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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施主请自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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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丫鬟,给本王做通房丫头,自是甚好。”
陆毓:……
你二人一唱一和都说好,可曾问过小尼姑我觉不觉得好啊?
端王示意左右,道:“给这位姑娘,安排一处住所。”沉思片刻,又道:“就安排在本王寝殿一侧,越近越好。”看了玄商一眼:“本王如此安排,阿澈觉得可好?”
玄商冷笑:“甚好。”
陆毓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下人带着走了,凉亭子里只剩下了端王和玄商。
端王道:“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玄商道:“我弄成这副样子,与王爷何干?”
端王倒了倒了杯茶,指了指石桌对面,又道:“这茶是前两日闽浙进贡的新茶,我猜你这几日便会回来,所以预备下了。”
玄商坐到石桌对面,饮了一口。
端王问:“味道如何?”
玄商道:“茶是好茶,人却不是好人。”
端王哈哈一笑:“你能赞我的茶一声,我已然知足。”说完,略一沉思,又道:“你近来可是给我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王爷从何得知?”
“前些日子林纾来过端王府。”
玄商道:“我便知道是他,怎么,王爷不能摆平?”
“这倒也不是,只是你日后,便不要再顶着玄商的名号出去惹事了罢,你也知,玄商他……”端王还未说完,玄商便道:“我就是玄商,端王难道有异议?”
端王看着玄商叹口气:“阿澈,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若王爷是我,可会不怨?”
“本王该怎么做?才能叫你放下这份怨气?”
“王爷自己的怨气尚未放下,却叫小人放下怨气,真是好生叫人笑话。”
端王苦笑一声,又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本王都会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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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毓被下人们带着到了一个园子。
那园子里种着各色花花草草,郁郁葱葱。偏生陆毓不是个喜好这些东西的人,她还怕这些东西半夜里招虫子,咬得她睡不着觉。这园子叫“水榭居”,花草簇拥的西北方有个假山,那假山周遭都是翠竹,假山上凿出了个洞,弄了个小喷泉,太阳一照,五光六色还挺好看。
下人说,这水榭居以前是南浔公子住的,现在给姑娘住,可见姑娘不一般。那隔壁就是王爷的寝殿,姑娘平日多留神着点。
陆毓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尼不是姑娘,货真价实小尼姑也。”
那下人也就十五六,鹅蛋脸,大眼睛,水灵灵的挺精神。突见陆毓自称师太,高兴的拍手叫:“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陆毓好奇:“这哪里对了?”
丫鬟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家王爷,口味刁钻,就喜欢些新鲜的玩意儿,前几日刚接进来了一个小和尚……”羞答答的捂住了脸:“那小和尚,近来常常和我们要那济安堂的芦荟膏。”
陆毓问:“芦荟膏是什么东西,能吃?”
小丫鬟双手绞着帕子,双足跺了跺:“姑娘真会开玩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姑娘不日便可明白,我家王爷是真名士自风流。”帮陆毓将铺盖铺好,又道:“这芦荟膏好用的很,小和尚用了,一天就能下来床,姑娘你好生调养着罢。”又嘿嘿笑了两声,行了一礼:“奴婢这便告退了。”
陆毓:……
这芦荟膏,真是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O(∩_∩)O~~
第10章 被和尚睡了
陆毓就在这水榭居住下了。
偶尔出去转一转,也能碰见丫鬟口中的小和尚,长得眉清目秀,很是水灵。别说端王,就是陆毓,都想在那雪白的脸蛋上,轻轻掐一下。那小和尚每每见到陆毓,眼中都有怒意,陆毓揣测,这小和尚,大抵是觉得她这个小尼姑,平白无故来此地,定是来和他争宠的。
那日,金乌西沉,霞光满地,落了花儿的杏树桃树被映的火红如霓。陆毓站在那桃树底下朝北望,那北面有个上下好几层的八角楼,最上面的那一层站着一个素袍缟装的女子,女子坐在那护栏上,一身素袍子随风舞,很是飘飘欲仙。
这是……
这是端王的另一个女宠?站在这八角楼的最高层,只为端王经过把她眷顾?
陆毓还在暗自揣测,突然听见四下里的丫鬟冲那楼上的女子大声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要跳楼啦!”
陆毓:……
丫鬟小厮乱成一锅粥,朝东跑的撞了那朝西跑的,禀告王爷的撞了那禀告棋风管家的,准备救人的又和那来看热闹的混成了一团,只有陆毓,悠悠然走到那八角楼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你是没死过,才想着要寻死,你不知,临死的时候,可疼了,那地府,也不好玩,都是小鬼,很难看。”
那端王妃看了她一眼,灰败的眸子亮了亮又暗了下去。冷笑一声:“你是他新近弄进府的尼姑?”
陆毓略一沉思,道:“阿弥陀佛,贫尼出家人,哪会想那非分之事。”
楼顶上的王妃一听这话,怒上加怒,差点从那护栏上站起来,吓得底下的丫鬟们倒吸一口凉气,只听那王妃道:“什么出家人进家人的,进了这肮脏的地儿,又有几个干净人?”
陆毓身边一个穿着绿夹袄的小丫鬟,拽了陆毓一下,“姑娘你就不要在刺激王妃了,谁不知道我们王爷眼下最宠爱的,便是那慧恩寺的小和尚智通呢?”
陆毓正自咋舌,突然听见下人喊:“王爷驾到。”
陆毓回头看,见一身官袍的端王被左右簇拥着朝这里走来。他的左手边,有玄商,脱了乞丐服的玄商,洗干净了脸的玄商,真真叫陆毓大吃了一惊。这……这肤白貌美赛西施的美男,竟是那破庙里对他颐指气使的乞丐玄商?
端王的右手边,站着的那个人,冲陆毓淡淡一笑,陆毓惊得连阿弥陀佛都忘记念,这个人……不是林纾还能是谁?
楼顶上的王妃看见端王,突然暴躁,指着他破口大骂:“裴琰!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去了壳的老王八,顶着帽子的绿乌龟!你也有今天!”
陆毓惊诧,这还是永庆侯温柔娴静话不多,沉闷不语似木头的三小姐吗?
林纾看向端王,笑了笑,幽幽对那楼上的王妃道:“王妃此言差矣,王八和乌龟,看起来像一类,实则是异类,王爷一人又做王八又做乌龟,真真是难为了王爷。”
那楼顶上的王妃怒道:“想不到,堂堂御史大夫竟然也成了他裴琰的裙下客!”
陆毓闻听此言,瞅了瞅林纾,林纾是御史……大夫?是个做官的?还是个做大官的?一个闲散客,喜欢写传记野史的酸书生,居然是本朝那最该说真话的的官儿?这真是……她今日听到的笑话最佳。
那边林纾听到王妃这样一说,又是淡淡一笑:“臣不敢,臣这等姿色,还入不得王爷眼。”言毕,看了那边的玄商一眼,淡淡道:“此情此景,南浔公子应该更有话说。”
果然大家大院有故事,偷鸡摸狗,男盗女娼!
陆毓再次暗暗一惊,她住的那水榭居的原主人南浔公子,竟是将她带进这端王府的小乞丐玄商。
眼前站着的这三人,除了端王是端王,大抵都曾对她说了谎。
林纾不仅是林纾,还是本朝的御史大夫。
玄商不仅是玄商,还是端王的南浔公子。
南巡冷冷扫了阁楼上的王妃一眼,道:“王妃跳则跳矣,哪来这么多混话,好好一个清白姑娘,就叫这些混话给弄得非人非鬼了。”
那王妃听到这话竟是泫然欲泣,少顷,嚎啕大哭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端王终于开了金口:“王妃下来罢,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答应你便是了。”
那王妃顶着哭红的眼,指着南浔:“我要他!”冷冷睨着端王:“我只要他!”
陆毓:……
众下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心里都打起了鼓,瞅这架势,王爷莫不是真被绿了吧?
王妃被几个偷偷潜上阁楼的侍卫给抱住,硬生生抬了下来。
那温柔娴静话不多的端王妃一边踹一边骂:“裴琰!你这个绿王八,没有毛的绿乌龟!”
王妃被人架到了大堂,端王端坐正中央,林纾坐在他一侧,南浔站在一旁,王妃本也该坐,但大家怕她一个怒极,再给王爷来那么一下,所以,故意让她离得王爷远一些。毕竟王爷不是真乌龟他没有大硬壳,王妃要是真行刺,王爷也会疼。
端王说:“王妃心中有什么话,便都说了罢。”
端王妃哽咽:“裴琰,你可对得起我?!”
端王沉思片刻,道:“并未觉得有何处辜负了王妃。”
陆毓偷偷扒在门框看热闹,心说这王爷真是条汉子。
都到这份儿上了也不服软,成心要气死这准备跳楼的王妃。
那王妃冷冷的笑了那么一时半会儿,问众人:“智通呢?那好色和尚智通在哪里?!”
少顷,便有人带着战战兢兢的小和尚智通来了,智通路过门口,看见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陆毓,狠狠的啐了她一口。
陆毓心说,嘿,好一个难缠的和尚。
智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小人知罪。”
端王愣神:“你知道你犯了何罪?”
王妃一把抓起智通:“王爷,这和尚和我有一腿!”
陆毓:……
林纾一口茶全都喷到了自己的衣襟上,下人正慌慌忙忙的给他擦。
端王揉了揉太阳穴。
南浔笑的更冷。
那智通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的磕头:“王爷!冤枉啊!贫僧冤枉!”
王妃抓着他道:“你也知道你是僧?你可对得起你整日嘴里念的佛?你和王爷行那云雨之事时莫不是也要念着阿弥陀佛?”
林纾又是一口茶喷出,笑道:“这倒也,是个情趣。”
端王白了他一眼,叹口气:“智通,你说你冤枉,可你为何一进门就要认罪?”
智通又磕了一个头:“贫僧还以为是贫僧偷偷潜入那姑子陆毓房内放蒺藜之事被发现,故而才一进门就认错。”战战兢兢望了王妃一眼:“贫僧绝不敢和王妃行那苟且之事。”
陆毓头有点大,怎么又和自己扯上了关系?这和尚真不是个玩意儿!暗地里放蒺藜,难怪这几日她睡觉总觉得后背刺痒!真是活该你被王妃说成奸夫!
那边王妃冷冷道:“你与我之事便是苟且,那你与裴琰算什么?”
智通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只缩在地上喊冤枉。
端王又揉了揉太阳穴:“王妃,你与本王的事大可以关起门来解决,为何又要牵连无辜?”
王妃冷声道:“王爷关起门时,何曾叫我进去过?”
那边林纾看了南浔一眼,笑意渐深。
那王妃一脸的悲戚和决绝,大有鱼死网破之意。指着自己的肚子冲端王道:“王爷,你娶我之日肯定不知,我们永庆侯府向来大气,娶一送一,而今,我给你带了个小世子过来,王爷可高兴?”
林纾啪嗒一声,惊的茶盖子都掉在了地上,又笑了那么一笑。
端王长叹一声:“王妃,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王妃一双杏眼哭的通红,直愣愣的看着南浔,说出的话却是:“我这个孩子,是这和尚智通的,王爷预备怎么处置我们?”
地上那和尚智通早就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冤枉都忘了喊,直勾勾的盯着王妃,大约是没想到,王妃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缘何叫他做那冤大头?
王妃冷冷道:“王爷您做梦都想不到吧,你睡了的人,又跑去叫我睡了,还送了王爷一个小世子,王爷您肯定很是欣慰吧。”
陆毓这个看戏的,真真是惊得一句话也讲不出。
端王府的故事比那戏台子上演的戏还要精彩。
端王看了那地上早已经六神无主的智通一眼,道:“来人,将这个和王妃私通的和尚,拖出去杖毙。”又看了王妃一眼,叹口气:“王妃累了,先回寝殿吧。”
立时有下人上来要将王妃搀走,王妃甩掉下人的手,冲着端王冷笑一声,说了句:“王爷,你好……”话没说完,便打住不说,转身,走出了大厅。
林纾喝完了茶,也看完了戏,起身告辞。
端王道:“让林大夫见笑了。”
林纾道:“笑倒是没少笑,但见到的却不是笑,而是王爷的那颗比金子还要坚定许多的心。”望着早就被拖出去没了影儿的智通小和尚消失的方向道:“可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和尚。”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南浔一眼,转身离开,经过门前的柱子时,冲着那扒着柱子看热闹的陆毓道:“师太,若是玩够了,便随在下进宫罢,师太失踪多日,宫里的一些人很是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文多冷,都要坚持更O(∩_∩)O~~
第11章 我喜欢你!
端王屏退左右,大厅里只剩他和南浔二人。
端王苦笑:“这便是你想要的?”
南浔倒是坦然:“王爷您留我在身边时就应该想到,总有一日,我会惹出些乱子,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王爷的爱好。”
端王道:“如今智通做了你的替死鬼,你还不知收敛些吗?”
南浔冷哼:“我收不收敛,与王爷何干?”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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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陆毓在端王府被林纾撞见并要她一同进宫去,陆毓以尚未准备好为由,又叫林纾宽限了几日。她这几日每天都在想着,一旦进宫去,怎样才能躲过裴绍他妈那一劫。
裴绍他妈担心的,无非就是两点,其一,是她以为裴绍喜欢陆毓。其二,是她以为陆毓勾搭裴绍。
陆毓琢磨,这其一,自然是假的,裴绍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且不说后宫佳丽多多,就算是宫外头,上一世她数的过来的,就有工部尚书的千金,丞相的表侄女,礼部侍郎的外甥女,在那大西北,还有西域某国的公主与裴绍遥遥相望。至于这其二,关于她勾引裴绍的事情,就更是子虚乌有了,她那时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挑逗宫娥,斗鸡走马,徒做风流,哪有心思去琢磨怎么才能叫裴绍青睐。
可是,虽说是子虚乌有,但太后毕竟是太后,太后说你有,你就是有。为今之计,是教太后一口咬定你没有!
如何才能教太后一口咬定她没有?
陆毓琢磨了一天一夜,觉得自己在入宫前,须得先把自己的终身给解决了。
可是放眼身边诸男子,端王,刚刚被扣了绿帽子。
南浔……额,他和端王不清不楚的,自己身上都是屎,她要是粘过去,还不得弄一身骚回来。
那日,她琢磨了半晌没个头绪,一个人在那花园子里数桃花,又孤独又落寞。却突然瞥见来往匆匆的丫鬟和小厮们慌里慌张的收拾这个收拾那个。
陆毓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姐姐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忙得找不到北的小丫鬟回道:“皇上来了!王爷正在外头接驾呢!”
陆毓吓了一跳,裴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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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端王妃给端王戴绿帽子的事情,真是闹得满城风雨。
估摸着是端王的名气太大了,以往,打个喷嚏都有匿名的小姐送来冰糖秋梨水,何况是“被绿了”这样的大事。
据说,这端王妃的爹永庆侯得知此事后,气得三天没上朝,缩在家里的书房中,给端王写了一封万字信,深刻的剖析了一下自己教女无方以致端王蒙羞,无脸见人,唯有一死方休。端王怕永庆侯想不开,连夜回信,大笔一挥,上书二字:“不可。”
还有太后,这永庆侯的闺女是她做主许给的端王,而今出了事儿,太后觉得自己难辞其咎,第二日便将端王宣进宫,把平日里端王看上了,但是太后舍不得给的好玩意儿都叫端王拿回了府,端王临走前,太后还握着他的手安慰:“不是什么大事,切莫想不开,不就是媳妇和别人有一腿,又珠胎暗结了吗?我儿是何人?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端王一开始是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见事情越闹越大,老丈人亲笔致歉,还要以死谢罪,太后亲自送礼安慰,端王觉得他再这么吊儿郎当、不当回事儿就有点对不住太后和他老丈人了,所以这几日每逢会客,都故作痛心疾首状,去见太后时,去之前先想了想自己当年那早早就殁了的可怜亲娘,好好的酝酿了一番情绪,一见太后,人未言,泪先落。
太后觉得这次,端王定然是真的伤了心了,安慰了一番后犹自觉得不够,又叫自家儿子裴绍亲自登门,慰问端王,顺便帮他理一理这家务事。
裴绍亲来,端王接驾,兄弟一见面,万语千言都是膝间一跪,端王道:“家门失节,惊扰圣驾,臣罪该万死。”
裴绍道:“你就别给朕来这套了,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端王道:“臣弟被绿,真是给咱们老裴家丢人了。”
端王让裴绍去大厅坐着,裴绍问他:“端王妃呢?”
“被永庆侯接走了。”
裴绍冷哼:“这个老狐狸,是怕你把他女儿怎么样,所以先演了一出苦肉计给你看,如此这般折腾一番,他再将王妃带走,你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端王道:“如此正好,总不能教王妃真的娶一送一,在臣弟的端王府,送臣弟一个小世子罢。”
裴绍颇有深意的望了端王一眼,扫视了一圈端王府的大厅,道:“阿琰,你最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吧?”
裴琰摇头:“臣弟不敢。”
裴绍又道:“前些日子朕遇刺时被静安寺的姑子给救了,朕感念她们的救命之恩,特命若慈师太进宫诵经,听闻这若慈师太没有出过远门,静安寺众师父们放心不下,便让她寺中一个俗家弟子名叫陆毓的一同前往,可是,却在半路遇劫,那陆毓至今下落不明,朕听说,劫走陆毓的,是清风教的人。”
裴琰忙道:“臣弟与清风教向来没有交集。”
裴绍于是不再说清风教的事,瞥见那桌子上的棋盘,似是有人下过棋。仔细看了看,竟是个残局,裴绍似笑非笑,问端王:“你最近怎么不去镇国公府下棋了?”
裴琰听罢,跪在了地上,道:“臣弟近来颇为家事烦扰,再无下棋的心思。”
裴绍的眼神愈来愈冷,他道:“阿琰,你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也知道什么人蠢蠢欲动,什么人忠心耿耿。”起身,踱出了大厅,朝那一侧的水榭居看了看,道:“镇国公不能惹,清风教不能碰,朕的诵经尼姑,阿琰是不是也要还给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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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毓被端王府的人带到裴绍跟前儿时,那端王府的下人们都在嘱咐她:我家王爷在皇上面前说了,你是他亲娘的三姑丈的女儿的闺女的小侄女,按辈分,你得叫他一声舅,皇上面前,可千万别叫差了。
陆毓心里犯嘀咕,好端端的,她怎么矮了一截?
甫一进大厅,见到端坐正中央的裴绍。陆毓双腿一软,忙着叩头,只听裴绍幽幽道:“师太,近来可好?”
陆毓偷偷瞅了瞅端王,见端王端坐一侧,安安静静的品着茶。
再偷偷瞥了瞥裴绍,裴绍眼中似有愠意。
陆毓又叩了一头,道:“有表舅舅照顾,民女过得好极。”
那边喝茶的端王嘴角延开一抹笑意。
这边裴绍哼了一声:“想不到你和朕还是远亲。”
端王插话:“皇上,这丫头是臣弟生母的远亲,与皇上并无关系,皇上这样说,实在是高抬了这丫头了。”
裴绍瞪了端王一眼,又道:“如此说来,朕要宣你入宫,还得问过端王的意思了。”
陆毓心说,难不成,这端王平白无故叫我做了他的表外甥女,是不想让我入宫去?不过,眼下只有端王一个表外甥女的身份怕是还不够,毕竟裴绍嘛,一国之君,多少都是有些强势的,端王不过是个王爷,胳膊又怎么能拗得过大腿呢?
她须得在进宫之前给自己找个归宿才好!
裴绍又问端王:“那么,皇弟,朕要将你的表外甥女带进宫,不知皇弟你同意否?”
端王摩挲着下巴:“这个……”看了陆毓一眼:“还须得问过我这个表外甥女才好。”
陆毓此刻正暗自头痛,她觉得,左右是逃不过进宫的厄运了,为今之计便是赶紧找个情郎,可是眼下她不知道该抓谁做那情郎。
正烦恼间,棋风进来通报,说御史大夫林纾来了,有要事要和皇上禀报。
陆毓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开。
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林纾进来后,参见了皇上又见过了端王,要禀报的事情还没说出口,陆毓瞅着他突然哭出了声。
裴绍和端王都惊诧不已。
林纾自己也有点不明所以。
陆毓抓着林纾的袖摆:“林施主,那日静安寺一别,贫尼度日如年,不知林施主还记得不,静安寺山脚下,你说你要和我做对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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