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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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大早，蹦蹦跳跳的小桃高兴地跑到镇子上的书画店，“老板，俺要表一幅字”“噢，是郭家小妹呀？表什么字？”“俺爹亲笔书写的祭祖词”小桃停了停，又得意地说：“嘿嘿，是俺做的功课，俺爹夸奖，然后他老人家写的字”
　　“好啊，拿来看看”字画店老板拿过郭老板手书，看了半天，又问：“郭家小妹，这词是你作的吗？怎么有点不合你年龄的感叹？”“嗯。。嗯，。，不是啦，是别人帮的。。你要保密噢”小桃两腮红晕密布
　　“那是谁写的”“就是这个人啊，俺家的小伙计”说话间，小桃拿出来六郎给她的那副原稿递给老板。。
　　那老板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然后坐下，拿到亮光处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突然发问：“你家这个小伙计是不是姓杨？长相英俊？”“英俊？啊，他那个样子的人就是英俊的男人呀？嗯，他才不姓杨呢，姓严！”
　　“奇怪。。奇怪。。这颜真卿体加上魏碑的风骨，难道不是汴京学子争相模仿的昭体？”老板自言自语地说，又对小桃说：“你稍等一下”说着进里屋去了
　　“嗯，拿家伙是长得好，我看着就爱看，跟他在一起高兴，原来这就叫做英俊！”小桃没注意老板离开，也在那自言自语。。。
　　片刻，老板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发鹤颜的老者，字画店老板说：“郭家小妹，这可是我的入业师傅”那老者手里拿着那副六郎写的字仔细看了一阵，肯定地说：“就是它，这个可值钱啊，如今是绝版。。皇上早就下令销毁杨六少帅手迹多时了，后来他含冤受难，听说双手已残，再也写不出来以前那名闻遐迩的昭体了。。他的一幅存稿可是洛阳纸贵！只不过这幅字似乎是杨六公子早年之作，笔体还不够老到，似乎着力不够。。看来小姑娘骗你玩呢，听说她郭家是汾阳王之后，又是北汉举人，没准和北汉大将杨业将军有啥关系，绝不可能是小伙计现写的。。不管怎么说，要是小姑娘肯出让，你该给至少一百五十两现银！”小桃此刻惊呆了，爹什么时候给过自己这么多钱，她也没想着老师傅的话有没啥漏洞，心中只觉得这么多银子，自己可以痛快玩个够。。。当即头点得如鸡啄米。。。
　　“小六，俺爹娘上族里大伯家的祖祠堂祭祖，要晚上才回来，我带你到绵山逛逛去！”
　　“不去，师傅教的活还没干完”
　　“好笨呀，一会儿我帮你。。对了，绵山摄神崖上有一种西红花，十分难得，把它加入酒中，味甘而纯，还可滋阴补肾。。我们去采了来，爹准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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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9…2　5：57：00　　字数：2252

　片刻，老板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发鹤颜的老者，字画店老板说：“郭家小妹，这可是我的入业师傅”那老者手里拿着那副六郎写的字仔细看了一阵，肯定地说：“就是它，这个可值钱啊，如今是绝版。。皇上早就下令销毁杨六少帅手迹多时了，后来他含冤受难，听说双手已残，再也写不出来以前那名闻遐迩的昭体了。。他的一幅存稿可是洛阳纸贵！只不过这幅字似乎是杨六公子早年之作，笔体还不够老到，似乎着力不够。。看来小姑娘骗你玩呢，听说她郭家是汾阳王之后，又是北汉举人，没准和北汉大将杨业将军有啥关系，绝不可能是小伙计现写的。。不管怎么说，要是小姑娘肯出让，你该给至少一百五十两现银！”小桃此刻惊呆了，爹什么时候给过自己这么多钱，她也没想着老师傅的话有没啥漏洞，心中只觉得这么多银子，自己可以痛快玩个够。。。当即头点得如鸡啄米。。。
　　“小六，俺爹娘上族里大伯家的祖祠堂祭祖，要后天晚上才回来，我带你到绵山逛逛去！”
　　“不去，师傅教的活还没干完”
　　“好笨呀，一会儿我帮你。。对了，绵山摄神崖上有一种西红花，十分难得，把它加入酒中，味甘而纯，还可滋阴补肾。。我们去采了来，爹准乐坏。。”
　　六郎听说，问道：“桃姑娘，你对这一带地形很熟喽？”　“那是当然，俺打小就象男孩子一样野，这方圆几十里的沟沟岭岭俺全走过！”　六郎对于逛逛山景倒显得十分感兴趣，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打点了包袱，干粮，还有小桃刚“挣”的银子。。。一起上山
　　绵山因春秋晋国介之推携母隐居被焚而又称介山。处汾河之阴，高耸入云，是太岳山向北延伸的一条支脉。山光水色、佛寺神庙、吸引不少文人墨客。　六郎心旷神怡，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吸入清新的山林之气，望着步步有景，景景有典的秀丽雄奇和山光水色，六郎仿佛忘记了烦心的事，也忘记了伤痛，快活地像个孩子。。椤严会、李姑岩、蜂房泉、朱家凹、银公洞，兔鹿桥、天桥、古云梯、铁索岭、一路逛了下来，　　小桃玩的高兴，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六郎提醒她：“桃姑娘，我们是不是该下山？”　“不忙，我们　还没采到上好品质的西红花，　明天一大早趁着雾重霜浓之时攀登云梯到摄神崖上，那里总能采到新鲜水灵的晨花，只有那种饱浸露水的西红花才能酿制出最好的花露酒！”“哦，不就是摄神崖吗？　，这样桃姑娘，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上来，清晨去采了有晨露的鲜花，就拿回去。“　六郎想了想说。
　　‘那怎么行？　你要来回爬好几十里的山路，就单单为了送我回家？　太不值了，何况你也不认识这种花呀‘　“这个。。”　六郎挠挠头上蓬松卷曲的黑发，不知怎么办，片刻，忽然问道：“桃姑娘，你爹有说过一定要我们这两天之内采集西红花吗？”　“那。。当然。。俺的话就是俺爹的话。。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说罢，小桃嘣嘣跳跳一路朝着云梯跑去，六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只得跟着。。
　　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一道红色的霞光从尖耸入云的山峰顶端斜照过来，映得早春二月的峰谷叠峦一片殷红。。六郎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顿时觉得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舒服。。自从在大牢中被狱卒折磨，强行灌了三椒盐水，他的肺一直就没舒服过，时不时地咳血，有时还喘不过来气，可是今天在这大山之中，这些不适踪影皆无。。。“小六，你过来”　小桃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六郎顺着小桃的手指一看，不远的山谷中水声淙淙，一道飞瀑从百丈高的崖顶奔流直下，径直冲入深不见底的空谷，发出巨大的轰鸣，小桃笑嘻嘻伸出小手一把拉过六郎说：“走，我带你看一个奇妙的地方，你可要保密。。这里除了俺爹和俺，谁都不知道的。。。”　六郎好奇心起，随着小桃跑过来，他们在半山腰上，瀑布是从对面的山崖上倾泄而下的，那对面的山崖离这边最近处大约二十丈，小桃指指瀑布说，“你看看那瀑布，有什么异常？”　六郎睁大眼睛看了半天，只有四散飞溅的晶莹水花，在斜照夕阳下五色斑斓，若隐若现地有一道彩虹。。。“桃姑娘是说这彩虹？”“哎唷，好笨那，你看那夕阳投射到水上的彩虹，它一直通到哪里？”　六郎再次细看，见那彩虹始于水瀑，而终点呢，却是断断续续一直延伸到自己的头顶。。。他们站在一条不宽的山路上，身后是一块直上直下高不可攀的陡峭石崖，那彩虹就终止唾手可及的山壁上。。看到六郎一脸迷惑，小桃再也忍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似地说：“对面那水瀑叫乌龙瀑，　也有人叫它舞龙瀑，五龙瀑。。反正是和龙有关。。它的源头叫做蜂房泉，泉水清洌甘甜，是用来酿制极品杏花香御酒的水。。而这个彩虹只有在晴朗的春夏之际，有鲜艳的斜阳照射才出现，你上去替我摸一模彩虹的尾巴。。快点！”
　　六郎无奈，只好暗晕内功，腾身跃起，双手触摸那彩虹终止处的岩壁，他双手刚一拍击岩壁，就听到一阵中空的蜂鸣之音，嗡嗡作响，十分异样，“这里面是空的！”　六郎骤然大悟，双脚甫一落地，立刻再次拔起，用力拍打岩壁，就听得一声轰然巨响，一阵烟尘过后，在两人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一丈多高，三丈多宽的大洞口。。。漆黑无比。。
　　小桃打着了火折，就要率先进入，六郎一把拉她闪过自己身后，随即大步迈进洞内，小桃跟在他身后，洞里旷阔无比，空气竟然不觉气闷，走了片刻，忽然影影绰绰地似乎墙上有字，六郎忙举起火折细看，他自幼酷爱读书，练武之余，不像其他兄弟，喜爱玩耍嬉戏，而是偷偷到祖父书库中徜徉，博览群书，不管是不是大人让看的，他一一读过，　而且过目不忘，此刻六郎一睹之下，“绵山石桐水。。”　字迹映入眼帘，这竟然是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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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9…3　6：16：00　　字数：2252

　小桃打着了火折，就要率先进入，六郎一把拉她闪过自己身后，随即大步迈进洞内，小桃跟在他身后，洞里旷阔无比，空气竟然不觉气闷，走了片刻，忽然影影绰绰地似乎墙上有字，六郎忙举起火折细看，他自幼酷爱读书，练武之余，不像其他兄弟，喜爱玩耍嬉戏，而是偷偷到祖父书库中徜徉，博览群书，不管是不是大人让看的，他一一读过，　而且过目不忘，此刻六郎一睹之下，“绵山石桐水。。”　字迹映入眼帘，这竟然是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　
　　小桃看见六郎驻足观看，不禁奇道：“这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得这么入神？我带你去里面，有个非常好玩的东西”小桃拽着六郎的衣袖往里面跑，六郎惊讶地发现这是个钟乳石洞，里面竟然大得出奇，活像一个大肚弥勒佛，虽然进口很小，但是腹内足可以容纳三五千人。。　小桃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根松油树干，用活折点起，顿时整个大洞一片光明。。。六郎惊讶地合不拢嘴。。。
　　小桃并没有注意到六郎的诧异表情，径直跑向一个木头架子，这架子一丈多高，下面是个木轴，两边各有一个漏斗似的东西，小桃淘气地坐进其中较矮的那个斗子，　伸手招呼六郎说：“小六来啊　，你坐到那一边，　我们来玩翘翘板”六郎心不在焉地走过去，坐进另外一个斗子，心里仍然十分疑惑。。用手抚mo这木架子，只有很薄的一层灰尘。。“小桃，你经常来这里玩？”“也不是，上次来就是他们运这个架子来的时候，　我最喜欢玩翘翘板，　可是那次爹不让我玩，还把我臭骂了一顿。。。哼哼”
　　‘桃姑娘，上次是谁把这些木架子搬来的？‘　“是俺爹的朋友，李铁匠他们。　　这个洞洞是俺爹最早发现的，就把它伪装起来了，准备兵荒马乱的时候，我们可以有个藏身之所。。后来半年前有一天，　李铁匠来我们家，和爹爹密聊了半个晌午，再后来一天深夜，李铁匠和他儿子加上他们家的几个家丁，长工一块赶了几大车东西来，带我爹上山，我贪玩，　趁他们不注意，也藏在车里溜上来了，后来他们从车上卸下好多东西，在夜里，哼哧哼哧地抬到这儿藏了起来”　六郎心中一凛，　小桃憨直不懂事，说的话不像有假，这两个木头架子，根本不是什么跷跷板。。而是两辆投石战车的上部。。下面装载马车上，车里载上石头滚木，便可以直接拉去攻城掠地！
　　六郎一面敷衍小桃，一面点燃更多的松油火把，在整个大洞里巡视，越看越震惊，洞里除了投石车，还有铁滑车，云梯，撞城木磊，以及无数的铁器！虽然看上去不过是些刀镰斧钺，做的很像农具猎具，但是装上木柄就会变成锋利的兵器，六郎粗略检点，心里的惊讶更甚，这些东西少说也有一两万件之多。。。整齐规则地码放排列。。
　　“小六，那些都是老李头的存货，你咋那么有兴趣？　你要是缺打猎用的东西，我家仓房里就有。。。”　“嗯，不过，我现在就需要。。”“现在？你要去打猎？”“不是，失去抓点野兔子。。桃姑娘，你不是要在山上过夜吗？　不打点野味，　我们只有啃干馍馍了”“哈，小六，真有你的。我最喜欢吃烤肉的哦”　小桃乐得一蹦，窜过来，搂住六郎的脖子。。
　　好不容易摆脱了小桃，六郎钻出了抱佛岩洞，顺着山路来到密林之中，清澈的溪涧水沿着石缝流下来，汇集成一个小潭，　六郎心事重重，坐到草地上，仰头从树木的枝丫间望着天空，　此刻已经日落西山，天色是一点暗红，几朵淡褐色的云彩。。思绪缥缈不定。。
　　天波府。。天波滴水楼的顶上经常可以看到一样的晚霞。。。六郎似乎已经习惯了隐居在农村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了锦衣博带，没有了战马雕鞍，没有了演武场上动人心魄的催战鼓，也没有了皇城书院中的指点江山。。他　的日子就是酿酒，干杂活，吃饱饭，然后偷偷地练武读书。。身体上的伤势好得很快，　可是心里却仍然空荡荡的，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竹竹么？　六郎一想到竹竹，心就像被钉上了夹板，又紧又疼。。。竹竹。。。就像天边的彩云，可望而不可及，六郎想过，梦过多少次与她重逢，可是每次这个念头起来，　就被他强制地压了下去。。因为他不配！他不配作竹竹的爱恋之人，他不配作杨业将军的少公子，他不配做母亲的好儿子，更不配和兄弟们一起出入记忆杨家列祖辉煌的天波滴水楼。。。
　　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仓皇从眼前跑过。。六郎猛然从沉思中醒来，他跳起来，手中的三角小铁标准确地射入了野兔的脖颈，心里一阵兴奋。。经过这几个月的博采众长，六郎自己都觉得武功大有进境，虽然身体尚未痊愈，那些不用太多体力的事儿他做得更好了。。。
　　六郎从没有烤过兔子，尽管如此，小桃还是吃得津津有味，竟然没给六郎剩下一块。。六郎默默地坐在篝火边啃着冷馒头，脑子里不停地想着那一大山洞貌似农具猎具的兵器。。。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作为军人的直觉让他总觉得芒刺在背。。这。。会不会是个。。。
　　六郎想着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来，正好碰上小桃关切的眼神。。“桃姑娘，你说的李铁匠是干什么的，本地人吗？”　“噢，不是，他们虽然姓李，但不是汉人。。是胡人。。具体是。。哦，我记不清了，反正他们不是汉人。。你问这干啥？”“是不是叫做党项人？”　“啊，对，对极了，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桃说着露出钦敬的目光。　　六郎站起身，把篝火上的木柴拢了拢，叉开小桃的话说：“桃姑娘，天色晚了，你吃完就到洞里去睡会儿”　“那你呢？”　“我不困，你先睡去吧”“不行，你不来，我一个人睡在洞里，好害怕，这山有狼！”　“不怕，我就守在洞口，别说狼，就连小兔子我也不会放它过去”　“那。。好吧”　小桃笑了笑，伸着懒腰进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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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9…4　9：07：00　　字数：2249

　六郎想着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起头来，正好碰上小桃关切的眼神。。“桃姑娘，你说的李铁匠是干什么的，本地人吗？”　“噢，不是，他们虽然姓李，但不是汉人。。是胡人。。具体是。。哦，我记不清了，反正他们不是汉人。。你问这干啥？”　“是不是叫做党项人？”　“啊，对，对极了，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桃说着露出钦敬的目光。　　六郎站起身，把篝火上的木柴拢了拢，叉开小桃的话说：“桃姑娘，天色晚了，你吃完就到洞里去睡会儿”　“那你呢？”　“我不困，你先睡去吧”“不行，你不来，我一个人睡在洞里，好害怕，这山有狼！”　“不怕，我就守在洞口，别说狼，就连小兔子我也不会放它过去”　“那。。好吧”　小桃笑了笑，伸着懒腰进了山洞。
　　六郎一夜没有合眼，趁小桃熟睡之际，把诺大的山洞里里外外地搜了个仔细，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悻悻地步出洞口，　看见小桃早把身上盖着的长衫踢到了脚底，他俯身轻轻拉起长衫为小桃盖上，抬头之际，忽然发现石壁上的（水经注）在火把的照射下变得诡异异常，字体飘飘摇摇，似乎在表浅的表面下另外有字。。。。。。
　　六郎的视力在晚间不是很好，只好用手去摸，一摸之下，吃了一惊，上面坑坑洼洼竟似按星宿阵列。。自幼熟读兵书，天文地理都有涉猎的六郎运指如飞，先按照地支的顺序按压那些坑洼，等了片刻，没有什么发生。。他又按三垣、四象和二十八宿的顺序按了一遍
　　虛、危、室、壁、奎、婁、胃　
　　昴、畢、觜、參、井、鬼、柳　
　　星、張、翼、軫、角、亢、氐　
　　房、心、尾、箕、斗、牛、女。　
　　刚刚按到鬼字宿，突然一阵阴风迎面吹来，六郎打了个寒颤，举起火把一看，原来面前的墙壁居然是个暗门，此刻已经无声无息地悄然开启：里面漆黑一片。。凉风习习
　　毫不犹豫地闪身入内，六郎机敏地用一块大石挤住石门，防止它自己关闭。　然后高举火把，仔细巡视，只见这小室之内有一桌一椅，　上面堆满书籍纸张，似乎经常有人来。。他仔细端详桌上书籍，全是各类兵书，还有一些天象地理的图谱。。在书籍的最顶端，有一封锦书，六郎拿起一看，上面是鲜卑文字，虽然北魏孝文帝汉化之后，大量鲜卑人使用了汉字，但是一些传统鲜卑人仍旧用他们自己的本族文字，六郎精通辽人契丹文，党项土著文，但是对鲜卑文只认识寥寥几个字，他端详半天，才勉强看出大宋。。皇帝。。辽人。。。拓跋。。几个零星的字组。。这是什么意思？　六郎头脑中闪现出在曹彬府中偶然听到的红杏的话。。。难道这跟比武有关？可这和大宋皇帝有什么关系？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小桃的梦呓声传来，六郎急忙退出石室，撤掉挤门石块，果然门就悄无声息地自动关闭。。
　　和小桃一路闲聊，顺便又了解了李家很多情况，六郎背着一篓西红花和小桃一起在午饭时分回到了酿酒作坊。。一进门，就惊呆了。。原来郭老板没有出去三天，而是大半天就回到了作坊。。。此刻，他们夫妇正声音嘶哑地对站立两旁的县衙衙役报案：“肯定是那新来的小伙计拐带了我女儿。。私。。”　想想“私奔”二字实在太难听。。勉强咽了回去。。“老爷，家丑不可外扬，既然桃儿回来了，他们又是去采西红花，就请各位公爷回去吧”　郭家的主妇说话，郭怀远点点头，正要招呼送走公人，　就见那个捕快头儿拿出一张文书，对着六郎说：“你叫严小六？来，这里签个字具，证明你今天已经听到大老爷的训诫了，要是再有人来告你，别怪我们弟兄无情无义，你就乖乖到县衙侯着，别让我们费事儿。。算你运气好，这几天老爷忙着帮忙筹备比武。。。没工夫理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　说罢，递过一张纸，六郎看看，脸上尴尬，他没有提笔签字，而是伸出拇指，蘸了印泥，在上面按了个鲜红的手印。。
　　郭志瞪着气的充满血丝的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六郎和小桃，一言不发，　半晌才说：“哼，你们两个。。。小桃，你三天不许离开上房，小六，你每天酿酒一百坛，早晚饭减免了，三日内每日只准吃午饭，三天以后，你到上房来认错”　“是，师傅”　小桃噘着嘴不说话，六郎毕恭毕敬地答道。。
　　夕阳西下，映得天边一片殷红。。六郎没有晚饭可吃，肚子里饿得咕咕叫，干了一天的活，身上汗流浃背，加上腹饥难忍，虚汗淋漓，十分难受，于是六郎拿了件干净的粗布衣服，悄悄来到自己常来的深谷小潭洗浴。。
　　刚一入水，六郎就觉得异样，纵身腾跃出潭，饶是他反应奇快，还是慢了一步，双脚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掌紧紧握住。。。
　　六郎大惊，迅速一个猛子扎入水下，劈手砍向那双抓住自己脚踝的大手，　只听那人“咦”了一声，　身子一闪，　蹲伏水底，双手换了个方向，却仍然死死抓住六郎的脚踝不放。　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从双脚向小腿上传，六郎情知这是抓到了他的旧伤处，双腿无法用力，只好挥动双掌交替劈向水下，那人武功却也了得，竟然浮在水底足足有一刻的光景。　六郎不敢腿上用劲，任凭他抓着，　只是不断用掌力封锁自己四周的水面，使那人根本没有机会露头。　三刻钟过去，　那人显然憋不住，手上的力气减弱，六郎趁机双腿回撤，然后一个鹞子翻身，两腿打起一片弧形的水花，落在潭边两丈以外。
　　水潭里冒出一个熟悉的脑袋，大口喘着气，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六郎，坐在枯草地上的六郎，两条腿在冰水中泡了半个多时辰，加上被那人大力涅掐，像有万把小刀在刺扎，一时也动弹不了。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