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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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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将军大咳,众军校只道将军拼劲全力才至如此,满心憧憬满眼激动,口中齐齐暴发出的那一声喝彩,即便四方攻势轰得福城剧烈晃动、震得大响撕天裂地也遮掩不住!
只有阿二自己明白,咳嗽是因为吓的。或者说,先吓了一跳、然后就呛了,咳嗽。
我吹飞了一座山?阿二死也不信。
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最最清楚,阿二明白凭自己一口气断断不可能吹跑大山要真有那么大的气力,他早出城吹敌军去了。
他所以施法,不过尽力消弭些大山的势子、抵消部分飞峰的力量。真正去抗下这大山猛撞的,还得是城墙。瓶中城四墙都有高深禁法守护,这禁法才是守军对抗敌阵的依仗。
迎上二将军一口煞气,大山凌空兜了个圈子、从哪来的回哪去了。总算十重塔尸煞心思灵活,才咳了两声就恍然大悟:山飞走,是因少主?之前他隐约看到,少主仗剑破岩、撞进山腹去了。
北方攻城阴兵,摘裘鬼王大军。
排山轰,正是摘裘王麾下精锐‘搬山’军的拿手好戏。
凭着这一道凶猛阵法,摘裘王不知多少次把不肯臣服的敌城砸个稀巴烂。这位鬼大王有个坏毛病,每次动用‘搬山’动用大阵,眼看着大山飞轰敌城时,大王总会长长倒吸一口冷气;再山真正砸到目标时,他总会摆出一副被大象踩到脚趾的痛苦神情,去认真地替敌人疼一疼。
这次也不例外,时间到、鼓声停,搬山大阵发动。山飞去了,摘裘王嘶嘶地吸凉气;山及城,摘裘王准备痛苦神情,然后山又飞回来了。
飞来、飞去、峰;峰、飞去、飞来。
登时僵硬了王的脸。(未完待续)
第四七五章 笑如火
山归来,本已随山远去的风雷声,又重新变得响亮、清澈,贯耳催心。
北方城外有些修持高深的鬼将、校尉,忙不迭动法轰迎大山,一时间诸般光华闪动,仿佛灿烂烟花喷薄而起,冥法鬼术阴剑丧器自阵中泼天而去,可那山回来得太快太突兀,猛鬼凶兵仓促施展的法术为力有限,又如何拦截得住。
山飞近,遮蔽了天,所以山就变成了天!
摘裘鬼军中,搬山精锐的大阵疯狂催动,阴晦丧气自阵中暴涨弥漫,隐约可见煞气中,又有一座山峰正缓缓成形。。搬山大阵,不是扔出一座山就算完事的,竭以全力的话,大阵可以连做七次行运,能够接连砸出七座大山。
打出第一山后大阵不停,即刻开始酝酿第二山,见山砸了回来,主阵猛鬼急忙调整阵法所向,想以第二石去挡第一山,但仍是一样的麻烦:时间。时间不够!
第二阵来不及。
就在片刻之前联军中又有哪个鬼兵会把时间当成威胁?那是它们威胁别人的手段。
山去山又回,怎么逼别人,又怎么被还回来,这便是大判官的现世报!
山砸下!
山已变成了天,山砸下便是天塌陷,摘裘鬼军轰然大乱。山覆盖不了摘裘的军阵,可它实在有些太大了,即便身处山落范围之外的阴兵,依旧觉得这山会砸向自己,天将倾,蚂蚁似的阴兵乱飞乱跑,却又哪有方向可言,数不清多少人跑反了,整整齐齐的大军阵容瞬间崩乱。变成了个神仙也无法开解的瞎疙瘩。
突然间中军帐中一声威严吼喝:“煞!”
山峰下坠的风雷轰荡、无数神通咆哮、千万阴兵嘶嗥,依旧无法遮掩这一字‘煞’吼,旋即只见一道身影破帐而出!
带皮冠、披花裘之鬼,摘裘王。
王纵身半空,斜刺里扑向砸落的大山,右手空着缩在袖中,左手上则托着一只破破烂烂的碗。
比着东土叫花子手中的碗也不见得更体面的法器,祭出这样一件‘破烂’,摘裘王的目光却无比决绝
山落、王起。相距不足百丈时。摘裘王第二次大吼:“煞!”
吼喝声中,破碗突然光芒绽放,七彩疯悬中宝物脱手射向大山。大王亲自出手!
原本军中的慌乱惊呼,猛地变成欣喜欢呼本能使然、发自内心,真真正正的感激、憧憬的呼喊。其中真挚远胜平时大王巡兵时的大军呼喝。
摘裘王当得这爱戴之呼,放眼全军,能在这短短功夫内、挽回‘巨山压顶’危局之人,非他莫属!只有他才能挡得住那山。
只是人力有极限,挡得住砸向军马的山,就挡不住刺向自己的剑就在‘破碗’出手的刹那,摘裘王忽觉犀利杀机降临!
他不知道这杀机来自何处、来自何人。但以前无数次经历生死边缘的摇摆徘徊,让大王明白得很:孤要死!
孤不要死。
杀机凌厉,摘裘王不敢逞强,想活得长久就得‘万无一失’。他选择了最最稳妥的办法:心念急转,将刚刚扔出去的‘破碗’又召回身边。
碗归,旋即便是一声锐响,一架三足鸟的骸骨。就那么突兀出现大王身前,正中及时撤回护住主人心胸的那只碗。
瞬灭一剑。古怪破碗。
前者骨骸,后者粗瓷,二者交击,却是洪钟大吕般巨响,大王身下、地面,三百丈方圆阴兵被巨响震得天旋地转,皆尽跌坐在地。
剑从山中来,山破了个洞、洞口尺余方圆。
有人在山中动剑,那洞就是骨鸟剑的来路。
摘裘王心中凛然,这才晓得:山中有人!
挡下必杀一击,摘裘王不见丝毫轻松,杀机仍在、犀利依旧山再破,紧随骨鸟之后,只是这一次‘洞’要大得多,冲出来的‘东西’也更大得多:屋子,炽烈滚烫锐意纵横的屋子。
下坠的山里,飞出了一幢熊熊燃烧的屋。
既有骨金乌,自有黄金屋!前后两剑接踵来。
第二剑仍中碗,靠着宝物神奇,摘裘王又扛下一击
大山一去一回,须得多少时间?比着两个顽童相隔数丈、互相掷石块也差不多。
山落下,王从斜侧狙击,又是多长时间?电光火石!刹那里挡下两剑,而山距地面也不过数十丈了。
但山还未落地,若此刻摘裘王能急转心意,他的怪碗法宝还有望拦阻大山。可惜,摘裘王没机会,一鸟尸骸、一金房子两件怪东西之后:一条的鱼、一只螳螂、一条金红色的龙、一把灿灿耀眼的羽毛、六条尸煞巨蛇十三头鬼身煞将,九十九头阳法火鸦,一头艳丽红鹤,十条阴风鬼索,甚至一座威严森然的‘阴阳司’那山破开无数窟窿,乱七八糟各种‘怪东西’一股脑冲了出来。
有法术有法宝,个别威力平平大都犀利霸道,藏在山中的人,把能扔出去的‘东西’差不多全都扔了。
摘裘王怪声大叫,一时间手忙脚乱,心里更是惊骇莫名:山中藏的敌人绝非一个,而是一伙!否则怎么可能一下子飞出这么多神通和宝物!
保命都得看运气了,鬼王哪还有心思去拦截大山,拼出全副精神催法动宝抵挡那一大片攻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山滑过身旁,与他擦身而过、砸入军中。
山呼啸,风雷浩荡,巨大阴影遮掩一方,所有被阴影遮住的鬼兵煞将魂飞魄散,可又有什么办法,王未能挽回局势,他们这些小卒就只剩死路一条。
欢呼再变,变成了绝望之嚎。来自疯狂生命最后的不甘任谁都不曾想到的,就在那巨大山峰距离地面三五丈、堪堪就要夯砸个实在的时候,忽然山中爆起一声巨响,土石崩岗岩碎,那大山竟爆裂开来,变成千千万万块石头飞射四方!
虽然无数碎石横扫地面的威力也毫不逊色,可山终未真正砸入军阵。
山崩巨响轰动天地,却无压住那一阵癫狂大笑:“没砸,想不到吧?吓一跳吧?”
山碎去了,显出一个人,背后的火翼耀目,他的笑容比着背后烈火更灿烂,右手空着、左手持着那烧得只剩半截、被他动过手脚的香。
小九王。
苏景笑得很好看,可是这笑容开心没错,却全无丝毫亲近
他的笑如火,绚丽、活泼、痛快,但是烫的!能烧灭所有仇敌的烫!
山,是自内崩碎的,只要稍有见识之人都能看出这一重。就只有山腹中人才能让山这样崩碎。
小九王挡下了山、驾驭了山,轰轰烈烈地砸过来,到最后关头他却又崩碎了山?阴兵不明白,鬼将想不通,他为何如此?难道不想杀人,只为玩、只为吓敌人一跳?
欢笑中的小九王,空着的右手向天空一挥,心念转、正法动,金乌火法发动。
不同以往,他没撒出浩浩火海,而是下了一场雨:阳火之雨,金红之雨,千千万万朵水滴大小、水滴形状火,随他挥手从天而降,泼入摘裘阵中。
平心而论,阳火之雨虽也灿烂,但威力远远比不得苏景管用的火海,凭阴兵中将校的本领,就能施法遮蔽阻挡、护住自己带领的队伍。可是场火雨中,还有无数个苏景!
唤起火雨后苏景就不见了或者说,到处都是苏景!金乌万巢大咒,穿空遁法,火雨之中处处苏景!
苏景不是这场雨,可这火雨中的每一滴都能是他。
苏景的右手有了剑,丈一之剑;再现身时,苏景开始‘收割’,真正斩杀,毫不留情!
一场火雨覆盖六十里,一个苏景杀伐六十里。
右手剑,左手香。
根本无法捕捉的身法,根本无法阻挡的狙杀。
苏景显身时都是在笑,当他遁走,身形不见了笑声还残留;待他再次出现,仍是在笑所以一个苏景,掀起了数不清的笑声。
雨中处处笑声,甚至众鬼兵都有了一份错觉:这场大雨中,一滴火就是一声笑。
滴滴串串,苏景笑,火就笑。
当年光明顶山腹初见大师娘,蓝祈曾告知苏景,待他结成宝瓶身后便可从容穿梭虚空、随意发动金乌万巢。大师娘的见识绝没得说,不过她再如何神奇也猜不到后来苏景修行会如此神奇。
如今苏景未成宝瓶,但他的身体、真元、战力早都远胜普通宝瓶,只凭肉身遁虚空全无问题。
大山灭顶时,阴兵自忖必死,那时情绪大都是随绝望而来的不甘,反倒没有太多恐惧。现在却不同了,火雨潇潇朗笑叠叠,那个煞星就藏在雨中,随时显身随时所命。天知道哪滴雨是他!
也不过才接战片刻,本就混乱的阴兵阵势就更加不堪了,阴兵都悍不畏死,他们不怕死,可他们怕苏景没办法不怕:他明明能用大山扫灭一方,却在最后关头又崩了山,然后满心欢喜的投入战场,越杀越笑。也是想到此,有些心思灵活的阴兵鬼将忽然明白了:他为何要崩掉大山?
因为他喜欢现在这样子杀敌吧!
山砸不过瘾,一个人把千万性命把玩手中才痛快!
这雨中,小九王,想要谁死谁就死。(未完待续)
第四七六章 任你斩杀,我自冲锋
左臂正常、右臂却比着左臂长出整整一尺的少年,隐身于战场之外。
少年瘦弱,着布衣。面色苍白得有些透明,五官清秀,甚至眉宇间还存了几分羞涩,少年长长的右臂缩于大袖,左手拿着一枚番茄凑在嘴边,正轻轻吸吮果子的酸甜汁。他不像幽冥世界的恶鬼,倒更像个来自东土江南灵秀小镇的读书郎如果不看他背后的刀的话。
不似修炼之辈那样,把兵刃、法器藏于身体或囊中,他把自己的刀背在身上。
刀锋狭窄、笔直,长一丈零两寸,比着普通成人的身体还要再长出一截。
少年身体瘦弱,比着‘同龄人’都要矮小,可他的刀那么长,按理说是不能够背负于背的,否则没办法走路了。但他有办法,他把刀横着背。他站着,是以远远望去,他好像个‘十’字木架,有些可笑的样子。
不过幽冥世界中,真正见了这个‘十’字少年,还能笑、敢笑的人少得可怜。
苏景和他打过交道,十个月前,不津城外恶战煞血阴兵时,曾被他刺杀过。煞血军中的刺客,肆悦鬼王心腹亲信,只杀敌酋、最喜欢长刀剜心的少年。
少年有一张与自己真实长相截然不同的猛鬼铁面,但现在他未戴在脸上,而是将其扬起、顶在了头顶。
追随少年一起的,还有十七个人,其中十六个站立在他身后,身材各异、鬼煞尸魂都有,身形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剩下一个是把头发编成长长辫子、还在辫子上编进一根青青幽草和几朵娇嫩冥花的少女。
她没规矩,就坐在首领少年的身旁。依着他的腿,舒服得很。
少年麾下十七人,个个带着丑陋铁面,唯独少女是个例外:她也戴面具,可她的面具精致细腻,是一张笑眯了眼睛、甜美活泼的女孩子的脸。
她就是女孩子,带了一张女孩子的面具。
少年前方,恶战正酣,五方鬼王联军猛攻瓶中城。法术往来、杀声震天。‘十’少年却无视战场,他的鬼识远播、目光巡索,更关注战场的个个边缘、角落,不知在寻找什么。
少女则不然,她喜欢看热闹。看着前方的大战,看着苏景在摘裘军中狂妄穿梭、怪笑杀人。面具后的目光亮晶晶地,她的右手把玩着一滴水珠。
真的是水珠,动时无形静中浑圆,在白皙娇嫩的手上滚来滚去,晶莹剔透。
目光盯在苏景身上,少女扬起空着的左手。拽了拽少年的袍子。后者会意,将自己吸吮着一半的番茄放到她的手心上。
少女啃了一口,面具遮掩,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语气有些古怪,好像是一边咧嘴一边说话:“哥,这颗心不熟,酸的。”
哪里是什么番茄。仔细看,那‘果子’还在微微跳动。分明是一颗心。
“特意摘了几颗不熟的,酸的提神,咬一口就不会倦怠。”
“不倦怠又有什么用,不也没找到么?说是这里有狼,找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头多半白跑一趟,回去要告诉肆叔叔,他手下探哨谎报军情。”少女嘀咕着,把手上心还给了少年,她不爱吃酸,跟着她从囊中取出一只琉璃瓶,喝水、漱口。
少年没说话,继续吸允那颗不知是谁的心。
“那个家伙疯的啊。”少女爱讲话,没一会功夫又对哥哥说道,同时素手一扬,遥指苏景。
战场中苏景穿梭如电,少女指向他的时候,他已闪身十里外。
大家曾打过交道,少女见识过苏景在煞血军中冲杀的凶狠模样,但这次不同的,他明明能用大山重创敌军,最后却崩碎雄峰,自己入战快活杀戮,不是疯了是什么。
少年明白妹妹的意思,笑了笑:“一时快活罢了,没有用,挡不住。”说着,他又把‘番茄’凑到嘴边,不过很快就发现这颗心已经不在跳动了,正迅速腐烂。
少年抛掉了烂果子,从囊中另取一枚饱满、鲜红、正有力跳动的新果,咬上一口、吸吮。
“苏锵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了?”福城上,笑面小鬼皱眉头:“杀气恁重,却是个花架子!”
东方,楚江王飞旗军被毁;北方,摘裘王的飞山暂时受阻,但南、西两个方向的鬼法猛攻威力十足,福城动荡不休,护城禁法苦苦支持随时可能被破去。滑头鬼情势危急,可持法、督战、全力对抗两方攻势同时,城中众人都忍不住分一份精神去关注苏景。
确是是‘花架子’,小九王杀得疯癫,实际伤敌却比起那一座大山砸下去差得远。
“这你就不懂了。”雷动应道,刀条子脸上笑容高深:“今日恶战并非道义之争,不过争权夺利罢了。”
拈花接口:“不是道义之争,就无需扬威立道,重创敌军比着什么都实在,苏锵锵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什么时候要杀敌,什么时候该扬威,他分得清楚得很!”
“可他还是崩碎大山,凭剑入阵”赤目也在微笑,接着两个兄弟的话继续道:“其中自有高深用意。”
笑面小鬼挑了下眉毛:“什么用意?”
“显而易见,自己去想。”雷动、拈花异口同声。
可赤目这次一不小心实在了,另两个开口同时他说出了三位矮神君的心中实话:“我们哪知道!”
笑面小鬼没追究,只是冷笑了一声:“苏景现在,一时快活罢了,没有了,挡不住。”
苏景战于城北万军之中。
北方鬼王摘裘被困于一大片法术、凶兽、怪剑之中。鬼王本领当真不俗,凭着几千载的修为与神奇‘破碗’,硬是撑住了一道道致命猛攻。
很快大王的亲兵铁卫一拥而上,舍生忘死救护王驾,自重重杀机中将摘裘解救出来。
鬼王脱困,北冥、刀螂等剑与诸多尸煞并不追杀纠缠,齐齐返回主人身边,苏景挥手尽数收起,继续火遁杀敌,乐此不疲。
小九王似是真正喜欢现在的杀法,他只施展‘金乌万巢’一法、只动丈一君王一剑,其他手段统统不再使用。
摘裘脱困,手一翻,居然把那只破碗好像帽子似的,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法宝加冠,奇光迸绽。这是自守的法术,身宝合一护法加身,最最稳妥的守势、以防苏景凭着惊人身法来偷袭刺杀。
王驾之外,三十猛鬼结圆阵、施法术,摆下第二道护阵,保护摘裘;再之外则是三千精兵结更大圆,更大阵。
里外三重护法,摘裘把自己护得稳当了,这才对亲兵道:“传我军令”
片刻功夫,一杆杆王旗自阵中竖起,急急摆动;震耳战鼓响彻城北,煞气升腾。
旗号、鼓声,皆为鬼王大令,两道命令:
第一令,搬山精锐解除大阵。未免重蹈楚江飞旗军覆辙,摘裘王不向福城继续扔大山了。
第二令,大军冲锋。
凭着阳火天雨和金乌遁法,苏景面前千万阴兵全是摆设,摘裘阴兵再多也挡不住他;可是反过来也一样,苏景又何尝拦得住整支大军!
苏景如虎狼。再凶猛的虎狼也拦不住迁徙的羚群。
摘裘王看得明白,谁也拦不住谁,那有何必怕他。随他斩杀,这么多阴兵,给他一天工夫任意砍杀,杀得掉一成么?大军只管冲锋,直接去攻前方福城。
不止摘裘,远处的‘十’字少年、城中的笑面小鬼都能看清这一重:以苏景的锋利,只能袭扰,却无法扫灭。
这便是差距了,若小师娘在此呢?浅寻扫灭,苏景袭扰,天差地别。
王旗招展鼓号叠叠,摘裘王大令如山:与我冲!
被火雨淋头、被苏景袭杀、本已散乱的军阵,忽然重闻王令,哪怕这命令是让他们送死,依旧军心大振。阴兵根本就不怕死,他们的恐惧只源于苏景的疯癫杀势,如今王命传来,大军有了‘新的’目标,顷刻万军嘶吼,无需再整列什么大阵,就如潮水一般,向着福城北墙冲去。
他杀任他杀,我自冲锋!
大军海啸山崩仿佛。可他们才刚刚开始冲锋,眼中、前方的城却突然消失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只剩身周三尺,之外则是白蒙蒙的‘不可知’。
刚刚振起的大军气势,迎头碰上了一场大雾!
狐地妖雾,苏景手段!
大雾七十里,笼罩摘裘大军前锋。
阴兵再看不到王旗,听不到战鼓,甚至连不远处的同伴呼喊都不得闻,三尺之外,他们唯一能感知的,只有苏景的大笑。
被困了,却不止步,福城大致所在阴兵还有印象。无一例外,千万阴兵继续冲锋不停!不能停步,因为整支大军都在冲。
身后三尺不可见,但任谁都明白,正有无数同伴从自己身后冲来,停下一步的下场就是被活生生地踩成一滩烂肉鬼血。
只凭印象、没有精确方向,军阵更乱,彼此相撞踩踏多到无可计较,这座充斥着惨嚎、自残的浩大军阵,还是有一个前进的大方向。虽慢、虽乱,但还是在向瓶中城移动着。
大雾也和火雨一样,只能再添困扰,却无法彻底杀灭敌人。(未完待续)
第四七七章 看香
摘裘王的心绪很有些古怪见到一只小狐狸嗷嗷叫着和一群凶猛猎犬打得难解难分,猎人会怎么想?
会瞪大眼睛,会吃上一惊,但也仅次而已吧。
摘裘王就是如此了,惊诧‘小九王’的气焰,他一个人真敢于一支猛鬼大军为敌;惊诧于‘小九王’的凶猛狠辣,他一个人真就硬生生拖慢了大军的前进。
可说到底,也只是拖、慢。
是以摘裘王惊讶则已,却不怕,一点也不怕。他晓得,这一战他赢定了。唯一一点顾虑:阳身小子可能狗急跳墙,会动用什么犀利手段来行刺于孤。
福城的护法禁制并非分立于四墙,而是一个整体:哪个方向敌人攻势凶猛,护篆的力量就会转去何处。此刻西、南两处阴兵的攻城法术完全施展开来,威力浩瀚,福城的护阵也全力投入这两个方向,整整半座城都透气惨惨白光,全力抵御法术的猛攻,再无余力守护其他方向;
主攻东方的楚江王刚刚传下大令,他的飞旗精锐被苏景破掉,可大军仍在,在轰轰战鼓的催促下,阴兵涌动如潮,全力攻打东城。福城护阵指望不上,只能依靠城中鬼兵守御,笑面小鬼麾下士卒和苏景的手下,几乎全都投入东城,硬抗楚江攻势。
西、南有护阵、东方有守军,现在还能坚持,但福城北城已然虚不设防不是没有守城的人,正相反,北城上密密麻麻布满‘鬼卒’,密密麻麻的,红着眼睛咬住牙齿等待厮。
只是那些鬼卒,身上无甲头上无盔。手中的劳具比着真正的刀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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