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婚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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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他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曲薇娅：“你怎么知道，这些……他家里的事情……”
　　　　曲薇娅苦笑：“这你就别问了，但我说的都是真话，小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想挑拨破坏你和叶苏裴的关系，我只是担心你以后会受到伤害。”
　　　　“尉林琛他……他喜欢女人，他有很多绯闻女友……”
　　　　盛景不死心地反驳，尉林琛的风流韵事他在横店的时候听服装师姐姐唠叨过很多次，他并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那些也是真的，尉林琛是直男，所以叶苏裴对他只是单方面有意思，但单相思能坚持这么久你觉得他会轻易放下对他的感情吗？”
　　　　盛景瞪着眼睛彻底失了神，混沌的思绪里突然冒出了他和叶苏裴在横店的那间夜店卫生间里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当时喝得醉醺醺的叶苏裴拉住他把他按到墙上，在亲吻他之前似乎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他当时喊的是……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是替身，不是替身，不是替身
　　　　

第12章
　　　　叶苏裴足足在国外待了一个月才回，他回来的时候盛景的戏份已经杀青，正在到处试镜找新戏拍，接到叶苏裴电话时他刚去了横店，接了一部武侠翻拍剧，正准备进组。
　　　　这一个月叶苏裴除了刚到国外的那天给盛景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失联了，盛景试着给他发过一条微信，没有收到回复也就死心了，安下了心来工作，再不想他。
　　　　听到盛景说他去了横店马上要拍新戏，叶苏裴拧起了眉，问他：“你接了什么戏？”
　　　　盛景把片名和制片人的名字报了一遍，叶苏裴让身边的特助打了个电话出去问了一下，不出两分钟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小成本片子，别拍了，回来吧。”
　　　　盛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角色，为什么不能拍，小成本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
　　　　之前两部戏的经历确实给他增加了一些资本，这次试镜之后很顺利地签了片约，虽然演的依旧是炮灰角色，但戏份还挺多的，勉强能算的上戏里面的男三号。
　　　　“你对自己的事业一点规划都没有的吗？什么角色都接？有戏演就够了？那些丑化形象的反面角色叫你去演你也演？你这根本就是饥不择食。”
　　　　盛景没想到叶苏裴会这么说他，他鼻子一酸，憋了一个月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他想说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只有被人挑的份哪里来的资格挑剧本，还想混这一行又不想饿死就只能有什么演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又咽了回去，和叶苏裴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他那种高高在上习惯了什么都围着他转的大少爷根本不会理解。
　　　　“接什么片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了，我还要拍定妆照，先这样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挂自己的电话，叶苏裴愣了两秒钟后反倒是气笑了，特助很无奈地告诉他，盛景一个人跑去横店，把助理也给扔下了，根本不搭理他们。
　　　　身为叶苏裴的特助，他的本职工作是帮着boss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叶苏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几次三番把盛景的事情丢给他去安排，连给盛景选个助理也要他亲自去挑可靠的人，话又说回来，即使是之前让叶苏裴百般上心的尉林琛，也不需要他出手帮忙做什么，叶苏裴甚至不放心把盛景交给他的生活助理，可见盛景在他心里的份量确实挺不一般的。
　　　　虽然，可能boss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这一点。
　　　　车子驶上了机场高速回城的路，叶苏裴疲惫地靠进椅子里闭目养神，这一个月他在国外每天忙着周旋华尔街的那些金融大鳄，为盛亚旗下的几间子公司在美国上市做准备，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往往想起盛景又因为隔着时差而放弃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他需要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情人，他原以为盛景会是这样的人，但事实似乎与他想象的有了一点偏差。
　　　　“去横店吧。”
　　　　“啊？”李特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去横店？”
　　　　叶苏裴睁开眼睛，点了点头：“送我去机场，你们不用跟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再次接到叶苏裴的电话时盛景已经结束了工作回了出租屋在做收拾打扫，这次他打算在这边长待一段时间，虽然这里只是个勉强容身的狗窝，也得收拾整齐了。
　　　　叶苏裴说他就在他出租屋楼下，盛景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果然有辆一看就贵死人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
　　　　盛景一扑上车就被叶苏裴揽进了怀里，车子开出去一段，他才不好意思地从叶苏裴怀里挣开，坐直了身。
　　　　看到叶苏裴露出疲态的脸色，盛景小声问他：“你不是才回国吗？怎么来这里了？”
　　　　“来看看你，你这么不听话不肯回去，我只有自己来了。”
　　　　叶苏裴的语气像是在说笑又像是真的带了责怪之意，盛景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其实有一点尴尬，之前还想得好好的，要把叶苏裴给甩了再不理他了，但是现在看到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一下飞机时差都没倒过来就又飞来横店看自己，他又心软没脾气了。
　　　　叶苏裴来了横店，自然是住在自己家的酒店里，一早有人给安排好了，他确实是累了，进了房间简单洗漱过后就直接躺上了床。
　　　　盛景百无聊赖，靠在他身边玩手机，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放了下来，偏头看去，叶苏裴已经睡着了，眉峰微蹙着，似乎睡梦里也放松不下来。
　　　　盛景盯着他的睡颜，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他的身体慢慢往下滑，小心翼翼地在叶苏裴身旁躺了下来，贴过去，亲了一下他线条坚毅的下巴。
　　　　原本以为睡熟了的人抬手把他搂进了怀里，盛景惊吓之下下意识地想挣开，反被叶苏裴揽得更紧，叶苏裴没有睁开眼，只是拍了拍他的腰，脸贴着他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哑着嗓子提醒他：“别闹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你还没睡着？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叶苏裴低下头，堵住了他聒噪的唇，舌尖探进他嘴里搅合了几下，怀里的人彻底安分下来后才退了出来，再次拍了拍他的背：“睡觉吧。”
　　　　盛景轻轻舒了口气，他和叶苏裴关系不清不楚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抱在一块过，他有些贪恋叶苏裴怀里的温度，很安心很舒服，便没有再乱动，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肚子咕咕叫被饿醒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外头天都黑了，盛景扭着酸痛的脖子坐起身，迷瞪着眼睛看着裸着上半身，只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的叶苏裴。
　　　　面前的男人宽肩窄臀，六块腹肌匀称又漂亮，锁骨笔直锋利，上面还沾着滚动的水珠，胳膊上并不夸张的肱二头肌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流畅优美的弧度，性感异常。
　　　　盛景的双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转开了眼睛没好意思再看，叶苏裴眼里笑意加深：“醒了？饿了吗？去冲个澡我们去餐厅吃饭吧。”
　　　　“噢噢。”
　　　　盛景赶紧爬下床，进浴室之前却又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跑到叶苏裴面前，张开手抱住了他。
　　　　叶苏裴有些意外，盛景很快就放开了他，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一下，一侧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不等叶苏裴说什么，又跑回了浴室里去。
　　　　他只是想试一下叶苏裴的裸体抱起来是什么感觉，果然是肌理紧实有弹性，摸起来很舒服。
　　　　回过神的叶苏裴无奈勾了勾唇角，颇有些哭笑不得。
　　　　坐到饭桌上，盛景混沌了一个下午的脑子才终于清醒了一点，之前他是乍见到叶苏裴太兴奋了，才没有去纠结那些他已经纠结了快有一个月的事情，现在看到神情自若坐在他对面翻菜单的叶苏裴，兴奋劲过后想到曲薇娅的那番话心情又无限低落了下去。
　　　　“在想什么？”
　　　　叶苏裴看出他情绪不对劲，眼里露出了几分疑惑看着他，盛景点点头又摇头，组织着语言犹豫着要怎么问他，点好的菜已经送上了桌，叶苏裴给他夹菜：“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有东西送给你。”
　　　　于是他一肚子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盛景本以为叶苏裴说的东西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却不曾想会是几份文件和银行卡。
　　　　“出国之前就准备给你的，房子、车子，还有盛亚影视三年的合约，盛景，你要是愿意跟我，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还有这张信用卡，你要用的时候签我的名字就行，可以随便刷。”
　　　　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泼到了脚，盛景愣在了那里，好半晌，停顿了的思绪才缓慢重启，叶苏裴的意思，似乎是要用钱和物质，买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再简单一点说就是，包养。
　　　　

第13章
　　　　盛景一直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手里的文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叶苏裴不确定地问他：“你还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
　　　　盛景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上千万的房子，几百万的车子，盛亚影视三年的合约，还有一张没有上限额度的黑金卡，不愧是首富家的公子，出手就是大方，他这样一个小人物，何德何能，能让叶苏裴这么看得起。
　　　　原来他纠结的那些情情爱爱都是假的，根本从一开始，他就连纠结的资格都没有。
　　　　抬起微红的双眼，看向面前依旧神态平静如常的叶苏裴，他听到自己哑着的声音艰难问他：“叶苏裴，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看上了谁就直接拿钱买对方的顺从？我是第几个？”
　　　　叶苏裴没想到盛景会这么说，他微眯起了双眸，看向盛景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难以揣度的深意。
　　　　盛景见他不答，不甘心地追问：“你想包养我，是因为我听话好上手你勾勾手指就什么都听你的是吗？”
　　　　叶苏裴微蹙起眉：“你在想什么？我要你跟我，是因为我喜欢你而已。”
　　　　“喜欢，”盛景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原来这种喜欢也是喜欢，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和尉林琛长得像？你会对尉林琛做这些吗？就算他是直男，你也可以试试把金山银山堆到他面前去，问问他要不要跟你，你试过吗？”
　　　　不等叶苏裴回答，他又摇了摇头，自嘲道：“你不会这么对他的，就算他的所作所为有很多让你生气不满的地方，你也不会这么对他的，他是跟你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你真心心悦的人，在你心里，他跟你是平等的，哪怕只能看着他一个一个不停地换女朋友跟别人纠缠不清你也不会去逼迫他什么，而是选择做他身后默默守护他的骑士，但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你一勾搭就傻乎乎扑上来任由你揉圆搓扁的傻子，尉林琛可以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我却必须听话懂事迁就你，你对我的喜欢，恐怕也就跟平常人对一只阿猫阿狗的喜欢差不多吧，或许我就是一只你想要圈养起来的宠物，所以你拿出这些东西给我，因为这样你觉得你就不欠我什么了，你觉得这是平等交易，我会安心跟着你，你也可以心安理得从我这里享受在尉林琛那里得不到的绝对顺从，对不对？”
　　　　第一次，叶苏裴尝试到了哑口无言的滋味，在生意桌上他有一百一千种方案可以击溃对手让对方心悦诚服拿到于他最大的利益，但面对盛景，他说的话明明并不尖锐，却像是当众扇了他两个大耳光子，他也终于领教到了心虚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盛景垂下视线，怔怔道：“叶苏裴，很感激你看得起我，但是这些东西我不会要的，就算以后跑一辈子龙套有了上顿没下顿我都认了，我也有自尊，我不想被我爸妈打断腿，不想从今以后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不想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站起身，叶苏裴下意识地喊住他：“你要走？”
　　　　盛景的嘴角扯出笑，泛起了水光的润湿双眼看着却像是要哭了：“反正我们之前不算在一起过，那现在也不算分手，以后就别联系了。”
　　　　对面座位上的人离开了很久，叶苏裴才颓然地耷拉下了肩膀，那几份文件还散乱在桌上，在他放空的双眼里逐渐变成了虚幻的重影，生平头一次，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坐上出租车，一直强忍着的盛景捂着脸趴到膝盖上，无声哽咽了起来。
　　　　家里的电话打来时他已经回到了出租屋，正缩在那狭窄逼仄的床上看着结了蜘蛛网的墙顶发呆，老妈问他马上中秋节了回不回家，钱还够不够用，听到家人的嘘寒问暖，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簌簌往下掉。
　　　　“小景，你怎么不说话？”
　　　　“妈……”
　　　　只喊了一声，盛景就对着手机呜咽了起来，那头的盛妈妈一下子慌了：“小景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妈妈！”
　　　　盛景只是哭，只有对着妈妈他才能宣泄满肚子的委屈，盛妈妈被他哭得手足无措，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清楚，盛景虽然已经二十五六了但心思单纯爱撒娇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也是盛家父母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混这行的原因，就怕他被人骗了。
　　　　“小景，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妈，我想回家了。”
　　　　“想回家就回来吧，乖啊，有什么就跟我和你爸说，别憋在心里，没有过不去的坎的。”
　　　　对着妈妈哭了一顿，缓过劲来盛景心里舒坦了不少，乖乖地应着话，默默算着时间，或许他拍完这部戏确实可以回家去休息一阵转换一下心情。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片场，新剧今天正式开拍，虽然第一天没有他的戏份，他也还是想去观摩一下，谁知道到了那里，却被导演告知，多方考虑之后还是觉得他不适合这个角色，会赔他一笔违约金，但是不好意思，他得滚蛋了。
　　　　片场一个熟识的场务悄悄告诉他，顶替他的人是盛亚影视正在力捧的一个新人，对方是带资进组，这个角色会直接加戏成男二号，有了盛亚影视的投资，他们这剧之后不但网播有了保证，没准还能上星。
　　　　九月初的天气，还远没有到降温的时候，明明是站在烈日下，盛景的心里却一片冰凉，他当然知道这事未必就和叶苏裴有关，叶苏裴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就因为自己没有接受他的包养提议就给自己小鞋穿不是他的作风，何况盛亚影视的老板也不是他，要捧什么人他大概是不会管的。他只是觉得悲哀，自己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跟别人拿乔呢，那些大人物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努力付诸流水。
　　　　摩天大楼的高层办公室里，叶苏裴心不在焉地翻着文件，他的特助和几个部门老总正在给他汇报工作，他的反应却似乎比平常时要慢了半拍，下头的人等着他拍板敲定工作事项，他好半天才应声一句，而且牛头不对马嘴。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叶苏裴道：“先这样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开会讨论。”
　　　　房间里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李特助一个，对boss这种工作时还神游天外的状态他也是第一次见，诧异的同时大概也猜到了是跟他的小情人有关，要不也不会昨天中午跑去横店晚上又回来，之前明明是说要休息几天的。
　　　　昨天叶苏裴让他给影视公司那边打电话问盛景现在在拍的那部剧的相关资料，所以李特助很尽责地又把最新收到的消息顺口说给了叶苏裴听，包括盛亚影视投资了这部剧还把公司力推的新人塞进去取代了盛景的事情。
　　　　“因为你昨天说不太希望他演这部剧，我也就没跟影视公司那边多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听到盛景的名字，叶苏裴愣了一阵，淡道：“算了，他们已经把人塞过去了就这样吧，不必再节外生枝了。”
　　　　李特助点了点头，心道果然是闹矛盾了啊。
　　　　

第14章
　　　　曲薇娅打来电话时盛景正蹲在片场外的大马路边上发呆，响了好几声他才慢吞吞地接起来，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曲姐。”
　　　　“小景，你在横店吗？”
　　　　“嗯。”
　　　　“我刚听人说了你的的角色被换掉的事情，不好意思，我该早点帮你打听一下告诉你的。”
　　　　“没事，曲姐，这跟你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盛景苦笑了笑，《乘风》杀青的时候他还很高兴地告诉曲薇娅自己接了这部新剧，没想到转眼就被人给踢出了剧组。
　　　　“你别这么说，这事怨我，但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我也做不了什么，要不这样吧，你要是有档期现在回来北京一趟，我刚发的新歌《青恋》要拍第二版mv，你来给我拍吧。”
　　　　盛景愣了愣，下意识地打退堂鼓：“我不行，我拍不好……”
　　　　“什么不行啊，拍mv比拍戏简单多了，你演技那么好没问题的，来吧，我让人给你订机票，片酬包你满意。”
　　　　盛景眼眶一热，赶紧道谢：“谢谢你，曲姐，真的谢谢你。”
　　　　他是真的没想到曲薇娅会让他去拍《青恋》的mv，曲薇娅不但是一线影视红星当年以歌手身份刚出道的时候一把好嗓子更是惊艳众人，三天前她和老牌影帝联袂出演的纯爱电影上映，票房一路走高，同日发行的《青恋》就是这部电影的同名主题曲，还是曲薇娅时隔多年发行的新歌，旋律动听，歌词感人，短短三天就占据了各大音乐榜单的榜首，能给这首歌拍mv，对盛景来说无疑是个绝好的机会，曲薇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直接给了他，他确实特别感激她。
　　　　于是在横店待了不过两天，他又收拾行李回了北京去，曲薇娅派了助理来机场接他，直接领他去了影棚，到了那里盛景才知道这版mv将是他一个人挑大梁，配戏的女角色只在他的回忆中出现，整个mv以他的第一视角来展现，导演竟然是颇有名气的电影导演，可见曲薇娅对这个mv的看重。
　　　　《青恋》的第一版mv是以电影片段为主，而盛景要拍的第二版mv则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他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失去爱人的忧郁画家，四分钟的剧情在现实和回忆里交替，一边是与青梅竹马的爱人之间甜蜜的过往，一边是爱人已经远去天国的残忍现实。
　　　　站在镜头前的盛景半垂下眼帘，脸上的落寞和隐藏在幽深双眸后最深沉的绝望和痛苦表现得恰到好处，他对着空气呢喃出爱人名字时，嗓音里压抑着的苦涩和眷恋更是十足煽情，制作团队的人无不眼前一亮，特地前来探班的曲薇娅勾起唇角骄傲一笑，对已经是她多年老朋友的导演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孩很灵的。”
　　　　“确实很不错，是个好苗子。”导演赞许地点头。
　　　　mv的拍摄周期很短，三天之后盛景的工作就结束了，拿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他投桃报李请曲薇娅吃了一顿饭之后订了机票，打算转天早上回家去。
　　　　从过年到现在，他已经有快九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室友家离机场很远要倒几趟地铁，第二天一大早盛景就起了床，到机场的时间刚刚好，办完了登机手续排队安检的时候刚才还冷冷清清的机场大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看到乌压压的一群女孩子往安检口这边涌来，盛景好奇地多看了一眼，不出他意料这些是来给明星送机的粉丝，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巧被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人竟然是尉林琛。
　　　　尉林琛的手里抱着一堆粉丝送的小礼物笑得春风和煦，盛景收回视线默默把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了一点，并不希望尉林琛看到自己，免得尴尬。
　　　　好不容易安检完进了关，坐在候机室里盛景眯着眼睛打起了哈欠，起飞时间推迟了，他还可以眯一会儿补个眠，比他晚一步进来的尉林琛带着助理和几个工作人员还有四五个跟机的粉丝从他坐的这排位置走过去，对方如她所愿没有注意到他，盛景正打算闭上眼睛打瞌睡却听到尉林琛声音里带着惊喜地喊了一句：“叶哥，你怎么在这里？”
　　　　之后便是叶苏裴低沉而带着点磁性的标志性嗓音响起：“去C城出差。”
　　　　盛景的背瞬间绷直了，睡意全消。
　　　　“又出差啊，那很辛苦吧，你不是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
　　　　“习惯了，”叶苏裴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顿了顿，他问尉林琛：“你现在就开始工作了？腿好了吗？”
　　　　“没什么大问题了，去上海出席一个站台活动，之前就签了的，推不掉，反正不用做别的，明天就回来了。”
　　　　叶苏裴没有再说什么，盛景终究是没忍住，转过了头去，他们坐在离自己隔了有三排位置远的地方，背对着他，难怪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叶苏裴也在，几个粉丝拿着照相机在拍尉林琛，尉林琛玩笑一般叮嘱她们：“你们可别把照片乱传啊，叶boss不高兴出镜的。”
　　　　粉丝们嘻嘻哈哈地应承，按快门的手却没有停下来，盛景看不到叶苏裴的表情，就见他把墨镜戴了起来，低着头看杂志，候机室里的人逐渐多了，几排的位置都坐满了，声音嘈杂，尉林琛压低了声音侧着头跟叶苏裴说笑，他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盛景收回视线低下头愣神了片刻，扯开嘴角，自嘲一笑，靠着背椅压下帽檐遮住眼睛，闭起眼不再去想。
　　　　二十分钟后尉林琛先上了机离开，盛景和叶苏裴是同一班航班，他的家就在C城，登机广播响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