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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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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盏茶光景,苏景的眉心忽然舒展开来:“没有报应的,天无报,善恶无报。”
短短十余字,如激射一箭,正中要害!
林师兄则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领悟是自己的事情,旁人无法替代。但见识精深的长者能够帮助晚辈思考、教给他思悟的办法、助其理清思路。师兄所为便是如此,也仅止于此。
后面再如何破悟就是苏景自己的事情了。
而林师兄那几句话,也不过是做智慧一点,若能领受,自有无穷好处;若领受不来,对牛弹琴罢了所幸,苏景早再南荒时就从天无常妖丹中得见智慧光、开心花,收得师兄相助。
找到自己的疑问所在,而后,破迷惑、开领悟,势如破竹!
(未完待续)
第六六七章 我以我心问青天
林清畔来时苏景无动于衷,此刻师兄离开苏景也全没反应,但口中说话不停。
话、不说与任何人听,此为心地言智慧言,悟中何所思,口中何所言:“为非作歹,从不见有天雷落顶;行善积德,未见得一定善终。善恶皆不报于天,天无报。我却悟出‘现世报’,我天劫至?”
天根本不会去报应善恶,但他领悟了天道‘现世报’,且还引来了破境雷火。
“师父公道,天公道。师父不欠人亦不受人所欠,他的公道由己而起;天在上,俯瞰众生,与万物普惠即为万物刍狗,天公道与天本无关,是与世界的公道,师父渡踏入元神境界?”
此乃第二段注言的真意,陆角的公道与天道公道,虽同称‘公道’,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但陆角照样破境、从容跨入‘如意胎’元神境界。
破无量,需得领悟天道啊!可苏景也好,师父也罢,他们领悟得根本就不是天道,却又都能破道。
这便是‘惑’之所在!
正如苏景之前感觉,师之惑与我之惑为同样事情。只是师父那时早已参破第八境,纵有惑也不打紧了,他不再去想;而苏景正在那境界一线上,他非得去想个明白不可。
苏景的说话很轻,但不再是先前的僵硬声音,有了语气;还有当‘惑’从口出,他微笑了一下,很浅。
绝音法禁,禁入不禁出,所有关注苏景之人都在认真听他‘自言自语’。
不止离山众人,后来赶到的一队队大洪朝军马,无数兵将也都在昂首望着那面苍穹镜。重重铁骑已然封锁了通往离山的所有道路。这样做有些太‘流于形式’,修家哪个不是高来高去,封锁地面以护离山实在可笑,但这也是他们唯一能的,绵薄之力,只因尊敬
一次深深吐息,苏景面上微笑散去;说话不停:“现世报无错,可做我道;人之公道无错,为我师尊之道。天劫至便是天认可了。”
“天认可了不是天道的道。不是道的道入主修家小乾坤,亦可生造化、活元神呢。”
“若以修家小乾坤道,入主大天地,是不是也一样可生造化前辈就曾将天乌羽花移植于身外,得活。”
说完、少顿。忽又一笑,笑纹生于眼角、唇边,比着上一次更深了些。
苏景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且还越说越离谱,可沈河、任夺、尘霄生、林清畔等人却面露惊诧,越听他说眼中精芒就越发闪烁,不自禁。沈河与任夺对望一眼。
明知任夺知晓苏景所有经历,沈河还是苦笑着说道:“小师叔游历南荒时,曾得智慧光、开心花。”得此机缘,心明神慧。尤其在做领悟境修行时,大都可得不凡成就。
提及苏景,任长老一如既往,做冷哂。懒评价。
苏景之言,高深修士或能有所体会。凡俗人等是无论如何听不懂了,不过听不懂也要使劲听,那可是佑世真君啊!他的慧语箴言当努力做字字谨记,万一将来能解其一词半句,说不定就是一段大造化。东土百姓如是想,护山封路的兵马也不例外李大头正听得仔细时,忽然耳中传来一个和蔼声音:“军爷,借过。”
李大头是大头兵,随自家将军从周叁郡赶来驰援离山,后军马驻防于离山北方,李大头所在队伍负责封闭一条官道。
李大头正抬头看镜子,突然有人在身边说话,十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个面目慈祥的白袍老者,微微弓着身子对他微笑。
对方年岁大,李大头不好发脾气,未骂,没好气地摇头:“未见大军封路,以防邪魔去往离山作祟么?走开了,此路不通。”
老汉呵呵呵地笑了:“离山?我就是要去离山。”说话间迈步向前就向前走。
李大头微怒:“你这老汉疯傻了不成!”一边说、手中长枪横架用枪杆去推老汉,不成想枪杆才一触及白袍,一股怪力就扑涌而来,李大头根本站不住脚,怪叫声中向一旁摔出数丈,砸进路旁草坑里,十足狼狈、但出乎意料的,一点也不疼。
一个兵摔飞出去,周围军卒自然冲上来擒拿老汉,那一刻十余人围拢上前、眨眼十余人四散翻飞,个个摔得难看,滚了一身尘土泥巴,不过无人受伤。老汉笑容和蔼,看来是心存仁厚,不欲伤人,一步一步径自前行。
这还了得,值守校尉一声喝令,大群官兵一拥而上,可还是老样子,微笑盈面、脚步不停,谁上来谁飞走。有健卒昂声喝问:“老儿,你可是玄天邪修!”
老汉不理会,只管向前走。
一个三百人营,上前去、摔飞走,又复上前又再摔飞,眼看阻拦不住老汉,军中号角响起联络临近军队,另有几道信鹞振翅飞天,急急向中军通报异情
汉家凡间有古武流传,繁衍支派繁多,有花架子也有真本事,其中最高境界是为‘先天’,能当得三境修家本领,虽无法登云踏雾遁剑飞仙,但万人军中取大将首级算不得传说。
老汉不飞,只顾一步一步向前走,看上去不像个高深修家,倒更像个心地仁厚的先天境武者。这无疑给了大军勇气,先天武者随强但到底还是人,何况军中本就有强武之人,何愁拦他不下,总不能由得他就这么走到离山,滋扰那些正道仙家!
这白袍老者不伤人、身份莫名,离山东驻防大将也传令麾下军马:棍可用,刀连鞘,矛倒擎,弓无簇警箭,只求拿下他就好不必诛杀。
先是一道道骠骑小队汇聚,不多久层层大军赶至,军鼓阵阵号角回荡。可又哪管千人万人,哪管是伍是阵,老者过处军卒飞摔,如仙剑凌海,只见浩荡大军中一线人浪两侧翻卷,老者负手而行,越走越快直奔离山!
老汉尚远,未动法不绽势,是以离山前高人无从察觉正有人接近。大家的精神仍在苏景身上。
上一次开口后,苏景便告收声,沉默良久半柱香后,他的声音又次响起,很慢。可语气却愈发‘鲜活’起来:
“独独之我,抽于乾坤看乾坤,独独独独我怎么看天,天又怎么看”
“司昭说他是神,说我也是神他说:你是你的神,我是我的神。”
“还有这祸根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句,旁人不懂但戚东来明白。褫衍海中苏景斗墨灵精、除链子墨沁、开遍三十六羽花,得修行同时再开一道智慧光,领悟独独之我:人在天地中、心悬乾坤外,旁观者、最是清明!自那时开始。只要苏景愿意,他便是这天地乾坤的‘旁观者’了。
第二句,戚东来犹记得当时情形,当墨巨灵司昭说出这一句‘你是你的神我是我的神’时。苏景眼中真正欢喜!那重眼色绝非作伪虽然最后他还是把司昭坑了。
第三句话,真正是莫名其妙。什么‘祸根’?但也就是在说出这句话时,远处、好久不曾稍动的、蹲在礁石上看太阳花的那个苏景忽然伸手,将礁石上的花朵掐在了手中,嗅了嗅,又将其送到嘴巴、真就张口咬下了两片花瓣,嚼。
离山前,静坐中的苏景也在嚼,煞有介事,边嚼边梦呓似的:“祸根、祸根祸、根。”
说到这里,声音顿止,头颅忽做低垂,好像睡着了似的,可他的眼睛张开了,那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牢牢注视着自己的手。外人不知道,但戚东来看得见,苏景仍望着手中被吃掉一小半的那朵太阳花。
又是半柱香时间,第三次,苏景笑了,再不是浅笑、微笑,笑纹就那么一下子绽放开来,开口‘哈’地一声笑。
一声笑过去,顿一息,就此笑声不止,苏景眉飞色舞,炽烨宝瓶玉身消弭,他又变回平时模样仍在入定中,但他已经想通所有事情,将醒未醒边缘间。
便是这个时候,西方沉沉一声雷鸣!四道劫云再现于天边。
劫数重现,但与以往稍有不同的,它也在缓缓酝酿,并没有立刻冲过来,那黑色浓云汹涌滚荡,层层氤氲展阔着、沁染天边!
又见无量劫,足以说明苏景的这一场领悟大局已定!
不听‘啊’一声惊喜尖叫,今天的尖叫,怕是比着以往数百年有过的加起来都多了,小妖女满满喜悦,亟不可待想做分享,挥手撤去了绝声法禁,快乐问到:“苏景,你的天道究竟是什么?”
“现世报”苏景还没完全苏醒,但和之前师兄助他理清思路一样,不听这一问也直入其心,是以开口作答。
仍是‘现世报’?只因苏景的话还没说完,少顿、入定中人笑容更盛:“天无道。现世报,天无道天无道,现世报。”
天无道,现世报。
现世报无需多想,任谁都能明白,可天无道领悟天道,竟领悟出来一个天无道!荒谬?又何止荒谬,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沈河心智如何?任夺见识如何?尘霄生林清畔悟性如何?可就是这群中土人间巅顶大修,在听得‘天无道’三字后个个目瞪口呆。
大修如此,旁人又哪能不惊诧,或无奈摇头或啼笑皆非,天道天无道,这算是什么‘领悟’。
唯独那三位矮神君,齐齐喝彩一声:“好个天无道啊!”三尸兴高采烈因‘天无道’听上去威风,够面子,衬得上三位大宗师的气派;还因管他什么天道地道有道无道,西边里的劫云又来了,娇妻就在身畔正是显摆时候,拈花直接往地上一趟,一双脚底板向天伸去,笑嘻嘻:“娘子,且看为夫以脚心渡劫。”
赤目昂头,脸向天:“娘子,为夫以脸渡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雷动一扒胸襟,叉腰腆胸向苍穹:“我以我心问青天,劫数当胸,但看此心可否昭日月!”
到底是三尸之首,说出的话最为气派,赤目有心学一句‘我以我脸问青天’又觉得不太对劲,没说出口。
也就在三尸各逞‘绝学’时候,正北方向,白袍老者走入众人视线。
凡间的千军万马,到底也没能拦下他半步。
老汉站住了脚步,微笑和蔼,缓缓转动目光,扫过护山众人,又看了看西方的劫云,最后目光落到任夺身上:“我好了,你还没好?”前天夜中两人恶斗一场,当时魔头身负伤势绝不逊于任夺,但此刻魔头已然痊愈。
不止痊愈,且还修为暴涨,远胜那时。
任夺一哂,未应声,和邪魔无话可说。
第六六八章 烟花之命,天宗重地
田上的脾气很好,受了冷落也全不在意,自顾自地向下说:“任先生虽强,到底还是**凡胎,重伤是件不得了的事情;我却不同,我乃天地初成时戾气凝神化身,我身运与幽冥阴阳司气数相连阴司盛则我衰,阴司衰败哈哈,我便强了。伤不伤的无所谓、一下子就好了。”
这便是田上修为猛增的缘由了,西仙亭一战阴阳司遭遇亘古未有之重创,大小判官陨落无数,而西仙亭两座大阵也将阴司积攒无数年头的怨气、戾气消耗一空。
如今正是阴阳司最最虚弱一刻,也是田上最最强大之时。说到此田上愈发开心了:“那时钟大老爷找不到我,但他也当真了得,只凭乾坤气数的冥冥相连,就将我的身云与阴阳司连成一片,意在以阴阳司之永盛不败将我万世镇压很是歹毒的法子啊。”
边说边摇头,田上又把目光投向沈河,似是才刚想起来应该报个名字:“玄天田上,见过沈河先生。”
沈河不起身,目光平静与老汉对望:“阁下总算来了。”
田上饶有兴趣的神情:“怎么,沈真人在盼着我来?我还以为你不想我这么快赶来。”
“敝宗师叔苏景不久前说,诛灭玄天道后,会与笑语仙子结做双修道侣,”沈河也微笑起来:“将你诛灭,离山就要办喜事了,自然盼着你能快些来。”
等你死了,我家有人结婚!沈河的回答让离山众人都笑了起来,小妖女更是眉飞色舞,一下子对沈河真人好感增添三十甲子。
“明镜高悬于天,笑语仙子、佑世真君对天下人剖白心思,老汉看了开心得很。”田上接着沈真人的话说道:“来时路上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既是喜事,总要添上几分喜色。”话说完,不见他施法动咒,在他身后天空中飞来一人大头兵李大头。
李大头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觉一股怪力猛地自脚下兜起,人便飞到了高空。
下一刻,突然嘭地一声闷响,大头兵身体彻底爆碎开来。骨渣肉屑摔落回地面,但他体内鲜血被尽数留在半空,就此铺展开来,赫赫然一朵殷殷红花。
一个凡间兵卒之后,田上身后天空就此混乱起来。惊叫声、呵斥声乱成一片,一群群凡间军卒被莫名怪力扔起田上来时路上,所有曾对他做阻拦之人,统统被抛上云霄。
无论碰到还是不曾碰到,只要是奉命赶来,曾接近他身周千丈军卒,此刻尽数飞天。
田上不太喜欢杀人不喜欢直接杀灭。他喜欢漂亮的、有趣的死法。所以很多时候对冒犯他的人:不是不杀,不过暂留其命,待会全部拿来做一场好戏。便如此刻,嘭嘭嘭的闷响不绝。一条条性命,就如此被邪魔道主拿来放了血色烟花。
千万人命烟花,绽放离山之前。
人人惊怒。
尘霄生并未如想象那样立刻拔剑冲上去除魔救人,他的神情平静。缓缓起身、拔剑——尘霄生法眼如炬,看得出:没得救!
‘烟花’绽放于现在。但早在田上来时路上,他们便已身中邪法,必死而无救的下场无法更改,即便田上死掉他们也脱不开烟花之命。
田上声音带笑:“这份贺礼如何,玄天道主田上恭祝离山剑宗苏先生新婚大喜,贤伉俪举案齐眉;阴阳司重犯田上恭祝一品判官苏大人新婚大喜,贤伉俪万年好合!”
邪魔话音才落,那一声清朗剑鸣震彻天地,尘霄生拔剑起!
人在疾飞时候,尘霄生身后人影闪烁,又是三个尘霄生:黄袍玉带帝王身,黑帽麻衣恶鬼身,青秀剑袍正道身,一起化三清三大分身同现、并起。
帝王身直冲天际,千重流云自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云海聚云海散,化洁白流苏贯彻苍穹,一穗化一剑,铺天去;
恶鬼身遁入地面,骤然鬼哭狼嚎无边,浓浓煞气蒸腾,凝三千丈长剑一柄,掠地起;
正道身掐诀一点自己眉心,寒光迸射分身化剑,他把自己便一支长剑,冲前去;
还有半空中那突兀出现的汪洋大海,青鸾破海而出托浮本尊,一念沧海一剑青鸾,全无试探、何须交代,尘霄生出手便是全力斩杀,杀那魔头!
一气三清,四身同心,尘霄生一怒天地变又何止‘变’,根本是天地不见!天云地煞空中海,这一方乾坤都已消失不见,只有无尽无穷剑。
田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他以为任夺之强就已算得离山巅顶,没想到尘霄生全力出手下更胜任夺,一时间手忙搅乱,陷于天地海重重剑杀之中来回摇摆,狼狈不堪可很快他又笑了:“了不起啊,但你可知,天地慈悲,不容恶鬼作祟!”
他即恶鬼邪魔,却还喊着‘天地慈悲不容恶鬼作祟’,这句话他低着头、对自地面而来的尘霄生恶鬼身所说,微笑着。
随他笑容绽放,一片古佛碑林遽然从天而降,方圆八十里佛家清静林轰轰然砸落地面,旋即佛香弥漫禅唱飘散正透过苍穹镜观战的弥天台诸位高僧齐齐大吃一惊!这片塔林碑丛他们都再熟悉不过,弥天浮屠阵。
皇帝不止有皇宫,还有行宫别苑、有皇家祭台、有皇陵墓园修行天宗也不例外,门宗是为中枢所在,但除了门宗外另还有重地分布各处,这弥天浮屠阵便是禅家天宗弥天台的宗外重地。
唤做阵,其实和法术无关,只是一片碑塔林,专门用来供奉东土禅家高僧舍利。方圆八十里,不再弥天台门宗界内,是以迎抗天星时,弥天台被毁,浮屠阵仍安好无损。
可又有谁能想到,这片碑林竟被邪魔一念、破空千万里搬来了离山前。
不止搬来了,且还受了法术所挟,碑林漫长年头中积攒下的禅家慈悲气意本尽数激发,将尘霄生恶鬼身一举镇压!
“天下人间、乾坤百姓,君为天子、而民意大过天。”仍是手忙脚乱的狼狈像,田上的口中说话却好整以暇、昂首望天对尘霄生帝王身,微笑着
“邪魔安敢!”大成学掌门蒹葭先生一口鲜血喷出,满眼恨色,那苍穹镜里映得清清楚楚,挟滚滚风雷忽然出现在离山北方天空的千丈巨碑,正是大成学立宗时所建的‘民意牌’。
大成学,书生宗,心怀义气,立此牌以昭心意:天下百姓皆可来此情愿!
书生当执剑,舒民意。
亦是宗外重地,被邪魔利用。
民意牌击碎流云,帝王身遭巨碑所慑。
连破田上地下两道杀劫,田上面上笑意更浓,第三句话:“魔不能胜正?可什么时候也不曾见过正道将邪魔彻底剿灭一空啊。”
离山前魔头说话声音落,北方空来山残骸天魔宗大魔君猛一声怒吼:“气煞我也!”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天魔宗,天魔冢。供奉的不是天魔宗弟子尸身,而是如轩辕叮当这等传说中化神升魔去的‘天魔法蜕’,那片墓园不是祖宗,而是连自己带祖宗全都要算到一起的:信仰所在!
天魔冢横空而现,魔意昭彰,尘霄生正道身被困其中
接连搬运三座仙、魔修宗重地;顺瞬间便以邪法挟持重地,以气意相克镇压强敌。
何等修为,何等可恶。这便是田上了。
怒海掀起骇浪、青鸾遁化剑光,还有尘霄生本尊在,全力以赴、杀敌。
但在下一刻,天上地下半空同时震起轰动大响浮屠阵崩碎、民意牌崩死、天魔冢也告崩碎田上心念所至,三大重地受邪法挟持轰然自毁,与尘霄生三大分身同归于尽!
哪一座重地不是千万年的古迹,不是千万人的信仰,邪魔田上将其毁灭时不存一丝犹豫。
古迹?他眼中小孩子捏得泥巴屋吧。
第六六九章 很有趣,试试看
(今天也是二合一)
三大分身于顷刻覆灭,本尊立遭重创。◎文學館隐没青鸾散去,尘霄生伫立半空,一抹血痕自唇角蔓延,划过下颌,三两滴血接踵而落,自天空摔去,落到地面迸溅粉碎。
尘霄生缓缓吸一口气,举目望向田上。
田上面上的笑容仿佛永远不会退却,他慈祥、他和蔼:“你若愿意,便不用死,领受玄天法度一道,从此做得玄天下、沧海天尊,可好?,”
尘霄生笑了,唇边血迹不曾抹去,让美貌男子的笑容更添妖冶:“我宫中缺一内廷管事,你这副总是笑眯眯的模样倒也合适。如何?需得自宫。”
“玄天换苍天,气数已定,你又何必顽固不化。保这苍天何用对了,连你师弟苏景都说,天无道。”说到此田上笑出了声音来:“哈哈,苏景这天道领悟得可算得极致了,天无道天无道天本就无道!无道之天,留他作甚”
“放你狗屁。”
另个方向恶语传来,直接将田上之言打断,离山前苏景起身,昂首望向田上,他已破悟、彻底醒来!
西方,劫云仍在蓄势尚未发动。
三尸也顾不得再胡闹,脚踏童棺缓缓飞天,不与本尊汇合,而是兜起一个大圈子,自侧身方向遥遥盯住田上,于空中尘霄生、地面苏景隐成铁叉之势。
遭斥骂,田上全不生气,遥遥对苏景笑道:“怎么,‘天无道’不是你领悟的天道么?又变成了狗屁了不是狗屁啊,天真的无道。苏景,沈河、离山弟子、天下人。哪个能答我一问:这天”田上真的在笑,可他的声音里又哪还有丝毫笑意,如寒冬狂风吹破窗棂般凄厉,传遍天下:“就是尔等头顶这重天,何曾于尔等讲过道理!无理之天,不是天无道是什么。我本无道人,许得天无道便许得我无道,许得无道苍天高高在上,便许得我无道玄天主掌乾坤!什么青天苍天。今朝撕下、换我玄天!”
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毫无征兆里一下子就把深深怨毒泼向天空。
田上说话时,苏景全无反应,他弯腰、坐倒换鞋。
除掉了脚上的旧靴子,自锦绣囊中拿出了一双半新不旧的鞋子。不听做给他的,平时都不太舍得穿,只有真正打大架的时候才会穿,打完以后又会赶快换下来。
稍显做作,但并非做作。
苏景的境界不算高远,但他的经历着实丰富,南荒西海幽冥世界曾遇强敌无数。但从未有过今时此刻、面对田上时的发紧。
无以言喻的,从身到心都在发紧,他找不到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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