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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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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鸩也是神鸟,力气自不必说,而比起它的毒性,力气又不值一提了。
    戚东来气急败坏!
    其势惶惶的屋中,饱蕴浩荡剑势,本就难以抵挡了;
    屋子里还藏了只鸟,一动瞬灭,干脆是挡无可挡。只能凭身体硬抗;而鸟后面还他娘的跟了另外一只鸟,剧毒无匹,寻常碰触都会要命,何况它直接往破开了血肉的伤口上蹭
    一剑三杀,这得是多坏的人才能想出来的坏主意、才能来炼出的坏法宝。
    见了小相柳的真身,又见了修行道上广为传颂的‘太乙金精的屋子’,此时戚东来哪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苏景。师弟口中那个正人君子,苏、他、娘的景!
    玄鸩扑向胸前伤口,此事无可更改好一个戚东来,拳打黄金屋、硬抗骨金乌不过是电光火石间时,就是这‘电光火石’,已经够他的灵犀再动、又向后退了一步!
    第三座魔相显身、停留原地挡住玄鸩。本尊再告脱身。
    千钧一,戚东来避过剧毒加身之噩,但苏景与天乌剑狱的追杀未解已到眼前!
    天乌剑狱急旋、想要将强敌收入黑狱。戚东来不挡不逃,翻手一印猛扣印堂,魔势接连海天。这一刻他与世界结做一体。想要收他,除非连整座乾坤一起收了去!剑狱再强也没办法吞掉偌大天地!
    不过天乌剑狱不是非得把敌人收入其中才能打杀。它是一座黑狱,更是一柄天乌利剑,锐意陡然绽放、怒斩戚东来。
    戚东来只一侧身,避开头颅要害,任由剑狱斩向他的左肩,同时右手掐起剑诀,一道青蓝剑光自海床中迸起,正在苏景脚下。
    剑就在那里,埋藏了四十年。此刻突兀刺出,没人能分清是剑刺苏景,还是苏景自己一脚踩到了剑上。
    戚东来到此的最初十年里,他把自己的憎厌魔剑藏于海床、再施以法术泯灭气息定好了剑的位置、他也定好了自己的位置,几十年或蹲、或坐、或站,双脚所踏之处却再没挪动过半分:如有强敌来袭,在对方逼退自己两步后,必遭魔剑偷袭、斩杀。
    这一剑的威力尚在其次,但这一剑之诡堪称绝伦,苏景也避不开!
    同瞬里,戚东来左肩鲜血迸溅,硬抗天乌剑狱一斩,伤口深可见骨;苏景遭魔剑穿身,身形爆碎然后掉下来一块红色石头。
    手执丈一龙剑的苏景?气泡泡,幻象罢了!
    蜃玉之幻、惟妙惟肖,戚东来也看不出来。
    苏景人在剑狱中!
    蜃幻破碎之际,剑狱大开,一道朱红大龙沉闷嘶吼、疾扑在前,苏景手执丈一龙剑紧随其后。
    哪有躲避和施法的机会,想活命就只能硬挡硬抗,戚东来右拳怒挥正中龙头!
    龙是死的,全靠小阴褫指挥,它的扑杀之力与黄金屋相若,挨上魔家弟子铁拳登时翻滚开去旋即龙耳中一道乌光如电。
    龙辇是十六的心肝宝贝,有人打它的龙,十六就拼命,猛射向敌人眉心!
    戚东来应变绝顶,右臂及时回护遮挡要害,第三次血光迸现,小阴褫真就如一根利箭,洞穿戚东来手腕!
    也不知是小蛇气坏了、还是一切生太快以至没来得及张嘴,以身做箭射穿强敌手腕,却忘了直接去咬对方一口。
    天魔身坚硬惊人,小蛇打穿戚东来手腕、头过尾未过便告力竭,尺身阴褫想也不想,口猛张、獠牙现向着戚东来面门唾出了一只瓶子。
    瓶子看上去没什么威力,可戚东来敢以人头去赌:此瓶必蕴大神通!能被尺身阴褫藏于腹中、关键时刻喷出伤敌的瓶子,那还得了?
    前车之鉴:黄金屋里藏了只鸟,鸟后面跟了只鸟;
    故技重施:朱红大龙吐出了一只尺身阴褫、尺身阴褫又吐出一件瓶子法宝,仿佛时光倒流再来一遍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套招数,戚东来就一模一样的吃了两次亏,天魔宗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真魔奇才,觉得自己快疯了。
    太欺负人了!


第三二六章 小心瓶子,小心脸
    从三人互做偷袭、乱战开始到此刻,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五个呼吸功夫。
    小相柳已然恢复清醒,身影模糊、又是分光化影之杀;
    丈一长剑于苏景手中,急点强敌肩颈要害;
    天乌剑狱疯旋、狠击戚东来头顶天灵;
    小阴褫也回过神来、转回头獠牙森森、向着戚东来手臂狠狠咬下;
    还有十六吐出的那只瓶子,水中翻滚着、砸向虬须大汉的脸
    敌人太强!双方谈不上什么生死仇怨,但混战一起,生死便由不得掌握了,只能拼劲全力以作诛杀!
    你死活我。
    戚东来再也避不开、挡不下,他已经赢不了了,但他还没输。
    邪魔外道的修家,大都精通一门自残邪术,名唤‘天魔解血’。只看功法之名便知,此法本为天魔宗秘法,后来才传到了邪道上去,被那些不入流的卑鄙之徒修习。
    正宗的魔门弟子,岂有不精通‘天魔解血’之术的。
    而憎厌魔尊,人人嫌恶、天地憎厌,莫看它平日里都嘻嘻哈哈、好像不知道自己讨人嫌,其实此魔内心、更比其他魔尊孤僻虐戾!这一脉的‘天魔解血’也远比其他魔尊传承更决绝,干脆就是暴体而亡、换一个天杀地灭。
    戚东来双目陡做血红,身体猛涨!他赢不了,但他也绝不会输!
    不过人人深陷恶战,谁都不能留意。海床上长出的嫩藕,就在这几个呼吸里。绽开了盏盏荷叶,正中一支花梗亭亭,花苞显!
    花苞显于海底的刹那,正是性命相搏刹那所有人同做闷哼。
    小相柳闷哼,身体突兀猛颤、分光化影的身法再难维持,横空摔落在地;
    戚东来闷哼,掌控决绝之术的魔家心识忽然中断,正被唤请入杀势的魔家磅礴力也随之消弭;
    苏景闷哼。真元行转中断,失了力道又何谈御剑,天乌剑狱也微微一震、摔下、斜插海床;
    小阴褫也不例外,身体软成一根面条似的,从戚东来的手腕上滑溜溜地摔下去了
    所有人都于瞬间力道全失,解无可解的杀局烟消云散,只有十六吐出来的那只瓶子。翻翻滚滚、‘咚’地一声砸在了戚东来的脸上。
    力道不算小,还好瓶子够结实,并未碎裂开来。
    下一刻,众人力量尽复,小相柳翻身跃起;戚东来疾步后退;苏景心思稍动,剑狱又飞回自己身边。苏景就势将北冥、黄金屋、骨金乌玄鸩等等打出去的宝贝全都收了回来;十六忙不迭把瓶子吞回肚子,又掉头冲去看自己的龙辇。
    苏景、相柳、戚东来三人一个比着一个惊讶,不约而同都转目望向那海床上生出的藕莲花苞
    刚刚就是这含苞、却尚未绽放的花骨朵中涌出一股柔和的力道,不伤人、但轻轻巧巧地化去了所有人的力量。
    事情不难解,荷花苞暗藏玄机。不许旁人动法殴斗。
    苏景抬手挥出一支阳鸦真火,戚东来弹指打出一道魔家血刃。不等打到对方身前,两道神通各自消弭试明白了怎么回事,两人冷目对望。
    “这便是正道高人的风范么,当真百闻不如一见!”戚东来声音柔美,语气阴冷如刀。
    苏景义正言辞:“魔家弟子傲气美名,尽辱于你!”
    内息流转,心中躁念转眼平息,戚东来回复原样,竟又笑了,望向苏景:“剑中藏剑、龙中隐蛇,幻形匿踪这次阁下未能将我诛灭,下次再斗,你必死无疑。”
    靠拳头砸飞黄金屋,以身体硬抗骨金乌,只凭一道‘魔相’便与小相柳斗个旗鼓相当,苏景平生所遇劲敌,伏图之下便以戚东来为最!
    以修而论,魔家弟子稳占上风。这次又窥到了苏景的手段、花招,以后自不会再上当。戚东来不是空口恐吓,下次再做性命相搏,苏景情形不妙。
    苏景坦然道:“你的修持确比我强,佩服得很。”
    小师叔如此豁达,让戚东来颇有些意外,应道:“若晓得厉害,趁现在快走吧,这莲花禁制护得了一时,却保不住你们一世!禁制消除时,便是你们丧身”
    苏景忽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戚东来不解,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我修为不如你,不过从小到大,我也没被瓶子打到过脸上。”苏景笑了:“下次再打,小心瓶子。”
    说完,稍稍停顿,苏景又补充三字:“小心脸。”
    戚东来脸色又复铁青,就算不是衣钵传人,至少也是魔君两大弟子之一,被个瓶子砸在脸上
    苏景懒得废话,反正现在也打不了了,蹲到一旁去看荷花。
    自从花苞显现,藕、叶、荷便不再生长,玄灵蕴于内中,似是在蓄势。
    小相柳和苏景并肩蹲着,九头蛇不把胜负放在心上,问苏景:“摩天宝刹什么时候出来?”
    禅音之后生莲花,莲花开了之后又会有什么?苏景又如何晓得这其中的玄妙,摇了摇头,心中遗憾莫过于在青灯境时没仔细问问师叔,当初他老人家探索古刹时是怎么样一个情形。
    小相柳又抬头望向戚东来:“你晓得么?”
    打杀是打杀,说话是说话,这份胸襟戚东来还是有的,摇摇头:“摩天古刹的玄机谁能明白!耐心等着吧。”
    说完戚东来也盘膝坐定,定下心思,仔细思索眼前事情
    过了一阵,海底莲藕仍不见动静,戚东来又复开口,话题有些无端:“苏景,你可听‘岐鸣’的名号。”
    古时候的事情了,岐鸣子是个道人,创了一个宗派,唤作岐鸣剑庐。
    小门宗,岐鸣剑庐最最鼎盛的时候,门中修家只十七人。可就是这座小小剑庐,不知为何于当时纵横天下的天魔宗结仇,岐鸣子率十六门徒,问罪于天魔宗总坛所在空来山。
    那时候的天魔宗,地位比起现在的离山也只强不弱,岂会把岐鸣剑庐放在心上。
    不过话再说回来,魔家弟子桀骜不驯,他们不想认的错,就是玉皇大帝点起百万神将来也没办让他们弯腰低头,此事只关乎于心,和对手强弱无关。
    天魔宗态度强横,岐鸣子一怒拔剑,接下来便是一战六十年!
    不是你追我逃或者埋伏狙杀之类打法,而是岐鸣剑庐十七道士,于空来山脚下拔剑,自山门外一步一步、血战不休、杀入天魔宗老巢!目标明确、绝不做半步后退,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对名满天下的第一大宗发动的一场冲锋,整整冲了六十年!
    一个甲子接连不停的血腥恶斗,除了掌门岐鸣子外,剑庐十六门徒相继丧命,天魔宗更是陨落高手无数,到最后岐鸣子一人一剑,真就杀到了天魔宗的象征、要害之处:真魔大殿门外。
    岐鸣子止步于殿外,到底未能杀进大殿、未能劈了魔修的法坛。
    但他不是败了、被斩,而是来到殿外时,他的天劫到了就在真魔大殿门前,岐鸣子迎来最后一冲天劫,破道飞仙了。
    经此一战,当世修家才明白籍籍无名的岐鸣子是真正身怀绝技之人。
    也是经此一战,天魔宗元气大伤,千年后门宗倾灭,与此战也不无干系。
    事后自然少不了的,有大群修家去往岐鸣剑庐门宗遗址所在地方去查探,想要寻得岐鸣子的道法真传,不料岐鸣子在问罪前就想到此去无回,动身时便一把真火把自己的门宗烧了个干干净净。
    时隔久远了,不过这一战实在太有名,后辈修家几乎人人知晓岐鸣子,苏景也不例外。
    待苏景点头,戚东来一抖乾坤袖,取出一只长长木匣,打开来,内中一柄无鞘利剑、一枚玉简、还有一卷手札,戚东来道:“岐鸣子自毁门宗,但他还是留下了传承,赠与后世有缘人。有关事情手札上都写得明白;他毕生所修功法、剑术,皆在玉简中;剑刚祭炼到七成火候,未能用在空来山,继续祭炼的办法也在玉简中。”
    “摩天古刹中能有何所得,不可预计,说不定还会有绝大凶险,与其冒险去闯古刹,绝不如得了这匣子平安离开合算。”说着,戚东来扣上了盒盖,望向苏景:“你拿了这盒子,现在离开,刚刚之战一笔勾销、另外再算我欠你一份人情,可好?”
    戚东来说完,想了一想,实话实说:“这匣子于我魔宗修持无益,对你们却是大有好处。它是我从一群该死之人手中抢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以自己修持的憎厌魔尊立誓,那伙人若来寻仇,由我自己一力承担,匣子赠与离山之事绝不会吐露半字,否则骚、戚东来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戚东来说的仍是旧话:请苏景离开,只让他一个人进入摩天古刹。
    岐鸣子的传承,谁能不动心!就算是离山也不能视之为无物,这一套修法、剑法若能补入离山好处不言而喻。
    平心而论,他开出的价码不低了,但苏景此行根本不是为了‘求财’,自然不会因为一套前辈传承就应他所求。

第三二七章 身随月圆缺、心如天无定
    见苏景没什么反应,戚东来的语气变得轻飘飘了,柔声如烟:“宝刹有禁制,谁都不能动法搏杀,你俩若执意入寺,我也拦不住你们,不过骚、戚东来再以憎厌魔尊立誓,只要两位踏入摩天古刹一步,离山便为我毕生死敌,不止你苏景、不止你们光明顶传人,以后我每见离山弟子必做诛杀,曝尸于繁华人间!”
    “现在打不了,你坐在这里把大海说干了,能让离山掉一片树叶么?”苏景侧目望向戚东来:“省省力气吧,也许荷花开放后,禁制就收敛了。(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苏景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只要禁制一消,大家便一决生死!
    魔家弟子把话说绝了,苏景心中也随之定念:必做斩杀。
    戚东来没再说话,挥袖收起了木匣。
    苏景忽又笑了笑:“还有好像你们天魔宗就你一个人似的。”
    戚东来脸色微变!敢用同门去要挟旁人,自也得有被人家用同门要挟的觉悟。
    而苏景在‘提点’过后,也不等戚东来再说什么就岔开话题,问他:“为什么?我不明白。”
    因为蚩秀曾到离山‘问剑’,离山和天魔宗不怎么融洽,但不管怎么说也算不得仇人,两宗的高人同时得了进入古刹的机缘,而古刹中情形不明,按道理讲应该暂作联手结盟、共做探访才对。
    就算不联手,大不了各行其是。
    再退一步。即便要动手搏命、抢夺对方所得宝物,那也是探访过后、离开古寺时才应考虑的事情。哪有还没进门就先拼个你死我活的道理。
    戚东来盘膝、闭目、行功。未理会苏景之问,但在虬须汉心中,却有沉沉一叹
    三百年前,戚东来修持憎厌魔,修为大涨、但也落得个人人憎厌的境地,从那时开始,天魔宗主就把衣钵落在了师弟身上。
    对魔君大位,戚东来没太多野心。师父改传衣钵他心里不舒服、但也仅只是不舒服而已,连怨气都算不得。
    真正让戚东来郁郁的是,自那之后他就‘闲’了,魔君交给他办的差事再没什么要紧事,便如这一次
    探访摩天古刹,何等重要之事,从内中稍有所获、都足够今世中一个门宗崛起于修行世界。。不过戚东来到此四十几年了。早都想明白了:师父派他来此守候不是因为此事要紧。
    不是古刹不要紧,而是魔君根本没觉得古刹会开放魔君找到了一线线索,察觉到古刹或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会做开放,但这点可能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只是若全不理会、万一错过机会又未免可惜,所以他派了戚东来过来守候。
    更关键的。戚东来猜到了:在古刹开放那微乎其微的一点可能中,师父也根本不晓得具体时候,或者说‘遥遥无期’吧,等四十年、四百年、甚至四千年也说不定,反正古刹不开、戚东来就得一直等下去。
    师父让戚东来来办这趟差事。何异于放弃了一个弟子。
    不过戚东来对此不存怨恨。九百年前战乱中的流浪小娃,若非魔君。他都活不到那年油菜花开时。戚东来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师父不欠他半文,倒是他欠了师父无数、包括性命在内。
    耐心守候、四十年枯存海底,师父让他来守他就守,若摩天古刹不现,穷尽此生也就罢了。
    魔君没想到,戚东来更未料到,海底异象显现,古刹绽露现世之兆!
    ‘只许我一人入内,别宗门徒谁进去我杀谁’,并非魔君吩咐。魔君都不觉得古刹真会现世,又怎么可能做下这样的交代?这是戚东来自己的念头,如此偏佞决绝想法,原因无它,所求不外两字:圆满。
    一桩几可视作‘流放’的差事,忽然变得重要无比,戚东来哪怕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也要把它办得漂漂亮亮、办出一个大圆满:摩天宝刹,归我师尊、归我门宗所有!
    不求重获衣钵传承;只盼着师父能因此事再看重自己一些就算不看重也无妨,大恩如天倾盖,本就是应该去报答的。
    是魔便有傲骨,只不过显现不同!憎厌魔行事无耻,但只凭戚东来的这一份心思,谁敢说他不傲!可惜没人看得到,连魔君都视而不见。
    静思沉沉、心境沉沉、虬须大汉面色沉沉。半晌过去,忽然浓眉一挑,戚东来开目!
    莲藕仍在蓄势、未动,戚东来也没去看那花,而是抬头向上仰望。
    苏景和小相柳也察觉异常,同时抬头
    层层气机笼罩下来,大海浅处灵元跌宕不休,正有大群修家结阵、动法,必杀之势稳稳对住海底三人!
    戚东来皱眉,口吐恶语:“傻~逼来的。”
    苏景也笑了,莲花苞绝尽法术殴斗,此事海底三人晓得,海面上来路莫名的修家又怎会明白。他们布置的阵势再大、准备的法术再凶狠,又有个狗屁用处!
    而宝刹随时可能现世,海下三人这个时候也不会离开,由得上面那些人去鼓捣。
    不久之后,上面叱喝声响起,穿透层层海波落入三人耳中:“下面三个狗贼,速速浮升海面,否则仙法加身、万劫不复!”
    宝刹将现世,事先几乎不曾泄露半点气机,否则离山怎会不知。苏景以为,上面的修家应该不是冲着宝刹来的,转头望向戚东来:“冲你来的?”
    戚东来一样不觉得对方是来找古刹的,不过对来者的目的,他倒是有个估计:“刚不是和你说过,我那匣子是抢来的么?多半是冤家对头上门!”
    岐鸣子的传承,是四十年前戚东来赶赴西海途中机缘偶遇,自一伙邪魔修家手中所夺,可惜当时情况混乱,未能尽数灭口。
    这么重要的东西,对方必不肯善罢甘休,莫说四十年,就是时间再长十倍也不会停止追踪,此刻终于探得了他的行踪、大队人马杀来。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自己小心应付吧。”苏景对戚东来笑了笑。
    这个时候海面上又一个苍老声音传来:“海底的妖孽,四十年前胆敢杀人夺宝,今天便要做缩头乌龟了么?好叫你等得知,玄天大道道主麾下,朔月天尊仙驾亲临,还不快快上来奉还宝物、俯首认罪!若能求得我家天尊慈悲,说不定会准尔等再入轮回!”
    苏景晓得如今邪魔外道尽归于‘道主’麾下,分作二十八星宿、骄阳朔月两重天;来时路上又在西海碑林前听得参宿与海葵女妖的说话,此刻再听到对方报上名号,苏景焉能不知海面上来得是些什么人。
    皱起眉头,苏景叹了声:“麻烦。”
    戚东来则昂首打了个哈哈,放开声音传话于海面:“不知死活的小崽子,莫怪老子没没告诉你们,离山剑宗小师叔苏景在此,想要造次,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上面的人物明显一惊,不知是被戚东来的甜美声音吓得,还是被离山苏景的名气所摄。
    被戚东来拉下水是意料中事,苏景一笑,并不着急。相比于天魔弟子,上面的邪魔外道才是真正的仇敌。苏景淡淡开口:“本座与天魔宗戚东来在此**论道,尔等忽来打扰,不嫌唐突、不知无礼么?”
    刚刚听上面邪修的语气,似是还不知道戚东来的身份、门宗,苏景也一点不客气,替戚东来告诉了对方。
    将来修行正道打杀那什么‘玄天大道’,也别少了天魔宗一份出力。
    戚东来混不以为意,开口纠正道:“骚、戚东来。”
    邪修看来,离山何尝不是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朔月天尊率众数十年追踪不辍,就是为了被戚东来劫走的‘岐鸣子传承’,此刻只求追回至宝、不欲节外生枝,朔月天尊亲自开口了:“今日之事与离山弟子无关,还请苏道友做壁上观,这份人情朔月记在心里。”
    依旧那是一袭白衣,但满月时肥胖惊人的体态不再,白衣人身形普普通通、不胖不瘦——今晚是初八、天悬半月。
    身随月圆缺、心如天无定,朔月尊主的修法便是如此,他的身形会随月而变,从初一到十五一天天吹气般胖起来、从十五到月末再疯狂消瘦回去
    “道主、骄阳、朔月、二十八宿,莫道本座不知你们是些什么人物。”苏景冷声回应:“个个该死,人人当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吧,本座结法于海底,尔等尽管放手来攻,若能让我挪动半步,就算你们赢了,我绝无二话、转身便走!”
    说话间,苏景站起身来,背负双手、金乌目力透过重重海水、直视白衣邪修。
    白衣人到现在连‘离山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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