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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我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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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我想也不过如是吧!
人间的绚烂与奢靡,在这里还不如空乏的落叶一片,只要风轻过耳畔,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依痕,为师今天教授你一套新的剑法。”树梢上,有凄凉的和风吹过。一白发老人翩然站立,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细小的树枝,即使在微风下也会左右摇摆,可此刻它却在老人的脚下变的坚硬无比,可见这老者的深厚内功。没错,这位……便是我的大师傅——清平,传说中的武林武仙。
据二师傅透露的小道消息,当年的大师傅,那是英俊潇洒,武功卓越,为人正直,先后一个人单枪匹马独闯骷髅山、霸王寨、黑匣庄,一夜之内连挑十大悍匪,数日之内更是剿灭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强盗窝,在当时的武林上,是位无人不敬仰的大侠,更被众人尊称为武仙。可是后来,大师傅却忽然在武林上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原因,也没人敢去知道原因,因此那到如今仍然是个谜。直到多年之后,武林才有人传出,原来武仙清平早已放下宝剑,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间种种,而那座山正是……傲峰。
“新的剑法?”听着大师傅淡定地说着,我有点不解,“那我之前练的……”
“为师所能传授的就只有那些,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的参悟了。”没等我想通,大师傅便轻巧折下一枝杈,握在手中以代替瑟瑟宝剑。“暗无天日,不见五指。度日如年,一日三秋。冰封千里,冻彻心肺。守株待兔,不动如山。丰饶宝库,采之不竭。雾非云敛,飘逸不定。玄缺连环,晶芒会聚。日照无华,气贯神闲。”
不到片刻,大师傅便凌空跃起。顿时剑作龙吟,提气运气,龙吟不绝。只见小小一枝杈,在他的手中竟如离弦之箭,有去无回,已不可抑制,瞬间转化成了一道锋利无比的剑光。剑光闪现,是亮眼的剑气,骤化成万点星芒,带着骄阳的绚丽炙热如道道金色的长虹贯向天际。
我专注凝神地盯着看,脑中牢记着大师傅所使得招式,并在心中加以运用。大师傅,真不愧是当今武林的传奇人物。近百的年纪,却依旧风华正茂,那一招那一式,绝不输于任何一年轻后辈。
一瞬之间,剑光骤变,小小枝杈在师傅的手中就如同有了新的生命,在空中不断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之美。完美,凝视着舒服融会贯通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般,直泻而下。我相信,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以将枝杈发挥到如此绝美地步。
“厉害!”轻声叹道,然见大师傅悠扬收招,轻盈立于石上。“大师傅不愧是大师傅,依痕佩服。”我恭敬的一辑,眸中全是钦佩的目光。
“好了,接下来你自己试试吧。”对于我的恭维,大师傅从来都不足为奇,隐退江湖,翩跹似仙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些俗世的虚名呢。负手而立,折袖扔掉枝杈,他如一盾空隐士般,只留下一清冷的背影,然后轻功一起,翩然离去。
“是。”我重新拾起枝杈,脑中回想着大师傅刚才所施展的招式,缓缓抬起双手,摆出运气的招势。闭眸,静心,吐气。现在的我,就如同一个平静的湖面一般,随便一石子落下,都可以激起千层的波浪。缓缓移动步伐,如太极八卦,手握枝杈,运气提神,然后目光冷冽。手一抖,纱一扬,发丝骤然洋溢,枝杈瞬间骤化成犀利宝剑,在我的手中飞舞起来。
第九十三幕 清冷的心
渐使渐深,手中力道分毫不差,似柔似刚。剑气循序而上,顺着手臂望去,我只觉有一股莫名的气流突兀的在我身体里流窜。无法控制,我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将其压制,可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迅速收招,我微蹙黛眉,按住绞痛的心口,慢慢弯下腰。“呼……炫怪了……”微喘气,脑中再次回放之前大师傅施展的剑招,“奇怪了,怎么会……我明明都依照大师傅所教的运气法门在练,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有点无奈,心口又开始微微作痛。四年了,我总以为自己也可以如大师傅般盾空一切,放弃然后活着。但是,每每心口的绞痛,却好象一个毒咒,毒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胸口的剧痛,是从何而来的。
我调整节奏,再次提气展招,却因为心绞的疼痛使得气息很乱,力不从心。叹口气,放下枝杈,“看来,今日也只好就此作罢了。”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我仰头吞下,一阵苦涩传入心间。
捡起地上的落叶,我掸去身上多余的水气。面一冷,心一默,我信步朝竹屋而去。
四年的春夏秋冬,我改变了很多。现如今的我,似乎要以清冷来形容自己。看着满林的参天大树,我总觉着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剑客,曾经只有在书里才能一见的人物,如今自己便是。有一点好笑,可眼底满是轻愁,看着苍白纤细的双手,与几近无情冷血的面容,我有时真会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穿越是偶然的奇遇,心碎是命中注定的结局,那么现在呢……重生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记住痛苦,还是为了彻底的遗忘。活着,会比死更轻松吗?
对于四年前的痛苦记忆,随着时间的消逝,我总以为我已经渐渐淡忘了。也许是不愿再次想起,在傲峰雪山的四年里,我努力的习武,努力的学习药理,努力的忘记过去。只是,那偶尔的寂寞与沉思,和那浑身上下抖不完的惆怅,却时时在提醒着我,过去……早已扎根在我心里了。
剑——如冰冷般的铁器,透着刺骨的寒冷。它,是冷与傲的象【炫|书|网】征,昭示着不灭的切肤之痛。自古剑客,均孤傲清冷,独自一人行走于虚与实的边缘。很少有人能熟知他们的过去,也很少有人能明白剑客心中所想,孤芳自赏,这是对于剑客最贴切的形容。而我,要的就是没有过去,要的就是独自一人。
在四年习剑的过程中,我的心仿佛也随之变的清冷,似不再有昔日的热度。随着领悟剑招的深入,再无事物可以勾起我强烈的**,也不会影响到我止水的心境。笑容,似乎从我的脸上渐行渐远,那种炙热的情感,也被我深深埋在心底的深渊里。随之而来的,只是淡淡的清冷与漠然,与不苟言笑的淡然。
在不知不觉里,我的内心也在发生着奇妙的转变。
曾经的黯然神伤,独自离去,这是一个爱情残废掉女子的悲哀。他——曾经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之重,可如今,淡然和离开是最好的方式。我已抛下了对过去的一切,对物如此,对人亦只能如此。
皇宫,那是不属于我的世界。江湖,才是我未来要面对的世界。
穿过层层云雾,我望见那绚烂的日出。以前,总以为日出代表着希望,象【炫|书|网】征着曙光,只要每天能望见那耀眼的红日,仿佛再苦闷的心情也会慢慢变好。可是四年了,无论火红的太阳再耀眼夺目,却还是无法照亮我心底的层层凌雪,我的心,已经被彻底冰封住了。
背剑谱,练剑,熟悉药理,那是我每天早晨的必修功课,四年来从未间断过。有时垂下眸子,看着自己一双纤细的手,因为练剑和采药生生的磨出厚茧来。那一刻,我本以为我会难过,可结果……什么都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日,练完剑回到竹屋后,我见大师傅正在石案上静心打坐。无意上前打扰,我信步往里走。
“依痕。”忽然,大师傅出声叫住我。
“大师傅,有事吗?”我停下脚步,立于原地,仔细聆听。
“为师今早教你的剑法,你练的如何了?”只见大师傅盘膝而坐,双手轻轻平放。虽紧闭双眸,但在运气凝神间,对周围的事物依旧了如指掌,一副翩然世外的幽深模样。
“招式都记下了,只要日后加以专研,应该不成问题。”其实,大师傅教我的剑法,招式都是非常简单化的。但奇特的是,招式虽简单明了,却又能衍生出无数新颖的路数。有种生生不息、延绵不断之感,就如同人的生命,是在于无限的延续与缔造之中,步步发展。
“那就好。”大师傅微微点头,“如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为师。”
“恩,依痕明白。”我颔首。
正要离去,忽又听大师傅娓娓道来。
“依痕,你在为师这里练武,已有四年了吧?”突觉,大师傅的声音幽深遥远,似有无穷无尽的隐晦。
“是啊!”同样是意味深长地回答,我抬眼望向遥远天际,冥想着,仿佛……真的好&书&网久了!
“觉得如何?”
“很好。”我冥想片刻,只用了两字,幽幽道出自己的心境。
没错,就是很好,我是从心底爱上了这片让我重生的绿洲。“很好,虽然在这里的生活很简单,但是这种祥和与自在,却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回眸望向那云端深处的纯白与无暇,如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有谁会相信呢?这一片茫茫的绿洲,竟是屹立在这万丈积雪的雪峰之上呢。山下冰雪无边,山上却绿意窜动。而我,身处在这绿洲之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偷闲与惬意。
没有纷扰,这是一片真真的桃花源。
“是吗?”久久后,他这才略带疑问地说道,“真的好吗?这里可什么都没有,会比外面的世界更好吗?”
我眨眨眼眸,面色清冷,没有出声。外面的世界,那里没有宁静,只有勾心斗角,会比这里好吗?
“你在这儿一待就是四年,难道就从没想过要离开?”
“没有。”我想也没想,便干脆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真的很好。”离开?要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已死的人,一个根本就不该存在的人,我的穿越,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现在,只要是提及与离开有关的话题,我的警觉度与戒备心就是前所未有的高。也许是受过一次伤的关系,我对外面的世界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早已与之断绝往来的我,也从不曾想过离开。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轻松自在,又何苦要再受那尘世纷扰之苦呢?
凝视着大师傅苍老瘦削的脸庞,脑中回响着二师傅的话语。“你的大师傅,他天生便能看穿人心。”是啊,大师傅虽紧闭双眸,可在我眼里,他仍能将我看的透彻。我眼神有片刻迷离,师傅这话,让我心中再次跌荡起来。“大师傅……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想让我离开?”我深知,大师傅不是一个会随便开口的人。他的话中,必然隐藏着深深的含义,似发人深省。
第九十四幕 也许,是该离开了!
“没有,为师并无此意。”叹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气息,大师傅再次进入钝化空无的状态。自始自终,他都不曾睁开双眼,对于我情绪的变化,他只需一点真气,便能感受无疑。
我淡淡注视着,目光扫向大师傅。但见他已全然进入虚无幻境,便只能苦笑一下,不再追问,悄然离去。大师傅,他总是如此,从来不苟言笑,甚至对我,也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二师傅却与他大有不同。因为是药仙,也许更是毒王,二师傅的过去也总是一个如传奇般的谜。
他,是武林上人人称颂的在世华佗,从小便熟读医经,济世救人,却对任何毒物抱着浓厚的兴趣。在他的小茅屋里,几乎遍地都是有关毒虫毒草的书籍。但是无论如何,二师傅总是以救济无辜百姓作为自己的终生己任。虽然,他也已在傲峰雪山上住了近十年,但他依旧每年下山两次,去解救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而我,也非常有幸的成为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传人。
只是……也许是我天生愚笨,也许是我原就不属于这里,四年的时间下来,我也只学会了一些最基本的皮毛,和二师傅那华佗在世的精湛医术根本无法比拟。不过,二师傅也说了,就算我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那也比如今武林上任何的神医来的厉害。
这样的日子,是清闲自在的。
又过去了好多天,大师傅再没提过让我下峰之事。
这日清晨,我依照惯例前来向大师傅请教剑法上遇到的问题。
可是,久久立于竹屋前,却未见大师傅开门,我心中不免产生疑惑。“大师傅,我来了。”我轻唤道,却仍不见有任何动静。皱眉,我轻手推开竹屋的门。信步入内,只觉榻上床褥都整齐摆放,未有分毫凌乱。
重新复出竹屋,我满脸疑云。大师傅不在?会去哪里呢?抬眼望着那旭日东升的艳阳,我只觉有一道刺眼光芒划来天际边薄薄的浓雾,依稀照射出柔美的芒光。此刻,我心忽地一颤,只觉得一股低迷压迫者自己。低首,掐指一算时辰,“寅时。”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四五点左右。这个时候,大师傅会去哪里呢?
缓步行于林间,听着清晨鸟鸣的清脆,踏着嫩绿的小草,我一面欣赏着如画的美景,一面悠闲寻找着师傅的踪影。以我大概的估计,这个时候,师傅也许会在崖边欣赏绚烂的日出。
果然,随着朝阳燃烧着晨雾,崖边一片金光耀眼。我于林丛间行走,凝望着那些经霜耐寒的松树、柏树,还有冬青树湿润的秃枝和暗绿色的叶子。阳光下,晨雾降落下来,渗透到泥土里,到处冒起阵阵湿气。
“大师傅……”崖边,一飘逸身影若隐若现。我信步上前,轻柔唤道。
“来。”大师傅一伸手,我行至其身旁,他一指东边盈盈的半边红,眸芒掠过深邃的倩影,许久才幽幽道来。“依痕,为师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良久,这是他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做的决定。
“大师傅请讲。”我抬首眺望着远方欲突破重围的艳阳,忽觉如此火红的太阳,是这般美丽。
“为师想要你下峰。”他的声音,似悠远又亲近。我猛的回眸,不解望去,“去取一样东西回来。”
“下峰?”我险些惊呼,“取什么东西?”我目光中顿时燃烧起熊熊的仇恨之火,那火包围着我,似要将我吞噬干净。
“一样只属于你的东西,到时候为师希望你能笑着带着它回来。”大师傅的话,自始自终都蕴含深意。
“只属于我的东西?还要笑着带它回来……”我重复道,两眼迷茫,有种悲伤的气息在蔓延。
只是……还有什么东西是只属于我的呢?笑?我还可以吗?“可是大师傅,我……我内力不够深厚,这万丈峰顶……我要怎么下去?”因为在这四年间,我虽随着大师傅习练剑法,可是因为我身体残留的毒素早已倾入我的五脏六腑,所以我根本不可能习得上乘的内功。但是,要下着万丈雪峰,如若没有高强的内力护体,只会引致寒毒入体,痛苦不堪。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不是有他嘛。”大师傅一指远处绿意下那抹模糊摇曳的青衫,神秘说道。
我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一虚渺的青衫格外醒目。“那大师傅呢?我下峰之后,您老不就……”
“大师傅没事的,反正不是有你二师傅嘛,都习惯了。只不过现在做大师傅的,只希望你能过的好。”大师傅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很是意味深长。然后,他对我慧心一笑,转身离去,再无回眸。大师傅,四年的时间,也不能让你多看我最后一眼吗?还是……你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后会无期!
其实,从我第一天来到这里,大师傅就知道我终是不会属于这里的。每当夕阳西下时,我总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崖边,冷冷地眺望南方,面无表情,神情迥然,似有解不开的心结。大师傅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事情,爱恨情仇、阴谋算计,那些不过都是小意思。对于我,他总是看得比谁都要清楚,都要透彻。
我……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于其心有不甘、强迫的继续留下,何必出去闯一闯,解开心结,这样才不枉我穿越大清朝这一趟。
是啊,望着旭日东升的第一缕阳光,我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金芒,似耀眼的五色金龙,盘旋在天际。“也许,是该时候离开了。”俯视峰下云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是我不知道结局的未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切,东方的天空散发着淡淡无暇的红光,在重重叠叠的峰峦的最东端,红得最浓,最艳。
心微微抽搐,我还在担心什么吗?想要努力隐藏的情绪,却在眉宇之间表露无疑。
天,似乎又要阴冷下来了……
第九十五幕 故人昨昔
叹一口气,远远站立的眺望大师傅渐行渐远的背影,沧桑、孤傲。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他的武林,他的江湖,他的一身好武艺,还有他那些传世的英名,又是从何而得的?从大师傅的苍老背影里,我感到心碎般的孤单。也许当年,他的隐退只是个无奈的选择。
轻颔首,我回眸凝视那云雾里的抹抹青衫,转而信步上前,轻轻唤道:“哥,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呵呵,你也知道的,我在外面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树荫下,玉无然玩笑般地说。他微笑着,一身青衫,墨发丹唇,双眉舒展,嘴角微扬,眸光似望向遥远的云端深处。他,依旧还是四年前的模样,只是谈吐间,与我不再有隔膜。
“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那有来看我这个妹妹重要吗?”我反驳他,一辑礼,然后两人一并朝竹屋走去。“大师傅他……今天让我下峰,我……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一路走着,我始终不能参透大师傅话中的玄机。
“大师傅做事都有他的原则,我相信他让你下峰,也一定有他的道理。”玉无然轻柔说道,墨色的折扇轻轻摇曳,“好了,别多想了,去收拾一下,我们这会便走。”他绅士般地为我开门,然后负手而立。
“恩。”回眸望着玉无然,我清冷的面容上此时才有了一点笑容。转身而入,我紧紧靠在门背上,心情却突兀地异常烦躁起来。“下峰?”久久回想着这两个字,我无奈地闭上刺痛的双眼。
记忆的漩涡再次卷起,似我无尽的痛苦堆积。
要说这四年间,我心中唯一没有改变的,也许就只有对玉无然的依赖吧。四年前,是他一直以内力为我延续着生命,带着在垂死边缘挣扎的我,行过万里来到雪峰,登顶求得清平和清和两位大师的相救。我想,如若没有他,也许我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以对他,对无然,我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是感激,是感动,是感恩,但我深知绝对不是对于那个男人的感觉。
所以,年方二十五的玉无然,我唤他哥哥,只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永远停留在最单纯的阶段。这样,我也许还会毫无保留的对待他。因为他是我哥哥,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回眸往昔乐纷比,摇看今昔闷比昔……
简单收拾一下,其实我本就无太多的牵挂。行至门沿,忽发现床边有一瓶小小的药瓶,轻轻打开,那是四年来再熟悉不过的苦涩味道了。“看来……是二师傅。”因为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是深中剧毒,虽然经过大师傅和二师傅的救治,我的小命是保住了,可是却落下了一个心绞痛的病根。所以这药丸,便是二师傅研制出来给我在心绞痛发作时服用的。“没想到……二师傅也知道……”想想也对,大师傅做的决定,要是没有二师傅的同意,又怎么会让我离开呢!“原来……是早有准备。”难怪二师傅会选在这个时候下山,以他的性格,定不能见这种分离的场面的。
我回眸,再凝视一下这个我曾经居住了四年的屋子,心中忽地明白了大师傅和二师傅此刻的心况,原来……他们也有不舍的,只是从不说出口。
“SEEYOU。”拂过门栏,我淡淡地说,不由分说地推门离开。“我们走吧。”
“恩,”他立于门外,始终微笑视人。“还有,这些是二师傅给你用来防身的。”说罢,他将那满满一带瓶罐交到我手上,我顿感沉甸甸。
垂眸,我淡淡地一扯笑容,将包袱收下,然后迈开步子。
一路悠闲着,我似沿路欣赏,清冷的面容此刻更是冷若冰霜,左顾右盼地迟迟不愿下峰。“呵呵,你要是在这样走下去,我估计晚上我们都不可能离开了。”玉无然一直跟在我身后,此刻才幽幽开口。
“怎么?我只是想多看一会这里的风景,难道不可以吗?”我回眸瞪瞪他,“我怕我以后就没机会了。”不知怎么了,心中扬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大师傅说了,要我笑着带那东西回来,可是我只怕自己……
“怎么会没机会,也许你不出几天就回来了。”他笑说着,上前拉住我,“走吧,山下还有人在等着呢。”
“人?谁啊?”我问,心扑通直跳了一下。明明知道不会是他,可我……我真够失败的!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玉无然神秘一笑,将我拉至崖边,“可以了吗?要注意运气。”
“恩,可以了。”深呼吸,运气至丹田。我闭眸,然只觉身子一轻,便被玉无然凌空抱起,护在怀中。然后,他一跃而起,俯身朝山下坠去,动作轻盈,只一抹青衫与白纱在空中飞舞旋转着。
渐渐的,周围安静了下来,我只觉耳边呼啸而过几许强烈刺骨的风。呼呼地刮着,刺激着我的耳膜,阵阵发痛。随着不断下落的高度,我的心也随之平稳了下来。人还在往下坠,往下坠,不知道要坠到什么地方去。耳边冷冰冰的,似风穿过我的发,划过我的脸,透过我的衣衫,然后便仿佛整个人都处在了虚幻世界里。我紧紧握着无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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