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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夜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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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瞧了眼窗外的晴朗天气,张传玺很快就作出决定。
  “去给我父母扫墓吧,顺便也带传璧和小年他们出去玩玩。”前几天正经过年时忙着赚钱没顾上两个孩子,眼看这寒假就快结束了,正好趁这两天天气不错大家一起出城走走。
  “好!”蛇王很满意这种全家出游的安排,于是两人分头起身洗漱,也通知孩子们作准备,一番熙攘后出了门,车子便不疾不徐地往城外开去。
  山城冬天阴湿的时候多,难得似今天这般晴朗气温也回升了几度,大家便透出几分出城踏青的意思来,一路说说笑笑孩子们引吭高歌,兴致都颇为高昂。
  行了约摸近两个小时,路牌显示已进入下面区县的路段,车子这才驶下高速拐入一条匝道。而开了这么久都还没到目的地,这多少有些出乎蛇王意料,便忍不住问道:“还要走多久?”
  “快了,就在这山上。”
  “怎么埋得这么远?”
  张传玺笑笑道:“当时买不起公墓墓位嘛。”
  蛇王哦一声没有再多问,继续津津有味地吃他的鱿鱼须。只是海味吃多了难免有些口干,他一说想喝水两个小孩也叫嚷口渴。考虑到山上饮水洗手多有不便,张传玺便思量着多买几瓶水带上山去。
  刚好此刻过年期间,有靠大路的农户在家门口摆摊子卖些时下年节需要的东西,张传玺便随便选了一家去买水,两小孩坐了这么久车也跟着跑下来活动筋骨,只有蛇王懒洋洋地不思动弹,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晒太阳。
  卖东西的是个带着孩子的农村大嫂,那小孩约摸只有三四岁,本来正憨乎乎地依在大人腿边吃虾棒,忽然见到跑下来两个小哥哥,便有些好奇,看着他们都不错眼的。
  大嫂一边拿水一边随口教他说:“请两个哥哥吃粑粑啊。”
  那小孩倒也听话,果然拈着根虾棒递过来要请他们吃,张传璧和贺小年在家里那是一等一的淘气,但此刻在外头礼节却是一点不错的,马上客气地摇手:“不要不要,弟弟你吃。”
  张传玺看着他俩小大人似的自觉有趣,便笑着也顺便扫了那孩子一眼,这一扫却不由得微微一怔,忍不住又仔仔细细多瞧了两眼。
  那边大嫂已经麻利地替他把水装好,又找了零钱笑着递给他:“慢走啊。”
  张传玺伸手接了,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上车就好,但就这样走了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略一迟疑便笑了笑,闲聊似的指指那小孩:“这是老几啊?”
  那大嫂一愣,笑着回应:“老三,前面还有两个姐姐。”说着摸摸小孩的头。
  “是根独苗啊。”张传玺暗暗叹息,尽量把话说得委婉:“那您可一定把他看好了,能平安过了中午就不妨事。”
  这话一说那大嫂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嗓门也猛然一下大起来:“嘿你这人,大过年的咒谁呢?!”过年谁不想听点吉祥话儿,可听听这小子现在说的什么!她越想越气愤,回头扯开嗓门就叫男人:“崔吉祥!崔吉祥你出来!”
  一看这架势不对要被揍的节奏,张传玺立马见风使舵举手投降。
  “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您就当我没说过!”说着对两小孩使个眼色,让他们赶快上车。
  在那家男人出来之前一行人赶紧发动车子溜之大吉,张传玺边开车边赌咒发誓:“好心没好报啊,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蛇王笑问:“那小孩怎么了?”
  张传玺指指眉心:“这里发黑,脸上有死气,恐怕……要夭折。”
  蛇王诧异:“这个真能看出来?”
  “有道行的人就能。”
  蛇王若有所思地噢一声,半晌没说话。生死毕竟是别人的事,大家很快也就把这事抛诸于脑后,张传玺父母的墓到了。
  
    ☆、第 16 章

  本以为是买不起公墓墓位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埋在农村亲戚的地里,但到了地头蛇王才发现,张传玺父母的墓竟似大有讲究。
  那是一座合葬墓,座落在山顶崖头,青石墓碑上除了死者姓名外碑头处还刻了一个古老奇异的图案,整座坟居高临下,正俯瞰着山下的长江大桥。
  ——长江大桥。
  蛇王站在崖顶眉尖微微一跳。他疑心这桥就是张传玺父母做过法的那一座,而埋在这里,难道竟是代替那石棺镇桥的意思?
  正思量间忽听张传玺在后头招呼两个小孩:“传璧小年你们别乱跑啊,当心摔下去。”
  蛇王回头去看,只见张传玺蹲在坟前正将拜祭之物从篮子里一样一样的取出来,两个小孩也很听他招呼,并不靠近悬崖边沿,反而很懂事地靠过来,拿起卫生纸擦拭墓碑。
  蛇王走过去,一边帮忙拔草一边以闲聊的姿态问起:“你家在这里有亲戚?”
  “没有。”
  “那埋在这儿,人家没话说?”看这附近都是开垦出来的农田,按理说当地的农民也不应该无视这一片才对。
  张传玺淡淡笑了下道:“还好。当时有管事的叔伯给这边村委会打了招呼。”
  原来朝中有人好办事,蛇王噢一声,遂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
  说话间张传玺已点好香烛,“传璧,过来行礼。”
  张传璧应一声接过香,与长兄并排在坟前跪下,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收敛了平时的淘气劲,举香过头对先人叩拜的张传璧看来颇有乃兄风范,贺小年愣愣地都有点儿看呆了,不想香一插张传璧又恢复了本性,拉过他对墓碑大大咧咧地介绍道:“爸,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贺小年!你们看是不是长得象个女生?”
  贺小年脸孔唰一下涨得通红:“你才象女生呢!”说着将他一推,蹬蹬蹬跑开。张传璧爬起来追:“贺小年你脸红了,还说不象女生?!”
  张传玺不禁笑,蛇王有些不满地凑过来:“你怎么不把我介绍给你爸妈?”
  张传玺凉凉看他:“怎么介绍?‘这是我房东’?”
  “你会和单纯的房东夜夜睡一张床?”
  “说得对,那你从今晚开始别来了。”
  “休想!”要他放弃和小道士同床共枕的福利,打死都不可能!
  过来一趟不容易,更何况又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因此拜祭完后并没急着走,张传玺变戏法儿似的从提篮里取出一张鲜艳的桌布在地上铺了,又取出一些卤菜凉面等简易小食,数数竟有七八碟之多,铺在桌布上配着蓝天白云青草地,便是一场完美的野炊。
  也许是因为进餐环境与平时不同,大家的胃口都特别的好,四人围坐而食将东西吃了个精光,吃完往地上一躺晒着太阳,若不是想着回程还要开两个小时的车,简直连动都不想动了。
  收拾了东西大家才悠哉游哉地下山来,刚拐过弯便听前头一阵吵闹:“车来了车来了,快点送医院!”期间又夹杂了妇人的哭声和旁人的劝慰声,象是出了什么事。
  张传玺不禁伫足去看,只见一个大汉抱了个孩子从人群中跑出来,跳上路边的农用车车车子便风驰电骋一般狂飙了出去,显然是急着救命。
  只是短短几秒的工夫但张传玺和蛇王也已看得很清楚,那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买水时看到的小孩。张传玺说他面带死气恐怕过不了中午,竟是一语成谶!
  张传璧和贺小年毕竟还小,见到这一幕不禁紧紧靠在一起害怕地握紧了手。蛇王的脸色亦不太好看,他没想到张传玺竟说得这样准!
  刚那农用车不知是坐不下还是急着送医院,竟把孩子妈给落下了,此刻痛哭着追出来,邻居们便扶的扶,拉的拉,七嘴八舌地劝她。不想那大嫂哭归哭,一抬头看到了张传玺他们,略微一愣立刻疯了一般挣脱邻居跑过来。
  张传玺还以为她要过来打他,吓了一跳,正想上车跑路的当儿那妇人却一下子扑到他面前跪下,使劲磕头哭道:“先生救命啊!求你救我儿子一命!”
  原来意外就发生在刚刚吃午饭时——农村,本来就没那么多规矩说吃饭一定要坐在桌前吃,大人端了碗蹲在田间门口是常事,小孩子边吃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也正常。以前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谁知今天就偏偏发生意外了呢,那小孩被门坎绊了一跤筷子直接插进了喉咙……
  之前张传玺的警示让当妈的愤怒不已,但现在心情却大是不同了。是啊,在这个独生子女的年代人家一开口就问‘这是老几’这还不能证明人家是有道行的人么?!怎么当时就忽略了人家的提醒呢!
  当妈的哭得死去活来悔得肠子都青了,跟过来的邻居一边劝一边注意地看这这两大两小四个陌生人:“他们是谁啊?”
  有刚才在山上劳作的村民认出来:“刚看到他们在给坟堆子上坟……”这话一说出来,村民们看他们的眼神顿时都不一样了。
  坟堆子是他们这一片儿对那坟的称呼,里头埋的是谁、凭什么要埋在这儿、墓碑上那图案是什么大家之前统统都不知道,只晓得村委会挨家挨户通知谁也不许去动那坟。直到后来有一次村委书记喝醉了才神神秘秘的提起来,说那坟跟修桥时挖出来的石棺有关,反正碰不得……
  那当妈的一听他们是那坟里人的后人,越发拼命磕头,哭得肝肠欲断。张传玺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去扶她:“大嫂,命里注定的事,我也改不了……”他这么一说那妇人立时就象要哭昏过去,只得赶紧又加一句:“你放心,你命里有子送终的,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孩子吧。”
  说话间有人拦了车下来,邻居们便赶紧扶着那妇人上车去,张传玺他们这才得以脱身。
  回城的路上大家都安静了许多,蛇王回想着刚才张传玺的话忍不住问他:“那小孩能留下性命?”
  张传玺摇摇头:“我安慰她而已。看她面相倒确实是有子送终,还能再生一个。”
  蛇王噢一声,再没吭声,直到晚上睡觉时才又提起这桩事来,闲闲道:“你能看出人的命格,可能看出我的?”
  “什么?”
  “我是说,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我的大限是什么时候。”
  张传玺迟疑半晌:“你……天劫?”
  蛇王严肃地点点头,张传玺不禁倒吸了一口长气才格外慎重地说:“人和妖的命格是不一样的,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其实这是意料中的答案,蛇王不禁点了点头,展开被子:“那算了,睡吧。”却不想这一睡,另一桩意外却突如其来。
   
    
    ☆、第 17 章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蛇王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我看看。”张传玺弯下腰扒开他眼皮仔细瞧了瞧,深以为异。“好奇怪,你眼珠上面长了一层白膜……蛇也会患白内障?”
  蛇王无语,过得半晌才憋屈地道:“不是白内障……是我要蜕皮了。”
  张传玺睁大眼睛。
  “什么?”
  “蜕皮!你不知道蛇要蜕皮的?”
  蜕皮……他当然知道啊,可谁想得到一个千年老妖也要蜕皮呢?张传玺眼睛眨巴了几秒,渐渐露出种‘好有趣好好玩’的表情,一转身竟是雀跃地跑出去:“我先去百度下!”
  “……喂!”
  说来百度真是个好东西,一输入‘蛇蜕皮怎么办’立刻就跳出三千多条记录,其中有一条简直就象是为他张传玺量身准备的,传道解惑,说得详细极了。
  “……蛇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们毕生都在进行蜕皮,成年蛇一年蜕一至两次,幼蛇一年蜕四次,每蜕一次便长大一点,如无外来因素干扰,它能一直这样生长活至千百年……”
  “蛇蜕皮前眼睛会失明几天,复明1…2天后便开始蜕皮,主人要为它准备温暖潮湿黑暗的养殖箱,里面最好放一盆足够浸泡整个身体的水……”
  “嗯……”张传玺一边学习一边摸着下巴认真思索,要湿暖潮湿黑暗还要有水……看来只能在浴室里进行了!
  正思考着要如何安顿作些什么准备时便听卧室里砰一声重物坠地之声,张传玺心知蛇王此刻视力不便恐怕是撞倒了什么东西便赶紧离开电脑前跑过去查看,这一看却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原来蛇王撑不住变回了原型,正在地上烦燥地甩尾巴。
  蛇蜕皮期间会变得暴躁易怒更富攻击性,而象蛇王这种修行了千年的妖平时威风惯了,此刻一失明心理落差太大,听到他忍俊不禁的笑声更是气结,忍不住高高地竖起头,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同床共枕这么久张传玺哪里还会怕他,倒觉得他瞪着眼睛鲜红的蛇信子嘶嘶吐露着一派外强中干,较之平时反而有种逞强的可爱,遂笑着将手指捏了个诀作势要弹他蛇头。正玩闹着忽听有人拍门,却是两个小孩听到声音跑了下来,叫着哥哥把门拍得咣咣作响。
  对哦,张传玺这才想起来,蛇王蜕皮得好几天呢,家里两个小孩可不能让他们看到,得想个法子把他们支开才好。遂伸出食指对着那蛇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别发出声响,自己则关了卧室门快步出去。
  一开门张传璧果然就问了:“哥,刚是什么声音?”
  张传玺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台灯掉下来了。”说着有意无意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贺小年往里面看了看,纳闷地问:“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叔叔?他不在他房里。”
  张传玺十分镇定地哦一声,面不红心不跳地展开忽悠大法:“在里面呢。不过他患上红眼病了,传染,这几天你们最好是去我家里住几天,不然传上就麻烦了!”
  贺小年一听叔叔生病顿时就心慌起来:“红眼病……严重吗?!”
  张传玺笑着摸摸他的头:“不严重,隔离一个星期就会好,但你们是小孩子,抵抗力弱,所以一定要隔开。”说着便催他们上楼去收拾书包,等吃过饭就赶紧回那边住去。
  到底小孩子比较好骗,因此两人都对张传玺的话深信不疑,只不过比起因为可以脱离兄长的监管而倍加欢喜的张传璧贺小年就要显得更有良心一点,临走前都还挂念着他的王锦叔叔,不死心地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叔叔……就站在门口看一眼!”
  张传玺一边感叹人家的孩子真懂事真可爱,一边却仍然笑吟吟地蹲下来诓他:“不行哦,红眼病很厉害的,看一眼就传上了!”
  “啊……”
  张传璧也过来帮腔:“放心吧,我哥会照顾好王叔叔的,走吧走吧,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呢!”说完硬拉着贺小年头也不回地跑走了,那干脆劲儿直让张传玺气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骂:“死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哥会染上红眼病呢!”
  骂归骂,不管怎么说诓走了两小孩儿总算少了一些后顾之忧,张传玺关上门着实松了一口气,再一沉吟便有些放心不下地走进卧室,轻轻推开浴室门查看。
  浴室里窗帘低垂光线幽暗,但借着门缝透入的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浴室一角大浴缸的水里盘蜛了一坨体积不小的活物,闻声便缓缓蠕动着,把头竖起来望向这边。
  一瞬间张传玺有种自己养了条大型宠物蛇并被它依恋着的奇妙感觉,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走进去,在浴缸前蹲下。
  他平时也算是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了,但此时此刻对着这巨蛇却有些不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想摸它头又觉不妥,笨拙地把手收回来,只迟疑着问道:“你……你还好?”
  蛇王轻轻吐了吐信子算是回应,接着便蔫蔫地趴了下去。张传玺知道蛇蜕皮之前都有些犯懒不太愿意活动,便理解地点点头,轻声道:“那你休息吧,我出去啦。”
  出去又上网把蜕皮的注意事项看了一遍,确定并无什么遗漏。当晚蛇王便在浴缸里过的夜,而张传玺,明明可以享受久违的独霸大床但不知怎的却总有些睡不好,半夜频频起身倾听浴室里的动静。
  每天换一次水,如此这般过了四天,蛇王眼睛里的白膜消失重新变得清亮,这就是要蜕皮的前兆了,张传玺便根据网上的传授去长江边搬回两个如小孩脸盘大小的鹅卵石,又去山上捡了一截断掉的树枝回来固定在浴室里——蛇没有手脚,蜕皮全靠整个身体与外物摩擦,而摩擦嘛,自然是要粗糙点的东西比较有帮助。
  去年冬天是个暖冬,一开年连续十几天的放晴更是让温度大幅回升,人们早早换下了冬衣不说,连花园里的桃花都提前开了。
  在山城住久了人们也摸到了其中规律,这样反常的天气肯定是不对的,老天爷一定在蕴酿着一场大雨,等雨一下估计气温就得降个七八度,如此反复两三回春天也就过了,直接进入夏季吧。
  这丰富的生活经验果然没错,闷热了一整天,到得傍晚天空果然变得阴沉沉的起来,风也刮得呼呼作响,眼瞅着就要变天。
  张传玺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知怎么就有点心绪不宁。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低气压影响了身体?
  张传璧噔噔噔地跑过来:“哥,明天你送我们去学校吗?”
  张传玺收回思绪,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弟弟身上:“嗯。明天不是开学报到吗,寒假作业都做完了吧,可别今晚才来赶工。”
  “哪能呢。早就做完了!”张传璧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哥,你洗完碗就回去吧,王叔叔不是还在那边等你吗?”
  “你这是赶我走啊?”
  “哪有,你别冤枉我!”
  张传玺嗤笑一声,摆明压根就不信他的话,不过此刻也懒得揭穿他,只收拾完后扬声叫过贺小年和颜悦色地说:“小年,今晚你们早点睡,把窗户和门关好,明早我来叫你们一起去学校,记得电视别看太晚啊,开学了要收收心了。”
  他说一句贺小年就听话地点一点头,看上去真是乖巧得不得了。张传玺笑着在他头上摸了几下,又给了自家弟弟一个‘好自为知’的警告眼神这才站起来准备回小楼那边去。
  门刚关上就听到张传璧的大嗓门:“小年,快!快把数学作业拿出来我抄!”
  “……”
  张传玺忍住回去收拾他的强烈冲动,决定等明天再跟他算账,现在——现在天色越来越黑眼看大雨就要下下来,而他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越发强烈到了让他不安的地步,对修道的人来说这么强烈的预感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会是王锦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吧?
  刚走出巷口豆大的雨点就噼哩啪啦地打了下来,并且迅速连绵成水茫茫的一片。张传玺之前觉得两处隔得不远就没带伞,此刻立马被淋成了落汤鸡,幸好穿的外套是连帽衫,勉强能挡下雨。
  正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那边跑,忽然周围一黑伴着居民们的惊叫——停电了。
  卧槽。张传玺暗骂一声,心道这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下雨天线路也没办法抢修,看样子今晚这电得停很久,搞不好明天早上才会来。
  摸着黑冲回楼时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冷且不说连鞋子都进了水,里头湿溚溚的好不难受。
  看来今晚只能在没有浴霸的情况下洗澡了,张传玺一边这样气馁地想着一边摸黑上楼。 虽然四周黑漆漆的但因为地形比较熟总算不至于撞到什么边边角角,他推开卧室的门,第一件事是先叫一声王锦的名字:“我回来了。”
  王锦这几天没办法说话,所以张传玺并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回应,可忽然间那种强烈的感觉又来了:王锦蜕皮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要知道蛇蜕皮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也有那种无论怎么弄都蜕不掉的情况,这种时候就特别需要人工帮助,不过这种帮助有一定危险,因为蛇在那种情况下会格外暴躁,很容易咬人。
  张传玺迟疑了下,走到浴室门口试探地又叫了一声:“……王锦?”
  他侧耳倾听里头的声音,但浴室里反常的静,连前两天能听到的悉悉窣窣爬行声和搅动水花声都完全听不到,张传玺越发有些担心起来,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作了下心理准备才慢慢把门推开:
  “我进来了哦……”
  门开了,可因为停电又垂着窗帘的缘故,里头比外面还要黑、还要暗,完全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因为未知张传玺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顿了下,摸出手机按亮电源:“王锦……?”
  询问声中他一只脚慢慢迈了进去,可还未踏实忽然暗中有条软物猛一下将他的脚一卷一拖,张传玺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顿时整个人都跌了进去。
  
    ☆、第 18 章

  本以为会同冰凉的浴室地砖作个亲密接触,甚至搞不好会撞到什么器物的边角而受伤,但张传玺万万没想到这一跌竟跌入了一个火热赤裸的胸膛,甚至他还来不及稳住身体黑暗中已有两条手臂急不可待地拥上来,不但上半身被牢牢圈住了不说,连下盘也有条极其灵活的软物顺着他双腿密密缠上来,眨眼之间便将他缠了个密不透风。
  张传玺心中一惊,这束缚方式实在是太似曾相识了,王锦,只能是王锦,可王锦为什么要这样袭击他?
  “你干什——”话犹未尽下巴已被粗鲁地扭了过去,接着便是一个炽热得堪称霸道的深吻。
  “唔!”王锦捏着他下巴迫他张嘴,舌头长驱直入重重地舔重重地压,那霸道野蛮劲儿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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