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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施主请自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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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纾指了指陆毓的手和脚:“在下的意思是,以师太的资质,说钱未免俗气,师太分明是个单凭双手与双脚,便能弄到肉的人。”朝这四下里的山峦望了一望,又道:“在下忖度,这山人杰地灵,兔子肯定肥。”又上下看了陆毓那么一番:“师太您这周身气派一看便知,在那撒欢打滚儿逮兔子之事上,颇具慧根。”
    陆毓呆住了。
    刚才夸林纾的话,就此收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O(∩_∩)O~~
    
    第3章 贫尼要戒色
    
    林纾以要拿陆毓为原型写一本旷世绝作《酒肉尼姑春宫秘史》为要挟,逼陆毓下山捉兔。
    陆毓眼中含泪。
    酒肉尼姑不假,春宫秘史何来?
    读书人着实不要脸,有的说成有,没的也说成有。
    只是,她怕林纾,她怕林纾真给她来这么一本,她自己名声变坏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死后也会升仙。她担心连累了静安寺、师父还有众姊妹。这书要是问世,她那些姐妹们,尤其是若玄师姐,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因为害怕,只好屈服。
    于是陆毓这几天,上完早晚课,闲暇功夫,便都缩在半山腰捉兔子去了。
    林纾呢,偶尔会去帮忙。
    后来,陆毓便不让他去了。
    若是她自己干活,捉到兔子烤熟后,还能先啃一只兔子腿。
    若是林纾来了,这厮当真是一毛不拔,整只兔子都带走,兔子毛都不给她留。最可恨的是,林纾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讲:“先前在下看到师太送来的兔肉还纳闷,莫不是静安寺山下的兔子都是三条腿,所以才好捉?如今看来,竟是有人监守自盗。”
    陆毓恨不能将兔骨头挥过去,对啊,贫尼捉的兔子不是三条腿,是四条腿!四条腿的兔子跑得快,很难追。所以,林施主您看在贫尼捉兔辛苦的份上就不能给贫尼留条腿吗?你当真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唉,罢了。
    少吃一顿肉,多念一刻经,反正自己日后要飞升,他日做了神仙,谁还管这凡间的劳什子。
    于是陆毓在那寒冷的冬天里给裴绍和林纾足足捉了一个月的兔子。
    眼瞅着把林纾养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也眼瞅着裴绍能下地走动,偶尔还能出来溜溜。
    陆毓想,裴绍这是要大好了罢。
    这段日子,她一如既往,不踏入裴绍房间,也不过问裴绍伤情。
    一来不想惹麻烦。
    二来不想见林纾。
    诵完经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掐指算时间,该走了罢,这伤都好了大半了,裴绍是不是该走了?
    可恨的是,若慈小师妹不争气!
    每次大夫说裴绍病情大好,不日便可下山时,若慈小师妹她一定会插嘴,说什么再住些时日罢,待裴公子彻底痊愈后再行离开之计。
    若慈小师妹每每抛出这句话,林纾那台阶下的也是溜,立刻接话:“在下正有此意,如此便叨扰诸位师太了。”
    床上的裴绍虽然一声不吭,可那脸上分明就有笑意。
    陆毓怀疑这二人是不是见这静安寺全是年轻貌美小姑子,心怀不轨,成心不走,留下来让她闹心!
    最让她闹心的还是若慈!三年前她救裴绍时,并未见若慈小师妹如此上心,那时的她整日跟在若玄师姐后面,最喜欢对着陆毓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鬼话。
    如今,你与林纾倒是演得一手好双簧!
    敢情大冬天守株待兔、冻得双手通红的不是你们俩!
    ——————————————————————————————————————————
    因为裴绍赖着不走,陆毓这几天被他们烦的抄佛经都不能全神贯注了。
    一边拿着绣花针锥刺股,一边灌着冬天的凉水提神醒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其受受苦!吃得苦中苦,方为神上神!
    陆毓日日以此自勉。
    然,却日日都有突发状况。
    这位林纾林大公子在某个斜阳正好的清晨,来到陆毓师太的念经房,恭首揖礼还挺像那么回事。陆毓不敢怠慢,忙回了一礼。
    林纾道:“那位裴公子,念及吃了师太您这么久的兔子都未曾道谢,特让在下来告诉师太您一声,不知师太您方不方便过去,好教他表一表谢意。如若师太不方便,他自己爬过来向师太致谢也是可以的。”
    陆毓回绝的干脆:“阿弥陀佛,不方便!贫尼既不方便过去,裴施主也不方便过来,裴施主伤势大好绝非贫尼功劳,实乃佛祖庇佑。”
    “如此说来,那真应该好好谢谢佛祖了。”
    门帘一挑,有人进来。
    陆毓的心里仿佛有块大石头,吧嗒一声击中了要害。这声音熟悉的紧,也叫她恐慌的很。她回头看了那么一看,果不其然,那说话之人,那挑帘进来之人正是裴绍。
    裴绍打量她。
    陆毓被他看的汗毛直立,冷汗倒流。
    裴绍道:“多谢师太这些日子盛情款待。”
    陆毓回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裴绍又道:“师太倒是是个潜心礼佛的人,话里话外不离佛。”
    陆毓双手合十:“礼佛修行,实乃出家人分内之事。”
    裴绍凝望陆毓片刻:“师太,我们是不是见过?”
    陆毓的汗毛立了起来,不好!
    又一想,不对啊,这是三年前,裴绍并不认识自己!
    于是又双手合十道:“裴施主想必是认错人了罢!”
    “这样。”裴绍又打量了陆毓一番,道:“当日在下昏倒在静安寺的山脚下,不省人事,迷糊间看见一素袍师太走来,本以为出家人慈悲为怀,在下这是有救了。谁料这出家人扒拉了扒拉在下,看了两眼便一走了之了。”冷笑了那么一声:“我刚刚瞅着师太,和那山脚下见死不救的姑子倒有几分相似。”
    这……
    陆毓也是很尴尬啊。
    裴绍这说话爱拐弯儿抹角的毛病,原来在三年前便已经有了。有话不直说,就爱拐着弯儿的说,拐了山路十八弯,叫你猜啊猜。试问整个静安寺,带发修行的姑子除了她还有谁?要说别的师姐妹们长得像那还说得过去,可要说再从这里找出第二个和她陆毓长得像的来,可真是难于登天。她那三千烦恼丝难道是摆设!裴绍这话,摆明了就是在埋汰她!
    陆毓赶紧转移话题含混过去,见裴绍腿脚虽还不大利索,但说话已是中气以足,都能跑来找她算账了,可不是要好了嘛。于是便下起了逐客令:“今日一见,裴施主行动自如,想来已无大碍,下山应该不成问题罢?”
    裴绍看了林纾一眼,道:“这,须得问问多日以来照料在下的林先生了。”
    林纾望了望那覆着皑皑白雪的山顶,故作沉思,少顷,才道:“若是别的季节,下山倒也无碍,只是这白雪皑皑,山路难走,以裴公子大病初愈的身子,怕是……”叹了口气,才又道:“不宜下山。”
    “既如此,那裴施主便回屋歇着去罢!贫尼这告退了。”陆毓转身就走。
    她也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在那山脚下,真应该不管裴绍,叫他自生自灭。
    她这个人啊,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过于善良了些。上一世救了裴绍引来一场无妄之灾,好容易重生,这一世,她偏就又没有狠下心肠。那日在那山脚下碰见昏迷的裴绍,陆毓扒拉了扒拉他,只见他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不出午时三刻,便要去那黄泉路上走一遭。本来已经狠心离开的陆毓,她又折了回来,把裴绍背到了师姐妹们下山常走的大道上,然后,裴绍便被那正好要下山的若慈小师妹给救了。
    谁料这裴绍他竟是狗皮膏药一般,但凡粘上,便揭不下来。进了寺中,便再不出去。
    陆毓心中也是颇为苦恼。
    ——————————————————————————————————————————
    马上就要到年关,静思师太带着众徒弟们做起了针黹活儿。缝了些荷包平安福,预备送给山下的信妇,图个吉利,求个平安,顺便也叫陆毓他们化些粮食好过节。
    静思师太长挂于嘴边的话便是出家人吃斋念佛,勿论国事,勿起杀念。但每次要带着众徒儿下山时,又总会念叨几句:如今天下刚定,百姓们太平日子也没过几年,我们化缘的时候,切莫难为了众施主,多或少,一切随他们意,若见饥寒交迫者,莫忘了施舍。出家人多食一口、少食一口都是小事。
    这天下还没太平几年,陆毓是知道些的。现在的皇帝裴绍以及他的爹,当年是取大周而代之。据说,以前那个大周皇帝,是个名副其实的昏聩之人,沉迷酒色,不问朝政。以致各地纷纷起义,其中以裴绍他爹的实力最是雄厚,因着实力雄厚,所以最后也就他成了大器。当初那些小打小闹的,后来也都归顺了他,这才有了现在的大齐。
    至于当初那场兵荒马乱到底有多乱?陆毓那时候也就六七岁,没什么记忆,但师父说,她就是在乱尸堆里将陆毓找到的,当时的陆毓哭的都快没气了,问她身世她也说不清,想来是兵荒马乱起杀戮,陆毓年纪小,被吓傻了,所以才忘了自己爹娘是谁、有无亲人?师父还说,那时候她夜夜抱着她哄她睡觉,宝贝似的养了好几年,才把她养成了如今这般活蹦乱跳、亭亭玉立。
    也是因自幼将她养大,才不忍让她剃度出家,给了她个俗家弟子的称号,许她随时还俗。
    陆毓每次听到师父回忆往昔,除了感念师父养育之恩,便是痛斥那大周皇帝昏聩无道才致民不聊生,才致她陆毓没爹没娘差点死在乱尸堆。说到怒处,还要夹杂几句脏话。
    每每这时,静思师父都要默念:“阿弥陀佛,真是个口业重的丫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佛祖慈悲,切莫与她计较。”
    ——————————————————————————————————————————
    腊月初一这一天,陆毓打头,带着众师姐妹们朝那山下化缘去。
    裴绍与林纾同行,他们今早终于与众师太们辞行了。
    若慈小师妹哭的眼睛肿成了大核桃,因为怯懦,又不敢把缝制好的荷包送给裴绍,只得躲在一边抹眼泪。
    若是以往,陆毓肯定会帮她一把的。毕竟她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师妹。
    而今,还是算了罢。
    裴绍是个坑。
    谁跳谁被坑!
    她差点死掉,不能让小师妹再步她的后尘。
    陆毓本来走在队伍最前头,因着有些话要嘱咐林纾,故而放慢了脚步。待裴绍与林纾走过来,悄悄冲林纾说:“林施主,借一步说话。”
    林纾看了裴绍一眼。
    裴绍没什么表情,他说:“怎么,陆毓师太与林先生之间,有什么话,是在下听不得的吗?”
    陆毓忙道:“阿弥陀佛,并非裴施主听不得,只是裴施主在此,贫尼不好开口,还望裴施主多多谅解才是。”说着,便硬把林纾给拽走了。
    她把林纾拽到那颇为隐蔽的大山石后面,陆毓说:“林公子,而今你要走了,我们须得好好的说上一番话。”
    林纾一笑,抱拳揖礼:“师太请讲。”
    “贫尼可曾拖欠过林公子工钱?”
    林纾摇头:“并未。”
    “那贫尼待你可好?”
    “甚好。”
    “静安寺待你可好?”
    “也甚好。”
    “那林施主你便别再写贫尼那点酒肉之事了可好,贫尼虽不忌口,但心中的佛却是真的,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修行慈悲之人~。”说到“慈悲”二字,她自己都要把自己感动哭了。重活一场不容易,怎能让这文人的一支笔,毁了静安寺,毁了她礼佛的好地方,毁了她的飞升之路!
    林纾凝眉沉思:“这个……”看了看远处的裴绍,见裴绍冷着一张脸,也在望这边。林纾嘴角噙着笑:“我照顾裴公子这几日,颇觉我与他投缘,他的很多意见我都觉得中肯,他的很多看法我也都会采纳,不如,劳烦师太去请那位裴施主过来,劝一劝在下。”笑意更浓,多了挑逗:“兴许,在下便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
    陆毓:……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全靠脑洞o(╯□╰)o,我造有很多不足……希望读者大大多多指正O(∩_∩)O~~
    
    第4章 有人非礼了
    
    陆毓心中,甚是凄苦。
    她磨磨蹭蹭慢慢腾腾的移到裴绍跟前儿。
    裴绍看她:“师太可是有什么话要与在下说?”
    陆毓连念两声阿弥陀佛,一脸悲戚:“出家之人,四大皆空,裴施主,你便劝劝林施主罢。”
    裴绍问她:“可是林纾对师太您做了什么?”
    陆毓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了此刻,眼角眉梢皆是苦楚,泫然欲泣好不忧伤:“阿弥陀佛,贫尼虽是俗家弟子,可自幼立志,要常伴青灯古佛,那小儿女的情*事,贫尼……”用袖摆擦了擦眼睛:“贫尼从未想过。”又擦了一擦眼睛,作出悲怆之声:“裴施主便劝劝林施主,教他放过贫尼罢!阿弥陀佛,世间女子遍地开花,林施主去哪里不能遇到一朵好过贫尼千百倍的花呢。”
    裴绍道:“他追求于师太?”
    陆毓不承认也不否认,只一直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张粉面含春脸,两颊微红带娇俏。
    裴绍瞅她这模样,冷笑了一下:“师太,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如若师太对林先生无意,林先生又怎会对师太起意?”又冷笑了那么一下:“师太与林先生,走的未免太近了些。”
    陆毓只是不想林纾要为她这个酒肉尼姑立传的事情被裴绍知道,这才胡诌了一个“公子情迷小尼姑”的故事。以她对裴绍的了解,一国之君嘛,都是假正经。如此有悖常伦的事情,裴绍他一定会出言制止林纾的。谁料,裴绍他,竟然先责怪起她陆毓无事招引林纾来了。
    这……
    裴绍听到这话不应该立时大怒,然后,为她这个小尼姑出面喝止林纾吗?
    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因为裴绍的不按常理出牌,陆毓与裴绍之间颇为尴尬。
    半晌,裴绍才又道:“师太说要立志常伴青灯古佛,只是师太这个年纪,正是春心芳动的时候,大好年华拿来礼佛,岂不可惜?”
    “阿弥陀佛,礼佛之事,只有心诚,没有可惜。”
    裴绍听罢,似是哼了那么一哼,扬手,招呼林纾过来。
    林纾慢悠悠的走过来,问:“可是裴公子有话对在下讲?”
    裴绍指着陆毓说:“这位师太,着实是个有大志向的师太,一心要做那六根清净不问俗世的姑子,林先生的那点儿女俗事便不要来叨扰师太了罢,也好成全师太这一番清心寡欲的大志向。”
    林纾一愣:“儿女俗事?”
    陆毓恐林纾若是刨根问底下去,她好不容易编攥出来的“公子情迷小尼姑”的故事便要被戳穿,届时,裴绍便会知道林纾要为她立传之事。裴绍要是知道了林纾要为她写一本《酒肉尼姑春宫秘史》,还不知要把她奚落成个什么样子。这酒肉尼姑还好,可这春宫秘史她着实是羞得慌啊。那书要是真的写了,她真得找根绳子,找棵树,吊死自己后再去地府,和那陆判商量商量,吊死鬼还可以升仙否?
    所以,陆毓为了截住林纾那刨根问底的话,一时心急,竟脱口抢白道:“林公子虽与我有肌肤之亲,然,贫尼对林公子之心却比那白开水还要静,林公子便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罢。”
    “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
    林纾与裴绍竟然同时开口。
    他二人的表情颇像一盘大染坊的染料,很是……变幻莫测。
    陆毓索性心一横,反正自己脸皮厚。
    反正今日一别,今生永不再见。她怕什么?
    所以,目不斜视脸不红地点了点头。
    林纾噗的一口就笑了。
    裴绍依旧没有表情,看了陆毓一眼,似是有那么一点……失望。
    林纾笑过之后,说道:“都怪在下,一看见师太您这般花容月貌,便情之所至,不能控制了。故而才在那月圆之夜,秃顶的桂花树下,破败的草棚子旁,鲜有人至的马厩里,亲了师太脸蛋那么一口,师太这么一个出家之人都能看开,不与在下计较,在下一介凡俗,犹自不能释怀,实在是惭愧之至。”
    陆毓听罢,跺了跺脚,哟,今儿个怕是棋逢对手了。这林纾俨然是个,脸皮比她还厚的多主儿。
    林纾又道:“万幸师太是个俗家弟子,不如师太便自此还俗去,随在下下山,做一对逍遥自在的野鸳鸯如何?”
    野鸳鸯你个大头鬼!
    她望了裴绍一眼,见裴绍也在看着她。
    陆毓搓了搓手,出家人不说脏话,然,这他娘的真是骑虎难下,可是,自己挖的坑,含泪也得跳下去。于是,巴巴的瞅着林纾:“林施主,修行之人,四大皆空,被亲一口不算大事,你又何必挂心,耿耿于怀呢?”
    那边裴绍听到这话,问她:“被亲一口,在师太眼中,竟是小事?”
    陆毓苦哈哈的望着他俩,这他娘的真是倒了血霉了啊。
    我不这样说,不然你要我怎样?
    我要登时哭着求林纾,带我去逍遥,做对野鸳鸯?
    陆毓苦哈哈的站在裴绍与林纾身边,急的想念经,偏偏那佛经枯燥,她虽苦学几月,却没什么精进,今儿个一着急,记住的也忘了大半,便只来来回回叨咕那句“阿弥陀佛”,苍蝇嗡嗡一般,听得对面那俩人,都皱了皱眉。
    半晌,裴绍才对林纾道:“林先生,我看这小尼姑,到底还是个没开化的小丫头,林先生的喜好应该不止于此罢,不如便就此打住,不要再戏耍于她。”
    林纾仍旧只是笑了那么一笑:“若是师太觉得妥,在下自然没有意见。”
    陆毓差点跪下去感恩戴德,遂喜逐颜开:“妥!贫尼觉得妥!贫尼觉得非常的妥!”
    ——————————————————————————————————————————
    他们一行人在山下告别。
    裴绍又向那若慈小师妹表达了一番对其救命之恩的感谢之意,然后,对陆毓道:“那么,陆毓师太,在下这便走了。”
    陆毓假正经:“那就此别过了,裴施主保重,我们后会有期罢。”
    那边林纾笑道:“师太这话说得妙,世间事奇怪的很,你说后会有期,一准儿我们还真能后会。”
    陆毓被这话吓了一跳。
    林纾冲她弯腰行了一礼,转身,与裴绍一道下山去了。
    陆毓那袖子擦了擦汗,我的娘,这林纾说话真真叫人心惊胆战。
    ——————————————————————————————————————————
    风清月朗,露重烟微。裴绍回宫时,天色已晚。
    太后与皇后一看见裴绍,跟约定好了似的,都拿出帕子来擦那眼泪花花。尤其是皇后,还嘤嘤的哭了几声儿。
    裴绍道:“林纾应该早就飞鸽传书知会了母后与皇后,朕虽遭行刺,但所幸并无大碍。”
    太后道:“虽知皇儿无大碍,然那刺客皆是穷凶极恶之徒,每每想到我儿正在荒蛮之地受苦,哀家这心中便如百爪在挠。”又冲皇后道:“还不快些去传御医过来。”
    裴绍摆手:“朕的伤已经痊愈,无需再兴师动众。”又问太后:“孩儿这些时日不在朝中,朝中一应事宜,端王处理的可好?”
    太后道:“我与皇后皆是妇道人家,国家大事也不甚懂,然端王每每有什么指令需要下达,倒是日日过来向哀家禀明,每遇哀家不明之处,也会耐心解释,直致哀家明白为止。”
    裴绍道:“端王行事,一向如此。”
    太后见皇上无事,便准备回宫去了,临行前朝皇后使了个眼色,留下了皇后,自己一个人出了殿门。
    皇后走到裴绍近前,要为裴绍宽衣解带。
    裴绍道:“朕乏了。”
    皇后的手僵了那么一僵,表情忽明忽暗,峨眉微微蹙起,眸中似有泪光,半晌,才道:“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裴绍又看了半个时辰的奏章,宣内侍监曹轩入殿,传朕口谕,明日起,御史大夫林纾禁足半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内容有一点少……啊,一写长篇就有个情节薄弱的毛病…面壁思过…好好构思情节去了/(ㄒoㄒ)/~~
    
    第5章 小尼姑入宫
    
    陆毓回静安寺的时候脚都要走麻了。
    好在送走了两座瘟神,心情好,便也不觉得身体累了。就连往日她最是看不上眼的那只红冠子大公鸡,也觉得甚是可爱了。
    庵里的日子琐碎又无聊。
    陆毓日日诵经,心静如水。若慈日日思春,拿着那没有送出去的荷包伤神。若玄照旧会数落她们,静空师叔仍然爱地瓜。
    某日,庵里出了件大事。
    那只喜欢追着寺里一十八只老母鸡调情的红冠子大公鸡下了一只蛋。
    静思师太对着那只蛋念了半天的阿弥陀佛。公鸡下了蛋,莫不是寺里要出大事了?
    静空师叔拿着笤帚便跑了出来,阿弥陀佛,往日我便看不惯这只鸡,成日里追着那母鸡跑,堂堂佛门清净地,哪容你这只骚浪的鸡。
    静思师太慌忙拦住:“师妹,这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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