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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成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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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出了水乡,他才做不经意地问,“你要怎么做呢?哪些放进水里的花灯。”
非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看看吧。”
两个人顺着溪水一路往前走,花灯不知道飘到哪儿了。许长亭就安慰她,“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花灯应该不会对溪水造成什么危害的。”
非真点点头,“我知道,再看看我才放心。”
许长亭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傻姑娘,真是和自己一样十足十的傻。
他是为了救人费心费力,她是为了水。
要是当初不带她修佛,她还会这么傻吗?
终于有一处,卡着几盏花灯,河道受了些阻碍。非真把花灯取出来,流水果然顺畅些了。
许长亭翻看花灯,对非真说,“你看这一盏,像不像我们的。”
也是一盏兔子花灯,已经被流水冲烂了,非真看了一眼,果断摇头,“肯定不是我们的。”
许长亭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又没有写名字。”
“反正就是不是。”非真坚定的说,那盏花灯载着她的心愿,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烂掉的。师父明年肯定还在。
两个人顺着水一路走了很久,清了一路的花灯,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快到阴阳家的地儿了。”许长亭看一眼前方的城墙,全是高墙,住房布局都很有讲究,甚至树木花草,都是天然的阵法所成。
张若望和阴阳家有些交情,给了他们路引,只要不随便走,进去倒是不难。
“小心点,阴阳家外围有不少阵法,小心误入了。”许长亭嘱咐她。
一路都很顺利,快到的时候,却有一对男女走过来。少女很俏丽,男子倒是长的很帅,平心而论,比许长亭帅。
他们是阴阳家的弟子,少女名叫图霜,男子叫宗明,很是热情同他们打招呼。
许长亭和非真不知他们意欲何为,有些奇怪的打量他们。
图霜推搡着宗明,小声说,“快去问啊。”
宗明看一眼图霜,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宠溺,才转过头走向非真,“敢问姑娘,方才是如何破的这阵法?”
他身姿挺拔,一行一顿都很潇洒。五官更是生的好,一双桃花眼很是勾人,微微一笑,端的是魅力十足,若是面对的是普通姑娘,肯定被勾的魂牵梦萦。
偏偏非真一点也没感受到,只是微微一愣,“哪有阵法?”
图霜拿胳膊拐宗明,小声说,“你魅力下降了哎。”
宗明无可奈何笑笑,又对非真说,“你们刚刚走过那一片,有三处阵法。”指向刚才他们走过来的路。“实不相瞒,都是我亲手所设。”
许长亭和非真都回头看去,好端端的一片平地,哪有阵法的影子,看来阴阳家的阵法,真是让人防不慎防。
至于他们的问题,如何破阵?非真心里有些揣测,却不愿相告,只摇头说不知。
她知道自己身上秘密不少。
从前在秘境中,各家各派都是一起走通道进去的,她却例外,是误入其中。
千难寺佛会时的石阶设了限制,她也过的轻松。
界灵保护新飞升者的白光,她也可随意进出。
而这阴阳家的阵法,她更是毫无所觉。
好像所有的阵法界限之类,都对她无用。
☆、庖丁刀
图霜见宗明的美男计没有奏效,就拿出十二万分的不要脸劲儿,缠着二人。
“二位是要过我们阴阳家吧,行啊,我们是回去的,顺路。”顺着拽着宗明跟上二人。
到阴阳家的路还有不少阵法,图霜紧紧盯着二人,想看他们如何破阵。
待得他们轻轻松松又过了几个阵,图霜的表情终于变了。她出声叫住两人,“我劝你们,别去了。”
许长亭步伐不缓不慢,“为何?”
“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能无视这些阵法的。但对我阴阳家每一个人来说,这可以算得上是宝贝了。
好比我师父,在阵法上造诣颇深,自诩他的阵世上无人能破。虽是自傲,却也有道理。”
她打量二人,“我想,他如果看到你们这般轻易破阵,你们怕是轻易走不了了。”
非真明白了,大约这个秘密很难捂住,“如果我们不进阵呢?”
“不可能,你们根本看不出来阵法。刚刚路过那么多阵法,你们都没看出来。”说完,图霜笑的非常自得。“不过…”她卖足了关子,眼角撇向宗明。
宗明就接口,配合默契,“我们可以帮忙引路,也不会告诉门内的人你们的秘密。不过,报酬不少。”
“好。”许长亭答应了,“报酬不会少。”
于是同行又多二人,进了阴阳家的地儿。
许长亭十年来似乎攒了不少银子,图霜和宗明这对师姐弟让他包伙食和住宿的时候,他也答应了。
好在这银子也花的值,这一对师姐弟很是尽职尽责,各种讲解,知道两人想进门派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阴阳家内部果然处处是阵法,连内部弟子都有不少被困在阵法内的,图霜却能看出每一个阵法,带他们准确避过。
“师父,你看。”非真拉着许长亭,小声说。
许长亭顺着非真看过去,一个少年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涕泗横流,眼中是悲戚的神色,他问图霜,“这人怎么了?”
“是幻阵,”图霜解释道,“他大概在阵中看到了让他悲伤的事情。”
“你们门派到处都是这样的阵法吗?”非真问。
“是啊,我师父说了,这样才能锻炼大家。”又道,“对了,我师父就是掌门。他啊,本来就喜欢设阵,也鼓励大家,所以这边全是阵法,稍不注意就会着了道。
别看我现在都能躲开,刚入门时,我也是整天整天被困着的,现在嘛,是练出来了。
还好,大家设的阵法基本只困两个时辰,只有…”正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宗明一张俊脸面露尴尬,“注意点,师姐,有客人呢。”
许长亭和非真被她突如其来的大笑惊了一下,看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拍着大腿乐不可支的样子。两人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装没看见。
图霜终于克制了一点点,一边擦着眼睛里的泪,一边往旁边走,“哎呀,我忍不住,太逗了。”她指着旁边,“看见没?”
大家都摇头,“没看见。”
图霜不以为意,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了几下,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忘了,他还遮了一遮。”
那个人影面色狰狞,一遍一遍往前冲,却一次又一次冲到图霜指着的那层看不见的屏障上。
图霜笑的停不下来,“哈哈李师弟简直太可爱了,我是见过设阵困住别人的,没见过把自己也给困住的。哈哈,天哪,我要去讲给师父,他这个月都得挨饿。”
“师姐,别笑了,小心李师兄出来找你算账。”宗明一边拉着她,一边自己也憋笑。
又对非真和许长亭说,“让两位见笑了。”
非真和许长亭摇摇头“无事”。
这算是人家内部家丑吧,虽然看着那位李师弟额头上的包很想笑,还是严肃忍住了。
非真紧紧抓着许长亭的衣袖,监督他憋笑,要知道,他是最没正经了。
“我才不怕他找我算账呢,他设阵解阵都比不过我。”
虽然这样说着,图霜还是止了笑,“宗明,听我的,解阵把他捞出来,免得在客人面前丢了我们阴阳家的脸。”这话说的极有气势,没有刚才幸灾乐祸的样子了。
宗明走过去,看看阵法,摇摇头,“李师兄这次的阵很复杂,我解不了。”
图霜就严肃神色,“那李师弟还算有了进步嘛,不过,怎么能设自己解不了的阵呢。”
她走过去,看了两眼阵法,说道,“宗明,试试看,乾三,庚五。”
宗明点点头,照她说的话走了几步,很快动作流畅起来,没几下就解开了。
那位李师弟走出阵法,眼神还有些飘飘然,顶着头上的大包,冲两人道谢。
图霜开始摆谱,“李师弟,你今天设的这个阵,很有水平。”
宗明在旁边摇摇头,心想李师兄今天要倒霉了。
李师弟讪讪然,“谢师姐夸奖。”
“但是!”她猛然提高音量,“自己的阵法竟然自己解不了,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教导。”
李师弟面色发苦,却只得道,“师姐教训的是。”
图霜得意地笑,“那我罚你,今天必须解出这个阵法,你可有异意?”
“不敢不敢。”李师弟连连答应,心想,惩罚这么轻,是要放过自己,心头微松。
图霜点点头,带着非真和许长亭走了。
宗明却落在后头,看松口气的李师兄,凑过去道,“李师兄,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
他抬头看图霜的背影,露出一丝微笑,“师姐是打算等两位客人离开,再调,教你。”
姓李的“啊”一声,感觉天都要塌了,在心里默默计算跑路的可能性。
宗明背了手,不紧不慢的赶上前面三人。
图霜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在阴阳家内部颇有威望,四个人走了一路,遇到的人,只要没有困在阵法中,都打招呼,“图师姐好。”图霜也一一点头回礼。
待上了山,宗明领着两人安顿。约定第二天再送二人出城,嘱咐他们不要乱走。
两个人都觉得阴阳家内部气氛很松快,很有意思,可惜因为非真的秘密,怕露出端倪,不敢多呆。
两人客房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据说就是因为能看穿阵法才被留下的。
“我是个屠夫。”那汉子说,“飞升没多久,当初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一个屠夫能有什么飞升的本事。不过手熟,眼尖,刀快。”
非真也是第一次见到飞升的屠夫,修真界有屠夫,但大多是本土的,飞升的屠夫倒是第一次见。
她恭维几句,又问起屠夫的师门,以及阴阳家为何留她。
大汉摇头,“我也不懂,说起来,我们应该也算是有传承。你们也知道庖丁解牛的事,可我还差的远。”
又说,“我本打算去投奔杂家的,可阴阳家的非要我留下来,说我有天赋。哎,我不过是因为杀了几万头猪啊,牛啊的,看皮相骨相看的多了,所以眼尖,能避过阵法而已么。非要我入阴阳家,每天好吃好喝供着我,我也不好意思了。”
许长亭和非真对视一眼,晓得图霜说掌门可能留他们的话不是作假,越发决定把秘密捂严实。
晚些时候,图霜和宗明又过来了,一边套近乎,献殷勤,对套出非真的秘密还不死心。
她看见许长亭和大汉在聊天,很是诧异,“许师父,你…”她有些不解,“那个,你是不是要度化他,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
许长亭好笑,“不,只是随意聊聊。”
图霜翻个白眼,拍拍胸脯,“好险不是。”
看看二人,又说,“我知道你们修佛,千万别在我们阴阳家拉人,知道吗?我师父超级宝贝这个屠夫大哥,不拉他入门就算了,万一被你们拉走了,他肠子得悔青。”
图霜想起以前,师父有个弟子被儒家拉走了,是常常怀念的,以至于后来跟儒家很不对付。
两人给非真和许长亭献完殷勤,又去给屠夫献殷勤。
图霜道,“大哥,哎。”语气十分怅惘。
她叹口气,脸歪到一旁,不说话了,改给宗明使眼色。
看见非真和许长亭看到她的小动作,也不以为意,低头捂嘴笑一笑。
宗明得了暗示,接话,“掌门十分看中您的才华,邀您多住几日。且您到了杂家,也不定能得传承,何不就留在我们这边。”
看一眼图霜,又道,“您知道,我师姐最自豪就是她眼睛上的功夫了,您眼睛上的功夫比她更好,她本来是不希望您入门的。但师父实在看中您,师姐也只得让步,只要您肯入门,她愿意把大师姐的位置让给你。”
图霜在一旁配合演戏,露出惋惜的神色。心里却想,大师姐给你你也当不了,只能成了大师兄,我还是大师姐,哼。
屠夫面露难色,“可是,我后天真的要走了。开始你们说好,只留我一个月的啊。”
最后的结果是,屠夫没说入门,却答应再住一个月。
许长亭摇摇头,对非真说,“我看他走不了了。”
非真点点头,“这大哥太耿直,心肠又好,照阴阳家这些人的水磨功夫,迟早得把他忽悠入门。”
☆、何弃疗
第二天,在阴阳家晃悠一圈,图霜和宗明就送非真和许长亭出城了。
一路上,图霜还是不停想办法套话,见实在没办法,才同二人道别,“虽然我实在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穿过各种阵法的,但…也只有这样了。”
她抿嘴轻笑,有些遗憾道,“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有缘再见吧。”
说完,和宗明回了城内。
看她走后,非真才对许长亭道,“哎,看她这样执着,如果我知道,我其实会告诉她的。”
“你真不知道?”许长亭倒疑惑了。
“对啊,”出家人不打诳语好吗,虽然她没有出家,只是单纯修佛。
她想了想,“其实,我大致有一些猜想。”
她取出怀里的菩提叶,已经过了一年,菩提叶的青光还是不变。
许长亭也看了一眼,问,“这什么…”突然止住,皱眉道,“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界灵落下的?”一般的菩提哪有这样的青光。
非真点点头,“是。我刚飞升的时候,菩提就落了这片叶子,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它为了让我飞升,费了很大力气。”
她又想起四泉的话,语气有些沉重,“界灵是不能被轻易伤害的,可我飞升却对界灵造成了伤害…”
“那…当初,你是怎么飞升的?”许长亭问,心想,总不至于跟自己一样,是死过来的吧。
非真看一眼许长亭,“你说过,你是舍生之后,才看到菩提树的吧?”
“对。”他十分肯定。
“可我,从小就看到了。”非真清楚记得,梵阿寺后山有一棵菩提树。
“小时候,我常常在那边玩,那些伙伴和我看到的菩提有差别,他们说我是骗子。所以,我没有告诉别人。
我看到那棵菩提树,有一种感觉,我不喜欢它。仿佛它可以带走我,当然,它后来也确实做到了。但我那时是不想被带走的。
我在梵阿寺等了你十年,总算耗尽耐心,于是我走到菩提树下,来到了这边。”
十年仿佛是一个梗,每次说起,许长亭都有道歉的欲望,“非真,对不起。”
“不,我早就不怪你了。又不是你的错。”非真摇摇头,示意他不必介怀。
又道,“我刚过来,在菩提树旁看见我们的凡俗界。当时我就觉得,如果我想回去,其实我也能回去。”
“回去?”许长亭不解,“我从来没有听说飞升的人可以回去的。”
非真点头,“我知道。可我觉得我可以,”
她握着手里的菩提叶,“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那棵菩提树,但它带我飞升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好像,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对,从凡俗界到修真界,不过如此。我觉得没有它,没有菩提,我也可以做到,只要我想做。”
非真肯定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初的秘境,是我自己走进去的。千难寺的台阶,我也是自己走进去的。还有铃兰外围的白光,阴阳家的阵法,你都看到了。所有这些结界,阵法之流,给我的感觉都一样,不过如此。”
许长亭打量自己的小徒弟,没觉得她突然牛起来了啊。
连从凡俗界到修真界的飞升都不过如此,那,从修真界到飞升界呢?她也能做到吗?
但他没有问。
但非真说起这些轻而易举的事情,并没有显得开心或自豪,她低头看一眼手中的菩提叶,“可是,我并不想做到这些。”
这大概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那棵菩提树的缘故,她其实也感觉到,菩提树也不喜欢她,那种怒其不争的情绪,这片叶子仿佛是最好的证明。
好像在说,“明明你自己可以做到,却偏偏封闭自己的能力,要浪费我的灵气。”
“那就不做。”许长亭轻轻揽她肩膀,“不喜欢,就不做。你是我徒弟,没有谁能逼着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非真不说话,由他抱着,感到心里轻松了一点。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理解我,那我就能坚持下去。
走了几天,许长亭带着她到了另一个地方,医谷杏林。
“医家虽然没有列入九家,但地位也很卓然。”许长亭带着她走进去,“医家的现任掌门同我是旧识,人很好。”
整个医谷都有一种幽静的气息,着白衣的各位医者都有隐士的气质。
掌门名叫华三千,着白衣显得十分飘逸,和许长亭十分熟稔,“长亭,你总算来了。”
“华掌门,”许长亭拱手,“劳你费心了。”
华掌门笑笑,“我还没答应呢。”说完,看向非真,眸色变换,嘴角笑意不变,“这就是你提起过的徒弟了?”
“正是。”许长亭点头。
非真上前见礼,她有些不喜欢刚刚华三千打量她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医者的习惯,她看自己像在看一个病人。
两人在医谷安定下来,不远不近的两间客房住着。非真心里有些在意,许长亭专门带自己来医谷,华三千看自己又是那种眼神,她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可还是不放心。
她走到许长亭房门外,华三千的声音传出来,“长亭,再这样下去,有何后果,你可清楚?”
非真心里咯噔一下,凉了。
伸出去推门的手迟疑半晌,不过里头的人已经发现她了,华三千的声音道,“进来吧。”
非真推开门,许长亭上半身的衣服半褪,露出精瘦的脊背和半身裹着金色肌肉的皮肤,看见非真,下意识的要穿衣服。
华三千拦住他,“还没上好药呢。”
非真看着眼前这一幕,说不上心里是何感受,他们,这么熟么?
她下意识挤出一个笑,“是啊,师父治伤要紧。那天晚上,我笨手笨脚弄了半天,也没治好师父的伤,还得多谢华掌门了。”
看向许长亭的眼神却莫名带着一股委屈,凭什么她在的时候,你脱衣服都不怕,自己来了就赶紧穿着,明明还说喜欢自己呢。
华三千也感觉到非真那一丝不快了,没说什么,笑笑,迅速打理好许长亭的伤,才离开。
华三千刚出房门,许长亭开始穿衣服,非真拽着他不让他穿,“我看看。”
许长亭只好无可奈何保持着衣衫半褪的状态,“有什么好看的?三千也是,你也是。不管这伤能不能好,我也活不过…”
未出口的话被非真捂住了,她瞪他,又急又气,“你能别说这种丧气话了么?迟早会找到法子的!”她果决地说,看着许长亭,神色坚定。
许长亭心想,小丫头哪里来这么大的信心啊,自己都是数着指头过日子了。可看着非真看自己坚定的眼神,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笑笑点头,“好。”
非真又继续看他伤口,胸前从锁骨到肚脐大片肌肉全是金色,长着铃兰的右臂也几乎呈现全金的趋势了。
她心头微涩,又看他后背,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不少,华三千刚刚又抹上了一道药膏。非真用手轻触,“好些了么?”
“好多了。”他点点头,“三千也是,担心我留疤,非要上药,其实留不留也不打紧的。”
非真看完了伤,着手帮他穿上衣服,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和华掌门,关系很好吗?”
“我救过她一命。”许长亭道。
非真点点头,他提起华三千的语气很平淡,该是没什么的。
看了一会儿,非真原先想问他的话也问不出口了,也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走出去,在医谷四处闲走。真的是十分幽静的山谷,除了所在这一片山腰矗立着一圈的房子,从山顶到山脚全是密密麻麻的杏树。
因为已是十月金秋,树叶都黄了,又落了满地,十分好看。
非真就踏着落叶在山中行走,却遇到了华三千,白衣在一片金黄中十分打眼。
踩着落叶的“簌簌”声是躲不了人的,华三千看过来,“非真,你来了。”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来医谷住的惯吗?”
非真点点头,又道谢。
华三千一脸不以为然,“小丫头跟你师父学了十成十,一样的假把式。”她背着手往前走,非真在后头跟着,听见她问,“你是不是喜欢你师父?”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非真有些疑惑,又有一丝开心:难道她做到了,她喜欢上师父了?
“我喜欢我师父?”她看向华三千,想确认。
华三千回头打量她一眼,“真是个孩子,自己喜不喜欢都不知道?”
非真老实道,“我不知道。”
华三千摇摇头,“我刚刚看你在他房间的眼神就猜到了,那么在乎,怎么可能不是。
你喜欢他也正常,女人都这样,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
她叹口气,又道,“男人却不同,你师父也是个典型。他这人,是修佛修的认真,虽然嘴巴贱,却当真有一颗好心肠,对谁都各种好。
当初,我不也着了他的道,喜欢他的紧。”
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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