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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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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镜微微扬眉:“怎了?”
    “怎会有敌人人间圣域中,也会有敌人?”扶屠抬头,伸手遥指山颈位置,山腰向上、未到峰顶,相距扶屠与诸僧站立位置尚在三百里开外。
    身旁一众墨僧微显惊讶,唯独水镜放声大笑!
    扶屠所指地方。确有敌人,但并非‘外侵之敌’。
    那里墨色滚滚,比着弥天台界内各处墨色都要更浓郁,也是因为那里的墨色太过浓郁,所以普通墨色信徒、即便墨十五那等修持的墨灵仙都察觉不到内中‘战斗’,还道那是圣域中的神坛,才会有如此浓重的‘真色’。
    除非墨家真识非凡敏锐,才能察觉那片地方墨色下正进行的争斗。扶屠相距三百里、一下子就察觉了远处的争斗。足见他的真识了得,便如水镜猜测的样子:蛮子不是不行,他很行,因为他有大本钱,只是还不知该怎样运用。
    蛮子的‘基础’实在太好,而他的真识成就于身魄,越是敏锐、后面追寻起墨剑就越容易,这才是水镜大笑的原因,边笑。边摇头:“不是真正的敌人,只是几个顽固不化的晚辈,不肯受真色、持永恒。但他们逃不了、也不存反击之力。如今唯一能做的仅只是凭着心中一点邪佞执念来抗拒真色。”
    有人被困。
    被困在弥天台的人自然是弥天台的弟子。逃脱无门反击无力,能做的就只剩谨守毕生苦修而得的一颗禅心、对抗墨色侵染。
    见扶屠面色仍有不安,水镜继续笑道:“莫担心,其实这等事情,我们大都也都经历过,从抗拒到抗无可抗;从逃遁到逃无可逃。可是到了最后真正得窥永恒,心底也就真正安宁了。他们没得选,一定会是我们的同道中人,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如此费事为何不把他们杀了,不知永恒所在即是愚蠢。蠢徒,死了活该。”扶屠的语气软弱。但进入‘圣域’后心情渐渐放松,由此渐渐显露本性中的恶毒。
    他胆子很小,害怕争斗、害怕杀人可他害怕的不是争斗本身、更非杀人这件事,而是怕争不过别人,怕杀人不成反被杀。胆怯却恶毒之辈,三千世界都有大有人在。
    扶屠的模样,在水镜眼中慢慢清晰起来。
    清晰了,即为真实了。
    水镜笑了笑:“那些晚辈,其他都可有可无,杀了也就杀了。但其中一个非得夺下不可。夺一个是夺,夺一群也是夺,那就无所谓了。”
    模模糊糊的解释,扶屠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应,愣愣点头。
    就在此时,有破空声穿透夜空,一根墨色长箭穿越万里苍穹,直落大寺。
    水镜一招手,箭矢入手。
    与离山剑讯、苏景冥蝶一样,墨箭为载讯灵器,箭入水镜之手,内中讯息显影水镜识海。
    水镜读讯,片刻,转头对同伴道:“离山掌门率领十四星峰,突袭卧鼓山宗的手足。”
    身后合镜微皱眉:“以卧鼓山实力,怕是抵挡不来。可现在去救,怕也来不及了。”
    “何必去救呢。大成学并入离山,行军途中本就路过卧鼓山。”“水镜摇摇头:“卧鼓山宗卧鼓仙,若他俩够聪明,就该撤走暂避锋芒;若他们不够聪明,非要这时候去称量离山的斤两人啊,总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些代价的。这就是觉悟,觉悟最终要,做人做仙做狗做佛都一样。”
    卧鼓山宗卧鼓仙不是戏词不是书句,是确有其事。卧鼓山宗在古时曾有两位修者得道、破天飞仙去。
    不止僧道两天宗,也不止卧鼓山,仔细想一想,最近这几百年里曾经封山的修宗,无一例外,都曾有过飞仙前辈。
    水镜提起外面战事时候并不避讳扶屠,正相反,他还望向了蛮子,去征询他的意见:“扶屠,你怎么看?”
    外面在打仗,扶屠没办法不害怕,他怕死,怕得很:“什么什么怎么看。”话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回答实在不像话,急忙又道:“诸位尊者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水镜双目漆黑,静静与扶屠对望,片刻后突然展颜,笑得开心:“我觉得老巢谁都有,既然去掏别人的老巢,就得有自己老巢被掏的觉悟。刚不还说,觉悟是最终要的。”
    怯弱却歹毒的蛮子,稍稍思索水镜之言,蛮子的眼睛亮了,欢喜:“尊者可是要去袭杀离山?太好了、这可太好了。一个不留全都杀光,再将一道神雷彻底把那座腌臜山打成渣子!”
    水镜笑呵呵地,转目望向做下弟子:“传讯给天元,今晚我们这边会去一趟离山,让他们暂时不必动了。”
    ‘花’字辈中,一个回归‘佛陀’应是,自袖中取出乌黑长弓,抽箭搭弓。‘嘣’的震响中讯箭传天而去!
    弥天台、天元山。一在西一在东,跨越神州相隔何止万里,而这乌弓之上并无‘破虚空’一类法术,纯纯粹粹一射之力!没了法术的巧妙,取而代之的是力量的强悍。
    箭讯送出后不等回讯,水镜望向扶屠,继续道:“苏景现在离山,他与你有弑兄之仇,此去离山。你也同行吧。”
    听说和尚要去掏离山的老巢,蛮子快活不已;可是听说自己也要同行,屠晚的脸色又有恐惧浮现。
    水镜笑着:“放心就是。不会让你有危险。还有苏景、离山留守弟子。被制服后都要被砍头的,交给你来砍,好不好?”
    没危险,还能砍别人的头,蛮子的眼睛再一次亮了、点头。
    “很好,还请稍等。”水镜交代了一句。之后对另外五个‘镜’字辈的高僧招招手,转进附近一间佛塔叙话,有几句话要先商量过后再出兵。
    
    沈河与十四星峰离开的时间并不长。
    离山精锐离队一炷香后,西南方向上重重强光湮灭天穹,即便大成学众人与战场相隔九百里。元神境界以下的学生仍是无法直视那狠辣光芒;恶斗中巨力掀起的气浪横扫大地,化作罡风。吹到九百里外时,细一些的树木依旧支持不住,在干涩的噼啪声中被折断。
    燃香功夫过后,九百里外平静了下来。
    再过一炷香,离山众人便告回归、追上了大队。
    一去一回,三炷香。
    但让秭归先生颇为意外的是,能够随法化形自行疾驰的十四座星峰中,有两座法术破散,化归星峰本形,是被沈河施云驾托回来的。
    洪泽峰,水灵峰。
    宝物、金精、水灵精、本命神符苦苦祭炼,得大圆满炼化的星峰法术,被硬生生地打散了。不止法术散了,星峰本身也遭重创,洪泽星峰上裂纹密布、道道狰狞,水灵峰巅干脆被削平了。
    两位星峰主人,樊长老、风长老也都受了些伤,座下弟子已经撤离星峰,都端坐在掌门人的云驾上结印疗伤,大都面色苍白呼吸不畅。
    第三代弟子中,离山四大高手,风、红、申屠、公冶。倒数的。
    第三代弟子中,离山四大高手,任、沈、樊、虞。正数的。掌刑龚正只能排在第五。其中前两位,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为了‘任夺入魔’之计,沈河故意示弱。但任沈二人谁第一谁第二,都影响不到稳稳排在老三的樊长老。
    樊长老当年的绰号是樊老二修法剑法道心悟性样样不拔尖,但样样都排在第二。若非任夺、沈河两人实在是天纵之才,样样排第二的人综合起来是很有可能得第一的。
    风长老学艺不精,伤了也就算了;樊长老竟也失了星峰、收了伤创,委实让人惊诧。再就是这两峰不是单独去的啊,沈河带队、十四峰同行,卧鼓山宗虽也有些名气,可怎比得了离山最最顶尖的实力。
    秭归与众位先生立刻应了上去,关切问道:“怎样?”
    问得是伤者情形,问得也是战况。
    “受了些反扑,不过伤者性命无碍,一段时间做调养就好了。”沈河语气平静:“卧鼓山宗卧鼓仙,两个都回来了,都在山中,都遭墨色侵染。杀灭了,卧鼓山宗也被连根拔起。”
    秭归先生眼中精光绽放。
    一闪寂灭,老头子又变回平凡模样,点头:“如此一来,倒是解释得通了。”
    修行到沈河、秭归这等地步,再做沟通时候又何须字字都说清楚,沈河自是明白对方的意思。移位而处,有一天,若是刘旋一、季展二、黄蓝四等诸位先祖悄然归山,之后传令‘离山准备封山,我等归来之事不可对外间说起’,沈河这个掌门人、门中诸位长老也绝不会多问一句,必定严格按照师祖吩咐行事。
    还有化境的事情凡间化境少见,但真仙回归,或者身带宝物、或事直接法力开拓,也都能解释得通顺了。
    沈河、离山此去,竟是与两位真仙恶战一场,即便只靠想像,也能明白这一战的艰苦之处。此时再去看离山的说损失肃然起敬:
    对离山肃然起敬,只用两座星峰的代价就毁去了两名真仙,这就是离山最近的准备功夫、这就是离山今日的实力了!
    当然,只凭两座星峰,直接对上两位归仙必无幸理,此战能胜还是因为离山出击的整体实力胜过卧鼓山宗,这才能把损失控制下来,但也足以让人钦佩了。
    秭归先生拱手:“辛苦了。”
    沈河又实受了,领了这一声‘辛苦’,他笑:“的确打得不容易咱们中土归仙的成色,可比着墨十五之流足实的多!又难怪他们一口一个‘完美世界’的喊着。”
    卧鼓山中两位中土归仙,本领远胜墨十五。若那山中只是两个墨十五,沈河一个人就收拾了。
    秭归先生没有沈河那份洒脱性子,老先生为人更谨慎些:“世界和世界不同,所以中土飞升的仙家比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外域得道之人要更强。一样的道理门宗和门宗也是不同的。”
    界与界不同,由此仙与仙不同。
    宗与宗不同,一样也会让仙与仙差距遥遥。
    卧鼓山不算差劲,但远比不得天宗。天元道、弥天台两宗的归仙实力远胜。
    沈河抬头看天,这天黑得不像样子,黑得让他觉得脏。
    夜不太平。
    夜下的天斗山不太平本来是太平的,但是就在刚才,山中忽然沸腾了,山中的小祸斗全都变得狂躁起来,眼珠已经被火烧红了,个个厉声狂吠。
    就算是普通恶犬,几百只一起叫起来也足够惊人,何况它们统统是天生异种、蛮荒怪物。
    怒吠中小祸斗一群一群的集结起来,正就要向山下冲去,似是发现了天生的对头,霍老大夫妇和山中大祸斗同样双目火红、火烫,不过他们不是为山外情形所激,是被家里这群不懂事的小狗崽子急得、气得。
    “哪个再吼,必会惹来痛打!”霍大嫂露出了獠牙。
    小狗崽子们被惯坏了,再就是它们跟同住山里的火鸦学会了‘法不责众’的道理,凑到一起不听话没事,还在跳着脚的叫着。
    “真打!个个都打!”霍老大猛扬手,家法石髓铜皮鞭亮了出来,鞭花一挽抽落在地,啪的淬烈响声:“全给老子爬下,屁股朝天!家法来了!”
    天斗山陡然安静下来,小狗崽子们面面相觑,动真格的了?不是说好的,法不责众么。
    …
    二合一,今天的更新了。

第九七四章 你我都在军中
    “怎么看?”佛塔之中,水镜问身边同辈高僧,指得是那个忽然出现的蛮子扶屠。
    这就准备突袭离山去了,明明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出发,水镜还是坐了下来,心染墨色,但多年修佛积习未改,盘坐安稳。
    他坐,其他五位‘镜’字高僧也告落座,合镜开口:“真。”
    一目了然的,蛮子是货真价实的一身重墨。不是说被墨色沁染就一定能会成为信徒。离山长老任夺就曾习墨,但心智清明依旧、一副慈悲胸怀未改,护道之心昭于日月。还有申屠灵灵,摇摆不定则已,可他始终不肯伤人。
    不过,任夺也好申屠也罢,他们对墨色的修习终归是浅薄的,至少他们的体肤不曾变色,再看现在这个蛮子,周身浑黑纯透,仿佛砚台成精,如此深入地修行墨色,还能不被侵染?不可能的。
    何况他修得还不是普通墨色,他修得是极品、是至尊真色。
    至于蛮子那番话若行骗,最要紧的是‘查无可查’,背景一定干净,怎会主动去牵扯那个南荒伏图;若要入伙,最要紧地是证明自己的用处和忠诚,怎会表现得这般胆小、且恶毒。至少初次见面的交谈,至少现在来看,合镜想不到破绽所在,他以为这个蛮子是清晰的、是真实的。
    其他僧侣不开口,合镜说出了他们的想法,无需再开口。
    “但,”合镜继续。话锋一转:“即便真,也不能长留。让他找出神剑,就算圆满了。”懦弱而恶毒之人,卑微时不值一提,但他找到墨剑即为立下绝大功勋,必得正神重赏,地位当扶摇而上,到那时你再看他,又会怎样跋扈和残暴。
    “再就是扶屠此人,远远配不上他身上的真色。”合镜微微笑:“是以他寻得神剑时。便可瞑目了。”
    话中有隐意。未明说。他们相处得太久了,彼此早有默契,无需合镜说出来余者也能明白:找到神剑、抹杀此人,夺其墨元、占此大功。
    另外几位高僧都笑了。愉悦惬意。
    水镜也在笑:“他不是自己人。但是不是自己人仍是后话。”
    无论如何。蛮子扶屠都会死的。因为他不是自己人。
    不过‘不是自己人’之前还要先弄清一事:他是不是敌人。
    不是自己人,仍可利用他来寻剑;若他是敌人就得尽快斩杀了。只凭扶屠现在,纵有重墨在身。纵然他所言全无破绽,纵然众僧都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却依旧不能完全信任。
    合镜点点头:“所以要看他亲手杀掉几个离山要紧人物。今日离山,真正的要紧人物只有两个,苏景、沈河。”
    “沈河不在山中。”水镜微笑。
    合镜再次点头:“那就苏景了。”
    “尽量不要制伏苏景,若他砍得是必死之人的首级,你我还是看不出真相的。”水镜最后的吩咐。
    合镜点点头,站起身走出佛塔。
    六位镜字辈高僧,三人与合镜同行,一人留在水镜身边
    片刻,弥天台中三声洪钟响亮,数百里大寺,塔、阁、殿、堂重重楼阁中,一道道黑光冲天而起,转眼于苍穹高处汇聚浓浓乌云。
    钟声再三响,云驾微微一震,向着离山方向疾驰而去!
    云中藏兵,多少不可知,置身云上露出身形的,就只有四位镜字辈僧侣与六位花字高僧,再加一个面目丑陋的蛮子扶屠。
    扶屠的脸上再现忐忑,频频回头,即便呼吸功夫过后弥天台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再看不见。
    “水镜尊者还、还没跟上来。”扶屠的声音少有干涩,好像没了主心骨。
    合镜笑而摇头:“水镜师兄身份何等尊崇,区区离山,何须师兄出手。先生放心,足够了,离山山中人,见不到明天日出的。”
    扶屠没见过、也不晓得众僧的本领,点头的动作说不出的僵硬:“离山不好对付,应该倾巢而出,最好是天元道、别宗众多手足齐齐出手,万无一失。”
    蛮人胆小,生怕身边实力不够,恨不得中土人间所有墨色信徒全都去攻打离山才好,自己人越多自己也就越安全。可是若仔细想想,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啊。但合镜不回答,只是笑着:“足够了、足够了。”
    浪浪仙子正闭着眼睛,端坐云头。她的眼睛是腐烂的,所以闭眼睛的时候就是她最最漂亮的时候。十三四的小姑娘,透透彻彻、清清纯纯,真的很好看。
    一群墨灵仙残魂都被她吞进了肚子。
    小尸仙的肚皮,比着阴阳司的煞火炼狱还要更残酷,她正刑讯逼供。
    忽然,浪浪仙子睁开了眼睛,口中‘咯’地一声笑,眉峰扬起来、鼻子皱起来,少女才有的开心样子:“九头蛇,我问出了脚印的事情!”
    墨色脚印暗藏玄虚,绝非普通印记,小尸仙不敢大意,酷刑相加逼供残魂,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是什么?”相柳问。
    小尸仙兴高采烈:“要出大事了!”
    相柳皱眉:“究竟何事?”
    “懒得告诉你!”浪浪仙子笑,她居然真的不说。不对相柳说,但须得告诉别人,浪浪仙子取出以前苏景交给她的离山剑讯,直接打了出去。剑讯不是给苏景的,是给离山掌门的。
    差不多同个时候,同样身在云头的影子和尚面露悲苦之色。不因己,因这人间、因这天地将有大祸他也问出了墨灵仙留下的脚印究竟意味什么,苏景交给他的离山剑讯打出。通传掌门沈河,另有一道心识行转,凭借鬼袍联系,直接将真相相告苏景
    不久,正在行途中的沈河连收两道剑讯。分别来自浪浪仙子与影子和尚。
    两剑,说的是同一件事。沈河皱眉、微微一叹。无需身边秭归发问,沈河就直言相告:“墨灵仙留下的脚印弄清楚了,接引法术。”
    只凭‘接引法术’这个四个字,秭归先生就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老夫子面色沉冷入水。可沈河真人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沈河接讯时。正随墨云向着离山疾驰的扶屠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唾沫星子喷到了合镜禅师的黑袈裟上;正在离山讲课、说劫的苏景则闷哼半声、突然闭口不再说话。
    并未沉默多久,雨花坪上苏景重新开口,可是话题变了:“极北冰原、西海碑林、南荒天斗。墨灵仙三路偷袭。皆未遂反遭屠灭。”
    此事沈河早已传告天下。众人皆知。而苏景后面说的事情,尚无几人知晓:“三路墨灵仙偷袭途中,不飞不遁。只靠双脚行走,其所过、身后留下黑色脚印,颜色深深、暗藏法韵,颇有可疑之处现今已查明内中玄虚:接引法术。”
    雨花坪上众修家可不似秭归先生那等见识、心机,闻言大都不解:接引什么?
    “一足印,是以一法术,一法术立一标记,一标记接引墨色巨灵邪神一头。”苏景的语气很平静,而淡淡一句话过后,雨花坪上先是死寂沉默三息,随即轰然大乱!
    有人惊呼,有人怒叱,更有人急急追问:多少脚印?能否抹除?
    抹除得了但抹除了也没用,落足即落印,成印即成法,‘标记’落下、传通天外,那法术已经成形了、行转了,改无可改。
    多少脚印成千上万。还没来得及去细数。
    今日一枚足印落于中土,将来便会有一头墨巨灵自天外而降、落入世界。
    箕斗南叶夙红、古藏蒙硕、扛着斧头的樵夫、黄脸女子与她怀中婴孩这些墨灵仙修为有限、无论斗战实力还是心机智慧都比不得完美中土的仙家,但他们几个都有一项特殊本领:落足印,可接引。
    入道修行要讲究天赋,天赋不同、将来成就不同,比如沈河,天生亲水,修水可得莫大成就,但他要是去修金、修火,成就就有限得很了。仙家法度也是如此,这次墨劫中,中土归仙虽多,可无人能承载‘落印接引’之术,倒是那几个修持浅薄的外域仙能够将此术炼化在身。
    墨巨灵将至,改无可改,雨花坪又有人急切发问:“时间呢?多久会到?”
    苏景摇了摇头:“不得而知,那些残魂也说不准这一重。”
    不知具体时候,也许就在明日,也许百年之后,能肯定的仅只是他们会来,且不会让中土生灵等待太久。
    乱,仍旧是乱,离山弟子还好些,石坪上其他修家却没有那份镇静功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苏景在透露出一个几乎让人绝望的消息过后他就不出声了,端坐于正位,安安静静地看着众人着急。好半晌忽然他笑了。
    绝非轻蔑之笑,也谈不到太多兴奋,笑容里的快乐不算太重,但明显非常。
    有修家见到小师叔展颜,不解,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怎能笑得出,可至少他能晓得事情还有后文,由此收声、暂停了议论。
    见到苏景发笑的人越来越多,雨花坪上渐渐安静下来,再过不久所有人的目光重新集结于苏景。
    笑容收敛去,苏景再次开口,声音缓缓:“中土乾坤,圆圆往复,今日中土第五圆。太上古时,第一圆中,有腌臜巨灵名唤天理,为墨色妖邪前哨,飞纵宇宙间、为本族寻找可口美味之地天理落身中土世界。”
    “天理看来,中土为完美世界,但第一圆还不算真正圆满,它们要等这世界结出最甜美果子时再来采摘,故巨灵大军未至,巨灵天理常驻中土。”
    “第五圆,即今圆,世界繁荣、甜果飘香。古时墨巨灵至,浩浩大军。无以计数。本界仙长拔剑迎战,庇佑人间。”
    “南荒天真、东土剑主、摩天圣僧、幽冥祖帝先贤本领,后辈只能遥望却难及万一。南荒大妖多如牛毛,试问哪家妖王可比得昔日天真大圣,莫说天真,就是他驾前的几位大圣、诸位猛将今日也无人能及;汉家修者数不胜数,谁能与江山剑主比肩?莫说剑主,就是他老人家座下八位剑王、精锐弟子,我辈也难望其项背。”
    “大贤往矣,剑域枯冢、古刹沉海。曾经辉煌之地为何没落。不得而知却不妨一猜:墨祸!那一战两败俱伤,我界大贤陨落,墨巨灵全军覆灭,中土乾坤却无恙、安好。”
    “机缘巧合。我与墨色一脉打过几次碰头。由此。比着诸位对他们了解多一些,南荒伏图,受墨色侵染的一个普通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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