步。
“癸乙,听说武旦的兵器都有些掉漆了,就有劳你了!青衣的嗓疾以后就由我照顾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这句话连?是带足了威胁的味道,他打算彻底把青衣孤立起来,将青衣踩在脚下,满足自己那可怜的虚荣心和肮脏的好胜心。
一切,来的快,去的更快!
呆坐在房间的青衣还没醒过神儿来,自己的房间便涌入十几个人。那些平时奉承自己,自己也多有照顾的人只是片刻不到就将房间添置的那些家什搬空了,速度之快比几个月前搬进来时更麻利。
多么可笑,所有的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门窗上搬动家具时弄坏的窗纸被寒风吹的呼呼作响,就像他心底的某个地方,呼呼地灌着冷风。
‘陌寒,你在哪里?我已经快要,快要撑不下去了!你知道吗?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再也没有办法乘舟碧波上,为你高歌山水间。
已经和哑巴一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或者,就这样吧!世界上有缘无分的人那么多,我们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对而已。
能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所以,就让那段美好留在回忆里吧!不论你是否还记得我,都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再也没办法轻轻地在你耳边呢喃你的名字,告诉你‘我爱你’!
好后悔!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那样我一定珍惜在你身边的日子,在你耳边说上千万句‘我爱你’,直到你听的耳朵磨出茧子,直到铭记在我的心上。’
“青青衣公子,这这套衣服是连?公子让我送来的,他他让你明天穿着做之前为大家浣洗衣服的工作!还,还有,戏班主说让你改名,以后不能再叫青衣!”
本就没关的房门突然走进一个人影,未点灯烛的房间随着来人的进入,伴着对方的声音被一盏灯烛照亮。
对方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将一套粗布破衣放在青衣身上,留下一盏灯便匆匆离开。
青衣的思绪也就此被打断,看着怀里这套破衣,青衣的嘴角突然一抽,露出一个酸涩的笑。
起身将呼呼透风的房门关上,青衣抱着那套破衣背靠着房门滑坐在了地上。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自己刚才一直坐着的凳子再无他物。
温热的泪顺着眼角流下,青衣的心已如一潭死水。
一夜冷长,青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这个夜晚的,风寒之症还没好利索的青衣在破晓的那一瞬便被人推搡着去为众人烧洗漱的热水。
无论什么地方都不乏逐利落井下石的人,前一天还对青衣恭维有加的人也如墙头草倒向了另一边。
“哑巴!不是我说你,你说说,好不容易上位了怎么就不知道留心着点,这下让人给踹下来了吧!其实吧,你和连?谁做台柱子都没关系,但是别牵连我们啊!现在倒好,我们还得做恶人,我说哑巴,如果你要是恨,也别恨我们,我也是被逼的,要怪只能怪你不争气。。。。。。”
原本负责烧水的人坐在一边的条凳上,双腿翘在一边的灶台上喋喋不休的嘟囔着。
只是他的声音在青衣耳中却渐渐模糊,愣愣地盯着灶坑里的火焰,青衣的双眼有些迷蒙。
哑巴,那是他新的名字吗?为什么?他的名字是青衣,是青衣啊!为什么要叫他哑巴,他不是哑巴!这些人为什么要连他最后的东西都要夺去!
不由自主地抬手覆上胸口的位置,那里的缠绕着君陌寒头发的戒指微微发烫,灼伤了他的心。
“我就是让你这么盯着他的?!柴火不是钱啊!没看到火都烧到灶坑外了!”
连?的娇柔做作的声音突然传来,青衣瞬间惊醒赶忙用手里的柴去顶烧到灶洞外的柴。
一直在旁边唠叨的人也没想到连?会起这么早,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嬉皮笑脸地和连?问好。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他跳起来的时候踢到了蹲在一旁的青衣,正在收拾柴火的青衣一个不防被对方的动作一撞,芊芊的手一下就被火红的碳烫了个正着。
火辣辣的灼痛惊得青衣本能地站起身想要向后躲,只是一向低血糖的他站起来的瞬间便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倒向一边。
“欸!。。。青;哑巴!哑巴!”
站在青衣旁边的那个人一下慌了手脚,他不过是轻轻踢了青衣一下,是想提醒青衣别再发呆,让他小心连?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慌什么!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有什么可慌的!你让开!”
连?见青衣突然晕过去也有些微微吃惊,但是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冷落,厉声呵斥一旁的人,走到了青衣身边。
他蹲下身探手在青衣的脖颈处摸了一下,发现脉搏正常,青衣可能只是晕过去了。冷冷地笑道:“还真是身娇体弱易昏倒呢!”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请示戏班主去请郎中?”
“不用,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连?的视线扫到一旁掉落在灶洞外的火炭,残忍地冷笑着将青衣的手拉了过去,把青衣的手覆盖在闪烁着红光的火炭上不说,他直起身,一脚用力地踩在了青衣的手背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绝望
“啊!。。。。。。”
嘶哑难听的痛苦惨叫,伴着肉皮被烫焦的滋滋声回荡在整个厨房,蛋白质烧焦后独有的味道侵袭着三个人的嗅觉。
那个负责监视青衣烧水的罗嗦少年被连?的残忍吓的脸色苍白,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如果不是腿软,他可能早已夺门而逃了。
“呵呵~这不是醒了吗?”
连?冷冷的哼笑,收回了自己的脚。“已经很晚了,吃过早饭别忘记还有一盆的衣服在等你洗!”
青衣早已听不进连?在说什么,现在的他所有感知都集中在右手上,整个右手似乎都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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