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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出逃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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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千方百计想到得到的人如今却连一个目光都吝啬于自己,韶仪不禁情绪有些失控,挥手就将院中所能触到的东西砸了个粉碎。砸后似还显不够似的,唤守在院外的丫鬟进来,却是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那丫鬟不禁痛得莫名。
韶仪下意识地看了看洛千尘,见他根本不朝这边看过来,韶仪冷冷笑了笑,只为他紧拧的眉出卖了此时他的“漠不关心”。
那丫鬟瑟缩着身子,却丝毫不敢反抗。
她是仆,而韶仪,是主。
她怎敢反抗?她又怎可反抗?
韶仪弯下身子,随意捡了一块刚才摔碎的院中瓷器的碎片,抬手紧紧掐住那丫鬟的下颚,将锋利的碎片口对上那丫鬟白净的面容。
洛千尘并非没有注意这边的事,只是他之前根本不想插手韶仪的事罢了,对于韶仪,他觉得,她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再怎么样她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只是现在她将碎片口对上那无辜的丫鬟的脸,不禁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娘娘,您。。放过奴婢吧。”
那丫鬟见韶仪迁怒自己,惊恐地睁大双眸哀求着她。
而韶仪见洛千尘如此,并不有所反应,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这只是徒劳。
韶仪扬起手,露出白玉般的皓腕,不顾那丫鬟惊恐的面容狠狠划下。
索性并无血腥味传来。
那丫鬟睁开紧闭的眼,顿时看见皇后娘娘吩咐自己照顾的那位公子半空握住了皇后娘娘的手腕,阻止了那一块碎片的划下。
“还不快离开?”
洛千尘冷冷斥了一声,那丫鬟方才如梦初醒,抹了抹吓出来的泪,俯了个身便急急离开了。
看着那丫鬟远去,洛千尘狠狠甩掉握住的韶仪的手腕,嘲讽一声:“我果然没看错,皇后娘娘你果然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
韶仪听了这话丝毫没有怒意,面上只看得到欣喜。
他当真不会容忍自己在他眼前那般的残暴。
口中喃喃道:“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洛千尘厌恶地看了韶仪一眼,随即便转身进了房,重重地关上门,留韶仪一人还呆呆地立于院中。
就算洛千尘留下自己,韶仪还是那般欣喜,如获至宝一般。
在她的眼里,此时洛千尘能主动和她说上一句话,哪怕是怒斥她的、嘲讽她的、伤害她的,都是她的至宝。
在韶仪还在欣喜时,院外急急走进一个仆人,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低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派人催了,请娘娘近日速速回宫。”
韶仪听了这话后,深深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却不说什么,喝退了那仆人打扮的人。
她此次出宫,本就是打着上山礼佛的幌子。而既然西暝君已经派人催她回宫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也好长时间了。如果找借口多留几日,只会引起西暝君的怀疑与猜忌罢了。
只是,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再多留几日,哪怕只能看到他对自己的冷面也好。冷面,也好过在那暗无天日的宫墙中无尽头的思念。
韶仪单身立于院中,痴痴地看着那房门,似要透过房门看到里面的人儿一般。
相信一见钟情吗?她韶仪相信并坚信。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认定了,他洛千尘,便是她韶仪的整个天下。得到天下,必定染血,那独孤泠想要与自己抢天下,就休怪自己狠心。
谁都不能与自己夺他。
谁都不能!
第六十七章 世事沉浮
一女子看着涂着蔻丹的手,面上阴晴不定。
凝荞进来,俯了个身。
“王爷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吗?”
墨华旖垂下眼睑,教人看不清那双眸子里含着什么情绪。
“回王妃,王爷的逸闲居仍是闭门不见任何人。”
凝荞见自家王妃不做声,以为她是过度担心王爷,便出言说道:“王妃不必担心,不过小病罢了,王爷自会无事的。”
原以为墨华旖会多少听进一些,岂知她却冷声道:“凝荞,作为一个丫鬟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凝荞闻言有些错愕,咬着唇默不作声。
“下去,领二十板。”
这话听得一旁的采莹思绪有些飘渺。
曾几何时,前王妃在这王府里立威时也曾如此教训过一个丫鬟。
想到前王妃,采莹不禁有些惋惜,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子就那样香消玉殒了。前王妃为人还是良善的,可现在这主子完全是喜怒无常,现在就连凝荞都被她罚了,自己又能如何在她身旁自保?
凝荞再怎么不甘心被罚,也只能默默地退下去。
“采莹”
“奴婢在”
“你在这王府里待了多长时间了?”
原本采莹听见王妃叫自己还紧张了一番,如此一句简单的问题让她却也不敢放松一些。
“回王妃,奴婢八岁进府,如今已有七年。”
“七年。。”墨华旖轻轻道。
“我第一次遇见王爷,也是七年前啊。。”
采莹默默听着墨华旖自言自语述着她和王爷的事,不发一言。
屋外秋风萧瑟,冷意逼人。屋内只剩一个为情所困、和一个思绪飘渺的女子。
香炉里还焚着香,袅袅。
这一世,到底是谁欠了谁的情?
风卷落尘埃,世事沉浮,谁也无从得知。
逸闲居外,青远看着阴沉的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暗自祈祷着自家王爷能将独孤王妃带回来。
那居内,墨华旖念念不忘的人,人影又何处?
画楼上,为爱不甘痴狂的女子,曾几何时清澈的眸子已染上嗜血的寒芒。
痛苦的呻吟声,在萧索的画楼中,仿佛哀鸣一般。
她用血,铭刻下了自己的恨。
第六十八章 琉缱楼顶
大清早地墨棋让人过来将我唤到王府内的琉缱楼。
初冬天气,即使穿着厚厚的衣裳,清晨登上琉缱楼顶也是寒意逼人。
微微凸起的小腹掩在裳妆下,远远看去也只是胖了一些而已。
呵出的冷气缭绕在周围,雅婳小心扶着我,生怕我脚下一滑摔倒。
墨棋的侍女都被隔在楼顶亭外,雅婳也只能待在外面。
我深呼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进去。
两个男子负手立于亭中,不知先前谈论了些什么,两人面上都还挂着笑意,眼中却是深不可测。立于王府最高处,那两人仿佛凭空一出的仙人。而另一绯衣女子则懒懒倚在栏杆旁,面上神色却懒散,眼神却是精明。这么三个如谪仙般的人儿,在这里倒像入了画儿一般。
我方一踏进,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夷谣参见王爷、景岄公主。”
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对另一男子行礼,许是心绪太过复杂所致。
景岄起身将我扶了起来,而墨棋只是淡淡扫了这边一眼。
一时间,那白衣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景岄挽着我的手臂,一齐坐在栏杆旁,我看了看墨棋,他虽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出声反对我就此坐下,这么一来倒也是默认了。
看着这样的布局,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在这里,他们三个人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只余我,是三个人的共同被利用关系。
想着想着,竟失声笑了出来。
虽是很小声,但又怎能瞒过他们的耳。
景岄斜了我一眼,不明所以地问道:“笑什么呢?”
我轻摇摇头,带着笑意看了看亭外楼下,顿时一阵晕眩。
琉缱楼之高我也是知道的,不过在楼顶看外面却仍是免不了惊讶。
那高处不胜寒的寒意顿时凝结了我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封存。
墨棋和明月潇虽然知道这边的动静,却仍是没有转过来看一眼。毕竟,今天在他们眼里,最重要的并不是我的事,而是他们自己对江山的事。
良久,墨棋才开口,“怎么样?人也带到你的面前了,你该做出决定了吧?”
他说这话时恰好我正觉得冷而拢了拢衣襟,一听这话手上停了停,寒风便灌了进去。
这话一出,我身旁假寐的景岄也掀开了眼睑,饶有兴趣地看着明月潇,想看看他最终的决定。
我也不禁有些好奇,当然,不知道有没有紧张,我想,应该是有的吧。因为,我亦想知道我和他的兵马在他心中,孰轻孰重。
他侧对着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却教我微微失了神。
除却他上次出现在我的房中,最后一次看到他还是在夏末。而如今,都已是初冬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辗转间我也想清楚了很多事。
关于独孤府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父亲涉足贪污,按照汜凰的律法,本就应该抄家。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愣。我怎么。。。这样想我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负罪感。
家仇,在如今看来却是像在狠狠嘲讽我。
若在曾经还好,但现在却有了身孕。在逝去的独孤府和明月潇中,我到底应该如何抉择?
莫不是,真的是孽?
我咬了咬唇。这一幕落在景岄眼里,误以为我是在紧张明月潇的选择,安抚似的握了握我的手。
景岄啊,你殊不知我是在紧张自己的选择。
气氛顿时有些压抑,不过这样的氛围显然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他开了口。
“好,我答应你帮你夺得南国的皇位,你便让我带走她。”
明月潇缓慢地吐出每一个字,却如雷霆一般狠狠撞击在我心上。他,终是选择了我么?
墨棋和景岄闻言皆露出笑意,仿佛这个回答早已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二十年内,你不得举兵攻打汜凰。”
这个条件让墨棋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便展开如初的笑颜,“好。”
这个答案,不过是敷衍而已。在场的四个人彼此都心照不宣。
景岄站起身,走到墨棋身旁,看了我一眼,随即朝明月潇说道:“这次你若是再负了夷谣,我景岄定会将她抢回南国,教你再也见不着她。到时就算你用整个天下来换,我景岄也不换!”
明明是懒懒地一席话,却暗藏了太多的冷意。
明月潇没有回答,但他脸上的神色分明却告诉了这个肯定性。
三人站着,唯我仍坐,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永远都是俯视吗?
我苦笑一声,站起来,定定看着景岄道:“你还记得当初在万花楼里,我曾经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景岄被我这么突然一问有些转不过弯来,只是点点头。
“那你们。。为何欲操纵我的命运?!”
一时这苍寂的楼顶没有人说话。
他们三个人都看着我,墨棋是不明所以,景岄是紧张,而明月潇。。。
他上前一步,便将我们距离缩短一步。
“你愿意和我离开吗”,他向我伸出手来,眼神柔和,“你刚刚说‘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么,我让你自己选择。”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在我们经历了这么些沉浮后,他还能伸出手问我是否愿意跟他离开。
他凤眼中的那抹柔意,似乎在告诉我,从未有过世事的变化。
我浅浅笑着,伸出手,却是将他的手蓦地打落。
“既然你知道我说的话,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不会用这种理由和你走。”
凤眼中划过一丝受伤与黯然,教我看得真切。
景岄蹙着眉,而墨棋却仍是那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顾寒意,我挺直了背,看着明月潇,铿锵有力道:“我和你离开,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是因为我要和你离开,仅此而已。独孤府的事我也想清楚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中,我不想被它所累,所以我选择释怀。”
听着我的话,原本黯淡的凤眸渐渐亮了起来,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眸中闪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光芒。
我傲然站在楼顶,任寒风吹乱我的发丝,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我知道,我和他以后也许还会很艰辛,还会有矛盾,即使,我们中间还隔着那么多的人。不过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去努力,毕竟,无所事事等来的,只能是命运。
第六十九章 汜凰阳丘
车轮碾起的声音将我犹存的睡意消散。
掀开眼睑已不是翩姩院,马车行驶的声音真真提醒我已经离了湮王府,离了夙京。前一晚也不知明月潇到底与墨棋说了些什么,墨棋竟放心让我们先行离去。
侧坐在车厢内,忽然觉得车内有些闷,伸手欲撩起帘子手腕却被握住。
“现在可不比夏日,冬日吹风会着凉的。”
我敛下眸子,不动声色将手抽出。
明月潇见我如此,收回手靠在车壁上。
视线忽然落在小腹上,墨棋并未告诉他。我咬着唇,思量着现在要不要告诉他。
思量间车身一个颠簸,身子一歪,头撞到车壁上,不禁有些吃痛。
明月潇立马靠过来揉着我的头被撞到的那处,力道轻柔。
我定眼看着他,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之近,几乎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下次当心点,如果有什么不妥就坐在我旁边。”
我几不可查地点点头,轻轻拂去他揉着我脑袋的手,“谢谢。”
他见我如此,脸色有些阴沉,坐回自己的位子,不过隐约间离我近了些。
“青闇”
他忽然出声朝外唤道,让我一愣。
一袖青衣挑开帘子,入目的正是奉明月潇之命暗处保护我的青闇。
“方才发生了何事?”
“回王爷,刚刚经过一个不甚深的坑而已。”
“给我注意点,若再惊扰了夷谣姑娘本王定不轻饶。”
“是”
伴随着话音落下,帘子也被轻轻放下。
随行的人中也只有明月潇和青闇明白真相,其他人也都只知道我是明月潇从湮王府上带走的乐妓夷谣。
忽然想到什么,我瞥向明月潇,出声问道:“既然你现在给我身份仍是‘夷谣’,而大家都只晓夷谣要下嫁洛府。那么到了云都。。”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截去,“我们不会这么快回到云都的。”
我不解望向他,不回云都,那么我们现在所走的路是通往哪里?
他只是微微一瞥,便仿佛洞察了我的心思一般,“阳丘。”
阳丘?
“我们去阳丘做什么?”我发现我愈来愈不了解他的心思了。
他淡淡一笑,伸手过来将我的手握住。
“如果就现在这样仓促回到云都势必会很累,不如到阳丘散散心。阳丘可是汜凰里以‘闲散’闻名的。”
我忽然想到什么。
阳丘。。。
清冷得仿若遗世而独立的男子轻笑着:“洛家世代为官,我待在云都不就意味着也要入朝为官。官场险恶,不如在阳丘来得自在。”
他原本也是在阳丘的。
手中一痛,我抬眸晕染了些怒气,却见着明月潇神色不定地瞧着我。被他这么看着,心里竟倒有些心虚。
所幸他并没说什么,看了我一会儿自觉无趣便闭眼假寐。
我试着抽出手却发觉他仍紧紧握住我的手,仿佛,一放,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行了两日,驶出南国边界的时候,这荒凉的边界却让我觉得天地浩大。
一眼望去,都是广阔的大地。
这次明月潇前来南国只是扮成普通的商贾人,但因为有了湮王爷的通行令文,打点了一下官兵很快便被放行了。
靠在马车上,我深深看了一眼身后最后的南国边景。它与汜凰的华美不同,它别有自己的一番清贵之气。两个不同的皇朝,却在同一个大陆上各占妖娆多姿。
过了南国边境,便意味着进入了汜凰的领地。
因为汜南联姻之前两国在边境都打了一场,汜凰的边境仍是守备森严。
而守着汜凰边境的,正是何昱。
在边境歇了一日,何昱早已回到边境,得到我们来的消息赶紧过来接待。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看着他和明月潇笑若春风的样子,心里泛上一阵苦涩。
我还是没有忘却,当初他们也是如此去抄了我的家。
这会成为我和他之间最大的芥蒂吗?
还好明月潇也知道我并不想在边境多留,第二日便复又启程离去。
过了几日方才抵达阳丘。
到了阳丘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闲散。
不止景物别致精美,就连阳丘人都是一副闲慢的模样,从骨子里发出了一丝不争。
阳丘,便是这纷乱世上唯一所存的世外桃源。
如若这世上的人全都生活在阳丘,那是不是便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与权势了?
这是我站在水雾氤氲的瀛湖旁不觉对明月潇问出的,不过他却是嗤笑了一声,回答道:“未必,若是所有人都生活在阳丘,那这世上便再也找不到如今的阳丘了。当所有人都没有了野心,那么势必会有一些人的野心重新崛起,那么到时又和如今有什么区别?”
这一席话将我说得哑口无言。
“那,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再也不回云都了,好吗?”
我满怀希冀看向他,却换来他的默不作声。
沉默的时间长了,什么事也明了了。
他是汜凰的王爷啊,我怎么会忘了这个。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王爷,怎肯放弃江山与我隐居呢?
我凝视着他,也许,我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彼时,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
如今,他是其他两个女子的夫,而我是另一男子待嫁的妻。
怎么还会想要和以前一样呢?
痴心妄想。
。。。
我们并没有住在客栈,不知什么时候他在阳丘也有一处别院,正好在瀛湖旁,氤氲的水汽将别院衬得似如仙境一般美。
虽然一路上大家都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但仍是没有住在一个房间里,毕竟,已经不是当初。
“洛府现在怎样了?”
用膳间我忽然出声问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他问起洛府的事。
“你觉得呢?”这么一个太极,将问题又推向了我。
我不言语。
“若是你想问关于千尘的事,我只能告诉你在我离开云都前他还算好,离开云都这么些时候我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心他怎么样。”这个回答,不咸不淡。
听见他还算好,近日来悬着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只要他还安好,对我来说便是最好。
“谢谢”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却不料明月潇沉下了脸色。
他搁下筷子,看向我,“你能不能别那么客气,客气得让我觉得生疏。”
我微微有些错愕,却仍是点点头。
见我点头,他原本阴沉的凤眸方才亮起,伸筷给我布菜,“多吃点,近日你都瘦了。”
我默不作声,默默地吃掉他为我布的菜。
晚上回到房里,对着妆台上的镜子,不自觉地抚了抚脸颊,明显地消瘦了些。难怪桌上他会那么说。
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天际,只有几点疏疏落落的星光,往夜高悬天上的明月今夜不见踪影。
我找来凳子坐在窗边,枕着下颚凝视着黑黑的天空,想要等那月华的清辉洒满人间。
不过,等了好久,也不见那月的踪影。
顿时觉得无趣,便起身关上窗,走到窗边更衣。
脱下外衣的时候一个锦囊掉在地上,方只一眼便认出是离开湮王府前景岄送给我的锦囊。
走过去俯身捡起蓝色的锦囊,里面是一粒药丸,据景岄说虽不能解百毒,却也能解一些罕见的毒。就算不是用来解毒,却也能当做续命丸来用。
虽然她没说,我也知道这粒药丸定是得来不易。
仿佛知道我要推辞,她将锦囊紧紧塞进我的手心,面上是不多见的坚定。
“这粒药丸,就当做是我对你下药害你被韶仪鞭打的赔罪之物,也算是,咱们知己一场的见证。”
末了,景岄还问我,我恨她吗。
我恨吗?
最初知道的时候,是恨过的。不过到现在,恨倒也算不上了。
看见我摇头,她脸上方才露出了往常的笑容。
诚如你所说,知己一场,世事沉浮,你也要多保重,景岄。
第七十章 酒坊故人
在阳丘待了些日子,明月潇也不束着我,任由我出去走走,只是也加派了些护卫,以防生出变故。
他经常在别院处理些云都传来的事情,我也知趣地不去打扰他。忽然发现没有他在身边,我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些许,心中始终有着与他的芥蒂。
这么些日子,我与这儿的人也渐渐熟识了些。
我坐于酒坊间,看着各路行人的往来。
这间酒坊,是我闲得无事走街串巷时发现的。店面虽不奢华,酿的酒却是极佳。况且除去这些,这酒坊所靠的环境倒也不错。
酒坊的老板娘锦洳是个极其年轻的女子,这些天接触下来倒也知道她是个热心肠的女子,这附近若是有什么穷苦的人她知道后也会拿着银子去接济他们。钱虽不多,却也凸显了她的良善。
我斟了一杯酒,淡黄色的液体呈在瓷杯中,格外晶莹。
这酒极淡,锦洳懂些医理,听闻不会伤着肚子里的孩子我方才敢饮用。我相信,她不会将我怀有身孕的事说出去。
待我饮了一口后,身后的珠帘碰撞声传来,清脆悦耳。抿唇浅笑,只道是锦洳从外回来了。
而那细碎的脚步声却让我一愣,不是锦洳。
由于在酒坊里做事,锦洳平日里都不是细碎的步子,所以很好分辨。
我搁下手中的瓷杯微微侧头,教我看清一个来人的轮廓,一惊,转过头,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更是惊讶。
那人见我转头,眸子里的欣喜也是难耐,有些激动地唤了声,“王。。小姐。”
我注意到,她本来是想唤我“王妃”的,但估计是想到我现在和明月潇的关系,就干脆当做我出嫁前一般改口唤我“小姐”。
来人正是本应远在云都闲王府内的烟洵。
我拉了她坐下,她记起自己的身份本想推脱却挣不开我的束缚,只得随我一起坐下。
目光扫过桌上还搁着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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