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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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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溪原安排我在花雨苑住下,跟他的住所一墙之隔,中间只须穿过一道圆形的雕花拱门,我刚熄灯躺下没多久,便听得院内护卫骚乱的声音,好似在搜什么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悄悄将门打开想瞅一眼,结果一团黑影直直的就往我怀里扑,待我看清它之后,便一把将它抱住,然后迅速将房门关上。
小妮受伤了,翅膀折了一只,羽毛上都是血,我将它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发现这血并不是它的,难道,我看了看它很是犀利的眼神,它也并未躲避,该不是给矮油报仇了吧?怪不得,我终于明白刚刚野溪原话里的意思了,难道他已经知道小淘死了?
我还未将小妮的伤口包扎好,门外便想起了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响,赶紧将小妮藏好,我便跑去开门,
冷月里,立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只是她一身素衣,看似极其干练,头发也高高挽成一个花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着,我见她手中握着一把青铜宝剑,料想应该是个习武之人,
“云姑娘,深夜叨扰,多有不便”,她冲我一抱拳,语气满是诚恳,“刚姑娘是否看见一只鸟来过,它是个怪物,相当危险”,
“没,没看见”,我低头发现面前青色大理石廊檐上,貌似留有几滴血迹,正对那女子脚边,我赶紧收回目光,发现她紧紧盯着我胸前的位置看,原来我只脱掉了沾着血的外衣,却忽略了血迹已经渗透到我内里穿着的白色长衫上面,但,这些小血点若非仔细看是断然看不出来的,只因,它就是一身素白的衣裳,也只因,习武的人眼神都太好,
“姑娘若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睡了”,我假装用手揉了揉眼睛,借机赶紧关门,
“慢”,她握着宝剑的手一抬,一群候命的将士哗啦啦的出现了一片,“云姑娘得罪了”,她潇洒的一挥手,那群兵士排成两排打算进屋搜,
“慢”,野溪原的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他手拿一把墨玉折扇,扇柄一摇,发出清脆利落喧响,“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殿下恕罪”,黑衣女子连同众人唰的一声就跪下了,头不抬气不踹,看此架势,他们虽然嘴上说有罪,实则不认为自己有罪,
“清风,你可知罪”,野溪原大步走上前来,待瞧见我一身单薄,皱了皱眉,随即便脱下身上紫色长衣将我牢牢罩住,我见那黑衣女子微微皱了下眉,只一瞬便隐去不见,
“殿下,害死小淘的怪物就在附近,若是云姑娘也……”,唤作清风的女子说的一脸诚恳,眼里都闪出了泪花,
“闭嘴”!看的出来野溪原很是暴怒,一脸威严,吓的我一动不敢动,妮头果然为小淘报仇了,这让我自惭形秽,若是离若,她也会这样做的,可是,我却不能,
“清风该死”!清风重重将头往冰凉坚硬的地面上一磕,不再说话,
“你们都下去吧,今天的事就当谁也没看见,否则,杀无赦”!野溪原刚说完,清风带着这些兵士便撤的没影了,战斗力啊,我想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小妮一定会命丧在他们的刀下的,
诺大的院子,顷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那个”,我顿了顿,“小淘的事情,我才知道,你,难过吗”?
“一命抵一命吧,再说,是我管教无方,它背了那么多债,是该还了”,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小淘之于他相当于矮油之于我,小淘吃鸟,矮油吃虫子,小淘死于吃鸟好比矮油死于吃虫,都是一样让人无法接受的道理,
但偏偏在于,小淘不吃鸟儿可以活,而矮油也不吃虫子,所以,小淘害了矮油,也因害了它而死!
“你刚刚不让我见的,可是小淘的尸体”?有些话憋在心里觉得很难受,我还是直接问出来比较好,虽然也不是故意要揭他伤疤,但既然知道了就再也无法佯装下去。
他愣了愣,终于还是缓缓道了声,“是的”。虽然一脸悲哀神色,但语气已跟平日无常,
我想了想,不知如何才能安慰他,毕竟我也很需要平衡和安慰,所以,我还是缓缓道,
“小时候,我跟我妹妹一起养了两只鸟,一只绿毛鹦鹉,一只褐□□头鹰,鹦鹉口舌伶俐叫矮油;猫头鹰犀利勇敢叫小妮;我们还养了一只大白狗,它们三个陪伴我们度过了整个孤单黯淡的童年,就像我们的亲姐妹一样,说实话,我亲眼见了矮油的尸体,很不好受,正如你无法接受小淘的离去一样,我很想给矮油报仇,但我知道小淘是你所爱,所以,我暂时还不想因此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天籁,别说了”,他上前一步在我面前站定,葱玉手指停住半空,又顺势绕道轻轻拂去我眼角的泪,
“天籁,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你,哪怕是我自己养的一只猫”,
我好似听见他宽阔的胸膛咚咚的心跳声响,中间不和谐的夹杂着自己断断的啜泣声,终于那声音越来越大,风头一时盖过了他的心跳,遂也不觉尴尬,当我看见小妮浑身是血的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它了,幸好,它还活着,
记忆里,那晚的月亮尤其的圆,我甚至清晰的看见了月桂树下挥着斧头的吴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砍那颗树,只懂得他很执着,抑或只是孤单,我记得野溪原说的话,回忆起来,半世温暖!
☆、惊讶的事
第二日一早,我将小妮藏好,便跟着野溪原一起登上了西宫娘娘住的七层高台,雪白如梦的明月楼外,一片宽敞的水晶露台,露台四角八方,各立着一个用黄色琉璃构建而成的圆柱,中间镂空雕刻大朵牡丹,露台外侧,通天的梧桐花开,风一吹,落下满地姹紫嫣红,如美人一身粉红色的波浪拽地长裙,裙摆撑起大片好看的圆形幅度……。
“咦”,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这地方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这么熟悉啊,
野溪原见我一脸蠢样,淡淡笑了笑,“真是有幸,今儿借了云姑娘的春风,终于见识到了传闻中的明月楼”。
我见他一脸大喜的样子,正有疑问想问他,哪知他话锋一转,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又道:“跟我的孔雀宫比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不知该说啥,云家到我跟妹妹这一辈,已经败落了好多年,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跟雄伟壮丽的皇宫比起来,还是不能同日而语,而且,西宫又得皇上圣爱,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极品,我一时无话可接,只好闭嘴,刚打算立在一旁做个沉默的哑巴好了,只听得下方水晶高台有声音缓缓传来,
“的确不过如此”。
话毕人已入眼帘,还是一身雪白长衣,领口至腰间倾斜一排胭红梅盘扣,那人穿一双绣着锦云的同色靴子,踏脚上来,空气里飘来一股奇香,这气味同往日我见他时一样,并无区别。
“北狐君,别来无恙”。野溪原眼里含着笑,握着玉石扇柄的手却紧了紧,
“二殿下幸会”,北狐川微微颔首,略施了些礼数,眼角只在野溪原脸上落了下,便扫到了我这里,
“我……”;我我我,我想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低着头轻轻叫了句:“川哥哥好”。
“哥哥”?北狐川怔了怔,随即便荡开一片大大的笑容,“清晨来时,你妹妹若儿在路边看见一株凤仙花儿很好看,非要摘来送给你不可,我让冥妖跟着她,这会想必应该很快就到”。
北狐川话刚说完,离若便如一只彩色的蝴蝶般翩翩朝我飞了过来,明艳的脸如晨光里缓缓升起的朝阳,她手中捏着一把红彤彤的花儿,顷刻便递到了我面前,
“给,姐”,她一笑便露出一颗大大的梨涡,嘴角两颗小虎牙适时的探出来,很是可爱,曾经她一度很讨厌这两颗小虎牙,也总是不笑,每每照镜子就恨不得想把镜子毁灭,我暗示了她好久,这样挺可爱啊,挺有特点的啊,天天说,日日说,虽不知催眠的效果这么样,但今天,有这么多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大哥哥在,她也笑的如此开怀,或许是对这两颗牙齿终于释怀,
“大白呢”,我接过她手里的花,见她开心,心里也明净了很多,冥妖就站在北狐川身后,不近不远,距离适中,一张艳丽的脸并无多少表情,一看就受过专门的训练,
“川哥哥说让它留在家里看门”,离若说完,娇羞的瞥了北狐川一眼,这种小女儿的姿态,真真可爱,
北狐川依旧背着手,冲我们淡淡一笑,长衣飘飘,风姿灼灼。
“云姑娘,你们该不会是双胞胎吧”?一时无语的野溪原终于不再沉默,他看看我,又看了看离若,“你们姐妹俩真是好像啊”。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不是的,我比我妹妹大两岁”,我赶紧纠正道,明明我比较高一些好吧,都是些什么眼神,
“姐,这位是”?离若用手悄悄指指野溪原,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咬着笑,也不知她在笑什么,
“野溪原”,
“二皇子殿下”,
在我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野溪原跟北狐川竟然异口同声,说完,他俩皆是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跟离若对视了一眼,耸耸肩,张张嘴又乖乖闭合,此时不宜说话。
李公公的及时赶到,终于让我们都长长舒了口气,他一路小跑着过来,脸上冒起了虚汗,来不及擦拭的同时,他赶紧将我们朝明月楼楼内领去,七色龙珠做成的幕帘一道道打开,红莲浮在墙体角落的水面上,朵朵惊艳,我心里暗数着,一直过了六重门才到娘娘寝宫的正殿。
八扇美人沉木屏风前,皇上野旷宇久久立在那里,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不觉抬起头来,待看到我跟离若时,他的眼有片刻的恍惚,有一刻,身子突然直立不住,差点倾倒,
“皇上”,李公公一众正要上前扶他,被他用手止住,
“这两位姑娘就是云家姐妹”,皇上在屏风前一处四方红木椅上坐定,他先是认真的看了看我,而后又看了看离若,最后眼光在离若脸上落定,
“回皇上,正是”,李公公赶紧上前替我们回答,说完,还不时暗示我们什么,奈何我们还是一头雾水,看不懂,他眼里闪过一丝叹息,片刻不见。
“你们果真不是孪生姐妹”?皇上从侧身配套的红木四角龙凤桌上端起青釉瓷杯,杯中刚泡的碧螺春腾起寥寥水烟,
“回皇上,我比我妹妹长两岁”。说实话,我真是不怕皇上,看着他时,发现离若也睁大眼睛看着,没有一丝惧色,见她如此,我更壮了下胆子,
“哦”,皇上沉思了一会,仿佛对我们很感兴趣似得,不仅将我们两个的生辰八字问了个遍,又问我们家是哪里,家中还有何人等等,我一一回答以后,才发现,他竟然没有提要给娘娘治病的事,治病的大事!
“皇上,西落公主的事……”,直到大内护卫统领薛将军上前提到西落公主,我才发现,他不知何时也已来到宫中,原本放着的心,突然就被揪了起来,我赶紧看了看离若,发现离若正看着北狐川,而北狐川竟也看着她,
“薛将军,你要记住你护卫统领的身份,公主的事寡人自有定夺”!皇上抿了口茶,又将杯子重重放下,“不要以为朕整日都在西宫便什么也不知道,长公主的伤,多找几个太医,养两天便好了,她也该收收嚣张的性子了”
好古怪,好蹊跷,照理若是离若弄花了公主的脸,就算一般家庭,亲爹也断然不会愿意的,更何况是帝王家呢,可是,这也说明了,帝王家的确非比寻常,不能用一般思维来推断,我看见众人好似都松了口气,但薛将军除外,他刚对皇上说了句遵命,还不过一秒的时间,眼珠转了转,又道,
“回陛下,那西宫后方古塘中被吊死的宫女一事……”?薛将军俯着身,一幅想说又不敢说,但还是不得不说的模样,我跟离若的心也随着他纠结起来,我们也需要一个真相,还我们清白的真相,
“李公公,你告诉他”,皇上一挥手,好似没有多少耐心,
“是”,李公公对皇上一诺,开口道:“二皇子昨晚已查清凶手,目前人犯正关押在水牢,择日伏法”!
不是吧,我扭头看见野溪原一脸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这个案子他办的很是轻松,可是,并没有说何故要去陷害那个宫女,难道,我又想起古塘大槐树上那句告示:深塘危险,再联想到丢丢石屋里的骨骸,这人犯不会是丢丢吧?
昨晚最让人揪心的三件事,如今摆平了两件,但突然又冒出来个人犯,不行,我一定要问问野溪原,但愿不会是丢丢吧,眼下,先看看娘娘到底是谁比较重要,她关系着我们能不能活过今天,当然还有李公公的命……
☆、假的种子
皇上亲自将我带到了西宫娘娘的寝宫内,颗颗夜明珠将幽闭的室内照的很是明亮,此刻,娘娘正躺在层层帷幔的水晶床上,而随后跟着入内的莫国师正用一根细如针孔的银线帮娘娘号脉,看似脉象很不稳定,莫国师的眉头压根就没有松开过,
“皇上,请恕微臣无能,既然北狐君举荐的云姑娘已经到了,那就只好看云姑娘的了”,莫国师虽说的一脸恳切,但不屑的表情依旧挂在脸上,只是在皇上跟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罢了,
“天籁姑娘,朕就把爱妃交给你了”,皇上一字一顿的说完,眼神跟刚刚完全不一样,好似变了个人似得,眼里有仁慈的光,
“恩”,我冲着皇上点点头,就算装也要装的像模像样一点,不过我要求皇上必须允许我进入帐幔里看娘娘一眼,中医里面的望闻问切,望乃第一要诀。
原本以为皇帝会犹豫片刻,哪知他竟一口同意。我的脚似有千斤重般,一步步上前,床幔揭开一层,关上一层,揭开一层,再关上一层,不知这样过了多少层,我终于看清她的模样,她长的跟我年轻时的娘,一模一样,
北岸雪跟年轻时的何小乔长的一模一样,娘啊娘,你为何换了名字,却容颜依旧,娘啊娘,你为何离我们那么近,却这么多年未曾看过我们?
“娘”,我趴在她耳边,轻轻唤她,一声一声,
她疲惫的眼终于睁开,见是我,泪流了下来,可是,她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料是无法说,
我从怀里掏出那颗千年菩提的种子,想将外壳剥开,然后好将种子塞进她的嘴里,哪知,她一见,急了,用出很大的力气,阻止我做这样的事情,我被她使劲推翻在床榻外的同时,她在里面喷了口鲜血出来……
“雪”,皇上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冲了进去,我趴在床榻前冰凉的地板上,泪流了一地,我知道我不可以哭出声来,她不愿叫我的名字,不愿与我相认,我懂,什么都懂,
“皇上,皇上,娘娘的病有救了,有救了”,莫国师突然跟个孩子似的,他一把飞快的捡起我遗落在不远处地板上的种子,一面大声告知,眼里有了喜色。
皇上一听,立马从帷幔里面撤了出来,待见到那颗种子之后,立马由涕转喜,“有救了,有救了,雪,我们有救了”,而后,跟个孩子似得,欢喜流涕的便将那种子剥开,又钻进帷幔里面去了……
“雪,乖啊,服下病就好了……”。白锦鸳鸯帐中传来皇上的喃喃低语,好似在哄一个孩子一般,他果真将她当女儿一般疼爱,
我难过的心终于好受了一点点,他亲自喂给她,她应该是会吃的吧,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莫国师竟狐疑的看着我,眼神凌厉,他看的我心一阵发慌,赶紧想逃出去,娘的病好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她这么怕见到我们,也无法相认,我们为何又要多余的杵在这里碍眼,误了她来之不易的幸福,
“云姑娘,请留步”,莫国师突然在身后叫住了我,我不明何意,转身看着他,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有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满是皱纹的手上,看出一世不凡修为,
“老夫很想知道,姑娘怎么会带着个假的菩提种子来糊弄皇上,真的种子去哪里了,姑娘不知道吗”?
“什么,你说什么”?空气好像凝滞了会,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话,那是娘离家前留给我的,她嘱托我一定要好好保管,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
“你胡说,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终于找到一个放声哭泣的理由,眼泪混着鼻涕哗啦啦一下全出来了,从怀里拽了块丝帕出来擦拭,变故来的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
此刻,皇上也听闻到了动静,从床幔里走了出来,
“爱妃又晕过去了”!他淡淡说完,眼里已经没有了光彩,
“皇上,那菩提种子是假的”!莫国师赶紧上前,一口咬定,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帕子,不明何意,
“传北狐川觐见”,皇上对着珠帘命令道,立即便有公公前去禀报,
不一会,候在正厅的北狐川便掀了珠帘进来,他一眼便瞧见了我,张了张嘴,不便说话,看向皇上还有国师时神色如常,
“北狐君,你举荐的人,竟敢用假的种子欺君犯上,你可知罪”!莫国师满脸怒容,好似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皇上还没开口,他便显摆起来,
“莫国师可有根据”,北狐川上前,紧紧扶住我将要晃倒的身子,“国师,你可曾见过真的种子,又怎会辨出这个就是假的”!
“北狐君,我看你就不要演戏了,那千年菩提的种子原本就是北岸家族的圣物,三百年来一直独传,若旁人不知其中缘由也就罢了,你我又何须装疯卖傻,北岸志载云,此圣物如核桃般大小,外壳硬如磐石,去壳中卧一人,色如天山白玉,软如卤水豆腐。刚皇上轻易就能将那外壳剥开,我已觉蹊跷,再细细一看,里面装的分明就是颗白色的果仁,哪里配的上是千年菩提的种子,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罢了”,
莫国师说完,还朝皇上看了一眼,皇上回想起来,认真的点了点头,
“照莫国师的意思,莫不是要皇上治我个欺君之罪了”,北狐川冷冷的说完,眼里似有嘲讽,“北岸志是有记载,北岸圣物千年菩提的种子是解北岸家族遗传病的唯一良方,但这种病几百年来,你我何曾得见,如你所闻,上至北岸祖师爷神医北岸清,下至师爷药圣北岸远,他们哪一个得过传闻中的病,如今到娘娘这一辈,不幸病根发作,既然没有救治的先列,又怎会判断这种子是否可治好”!
“北狐君莫要颠倒是非,老夫说的是种子的真假,无关其他”。莫国师摸了摸长长的胡子,很是较真,
“皇上,这件事情跟北狐君没有关系,是我跟妹妹执意要进宫的,进宫前后,北狐君也并不知情,既然真的种子世间存在,那我一定会找到给娘娘治病”!
说完,我恨不得从地缝里钻下去,我竟然拿着个假的种子给我娘治病,真的种子去哪里了,我不记得我何时丢过它,怎么会丢了它,又何时带了个假的上去,怎么做的假,谁做的假,我什么都不记得……。
“天籁,不要哭,这不是你的错”,我趴在北狐川身上哭的天地昏暗,没有了菩提种子,娘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没有办法对着她哭,也没有办法让离若过来看她一眼,莫国师不停的逼问北狐川,让我觉得很是丢脸,明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真的种子去哪里了?看的出来,皇上也很焦急,皇上悄悄溢出了泪,
“天籁,我之前找过,仙草坞毁了,千年菩提树也毁了,没有种子了”,北狐川扶起我的双肩,很认真的看着我,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自己,
“不,不会的,真的种子一定是被我掉到哪里去了,一定会找到的”,我突然很怀疑自己,怀疑是不是将真的种子丢到哪里去了,然后自己给自己找个了理由,弄个假的出来?小时候的某些事情我是不记得,不过,我想,娘定不会将假的种子留给我,会不会是奶奶,会不会是她将我的种子掉包了……
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怀疑起奶奶,怀疑她戏弄了我,
“天籁姑娘,你怎么会有北岸家族的圣物”?一向沉默的皇上突然问起我,叫我很是惊恐,他问的也对,北岸雪化名林小乔,成了我娘,这段历史,他并不知情,
“我……”;我想了想,撒了个谎道,“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你爷爷是……”?
“落无言”。
☆、孔雀玉佩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直到我报出落无言的大名后,便集体沉默,奶奶从未跟我提起过爷爷的事情,所以,她更不会告诉我爷爷的大名,但我还是从她尘封的箱子里,发现关于这个男人只字片语,但即便这样,还是知道了他是我爷爷,失踪好久好久的爷爷,
娘还未离开的时候,晚上,我便跟奶奶一起居住,睡在她的白玉大床上,每每做梦,便会感知脚对头有个男子拿他钳子般的脚趾头使劲夹我的脚,有时候,梦中都会哭醒,奶奶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哭着实话实说,哪知,她听后,对着空荡的空气,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该死的老头子,你又回来作甚!
每每那时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床,所以年少不谙世事时,总觉得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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