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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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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暖,你喜不喜欢我?”
“怎么听着像是在逼我喜欢你一样……”翠暖苦笑道。
“快说。”
“嗯……不知道。”
“你不要喜欢上我。”她突然说。
翠暖的笑意僵在脸上:“怎么了?”
凤离枝并不回答他,只是避开他的目光和手指,转过身子朝天大喊:“翠暖永远都不要喜欢小枝——”她用尽了力气喊,眼泪从眼角如瀑地涌出。翠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手覆上她的唇让她不要再喊。
“小枝,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小枝你与他人不一样,你不要再喊了,若果我喜欢你对你来说是一种折磨,我不会告诉你我是否喜欢你,死也不会。”
凤离枝依在他怀里,哭得厉害,再也不说话。
如果,你喜欢我于是一种折磨,我又何苦将你刻在心尖上?
“翠暖,我去附近村子里要了些绳,编了个平安结和一对手绳,平安结赠与你,就挂在你腰间的玉佩上,保你一世平安,手绳你我一人一个,以后若是散了,再见时也算个信物。”
秋风瑟瑟,凤离枝将东西递给他,翠暖接过,平安结是淡淡的浅绿色,手绳是红色。
“怎么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翠暖笑着说,将平安结和手绳戴好,抬眼看向凤离枝,凤离枝一直在看他。
“你帮我戴上吧。”她伸出手轻声说。
皓腕系红绳,所系的,又是谁和谁此生的浅缘?
玉雪门的人又来找翠暖,跪在地上请他回去,彼时翠暖正在树下摘核桃,他看了眼远处的小庙,想起那里还有个急着吃核桃的小猫,嘴角勾起笑:“本座暂不回去,什么事交给棠棣便可,若是有大事来通知本座,回吧。”仍是这几句,从一开始玉雪门的人找到他,他就一直如此说来敷衍。
“是。”
“慢。”翠暖摘下核桃,目光移至黑衣人身上,“去拿些棉被和炊具来,还有银两。”
“是。”
凤离枝吃着核桃,偷偷瞄了眼翠暖,他看着窗外,落叶缓缓滑过树梢。
已是秋天了。不知不觉,她与翠暖呆了这么长时间了。
“你不回去么?”凤离枝嘴里塞满了核桃肉,咬字不清地问。
翠暖手指发力将核桃掰成两半,剔出核桃肉放进凤离枝面前核桃肉推成小山的盘子里,然后摇摇头。
“为什么?”
他闻言,冲凤离枝淡淡而又无力地一笑,并不说话。
因为,我想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小枝,重华要与我一战,我无心迎战。只是,昨夜我潜入七杀之时,看到了公子银面,此恨不能不报,你且在庙里等候,三天后我来接你。翠暖。”
凤离枝只是去河边洗把脸的空,回来时翠暖已不见人影,只剩这封信,看了信,凤离枝小心将它收起,抬起头,落叶缓缓扫过视线。
昨夜,翠暖安置好了熟睡的凤离枝便夜入七杀,他本想去七杀寻些公子银面的消息,却不料在屋顶上远远地看见了重华与公子银面在交谈,貌似谈得很欢,但具体说了什么翠暖也听不见,七杀到处都是埋伏,也处处布置了高手,翠暖能站在这已属不易。
交谈间,重华还时不时敲敲公子银面的头,简直就像公子银面是他的弟弟或妹妹一样。然而令翠暖寒心的是,公子银面在交谈间向自己这里看了一眼,稍作停留,又与重华交谈。
他自认武功不是第一,但是重华的实力绝对与自己是平分秋色,重华尚且发现不了他,这公子银面的武功又是怎样的造诣?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翠暖很快便回到了玉雪门,在玉雪门呆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庙内。
而在他走后,重华吃了一口绿豆糕,笑道:“客人走了?”
公子银面点点头。方才看到了远处屋顶上的人时便转头对重华说“有客人在屋顶上看戏呢!”,如今见那人一走,便拿了块绿豆糕闪身离去。
决战之时。
重华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翠暖笑了笑,真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重华与翠暖似乎商量过一般都戴着面具。
“翠门主为何戴着面具?”
“重公子为什么戴,在下就为什么戴。”翠暖微微一笑,他今日穿了一袭白衣,正适合他公子白衣的名号。
“那就比一场,看看结果是不是我们心中所想。”重华拱手道。
剑走偏锋,电光石火之间,翠暖的剑与重华的剑交错碰撞,擦出星星之火。几个回合下来,重华的身体显然有些不撑。
“你得了什么病?”翠暖问。
“小病而已,无碍。”重华站稳了身子,那边几米处,玉雪门人和七杀的人看着。
“那便不战了,君子不趁人之危。”
“哈哈,说得好,公子银面也是我的人,你不想为你自己和你的门人报仇么?”
“想。但并非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与你一战可以,但我不会杀你。”
“那便接招!”重华长剑刺过来,凌厉的剑气呼啸着。
翠暖站在那里不动,手指轻弹便将剑锋弹开了,手中的剑也飞速向重华刺去。重华闪不及,尚为翠暖那一弹指所惊,翠暖的剑已停在了心口处,而他的剑亦在翠暖的心口处。
两人同时发力划开了对方的面具。
面具一分为二陨落的瞬间,翠暖只觉得自己的剑突然被什么顶住了,顺着剑看过去,重华自己向前一步,心口被生生刺穿。
“重华……”
“主上!”是七杀的人。他们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重华,不明白他为什要自寻短见,明明来时还说要好好打一场……
重华手中的剑哐的落地,翠暖的手松开,看他倒下去赶紧跑过去接住,“找郎中!谁有止血药?!”他大喊,怀里的人却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下弦月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他轻声说。
“是我,下弦。”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人与我如此相像,除了你……”重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株已经干透的药草,“就是这里,我没有猜错你,所以在这里与你一战,无论我如何强,始终不是你的对手,上弦,你的愿望,可还记得……?”
重华脑海里闪现出久远的画面,蓝衣的少年要离开了,他看着脚下的土地说:“我要去习武,让所有人对我臣服叩拜……”
“我记得。”翠暖看着重华闭上眼,想起从前,两个人坐在这里,树上的叶飘在棋盘上,只是,那是一局死棋。
翠暖看着他的生命流逝,最后终结。重华还有话未说,他还有很多话想对他这唯一的朋友说,但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远处的山顶上,一身淡紫衣的公子银面左手握着弓右手一支雀翎箭,瞄准了翠暖。
“这便是你此生唯一的愿望吗,重华?你就这么死了么?死得好!你死得好!”他心里的怒火与悲伤翻涌着,手一松箭便射了出去。
翠暖发觉那支箭时,它已经牢牢钉在了树干上,箭尾处一条白绳飘扬,似是吊唁。
公子银面在对面?!他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淡紫色的人,那人只是向这里看了一眼便转身消失,翠暖觉得那人的目光,有一股深沉的悲伤,深沉得像海一样的悲伤。
公子银面转身,一滴滴泪落下来,汹涌着,如滔天巨浪。
如此,甚好,甚好。
他想起那个羸弱的男人出手时的狠鸷,想起他说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见一个已别数年的朋友。那是第一次,公子银面知道他居然也有朋友,那么一个阴狠无情的人,竟然也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被他称为朋友。
他说:“我这辈子快结束了,没什么回忆的,只有一个人可以拿来向你炫耀炫耀,他叫上弦……”
上弦,就是他向外人炫耀的资本啊……
翠暖遣走了玉雪门人,一个人坐在那里直到深夜。
曾经,唯一的没有血腥与杀戮的回忆,只有彼此相知的友谊,所以,才会戴上面具,怕见了才发现原来彼此是敌人,所以,慕轻寒问自己有没有拿他当朋友时,脑子里会一直想那个青衣少年的身影。所以,再也不穿蓝衣,再也不用那种药草。人世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太多,而人又往往为了浮华名利放弃那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像他这种以杀为业的人,像慕轻寒这种掌中握权的人,他们也许永远都得不到平常人视若无物的友情、爱情甚至亲情。他翠暖此生有幸得此三者之二已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真真是人世的悲哀。
“亦是人世里开出的花……佛禅花又如何看透尘世?”
夜已深,秋风凄厉。翠暖终于站起,拔下树干上的箭,头也不回地离开。
重华的死自然是惊动了帝都,几天之内人们把重华的死因演绎成了很多版本,譬如病死的,毒死的,被人一剑刺死的,又或者吓死的云云尔尔,重华入葬之时,翠暖一直在后面跟着,还有七杀的人也偷偷跟着。
招魂幡在风里飘扬着,漫天飞舞的纸钱与哭声。
招魂招魂,招来的又是谁失意的魂?翠暖静静站在远处看着,看着棺椁被埋进土中,他转身,迎着风离开,永远不再回来,让过往的一切为那人陪葬,再也不要回来。
“翠暖,你赢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七杀那个病怏怏的小白脸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嘻嘻,七杀的人一定都吓得屁滚尿流了吧?以后我要是被他们欺负了,就说我是玉雪门的人,看他们还敢不敢!哼!”凤离枝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翠暖的脸色。
“那个小白脸——”凤离枝还未说完,翠暖一个巴掌便打了过来。
惊惧地看向翠暖,凤离枝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他打了自己?是、是、是他打的?为什么?为什么?
“小枝——”翠暖回过神来,感到手上麻麻的,方才知道自己不仅打了她,还打得很重,凤离枝的嘴角已经流下一丝血。
“我,我……”翠暖一时语塞,怎么了?只是说几句而已,她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就气急败坏出手了?不是说要保护她吗?自己就是这样践行诺言的?
凤离枝哭着跑开了,翠暖在后面追,却不料一支箭飞了过来,翠暖闪躲之间前面的凤离枝早已不见人影,再看河对岸,一个紫色身影携着被点了睡穴的凤离枝,银面下的眼睛冷漠地看了一眼便飞身离去。
翠暖欲追,谁料公子银面几个暗器掷过来,翠暖又是闪躲之后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该死!”翠暖大骂,既是骂自己,也是骂那卑鄙小人。但是,总觉得公子银面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少了什么,或多了什么。
没多想他赶紧回了玉雪门,派人去找公子银面,而他自己也去了七杀。
刚步入七杀正殿,就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公子白衣是来我七杀要人么?”推开门,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坐在正殿之上,眼眶通红,哭过。
“下弦——重华不是我杀的。”翠暖解释,可眼前的老头子哪肯听他的,自顾自地哭着。“你是朝廷的势力我知道,”他顿了顿,“可是,朝廷早晚都是巫国的……”
“你投靠巫国?!”翠暖忽然知道为什么七杀的毒无人能解了,因为那是巫国的毒。巫国是小国不错,但是无人敢惹它,巫国巫术有千种,而毒更是有万种,随便一个就能致人死地,何况巫国还有一个叫做巫君的职位,巫君是巫术中集大成者,传说巫君只要看人一眼便能控制人的心魄,但是巫国皇朝是用什么办法制约巫君的不为人知。
老者笑了笑:“是又如何?公子要去禀报么?公子不如想想,公子银面究竟是何人指使吧!”
“不是你七杀?”翠暖眉头一皱,公子银面行动飘忽不定,专门攻击玉雪门的人,他既然不敢露面,也许是翠暖认识的人也不一定,但是……雀翎箭这种东西,若他与皇室有关,慕轻寒无法处置他,毕竟玉雪门与皇朝的关系无人知晓,也只有这个七杀,与公子银面走得近……
“公子银面与我儿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说来,他用的箭是御用之箭,皇朝该不会是要除掉玉雪门这个心头大患吧?”
翠暖眉头又是一皱。
玉雪门是掌握皇朝与巫国两方情报的门派,若是玉雪背叛对皇朝的确是个死穴,何况自己又在慕轻寒面前说了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你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不过,公子派出的人真真是厉害,竟然把那巫君骗得晕头转向,还得到了破解巫术的方法,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秋迟等人在路上了?七杀岂能让情报送回?
“七杀不会插手,自然有人插手,巫君此时已被打入天牢,不过,似乎是个计谋,譬如,你那三名爱将之中有一个喜欢那个巫君,会不会回去救她呢?”
“你想怎样?”
“不怎样,只想告诉公子,皇朝容不下玉雪门这个眼中钉,玉雪门的情报得到还是得不到,都免不了被灭门,到时候,小儿在天之灵会保佑公子的。”
“我不会投靠七杀,死或不死都不会,忠于皇朝是我的信条。”
“那,不送。”
翠暖真是觉得自己被卷进了一滩烂泥中。
皇城。翠暖从七杀出来便直接去了皇宫,沿着熟悉的路线来到了假山之中,推开石门进去。慕轻寒竟在那里等候,看见他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你的伤好了?”慕轻寒问,他知道玉雪门叛变的事,为此很是担忧,今日见翠暖来此,竟松了口气。
“公子银面到底是不是皇室之人?”翠暖没有措辞,直接步入正题。
慕轻寒却是一愣,从翠暖眼中看出了一丝不信任后苦笑道:“如今我说什么你才会信?”
“玉雪门的人被公子银面带走了。”
“是那个天天缠着你的女孩?”慕轻寒也从玉雪门那里听说了凤离枝的事。想来能让翠暖如此担心,也只有那个女孩了。慕轻寒笑了笑,见翠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这么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公子银面,我也不知道。”
慕轻寒声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翠暖皱眉,赶紧冲出假山。
刚跑出来就看见一身蓝衣的凤离枝手臂被一支箭刺穿,紫衣的公子银面在后面悠然走着,看着逃跑的凤离枝。
翠暖的眉头皱得极紧,飞身过去折扇一挥将公子银面逼出几步去:“滚开!”他怒喝,将倒在地上的凤离枝拉入怀中,“小枝——”他问着,手覆上她挂满汗珠的额头将汗水拭去。怀里的人皱着眉,咬着牙十分痛苦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生辰
公子银面并不说话,只是长袖一挥向慕轻寒作了个揖便拂袖离去。
“陛下,陛下还要说不知道他是谁么!”翠暖瞪着慕轻寒,眼睛直喷火。
慕轻寒此时真是百口莫辩掉进黄河洗不清了。他还未开口说什么,翠暖已经抱着凤离枝离开了,因声势过大惊扰了宫中侍卫,翠暖此时被一群侍卫用弓弩瞄准了,站在屋顶的琉璃瓦上动弹不得,他倒不见得多紧张,只是袖中缓缓落出一支箭。
侍卫们看见那支箭,纷纷放下弓弩,在统领的手势间连连后退。
“雀翎箭,是谁?”侍卫统领看着翠暖手握雀翎箭抱着凤离枝堂而皇之地离开皇宫,心中暗暗惊诧,才想起慕轻寒还在身旁,急急上前去:“陛下,臣罪该万死!让陛下受惊了!”
慕轻寒挥袖:“无事,退吧。”
“是。”
翠暖此时在万安湖边一处无人的地方,将凤离枝放下,撕了衣裳,迅速将那支雀翎箭拔出。
“啊——”凤离枝疼得在地上乱颤,翠暖赶紧用水洗了伤口撒上药粉再用布包好,将疼得打滚儿的凤离枝抱在怀里。
“小枝——”他将她的发别到耳后,看着她苍白的脸,又伸手拭了她额上的汗,见她紧闭着眼眉头不展,心里针扎般的疼。
“小枝,小枝……”他只是唤着她的名,不知该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小枝,我翠暖以命起誓,这辈子,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他说着,怀里的人一声笑,便听见凤离枝小声说:“你不必许这种誓,有些事,终究是我欠你的……”
他不语,只静静地抱着她到夜尽天明。
他始终不知道她欠了他什么,他们素未谋面。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呼呼地下了下来,翠暖裹了裹衣裳,打开门,迎面一个碗大的雪球砸了过来,他本想躲开,但看见了雪球后远远的身影后任凭它砸在了脸上。
“哈哈!还公子白衣呢!连个雪球都躲不开!!笑掉姑娘的大牙!”凤离枝看着翠暖笑道,手中还掂量着一个雪球。
翠暖笑笑,连雪都不擦,往地上抓起一把雪就扔向凤离枝。
凤离枝见势不妙一个闪身躲开,却不料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但这次是真的到下去了,摔了个狗吃雪。她抬起头来,看着翠暖走向她。
“姑娘我摔得不轻,你不过来救我,居然在一旁看好戏!”
“还有这么多力气骂我,摔得不重……”翠暖摸了摸凤离枝的头,却差点被她咬到,“嘿,这样不乖,老实点……”
凤离枝白了他一眼咕噜爬起来,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雪,将怀里的几块腊肉拿出,“吃不吃?
哪儿的?”
“偷的。”
翠暖很是无奈地接过肉干,拿一块扔进嘴里尝了起来,“嗯,不错。下次多偷些来,我给你银子,你留给人家。”
凤离枝挠了挠鼻子,“咳咳,其实,这是棠棣送来的……说是给你的……咳咳,我觉得,棠棣这个女人……她,有些喜欢,喜欢你……咳咳……”凤离枝察着翠暖的颜观着翠暖的色,想看看他什么表态,却没想翠暖那厮只是淡淡应了句“我知道,棠棣跟我说过”。
“那你说什么了?”凤离枝有些慌。
“我跟她在一起了,”翠暖说着看了凤离枝一眼,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又道,“不过,没多久我发现棠棣更适合做我的帮手而不是妻子。于是便同她分开了几个月,后来她也想开了,我们就这样了。”
凤离枝仍是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
“没,没什么……”凤离枝赶紧应付道,“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先回去了……”她说着转身要走,却又是脚下一滑,又摔在了地上。她有些狼狈,趴在地上要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拉起直直冲进了他怀中。
“跑什么?生我的气?就只允许你喜欢那个年雪,不许我喜欢别人?”
“听你的意思,分明是在气我喜欢年雪。”凤离枝说着,任凭眼泪掉下来再任着翠暖擦去。
“呵呵,我骗你呢,我没喜欢她。不过,她喜欢我倒是真的。”
凤离枝破涕为笑:“她告诉你了吗?”
“没有,男人的直觉。”
“……”
呵!脸皮三刀都砍不透了!
凤离枝觉得,她自己未免有些太在意翠暖了。她决定不理翠暖几天以显示她并不在乎那个无赖。
这天,翠暖来看她,给她带了些吃食,凤离枝还躺在床上刚睡完午觉,她惺惺睁开眼,翠暖说,起来吃些东西吧。
她应都没应,翻过身继续睡。翠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不舒服?”
她不应。
“不喜欢吃?”
她不应。
“在生我的气?”
她不应。
“我听说,老是不说话会把人变成哑巴的。”
“你才哑巴!”她应了句。
翠暖笑了声:“那我的大小姐是怎么了,小的真不知知道您这又是生哪门子气。”
凤离枝打了个哈欠,慵懒道:“放那儿吧,等本小姐心情好了再尝尝。”
翠暖把凤离枝掰过来,看着她有些错愕的面容得意地笑笑:“那不要忘了。”他说着几乎和凤离枝脸贴脸,见凤离枝傻里傻气地点了头,才站起离开。
凤离枝听他走远才下了床,走向饭桌,上面摆着叫花鸡和桂花糕,还有烤鱼和核桃。她觉得眼睛有些湿便用手擦了擦。
这些都是她和翠暖在庙里常吃的。他回来后就没怎么和她吃这些东西了,她本以为,像翠暖那样的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屑吃这些的,只是因着受伤不得不吃,却不料,他还记得。
她慢慢坐下来,直接用手抓起来吃,一边吃着一边擦那该死的眼泪。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了,这是翠暖做的,她尝得出。她吃着,笑得乐开了花,在心里轻声说,“凤离枝,生辰快乐。”
门外,一只白皙的手上挂着红绳,翠暖坐在屋顶,手中握着腰间的碧玉平安结。
“小枝,生辰快乐。”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故时
日光淡淡落下来,照着翠暖的眉睫,闪着微微的光。
“主上,公子银面,最近没什么动静。”
翠暖揉了揉眉心:“以后不要再查了。”
“主上,这……”
“本座知道,这仇还是会报的,为时不晚,为时不晚……你让本座静一静。”
“还有一事,秋迟他们已经回来了,还有几天才能赶到。”
“可有人亡?”翠暖不想问,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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