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深闺相思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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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赵佑玹面有怒色的盯着自己，弄月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好，“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湛清城里能调动的人全都给你分配出去找东西了，这次要不是纳兰那小子走运，怕是依着赵佑珺的性子，我们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层了！”
弄月起身来到赵佑玹面前，“东西我们是找到了，但是这偌大的二皇子府鬼知道你的好哥哥会把冥参珈蓝放在那里！”
是啊，小小一颗冥参珈蓝在这王府之内犹如大海捞针。冥参珈蓝，本长在幽都鬼界之地，常年受幽冥暗黑之力的催生，形似人参，千年方得开花，花色呈暗黑，终生只结一枚果实。
果实每五十年蜕一次外皮。两次蜕皮后终露出内在果实。冥参珈蓝的皮有抗腐保鲜的作用，果实有生肌延年的功效。一经长成便无需培养，玉匣中存放历久弥新。
千百年来几经战乱，这世上仅存的冥参珈蓝只此一颗，两层皮连带果实一分为三散落各处。
两年前赵佑玹历经千辛万苦寻得第一层皮，现在已经得知第二层皮的存放处，剩下来便是对果实的寻找。
“不过还好我们时间充裕，还有一年，只要能在这一年内将冥参珈蓝的果实拿到手，她便不会有事。”
“果实呢？”
“我的六爷，你也容我的人喘口气啊！风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高昌收到了风声，我已经加派人手去了高昌打探，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
弄月敛去了脸上不羁的表情，“只是这灵女之血……”
“鬼医已经在加重药量了，想来用不了多久相思便能过渡到最纯净的血。”
“怕只怕到时候你……下不去手喽！”
赵佑玹回头瞪着弄月。“我自有决断！”
……
乞巧节当日，洛绾素准备妥当，带着青玄出了相府。刚到门口便看到洛凌瑶也在门口。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上爪吐号。
“长公主相邀，妹妹不敢推辞。”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洛绾素懒懒的抬手轻抚发髻，“那倒是没有，只是这北院井中的水有多凉妹妹还真是不知，不如来日等姐姐告诉我可好？”
“贱人，你敢诅咒我！”
洛凌瑶抬手又要故计从施，洛绾素此次倒是警觉，伸手抓住洛凌瑶挥向自己脸庞的手腕，然后狠狠的甩开洛凌瑶的手腕，因着洛绾素力气有些大，洛凌瑶没收住身形向后趔趄两步方才站稳。
洛绾素步步紧逼。俯身凑近洛凌瑶，“上次是我疏忽，你以为你真的伤得了我？我无意与你争，你却咄咄逼人。有空不妨多想想洛凌蔓和洛凌香，休要弄得自己也惨遭此等下场！”
洛绾素说完，让青玄扶着她上了马车。
与洛凌瑶纠缠一番，到的时辰已不算早。有宫人引着洛绾素来到后花园内，各家少爷、小姐也都齐聚一堂。
“妹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洛绾素循声望去，便看到孔梦梵正挥手向自己走过来。
“早该想到今日可以见到姐姐，是妹妹疏忽了。”洛绾素热络的牵起孔梦梵的手。
“能在这里看到妹妹，倒是让姐姐喜出望外。”
“姐姐见笑了，本来是没有资格的，许是托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福。可怜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表妹，才得了机会在这里与姐姐见面一叙。”
“妹妹如此说倒是让姐姐无言了，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妹妹知道，也只有与姐姐才能这样肆意的说笑了。”
“梦梵……”远处的芍药花丛中有几位小姐招手唤孔梦梵过去。
“姐姐若是有事便去吧，妹妹也自己逛逛。”
“都是些相熟的姐妹，不若妹妹也去认识一下可好？”
“不了，若是再被问起刚才的问题，妹妹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洛绾素莞尔一笑。
“你这小丫头！那我过去跟她们打个招呼便回。”
洛绾素点了点头，孔梦梵带着婢女向花丛中走去。一人无聊，洛绾素轻摇折扇，想去亭中歇息一下。
“绾素妹妹？”
洛绾素回头便看到赵佑钰，“小女见过世子爷。”
“你这是？”
“人多口杂，绾素不想落得个不守规矩的名号。”绾素有些调皮的皱了皱眉。
看着洛绾素手中的折扇，赵佑钰附尓一笑，“喜欢这把扇子吗？”
“如此贵重当然喜欢。”
“我知你会喜欢，却不是因为它有多贵重。”
洛绾素没有接赵佑钰的话，二人看着外面莺莺燕燕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听到有人惊叹出声的时候，洛绾素抬头边看到洛凌瑶远远走来。也难怪大家会有这样惊艳的表现。早上出府的时候只顾着跟洛凌瑶置气，竟然没有看到她的服饰。
今日洛凌瑶真可谓金缕玉衣、珠光宝气。鲜亮的孔雀绿长摆羽衣。身上环佩叮当，脚下绣鞋配珠。头上的珠钗饰品看着便知价值不菲。倒也难得，这样堆砌的金银珠宝全部加在洛凌瑶身上也不显得冗赘，反倒是衬得她雍容华贵，别有一派大家风范。
这样的洛凌瑶让诸多大家公子趋之若鹜，看着她倒是成了今日的主角一般。
看着众人拥簇着洛凌瑶，捧得她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洛绾素只是微微一笑，不知稍后长公主来了看到这番景象又会作何感想。韩美馨与洛凌瑶真的太想一举获得众人的赞赏，急功近利之下竟然忘了喧宾夺主的大忌。
看着洛凌瑶周旋在各家公子之间一派游刃有余的样子，洛绾素侧头看了看赵佑钰，“佑钰哥哥，那边那位可是你们宁淳王府的大公子？”
“是，你见过他？”
“没有，听说而已。偶尔会听姐姐提起，大公子真是个痴心人啊。”
前世洛绾素便知，这赵珞对洛凌瑶甚是迷恋，即使后来明知洛凌瑶是在利用他，仍然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只求佳人可以一笑。
“可是据我所知，相府大小姐可是看不上我这位哥哥的。”
看到洛绾素没有回应，赵佑钰想了想说道，“过两日便是盂兰盆会，这商都的大街小巷现在全然是一派节日气象，不知绾素妹妹可有看到？”
“这几日未曾出府，听婢女们聊起来过，热闹非凡呢。”
“是啊，不知那日绾素妹妹可有兴致同游？”
似乎是觉出自己有些唐突了，赵佑钰补充了一句，“梦梵也会同去，她可是念叨了好久了。”
洛绾素刚要回答，便看到远远的长公主在几位皇子的拥簇下朝御花园走来，洛绾素起身迎接便忘了回复赵佑钰的邀请。
众人见到长公主和各位皇子驾到，皆压言行礼迎接。
长公主没有理会众人，径直的朝赵佑钰走了过去，“佑钰哥哥，早来了怎么没去我宫中找我玩？”
“知公主今日事忙，实在不便打搅。”
长公主挽起赵佑钰的胳膊，也不在乎他的语气冷漠，“佑钰哥哥随我上座。”
“公主谨言，在下不敢。”赵佑钰虽然口中说着不敢，可是身形却站得笔直没有半点畏缩的模样。
洛绾素和众人皆是跪拜行礼，没有长公主的允准，所有人都不敢擅自起身。
听着赵佑钰拒绝的话语，长公主有些愠怒，“佑钰哥哥对念儿不似从前那般好了。”
“长公主言重。”
看着二人有些僵持，赵佑珺上前一步看着赵佑钰，“堂弟难得进宫一趟，今日又是念儿的暖寿之日，不如就按照念儿所说的来吧，当是哄她高兴便好。”
看出赵佑钰并没有什么反应，赵佑珺继续说道，“难道堂弟想让这花园内的世家子女皆跪地不起吗？念儿的性子你是了解的。”
赵佑钰低头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洛绾素，没再说什么，随着长公主上座入席。
长公主这才面露笑意，免了众人的礼。洛绾素起身便看到赵佑珺投来的目光，附尓又低下头去。
众人落座，青玄低眉颔首立于洛绾素身后。
“今日是女儿家的乞巧之日，本宫特请了父皇的旨，在这御花园内与众位共襄盛宴。”
“吾辈皆是年龄相同、家世相仿之人，大家勿要拘谨，今日纵情尽兴便好。”
长公主一席话毕，众人皆起身行礼，连连称是。
奏乐声起，宫人们对仗整齐的将各色菜肴佳品摆放好。席中央的舞女也是随乐舞动，身段婀娜，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洛绾素手执茶盏淡扫筵席上的众人，各人都有不同的表情，但是最数洛凌瑶仪态万方。之前的良苦用心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进场后，众人的目光仍旧时不时的在她身上流连，连着赵佑宸都多看了她两眼。
洛绾素有些好奇，今日这样的场合竟然不见赵佑玹列席。不过不见也好，做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
感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洛绾素给青玄使了个眼色，青玄催动内力，将一个芝麻大小的药碗弹入了赵佑宸的茶盏中。
洛绾素状似无意的看着赵佑宸慢慢的将茶盏中的茶饮尽，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望向赵佑宸的方向，见他也侧头看向这边，洛绾素面如落霞，眼波流转，似有话要说，但有碍于众人在场，委婉的低下了头。
赵佑宸看着洛绾素的表情心下了然，情绪开始莫名的无限膨胀，见她起身离席，不由得也跟着起身尾随洛绾素离席。
洛绾素婉转来到碧水清潭旁，席上的奏乐之声依稀传来，但却见不到席上的人。洛绾素暗地给青玄使了个眼色，青玄默默离开，赵佑宸随后而至。
“几日不见二表妹越发的标志了。”


　第五十六回　　有什么不中听的你尽管说

洛绾素转身看到赵佑宸神色焦急的模样，真不愧草包的名号，只是一点点失魂药便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洛绾素手持锦帕在赵佑宸面前虚晃一下，福身行礼，“小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一阵异香传来。赵佑宸觉得自己神智更加不清醒了。“二表妹好生疏离，是不是几日不见便忘了我这个大表哥。”赵佑宸说着向前慢慢靠近，眼底的贪婪呼之欲出。
洛绾素不动声色的后退着，“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此乃皇宫重地，小女自是要循规蹈矩的。”
青玄得了洛绾素的令，转身返回宴席，站在外围之处面露惊慌之色，四下张望，最后目光落在赵佑珺的身上，欲要上前却不敢逾矩。
赵佑珺远远的看到青玄这幅样子，再想到刚在赵佑宸尾随洛绾素离开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起身朝青玄走来。
“绾素呢？”
“小姐在碧水潭边。太子殿下他……”青玄话还未说完，赵佑珺迈步极速离开。
紧着赶到碧水潭边，便看到赵佑宸双手抓着洛绾素的肩膀，洛绾素奋力的挣扎着。
“太子殿下，您醉了！”
“本王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二表妹让我心醉不已！”
就在赵佑宸要将洛绾素拥入怀中欲行不轨的时候，赵佑珺闪身而至将洛绾素拽到身后。
“大哥，念儿刚才还在找你呢，原来你来了这里。”
“老二，你少给我管闲事，不要坏了本王的雅兴！”
“大哥，今日乃是念儿的暖寿宴，你这样为所欲为怕是不妥。”
“赵佑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妾妃生的贱种，本王的事情也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听到赵佑宸的话。洛绾素明显察觉到赵佑珺的脸色阴沉下来。心中暗暗窃喜，赵佑宸你可千万别留情面，有什么更不中听的话且都说出来才好。
果然不负洛绾素所望，赵佑宸仿佛不似自己一般，张口继续说道，“你娘不过就是相府的一个庶出的野丫头，即便入了宫生了你也改变不了她卑贱的地位。若不是母后念在同胞一场，你以为你何以活的到现在！”
“本王赏你一口饭吃你便安生的给我做牛做马，不要以为自己人前是个二皇子便有什么了不起，在本王眼中，你不过就是一条供我差遣的狗而已！”
赵佑珺万分隐忍，即使赵佑宸的话如同钢针根根刺入骨髓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我敬你一声大哥，便是当你为亲兄弟。今日宴会官家子弟众多。父皇也不希望闹出什么是非，还望大哥三思！”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用父皇来压我！”赵佑宸话刚出口，挥舞的拳头便已经招呼在了赵佑珺的脸上。
洛绾素吃惊的扶住了赵佑珺。“二表哥，你怎么样了？”
赵佑珺向洛绾素挥挥手，转头看着赵佑宸，“大哥，之前四表妹的事只是捕风捉影便已让父皇不快，近日若是被人看到，只怕父皇雷霆之怒谁都承担不起。”
青玄下的药分量并不重，洛绾素也只是想让赵佑宸一时冲动而已，没想着真的要闹个不可收场。听了赵佑珺的话，赵佑宸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不敢有更过分的举动了。
赵佑宸不屑的瞪了赵佑珺一眼。“今日本王还有正事，不与你再做纠缠，老二，你也最好好自为之，认清自己的身份！”
话落，赵佑宸看了一眼躲在赵佑珺身后的洛绾素，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看到赵佑宸离去的身影，洛绾素抬头无意的看到赵佑珺眼底还未敛去的怨毒目光。
“二表哥，你怎么样，都流血了。”洛绾素手执锦帕轻轻地的擦着赵佑珺的嘴角。
赵佑珺敛了敛心神看着洛绾素，“无妨，你可受了惊吓？”
洛绾素摇了摇头，“二表哥，今日之事绾素感激不尽，连累二表哥受苦是绾素的不是。”
“你无妨便好。”
“二表哥，你可还好？离席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免得他人起疑。”
“好。”
洛绾素和赵佑珺一前一后回到了宴席上，回来之时洛绾素便看到宴席中央的空地上，洛凌瑶正翩然起舞，身姿妙曼，舞姿翩然。
举手回眸间似是在寻找什么，洛绾素落座面带微笑的看着洛凌瑶，她该不会等着赵佑宸会突然回来然后看到她的舞姿绰约吧。
洛绾素抬眸看了看主席位上的长公主，果然是一脸的不耐烦。回眸之间便看到了赵佑玹，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之前都没有看到。
赵佑玹也正好看向这边，两人四目相对，洛绾素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未及反应，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之声响起，惊得台上的洛凌瑶瞬间停了下来。洛绾素也抬头望去，只见众人皆是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是个什么性子，怎么会顾忌什么身份家世，面露厌烦之色的抬头瞥了洛凌瑶一眼，“手滑不好意思惊扰了大表妹起舞。”
谁人看不出长公主是故意而为的，就是看不下去洛凌瑶这样独领风骚，偏还让人不敢生气。
“长公主言重，小女失礼。”
“既然知道失礼便退下去吧。”长公主说话当真不客气。
其实刚落坐的时候，长公主便看到洛凌瑶今日的装扮，如此喧宾夺主，岂不是要自己这个长公主也黯然失色吗！
再见她刚才的舞蹈，一身风流像，眉梢眼角都要溢出的魅惑更是让长公主浑身不舒服。身为大家小姐，竟学的这些个勾引男人的本事，真真是让人看不起。
洛凌瑶闹了个大红脸，狼狈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洛绾素似笑非笑的看着满面涨红的洛凌瑶，本想一枝独秀艳压群芳，结果闹的狼狈退场。
“年年都是这些歌舞，当真无趣，佑钰哥哥，你说呢？”
“还好。”赵佑钰惜字如金。
长公主有些讪讪的，瞟了一眼席上的人，“行了，歌舞我们且看到这里吧，本宫倒是更想看看大家准备的竞选礼物都是什么，不若我们现在便开始吧。”上爪长划。
已经久坐一旁的匠作大监徐大人和尚宫局的金尚宫早已等待多时。
长公主向二人微微点头，“烦请二位大人甄别一二。”
“是，长公主。”
宫人们将各家小姐的竞品一一收放置于托盘之上，未做任何标记的展示在筵席中央的长桌之上。
徐大人并着金尚宫从桌子一边开始一一仔细的看着。
女儿家做的东西，无非就是些绣品、编织品、画品之类，二位大人看的也是面无表情。
差不多看过了三五个，金尚宫拿起一个香囊仔细的看着，“同心结，节节相扣，丝丝相绕，好意头。“微微笑了笑便又放了下来。另一旁的徐大人倒是看上了一个珠钗。
“金尚宫，您看这个如何？”
金尚宫接过徐大人手中的珠钗细细的看着，“嗯，不错，这上面的东珠和五彩石自是不必说，成色是极好的。这手艺更是出众，只是……”
金尚宫顿了一下，手持珠钗转身看着众人，“请问这只珠钗是哪家小姐的竞品？”
洛凌瑶面露喜色，起身行礼，“回金尚宫话，这只珠钗是小女的竞品。”
“原来是相府的大小姐，不知大小姐这只珠钗用的什么工艺？微臣看着这手艺可是不赖！”
洛凌瑶哪里懂这些个，这只珠钗还是让玲珑坊的大师傅赶制的。现下金尚宫问起，洛凌瑶着实哑口无言。
“这个……不过是小女随手掐制而成，入不得金尚宫的眼。”
“大小姐这可是过谦了，这样的手艺都能说是随手而成，那微臣真是甘拜下风。”
金尚宫将珠钗重新递到徐大人手上，徐大人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嗯，这绞丝和点翠的手艺着实老练。”
二人看向长公主便再无言，洛凌瑶已经惊得一身冷汗。
“放肆！”长公主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本宫发出的请柬中写的是不是不够清楚，让大表妹钻了空子！”
洛凌瑶双膝跪地，连连叩拜，“小女愚钝，还望长公主宽宥！”
“非自己亲手制成，竟然也敢拿来充数！作废！”
长公主话落，便有宫人走到桌前将洛凌瑶的珠钗取走，洛凌瑶战战兢兢的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二位大人继续看着，走到了洛绾素的扇子面前停了下来。倒不是看出了什么，只是觉得这样隆重的场合拿出这样的竞品着实不妥当。
金尚宫将洛绾素的团扇拿在手上，凑近之后细看之下方才看出门道，可是也不甚确定。
“不知这柄团扇是哪家小姐的竞品？”
洛绾素偏偏起身，“回金尚宫话，此乃小女的竞品。”
“你是？”
“家父乃是当今丞相，小女在家排行第二。”
“洛二小姐，微臣看你这团扇似有他意，不知可有何玄机？”
“回金尚宫话，此扇小女为其取名盈颜，白日里扇面上是仙子临凡的绣像，夜里便会呈现美人挑灯的绣像。”
“来人。”金尚宫抬手一挥，有宫人将一块厚布端了上来，金尚宫将团扇置于厚布之内观看，果然如洛绾素说的一般，此扇竟有两幅绣像。
“盈颜……此等绣品真是别出心裁，不知二小姐如何制成。”
“小女先在扇面绣了仙子临凡的图样，接着用沁过夜明珠粉末的透明天蚕丝在原来的绣品之上又绣了美人挑灯的图样，因着天蚕丝细若发丝且透明无痕，白日里是看不真着的。”
“果然独具匠心，徐大人，你看如何？”
“乞巧、乞巧，心灵方能手巧。洛二小姐不但绣工精湛，立意更是标新独特。”
“不知二小姐此扇可有所含义？”
“是，小女想借由此扇作为贺礼送与长公主。盈颜之意便是美人多面，仪态万方，正符合长公主瑰丽多姿，还望长公主不要嫌弃才好。”
这一通褒扬倒是让长公主受用的很，面上终于露出了笑颜，“原来你就是二表妹，倒是比相府其他的人懂事的多，甚和本宫心意。将扇子拿给本宫看看。”
宫人将团扇送到长公主手中，长公主反正看了看，“嗯，这美人栩栩如生，确是有心。佑钰哥哥，你看怎么样？”
“二小姐心灵手巧，长公主也是美人不可方物。”赵佑钰微笑看着福身行礼的洛绾素说到。


　第五十七回　　我还不想死

听到赵佑钰这样说，长公主更是喜出望外，抑制不住雀跃的声音看着洛绾素，“本宫很喜欢二表妹的礼物，不知二位大人可有决断？”
长公主都这样说了，结果也已经很明显了。徐大人和金尚宫互相点了点头，金尚宫上前一步宣布到，“今日竞品百花放，其中不乏手艺出众的，微臣深感众位小姐心惠贤灵，经长公主、徐大人与微臣一同认定，洛二小姐的竞品略胜一筹，拔得头魁。”
下面的各家小姐面色各异，但是既然这件事长公主已经认定了，那祝贺这种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一做的。
“二表妹，本宫曾说过，今日哪家小姐拔得头筹本宫都会有所赏赐，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只要本宫做得到。”
虽然之前洛凌瑶的事情闹得长公主有些生气，可是洛绾素的赞美带着赵佑钰也有了些好颜色，长公主现在才说得上心情舒畅了许多。
“回长公主话，小女并无所求。小女所做不过雕虫小技，能入长公主法眼已经三生有幸，何敢再要什么赏赐，还请长公主不要折煞了小女。”
长公主对洛绾素这样谦卑的态度倒是受用良多，心里思忖了一下，转头看着赵佑珺，“二哥，我要是没记错，二表妹的请柬是你特意嘱咐妹妹留下的，不然这个赏赐你替我给了便好。”
长公主说话的态度有些暧昧，下面听到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况且，洛绾素是个庶出的女儿，能参加今日的宴会已是让人生疑。现在长公主这样说了，那下面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洛绾素倒是没想到长公主会有此一说，话一出便让洛绾素有些忌讳。轻抬眉眼看了看赵佑玹，他依然一副安定的模样，好像没有听到刚才长公主说什么，或者说听到了也并不在意。
倒是赵佑钰脸上多了一点迷惑的表情。
“念儿这样就想把难题丢给我了吗？绾素表妹性子柔和，不爱与人争，赏些什么都好。”
“二哥这样说那我便不推辞了，来人，将本宫前几日刚得的那对步摇赏给二表妹。”
“小女谢过公主殿下赏赐，谢过二皇子殿下。”
洛绾素接了赏赐行礼谢恩，其实也不掬着是什么东西，反正洛绾素都不在乎。
“现下各家小姐可以取回自己的竞品送与心仪的男子。各位请便。”
长公主转头看着赵佑钰，“佑钰哥哥，那边的紫薇开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