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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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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人不画符了,笑得怎么就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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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一章 再来一张,生擒活捉
纹仙王误会了。苏景打出一张剑符扭转局面、又将其他剑符全取在手准备诛灭强敌没错,但苏景展颜欢笑并非小人得志至少不全是小人得志。他笑,是因为想起了从前:
百叶山城、喜袍猛鬼,小小二境修家剑符生威,生平第一次:败家!一口气扔出陆老祖留给自己的所有剑符。
那时恶战不值一提,但那时的情怀、初入修行世界时的憧憬快活、初拥非凡之力的欢乐奔腾,永远为苏景怀念。
今日又次大把剑符在手,虽然敌人、情形、自身状况全不相同,可还是让苏景响起了自己的‘少年情怀’,所以他笑,惬意且欢畅,这笑容与敌人没太多关系,他是在对自己笑。
纹仙王顾不上怒骂,猛鬼使出浑身解数去对付符中灵剑的第三转,连牙齿中封印的法篆都用上了,勉强挡下杀劫。可惜,不等他在回一口气,苏景那边接二连三、又是五张剑符接踵打来!
地宫一个甲子修符,‘丢了’一张,画废三张,苏景手上一共有成形剑符十一道,威力强若不一,像‘浅寻三剑’符,威力能排入三甲。
纹仙王不是普通鬼物,即便‘浅寻三剑’这等强篆也只是让他狼狈而已,未能伤其分毫。你死我活之际实在不能再小气,苏景一口气将手上灵符施展过半。
不只符篆,赤目拈花二人也趁机出手,右手星索左手长剑,飞扑杀向纹仙王!
一鼓作气,苏景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纹仙王的本领也委实了得,被打个措手不及、又在两个矮子强攻之下,接连对付了五道凶狠剑符,待到第六道符篆打来时候,恶鬼一口气提不起来、施法稍微慢了一点。这才被剑符击中,哀号惨死。
精修符篆之鬼,最后死于符篆之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纹仙王一死,与他有关的所有符篆法术尽告崩溃,被他唤出来的一线天石崖随之轰塌。
不过追随王驾而来的阴兵鬼军悍勇异常,见‘冥王’丧命。大军非但不退,反倒鼓号嘹亮,自四面八方向着苏景冲杀过来。
赤目、拈花两人彼此招呼一声,前者踏童棺飞天去、剿杀于外围,后者星索挥舞如龙,紧紧守卫于苏景身旁。寸步不离!
苏景帮不上什么忙了,身后依住一块残石,长长呼吸不休、平稳气息与心境,准备就此入定。但还不等他稳定呼吸,西北方向敌人突然大乱,隐隐听得有人呼喝响亮:“吾主可在山中?”
吾主可在山中?
吾主可在山中?
吾主可在山中!
先是一个人的大吼,但很快就变作数千人齐齐振声。呼喝声音一句比着一句更加响亮。苏景听得明白,正是自家儿郎,来自中土阴曹沉舟精锐,化形骨池沉冤沉冤郎。
何须苏景开口,赤目就大喜应道:“苏景在此,赤目在此,沉冤郎速速入阵,破鬼祟!”
得了赤目回答。西北方先是一声欢呼响亮,旋即杀声震天!
三千沉冤郎,流落驭界幽冥,浪荡大半月,潜踪匿形隐忍前进,即便他们是一等一的精兵,因少了绝顶高手压阵。还是遭遇了几次杀猕阴兵围剿,折损两成人马。
虽是后来才收服于鬼袍的兵马,但沉冤郎对阿骨王的忠心,绝不逊于大圣玦下妖奴。纵伤亡惨重也要与王驾汇合,纵是死也要死在护卫王驾之战中,这是沉冤郎存于世间的唯一真意。
沉冤郎气势如虹,赤目奋力接应,不多时他们就打穿敌阵,冲入一片狼藉的山谷。沉冤郎主将已然战死途中,如今带兵的是副将,一头名唤红有角的独角赤面猛鬼。
红有角身形高大,手中一柄蛟骨惊云棍上满满鬼煞阴血,快步来到苏景面前,手中大棍在地面一插,抱拳躬身、瓮声道:“末将护驾来迟,累吾王负伤,已犯无赦大罪!但仇敌未尽、红有角不敢谢罪。求王驾降下恩旨,准我战死沙场!”
苏景摇摇头:“无罪,有功,再多杀、凯旋日论功行赏。”
红有角报上一句‘谢恩’后再抄起长棍纵身反回军阵,扬声怒吼:“自中土幽冥入中土阳间,自中土阳间入驭界阳间,自驭界阳间入驭界幽冥,我家儿郎浪荡十万里,到今日、报效时,红有角只求一问:中土猛鬼真王亲兵,驭界阴兵伪敌拥趸,天命勇武冠落谁家?!沉冤郎,与我求解杀!”
重兵喝应,执锐杀敌!
恶战滚滚,山谷内外打成一团,沉冤郎要护卫王驾安全,但他们绝非只守不攻,两千多人兵马分作诸多小队,此进彼退、调度有序,一见敌阵破绽顿时就会有尖刀沉冤直插要害。
这个时候就看出双方兵马的差距了,无论战阵行运、同袍呼应还是对时机把握,沉冤郎都远胜杀猕阴兵,会如此缘由简单:中土幽冥,自三身獠祖乐乐之后,乱战之局就从未休止过。驭界幽冥却始终太平。
一方是腥风血雨、性命垫脚炼出的精兵,一方却是少上战场、乡勇团练似的兵马,如何相提并论。沉冤郎入战后,局势暂时稳定,杀猕阴兵倚着数量优势,一次次猛攻不休,但总也突破不了沉冤郎的防线,偶尔几次冲进去了结果发现原来是陷阱,再想退走就没机会了。
苏景不再关注战局,平心静气、再次准备入定,不料才闭上眼睛,敌阵西南方向又是一阵大乱。那情形一头发疯的犀牛冲进鸡群,会是什么样子?
肉眼可见巨力掀荡巨大气浪,冲阵者行直线,就在他前进方向上,杀猕阴兵四散崩飞,千万大军竟无法挡下冲阵者半步。
从敌阵外打进来的,自然是苏景的朋友,赤目欢喜异常,扬声问:“苏景在此,来者何人?影子大师还是相柳老爷?”困守山谷,援兵就是贵人,赤目喜滋滋、用敬称。
“弃徒叶非。”对面回答的声音不算如何响亮,但字字清晰,落入赤目耳中。
报名之际,赤目也看到了敌阵中的剑光,众剑翻飞、所过之处驭人阴兵尽遭斩杀,剑团之中,叶非一路疾奔。
听说叶非来了,苏景又张开了眼睛,始终守护在他身边的拈花立刻问道:“拦不拦?”
赤目也踩着小棺材回来了,问题一样:“拦不拦?”
苏景将伸手入囊,自剩下的剑符中挑选出两张威力最大的,分别递与两位矮神君:“放他进来吧,多加一分小心。”三尸与本尊同命共生,他的剑符三尸也能发动。
得了一张宝贝符,赤目大喜:“再来一张!”
本是讨便宜的试探,不料苏景真又给了他一张,赤目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再来一张?”
苏景真听话,又给了他一张,同时笑道:“我留最后一张。”
自从来了驭界,赤目就属今天最是开心,三张剑符在手,哗哗地抖着,左顾右盼睥睨天下。
盏茶光景,叶非杀入山谷,沉冤郎得赤目号令并未阻拦,放他入谷。叶非的情形看上去也不比苏景强多少,早在阳间斗护坛灵君时候他就伤得乱七八糟了。
不过有一点,苏景在他身上察觉不到一丝生气,他似是有特殊法术,将阳身气意尽数遮掩起来,这让他在阴间行走方便许多。
入山谷,叶非双袖一卷,大片护身长剑收起,跟着叶非抬手在自己的肩膀虚拍一击,道:“法术收了吧,到地方了。”
随他虚拍,只见叶非肩膀玄光闪烁,迅速勾勒出一个小小人影,再眨眼人影清晰起来,一对细鬼儿中的妹妹,自从来到幽冥就和苏景失去联络的囡囡、六六。
她正骑在叶非脖子上。
凡间慈父幼女才会有的‘让娃骑在爹肩上’的景色,居然能发生在叶非身上,这可比叶非长出两个脑袋更让人稀奇。
六六闭着眼睛,口中喃喃,就是这头珠胎小鬼儿施法遮蔽了叶非的阳身生气,要知道阴阳两隔、各有规矩,在幽冥遮蔽阳身人气意绝非容易事情,是以六六全力施为、身心入法,浑不知外物如何,此刻正收去咒法过片刻,囡囡张开眼睛,左右看看,很快见到苏景,六六欢呼一声:“拜见嗲嗲!”
口中喊着拜见,六六却不跳下地面,仍骑在叶非的脖子上,似是有些踌躇:“启禀嗲嗲,孩儿生擒活捉叛徒叶非”这次话没说完,叶非失笑:“少要邀功了,你亏心不亏心啊!”叶非扬手,抓着六六的后衣领把她拎下来了,放到了地上。
苏景招手将小娃唤到身边,六六的左肩胛有一道划伤,入肉不浅不过已被处理过,灵药碾碎涂抹均匀,看伤口位置不会是六六自己涂药,当是叶非所为。
除此后肩一道伤,六六完好无损,苏景放下心来。
拈花、赤目一左一右,一手星索一手剑,握剑的手心里还藏着剑符,对叶非虎视眈眈,叶非却混不在意,伸脚踢开几块碎石,清理出三尺平整地方直接坐了下来:“来口水喝。”
苏景从囊中摸出一瓶水扔给他,问道:“你是如何被我家六六生擒活捉的?”
第八七二章 一个坎子,吃剑搭伙
苏景一行落入幽冥,彼此失散,小鬼儿六六孤身一人。。
珠胎之身,鬼灵真魄,进入幽冥对六六来说是游鱼入海一般简单事情,但她的运气实在糟糕,直接掉落在一处冥蛛巢穴中,对上这些身蕴剧毒专吃小鬼的怪物,六六也无法遮掩气意,好一番大战,百宝囊都告掉落,她才逃出生天,但后肩被一头万年老蛛划伤,剧毒行于气血,逃出冥蛛地盘后不久毒发倒地,就此昏厥过去。直到三天后,她被一阵斗战乱响惊醒过来。
斗战双方,一边是杀猕阴兵,虽无绝顶猛鬼但人数众多,黑压压的诺大一片,另边只是一个人,独舞八百剑,冲杀敌阵中,只看那蓬剑光就晓得剑主人是谁了,离山叛徒叶非。
叶非凶悍,以一人之力硬是冲垮了整整一支杀猕阴军,待敌人留无数尸体落荒而逃后,叶非收剑,冷笑中迈步前行。但才走出不远忽听得一个稚嫩、虚弱的声音传来:“大胆叶非今曰你落入我手,还往哪里逃!我为嗲嗲清理门户,叛徒受死。”
呼哧带喘的一段话,只闻问罪之声不见行刑之人,叶非啼笑皆非,转回头寻找半晌不见人,六六在幽冥世界里的‘融境之术’不是开玩笑的,这是她的天赋本领,以叶非之能、明知她就在附近一时间硬是寻不到她。
好半晌过去,六六总算攒足了爬起来的力气,手持削角牙长匕向着叶非扑来。六六觉得自己是合身一击扑向敌人,其实根本就摔向了人家。
阴冥鬼物,无论何等姓情,既然能够成就一身修持,心中总会长存一道戾气,六六也不例外,她当然明白自己杀不了叶非,但还舍命杀出是因为她给自己算了笔账:毒发,必死无疑,被蜘蛛毒死,哪有为嗲嗲清理门户战死光荣?
算出怎样死更值钱,心中戾气冲腾,她杀出来了,待到一刀刺出之后毒气攻心,又次昏厥了过去。
待她第二次醒来,张开眼睛一看,这地方她认识啊,黑漆漆的岩崖间重重道道蛛网弥补,到处弥漫熏天恶臭,正是她之前落难的那座冥蛛巢穴。
不过周围一片安静,再不闻毒虫移动时的哒哒脚步声响和刺耳啸叫,后肩伤口一片清凉、血脉中毒气一扫而空,叛徒叶非正把一片冥蛛丝网折叠再折叠、压成绷带后,一层又一层缠于他的胸腹间、包扎伤口。
非但没杀六六,叶非还于她神智混沌时候问明白了她因何负伤和冥蛛巢穴所在,叶非背着小娃杀回来了。不是报仇、只为救人,毒虫巢穴之中,必有解毒灵草,叶非驭剑扫尽毒虫,寻得灵草救下来了六六小命。
如此一来六六可就想不明白了,逃犯救差官,这又是哪般道理?
六六是真拿自己当差官,虽然叶非压根没把她放在眼中
山谷中,苏景面前,一直是六六在说,声音稚嫩但中气十足,显然遇到叶非以后,她不但捡回了小命,而且恢复得还很不错,叶非杀掉好几头猛鬼,挖出鬼丹后直接给小娃当零食,她恢复得不好反倒奇怪了。
听到这里苏景对叶非点头道:“相救六六,我欠你一道人情,将来必做补报。”
叶非为人,小人的时候卑鄙无耻,大方时却又彷如古时君子,做君子做小人全看他的心情,此刻叶非心情不错,老朋友似的对苏景摇头笑道:“不必客套了,你又怎会不知阳身人在幽冥的苦处。”
确是辛苦,太辛苦了,阳身人在阴曹地府,就像周身涂满鲜血的食饵被投入鲨鱼海湾,无数恶鬼闻腥而来,源源不绝,叶非无可遮蔽也无处可躲,那几天里他看似威风大杀四方,其实心里叫苦不迭,照着这样打下去,就算自己修为满满体魄完好,也早晚得累死,何况如今那盆水落在中土自己前面恶战又负伤不轻。
叶非不怕死,可是死在只为吃人肉的小鬼口中未免太冤枉了些,他救六六本就是看上了小丫头‘融身阴冥’的本事,求个‘搭伙’来着。六六活过来了,自然也不想再死,可惜她的百宝囊丢在蜘蛛巢穴,后来反复寻找几遍都未能再寻得,无法与同伴联系了。暂时就跟叶非走在了一路。
便是如此,六六帮助叶非遮蔽形迹,叶非不再受恶鬼追杀后他就要反过来、开始杀猛鬼了,在六六看来这也算是帮了嗲嗲的忙。叶非手段着实了得,这一路上走来,被他刺杀的驭人猛鬼着实不少,且还重创了一只‘天牙’。
那头天牙本是领奉墨巨灵之命去狙杀苏景的,运气糟糕途径叶非身边,挨了下狠的,拖着半边身子逃走了。
叶非、六六,一大一小两人商量好了,就在这幽冥里先游荡着,争取能找到轮回中枢所在,去寻槊妖和天理的晦气!
苏景扬眉、笑问:“你真是这么想的?阳间斩杀护坛灵君后,不是说要‘两不相帮、看你们互相残杀’么?”
“当时我是这么说的,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叶非笑了笑,毒蛇似的阴冷:“一来,驭人把我扔进幽冥了,他们不想让我抽身,那就要吃点我的苦头了!二来你说的那句话,最近我想了想,有些道理的,我还在犹豫。”
恨杀猕就把杀猕斩尽杀绝;恨今人就把今人诛灭一空,这才是做凶魔的滋味,缩身一旁看两族争杀,人家的仇怨与你何干,你又什么可快活的神庙总坛、陷入槊妖的天塔大阵前,苏景曾对叶非叱喝。
这个话题叶非懒得多说,提点一句后话归原题:“我和小鬼儿其实也没什么目的,瞎闯而已,正巧来到附近,察觉这里灵气动荡、正暴发大战就过来看看,结果遇到你了。”
说完,稍顿,叶非又仔细打量了下苏景:“伤得这么重。你不是阎罗神君亲封的冥王么?幽冥世界当时你的天下才对,怎么也落得如此下场。”
风凉话,绝不衬叶非的身份,但他说得开开心心。
没什么可解释的,苏景直接说道:“六六回到我身边,肯定不能再和你走了。一人独行,你再无法遮掩阳身生气,不如留下吧,帮我看关护法,咱也搭个伙。待我出关一起去找槊妖和天理在幽冥的老巢。”
叶非不置可否,先问:“你须得闭关多久?”
“三天。”
“几天?”叶非面上惊诧一闪而过,随即笑了起来:“以你伤势,闭关三天,能恢复半成么?”
“这你不必管,三天之后我出关迎敌就是。”
给苏景护法,叶非心有不甘;就此离去,又的确对叶非不利,是以他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忽然他转身、抽剑、纵向谷外,待他出谷时身边满满、三千剑!
剑丛铺展,叶非杀人,冲入敌阵来回绞杀,盏茶功夫过后他收剑、回来,重新坐定原处,目光里已然一片清明,一番杀人夺命,让他神清气爽,心里也拿定了主意:“若你能答我一问,在这幽冥中我就与你搭个伙,其他恩怨都等离开再说。但丑话先说好,你答错了,我转身就走;要是错得离谱、惹我耻笑,我说不定立刻翻脸。”
“你问。”
叶非随手取出一剑,手上微微用力,‘当’一声锐响、掰下七寸一截剑锋。苏景身旁拈花赤目同时皱眉:三尸曾追随浅寻习剑,是以晓得,追求、痴迷剑术者心中都爱剑,就算是普通长剑也不会随手毁去,好端端的叶非折断自己的剑,这不是剑是否珍贵的问题,而是‘态度’之谬,他所为绝非合格剑手的行径。
叶非才不理会这些,就用手中七寸剑锋指向自己的鼻子:“我在剑术上,始终有一个坎子跨不过去,这坎子是什么?”
不等苏景说话,拈花先翻脸了:“拿自己的事情去问别人,你怎么不问问苏景你在中土凡间入过几次洞房?不想留就滚,当我们真个稀罕你么?”
叶非不怒反笑:“苏景也习剑,且他剑上有灵气,进步奇快,对剑之一道自会有些心得,我问的是我的事,但更是剑上事。”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讥诮,继续道:“何况,他曾大言不惭,要领我回头刑堂长老想要逆徒归宗,总得做些功课。”
说完,手中剑锋递送、叶非张口、咬下剑锋一点他嚼剑,好像吃零食似的,牙齿与金铁厮摩,喀喀的怪响。
看叶非吃剑,苏景开口。口唇嗡动但拈花赤目和六六都听不到他说什么,苏景传音入密,话只说给叶非一人听。
待苏景把话说完,本来笑吟吟的叶非沉了脸色七息沉默,叶非忽然笑了,吐出被嚼成铁渣的剑锋,笑道:“三天闭关?好,我也想看一看你闭关三天,能有什么用处!入定去吧,三天内、我保你平安。”
苏景笑而点头:“你多费心,还有我家儿郎也请你多加照顾。”
“成了,莫再啰嗦,叶非此生、言出必践,我既答应了你就无需再做担心。”
苏景本来闭目准备入定了,听他‘叶非此生言出必践’的豪言,苏景眼皮又是一颤,心里不踏实了。
叶非才不管他踏实不踏实,站起来舒展腰身,之后对六六一摆手:“在这干等无趣,我去外面杀猕阴兵阵里转转,你来不来?”
六六犹豫了下,飞身骑上了叶非的脖子,开始施法遮蔽他的气息可把旁边拈花赤目急坏了,苏景到底说了啥啊?苏景要开始入定,不能打扰了,两个矮子干脆去问叶非:“苏锵锵怎么和你说的?”
叶非一哂,不理,潜身去往谷外敌阵。(未完待续。)
第八七三章 遮天蒙皮,三日闭关
苏景闭关第一天,杀猕阴兵越聚越多,一位‘挂角王’赶到,排行十九的冥王,此獠率部冲袭山谷,堪堪就要打进去的时候遭叶非偷袭在先,被两位矮神君合击在后,受创想要退走时又被赤目一道剑符打出,碎尸万段惨死山谷边。
赤目三张剑符,拈花一张剑符,赤目用去了一张,很是心疼,小手一摊伸到拈花面前:“我剑符用完了,你给我来张。”
拈花大方的不像话,直接把自己唯一一张剑符给赤目了三尸兄弟,自有默契,不跟老大争嘴,不跟老二争宝,不跟老三争小妞。
不过挂角王没死‘透’,煞神崩碎了,一缕凶魂及时动用‘穿天云’宝物,直接逃回了老巢,早被槊妖、天理施法隐藏起来的锦玄万空瞑目天都。
挂角王鬼魂逃回天都中心、通天塔内,落身即五体投地,大哭请罪:“属下有罪,辜负我主栽培,未能擒杀逆贼,反倒被”
高塔之中,寂静、漆黑。最最纯粹的黑暗,轻易就抹杀了方向与时间。
这黑暗太深邃,以至会让人心生错觉:就算一枚太阳落入塔中,它的光芒也会被此间黑暗敛噬一空吧。
挂角残魂话没说完,浓浓黑暗中淡淡玄光闪烁起来,一群人显现身形——画中人。
高塔四壁上又有古画纹绘,二十头猛鬼格局一方,在画中。这二十头猛鬼齐齐张开眼睛。冷冰冰看着匍匐在地的挂角王。其中一头画中鬼淡淡开口:“十九,既知‘辜负’二字,就应以死谢罪。明知主公在图谋大事,还跑到这里来哭号,惊扰主公清静,罪上加罪啊。”
二十猛鬼中,有冥王也有天牙,幽冥世界中最强大、精锐的力量,奉命留守于高塔候命。天理本人也在塔中,更高层。
挂角王奋力压低哭声:“启禀大冥王小弟只求死前能再见主公一面。小弟不怕死只是、只是舍不得他老人家。”
画中大冥王无声一笑。正待再说什么,塔内忽然人影一闪,一个墨色人影显现挂角王面前,微笑和蔼目光慈悲。正是墨巨灵天理。
画中二十猛鬼见墨巨灵。急忙自壁画里跃出。齐做大礼参拜:“拜见我主!”
行礼过后不敢起身,地位最高的大冥王也只敢稍稍抬起头,瞪向挂角王:“大胆之辈。果然惊扰了主公,你万死莫赎!”
天理摆手,制止了大冥王,随后手伸出,好像长辈对待心疼孩儿似的,把手按向挂角王头顶,轻抚他的头发,天理的声音很轻:“回来,只为见我?”
“孩儿有罪重罪之身,却能得您以灵相显圣相见,孩儿虽死亦足”见到天理,挂角王竟真的心智崩溃,放声大哭:“今生辜负您,无可挽回,只盼来生还能追随于您左右”
说到这里,堂堂一方王驾,驭界幽冥最凶猛的恶鬼之一的挂角王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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