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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膏粱之夺妻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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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媳妇儿又不是个看得开的,故此,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那些人说不出话来,这些本来也未想过瞒她,如今她一问,叶驰笑道:“真当我是个不事生产成天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了,我虽不善世俗经济,却有个换了庚帖的好兄弟,锦城手下的买卖庄子可都是赚钱的营生,大头自然是锦城的,我们哥几个却也占了干股,每年账上的分红何止几万银子之数,更何况,我自打生下来便有爵位,拿着俸禄,逢年过节太后皇上赏下的东西,再有,我也争气,每年跟着皇上狩猎,年年拔得头筹,那赏银倒不稀罕,稀罕的是万岁爷的赏下的物件,咱万岁爷可是个大方的主儿,赏的东西可都是宝贝,回头你过了门就给你收着。”
  叶小爷话匣子打开,越说越来神儿,说起每年跟着皇上狩猎的事儿,神采飞扬的,时潇忍不住有些出神,这样的叶驰有些陌生,她之前真就以为他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便他不爱读书,不能把博征旁引出口成章,但他自有他的本事。
  想来能跟着皇上除外狩猎必然高手如云,他能年年拔得头筹可见本事,正如他之前说过的,如今大燕太平,并无战事,轮不到他出头,若有那一天,说不得跟他祖父一样,定亲王府的铁帽子王,不就是他祖父跟着圣祖爷出生入死挣下来的吗。
  这么想着,时潇倒盼着大燕太平个万万年,虽战功赫赫可扬名立万,那战场却哪是玩的,刀剑无眼,真要有个万一……时潇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看着叶驰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不少,岔开这个话题道:“那些东西都是你使了自己的银子置办的?”
  叶驰点点头:“时候有些匆忙,若宽松些,那些我也瞧不上眼呢,只如今且将就吧,赶明儿瞧见好的,再换就是了。”
  时潇忙道:“快别折腾了,那些已是过了,便有银子,也没说这么乱使的,有了也要想着没得时候,留着些总没坏处。”
  叶驰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望着她道:“我是没什么成算的,最厌烦瞧那些账目来往,以往都是硬着头皮瞧的,如今有了你倒好了,回头那些帐连银子一并交给你,你掌着咱们家的花销,你让我使就使,你不让我使,我一个大子都往外掏,只管去占那几个的便宜,尤其胡军那小子,誰让他得罪我媳妇儿了呢。”
  时潇听了脸一红:“谁不让你使了,我可没教你去占旁人的便宜,你这话给人听了去,我倒成了什么人了。”
  叶驰一见她有些恼色忙道:“不是我媳妇儿教的,是我自己这么干的,你放心,这话儿没人知道,若谁听了,乱嚼舌头,我割了他舌头下酒。”
  话音刚落就听窗户外头左宏的声儿道:“哎呦,爷可什么都没听着,爷的舌头可宝贝着呢,断不能给人割了去。”
  一句话说的时潇满脸通红,忙一掀帘子跑了出来,叶小爷追在后头出来,见左宏在哪儿嬉皮笑脸的,忍不住瞪他:“你倒闲,我说今儿在别院没见着你呢,原来跑这儿来了。”
  左宏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遭,见他这造型实在滑稽可笑,着实没忍住,嗤一声笑道:“我说你这身儿哪淘换来的,怎么瞅怎么像妓,院里的帮闲儿,莫不是您小爷嫌日子过的太舒坦,想着去春来楼弄点儿别的营生干干。”
  叶驰都恨不能把左宏那张嘴堵上,自己怕什么来什么,春来楼那档子事儿,可给外头人吵嚷的不善,虽说自己跟春云的事儿过去了,却不知他媳妇儿怎么想,这刚哄好了,回头一个春来楼再勾起来,自己找谁哭去啊。
  想着不禁瞄了他媳妇儿一眼,见他媳妇儿没理会左宏的话儿,才略放心了些,却一转眼瞧见他媳妇儿对面悍丫头腕子上戴的那个镯子,怎么瞅怎么眼熟,可不正是那天左宏拿走给他没过门媳妇儿的血玉镯吗,怎么戴在了这悍丫头手上。
  本来叶驰不是在这上头留心的人,这悍丫头跟自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可中间有他媳妇儿,就不一样了,他媳妇儿跟这悍丫头虽不沾亲带故,却跟亲姊妹没什么区别,从这层上看,就算自己再不喜欢这悍丫头,她也跟自己的大姨子差不多,能眼睁睁着瞅着往火坑跳吗,赶明儿真出了事儿,他媳妇儿跟他一闹,自己哪还有消停日子啊。
  这么想着,都能吓出一身冷汗来,可怎么想,左宏也不可能看上这悍丫头,虽说这丫头生得几分姿色,可左宏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至于就为这几分姿色折腾出事儿来吗,若悍丫头认头做小,倒两说了,却这悍丫头的性子,别说做妾了,估摸左宏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人家还不乐意呢,再说,莫家又岂是好惹的。
  想着一把扯了左宏进屋,把门一关,低声道:“你跟那悍丫头是怎么回事?”
  左宏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什么怎么回事?”“少跟我装糊涂,你当我瞎了啊,看不出那悍丫头手上戴的血玉镯。”
  左宏摆摆手:“一个镯子罢了,有什么?”
  叶驰颇郑重的道:“左宏你少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京城多少女人我都管不着,唯独她,你动不得,若没心思更好,若有什么心思,趁早歇了,消停的娶你的莫家千金去。”
  左宏听了倒忍不住苦笑一声道:“行了,你就放心吧,就外头那丫头什么样儿你还不知道啊,我在她那儿只有吃亏的份,你说一个丫头怎么就比爷还看得开呢,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儿,我这上赶着过去,给她使唤,还得看她的脸色呢,我能怎么着啊。”
  左宏想起来都郁闷,就算那个镯子如今戴在了娟子手上,叶驰哪知道他费了多少功夫啊,就这么直白的送给娟子,不收不说,没准还会以为他不怀好意,恼起来,说不定一顿扫把把他赶出来,这种待遇他可尝好几回了。
  他是绞尽了脑汁的想怎么把这镯子送给她,末了,真让他想找了一个,总往酒铺子跟前去的有个挑担子的货郎,卖些针头线脑,首饰头花的,他事前找了那货郎,给了好处,把这镯子混在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手钏中间,自己这边儿来寻娟子,只等外头吆喝声一起,便道:“你不是说要给时家丫头买些绣线吗,正好外头来了。”
  说着不由分说把娟子拽了出去,那血玉镯跟旁的那些廉价的手钏怎么能一样,那透亮的颜色,果然就勾的娟子拿来戴在腕子上试了试,问货郎多少银子,货郎瞄了左宏一眼,左宏偷着竖了一个指头,那货郎便道:“一两银子。”
  娟子摇摇头:“太贵了。”拿着绣线要走,左宏忙跟货郎使眼色,货郎忙道:“姑娘且慢走,若嫌贵可便宜些。”
  娟子果然停住脚儿:“给你一钱银子卖不卖?”
  那货郎哪有不卖的,忙一叠声道:“卖,卖。”娟子却笑了:“若你肯卖,我倒更不敢买了,这手钏的成色如此好,怎么也值一两银子,若你一钱银子肯卖,定是假货一钱都不值的。”说着又要走,把左宏急出了一脑门子汗,跟货郎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
  那货郎忽的咬了牙道:“倒是姑娘的眼力好,也不瞒着姑娘,这镯子确不是什么值钱的玉石,是南红碎料打的,一两银子不值,一钱银子总是值的,本来是想着给我媳妇儿戴着玩,不想赶上家里孩子病了,我媳妇儿就让我拿出来卖了,也好请郎中瞧病,故此拿了出来,若今儿卖不出,恐我家那小子……”说着抹了两滴眼泪儿。
  娟子可是有了名的心软,见他说的这般可怜,不免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一钱银子买下,那货郎欢天喜地的去了,左宏这儿才松了口气。
  过后想想,左宏觉得自己这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好端端非送什么镯子,却瞧见娟子戴着,那透红的颜色配上雪白纤细的手腕子,说不出的好看,心里便又觉费些功夫也不叫事儿了。
  左宏这番心思自然不想对叶驰说,虽是兄弟,有些事儿也不能说,更何况,自己对娟子的心思,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呢,就是一睁开眼就想见她,然后就跑去找她了,哪怕被她不待见,也不舍得离开。
  以前他还觉得,叶驰追他媳妇儿那劲头有点儿贱骨肉,如今他自己比叶驰还贱,所以为了脸面这些事万万不能说。
  两人正在这儿说着,就听外头娟子道:“你们俩躲屋里做什么,快着出来干活了,刚下了雨,那边儿柴火棚子漏了,你们把柴火搬出来挪到灶房里头去。”
  哥俩儿对看了一眼,顿时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认命的出来挪柴火,一边儿挪,左宏一边儿跟叶驰道:“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啊,这儿好歹也算你媳妇儿的娘家吧,便你媳妇儿娶回去,你老丈人可得住这儿,你老丈人那脾气,怎么也不可能跟着闺女嫁过去,赶明儿你媳妇儿回娘家,这么个破院子,也不像话吧。”
  叶驰把柴火堆到一边儿,没好气的道:“有什么话说,绕什么弯子啊。”
  左宏嘿嘿一笑:“我是琢磨着,你是不是把这院子整修整修,听娟子说后邻的两家要卖呢,左右两边儿只你多给点儿银子,没有不应的,都买了阔出去,也是个两进院子,好歹算过的去眼,多雇些工匠,一个月就能完工,你媳妇儿从新院子嫁出去也体面啊。”
  这话真说到叶驰心里头去了,前头他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可他媳妇儿那小性子,真怕又多想,左宏度量他的神色,大约猜到他的顾虑,便道:“前头人家还不是你媳妇儿呢,自然不想占你便宜,如今圣旨都下了,修个房子算什么事儿啊。”
  叶驰给他说动,晚上临走前就跟他媳妇儿说了,时潇一开始的心思就是想让明彰死心,可一旦成了事实,才发现,自己嫁给叶驰的确要考虑许多,叶驰不是明彰,他是定亲王府的小王爷,自己的爹自然不能跟过去,把她爹丢在这破院子里,也不能安心,叶驰这个主意倒两全了。
  想着也没再好的主意,便应了,叶驰一见她没跟自己见外,欢喜的不行,也不管天都黑了,使得禄去寻工匠。
  左宏揽了跟邻居交涉的差事,不过两天就预备齐全,先把大杂院的人一股脑迁进了叶驰以前在城南置下的一个闲院子。
  井水胡同里头就折腾开了,人多钱多自然好办事,不过一个月,宅子就盖得了,井水胡同一共四个院子都给叶驰买了下来,盖了个足两进,青堂瓦舍,外头一瞧,指定以为是哪个大宅门呢。
  等明彰料理完他娘的丧事回转京城,再来寻时潇,却连大门都找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儿起日更六千,月底完结

☆、第66章

  即便明彰一路上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进京的时候也过了一个多月;让跟着的人先回去;他自己直接来了井水胡同。
  明彰心里头明白,他娘做下那样的事儿;纵然如今去了;自己跟潇潇也不可能了,他爹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在他娘灵前,他爹说了之前跟潇潇娘的往事。
  他爹跟潇潇娘既是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马,情份自不用说,而潇潇娘又是那么美好的女子,故此,他爹喜欢上潇潇娘也在情理之中,本来表兄妹结亲,也算顺理成章,两家起初也有这个意思,后来却因自己的大伯救潇潇娘丢了命,虽谁也不怨,到底心里存了疙瘩,亲事也便不了了之,却他爹始终存着心思,越大越放不开,乃至潇潇娘都嫁进了时家,仍念念不忘,末了虽娶了自己娘,心里仍喜欢着潇潇娘,后给他娘瞧出来,夫妻失和,积怨成深,不得开解,他娘才恨上了潇潇母女。
  明彰虽隐约知道些影儿,却不知其中竟有这些纠结,到如今地步,却也难说谁对谁错了,只中间隔了两条人命,自己跟潇潇这一世恐难成夫妻。
  便心里明白,奈何身不由己,一进京还是想来寻潇潇,他不甘心,自己跟潇潇两情相悦,怎就生出如此多的变故来,或许仍有解决之道,明彰想不出若此一生没有了潇潇,自己该如何。
  到了此时,方知道功名利禄又算得什么,只他能与潇潇两情相依,便做一对寻常夫妻又如何,强过如今两下伤心。
  却不想自己赶过来,却寻不见潇潇了,他在井水胡同口愣了半天,莫说潇潇住的院子,就连其他人家也都没了踪影,被一座崭新的宅院替代。
  宅院已基本落成,却仍有许多人来来去去的运送花木,潇潇去哪儿了,前后不过一个月,怎就变成这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刚要唤出个人问问,却见那边儿得禄领着一队人过来了,后头还跟着数辆大车,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家什,家具,摆设,字画,应有尽有。
  得禄这是领了他家小爷的令来的,在他家小爷哪儿,只沾了媳妇儿的事,那都是天大的事儿,这宅子阔出去,也就真成了小王妃将来的娘家,虽说这娘家住的人有点儿杂,到底是娘家,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得罪不得,尤其他们未来的亲家老爷,那悍的母老虎似的未来大姨子,更要尽心。
  亲家老爷好字画,就得满世界淘换来,赶着布置上,至于那位未来的大姨子,倒不用得禄操心。
  想起这个,得禄就想不明白了,按说那悍丫头跟左少爷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轮到谁也轮不到左少爷插手啊,可事儿就这么怪,没等自己操持呢,左少爷便蹦出来大包大揽了过去。
  不过细一琢磨,从一开头买左邻右舍的房子开始,左少爷就格外卖力气,弄得得禄好几回都觉着他也是这院的姑爷呢,要不然这么上心做什么 。
  要说左少爷瞧上那悍丫头了,得禄说什么也不信的,虽说那丫头生的挺好,可那么个性子,左少爷只要还想过消停日子,一准得离那丫头远远的,更何况,左家一早跟莫家定了亲事儿,虽不知具体的婚期,隐约听着最迟明年春也差不多了,这一晃眼可就过去。
  要搁在以前,那悍丫头不过一个卖酒丫头,瞧上了纳进府去做小也使得,却如今,时家姑娘成了他们小王妃,那悍丫头作为他们小王妃的异姓姐妹,变成了他们家小爷的大姨子,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小王爷的大姨子,慢说与人做小,真要找婆家,恐寻常的人家还匹配不上呢,便嫁进左家当正妻也说得过,做小万万不能。
  故此,这两个人怎么瞧怎么不合适,却又一想,他们家小爷跟小王妃又哪里合适了,不也成了小两口,虽说经了些波折,到底遂了他们小爷的愿,这会儿,得禄想想他们家小爷受的那些罪都心疼呢。
  正想着,一抬眼就瞅见了立在不远处的许明彰,得禄目光一阴,心说,这小子可让他们家小爷憋屈的够呛,从王爷哪儿就对这小子青眼有加,再加上,跟他们小王妃过去那档子扯不断理不清的乌糟事儿,想想都气,且他这会儿还敢来,真没拿他家小爷当回事儿啊。
  想到此,目光闪了闪,脸上堆起个了个假笑,上前道:“呦,刚远远儿的瞧见个人,我还跟小子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这走近了才瞧出来,原来是状元公啊,您上这儿来莫不是给我们家小王爷道喜的吗。”
  “道什么喜?”明彰有些不明白,得禄嘿嘿一笑道:“看来您还不知道呢,万岁爷给我们家小王爷赐了婚,我们家小王妃,状元郎也相熟,听说跟您家还占着亲呢……”眼瞅着许明彰的脸色煞白,得禄心里头这个解恨啊,却仍一指前头道:“就原先住那院里的时家姑娘,成了我们定亲王府的小王妃了,择了八月初八的吉日良辰,状元郎到时可别忘了去王府吃杯喜酒,我们家王爷瞧见您,心里不定多欢喜呢。”
  “你胡说……潇潇,不会的……”许明彰一伸手抓住得禄的衣襟,脸上的神色近乎狰狞,恨恨盯着他,说出的话,几乎时从牙齿缝里头钻出来的。
  可他越这样,得禄心里头越觉得爽快,给他揪住也不恼,仍笑着说:“奴才有几条命敢拿万岁爷的圣旨开玩笑,我们家小爷小王妃这两天正忙着筹备婚事呢,我们家爷可疼媳妇儿了,瞧见大杂院有点儿旧,便雇人整修,力求让亲家爹住的舒坦,我们家小王妃过了门也能放心……”
  得禄那张嘴吧啦吧啦跟炒蹦豆似的,满嘴都是他家小爷如何疼媳妇儿等等,许明彰这会儿心神都乱了,哪还理会得禄话里的真假,只一想到万岁爷下了圣旨,自己跟潇潇便真再无机会了。
  想到潇潇即将嫁给旁人,许明彰直觉心口剧痛,喉头发甜,一张嘴呕了口血出来,跟着他的小厮,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忙上前扶着他:“爷,您这可是怎么了?”
  得禄早挣脱开他,见他呕了血,心里半点同情都没有,心说,活该,气不死你小子,让你跟我家小爷抢媳妇儿,所以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句话还是挺靠谱的。
  总之,许明彰给得禄一番话给气呕了血,这一阵忙乱的赶路料理丧事,心里早积了火,这又听圣旨赐婚,顿觉万念俱灰,迷迷糊糊回到府里便病了,请了太医来瞧,只不见效,倒越发病的沉了。
  管家瞧着不好,忙使人去老家接老太爷,许士昌赶过来,见儿子病的这般厉害,心疼得什么似的,扶着病榻道:“都是爹做的虐,却牵累的你如此,只许家就你这么一个独根儿,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爹纵死了也没脸见许家的祖宗了……”说着潸然泪下。
  明彰迷迷糊糊中见老父这般想自己若真丢下老父去了,该是何等不孝,便重整精神,安心调理,才渐渐好了。
  好了便要销假,他领的差事虽清闲,在御前却需格外谨慎,崇仁帝大约也知道叶驰小子这事儿做的不大地道,虽说许明彰有那么个混账娘舅,到底他的人品,崇仁帝还是颇信得过的,而叶驰那小子什么德行,崇仁帝更是门清,别说瞧上人家媳妇儿,就是瞧上人家老娘不弄到手也决不罢休。
  只不过这回瞧那混账小子倒真上了套,耳闻对他那个没过门的王妃,稀罕的不知怎么样了,满京城里传的风风雨雨,定亲王府的小王爷疼媳妇儿,到处寻好东西给他媳妇儿添妆,前些日子还跑到自己这儿来。
  先头崇仁帝一见他,还当这小子有良心了,知道自己惦记着他,来给自己请安,可三句话过来,崇仁帝就明白了,这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惦记自己手里米芾的研山铭跟珊瑚笔架图呢。
  拐弯抹角了的饶了半天弯子,就是为了这个,崇仁帝不免有些稀奇道:“虽这两件是稀世珍宝,只你这小子惯来不喜这些,这两样儿宝贝到你手里,还不如擦屁股纸有用呢,你要这个做什么?”
  叶驰嘻嘻笑道:“瞧万岁爷说的,合着臣弟就不能出息出息了,皇上就这么瞧不起臣弟。”
  崇仁帝忍不住失笑,指着他道:“若是旁人还有可能,只你这辈子都甭想,尽早回去跟你媳妇儿缠去,朕这儿没工夫搭理你。”
  “别介啊”叶驰一听忙凑了过去:“臣弟知道这两样是皇上的宝贝,臣弟不要,只是借出去一两日罢了。”
  崇仁帝听了越发纳闷:“借出去做什么?”叶驰见瞒不过,索性直接坦白:“跟皇上说了也无妨,不就我那书呆子的老丈人吗,平生没旁的喜好,就好个字画啊什么的,臣弟曾应过要借出来给他老人家瞧的,如今这媳妇儿都快娶过门了,若食言让人怎么瞧咱们姓叶的,不定以为臣弟说大话呢,回头再跟我媳妇儿一念叨,我那指望着的好日子,可就悬了。”
  崇仁帝哭笑不得:“你倒真给咱们老祖宗争脸了,你这哪儿是娶媳妇儿,简直就是接了个祖宗回家,得了,既你许了人家,拿去吧,只一样,好生拿过去好生还回来,另外,我可听说你媳妇儿家的传家宝在你手里呢,回头也一并拿进宫来,朕过过眼儿。”
  叶驰一听忙摇头道:“不成,不成,那是我媳妇儿家仅剩的宝贝,如何能拿给旁人。”
  崇仁帝脸色一沉:“你小子倒是属母狗的只进不出,朕又不是要了你的,就瞧瞧,使如意馆的人临了收起来,你倒先打了驳回,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朕,你这媳妇儿哪儿来的。”
  叶驰一见崇仁帝要恼,又听不要,心里松了口气,只得应着去了,也是冤家路窄,叶驰来还字画的时候,正赶上许明彰也在御前。
  叶小爷进宫向来不管什么时候,凭他跟皇上的情分,哪怕半夜来,皇上都不会不见,这就是区别。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小爷如今可是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儿,即便这个妻还没过门,可住进了他名下的房子,自己天天都能见着,说说话儿,斗斗嘴,商量商量婚事,哄哄老丈人,这日子过的说多熨帖就多熨帖。
  就一样儿不大好,随着跟他媳妇儿近距离接触,咱小爷那种心思就越发挡不住了,几乎天天回家都做梦,各式各样的却都绕不开他媳妇儿,一想他媳妇儿就忍不住燥,不是性子燥,是身子燥,心心念念盼着赶紧到日子呢。
  王府里的新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定亲王也就面儿上严肃了些,心里头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疼的,打从前几年,就恨不能娶个儿媳妇儿进来,生个小子,定亲王府也好承继香火,如今好容易他娶了,即便不尽如意,自然也不会慢待。
  加上老王妃心里头喜欢时潇,便吩咐王妃好生收拾叶驰住的那院子,又把自己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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