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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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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秋迟他们已经回来了,还有几天才能赶到。”
“可有人亡?”翠暖不想问,但这些没办法的事……
“有。”黑衣人说着,恍惚看见翠暖的身子一僵。
“谁?”他问得有些勉强。
“是刹影。”
翠暖握了握拳:“怎么死的?”
“丹青说,是秋迟回去救巫君遭到暗算,是刹影拼死救了他。”
翠暖的手松开,一掌拍碎了旁边的茶杯,手流下一股股血来。
“主上!”黑衣人赶紧从怀中掏出止血药物和绷带给翠暖处理伤口,“主上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你说,本座不算个好领袖吧?撇开这个,你说,人是不是都会为情所困?嗯?”他看着半跪在地的黑衣人问。
“英雄难过美人关,凤姑娘很好,主上不必挂心,这是人之常情,秋迟能看上的人,想来也不一般吧。”
“你可有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
“为什么?”
“大抵是因为没有同女人相处太长时间,生不出那种感情。”
“因为相处的太久么?”他轻声反问,“那么,如果不相处了,便会不喜欢了吧?”
“这个……属下不知。”
“你退吧。”
“是。”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房间里,翠暖揉着眉心,门忽然开了。他抬起头,竟看见了公子银面一身紫衣出现在他面前。他警惕地站起,握紧了腰间的剑。
却不料银色面具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翠暖,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凤离枝拿下脸上的面具嘲笑道。她转了一圈,蓬松有些肥大的紫衣飘然,竟像极了公子银面的身影。
翠暖皱眉,夺过她手中的面具戴回她脸上。“小枝,你究竟是谁?”
面具下的笑容僵了一下,“死翠暖,你该不会觉得我很像这家伙吧?你搞清楚我是女的,他还给了我一箭呢!你瞧,疤还在这儿!”她说着撸起袖子给翠暖看疤。
翠暖将面具拿下,看着那道疤,手指轻轻覆上去摩挲着。他又突然将手收回,表情有些痛苦,道:“没事就回去吧,还有,不要再穿这身了,不适合你。他说完就走向门外,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回吧。”
还没等凤离枝说什么,翠暖早就出了十丈开外。她有些愤愤,朝着那个身影大喊:“翠暖你今天没吃药么!阴阳怪气的!”不知是不是她眼花,翠暖好像晃了一下。她做了个嫌弃的嘴脸自我发泄之后便甩袖子走人了。
凤离枝回到房间觉得心情糟透了,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朦胧中,她好像看见了……翠暖?
翠暖正给她脱鞋子,然后又给她脱外衣。她想拒绝,却只是看着,眼睛留着微微一道缝儿,她实在困得不行,眼都睁得吃力。她见翠暖给她掖了掖被角,又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凉,这让凤离枝有些清醒。不多时,翠暖又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来,塞进了她手里。
“小枝,秋迟他们要回来了,我要去接他们,巫国那边的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亲自去迎。你要听棠棣的话。”他说着,给她理了理头发,凤离枝很想问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睡意越来越重,压得她睁不开眼。朦胧中,她看见翠暖转身走出了房间。
凤离枝醒来时就看见棠棣笑着侯着自己,而且自己手中的帕子不见了。
“你醒了。”她说,倒了一杯茶给凤离枝。
凤离枝喝了茶,问她:“我的帕子呢?”
“什么帕子?”
“翠暖的帕子。”
“主上的?没看见。”
“他明明塞到我手里了。”
“主上去迎秋迟他们了,我一直给他收拾东西送他走,他怎么有空给你塞帕子,想来是你做梦了吧?”
凤离枝看着手中未喝完的茶,真的是做梦么?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了外衣,“我这衣服……”
“是我给你脱的。”棠棣又是一笑。
“哦哦。”凤离枝的表情有些勉强,他是真的没来过,那便好了,至少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睡时的丑样子。
她苦涩地笑了笑。可是她记着,她同翠暖在庙里的日子里,翠暖一直守着她入睡,她早已不怕他看她睡觉了,这不过是掩饰她内心失落的借口罢了。
凤离枝失踪了。
她去找翠暖去了。此时她正沿着小路追寻翠暖的去向。
棠棣那边看到了她留下的信后原封不动地把信用鸽子送去了翠暖那里。
凤离枝这一路走得还算顺当,偶尔遇见强盗总有玉雪门的人替她收拾了。没银子花了,叫一声立刻送到,饿了,立刻就有叫花鸡递上来。
啧啧,这日子过得挺好。
这天,她行走于峡谷之间,抬头望去竟看见了一株黑色的花。它生长在阴湿处,见不到阳光,竟也开得颇为好看。她就决定把那枝花弄来送给翠暖。为显诚意自然是要亲自去摘,虽然很危险,但凤离枝打小儿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雄赳赳气昂昂地就爬了上去。
玉雪门的几个全都在下边张着胳臂准备接住随时会飞下来的凤离枝。
事实证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凤离枝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花被采到了,但事实着也同样证明,凤离枝扫把星附身踩狗屎运是常有的事儿。
她采到花不久往回爬了没三步就一个咕噜连人带石头带花滚了下来。
“你们!救我!!!”她大喊,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捂着眼的手也松开了,可是……她看到了什么?!居然是公子银面!!!
一身紫衣的他和面具下的笑容,眼睛透过面具注视着她,凤离枝竟然想到了深情款款四个字。
“呸呸呸!想什么呢你!”她心里暗骂,“这不是重点!!!”
“看来还不错。”公子银面笑道。
凤离枝抬手想揭去他的面具却被他拦住了。
“老实些。”他说,松开了她的手将她放到地上。
双脚落地之后,凤离枝就被玉雪门的人护了起来,好像护了一件稀世珍宝。
“你是谁?”凤离枝斥声问道。
“姑娘觉得会是谁呢?”
“你不是公子银面。”
“的确不是。”公子银面笑道,“姑娘很快便会知晓。”他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路的尽头。
“喂!”凤离枝喊他,随后扔了一粒石子,“切!能耐什么!”
她骂完回过头呵斥玉雪门的那几个人:“你们!本姑娘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看你们怎么回去向棠棣交代!”
“属下该死!”
“算啦算啦!你们死了我岂不是也要挂掉……”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将花放进怀里。
“凤姑娘……”一道细腻的声音传来,不是那个副门主棠棣又是谁??
翠暖这边已经被人追杀了许久了。他与秋迟还有丹青碰面之后便极速赶回,谁料竟被巫国的人追杀了。
秋迟那里有巫君的解蛊书,巫国的人是断不能让它落入皇朝手中的。巫国国君已经下了战书,战争一触即发。
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路追杀有几次形势危在旦夕之时,竟是公子银面出现救了他们。
翠暖有些想不通了。他觉得这个人和以前见过的几次不同,以前的公子银面有些弱不禁风的气息,且从不言语,而这个人,并不如此。他也想过此人是冒充的,但是这个人杀人的手段和公子银面一模一样,不是轻易就能学会的,且此人的武功确实比自己高。
翠暖一路行得谨慎,既要防追兵还要防那个银面,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个公子银面除了窝在树上睡觉玩弓箭之外并没什么举动,偶尔消失一会儿也是两手空空回来。
“去哪儿了?”翠暖问。
“救了个人。”公子银面回道。
“呵!你还会救人?”
“怎么,不信?”
翠暖笑着摇摇头。“倒不是不信……你为什么帮我?”
“这句话你已问了十遍了,这是第十一遍,我还是那几个字我愿意。”
翠暖真的被他噎得够呛,脸红脖子粗的。“玉雪门的人岂是你想杀就杀想救就救的?!”
“诚然。”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拾了根木棒跑树上睡觉去了。这确实很像他的风格。他将树枝缠了缠,面向太阳,“水。”他说。
秋迟闻言将水壶扔了过去。
公子银面倒了一滴水在树枝的空隙上,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倒了一滴水在上面。透过阳光,竟在地上映出了一番景象。
那是凤离枝几个。翠暖皱眉,“你又打什么鬼算盘?”
公子银面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下了树,扯起翠暖就要走。
“喂!干什么!”
“他们来了,快走!”可是已经晚了,足足一百个人已经将他们包围。
“看来,只能打一场了。”公子银面笑道。四个人背靠背,准备迎敌。
“要不是今天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打死小爷小爷也不会跟你并肩作战!”秋迟调侃道。
“是么?那我走了。”公子银面说着要走,被翠暖一把剑挡住。
“秋迟,不要无礼。”
秋迟愤愤地白了公子银面一眼。
厮杀开始后,公子银面没怎么出手,在一旁看好戏。但是翠暖他们几个忙得不可开交。
“秋迟,身后!”丹青一声大喝,一刀解决了眼前的人去救秋迟,那厮早就两个一并解决了。
“嘿!居然小瞧小爷的功夫么?!”
“没我提醒你这脑袋早飞天上去了。”丹青说着一根银针掷向了秋迟身后。翠暖这边四面受敌,眼看着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伤口很大,斜贯了后背,血如喷井。
“翠暖!”这声音既不是秋迟,也不是丹青,当然公子银面是更不可能。这是倒霉催的凤离枝那厮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
“你来做什么?!”翠暖看见凤离枝跑过来,连忙解决了几个人,好为她腾出一条路。
“你还说!你都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走了,我来找你,不行么?”
“真是麻烦。”翠暖苦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给你拖后腿了?是不是看见我就烦了?难怪要走得那么快,原来是想早些甩开我……”
翠暖拉过她,用右手继续挥剑,“你不会武功,来这里不是拖后腿是什么,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凤离枝看着翠暖背上不停涌出的血,才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你的伤,怎么办?我给你止,你停下,快停下!”她看着翠暖,袖中的手已经握得泛白。
如果,她不来添乱就好了。
“翠暖,你会不会死?”
她刚刚问出,他宽大的背影就出现在视线内。他手中的剑飞点,击退了涌上来的敌人。
一边的公子银面似乎觉得无趣,因为你没有人来攻击他。他咋了咋舌,摇了摇头,脚尖轻点,在人与剑之间幻影般穿梭。他不知何时就到了翠暖面前,手一挥一把玉骨扇握住,在空中划出一道利痕,顿时有火星一样的尘埃四散,进攻之人纷纷避退。
“燃尘之术?!”为首的黑衣人格外镇静地问,语气里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惊诧,“你是巫国人?不,你是巫国靖——”他还未说完,便被公子银面打断。
“你说,我是什么……?”他语气轻挑慢散,声音悠悠从那银面之下吐出,竟不觉让人惧怕。
为首的黑衣人一只手挡住身后的手下,“既然是燃尘,我等自然要敬让三分,告辞!”他说罢,脚尖一点,一个后空翻退出几十米远,然后飞影般疾步离去,其余黑衣人也尾随其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线内。
“翠暖!”凤离枝的声音打破片刻的沉默,公子银面转过身,翠暖已然昏昏要倒下,借着剑死撑着身体。
“你安心昏过去好了,我不至于卑鄙到趁人之危。”他说罢,翠暖拔剑向他一挥,“你是巫国人……”他自然是没有伤到他分毫,有些不甘地握着剑,冷冷瞪着公子银面。
“是,如何?”
“哼……”他终于昏倒在地,手却握着剑不肯放。
秋迟和丹青在一边完全被忽略了,照理说,他们才是最担心翠暖生死的人,就好比你有一条狗,带着它去玩,结果狗半路中暑昏倒,却冒出个卖狗皮的大爷说这条狗不能死,得赶紧治……你会信么?那可是卖狗皮的,巴不得你早死呢!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翠暖当然不是条狗……
“我带他去找郎中……”凤离枝想拖起翠暖,却无奈他太重,根本动不了分毫。
公子银面冷笑一声,玉骨扇朝着丹青秋迟一挥,点点玉色尘埃散开,虚幻而又飘渺。秋迟大叫不好,却为时已晚,下一刻他俩便昏睡过去。
“你还想做戏到什么时候?”公子银面轻笑着问凤离枝。
“哎呀,我还当无人能看出我的乔装的,你还是太聪明了……”
“哼,她现在在哪儿?”
“这个……我听说,翠暖身上有巫国解蛊书?”
“你想要取走便是,她在哪儿?”公子银面有些不耐烦,冷冷扫了凤离枝一眼。
“向东三百米,悬崖壁上有个山洞,在里面睡得挺好。”
“你受何人指使?”
“你不用管。”
“哦?巫君右侍也敢用这种语气同本王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
“哼,你的右手。”他说罢拂袖离去,只剩凤离枝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一只深紫色的盘蛇胎记一样的记号入目,她嘴角微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只盘蛇,微微一动,吐出长长的蛇信。
那是一个会动的记号,在皮肉之下,真有那样一只蛇在动,它是巫君右侍的标志,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除了死亡。
却还是没能掩住,明明,她一直都把手放在袖中的。
她看了一眼翠暖,将一颗血色药丸给他服下。
公子银面踏进山洞,看见了凤离枝睡在地上,他走过去,将她轻轻抱起,“小枝,我来接你了。”他轻声说。怀中,凤离枝皱了皱眉,又安然睡去。
翠暖悠悠转醒时,太阳已经落了半边天,抬眼,凤离枝手中一把剑指着他的喉咙。
他晃了晃头,清醒了些许。
“你是谁?”
面前的人抬手,缓缓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真实的面容,面色温润如春水,她微微一笑,“巫君右侍,棠棣。”
“小枝在哪里?”
“哎呀,我记得那个公子银面很在意她,你说,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你!”翠暖背上的伤被扯动,他倒吸一口冷气,平静下来。“巫君右侍?你潜伏在玉雪门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七杀势力打入内部?”
“可惜没能杀死你,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你的两员大将现在正在青楼里昏睡呢,我只需装出公子银面将我们都弄昏了的模样,再提议去寻你,然后在这里,就找到了你的尸骨,而这一切都是公子银面做的,如何?虽然死得不够壮烈,也是很合理的,慕清寒不会不信的,只要我这个副门主继你的位子便好了,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的,你应该明白,像你这种活在暗处的人,是无法光明正大地死的。说,解蛊书你藏在何处?”
“没有。”翠暖说的是实话,解蛊书一直还在秋迟那里,他也不打算要,他只是想回玉雪门后顺便将秋迟任命为下一任门主,自己再搞个假死蒙混过去,同小枝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看星星赏月亮,这个愿望,着实卑微。
“哼,你以为我信?”
“那你要如何?”
“如何?翠暖,你若不说,我便让你见不到今晚的星星。”
翠暖抬头看了看天空,“可今晚多云,似乎也不会有星星了。”他笑着看向棠棣,他一向信任她,有才能,有手段,有计谋,有气概,似乎很完美了……却没有一颗别人都有的心。
巫君右侍,也许从不需要心。
“像你这种没有心的人,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翠暖笑了笑,迅速躲开棠棣的剑锋,“我就想,我流血再多也不会弱到昏睡,竟是你在我身边时洒了药物。”他说着飞快闪躲,因伤口的缘故不宜正面交锋。身后已无退路,悬崖深百丈。
他纵身跳下,白衣烈烈,墨发飞扬,腰间的玉佩和手上的红绳轻和,黄昏时的血色余晖洒下,十丈流霞落错斑驳,这个傍晚太过寂寞。
寂寞得,让人一瞬苍老。
他听见棠棣喊他,声嘶力竭。
“翠暖!你真当我是个无心之人么!”棠棣亦纵身跃下。
翠暖笑,他果然没有猜错,棠棣,对他有意,可他却无心。
他的心,在那个人身上,而她现在不知在何处。
这个黄昏的风太凉,透骨噬心。
天色已经沉沉欲雨,他抱着她在马车上飞奔。
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人,他一袭紫衣,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澄澈而又温和。
“我觉得,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昏沉沉地说着,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你们是很不同的……”
“是么?”他轻声反问,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的……你要带我去哪里呢?你不是公子银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因为,公子银面他,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为什么是废话呢?”
“因为,说多了无益,说多了是祸。”
“你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我,我……”她最终没有说出,再次睡去。夕晖缓缓褪去,风满城楼。
夜里的帝都分外明亮,似乎有一把滔天的业火将它照亮,又好像有无数萤火点燃各家门前的灯。
“哎呀,公子这么快就走了么?还没有同姑娘们花前月下呢!”
秋迟看了一眼旁边花团锦簇的丹青,满脸黑线已无处可画,而丹青那厮却颇为享受地饮着酒!他有些愤愤,很愤愤。
“喂!你喝了三十七杯半了!”
“我打算喝四十九杯。”
“哼,哼,你就喝死吧!小爷我要走了!别扯我,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跟铃铎比简直连烂泥都不如!还不滚!”
“你去找主上?”
“废话!总比看着个酒人寻欢作乐好!”
“你找不到的。公子银面是假的,如若是真的,那雀翎箭……你可知道燃尘之术是什么?”
“略有耳闻,听说是巫族上古的秘术,燃尘起业火,烧尽天下业障,平四海,定九州,抚八荒。怎么?”
“你是否知道,整个巫国会燃尘之术的人,只有两个?”
“铃铎,还有……靖王?公子银面是他?!”
“不能说不可能,但如若,他只是假扮公子银面而另有所图,那就另当别论。靖王并非王族,据说是因为护驾有功,又是巫国国君的至交,所以被封王,但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说起这个靖王,在巫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晓,天子巡幸蜀郡之时,微服而出,路遇三山合流的劫匪,靖王以一己之力拼死抵抗,最终使出燃尘术,业火过处草木尽数枯灰,劫匪皆成具具焦骨。大火于林中烧七日不止,要看着要烧尽巫国半壁江山,昏迷七天的靖王悠悠转醒,天油然作云,降无根之水七日终于将大火熄灭,国君封其为靖王,举国欢庆,以为神人。
秋迟在巫国皇城呆了这么久也没有见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迹诡异的靖王。
“那主上在哪儿?”
丹青看了秋迟一眼,眉睫微漾,将半杯酒饮下。
“轰——”,雷声传来,姑娘们吓得往两人怀里躲,秋迟和丹青相视,神色淡然凝重。许久才见秋迟将身边的女子拎到一边,抚了抚衣袖上的脂粉。
“这雨,终究是来了……”丹青看一眼窗外,浓云压城欲摧。
悬崖之下,翠暖躺在那里只剩一丝微弱的气息,棠棣在旁毫发无伤,她当然能用巫术保命,却不能保住他的。
她怀里抱着一堆蜡烛,是匆匆去买的,好在赶得上,他还未死。她将七七四十九根蜡烛摆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围绕着翠暖,再从怀中取出红线将蜡烛联系起来,最后全数缠到翠暖头上。她跪在翠暖面前,手指在他眉心处一点,淡紫色的光尘水花一样轻溅,沿着红线瞬间将蜡烛燃起,紫色的烛焰扑朔,晦涩难懂的巫语渺渺散去,一时间整个山谷雾气腾腾,如同仙境。
燃烛招魂之术,亦是巫国久久失传只留只言片语供后人猜度的秘术。燃烛作魂图,红线为引,紫焰招魂,起雾十里为魂归处,起死回生,疗百病百疾。
雨来得迅猛,直直砸在身上,砭人肌骨。蜡烛被一一浇灭,紫色的火焰又沿着红线回归流入翠暖头中。
棠棣伸手,将一丝线割断,紫焰没能流入翠暖身上。她将那丝线收好放进袖中,雾气瞬间散去,翠暖睁开眼,身上的伤已经不见。
他坐起来,看一眼棠棣,许久才晃了晃脑袋,幽幽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玉骨扇
漫天的大雨滂沱而下,被淋得狼狈不堪的她呵呵笑了几声:“你是不是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大喊,几缕发贴着脸颊,雷声雨声夹杂仿佛要隔绝整个谷底,“你叫翠暖,我是你的恋人,记住了!”她又喊。
翠暖茫然看着她,手抚上她的脸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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