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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真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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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顺手帮忙,这次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下次,我想自己去查,自己解决这些事情。”
    徐慕然点点头。
    黎语蒖拿着档案袋下了车。
    徐慕然隔着车窗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
    暗色的玻璃贴膜是他眼底恋恋不舍的保护色。
    忽然黎语蒖站定了脚。然后她转身,又走了回来,敲了敲车窗。
    徐慕然条件反射一样迅速按下玻璃窗,他脸上一副不动声色的稳重样子,指尖却恨不能抠进按键里以加快车窗下降的速度。
    “怎么了?”他发声沉稳,一点没有泄露看到她折返后的内心暗喜。
    “没什么,”黎语蒖看着他,说,“想好好再谢你一下,过几天如果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徐慕然一下怔在那里。
    幸福来得太突然时,人总是会变得控制不了情绪。
    黎语蒖笑着问:“所以,过几天你会有时间吗?”
    徐慕然眼底亮得像吸收了整个宇宙的光:“当然有!”他掷地有声地答。
    ******
    黎语蒖把三房做恶的证据交给了叶倾颜。叶倾颜看完大惊失色,立刻开车去了叶家大宅见了叶怀光。
    回来后,叶倾颜告诉黎语蒖:“老爷子好像从别的地方也得了这些东西,我去的时候,他正难受着。不过你放心,虽然家丑不能外扬,但私下里就这件事老爷子会给个交代的!”
    黎语蒖没有追问叶怀光会怎样给交代。有些事不必问,拭目以待等结果就好了。
    修养了几天后,叶倾城突然登门造访。
    他的到来让叶倾颜黎志吃惊不已。
    叶倾城对他们明确表达了来意:“放心,我这次来没什么阴谋诡计,我就是来找语蒖聊聊天。”
    叶倾颜看着他好半晌,从他眉目间的微妙变化,仿佛看出一些端倪。
    于是她开口时有些语重心长:“老三,你是舅舅。”
    叶倾城呵呵地笑:“我当然知道我是舅舅,别瞎操心了,大姐。”
    这声大姐他叫得听起来很有点真情实意,于是叶倾颜把黎语蒖叫出了房间。
    ******
    叶倾城告诉黎语蒖:“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想了你说的话,觉得你说得对,我报仇的方向确实搞错了,我决定采纳你的意见,调整报仇方向。”
    黎语蒖问他:“你打算怎么调整报仇方向?”
    叶倾城笑起来,这回他的笑容不再邪里邪气,他嘴角的笑意看起来纯粹而浪漫,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内心得到了升华的艺术家一样:“明天你就知道了!”
    黎语蒖说:“好,那我就等明天到来。”
    叶倾城忽然笑容一变,话锋一转:“说起来,其实我也没比你大多少吧?”他的笑容又有点邪里邪气了,“起码我也就只比徐慕然大个三岁而已。”
    黎语蒖耸耸肩。她不确定她这位舅舅是不是想听到老当益壮之类的赞美。
    “唉,”叶倾城几乎有点做作地一叹,“虽然我也很年轻,可是毕竟我的辈分摆在这里。”
    黎语蒖保持默然。
    有人好像在倚老卖老装大瓣蒜。
    “所以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是非分之想。”叶倾城以这样一句话做了结。
    黎语蒖心头隐隐一动。她不是无知的小白花,该察觉到的事情,她都察觉到了。
    叶倾城笑着看她的反应,眼底一片明了,问:“我说了这么多了,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外甥女?”
    黎语蒖看着他,认真答:“我祝你未来能随心所欲,开心快乐,三舅舅。”
    叶倾城嘴角抖动。最后他把笑容的状态稳定住:“好,有你这句话,三舅舅我值了!”
    ******
    第二天,黎语蒖听叶倾颜从叶家大宅带回一个消息。
    叶倾城宣布放弃参与家族事业的经营。
    他要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无偿赠与黎语蒖。
    他对叶怀光说,他要恢复初心游山看水画画去了。
    叶倾颜告诉黎语蒖,叶倾城难得这么倔强,面对叶怀光的强势,分毫不让。
    她还问黎语蒖:“你三舅舅要把财产都赠予你,这事儿你怎么看?”
    黎语蒖有点忧心忡忡:“那我是不是以后得要给他养老送终?”
    叶倾颜被逗笑了。笑过之后她伤感地长叹:“你外公今天好像一下子就衰老了。原来家里虽然勾心斗角的,但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生机勃勃。现在却只剩下我们这一房了。”
    黎语蒖纳闷地问:“不是还有三房?”
    叶倾颜说:“老四老五被老爷子赶到国外去了。”
    原来是白天时,三房夫人知道叶倾城决定放弃对叶氏继承权的争夺后,立刻感到机会来了,于是她趁机游说叶怀光,想让自己一双儿女回去集团帮忙。
    叶怀光却当面甩给她一叠资料:“看看你儿子女儿做的好事!他们想雇凶撞死自己的亲哥哥和外甥女!”
    三房夫人当场呆若木鸡。她问叶怀光那些资料是哪来的,万一是假的是有人含血喷人呢。
    叶怀光告诉她:“自然是有人调查过确凿无误后交给我的!”
    他告诉三房夫人,那人警告过了,如果他们不处理好这件事,他就要出手替他们处理了。
    “你要还为老四老五好,就赶紧把他们给我送国外去,以后他们要是自力更生,有朝一日我就把他们接回来,要还是这么不长进,就自生自灭吧!”叶怀光这样对三房夫人说。
    黎语蒖问叶倾颜,知不知道给老爷子证据并且说老爷子不管他就要动手管一管的那人是谁。
    叶倾颜说不知道。
    黎语蒖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的。
    ******
    叶倾城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赠予了黎语蒖。
    黎语蒖想着既然叶倾城这么大方,自己也不能太失礼,她决定翻翻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叶倾城的。
    翻来翻去,她在抽屉里翻到一根毛笔。
    那毛笔的毛简直逆了天,刷在脸上舒服得人欲仙欲死。
    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这根笔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抽屉里,但她直觉拥有这么舒服的毛的毛笔,送给一个画画的人应该拿得出手。
    于是她带着这根笔去给叶倾城送行。
    叶倾城候机时,她拿出这根笔要送他。叶倾城却捧着笔,大惊失色。
    “你知道这根笔的来历吗?”叶倾城神色动容地问。
    黎语蒖摇头。
    “那你知道它的价值吗?”叶倾城又问。
    黎语蒖继续摇头。
    叶倾城长声一叹:“这么好的东西,一问你却三不知,真是暴殄天物啊!”
    他把毛笔还给黎语蒖:“这根笔说它价值连城一点都不过分,所以我可不敢收。”
    黎语蒖有点好奇:“它到底什么来历?”
    叶倾城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玩味:“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得的这支笔?”
    黎语蒖使劲回想。然后她说:“好像是高中时候有次坐公交车,被一个神叨叨的人随手送的。”
    叶倾城听完半晌不出声。良久后他发自内心地一叹:“天意啊。”
    之后他告诉黎语蒖就他所知的这根笔的来历。
    “这支笔是当年城中某富商为了博红颜一笑,费劲千辛万苦散了不少财才得来的,本想在生日宴会那天呈给佳人,却没想到当天被富商儿子盗走了,因为富商儿子想为富商妻子、自己母亲出口气。于是众目睽睽下,富商打开锦盒时,看到的不是这支笔而是一只破烂手表。富商出了丑,怒不可遏,事后逼问儿子,毛笔哪里去了。他儿子告诉他,随便送给了一个路人。那富商气得差点脑充血。”
    黎语蒖很想说一声:该……
    她问叶倾城:“这富商不会就是你爸吧……”
    讲得渴了正喝着水的叶倾城听了这话差点把自己呛死:“有老四老五那个厉害的妈在,老头子哪有猎艳的机会?”他擦擦嘴巴,说,“那富商是徐慕然他爹。”
    黎语蒖一下呆住了。
    当年公共汽车上发生的事情一下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每个细节都好像历历在目。
    那时那个戴着墨镜的人,是徐慕然吗?
    ******
    送走了叶倾城,黎语蒖想了想,直接到奢侈品店买了一样礼物。
    然后她打电话给徐慕然,问他是否有空,她想请他吃饭。
    电话里传来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好像有人激动时拿不稳东西一样。
    但徐慕然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却无比稳健而镇定,那稳健和镇定几乎都有些刻意了。
    他说:现在就有空。
    黎语蒖说:那么现在我们去你开的那家日料馆子吧。
    徐慕然笑了:“你这真的是要请我吃饭吗?”
    黎语蒖镇定说:“我请客,你买单。”
    等到了日料馆,黎语蒖把买的礼物递给徐慕然。
    徐慕然问是什么,“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黎语蒖说:“是什么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送你礼物是谢谢你救了我以及我三舅。”
    徐慕然拆开礼物。
    原来盒子里是一副墨镜。
    他把墨镜拿出来,戴在脸上,问:“为什么会送我墨镜?”
    黎语蒖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
    半晌后,她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既然这么烦人,用墨镜挡一挡脸,看上去会顺眼很多。”
    她脑子里几年前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清晰得和眼前人现在的样子完美重合。
    有些事,原来竟这样奇妙。
    
    第82章 何处不相逢
    
    从送墨镜那顿饭之后,黎语蒖有一阵子没再看到徐慕然。
    她看不到他,这其实不算奇怪;奇怪的是徐慕然竟也没有来骚扰她,不只没有面对面的骚扰,连信息骚扰也没有了。
    黎语蒖不落痕迹地打听了一下。据说徐慕然是出国了。
    与此同时,黎语蒖想起还有一个人也一直没有骚扰她——见面的骚扰和短信的骚扰也都没有;据说他也是出国去了。
    黎语蒖想了想,想起这一位其实还是和她确立过关系的男朋友呢。
    她于是又想起前阵子孟梓渊还恨不能天天和她腻在一起,可是突然有一天开始,他的态度就变了,那种主动的热情的诱惑的姿态全被他收了回去,他再次变得像个客套的陌生人。
    是从哪天开始的呢?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就是从那晚他们一起在广场的大屏幕上看到忆味的广告之后。
    黎语蒖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或者准确一点说,她应该是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对待与他的这段关系,她始终是顺水推舟随波逐流的态度。他来找她,她觉得无所谓,他没有讯息,她也觉得没关系。
    就这样淡着不联系,渐渐也就断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倒是避免了必须有一个人说“分手”的尴尬。
    黎语蒖白天努力工作,晚上用心陪伴家人,工作与生活在平静中仿佛越来越叫人称心如意。
    只是黎语翰那个小人精发现了一点问题,他问黎语蒖:“大姐,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哦?”
    黎语蒖反问他:“我看起来很没精神吗?”
    黎语翰想了想,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确切来说,应该是经常走神,我以前可从来没看见你这样过!大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和孟大哥闹矛盾啦?”
    听到有人提起孟梓渊,黎语蒖怔了怔。她笑着告诉黎语翰自己没有怎么样,她也没有跟他的孟大哥闹什么矛盾。
    然后她躲回房间,反思自己最近一阵子的精神状态。
    好像是在经常走神呢。不过这跟孟梓渊倒没什么关系。
    又过两天的傍晚,黎语蒖下班回家时,居然在自己家里撞见了徐慕然。
    她走进大门的时候,徐慕然正从楼梯上下来。他身后跟着黎志。
    看样子他们好像已经谈了好久,谈完要谈的事情后,一个人正要走,一个人起身送。
    黎志的表情非比寻常,凝重中泄露着几丝被刻意压制过的感激神色,仿佛有什么久悬未决的事情终于可以放心放下了。
    黎语蒖心底顿时有些好奇起来。
    徐慕然好久不见人,突然出现居然不是骚扰她,而是去找了她爸爸,这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谈了些什么。
    她从门口往屋里走,徐慕然从楼梯口向门口行进。
    在客厅交汇时,她想了想,大大方方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徐少。”
    她看到徐慕然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本就眉目英俊的他顿时像被人工打了光一样,五官一下子格外动人悦目。
    他冲她笑:“其实也不过才七天!”他说着这话时,周身每一处都在释放愉悦的观感。
    黎语蒖怔了怔。
    徐慕然转身对黎志道别。黎志突然握住他的手,郑重道谢:“谢谢你,慕然,谢谢你的隐忍和你所做的一切!”
    徐慕然反手握住黎志的手,轻轻按了按:“您放心吧,不管将来到底是怎样的结果,我的心意态度和立场,都不会变!”
    他们松开手,同时看向黎语蒖。
    黎语蒖微微挑动一下眉梢,没有说话。
    ******
    徐慕然走后的当晚,黎志忽然晕倒。
    叶倾颜不在家,她去了叶家大宅找老爷子说事情,顺便带走了司机。黎语萱吓得直哭,黎语翰虽然心智成熟,但体格上毕竟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
    好在黎语蒖在家。她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背上黎志冲到车库。黎语翰在她身后扶着黎志的背。
    黎语萱哭哭啼啼踉踉跄跄奔跑着跟在他们身后。
    把黎志安置在车后座后,黎语蒖问黎语萱:“有驾照吗?”
    黎语萱慌慌张张地哭泣着,顾不上答话。
    黎语蒖厉声喝问她:“我问你有驾照吗?!”
    黎语翰推着黎语萱:“老二,大姐问你话呢,别遇着事就光顾着哭!镇定点!”
    黎语萱醒过了神,慌忙点头:“有!”
    黎语蒖:“拿着驾照坐到副驾,快点!如果半路有人盘查,立刻跟我换位置!”她又吩咐黎语翰,“坐到后面,扶好爸爸!”
    黎语翰麻利地上车按她的吩咐去做。扶好黎志后,他不忘对黎语萱提醒着:“老二,快上车啊,发什么呆!”
    黎语萱如梦方醒爬上副驾。
    她刚把安全带系好,黎语蒖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
    一路上很幸运,并没有交警拦路盘查。
    黎语蒖及时把黎志带到医院抢救。
    医生告诉三姐弟,得亏来得及时,黎志抢回一条命,要是晚来个一时半会,人恐怕就过去了。
    叶倾颜赶到医院后,后怕个半死。她对黎语蒖千恩万谢,红透了眼眶。黎语蒖从来没见过叶倾颜掉眼泪,她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哪怕天塌了,也顶多皱皱眉,但绝不会哭。没想到现在她为了黎志,哭得这样让人揪心动容。
    黎语蒖觉得黎志这辈子值了,一生里有两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爱他爱得无怨无悔。
    黎志的情况稳定下来后,黎语翰有了打听杂事的心情。他悄悄拉了拉黎语蒖的手,问她:“大姐,你什么时候会开车的?你车技好牛啊!”
    黎语蒖拍拍他的头,感慨无限:“我学车的初衷,就是为了爸爸。现在看来总算没有白学。”
    ******
    这次黎志从医院回到家里后,叶倾颜把三个孩子都叫到了书房,一家五口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叶倾颜宣布了一件事,她决定把自己名下持有的47%英塘股份全部转给黎语蒖,她将不再参与任何商场上的事情。
    她告诉三个孩子:“你们爸爸身体情况不太好,我决定放下一切事情,陪着他到国外去安心静养。”
    三个孩子对于这样的决定非常震惊。
    黎语蒖最先恢复情绪:“您尽管陪着我爸安心静养,我会帮您看好家,您不必转股份给我!”
    叶倾颜坚持自己的决定:“不,英塘有今天都是靠你,本来它就该是你的。”
    黎语萱对这个决定有所异议:“妈,为什么不转给我?转给弟弟也行啊,为什么要转给她呢?她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叶倾颜郑重告诉我她:“语蒖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她跟你有!以后你记得听你姐姐的话,好好向她学习,努力帮帮她。未来的日子,我和你们的爸爸陪你们走不了太久,你们姐弟三人才是彼此人生旅途上的同伴,你们要互相扶持互相友爱才行!”
    黎语萱还是有点不甘心;黎语蒖告诉叶倾颜放心,她会带好弟妹看好这个家。
    临行前,黎志把黎语蒖单独叫到房间里,和她促膝倾谈。
    黎志问黎语蒖和孟梓渊相处得怎么样了。黎语蒖不想让他为自己和孟梓渊之间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情形担心,于是说:“挺好的。”
    黎志叹口气,表情凝重地殷殷叮咛她:“语蒖,感情的事爸爸不干涉你,但爸爸始终希望最后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也是对你最好、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黎语蒖思索着这番话,慢慢点下了头。
    不日后,叶倾颜陪着黎志一起飞去国外。
    偌大的家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三姐弟。
    ******
    黎志和叶倾颜走后不久,是金老师的生日。
    黎语蒖备了一分大礼去给金老师祝寿。
    她去的时候金老师拍着大腿告诉她:“你说巧不巧,慕然刚走!”
    黎语蒖从他的话里听不出具体的感情色彩,直到金老师果断麻利地从床底下掏出两瓶藏着的酒,她确定了金老师的情绪是喜出望外。
    “太好了,他走了你来了!他不让我喝酒,走了正好;你能陪我喝两杯,你来了我太高兴了!”
    黎语蒖笑起来。
    他们师徒二人边喝酒边聊天,聊着聊着,黎语蒖一个不怎么经意的引导,话题就转到了徐慕然身上去。
    “老师,您那位外甥,是不是没少让您操心?”
    金老师又一拍大腿:“可不是!我跟他身上操的心,比给我儿子操的心还多!这孩子,从小到大为了跟他亲爹对着干,没少走自暴自弃的路!”
    黎语蒖不动声色地挑挑眉:“他还自暴自弃?”
    金老师:“呵呵,可不是么!你还记得你考试那次见到他时他的那副鬼样子吗?”
    黎语蒖笑着点头。
    披肩发,乞丐服,满脸胡子,像个加勒比海盗。
    金老师叹气:“哪个社会主义好儿女会是那么一副打扮?这还不算,你见过哪个积极向上的好孩子没事儿去混黑社会的?”
    黎语蒖敬了金老师一杯酒。金老师咽下酒后话匣子打得更开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通通都开始往外说。
    “不说别的,就说那年,我妹妹去世,慕然那孩子因为混黑社会就没赶上!后来他鼻青脸肿地回来时,他妈妈都已经埋在墓园里了,他愣是连他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也算他有心,在墓园里守了三天三夜,最后带着一身伤晕倒在墓园里,差点没死了,多亏有个好心人也在墓园里祭拜亲人,捎带手就把他给弄医院去了,要不然我那败家外甥还真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黎语蒖听着金老师这番话,心头隐隐一动。
    她下意识地说出一串数字,那是一个电话号码。
    金老师“咦”了一声:“这不是我家原来的电话号码吗?因为座机没人打,这号码前两年被我给销号了。语蒖啊,难得你有心,这么久了还记得老师家的电话!”
    黎语蒖怔怔地看着金老师,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并不知道这号码是金老师家的电话号码。她只记得当年她在墓园里救了一个人,她问那个人要他家人的联系方式。那个人就告诉了她这个号码。
    黎语蒖思绪纷乱,好多片段一下子千头万线地往她眼前涌。
    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酒精顺着喉咙一路燃烧滚进胃里。她在酒精的灼热中冷静下来,千头万线的思绪也渐渐合拢为清晰地一根。
    一个结论明了地砸在她眼前:当年她在墓园里救的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是徐慕然。
    金老师依然在不停地讲话:“……那次好了之后啊,慕然忽然留起了胡子,我问他是不是又在和他爹对着干,这回他居然说不是,他说他这次留着胡子,是为了给他妈妈守孝,他要留够三年再刮。他主意一打定,也不管形象得体不得体,就顶着一下巴胡茬子到处晃。哦对了,当时你妹妹好像办了个生日宴加升学宴,慕然就顶着他那脸胡茬子嘚嘚瑟瑟地去了你家呢,回来之后他还跟我说,宴会真没什么意思,不过你家后院挺有意思的,说是有个迷路的小鬼儿陪他喝酒聊天挺有趣的。你说这孩子,胡言乱语起来都不着边!”
    黎语蒖听到这里又发起了怔。
    然后她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越来越厉害,简直停不下来。
    原来她和徐慕然曾经见过那么多次面,而每一次,他都不一样,她也不一样。他们对彼此来说,每一次都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第一次在公交车上时,他戴着墨镜,她还是个黑丫头。
    第二次在学校考场上,他是个加勒比海盗,她从黑丫头变成了灰丫头。
    第三次,在墓园里,他鼻青脸肿,而她,从灰变白,外加戴上了遮住自己的大框眼镜。
    第四次,他顶着一脸胡茬子,坐在她家后院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兜子啤酒,拉着她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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