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深闺相思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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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原来的涓涓细流吹到了激扬澎湃，众人扑了个空，继续寻找下一个机会。不久，洛绾素又换了一首曲子，等洛绾素换到四首笛曲的时候，赵佑珺吹笛出声接住了洛绾素的曲子。
洛绾素停下吹奏，收起玉笛，“二皇子请。”
赵佑珺可以接下曲子也不算太出乎意料，毕竟前世赵佑珺便对音律有很深的造诣。
赵佑珺上前一步，略做思索，“连，寒漏拍窗雨绵延，重云烟。伫足依庭前。”
赵佑珺说得快，挨着他的公子未曾反应过来，第三位便是蒋公子，张口说道，“前，苍柏茫茫谷壑间，山河千，疏影映孤弦。”
如此一来，第二位公子便被淘汰。蒋公子对上后，中间又有两位公子未有作答。
赵佑玹对到，“弦，无眠闲起抚筝泉，思难全，几许盼月圆。”
赵佑钰接口，“圆，回首百叹意难言，尘镜缘，鬓白几丝悬。”
赵佑玹转头看着赵佑钰，未等下面的人思量，张口便说，“悬，独酌幽篁染胡天，清落泉，辗转醉难言。”
赵佑钰不甘示弱，怒目而对，“言，提笔泪朦又残玄，寄憔研，痴嗔寂何年。”
二人这样针锋相对，其他人也是颇有微言，如此便乱了比试的规则。殿内的几位考官互相看了看，也是不知要如何处理。
“停！”洛正名抬手止住此二人。“六皇子与世子这样有违规则。”
二人不言，只是看着对方，似未听到洛正名的话一般。洛绾素起身来到几位主考官面前。
“各位大人，小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小姐但讲无妨。”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且绾素说的是，要即刻接上便胜出，这样看来，六皇子与世子并无违规。现下怕是也胜负已出，还请各位大人裁决。”
几人低声商讨了一番，其实赵佑玹与赵佑钰只在伯仲之间，自古便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就是个人偏好而已，之前洛绾素已经表明了她更看重赵佑钰的文采，那便是他胜出的筹码。
果然，结果正如洛绾素预料的一般，几位主考官经过商议，最终洛正名宣布，“今日文斗，胜出者乃是淳王府二世子。三日之后教场武斗，请各位公子全力以赴。”
殿外落选的各家公子皆是悻悻的离去了，只有赵佑玹，双目烈焰，恨得不得一把火就这样烧了洛绾素。偏她竟然恍若不见，起身离去。
走入大殿内，几位大人正和广释大师寒暄着。洛绾素上前行礼问好，“今日劳烦各位大人与广释大师为小女做主考官，小女感激不尽，在此拜谢。”
“洛兄，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总听梦梵提起，今日一见，洛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以狂妖亡。
“孔兄这话说的便是抬举这丫头了，绾素如何能与梦梵小姐比，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而已。”
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回了相府，洛正名也未对今日之事多言，只是嘱咐洛绾素好好休息。
拜别了洛正名，洛绾素回到了锦绣阁。呆坐在椅子上，洛绾素神思倦怠。
赵佑钰胜了，只要三日之后的武斗赵佑钰还能胜出，那最后一场斗智便可以免了。一切都在洛绾素的预料中，可是为什么心里却纠缠着不踏实。
眼前不停的出现赵佑玹有些愤怒，又急切的神情，洛绾素焦躁的摇了摇头，可是他就那么被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洛绾素长叹一口气，正好青玄和青鸢端着热水进了屋，听到洛绾素有些落寞的叹气声，青鸢轻声的说到，“小姐，今日您也乏了，不如沐浴解解困乏可好？”
洛绾素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褪了衣衫没入水中，一股暖意瞬间将自己包围住。
青玄挥手向浴桶中撒着花瓣，“小姐，三日后的武斗，您真要如此做吗？”
洛绾素头枕玉璧趴在浴桶边，点了点头，“有何不妥。”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觉得，这样对六爷不公平。”
“公平？何来公平？”
出浴后，洛绾素没有用膳便歇下了。别人比试一场，犹如自己亲自上阵一般。
夜半，恍惚之间，洛绾素忽然惊醒，不知为何，就是感觉有人在身旁。
四下看去，屋内除了自己便再无他人。洛绾素起身来到桌旁为自己倒了盏茶，低头便看到桌上茶盏下面压着一枚花笺。
洛绾素身上一凉，果然还是有人来过了。伸手拿起桌上的花笺展开，上面字体再熟悉不过：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
落款便是简单的相思树，连一个名字都未留下，洛绾素握着信瘫坐在椅子上。
他来了，却又无声无息的走了。直到人走后，洛绾素才后知后觉的醒来。
洛绾素心里清楚，他一定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自己有意而为，从那枚相思树花笺，到后来的白字叹，都是洛绾素精心安排的，可是，赵佑玹明知却故意而为。
今夜，他就是来告诉洛绾素，他知悉一切，却因为不想相思落入别人手中，宁可就这样被洛绾素算计。
半晌静坐，洛绾素竟不觉周身冰冷，不知脑海中在想些什么，就是痴痴的看着赵佑玹留下的花笺。
自己的命到底有多值钱，竟然值得他如此费尽心机，纡尊降贵的一次又一次……
翌日清早，青鸢悄声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洛绾素坐在椅子上发愣。
青鸢惊了一下，赶忙从架子上将斗篷取下披在洛绾素身上，触手便是洛绾素寒凉的身体。
“小姐，您怎么坐在这里啊，您别吓唬奴婢。”
洛绾素被青鸢的声音唤醒，使唤落魄的抬头看着青鸢，“天亮了？”
“是啊小姐，您这身子都凉透了，奴婢这就给你熬碗姜茶驱驱寒气。”
喝了青鸢熬得姜茶，洛绾素身上依然没有暖过来。未到午时人便病倒了。
郎中来了只说是伤寒侵体，开了几服药便走了。身病尚可医，心病服何药？
听说洛绾素病了，洛正名赶来了锦绣阁，两日之后便是武斗的日子，若是现在才说延期举办，怕是实有不妥。
但是洛绾素坚持不要延期，夜长梦多，这两日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这病来如山倒，入夜后，洛绾素的身子便开始烧的滚热。看着青玄和青鸢焦急的守在一旁又做不了什么，洛绾素便将二人支了出去。
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由最开始的滚烫慢慢变得忽冷忽热。洛绾素有些难捱的辗转反侧，可是连翻身都会觉得浑身酸痛。
大抵是头脑烧的昏沉的厉害，直到赵佑玹坐到床边拉起了洛绾素的手，她才缓缓睁开眼。
看清了赵佑玹的脸，洛绾素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挣扎了一下又被赵佑玹按回床上。
“后天武斗，你可想好如何折磨我？病成这样，可还能亲自到场？”赵佑玹的声音竟然是温柔的。
洛绾素勉强的坐了起来，不知是身上太不舒服的缘故还是赵佑玹说话的语气太绵软，洛绾素竟然不争气的让眼泪流了出来。
抬手沾了沾泪花，洛绾素看着赵佑玹，“我只问一句，是不是真有那个人？”


　第九十三回　　若是我不死如何救她

虽然洛绾素猜忌过，赵佑玹也未正面解释过，可是现在，她很想亲口听他说，到底那个人是否存在，那个需要用洛绾素的命才能救活的人是否存在！
赵佑玹深吸一口气。“是。”
洛绾素闭上眼睛，刚退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你走吧。”
“绾素，你可愿听我说一句。”
洛绾素看着赵佑玹，他很想听他解释说并没有，可是又好怕他会说出更多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
“你别说，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赵佑玹点了点头，洛绾素深吸一口气，“她还活着？”
“死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活她？”
“是。”
洛绾素感觉自己就要问不下去了，可是又争不过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你是一直在找我，还是遇到我之后才动了这样的念头？”
“一直在找，却不成想那人便是你。”
“所以，你就是要用我的血来救她？你可曾想过我也会死？”
“是，我是要用圣女的血来救依依，可我没想过让你死。”
洛绾素嘲弄的轻笑一声，“原来她叫依依……赵佑玹。你好矛盾，她既已死，若是我不死如何救她？”
“相思……”
“别说了，你走吧。”
“你就不愿听我再说一句？”
“不必！六爷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与我说话，我还是那句话，若你最后夺得魁首，就算是放干我血，我也无话可说。言尽于此，慢走不送。”洛绾素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赵佑玹。
赵佑玹倒是没了以前的怒气。看着脸上因为高热而有些潮红的洛绾素，将她的被子掩了掩，“这是鬼医给你给你配的药，服下后明日便不会发热。”话落。起身离开了。
看着赵佑玹放在床头的药，洛绾素无力的滑进锦被之中，闭上眼睛，枕面被泪水殷湿了一片。
武斗当日，青玄进屋的时候洛绾素还昏昏沉沉的睡着。
“小姐，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洛绾素翻了个身，迷糊不清的问着，“什么时辰了？”
“刚辰时，今日可是有大事的，不能误了吉时。”青玄扶着洛绾素起身，触手的时候，感觉到洛绾素的身上依然滚烫，“小姐。您这身子怎么还是这么烫啊！”
洛绾素抬手拭去了额上的细汗，“无妨，扶我起来吧。”
洛绾素没有服用赵佑玹送来的药，加之心里郁结难舒，身上的伤寒之症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严重了。
整个人都有些头重脚轻的站不稳步伐，早膳也是简单的喝了几口粥便什么都吃不下了。
白日里这高热虽然是退了些，可是人还是恹恹的没精神。
“小姐，您这个样子怕是也去不了了，不如让奴婢去跟老爷说一声吧。”
“不要去，我今日一定要参加。”
洛绾素喝了郎中开的药，强撑着出了门。洛正名看到洛绾素也是有些微怔。
“绾素，你这身子还没好吗？”
“许是这两日事多，劳父亲挂心了。”
“若是身子欠佳，不如今日便不要去了。”
“无妨，女儿想自己去看看。”
洛正名无奈。并着洛绾素上了马车，直奔校场而去。
今日的主考官除了文斗时请来的孔太傅、广释大师，较上次多了骠骑大将军。
看着各家公子已经就位，洛正名跟各位主考官点头示意，来到校场中央。
“今日进行武斗的比试，老夫此次专程请来了骠骑大将军，与老夫、孔太傅、广释大师一同做主考官。下面，请小女绾素来说比赛规则。”
洛绾素缓缓起身，青玄担心的扶了一把，洛绾素抬手阻止，漫步上前。想要张口却又觉得喉咙一阵堵得慌，轻咳几声才低声说道。
“今日武斗赛制如下，请各位看一下面前的这个竹筒，里面盛有一到十号十根竹签，各位公子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自己的出场顺序。一号将与二号比试，若是一号胜出，将与三号比试，以此类推。若是二号胜出，则与三号比试，直到留下最后一位胜出者。”
听洛绾素介绍完赛制，下面的各家公子已经议论纷纷，这赛制也太奇特了！
“若是按洛小姐这样说，那抽到一号的岂不是缘悭命蹇，将要与接下来的九人比试？”
“是，但是也要一号可以撑到与九人比试。”
“这样不公平！”
有一人喊出不公平的时候，其余人也开始起哄，这样的赛制真的不公平。
洛绾素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与他们争辩，只是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人抗议。轻抬眼眸淡扫一圈，赵佑钰始终微笑看着洛绾素，他不在意什么赛制，他只在意洛绾素。
看到赵佑玹的时候，他还是眉心微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洛绾素听着下面的吵闹声着实心烦，眉头微皱，抬手示意了一下。
“比试招亲本就不寻常，若是赛制循规蹈矩，其不是本末倒置。既然各位说到公平，那小女便与各位论公平。”洛绾素轻咳几声，感觉脑海中开始模糊，身上也很不舒服。
“每个人抽签的机会是一样的，签子就在那里，选择的是各位公子自己，你们失掉的是运气而不是公平。”
洛正名走到洛绾素身旁，“小女已将赛制介绍的很清楚了，想必各位公子也已了解，既是比试招亲，请各位点到为止。但是拳脚无言，还是要以防万一，军令状在此，生死不论。若是没有问题，便开始吧。”
洛正名一声令下，青玄和青鸢抬着竹筒走了上来，一位一位的开始抽签。每个人都在期盼不要抽到前面的数字，心怀忐忑的下手，又长舒一口气。
竹筒移动到了赵佑玹的面前，青玄轻轻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竹签，上面刻着相思树。赵佑玹抬头看着台上的洛绾素，这是她给他选的。赵佑玹没有犹豫，伸手拿起那跟竹签，果然，朱砂沁着的红色壹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旁的公子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原来刚才大家口中那个缘悭命蹇的便是六皇子！
赵佑钰就站在赵佑玹旁边，轮到他的时候，青玄又将另一根竹签向前推了推，赵佑钰犹豫了一下抽了出来，是拾字。
看到赵佑钰手中的签子，赵佑玹转头看向洛绾素，她面色微红，端坐在台上。这就是她要的？
看她的样子，定是没有服用自己送去的药，赵佑玹心底狠狠的疼着，她就这样不信自己！
比试正式开始，赵佑玹飞身来到擂台之上。二号也是一脸愁容的上了台，两人抱拳拱手示意。
二号自知运气不佳，上来就遇到了赵佑玹，咬了咬牙挥拳便冲了上来。赵佑玹侧身轻盈躲过，二号扑了个空，正要转身之际，赵佑玹在他身后，只伸出一直右手便抓住了二号的腰带，催动内力将他提起，直接扔到了擂台之外。
赵佑玹收式转身，便看到洛绾素低着头轻声咳着，刚放松的拳头又握了起来。以医冬血。
三号、四号都成了赵佑玹发泄情绪的最好出口，一个趴在地上起不来，一个也被扔下了擂台。
直到蒋公子上场，赵佑玹才挨了第一拳。被打中左肩之后，赵佑玹后退几步站稳身形，抬头怒目而视。
“六皇子，在下失礼，趁人之危有违在下心意，还请六皇子见谅！”蒋公子也很无奈。
“少废话！说的你好似赢了本王一样！”
话落，赵佑玹飞身而起，落下之时便到了蒋公子面前，化拳为掌，掌风凌厉，蒋公子未及反应，人已被赵佑玹打飞了出去。
赵佑玹撩袍转身看着台下，“还有谁？”
下一个已经被赵佑玹的气势镇住，上台的脚步都是绵软的，一脸的畏畏缩缩。赵佑玹鄙夷的看了一眼，连招呼都懒得打，伸手便招呼上去。
谁知那人竟然蹲在地上，赵佑玹身形靠近之时，蹲着的人却突然射出一记飞镖，擦着赵佑玹的手臂飞了出去。
这样明显的违规招式，让看台上的几位主考都站了起来。洛绾素也是有些惊慌的身形一颤，双手紧紧的握着锦帕。
赵佑玹止住脚步，低头看着伤口，再抬头时已经满胸怒火，抬手封住自己的几处穴位止血，手下招式凌厉，毫不留情的打在那人身上。
赵佑珺抬步走上擂台，“六弟，你这伤可需要处理一下？”
“不必，请二哥赐教！”
“六弟，得罪了！”
赵佑珺嘴上说着谦让、得罪，可是手下却不见丝毫留情。二人苦苦缠斗，一时竟然不分上下。赵佑珺招招狠辣，不是奔着赵佑玹的要害，便是冲着他的伤口而去。
赵佑玹也不示弱，低档之间也不忘了主动出击。赵佑珺也着实挨了赵佑玹几招。
两人分开，赵佑玹微喘，赵佑珺见势一朝腾空展飞身而起，转身落下之时，催动内力，向赵佑玹打去。赵佑玹急忙闪躲，却还是中了一记掌风。
外人看来似乎这一掌没有坐实，可是只有赵佑玹自己清楚，赵佑玹阴险，根本没有将所有的内里集于掌中，而是在自己躲闪的时候，将内里加到了掌风之上。
赵佑玹中招后退几步，脚下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洛绾素紧张的站了起来，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赵佑玹转头看到洛绾素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她还是在担心。
“六弟，你没事吧，为兄不知你体力不支，是为兄大意。”
“不是二哥大意，是我大意了！”赵佑玹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站直身。


　第九十四回　　他们二人到底是谁太倔强

看着赵佑玹站直身，洛绾素缓缓落座，比试继续。
二人过招，双方都未手下留情。赵佑玹之前已经耗损了体力，加之赵佑珺又是全力以赴，出手迅速。招式狠辣，赵佑玹应对之间明显速度慢了下来。
洛绾素坐在台上看得清楚，虽然武功招式不明白，可是赵佑玹的反应却是看的洛绾素心里一揪一揪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那枚签子就是自己给他的。现在他这个样子也是自己造成的，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焦急，忐忑的感觉让洛绾素坐立不安。
失神的时候，赵佑玹和赵佑珺已经各自挨了对方一掌分开了。赵佑玹知道虽然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可是赵佑珺也是强弩之末，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赵佑玹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转头看着洛绾素微微一笑，他这一笑，洛绾素突然有种安定的感觉。
赵佑玹看着赵佑珺，手中暗暗聚集内里，身上内力运行。转瞬出击，赵佑珺没想到赵佑玹出手这样快，而且力量强大，飞身而起堪堪躲过，还未落下站稳身，赵佑玹也跟着闪身飞起，伸手拽住赵佑珺的腿，将他拉下来摔在了擂台上。
若不是赵佑玹内力受损，又收住了力量。怕是现在赵佑珺已经经脉尽断了。
下人们赶忙上擂台将赵佑珺搀扶下去，接下来的人看到赵佑玹好似疯魔了一般，根本不敢上台。
最后便只剩下赵佑钰了，只见他信步踱上台。看着赵佑玹。
“我不想趁人之危，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已经受了内伤，若是稍后强行运功与我比试，怕是损伤的不止是内力这么简单。”
“废话这么多！”
依着赵佑玹的性子，怕是现在已经动手了。可是他没有，他在调息，赵佑钰说的对，他现在的情况想赢过赵佑钰真的很难，所以他只能短暂的调息来维持接下来的比试。
“相爷，不知可否延期比试？”赵佑钰对着洛正名作揖问道。
“这个……”几位考官相互看了看。
“不必！”赵佑玹正了正身子。“既然比试规则是洛小姐出的，那便按照这样的规则进行，本王绝无异议！”
赵佑钰当真有些为难，他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赢得比试。可是赵佑玹却如此坚持。
洛绾素起身上前，“六皇子，不知您觉得可有必要改期？”
赵佑玹伸手抚摸了一下要带上挂着的香囊，上面的丝线依旧鲜亮，可见的主人有多爱护。
“不必了，开始吧。”
“那就得罪了。”
赵佑玹与赵佑钰过招之时，洛绾素的整颗心都提着，她开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赵佑钰知道赵佑玹身上有伤，一直收着不敢尽全力。赵佑玹却是步步紧逼，迫使赵佑钰仓皇应对。
最后翻转之间，赵佑玹一脚踹在了赵佑钰的身上，赵佑钰应声倒地。掸了掸身上的尘，赵佑钰起身站好。
“既然是比试，便请世子爷拿出诚意，畏首畏尾算什么好汉！”
赵佑钰点了点头，亮出招式。二人缠斗在一起。洛绾素焦心渐浓，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看着擂台上焦灼的比试，二人打的难分难舍。洛绾素感觉眼前眼花缭乱，视线也渐渐模糊了。
眼看赵佑钰一掌便要打在赵佑玹身上，洛绾素疾步上前，“不要……”
许是情绪激动，身体也病的厉害，洛绾素话还未说完便直直的晕了过去。
青玄和青鸢赶忙上前扶住洛绾素，一场比试也因为洛绾素的突然晕厥无疾而终。
感觉有人在碎碎念，洛绾素缓缓的睁开眼，入眼便是老夫人焦急的样子。
“祖母……”以医木号。
“丫头，你可算是醒了，自己身子不妥就不要强撑着，你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才有人跟老身说。”
“祖母，是绾素不好，让您挂心了。”
“二小姐，老祖宗都陪了您一下午了，你可算是醒过来了。”雅青给洛绾素端来了一盏茶给洛绾素。
“祖母，绾素愧对您，让您这般费心，是绾素的不是。”
“说什么傻话，你醒了老身也放心了，老了，身子不行了，你好好养着，祖母改日再来看你。”
洛绾素躺在床上，想着昏倒前的事情，赶忙唤了青玄近前。
“他怎么样了？”
青玄楞了一下，“奴婢不知，一直留在锦绣阁未收到消息。”
洛绾素有些懊恼，“最后谁胜出了？”
“六爷。”
洛绾素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青玄，“怎么会这样？”
“您晕倒后大家乱作一团，老爷的意思是择日再行比试，可是世子爷却主动退出了比试，如此一来六爷自然胜出。”
洛绾素知道，赵佑钰只是不想趁人之危，连推后比试都不肯，那只能证明赵佑玹真的伤的很重，一时半刻都无法恢复，延迟与否都不重要了。
“青玄，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是，奴婢这就去。”
青玄走后，洛绾素半依着床榻坐起身，侧头便看到赵佑玹留下的药。洛绾素伸手够过来，里面只有一丸丹药，放入口中，一股淡淡的腥苦之味。洛绾素微微皱了皱眉，好苦，却不似心中这般煎熬。
傍晚时分，青玄赶回来的时候，洛绾素还在昏睡。郎中说洛绾素体力虚耗过剩，身体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便好。
青玄轻手轻脚走进屋内，看到洛绾素还未醒，伸手掖了掖被角，转身要走，洛绾素却突然出声，“他怎么样了？”洛绾素的声音哑的厉害，该是刚被惊醒。
“六爷受了内伤，弄月少爷已经在为他疗伤。”
“他是不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