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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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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籁,来,到奶奶面前坐下“,她憋着气说话,脸涨得通红,”你跟离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性子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心眼,这点你比不过离若,同时,你也没她聪明,你们都是我的孙女,可是,你随你爹,离若随你娘……”。
  说着说着,她又流下泪来。
  “奶奶,我懂,我运功治你的病吧,很快就好了“,我不想她有事,天下间,我只有她一个奶奶。
  “傻孩子“,奶奶脸上还是有了欣慰的神色,”你一定要答应奶奶一件事情,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去找你娘……”。
  我沉默,心如刀割,
  奶奶见我这般,还是苦笑了下,为避免尴尬,她告诉我,穆叔昨天上山采药,一晚都没有回来,今天一早,离若跟穆婶带着大白上山去找他了,现在快正午了,他们几个还没有回来,让我饭后再去梧桐山看看,
  安顿好奶奶喝药休息后,我胡乱吃了几口饭,赶紧向梧桐山出发!只是我前脚刚出门,奶奶就从屋内走了出来,雪卷起桃花幕幕倾下,风扬起铅华层层叠嶂,她就站在院落中央,一动不动,一双秀鞋深深扎在泥土上,立成一尊佛像,
  远方,她看见有一片水岸茫茫延伸过来,水面腾起寥寥云烟,岸边的水草绿油油的发出幽灵的光,雾似散非散间,是谁唱起飘渺的歌谣,歌声绵绵入耳,似梦里轻拍岸的浪花,
  故乡啊故乡,你可在云起的地方,
  我站在高岗把你了望,你入我梦乡喃喃轻唱;
  是谁把心伤,任凭泪飞远走他乡,
  暗流尽碧水无常无伤,华发早生归路可有娘;
  娘啊娘,你是否已把孩儿遗忘,
  娘啊娘,原谅儿容颜已刻风霜。
  她知道,是故人归来了,有她迷途知返的儿子,他依然一身锦衣,英姿飒爽,是的,她爱美爱干净的扬儿,还是当初离去时的模样,一双含笑的眼睛,如三月春暖;她还看见她的舞儿,新婚夜惨死在她怀里的女儿,她真恨她为什么不能早来一步,她若早来,她的舞儿就不会死,她还那么小,才刚满十八岁啊……
  如今,他们一一站在她的面前,仿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即将成真,她不敢相信,颤抖着伸出双手,想抚摸他们熟悉的脸,心再一次被刺痛着,她终究未能如愿,雪光如刀,亮瞎她的眼,剥开她的心,一段一段……
  北岸雪啊北岸雪,我云家欠你的,一定会还,你欠我们云家的,也该还了!
  她又想起那人离去前的魔咒,他说,你们云家人不配拥有幸福!
  是的,因为他这句话,她云枝桃就不能不幸福,云家人就不能不幸福!
  落无言,你不是问过我,水是什么颜色的吗?
  那时,我云枝桃告诉你,我说是无色的,然后你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真傻,这么多年,我终于想明白了,现在,我就郑重的告诉你,水是什么颜色的!
  

  ☆、穆氏之殇

  出了院子,一路向西,那里有处断崖,地势很是险要,而且视野极好,每每我跟离若找不到大白的时候,都要到这里吼上一吼,然后我们的大白就会如从天而降的公主般,绽放着它明媚可人的狗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如今,我也没有办法,梧桐山方圆数千里,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要想找到他们,真比见鬼还难,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大……白……”;我的嗓子已经哑了,吼的声嘶力竭,也不知道这次大白会不会听的到,只是,我知道它是条不一般的狗,一定会有奇迹发生的……
  果然,
  ”呜……。”;声音是从梧桐山背阴处,一处叫鬼谷的悬崖上传来的,那里地势极其险要,平时连飞鸟都很罕见,小时候听琉璃寺的主持曾偶尔提起过,人间的鬼谷有地狱十八层之说,因为,那种极阴极寒之地,原本就是个连魂魄都无法超度的地方……
  那时,我带着疑惑咨询过奶奶,她说,人有七魂三魄,七魂分为:喜、怒、哀、惧、爱、恶、欲;三魄分为灵、觉、生。奶奶跟我说了很多,比如有些书生被妖精迷惑,得了相思病,便会魂不附体;又有些人胆子小,收到了惊吓,便会灵魂出窍;当然最后他们若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将体内的元气召集回来,还是很有希望夺回阳寿的,但,这个要看个人的造化!
  当然,这些玄乎又玄的东西我是断然也学不会的,只觉得词语里若包含个魂啊魄啊的,定不会是多么美妙的字眼,比如,失魂落魄、魂飞魄散,还有由七这个字眼衍生出来的七窍生烟。
  远古也曾有位壮士,他说了很是豪壮的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话毕,有气吞山河之势,也或许他只是随口说给倾慕的女子听听的,哪知,他真的去了地狱,他的心上人也被旁人勾搭走了,由此可见,地狱真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就很纳闷,大白他们怎么会在鬼谷呢,它好似很疲惫,想用力发生更大的声吼,但却一次比一次虚弱,
  我料定有事,赶紧飞身前往,不知为何,这次,我的云水袖居然使的还不错,于是,不一会功夫,我便在鬼谷的断崖旁见到了离若还有大白,但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穆婶两脚踏空,半个身子都吊在悬崖下面,而离若正使出吃奶的劲在拉她,只是离若太瘦弱了,眼看整个人也要随着穆婶栽下去!
  “离若,我来了”,我赶紧上前帮忙,这才发现,穆婶额头一片黑紫,好似受过袭击,已经晕了过去,
  就在我跟离若合力将穆婶拉上来的时候,我刚留意到她胸部位置貌似有很大一片血污,离若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大喊一声:“姐,我要掉下去啦”,身子随即就往前趴,
  我一看她遇险,本能放开了拉住穆婶的手,上前拖住了离若的腰,受伤在一旁修养的大白,也冲上来,紧紧用牙咬住我的裤脚,这样我们才没有都摔下去,但是,却眼睁睁的看着穆婶,她从我们眼前,掉进了鬼谷的万丈深渊……
  “姐,都是我不好,本来穆婶可以不死的……”,离若哭成了泪人,我们趴在悬崖上哭了半天,大白也急的四处乱窜,想要去悬崖下面找人,只是,悬崖万丈,它还瘸了一条腿,我们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它下去的,所以,它急的不停乱叫,
  “傻妹妹,是我没有拉住她,你不用那么自责”,我心里充满内疚,不知如何像穆叔交代,穆叔他眼睛不好,是个盲人,但做事却一点不比常人逊色,挑水种菜,扫地做饭,样样拿的出手,小时候,他还经常用槐树枝给我们做木笛,教我们吹一些很风雅的曲子,每次他从山上采药回来,筐子里总有一堆不常见的果子留给我们,他自己渴了,累了,却一个也舍不得吃,而穆婶,她经常帮着奶奶一起坐针线活,我们身上穿的,脚上踩的,都是她跟奶奶一起做的……
  如今,穆婶突然走了,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我宁愿这是个梦,而我们都在梦里,等醒来,在一起的人还在一起,可是,时光没有片刻的停滞,离去的就是离去了,一些事情终结了,一些梦打碎了,一些人是真的散了……
  离若告诉我说,这或许就是宿命吧,今天一早,她原本是没打算让穆婶跟她一起出来的,只是穆婶思夫心切,后来,她们遇到了一群恶人,不知怎的就打到鬼谷这里,大白把他们都打到悬崖里去了,只是,自己的腿却瘸了,其中有一个痞子,他想逃跑,穆婶去拦,被他一拳打在脑袋上,当即昏倒了过去,但,因为地势比较险要,穆婶不停的往悬崖下滚,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她抓住,后来的事情,我就看见了……
  今天真是个阴暗的日子,我暗暗思量,很是诧异,然后一股脑儿将今天山中遇刺的事情告诉离若,她沉默了会,眉头快拧到一起了,过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姐,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谁会需要这种子来治病呢“?
  “是啊,我也想不通呢,只有娘,你,我,我们三个知道有这颗种子,其他人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没有说这种子可以有治病的功效“,我也将我的疑惑告知她,
  离若抿了抿嘴,又道,
  “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需要治病的人是咱娘呢”?
  “啊”?我大吃一惊,疑惑的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谈关于娘的事情,但不知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很小的时候,我偷听过爹娘吵架,隐约记得这好像跟娘的病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娘的病不是简单的病,她离开时,为何要把这种子留给你,我这么多年都不明白,只知道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这样,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应该尽快找到娘,把种子给她,只是,她为什么要派刺客呢,直接拿就可以了,这原本就是她的东西”,
  “是啊,娘把东西留给了你,是一定不会收回来的,拿种子的或许另有其人”!
  我见离若分析的头头是道,心生佩服,原来儿时的事情她是记得些的,今天能主动跟我说起,让我很是感动,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穆叔,然后找机会去找娘,看看她是否安好,一想到要去找娘,我跟离若都很激动,我们真的很想,很想她。
  “姐,不要把菩提种子的事情告诉咱奶奶”,
  “恩,我知道”,我坐在一处石板上,刚刚忙着说话,都忘记了要给大白上膏药了,眼角稍稍留意了四处,发现除了刚刚的痕迹之外,并无任何打斗的迹象,难道离若是在说谎吗?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刚一闪现便被我赶紧否定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可是,明明那一瞬我就是看见穆婶胸前有血迹的,难道是我眼花了?
  不管如何,还是先找到穆叔再说,他在山中多留片刻便有片刻的危险!
  我们跟着大白穿过层层密林,可能离若出门的时候低估了山间的空气,她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红色短袄,看的出来体力消耗过大,高山上风大,我赶紧将身上的白狐大衣给她披上,她先是争执了一番,而后见我额头上冒出的汗,就没再拒绝。
  大衣披上后,她眼睛一亮,哇,真好看,还很香呢,小孩子气的美滋滋的转了几个圈,“姐,这就是那位北狐家的公子给你的”?她笑嘻嘻的问起,刚刚的不快立马就散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我心里又多了些哀叹,
  “是啊,可是人家并没有说送啊,估计以后还是要还的”,我幽幽的说着,忽视了身后的来人,
  ”谁说要还的,我有那么小气吗“?他好像是从雪窟窿中钻出来的一般,还是一袭白衣,长身玉立,肤如天山冰雪,眼里一片江南烟雨,他就这么静静立着,杂乱的丛林有了片刻窒息,
  “你怎么还没走啊”?
  搞什么鬼,怎么又是他,难道他一路跟踪我?我虽情不自禁发出疑问,尽管声音听起来很不友好,但脸上还是不敢有一丁点表露,因为我怕他一个不爽,把我们都给灭了,霞飞山北狐氏,昔日从奶奶的口中略有耳闻,江湖第一大派,亦正亦邪,称霸武林很多很多年,她说,北狐氏靠供奉九尾神狐起家,是一个相当神秘的门派,至于门派中有多少弟子一直未有定论,历代宗主行事风格也一贯的低调,并不时常为外人所知。
  如今,眼前的男子,我料想他身份不凡,但也不敢妄图揣测,那样只会加重我内心的不安,何况,他还离我那么近,我感知身上的毛孔都在冒着汗,
  “你是有多么讨厌见到我”,北狐川说完,不忘瞟了我一眼,他想起七年前的一个夏日夜晚,他飞身路过此地,在一处老宅后花园的水池旁,他不小心看到了月色下两个穿着红肚兜在池子里戏水的小姑娘,
  他如离弦的箭般从她们上方的天空掠过,只听得身后有声惊呼,
  “妹妹,快看,妖怪”!
  从小,他就自诩身手不凡,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认出来,还竟然是个丫头片子,妖怪,他在半空中怔了怔差点摔倒,而后,还是久违的笑了笑,于是,回眸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撞到了前方一颗大树上……
  “大哥哥,衣裳你真不要了哇”,北狐川还在回忆中,离若便接起了话茬,她原本就生了一张仙女面孔,不笑的时候,如冰山般高冷,笑的时候,便露出两个小虎牙,甚是可爱,笑与不笑,对她来说,简直是两个人!
  果然,白狐公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这妹妹倒是比你聪明呢”,说完,他又略带惋惜的看了我一眼,满脸同情,这让我很受伤,至于这样鄙视我么,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你的衣裳,我们回家后洗干净了还你”,我上前拉住离若的手,竟不敢放肆的多看他一眼,怎么这样啊,我在内心深处把自己打了一百大板,
  “哦,你打算怎么还我“?他身后有白雪皑皑,偶有受惊的山鸡尖叫着从不远某处树窟窿里飞出,惊起树梢片片雪团抖落,我抬眼见一条大大的冰凌从树梢垂下,直冲他头顶,对此,我并未提醒他要站的远一点之类,想象他被冰块直击脑门的画面直觉好笑,由此也暗暗忽略掉他眼里隐隐的嘲讽意味,
  “公子是要我们将衣物亲自送到霞飞山么”?
  “恩”?他挑挑眉,愣了片刻,嘴角的笑更深一层,
  “我白川送出去的东西岂是随便就收回来的,留个纪念吧,日后会见面的”。说完,他又去了,真正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雪花……
  “姐姐,他叫白川啊”,离若依旧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凝望,眼里依旧写满笑意。
  “什么白川,还白吃白喝呢,北狐川罢了,别以为说个假名就可以骗人了”,我又对着他比兔子还快的撤退方式表示不满,如此高傲的男子,若要跟他一起生活该多累啊,不过,转念一想,我肯定是想多了,奶奶说的对,他有江湖背景又是朝廷的人,换句直白的话说,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而我们不过是小户人家,所以,我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生活,而他又怎么可能选择我,就像两条永远都无法相交的平行线,生活轨迹压根没有交点……
  北狐川前脚走,后脚离若便把他的衣裳要了去,我原本就不打算留着,正好随了她,看着她难得如此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稍稍减轻了负担,穆婶的事我一个人背着就好,她才十五岁啊,本该就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我们寻找穆叔的过程并不顺利,大白负伤带着我们转来转去,好像一直都在兜圈子,眼见天都快黑了,我们好似还在原地踏步一样,
  “姐,我们是不是碰到脏东西了”离若紧紧跟在我身边,拉住我的胳膊,眼神里有胆怯的感觉,我知道她说的是传说中的山魅子,可是我真的不信这些,
  “离若,也许穆叔就在这附近,你看,大白是闻着他的气味找的,他可能隐藏在某个隐秘的地点,我们一时找不到罢了,别着急,大白一定会找到他的”。
  “恩”,她点点头,又像想到什么似得接着说,
  “姐,我小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会觉得窗外站着一个人”,直觉她说完,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颈背骨阵阵发凉,耳边仿若突然阴风阵阵,然后我赶紧站定,看着我瘦小的妹妹,心里跟自己打气,一下,两下,假装镇定……
  我说,“你害怕么,怎么不跟奶奶还有我说,我们可以一起睡啊”,
  “算啦,肯定是幻觉,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睡”,离若笑笑,有些苦涩,我可怜的妹妹,我没有尽好一个姐姐的责任,
  “找到穆叔后,安顿好奶奶,我们就去找娘”,我又跟她重申了一遍,如果奶奶不同意,我们就把北狐公子搬出来挡一挡好了。
  突然,大白像发现了什么似得,它围着山腰一颗被大雪压塌的松树不停的狂叫,我们赶紧走上前查看,看了半天,随着脚下雪堆塌陷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才明白过来,原来大树茂密的枝桠下面是个洞穴,
  “穆叔,穆叔”,我们赶紧趴在洞口朝里面看,只是洞有些深,太黑,看不见,
  “离若,你跟大白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我拉紧离若身上裹着的大衣,不待她犹豫就钻了进去,
  “姐,你要小心啊”,离若远远的在洞口对我喊。
  “知道”,我冲着身后的她摆了摆手。
  洞果然很深,我点起了火把,发现里面全是石头,可能是下着雪的缘故,洞内竟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顶上,偶尔有水滴落下来,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空旷、阴冷。越往洞内走,血腥气越重,我捂着嘴巴,想呕吐,直到,我在洞内最里面的碎石上,看见了一具尸体,
  我想,若我有心脏病的话,定是要被自己内心的尖叫声给吓死,我看见了穆叔,他躺在冰凉冰凉的石头上,有疾患的双眼已被残忍挖去,胸口插了一把尖刀,那是他自己采药用的刀,用了一辈子的刀,他死的很惨很惨,全身都是刀痕,下半身皮肤几乎已经全部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是的,穆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不是一个很有天分的筒子,或许偶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勤奋执着了,突然觉得很伤悲,容偶哭一会去

  ☆、幻影双剑

  雪停了,风吹来夜的呜咽,密林深处传来阵阵夜魂的气息,我从山洞出来,看见雪地里离若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大白紧紧的在她身旁偎依着,小妮还有矮油在一旁的雪地里留下许多凌乱的爪子,它们睁大绿豆般的眼睛,正警觉的看着四周,一见我出来,立马拍打起翅膀,飞落到离若肩头,
  “姐,怎么样啊,有发现穆叔吗”?离若赶紧迎上来,眼神满是关切,
  “没有呢,也许穆叔突然想去哪里了就去了,所以来不及跟我们打招呼“,我在离若身旁的雪地上坐下,“穆叔穆婶这么善良,一直跟着我们云家,可不知他们有什么,什么亲戚或者朋友”,我原本想说的是,可不知有什么仇人,但既然不打算让妹妹知道,索性赶紧改口,穆叔的离去一个跟仇家有关,手段这么残忍,莫不是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哼,他们能有什么朋友,莫不是仇人吧”,离若冷哼了声,好似很义愤的样子,见我诧异的看着她,接着愠色道,“你看谁都是老好人,在你眼里,有坏人么”?
  我发觉她心里好似有气,就连跟我说的话也有满满的敌意,奶奶之前说过,在家,她跟谁都不亲,除了她养的那些小动物外,我想,她也许是受到刺激了吧,今天的事情,我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比我还小的她!
  “他们在咱家一向离群寡居,并未跟谁交往,怎么会有仇家呢”?
  “姐,你有时候就是太简单了,你知道以前矮油从外面叼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春宫图,都是哪里来的吗”?
  天,我不敢相信,那些不堪的图片,我妹妹离若竟然知道他们的名字,见我疑惑,她赶紧补充道,
  “那都是矮油从穆叔的书房里偷出来的”!
  “你真的以为他们只是简单的人么”?离若的反问让我哑口无言,我发现自己知道的真是太少了,我这个当姐姐的真是羞愧,甘拜下风。
  “穆叔是一个盲人啊,怎么会看那些图呢,即便是他真的想看,也办不到啊”。我心里一阵郁闷,不仅仅是被离若呛的缘故,我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很反常的感觉,但隐隐又觉得她分析的还有些对,穆叔的尸体残缺部分不是很能说明情况吗,难道是情仇?
  “看不到,不会摸吧,意淫总可以吧”,离若一下子将她的云幻剑从腰间抽出,刀口闪着逼人的寒光,她的剑貌似今天喂了很多血,冷光里都透着股血红色,矮油跟妮头见了赶紧躲的远远的,这是爹临行前留给我们防身用的,我也有一把,名叫云影,但我好似不太喜欢用剑,因为带着不方便,同时也比较招摇,
  这把双生幻影剑,父亲年少时打磨了整整十年,提炼用的原铁皆是他年少时便访名山所得,他平生最好的三件事:酒、剑、女人。如果硬要保留一个,那么他只会选择剑!他原本就是个很自私的男人,这一对双生剑,长者为幻、次者为影,只是父亲从小就格外偏爱离若,在我看来,是由于她长的更加秀美的缘故,所以他离去前,直接将幻剑配给了离若,当然,若说我心里不介意的话那肯定有些绝对,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个性耿直,喜好分明,我也一样,我想,这或许也是我骨子里不愿意佩戴影剑的深层原因!
  “这个洞穴立在这里看着怪别扭的,不如毁了吧”,离若云幻剑一挥,石洞顷刻倒塌,而穆叔就葬在里面,而我喉咙张了张,未来得及开口阻止,原本打算悄悄将穆叔埋葬,并立个碑,好歹他也跟了我们云家一场,但现在为时已晚,我太小看我妹妹了,原来,她也有这么霸气的一面,这是目前看来这种霸气有些莫名其妙!
  山间夜晚障气很多,不宜久留,我们决定离开。
  离若的轻功不逊于我,小我两岁的她已能跟我并肩,我抱着大白的狗头,她拖着狗屁股,两只鸟儿在身后跟着,等我们回到家时,快累趴了,我们思索好了要如何告知奶奶关于穆婶的事情,我这厢再加上同她探讨下穆叔的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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