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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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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扇戚东来的耳光,哪料到混蛋师兄的混蛋师弟来了反倒狠狠栽了她自己的颜面,十五尊者微蹙眉。
戚东来笑嘻嘻,没惊喜也没意外,他早就知晓结果怎样。蚩秀前脚走了sao人又把刚才那面旗子插回远处,先咳嗽了一声,也分不清他在对谁说话:“这个我师弟贵人事忙,错把我这sao人记成丢人,情有可原,大家莫怪他啊。”随即他望向十五:“尊者,我家魔君之令您也听见了,咳,他送人的东西,要我拿回来,也不怕我为难,我这个师弟啊”
这时候月上天中有人开口,叹气:“唉,这事可办瞎了。”
评论之事,自然指得‘找魔君要公道、制裁戚东来’;评事之人,口无遮拦**师,西海三叠五长罗汉。他一出声,立刻招来同宗不知多少愤怒目光,五长罗汉泰然自处,还辩:“说实话有错?将心向月,心口如一,你们还是不够虔诚啊。”
说完,怪和尚走上两步来到十五尊者身前,双手合十:“尊者且慢闹心,还请先听五长一言。”
十五尊者的微笑与之前不见两样:“五长大师请讲。”
“还拿着镜子作甚,快还给人家啊。”和尚开口,真着急,直接从十五尊者手中拿过了镜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去还给戚东来:“sao人你收好,万一打烂了可算不到我们月上天头上!”
往返一趟,五长罗汉重回十五身前,这才说起正题:“启禀尊者,魔宗护短,sao人跋扈。一窝子的混账,十足可恨。打,咱们不怕,和尚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打了;可打得了小魔崽子,还能打得了老魔祖宗么?据老衲所知,空来山上可是坐着一尊真金十足的上位魔尊,难惹啊!莫说咱们这些拜月的,那位老天魔一怒,怕是真月亮都能给砸了,到时候咱没月亮可拜,那可麻烦大了。何况,还有离山!你看那苏景,从始至终笑得一团和气,其实他和戚东来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这个离山小师叔修的是道,修出来的却是魔,但凡今天戚东来要吃点亏,姓苏的必定翻脸!”
苏景又被点名,不能不应一声,笑道:“大师言重了,苏景不想翻脸。”
“尊者你听,苏景说‘不想’,这等说辞,干脆就是威胁咱们了!”五长和尚煽风点火,摇头叹息:“今ri情形,咱们骑虎难下啊要我说就是肖婆婆不晓事,大家平平安安赶路不好么,非得去招惹人家离山娃娃。没想到惹出来的不是假装喜欢讲理的离山前辈,直接把根本不讲理的天魔崽子给惹出来了,咳,我认识一位裘婆婆,认识一位肖婆婆,两个都是婆婆,怎么差距如此遥远。”
所幸三个矮子扮成了一个和尚,说话只能一个开口,若是三人都能出声,话题怕是要被岔开更远了。肖婆婆脸se铁青,一群月上天教众也都面se不善,就连十五尊者都略显无奈,打断歪题直接问道:“今ri之事,依大师之见,当如何处置才好呢?”
“就算肖婆婆不晓事,好歹也是我明月信徒,总不能眼看着她被人家斩了要是她把sao人杀了可就更不得了。”和尚边说边摇头:“为今之之计啊,老衲以为只有一个办法,可得事情两全,既不与天魔宗冲突,又不用舍了肖婆婆的xing命,大家还都特别有面子,开开心心各做各的庆典。”
该卖关子的时候三尸是一定要卖关子的,旁人如何不耐烦他们才不理会不是不理会,是他们越烦越好。
“大师请讲,十五恭听。”尊者从容,一宗之长的风仪卓越。
“老衲之计:将那混不吝的sao、戚东来收入我月上天教内!同宗同信,共拜明月,大家亲如手足,他自然就不会再打肖婆婆了。”浑和尚说出了自己的浑主意,得意非凡。
雷动好酒肉、赤目喜金银、拈花迷女se,三尸各有所好,但大yu之下,三尸共同钟爱之事,‘捣乱’一定能排入前三。
sao戚东来笑了,苏景笑了,就连十五尊者都笑了:“三位大师如此戏弄,十五可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三位’两字,独目女子咬音稍重。
还是二合一,不过今天感觉不错,就是不舍得分这一章,我一口气写下来,大家一口气看下来,多好^_^(未完待续。)
第九三四章 广散古镜,三仙罗汉
‘三位’两字,独目女子咬音稍重。
五长和尚眨眨眼睛,试探:“三位?”
十五的微笑始终不变,永远都是从容的,颔首、反问以应:“不是么。”
竟然被人勘破真形,且还不知道十五已经看穿了多久。遭对方点名真相,三尸的神情变了:先前得意开心彻底散去,换做清静、高远、心已超然世外人只存于思境,真正大德空明相,真正大宗师气意!
和尚微微笑,双手合十,慈悲声中沁透禅香:“你快别逗了。那边大胡子要杀肖婆婆了。”
再怎么大宗师,能搅赖皮的时候就一定不认账。
十五似是得了提醒,点头道:“还请三位大师稍候,你我待会再聊。”话说完,她却并未望向戚东来,也无意去管sao人与肖婆婆间的仇怨,而是嘴巴一张,将一枚三寸高矮jing致小磬吐在手心里,另只手屈指轻轻一弹,叮地细响轻扬悠远,煞是动听
紫霄国,皇城禁地,后园花丛中,一头黑紫se的毒蜂正围着一株忘乡花嗡嗡地飞着,采蜜,突然毒蜂身上传出‘叮’地一声悦耳磬鸣。毒蜂身上就此冒起滚滚黑烟。
顷刻黑烟散去,毒蜂化作人形,锦袍蟒带巫玉冠的年轻男子,眉心一道紫痕逆冲发髻,正是今ri紫霄皇廷四太子,紫霄圭圭。
紫霄圭圭被打断修行,面上却全无不悦,微笑着自囊中取出一面月纹古镜,微笑道:“尊者何事唤我”话未说完,他眉头忽然一皱,已然看清了镜中情形。
不存丝毫犹豫,紫霄圭圭直入后宫,去见母后紫游牵,双手奉上月纹铜镜:“孩儿四十年前在外偶遇月上天十五尊者,相谈欢愉,得此镜相赠,修行闲暇时候偶有联络,不久前十五尊者传讯过来,待月上天西海之滨拜月大典时请我镜中观礼,适才镜中显像,但并非拜月之典母后请看。”
月上天的名头,紫游牵自是知晓的,十五尊者的为人她也多有耳闻。修行中人,彼此互有往来不算什么大事,东宫娘娘还挺开心:“这个十五长得好看么?”说着,她接过了四郎递上的镜子,一看、讶然、失笑:“这是要打架?”
镜中所映景se,正是大漠古中的情形,苏景在笑,戚东来在笑,十五尊者同样在笑,可紫游牵这等修行了几千年的老妖怪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出:他们要打架。
月纹古镜摆放面前,紫游牵笑道:“把你兄弟姐妹,舅舅姨娘他们都叫来,告诉他们有热闹,大家都来看。另外再传去离山一讯,问下他们用帮忙么。”
苏景、戚东来对上月上天,最近难得的好戏,中断修行来看也是值得的。至于传讯离山相询,这种事情离山何须别宗帮忙,传讯过去问一声不过是个态度罢了。
大成学,子不语阁,一炉新香刚刚点燃,新任掌宗秭归先生在看书。
古卷,乍一看平平无奇,可若加些仔细就能看出奇怪之处:书中密密麻麻的篆字,笔触字架各不相同,第一字潦草、第二字工整、第三字重笔烈墨、第四字浅若无痕、第五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第六字秀清飘逸仿佛要从书上飞走、第七字瘦弱斜长、第八字又饱满圆润仿佛这本书,每个字都是不同人写就的。
古卷摆放面前,秭归看得很慢甚至不能算作‘看’,而是‘摸’,盲人读简牍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向下摸。老先生双目半闭,口中无声但双唇嗡动,正读书入神,忽然书中传出‘叮’一声磬鸣。
秭归先生皱皱眉头:“乔安,什么事情。”
先生面前卷内,一枚清秀娟婉的篆字‘跳’了起来。一颗字,真就跳出了书、跳落了地,化作一个身穿书生袍、头扎正气巾的秀气少女。
少女名唤乔安,略显局促:“启禀先生,弟子十年前出学游历,行至汉中正逢新chun大旱,千里干涸秧苗枯败,弟子正yu行法求雨不料有人先我一步,唤请甘霖滋润汉中,破去苦旱还绿于秧,行法之人正是月上天十五尊者,由此乔安与尊者结缘,结伴游学六百里,临别时得赠一枚月纹古镜,月磬动音,古镜显像半月前尊者曾传讯过来,月上天将于西海之滨做拜月之典,约我镜中观礼。”
她和师兄弟本来正在秭归先生相助下做‘持字修’,意外被身上法器声音打断,不大不小地算是犯了个错,不敢不把事情说清楚。
因扶道护世结交,这样的朋友秭归不会责怪弟子,笑了笑:“拜月之典要开始了么?”
乔安这才敢把镜子取出来观看,看了一眼,俏面上神情古怪,不敢多说什么直接把镜子呈于师尊。
接过镜子一看,老夫子咦了一声,随即笑道:“这是要打架么?都出来看看吧。”说这话夫子伸手抓起面前古卷,哗啦哗啦地抖动几下,书里面的‘字’全都从书中跳了出来,落地化归人形,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好多书生。
化形入字、持字入卷,大成学弟子修心之道。
五千年前,大成学决战邪魔大宗赤血川,掌教夫子右手剑左手卷只身赴会,待到开战时古书开卷书生满天,大成学持字之术一举成名。
紫霄国,大成学两宗皆有月磬声轻扬,但又何止这两大天宗。离山、涅罗坞、甚至破后重立尚未重拾威望的无双城,还有修行道上众多大小门宗大漠古城中十五尊者一指轻弹,中土世界大大小小上百门宗磬声悠扬、月镜显像。
十五尊者百年中游历四方,各处传教,兴起一座拜月天不算,更结交了数不清的修家朋友。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功夫,苏景就察觉一道道‘天听灵识’自天地各处集中过来,关注于场内,哪还会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法术不同、环境不同,不过此刻状况与当年玄天道一镜凌天、传像天下何其相似。
苏景笑了下:“尊者结交天下,惹人羡慕。”
“苏先生面前,十五怎敢当得‘结交天下’四字。”十五微微笑:“广散月镜,一是联络方便,另还存了我一份私心:西海之滨,拜月之典,盼能多几位修家前辈透镜观礼。今ri提前用到此镜,委实无奈之举,务请体谅。”
十五尊者请来无数修家共看此地,事情再起变化,戚东来现在不急着杀人,抱起双臂对苏景笑道:“照我看,她又冲着你来了。”
“来就来吧,我都坐半天了。”苏景应着,挥袖把椅子收了起来。
另一边,十五不再理会苏景,唤来各宗修家‘关注’后,十五重新望向五长和尚:“三位矮尊者画皮好手段,若非十五近ri修成‘无遮目’,怕是会被三位一直蒙骗下去了。”
说话时,十五独目将五长罗汉从头打量到脚:“三仙叠罗汉,大头瘦罗汉在下,红目凶罗汉在中,满面笑容胖罗汉最上,十五可有说错么?”
说得分毫不差,三尸叠罗汉,轮流当‘脑袋’,今天正好拈花神君在最上,被他赶上这场大热闹,能够随时唠叨废话,惹得赤目和雷动好生嫉妒。
只要画皮没被真正揭开,三尸是抵死不肯认账的,五长罗汉装过大宗师后再装傻,迎着十五的目光应道:“尊者说的是”一边说,转回头向身后望去,肖婆婆就在他们身后。
五长罗汉打量老太婆:“肖婆婆?着画皮、叠罗汉?”
肖婆婆今天别扭极了,又听到尊者对罗汉之言,立刻yin声叱喝:“大胆妖僧,究竟何方妖孽!”
“婆婆慎言,三位仙尊绝非妖孽,”十五接过肖婆婆的话:“三大宗师,坐拥不死之身,修习无上剑法,生死追随离山苏先生,驾童棺穿遁yin阳、执神剑斩灭妖魔,承天护道造福人间,威名冠盖中土乾坤。十五久慕三位仙尊之名,奈何无处寻见仙踪法驾,引以为憾。全不料,三位仙尊早在六十年前就已入教月上天了。”
三尸跟随苏景上天入地,做成大事无数,早就是修行道上的成名人物了。此刻十五把话到这个份上,在场的、观镜的,关注于大漠古城的无数修家,哪还听不懂十五尊者的指责:离山苏景身边三个矮子,扮成个和尚混入月上天。
再仔细看看这个怪和尚,实实在在看不出什么法术破绽,但抛开法术不论的话手奇短腿奇矮身子奇长几乎没脖子直接双肩扛脑袋,倒是真像极了三个矮子叠罗汉。
“本教初兴,立宗百年全然谈不到传承、根基,我行走月下,求能代月播光遍洒清辉,传教百年中、月上天门户大开,只要愿将此心向明月,不分出身不分族类不分修法深浅,皆可成我教宗手足。今ri明月信徒,本就来自五湖四海、各个宗们洞府。”十五语气听不出责怪味道,只是在说事情、说实情:“本来三位矮仙尊入我月上天,是十五之幸,是月宗荣光。只是十五不明白,三位离山高人为何乔装。”
话说到此,声音稍顿,十五将独目望向苏景:“月上天根基浅薄,远远比不得中土世上诸多仙山灵谷,但也有几道粗浅修法,只能在明月信徒间流传、修行的。”(未完待续。)
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了
一晚上写了改改了写,怎么写怎么不得劲,烦爆了。
码个字居然码出来小时候挨老师臭数落的感觉了。
不好意思,今天就一更,实在写不出第二更了,鞠躬道歉。
第九三五章 笃信明月,五长虔诚
话说到此,声音稍顿,十五将独目望向苏景:“月上天根基浅薄,远远比不得中土世上诸多仙山灵谷,但也有几道粗浅修法,只在明月信徒间流传、修行的。。”
一边说话,十五双手各自捏了一个古怪手印:“浅薄之术,不值一提,十五造次了,诸君见谅。”言罢闭目片刻心咒行转,口中轻轻呼喝两字:“悬顶。”左手手印向着东南方向遥遥一扣,三息过后身躯伏低右手印向古城地面用力按下。
旋即,干燥大漠、荒凉古城中,浓浓湿气扑面而来,层层水花自干燥沙地下不断涌动、溢出就那么一下子,众人所在百里方圆沙漠,化作沙水浑浊的‘粘稠’湿沼。
莫名其妙,水从何来?
十五尊者收法敛势:“西南婵州红线城东三百里外悬顶山,山中水汽尽丧已化砂砾岩地,悬顶山之水,尽在于此。诸位放心,山中水、木中水皆挪移至此,但我未动鸟兽体血,更不层伤人。”十五指了指地面。之后又对身后教众道:“穆先生,还请你辛苦一趟,即刻去往悬顶山,附近有樵民猎户靠山吃饭,金银补偿必不可少。”
动咒掐诀,心念一转便抽一山水,穿透万里遥远、润身边沙漠。
悬顶山远在西南,除非附近修宗,否则谁能立刻分辨真假又怎么可能有假,这种随时能被戳穿的谎话,小孩子也不会说,何况十五尊者。
见过十五演法,场内场外众多修家无一例外,全都大吃一惊!能在百年内将一座‘月上天’宗办得风生水起颇具规模,足见十五能力不凡,即便少人见过她出手争斗,也不难猜出此人修为不凡。别的不提,单说她手下的四方巡使,个个都是十二境大修,手下已然如此了得,宗主又岂会差劲。
可即便知道她凶猛,仍未能想到她居然如此了得。
不等别人开口,五长罗汉就已大声喝彩:“尊者了不起的法术!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睛光膀子的大胡子匪类敢和咱们月上天为难,尊者动动心念,登时抽干他全身鲜血!”其实又何止‘匪类’,哪家门宗惹恼了十五,她一动法干脆‘抽干’对头的山,敌人老巢连根拔起!
喝彩一起,众人只觉啼笑皆非,人家要揭你画皮,你反来还为人家喝彩。这得是多没心没肺的‘和尚’。不过也因啼笑皆非,十五这一道‘涸悬顶泽沙漠’法术的可怕感觉也被冲淡不少。
对十五的法术苏景无动于衷,反倒是身边三剑神情有异,被他看在了眼中:“怎了?”
“**既是西南人,家人常住婵州红线城,千年前先祖都主于悬顶山山中。”三剑声音低沉。
十五尊者一笑接口:“小友放心,那山遭我法术所侵,但一虫一鸟,一人一兽都不曾损丧,都活得好好的。”
人没事,可山没了,那山里有先民遗迹,有信仰有图腾是故乡!
拍了拍三剑肩膀,示意他放松心情,苏景望向十五:“尊者的功课做得充足,在我意料之外。”
这沙漠外围,西北塞上也不是没有山,再向西去两千里后干脆就是汪洋大海,近处就有山、有海,十五却舍近求远,偏偏选了三剑先祖家乡‘西南悬顶’施法,这又怎可能是巧合。
显露法术,更为示威。
至于‘离山三剑’,同门或相熟朋友间的玩笑称呼,蚕健在离山和其他内门**也没太多区别,年轻**、未成气候,说一句‘名不见经传’也不算夸张,但即便如此,十五竟能得知他故乡何在,这不是功课又是什么。
“也不是刻意追查,十五立志月光普照,为传教方便,对修行**会多加些留意。”对苏景之问十五尊者一言带过,但也等若承认了她知道悬顶山是什么地方。
苏景不置可否,反问:“尊者说完了?”
“说的差不多了,可还想再啰嗦一句久闻离山水行法术卓绝其实月落人间时,多在水中,是以月上天宗内传承修法,也有许多水法。”
苏景点点头:“看出来了。”
抽水、搬水、润水,十五施展的法术本就为顶顶上乘的水行法术。
又是请来各宗修家观镜、又是演法又是啰嗦,到得现在终告段落,十五暂时收声了,她要说的意思已然再明白不过。
修童入山,修至半途改投他宗,这样的情形在中土世界、至少汉家东土算不得太罕见,对这种事,不同门宗态度不同,只看各家的门规上怎样说了,严苛的或会在**改宗前先废去远来的修为,宽容的只是收回门中法器留他原来本事,当然也有活进死出永不许该宗的教门。
离山就曾有过几次先例,资质优秀的小僮儿,被山中前辈引入门宗,可是修行几年过后,师父发现徒弟心中藏了一道与生俱来的佛家禅光,那也没什么可说,强留下来修道前途有限,不如送去弥天台,能够成就一番真修行。
带艺投师,只要前后两头的师父都同意就无妨,这是一回事;可一宗**乔装改扮、潜入另一宗去偷学法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大忌讳!
天下皆知,三尸是苏景的人,苏景是离山**,三尸当然也脱不了干系,他们都是离山的人。
离山人,改头换面隐藏身份,混入月上天。除了偷师学艺还能有其他什么解释。
事情本还有一重解释不通之处:离山是怎样的门宗,若他自认水法第二,天下各宗谁敢认‘水中冠绝’?月上天又算得什么了不起的门宗,有何不凡之处值得离山派人去偷学他们的本领。大财主跑去佃户人家偷钱,几人会信。
但十五演法,山水听令,堵住了这个窟窿。她的本领确实了得,这一道枯山调水之法,试问天下能有几人为之。何况她还完成的如此轻松,全不见她有丝毫吃力模样。
“偷师盗艺,放之四海皆为大忌,”十五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月上天与别家宗门有些区别,宗内传承的那几道粗陋修法,虽也珍惜重视,但真要被外门人物取走了,我们不会大动干戈。只要盗法之人行用得法,不去为非作歹,那就不追究了。只是十五想不明白:离山高人来我宗盗法,能偷走算贼人好手段,盗不走是我宗门侥幸为何还要勾连天魔宗高人,必杀我宗内西钩巡视。是为给我月上天一个下马威,还是西钩巡视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这女子言辞厉害,短短两句话,又把今天的争执给裹了进来,且她不去理顺盗法、杀人两件事究竟有何联系,直接反问离山。而但凡心中有些沟壑的,顺着她的话想下来,也能猜出一种可能莫不是肖婆婆怀疑了五长和尚的身份?
“十五区区女子,于此世上无师无祖,虽也算得一宗之长,但宗内皆为月下人,皆为我手足兄弟,十五只怕对他们照顾稍有不周,从不敢请他们来动手行法来助我做什么。无奈之下才发动月镜,请动诸位前辈仙目入此间,见证一个公道。”
十五的话说完,一个声音自天顶高处传来:“十五尊者想要的‘公道’是怎样?”
剑声穿空,万里法声,问话者,今曰离山剑宗三大掌宗长老之一,滇壶峰虞长老。
十五应道:“我所求,不伤和气,不动干戈,今曰事情就此作罢,三位矮仙尊随苏先生归宗去;肖婆婆再无人来做刁难,月上天继续西行、赶赴西海之滨做拜月大典。离山诸位仙家若有兴致,七曰后可透镜观礼,十**胜荣幸。”
和和气气收场再好不过可就算抛开戚东来会不会听苏景相劝,此事就这样作罢,离山盗艺之事坐实,三剑古族山乡被毁自认倒霉。
虞长老呵呵笑道:“我宗苏师叔在场,没有老朽置喙余地。尊者的公道,就向我家师叔去说吧好叫尊者知晓:苏景点头,即为离山点头;苏景拔剑,即为离山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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