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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深闺相思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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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依旧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不出笼子。
“我愿给你海阔天空，你却不肯走，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还是说，连你都对我心存眷恋舍不得？”
“也罢，既然你愿意留下，那便陪着我，这庭院深深能与我作陪的怕是也只剩下你了。”
女子落寞的合上了鸟笼的门，将鸟笼放在一旁，顾自的看着远方。口中默语，“你说，待你高头大马，许我嫁衣红霞，未见十里红妆，我却从夫而嫁。”
“七姨娘也来乘凉？”洛绾素打断了杜若云的思量。
“二小姐好巧。”
“是啊，这屋里总是闷得不透气，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不知绾素可是扰了七姨娘的雅兴？”
听了洛绾素的话，杜若云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二小姐哪里话，我也就是闷得慌出来走走，哪来的雅兴。”
“七姨娘一人出来，怎么没带着婢女？”
“习惯了清净，有人在旁总是感觉拘着。”
洛绾素识趣的点了点头，两人也是各有心思，再无来言。时辰不早，洛绾素辞了杜若云带着青鸢回了锦绣阁。
“这七姨娘的性子看上去倒是与四姨娘相投。”
“是呢小姐，奴婢听下人说，七姨娘也是个好相与的温和性子，为着这个没少受气。”
“此话怎么说？”
“八姨娘那里您是知道的，自然是不会给七姨娘好脸色的。老爷似乎也不甚喜欢七姨娘这样寡素的性子，甚少去她的院子，时间长了，下人们拜高踩低，自是越来越不顺心的。”
“那六姨娘呢？”
“说起这六姨娘倒是个乖觉的，在这后院不声不响的，但是竟然也没有下人敢欺辱她，连着八姨娘也只是欺负七姨娘解闷，甚少去找她的麻烦。老爷对这位六姨娘虽然说不上有多宠爱，但是也放在了心上。”
“那这么说，八姨娘倒是更得宠些？”
“看上去是这样，自这三位姨娘如府以来，老爷就数去她那里的次数最多。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现在更是嚣张的不成样子！”
“自然是有她的好才能留得住父亲。”
洛绾素想着青鸢说的话，看来这男人都是一般肤浅，情字何用，不如倾国玲珑，不如倾城花容，最终还君一梦中。
“小姐，有人送信来了。”茗儿手扬着信笺跑进了屋子。
“看你这样子跟长不大一般，谁送的信？”洛绾素语气中也没有过多的苛责。
“宁醇王府送来的。”
是赵佑钰！洛绾素接过信笺慢慢打开，赵佑钰的字体竟然与他的人一般，看似温润公子，实则苍劲有力。
吾妹绾素亲启：宫宴当日，为兄分身无暇，未能于千钧关头出手相救，寤寐思服。思量时日，终觉难安，今日特拜书一封，虔心致歉，以解吾心宽。另字盂兰盆会佳节将至，不知妹妹可愿前往同游，盼回念。为兄赵佑钰自上。
洛绾素将信笺重新折好，这件事情赵佑钰在乞巧盛宴生曾经提过，后来便被带过了。当时赵佑钰说孔梦梵也会去，听说这盂兰盆会堪比年尾辞岁，甚是热闹。
想着洛绾素也动了心，去看看也好，叫上洛凌蕊，大家一起凑个热闹，也好久没有好好的玩过了。
洛凌蕊给赵佑钰回了信，说了会应约参加，而且会带着洛凌蕊一同参加。为着当天街上定是会车水马龙，几人便约了在街口相聚。上厅吉技。
盂兰盆会当日，洛凌蕊收拾妥当早早的到了锦绣阁。
“二姐，你看我这样可好？”
洛绾素抬眼打量了一下，今日洛凌蕊倒是打扮的鲜亮，一身嫩粉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腰束上缀着香囊、璎珞，俏皮的百合髻上插着洛绾素送她的那支步摇。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蕊儿今日可真是光彩夺目。”
“二姐取笑蕊儿。”
“没有，二姐实话实说。青鸢，今日就按照五小姐这身，给我也准备一下。”
青鸢给洛绾素找了一套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再配上一只相同的步摇，两人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相似。
出了相府，二人还未上马车，远远地一阵策马奔腾之声，接着面前尘土微扬，赵佑玹立于马上勒紧丝缰。
“小女见过六皇子，六皇子万安。”洛绾素和洛凌蕊见到赵佑玹都有些微怔，谁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二表妹与五表妹这是要去哪里？”
“今儿个盂兰盆会，此等热闹景色，小女与五妹正要去街上逛逛。”
“噢？如此说来真是巧的很，本王也想去逛逛，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洛绾素楞了一下，洛凌蕊在身后轻轻拽了一下洛绾素的手臂，洛绾素拍了拍她的手，“既然六皇子有此雅兴那一同前往也无不可，只是这女儿家走走看看的，怕是耽误了六皇子的时辰也扰了您的雅兴。”
“二表妹此言差矣，既然要逛就是要走走看看才有意思，你说呢？”
看着赵佑玹一脸得逞的坏笑，洛绾素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本是约了赵佑钰和孔梦梵的，若是一会儿赵佑玹跟赵佑钰撞上，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看来二表妹是真的为难啊，不知二表妹可是约了什么人？”赵佑玹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像是成足在胸的样子。
“六皇子说笑，不过是约了孔府的孔小姐，怕是六皇子去了孔小姐会误会便不好了。”
“原来是约了太傅的长孙女，我与梦梵也是多日未见，想来她那么好的性子也是不会在意的，不知如此一来二表妹还有何说辞？”
第六十回 杀无赦
洛绾素不着痕迹的瞪了赵佑玹一眼，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要跟着去，“既然六皇子如此说了，绾素也不好再推辞，六皇子请。”
洛绾素以为赵佑玹会骑马而行，谁知他竟然大模大样的上了马车。洛绾素看着洛凌蕊摇了摇头。二人带着婢女一齐上了马车。
车夫驾车来到了商都最繁华的街道，果然是一派盛世景象，繁华热闹。
“二姐，原来商都夜晚是这个样子的，好热闹啊！二姐，你快来看。”洛凌蕊拽着洛绾素的手向外看去。
“笙歌绵长浩浩荡荡莫沧桑，月影商都冥冥漠漠似霓裳。说的便是这繁华的景色了，今儿个是盂兰盆会，更是灯火通明彻夜不眠的。”洛绾素也兴致颇高的向外看去，少少侧头便看到赵佑玹颇有意味的看着自己。
到了街口，三人下了马车，隔着两个小摊便看到了赵佑钰和孔梦梵已经到了。
孔梦梵见到赵佑玹先是一愣，接着福身行礼。“小女见过六皇子，六皇子万安。”
“孔小姐多礼，今日我与二表妹巧遇，便约了一起来，不知是否唐突。”
“六皇子言重了，难得大家都得闲，一起逛逛也是极好的。”
洛绾素上前牵起孔梦梵的手说道，“姐姐来的好早，倒是妹妹迟了呢。”
“我这也是刚到，今儿个人多，总要早出来一会儿。”孔梦梵说着看向一旁的洛凌瑶，“这便是五小姐吧，上次见面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蕊儿见过孔小姐。”
“不必多礼，我与绾素姐妹想称，你也喊我一声姐姐便好。”
“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二世子。”赵佑玹有些懒散的语气让洛绾素抬头看了看赵佑玹的表情。
“六皇子也是好兴致，这偌大的商都都能偶遇绾素妹妹。看来还真是巧啊！”赵佑钰也不见慌张。
“绾素妹妹？”赵佑玹转头看了看洛绾素，竟然叫的这样亲切！“是啊，不得不说句心有灵犀啊！是吧，二表妹？”
洛绾素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时辰不早了，你们看着街上甚是繁华，我们难不成要在这里站着叙旧到天明吗？”
“二表妹所言甚是，我们走吧？”赵佑玹上前一步隔开赵佑钰与洛绾素，低头看着她笑了笑。
三人停在一个小摊位前，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荷包。“三位小姐，您请看，我这的荷包可是商都出名的绣工精良、做工精巧，三位小姐选几个？”小摊主热情的招呼着三个姑娘。赵佑玹和赵佑钰跟在身后不言语。
三人也是看的喜欢至极，洛绾素拿起一个粉红色的荷包，上面绣着出水芙蓉的图样，“好看吗？”
“是不错。你看这个。”孔梦梵也伸手够了一个下来。
“老板，这几个都要了。”一旁的赵佑钰快一步将钱递给了小摊主，足足五两银子，小摊主乐的已经合不拢嘴。
洛凌蕊在洛绾素的动下也挑了两个喜欢的拿给洛绾素和孔梦梵看，“二位姐姐，你们看我的好看吗？”
三人兴高采烈的拿着荷包向前走去，一路边看便买，下人们手里的东西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路上，好玩的、好看的，惹得三人目不暇接，赞叹不已。只是赵佑钰和赵佑玹一路无言。一直跟三人身后，仿佛心思并不在逛街之上，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上厅吉弟。
“绾素，你看啊，这是河灯啊，我们也去放河灯好不好？”
“小姐好眼力，我的河灯可是飘得最远的，您相中哪一个了？”店老板的嘴也是甜得很。
“这个好看，来三个。”孔梦梵仔细的挑了三个，赵佑玹这次长了记性，及时的付了钱。
“蕊儿，给你一个，我们三人去河边放河灯。”孔梦梵递给了洛凌蕊一盏河灯，洛凌蕊微微一笑接了过来。
三人来到河边，河上已然漂浮着很多河灯，乍看之下，像是无数个开在水上的睡莲一般，星星亮亮，摇曳不明。
“河灯上可以许愿，我们要将愿望写在木牌之上，自会实现的。”
孔梦梵找人借来了笔墨，先在小木牌上写了几个字。便将笔递给了洛绾素，洛绾素想了想，随手写下来：苦今生迷局深陷，射影含沙。愿来世袖手天下，一幕繁华。转身落座，掌间朱砂，谁与我温酒煮茶。
将笔递给洛凌蕊，洛凌蕊想了想，脸上一片绯红，随即在小木牌上画了个圆圈。
三人一起将河灯放入河中，看着河灯渐渐飘远，三人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赵佑玹和赵佑钰站在三人身后看着，洛绾素今日虽然穿着一般的裙装，但是看上去慵懒随意，妩媚灵动，身后的赵佑玹和赵佑钰都看的失了神。
许完了愿，孔梦梵转身，“好累啊，找个茶楼歇歇脚可好？”
洛绾素也是有些乏了，“那便先歇息一下吧，晚些时候应该还有烟火呢。”
“我知道前面有个茶楼不错，我们去哪里歇息一下吧。”赵佑钰笑着指了指前面的地方。
“走吧。”三个姑娘并排一路欢笑的向前走去。
到了茶楼，五人找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想来点什么，小店应有尽有。”
“挑几样上好的糕点，蜜饯，再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好嘞，客观您稍等，马上就好。”小二甩着手巾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真是热闹，每年的盂兰盆会也都是盛世空前，可是到底不抵今年这么好玩。绾素、蕊儿，你们看我刚才买的小玩意儿，好看吗？”孔梦梵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战利品都摆在了桌子上。
“对了，为什么称盂兰盆会为鬼节，而且还如此繁华热闹？”洛凌蕊突然响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中元为地官赦罪日，佛教信徒举行‘盂兰盆法会’供奉佛祖和僧人，济度六道苦难，以及报谢父母长养慈爱之恩。”洛绾素轻声的解释着。
“哦，原来如此。那是不是只有晚上才这般热闹，白日里也有活动吗？”
“当然了。这一天，人们会事先在街口村前搭起法师座和施孤台，各寺庙道观的僧侣和道士们会有放焰口、做法事、诵经、焚香超度亡灵等仪式，然后还要焚烧一只法船。到了晚上，家家户户还要在自己家门口焚香，把香插在地上，越多越好，象征着五谷丰登，这叫作‘布田’。”孔梦梵接口说到。
“梦梵姐姐果然博学多闻，蕊儿佩服？”洛凌蕊面露钦佩的神色。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平日里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兴趣罢了。”
几人正聊着，小二端着糕点送了上来，“客观请慢用。”
洛凌蕊拿起糕点便要放入口中，赵佑玹伸手打掉了洛凌蕊手中的糕点，“且慢。”
赵佑钰似乎也发现了有所不妥的地方，轻微侧身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赵佑玹在桌子下面牵住了洛绾素的手，“跟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洛绾素警惕的看着澹墨。
“佑钰哥哥，发了什么是？”看到大家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孔梦梵也是吃了一惊。
“好像不太多，大家小心。”赵佑钰低声提醒了一句。
“六爷，照顾好蕊儿！”洛绾素知道赵佑玹一定会第一时间保护自己，若是赵佑钰也护着孔梦梵，那洛凌蕊便落了单，所以洛绾素只能提前提醒赵佑玹，一定要照顾好洛凌蕊。
外面已然人声沸，熙熙攘攘，可是茶楼内却是静的很，仿佛一下子所有的宾客都消失了一般。
五人缓缓站起身，赵佑玹和赵佑钰面向外将三个女子护在身后，赵佑钰伸手拉响旗花飞上了天，一声炸响后，埋伏在四周的杀手一拥而上。缠斗之间赵佑玹和赵佑钰因为要护着三个女子都躲避的非常辛苦。
杀手人数众多，招招杀机，却直指洛绾素和洛凌蕊。赵佑钰护着孔梦梵向楼梯走去，看到赵佑玹带着洛绾素和洛凌蕊被逼到了护栏边，赵佑钰有拉着孔梦梵杀回来，他不想见到洛绾素有事。
一直在外面的几个侍从看到赵佑钰放的旗花皆是一惊，发觉事情有异的时候冲上了茶楼，看到五人已经被杀手们包围其中，几个侍从手持利剑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僵持不下，但是杀手的身手也绝非等闲，且人数众多，一时之间赵佑玹和赵佑钰等人也无法突围。
洛绾素一直紧紧的牵着洛凌蕊跟在赵佑玹身后，偶尔有一两个杀手靠近二人也是躲闪的很狼狈。
楼上打的如火如荼，楼下却因为太多人吵嚷，且天边此时已经放起了烟火，甚少有人理会到楼上的打斗。
杀手首领见上双方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在这么下去一会儿援兵到了，自己的人定是全军覆没。加快了手里的攻势，一记翻花剑法直指洛凌蕊而去。
洛凌蕊吓得松开了洛绾素的手，向后闪躲着，洛绾素见势不好，推了赵佑玹一下，“快去救蕊儿！”赵佑玹翻身飞至洛凌蕊身边，堪堪挡下了迎面刺来的一剑。
事情来的太突然，其他的杀手见赵佑玹离开了洛绾素身边，转身全部向洛绾素杀去。一时间赵佑钰要护着孔梦梵脱不开身，赵佑钰被杀手头领缠着还要护好洛凌蕊，只剩下洛绾素身边无人保护，杀手们趁虚而入。
洛绾素本就没有武功，眼看了面前的大刀即将落下，洛绾素后退着，无意踩到了一个茶盅，脚下一滑整个人仰着身越过栏杆摔下了楼。
虽然这二楼并不高，但是一个女子这样摔下去，不死也会残废的。洛绾素感觉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楼下熙攘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微凉的怀抱拖住了妤灵慢慢落下。
第六十一回 多亏七姨娘救了我
洛绾素回头看去，是青玄，“小姐，奴婢来迟。”
青玄等人皆在楼下候着，刚才人群纷乱，拥挤之间便被冲散。等青玄赶到的时候，楼上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洛绾素堪堪站稳之后，抬头看着楼上，杀手头目一声令下，“上！”几个黑衣人纵身飞下二楼，直接朝洛绾素杀去。
洛绾素在青玄的掩护下慌乱的朝人群中跑去，后面的黑衣人紧追不放。赵佑玹将洛凌蕊交到侍从手中，嘱咐他们保护好洛凌蕊便只身追了上去。
因为街上人太多，杀手和赵佑玹、赵佑钰都移动的很缓慢，不出一会儿便被追赶着看焚烧法船的人冲散了。等穿过人群，已经不见了洛绾素和青玄的踪影。
洛绾素冲到人群中就发现身后还有好多杀手尾随，无奈，只得慌乱一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青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正想回头去找青玄，岂料人群突然向河边移动，很快后巷便已没人，洛绾素躲在一个堆放杂物的小巷中，凝神屏气观察着动静。
杀手紧跟着追到了巷子口便失去了洛绾素的身影。
“老大，怎么办？”上史状号。
“一定要找到她，金主有令，格杀勿论。”
“是！”几个杀手分散开沿着小巷开始寻找洛绾素。
洛绾素小心的缩着自己的身体，但是杀手的话却是听了个清楚。一个杀手沿着巷口走了进来，洛绾素感觉危险的气息在逼近。
杀手搜查的很仔细，过道两旁的杂物都会踢翻了检查一下，眼看着就要走到洛绾素藏身的木板之后，洛绾素紧紧的篡着拳头，虽说是死过一次的人，可是这死亡临近的感觉还是让洛绾素一阵窒息。
在杀手掀开板子的一瞬间。洛绾素狠狠的向前踹了一脚，外面的杀手听到有声响，迅速的赶了过来，看到洛绾素藏身的地方便飞快的举剑刺了过来。
洛绾素惊的闭上眼睛蹲在地上，“住手！”是赵佑玹的声音！
有人俯身靠近自己，妤灵没有睁开眼睛，以为是赵佑玹，伸手攀上了来人的脖颈，“你怎么才来！”
洛绾素慢慢的睁开眼睛，“佑钰哥哥？”
“绾素，你没事吧？”赵佑钰一脸关切的看着洛绾素。
“我没事，你快去帮帮……六皇子。”
“世子，带绾素先走。这里交给我！”
赵佑钰上前拽过洛绾素的胳膊，“跟我走！”
“我不走！”洛绾素甩开赵佑钰的胳膊来到赵佑玹身旁，“要么我死，要么让我留在这里！”
赵佑玹和赵佑钰没有办法。两人背靠背将洛绾素夹在中间，杀手的攻势也渐渐弱了下来，眼看着官府的援军就要到了，杀手互视一眼，停了手上的招式，飞身几个起落逃掉了。
三人回到了茶楼，顺天府尹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微臣参见六皇子、世子爷，微臣救驾来迟，请殿下赐罪。”
“可抓住了刺客？”tt
“回六皇子，尚未抓住刺客。不过驻守顺天府衙的官兵已经派出去了，相信不用多时便可抓住这些毛贼！”
“佑钰哥哥，你可还好？”孔梦梵走上来牵起了赵佑钰的胳膊，小声的问道。
“无妨！”赵佑钰敷衍的说了一声，转头看着洛绾素，“绾素，你有没有受伤？”
赵佑玹也关切的看着洛绾素，伸手抓过她的胳膊转了一圈，“还好，并无大碍，胳膊有点小的擦伤。”
洛绾素将袖子捋了捋，“小事而已，无碍。”回头寻找着，突然大惊失色，“蕊儿呢？”
众人也都惊得一愣，刚才场面太过混乱，留下的几个侍卫为了保护洛凌蕊和孔梦梵也与残留的杀手殊死搏斗，没人知道洛凌蕊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顺天府尹已经吓得一身冷汗，着面前的四个人都是惹不起的主，但凡有一个受了伤，他这官儿也算是做到头了，何况还丢了一个！
“蕊儿哪去了？”洛绾素不自觉的抓着赵佑玹的手臂，“快去找蕊儿！”
洛绾素害怕洛凌蕊会有意外，今日之事虽然事出突然，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次的刺杀即是冲着洛绾素和洛凌蕊去的。
可是洛凌蕊一个深闺小姐，还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性子自是不会有什么仇家，若说今日这飞来横祸，怕是因着今日与自己相同的打扮才招来了祸端。
洛绾素怕杀手误把洛凌蕊当成自己而杀错人。
“你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赵佑玹安慰着洛绾素，回头看着又文，“派人去给我找！”
又文领命急匆匆的退了下去，洛绾素依然心怀忐忑的抓着赵佑玹，一旁的赵佑钰只是怔怔的看着。
赵佑钰明了的跟赵佑玹说到，“六皇子，我看不过是一群小毛贼想劫财而已。今日之事交给顺天府彻查就好，这时辰也不早了，怕是再晚些便会牵连甚广。”
赵佑玹也是个明白人，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清楚，既然事情是冲着洛绾素去的，那就只能暗中调查，不然传扬出去，对洛绾素的声誉亦是有损的。
“府尹大人，就按世子爷说的办吧，你且去查，有什么结果直接禀告给我便好。”
“是，六皇子殿下，臣定当竭力追查真凶。”看到赵佑玹和赵佑钰都这么说，这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府尹大人怎么会不明白。之后的事情不过就是找几个替死鬼，将谎话说的圆一些便好，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绾素，我先送你回去吧。”赵佑玹看着洛绾素。
“我不回去，我要等蕊儿的消息。”洛绾素心里越来越慌，转身看到孔梦梵。“佑钰哥哥，你先送姐姐回去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怕是太傅大人要等的急了。”
“那你……”
“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赵佑玹只是看着洛绾素，没有看赵佑钰说到。
赵佑钰顿了一下，转身带着孔梦梵离开了。
看到人都离开了，洛绾素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六爷，你说蕊儿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又文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马上会有消息的，你别这样。”
“都是我不好，一定是因为他们认错了人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
“相思，你且莫要如此心焦，今日之事尚未查明，你何必如此自责。”
“无论是谁，今日若是蕊儿……”洛绾素不敢想象，“若是蕊儿有个三长俩短，我定是要那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好，我会给你个答复的。”
赵佑玹就陪着洛绾素站在茶楼上等着消息，下面熙攘的人群渐渐散去，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却没了刚才的热闹景象。
时间一分分过去，洛绾素越来越不安，来回的踱着步。
“相思，你不要这样，过来坐一下。”
赵佑玹牵起洛绾素的手将她拽到身边的长凳上，洛绾素后知后觉的坐下，低头间便看到桌角的地上有什么东西熠熠生辉。
洛绾素弯身将步摇捡起，眼泪悄然无声的落了下来，“这是蕊儿的，与我的是一对。”
赵佑玹将洛绾素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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