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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夜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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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值不少钱’——显然张传玺只注意到了这个重点,眼睛眨巴了两下便立刻从善如流地手一抓:“那我就收下了。”
他收完礼物就想关门,王锦忙伸手一挡。张传玺眼一瞪,正想骂人却听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只得甩下王锦先去听电话。
他没什么亲友,来电多以业务为主,果然一接听便是乐队的主持哥们儿打来的,通知说附近X街X号X单元有人家要办白事,速速赶去开工了。
赚钱的事张传玺自然无比积极,顿时也顾不上王锦,立马就抓了钥匙准备拉货过去。蛇王再笨也知道此刻是个表现的机会,立马跟在他后头:“你身体还没完全好,我帮你啊。”
张传玺站定瞟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一声不吭地继续往楼下走,蛇王忽然福至心灵地领会到这算是默许的意思,立刻心花怒放地跟在他后头去了。
中国各地风俗虽有差异,但办白事,大抵程序都差不多。
人一咽气,家属再伤心再痛哭也要抑制着悲痛忙着办后事。首先要通知殡仪馆来拉尸体,然后工程队(搭灵堂)、乐队(唱灵歌)、酒楼饭馆(活人伙食)先后入驻,如今国内的丧葬市场服务质量已经很上乘,只要你肯花钱,自有专业人士为你一条龙服务,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们都能为你思虑详细、打点周到,完全不用你家属操一点点心。
因此张传玺拉着花圈急火火地赶到目的地时偌大的灵堂搭起来了,沉重的哀乐也放起来了,他桌椅笔墨一摆,马上有邻居、亲属等等围过来写花圈,立马就做起了生意。
不过这个时间点亲友们大多还未赶过来,所以还没到忙的时候,花圈卖出去几个后就闲了下来,同理的还有主持哥们儿,接完业务就跑过来调侃了几句。
“几天不见,鸟枪换炮了啊……”
张传玺丢给他一支烟,顺便也给他甩了个白眼。“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哥们儿嗤之以鼻,“哥哥眼睛还没瞎!”
以前张传玺来卖花圈,要么是叫棒棒,要么是叫十元一次的小货车,视路程远近而定。可今天呢,运花圈的交通工具陡然一下升级成宝马了啊!更别说还有个特别扎眼的陌生男人帮他搬花圈摆桌子转前转后任劳任怨……
“说说,那哥们儿是谁?”
张传玺瘫着脸:“房东。”
“房东?”哪个房东会这么殷勤地帮租客做生意?又有哪个房东会在租客和旁人聊天时频频扫眼风过来?一眼,两眼,三眼,哎哟卧槽,简直象是把老子当奸夫了似的,这要是单纯的房东老子就把姓倒过来写!
张传玺摸摸鼻子,也知道他不信,不过他和王锦的关系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明白的,便极度敷衍地道:“哎,总之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跟你细说。”
“……”以哥们儿对他忽悠功力的了解,显然这个‘有机会’永远也不会到来,不过他更了解张传玺不想说的话任凭你怎么撬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得怀疑地看了他和王锦一眼,嘬着牙花儿走了。
日头渐渐西下,事主家的亲友们陆陆续续过来奔丧,挑花圈、写挽联,人一多张传玺也开始忙碌起来。
悬腕提笔连写了十几副挽联,张传玺便觉手腕有些发酸,更要命的是久坐的腰也发出抗议,稍微一动便觉一阵酸疼。
他眉头一皱王锦就看在了眼里,长老说了,追媳妇一定要眼睛好、反应快,此时此刻,王锦觉得自己好象悟到了一点什么。
眼瞅着后面还有好几位客人,王锦便建言道:“我来写,你歇会儿。”
“你?”
王锦笑笑道:“嗯,你说,我写。”
张传玺迟疑了一下,到底身体不争气,便真的让了,不过他让得并不放心,起身了也站在一旁看,及至蛇王坐端正了提笔在浓墨里一滚,笔尖轻巧圆润地在瓶口转了转沥干墨,然后悬腕停在白纸上方等他发话,一套动作做下来竟然很似那么回事。
一时间张传玺对他不禁有点小小的惊异,待到口述了内容看他一字字写下来,个个横平竖直、刚柔相济,好一笔赏心悦目舒展灵动的隶字啊。
等客人都满意地拿着花圈走了张传玺才心情有点复杂地道:“写得很不错嘛……你练过?”
“嗯。”蛇王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那笑越扩越大越来越开心显然十分高兴被他夸奖。张传玺被他笑得脸上莫名有些发热,只得不甚自然地转开视线:“笑屁啊笑……”
闻言王锦自是笑得更开心。
一晚上人来人往,生意好得不得了,拉过去的花圈全部售罄。而据说这还不算得什么,事主家好多亲友还没来,可以预见坐夜那天才是高潮。
闻言张传玺真是既喜且忧,喜的是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忧的是家里存货已不多,赚不了这个钱怎么甘心!想到这里便忍不住要对王锦唰唰唰眼放飞刀,要不是这罪魁祸首害他好几天都下不来床,他至于现在要赶工么!
王锦被戳了个千疮百孔犹还不知原因,待到晚间归家张传玺一头便往库房里钻时才恍然大悟——
那小道士要熬夜难道他能安然躺在床上么?自然是很自觉地跟进一楼去给他端茶送水打下手。
因贪其成本便宜,张传玺卖的是那种比较老式的花圈,细竹条扎成骨架,再粘贴一层白纸外头点缀若干圈颜色鲜艳的纸花。这手艺说来简单做来却难,张传玺自不能让一个新手来干关键环节,便命他一边劈竹子去,卧槽,太简单了好吗?王锦刀都不用只一个凌厉眼神那竹子便自动碎成了八瓣,且每瓣宽度十分均匀,倒象是拿尺子量好了的。
他亮了这一手张传玺也不禁看得呆了,好一会儿才故作淡定地点点头:“……不错,继续。”
王锦受了鼓励,得意之余也自是干劲十足,于是频频拿眼神当刀,没一会儿就劈了一堆细竹条,至少够张传玺扎半个月的。
有了这个么生力军张传玺真是如虎添翼,卯足了劲努力地扎,手指灵动得几乎要翻起花儿来。王锦起先还帮忙,但渐渐注意力就被他吸引,慢慢又从他手上转到了他脸上,呆呆发起呆来。
是夜万籁俱静,夜色深沉,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这一间房一盏灯和他们两个人。王锦撑着腮入迷地看着张传玺的侧脸,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慕,满怀情思渐渐渐渐便从心底缠绕蔓延上来,神思恍惚地问出一句:“小道士,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交配?”
“!”
张传玺瞬间黑线,脑门上青筋一阵乱蹦。他握紧了手里的刀,慢慢转头去看他:“你、刚、说、什、么?”
他的杀气是如此凌厉,蛇王打了个寒颤,立刻清醒了。他聪明地答:“不,没有什么。”
张传玺嗯一声,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微笑点了点头,然后黑着脸继续干他的活儿,再也不理他了。
蛇王知道自己又把这人惹毛了,顿时有点懊恼,不住偷眼瞧他。而张传玺呢,其实也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淡定,因为这该死的混蛋只用了一句话就把他努力想要遗忘的一些东西又翻出来了!
张传玺越想越不能平静,浑身一阵冷一阵热,花圈越扎越慢。他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偏偏王锦这货又还总是一脸懵懂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你说他懂吗他象个孩童,你说他不懂吗那晚又象是魔化了似的完全是成年人干的事儿了,真叫人恨也不是气也不是宰了他不是饶了他也不是!
一想起他魔化的那夜,张传玺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各种具体相关的画面和感受,其中有一样,是他一直想弄清楚又不便弄清楚的。
他瘫着一张脸,努力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放缓了音调作不经意状地问道:“你那天把我弄得死去活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王锦愣了好一阵又想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是问他的蛇鞭是什么样子!一瞬间他心跳如擂心花怒放,有点羞怯有点不好意思但同时又特别开心特别兴奋,小道士主动问起这个哎,这真是个好开始!
“你想看看吗……?”蛇王羞涩地问他。而面对着如此羞涩的蛇王,张传玺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好,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蛇王就地打了个滚,变回原型。
据说有处女新婚夜特别紧张的,老公为了安抚她特开明特耐心地让她摸摸看看上下把玩。蛇王就带着这种安抚老婆的心理害羞地敞开肚皮,露出隐藏着的丁丁。
张传玺常年在菜市场买菜,什么羊鞭牛鞭的看多了,但天地良心,他真从来没见过蛇鞭!这也难怪,蛇的丁丁本来就不容易见到,因为蛇是爬行动物嘛,长年累月到处乱爬,丁丁若一直挂在外面不会被磨坏么!所以平常都是收起来的。今晚他算是开眼了,只见那蛇下腹处缓缓露出两个粉中带白的半齿轮之物,乍一看去就象开了一朵花。不过这花的尺寸可太惊人了,竟似成人两个拳头大小,且不知是因为他在看还是怎么,那物竟有兴奋得越长越大的趋势,张传玺看得眼睛一阵发直,总算弄明白那晚是什么东西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了!
蛇王既害羞又有点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阳物,同时也含情地去瞧张传玺的反应。可张传玺的反应却着实让他一惊!只见他盯着那处目不转睛嘴角抽搐,眼中杀气毕露,手中刀在颤抖,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剁上来啦。
见势不对蛇王慌忙一个打滚变回人身,急急掩住衣襟。
☆、第 22 章
弄巧成拙,王锦自是又有几天没看到好脸色,见了面便被张传玺甩老大一个白眼,不得不知趣一点。
如此这般便到了坐夜这天。
坐夜这晚适逢周五,因第二日不用上班,来悼丧打牌听歌的人便格外地多,灯光映得灵堂内外亮如白昼,伴着歌声笑声打牌声,十分热闹。
虽然这种场景已经见识过一次但王锦对此还是颇为惊异,要知道古时丧家后人连吃饭都要站着吃以示先人过世晚辈寝食难安,可如今这些人哪有半分伤心的样子,时代再变化这也变得未免太不守礼了!
听他在感叹世风日下张传玺便有些不以为然,凉凉地道:“急什么,待到明天下葬时大家一想到以后天人永隔再不能见,自然该伤心的就伤心起来了。”
当晚做完生意两人便早早回家睡下——作为道士,丧家七点上山他五点就得过来写领魂幡和上路引文,然后发引送葬要等死者完全入土为安后这趟差事才能算完。
第二日早上定了时的闹钟果然如约响起,张传玺打着呵欠起床洗漱。蛇王向来爱睡懒觉,但听到他房里的动静赶紧也挣扎着爬起来,换好衣服在门口拦他:“我跟你一起……”
“跟我去干嘛?我是过去做事又不是去玩。”
“我也不是去玩啊。”蛇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补充说:“这么早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张传玺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不由一愣,心头掠过一丝异样。
身为长子一向只有他照应弟弟的份儿,这被担心被保护的待遇好象还是生平头一遭儿……顿时想抢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勉强摆出个平时的冷淡面孔来,哼一声,拔腿便走。
既然没反对那就是默许了,蛇王于是雀跃地跟在他身后,兴兴头头地随他而去。
经过一个忙乱的早上,总算把出殡下葬的大事搞定,家属松了一口气回去拆灵堂办后续且不说,张传玺也迎来了他这几天最兴奋最期盼的一件事:结工资。
其实只有薄薄几张钞票,但拿到劳动的报酬总归是一件愉快的事。张传玺美滋滋的数完钱心情好转,看王锦也顺眼多了,手一挥豪气干云地道:“走,买菜!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他这样说王锦自是求之不得,立刻应一声跟在他后头去了。稍后两人大包小包地从菜市场出来,一路闲聊着往家里走,走至大院门口便见一干老头老太太们正挤在一起叽叽咕咕不知又在传哪一家的八卦,张传玺习惯性地笑着招呼了一声,却不想平时总一派和蔼的老头老太太们看见他俩立刻就住了嘴,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张传玺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正在八卦他和王锦?
总算他平时进进出出笑如春风老年人们对他印象不错,所以虽然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有热心人站出来讪讪地告诉他:“小张啊,你屋里好象来客了哩!”
来客?张传玺意外之极。
他们家在这边根本没亲戚,哪来的客?旧邻居如赵妈妈她们倒有可能,可她们来拜访也不至于引起院里老年人的注意啊……狐疑地看了一眼王锦,却见王锦脸上也有一丝意外之色,见他看他便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也不可能是他的亲友。
怀着高度的好奇心两人快步往家里走去,拐过一个弯小楼已在望,两人也瞬间明白了人们八卦的缘头,同样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停在他家小楼外的,居然是一支豪华车队!
二、四、六、八……八辆看不出牌子的黑色轿车,每辆车外四角都站着一个统一制服的黑衣人。黑衣人们看起来很酷,个个腰背笔直一言不发,一看就受过良好的训练……张传玺与王锦放缓脚步,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楚,越清楚心中惊奇就越重。
这排场足见来客来头不小,可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找上门来又有何事?
两人一边打量一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那些黑衣人仿若泥塑木雕,见他俩走近也一动不动视若无睹。张传玺打量着打量着忽地一笑,有了种滑稽之感。
忽然他对来人这种作派有点厌烦,不管他是谁,既然来了总会露面,摆这种排场是想先声夺人么?这么一想适才那点好奇心遂烟消云散,也不看他们了,只摸出钥匙从容地对一个黑衣人笑道:“老兄让让,你挡着门了。”
那人不偏不倚正站在小楼铁门前,闻言看了他一眼,身子微微一动却是单手拉开了车门,内有一人缓缓伸出一条腿来。
港剧看多了装逼的排场张传玺自然也懂,他心知下来的这个或许才是正主儿,此刻便歪了头去打量,只见这人年纪颇轻却气度不凡,身穿一套黑色学生装,看着竟似哪个贵族学校的学生。
他打量的当儿那人缓缓抬手取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秀丽冷峻的脸来,张传玺眉头微皱,隐隐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但一时却又想不起,还是那人看着他忽然展颜一笑:
“哥!”
张传玺。
张传璧。
如今又多了一个张传莹。
王锦挂在树上,很有些不高兴。自从这个拽得不得了的兄弟一出现张传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住了,第一时间把人拉进屋子嘘寒问暖问东问西,买回来的菜也不管了全丢进了厨房——喂,之前说好要做的美食呢?!
显然张传玺早就把做饭那一茬儿忘到了九霄云外,把客人按坐在沙发上便奔进去兴兴头头地倒了饮品:“来,喝茶!”又捧出一大盘水果,兴奋又热情地招呼说:“想吃苹果还是梨?我给你削。”
张传莹气质冷傲,显然在外头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但此刻面对的毕竟是自家兄长,因此也难得地露出个笑意盈盈的模样来,挑了个大苹果道:“这个。”
张传璧一笑,转动手腕果然就灵巧地削起皮来,一边削一边笑叹道:“哎,真是没想到来的是你……简直认不出了,上次看到你时你才五岁。”说着又细细端详了两眼,点点头道:“嗯,长大了,是大小伙子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欣慰,俨然就是一副慈爱长辈的语气,张传莹不禁有点儿无语,只得笑一下,转开话题。
他打量着房中摆设,试探问道:“哥,你们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没有啊,还马马虎虎,怎么这么问?”边说边把苹果递给他,看着他吃。
张传莹接过来咬了一口才愀然不乐地道:“那你怎么住在这么妖气冲天的巢穴里,你闻闻你身上,都染上那长虫的味儿了。”
这话一说出来窗外的王锦自是大怒,他堂堂妖王,小辈竟敢以长虫呼之!张传玺也愣了愣,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窗外才不以为意地笑道:“那天师府也有狐仙堂,象我们这样的人,与妖打交道不是很正常么。”
“可我们是除妖的。”
“也要看这妖是好是坏,一竿子打死可不是天师府的作风。”
张传莹眉头轻轻一跳,他何尝听不出兄长竟似有些维护那蛇妖的意思,心中自是觉得不妥,但此刻两人才刚刚重逢,为了一个外人伤和气又是何必?便忍让着笑点了点头,委婉地道:“哥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我现在……长大了,也能解决一些事情了。”
这话说得张传玺心中暖洋洋的,笑着点点头,以示承他的情。
他兄弟二人叙旧不提,这边厢蛇王却已气忿忿地走了,走去哪儿?自然是去找他的专属信息库。
“听大王的形容,这少年应是龙虎山张家这一代的新秀……排场这么大,说不定就是内定的下一代当家。”说到此处长老好似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不过若果真如此,那小道士恐怕也不是无足轻重的旁系分支了,难道——?!”
“会画天师符,自然是天师嫡系。”
长老听他如此说不由一怔,王锦便把当日张传玺画符时那一番话转述了,长老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他们是为何迁到这边来了!”
王锦心不在焉地嗯道:“不是说几房有矛盾才离家出走的吗?”
长老摇头笑道:“矛盾二字何以能形容?当年乃是争天师之位!”说着便在蛇王的惊异注视中眉飞色舞讲起了张家的八卦。
原来这张家传承至如今已是第六十五代,天师位历来只传嫡系,嫡系无后方传近亲子侄,然而如今在位的张天师却既非张氏之子也非张氏之侄,他甚至都不姓张而原姓鲁,真实身份只不过是上代天师的外孙。
中国人历来讲究血统纯正,又因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说法,旧时的人便认为女儿终究是外姓人,许多东西是传媳不传女的。女儿生的儿子虽然也可疼,但毕竟孙字前面还有个‘外’字不是?所以这一代天师在许多人看来坐得可不是那么名正言顺,至于为什么会让一个外姓人来当了天师,这话说来却又长了……
长老一般说‘说来话长’,那此话后面便必然跟着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王锦如何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八卦心,催促道:“别管多长,你说就是。”
长老笑应了一声便如那说书先生似的开场:“此事说来,还要从上世纪国共争霸,蒋介石败退台湾说起。”
看了这么久的电视蛇王自然知道这一段近代史,可这场战争又关张家什么事?
“您有所不知。当年蒋氏败走台湾时带走了大量财物及一干精英人士,财物不提,单说带走的人。据说有一张名单,名单上那为首的三个人由蒋氏亲自添加,密令务必同行。大王可知他一定要带走的三人是哪三个么?”
“倒是不知,但想来定是十分重要的人。”
长老笑道:“不错,这三人若简单说来可以六字概括:一神、一圣、一佛。”
佛,是指当时藏传佛教之领袖七世章嘉活佛。
当时藏传佛教四大活佛,达赖素与中央政府关系不佳;班禅又年幼,尚未举行坐床仪式,严格说来甚至都还不能称为活佛;哲布尊丹巴更是于1924年便已圆寂于外蒙古,蒙古政府宣布不再寻找其转世灵童,该世系自此终绝。四者去了其三,章嘉活佛这一支便显得格外重要,活佛本人更俨然成了当时佛教最大的代表。
再说那圣,自古以来中华人才辈出,而能称之为圣的却唯有一个孔圣人。
孔子嫡系后人历代都被朝廷封为衍圣公,衍圣者,延续圣人血脉也。当时的人对这圣人血脉究竟重视到了什么程度?一个简短的故事即可说明。
1919年,孔子第76代孙孔令贻正当盛年时突然病逝于北京,当时他膝下无子。
注意,这个无子并不是说他一个孩子都没有,他是有两个女儿的,可自然了,女儿不算数。如此一来小妾王氏肚子里怀的那个便变得格外重要,倘若一举得男那孔家还算有后,若也是个女儿,那延续了千年的孔氏血脉就断了啊!
一时间万众都瞩目于那个重要的肚子上。为了提防有人居心不良偷换婴儿,当时的中央政府派重兵驻守孔府包围产房,又请了几位经验丰富位高权重的孔府老太太坐镇,在无数人的期待下那遗腹子终于呱呱坠地,就是后来被带至台湾的末代衍圣公,孔德成。
☆、第 23 章
“儒、道、佛,中华三大思想流派。而今儒佛已去,那剩下的第三个人不用说该是道家了。”
“不错。那‘一神’,指的便是张家第63代天师张恩溥。”
说到这张恩溥,也有一段传奇。
据说他出生时有一老道登门,将其抱在手中端详一番后口占一诀:“一道灵符万种情,鱼龙交错日幽明。同根萁荚不相属,七九传胤享太平。”说完,飘然而去。
这老道所说是何意当时众人皆莫能解,然则到了30年代江西境内却开始流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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