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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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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逸风握了握拳。知道自己必须维持着翩翩佳公子的风度。但是遇上这样一个毫不知耻的纨绔大少。真的很难能镇静下來。随即嘲讽道“你拿走了珞瑜的食物。那接下來一天一夜。你让珞瑜这两个弱女子该如何呢。”

    昕琰斜眼看了一下左逸风。无所谓道“那就饿着呗。只要我的念秋不饿着就好。”

    左逸风立刻怒上心來“你身为男子。怎可如此。”

    昕琰痞笑的样子有些刺目。惹得陈珞瑜垂下眉眼。“小爷我乃是金陵一霸。逸风兄你今日才知吗。再说。陈珞瑜是生是死与我何干。这天底下不保护自己的娘子。却保护不相干的女子。就算我这脑子里全是草包。也不至于混沌不分。”

    陈珞瑜抬起头。不再是错愕改为了震惊。

    左逸风彻底恼了起來。快走几步。提起昕琰的衣领。居高临下“公玉昕琰。本公子不管你是金陵一霸还是公玉世家的嫡次子。如果你在敢伤害珞瑜。休怪我拳脚无情。”

    “哎哟哟。小爷好怕呀。”昕琰眉眼全是笑意。因着自己才十五岁而逸风已经十七岁。这身高上的差异让自己甚为不满“不要以大欺小。你以为你长得比本公子高。公子就怕你不成。小爷在说保护自家娘子的事情。又怎么干系到陈家大秀。难道陈家大秀与我有和瓜葛不成。念秋是我的未过门妻子。你倒是说说陈家大秀是何身份。”

    左逸风提着昕琰的手劲儿不自觉的放松。珞瑜既不是昕琰的妻子又不是昕琰的妾室。昕琰并无半分说错。何來昕琰伤害珞瑜一说。垂下眉眼。放下胳膊。哼了哼“如此最好。”

    昕琰抽了抽嘴角。走到苏念秋身边。咕哝着“莫名其妙的人。念秋。你看。小爷我的脖子都红了。我差点背过气去。你也不怕守望门寡。你个洠Я夹牡摹!

    苏念秋斜眼看了看昕琰嬉皮笑脸的样儿。完全洠Ц稣小靶辛恕D愠粤顺录掖笮愕氖澄铩T偃绾我惨馍弦慌獠攀恰U饣慕家傲氲囊膊恢阑褂惺裁纯梢怨埂!

    就在昕琰要跟苏念秋抬杠的时候。一只成年的野猪突然出现在洞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陈珞瑜和苏念秋一个小跑。跑进了洞的最里面。以求外面两个男人的保护。

    昕琰收起不正经儿的模样。回头轻蔑的看了看左逸风。抽出腰间的软间。言语间尽是戏弄“左家公子。你还是退远一点。莫要上了你这金贵的筋骨儿。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说罢。头也不回的一个劲身。冲到野猪跟前。错身一跳。在野猪的悲伤划开深可见骨的剑痕。激怒着野猪。吸引着野猪的注意。就在野猪咆哮间。昕琰后翻空。剑身一挑划破野猪的下唇。野猪咆哮着抵死追逐着昕琰。

    昕琰也不见多么慌张。一纵跳。一转身。一腾空。一右挪。一左移。厚重的狐裘披风随着昕琰身影上下翩飞。左逸风看忻炎似是戏弄野猪而不急于杀死。眉头紧皱。这样下去如果野猪调转目标。对珞瑜将是极大的危险。

    几个思虑间。一个惊鸿纵身。如出弦的箭般冲向野猪。一个凌空踢。将野猪踢出十丈远。一个梯云纵。飞身直上。用力一个纵劈将野猪头直接斩下。轻轻落地。避开野猪血。从怀里拿出手绢细细擦着剑身。眉宇间有着不可掩饰的自傲。

    昕琰看着野猪瞬间到底。幸亏自己闪得快。不然野猪血就要溅到自己。这左逸风果然做事够果决。几个身影就处死了野猪。本來还想好好表演几个來回让苏念秋好好紧张一番。但是竟然让这个左逸风瞬间杀死。

    不甘心的抬头看向苏念秋。却见苏念秋似乎愣神了起來。那眼神似有爱恋似有惊异。似有回忆似有惊奇。让昕琰很是不甘。气冲冲的走到苏念秋身边。洠Ш闷那昧饲盟漳钋锏亩钔贰S锲簧啤芭恕;广蹲拧P∫苟鲎拧;共桓辖舸硪幌赂∫铱救獬浴!

    苏念秋回过神來。看着昕琰再看向左逸风。木讷的走到昕琰身边。接过昕琰的软剑开始处理野猪。自告奋勇的陈珞瑜陪同念秋一起。

    苏念秋边处理野猪边沉浸于自己的震惊中。上一辈子什么时候见过左逸风猎杀野猪來着。似乎也是一次冬季的活动。名门贵公子聚集一堂。贵门名媛也都來了。那一次左逸风因为什么杀野猪來着。

    苏念秋的眉毛轻轻颤了颤。那一次左逸风杀野猪是因为要救自己。好让自己更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只是这次野猪怎么会提前來了呢。那一次昕琰并不在身边。那时的自己怕得要死。觉得这个凌空而降的男子便是自己的英雄。这野猪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左逸风放回随身佩剑。坐在火堆旁看着忙碌的陈珞瑜和苏念秋在看看一旁悠然自得的昕琰。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在思量什么。

    第十八章 天竞法则。适者生存

    苏念秋來到野猪跟前。实在很难对这个已经死去的野猪下手。光看着这一身业主的皮毛就觉得很是棘手。小刀在野猪身上划了好几次都不见到伤口。而陈珞瑜也是拿着小刀无从下手。两个女孩只能一脸颓废的走回山洞。

    苏念秋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昕琰。脸色微红。觉得自己很是洠в谩瓣跨N也惶ㄢ叶≈酢U飧鲆爸怼D銇泶砜珊谩!

    昕琰眉眼笑开。扭头问正在挑动篝火的左逸风“逸风兄啊。我家苏秀和你家陈秀都不擅长厨艺。你看着野猪该如何处理。如果连逸风兄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看來我们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无可奈何了。”

    左逸风放下手中的搅火棍。眉头拧了起來“怎么。琰公子是打算左某一人來处理野猪不成。”

    昕琰看向羞愧的苏念秋还有尴尬的陈珞瑜。沉思片刻“其实昕琰我与左公子一同处理也可。只是这冰山雪地的。两个弱质女流在这山洞里。难免不会发什么意外。总要有个人守着才是。只是昕琰我从小做大少爷习惯了。这野猪的粗活。还是逸风兄引以为劳把。”

    左逸风眉头皱了起來“想不到公玉家的琰公子连野外生存的能力都洠в新稹!

    昕琰吊儿郎当的大笑起來“小爷我。从出生就是公玉家的异类。逸风兄不知。”

    左逸风收回目光看向苏念秋“苏秀。这公玉家的嫡出公子。竟是这般人物。左某真为你的未來堪忧。”

    苏念秋走到昕琰旁边坐下。拿出怀里的紫铜炉将木炭移入其中。看着火堆“天竞法则。适合生存。只是天竞之时亦有骄子之运。琰哥哥虽然不善野外谋生。但是只要脑中有谋生的能力。念秋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昕琰眉毛一挑。邪邪的笑了起來“知我者。念秋也。逸风兄。念秋既然不介意小爷我这副模样你又何必介意。不过话说回來。我可听到陈家大秀的肚子在闹饥荒了。你确定要在这里跟小爷我继续口舌之争。”

    左逸风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出山洞去处理野猪。陈珞瑜有些失望的看着昕琰。默默的跟着左逸风出去。

    昕琰见众人出去。眉头一挑。一个斜勾就把苏念秋拽进怀里。低头情意款款的注视着她“念秋想不到。你也有给小爷我长脸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这个常败将军和我这个纨绔子弟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呢。话说回來。念秋啊。你自己坐在一边不冷吗。还是小爷的怀里最是温暖。可是。”

    苏念秋使劲推了推昕琰。可惜蜉蝣撼大树的感觉。根本无可撼动。只能找个舒适的位置躺在昕琰怀里闭目养神。

    昕琰见苏念秋不搭理自己。幽幽的说道“念秋。这次梅节之后。小爷我要去游历四年。这四年你可曾想我。”

    苏念秋忽然睁开眼。微微错愕。昕琰终究还是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只是这段时间却在野猪事件发生之后。是上苍要告诉自己什么故事吗。疑惑在脸上加深。苏念秋有些难过的看着昕琰“游历之后。可否给我每月写信。”

    昕琰认真而又深情的问道“你可回信。”

    苏念秋伸手抚摸着昕琰的脸蛋“定是仔仔细细的回信。”

    昕琰抓住苏念秋抚摸自己的手。笑的犹如花开。灿烂了山洞。绚烂了时光“好。”


第一百六十章 与君共锦

    珍洛小聚内的樱花早已盛开,可赏梅的人却只有一人,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形单影只、遗世孤立。

    偈语处的处长程昱跪拜于一侧,冷峻的脸上挂着一丝微微凸显的惊骇,墨易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挂上了微微的惊异,仿佛对此刻安静如若泥塑的主子南国沧月甚为陌生。

    沧月手持一朵梅花轻轻嗅着,眉脚垂着平淡若无的冷意,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单手负于身后,垂目不语仿佛在思索又仿佛在放空。周围的冷空气随着沧月的发呆而更加凌冽,让周围的侍卫不觉打了个冷战。

    此时正值禁军侍卫长索融带着禁军巡防而过,似是惊动了沧月,沧月微微抬头与正经过是索融对视,吓得索融立刻跪拜于地,惊愕于眼前帝王释放出来的微微寒意和深邃的恨意。索融很是纳闷,自己并未触到国主的忌讳,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观看自己?

    索融踌躇了半天,但是军人的天职让他憋不住心里的话,耿直傻气的问道“敢问国主,不知索融所犯何事,竟引得国主如此气恼?既然索融有罪,就算处罚也请国主予以明示。”

    沧月低头看向索融,丢下手中的樱花,冷冷的声线带着几分恼意“惊驾,可算?”

    索融错愕的抬头看向沧月“国主?”

    沧月一甩袖子,也未见他用何招式,只见索融已被甩出数十丈远。索融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国主,索融有罪,这惩罚索融受得。”

    沧月垂眸不再搭理索融,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程昱,冷笑起“偈语处只知道洛儿回玉王府而已吗?”

    程昱冷汗开始冒出,心知此时国主肯定愤恨难平,但该如何诉说才好。如若着实禀告怕是会引来迁怒,如若不如实上报又怕引来欺君大罪,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

    沧月看着程昱迟疑的眼神,便明了一些,怕是程昱怕是被自己迁怒吧?也对一旦面临洛儿的事,自己总是难以控制。

    沧月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你只管但说无妨,我只想听到实话。无论这实话是多么残酷抑或多么刺耳”深吸一口气,他闭上了眼“你只管娓娓道来,孤恕你无罪,不会迁怒与你。但如若你有所隐瞒!”他睁开眼,龙目怒睁“立刻身首异处!”

    程昱瑟缩了下,吞了吞口水,显然玉王妃苏洛冉就是国主的逆鳞,怕是触之不得。

    沧月甚是不快“还不快说!”

    程昱看了看墨易的眼色,只见墨易轻轻点了点头,程昱壮起胆子说了起来“回国主,偈语处探听到苏大小姐在天元国的事情,大致有三。”

    沧月伸手折断尽在咫尺的樱花,听着程昱的汇报。

    程昱见沧月开始转移注意力,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这其一自然如臣所说,已经平安进入玉王府并召见苏轼,王安石入王府。”

    墨易顺着程昱的话指引道“其二呢?”

    程昱见墨易终于开始帮着自己,心有些平和了起来“这其二天元国的英王炘辰景王炘允凌王炘卓打算联手铲除玉王炘炎与苏家大小姐。”

    沧月嘴角轻扬,转着樱花看“哦?铲除玉王炘炎和洛儿?真是好大的谋略,可是那炘炎是泥捏的?不过这帮人竟然想动洛儿,也真是好胆略,只怕这可不是好事。”

    程昱耳朵动了动,有些心慌的问道“可要偈语处予以干预?”

    沧月冷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早插手做什么?”

    程昱诧异的看向沧月“那国主的意思是?”

    沧月揪着花瓣“既然洛儿这么希望回到炘炎身边,吃点苦头懂些事情总是好的。毕竟谁能保护她,谁能给她自由,她自己得琢磨清楚才是。”

    程昱点点头,有些懂又有些不懂的说道“国主所言甚是。”

    沧月冷哼“这么早说些恭维话做什么,你这其三在哪里?”

    程昱缩了缩脖子,垂下头继续说道“这第三,似乎苏家大小姐跟玉王炘炎重归于好,似是二人联袂在做些什么事情。”

    沧月垂眸“哦?联袂?联袖?联手?”

    程昱愣愣的点头“毕竟在玉王府内,偈语处至今插不进人,尚不知晓。”

    沧月丢掉手中的花枝,抬眸看向程昱“既然插不进去人,那就找人去英王府,既然针锋相对,必然比你更了解炘炎才是。”

    程昱愣愣的点头“国主所言甚是。”

    沧月冷哼“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这番无用之语。”

    程昱冷汗频频的点头。

    正在此时,索融踉跄的走到沧月面前,举着一个新捉的鸽子呈上。

    沧月使了个眼色,墨易接过白鸽,取出里面的信笺,屈膝而跪“国主,四日前的消息,苏家大小姐接见了曾巩和曾布两兄弟。”

    沧月脸色终于回暖,轻笑出声“哦?南丰曾家的未来家主和奸佞之臣?!洛儿啊,你这是多么希望拉拢世族为你那不成器的炘炎树立势力?!只是这般迫不及待怕是容易自乱阵脚吧?”

    沧月看向程昱,笑容转寒“南丰曾家可有偈语处的人?”

    程昱思索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来,眼前一亮“南丰曾家有偈语处的人。”

    沧月笑起“很好,想拉拢南丰曾家?!洛儿啊,只怕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个女人家就别参与才是。”眼珠转了转“既然曾巩是内定的南丰家主,那么就让这个内定消失吧。再说这个曾布与曾家素来不和,如此刚愎自用,古板迂腐的庸才不如与曾家割袍断义再无瓜葛吧。”

    程昱点头称是转身走了出去,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沧月斜眼看了看一旁的索融“索融,你速去太医院取药吧,方才孤出手重了些。”

    索融眼中含泪的说道“索融不痛,有国主这番安慰,就更加不痛了。”

    沧月叹了一口气“你这莽夫,快去医治吧。”

    索融憨憨傻傻的点头,有着禁军扶着离开。

    沧月看着满地樱花瓣,嘴角含笑可是笑不达眼底“墨易,你说洛儿为什么只想着帮炘炎这个白面小生呢?”

    墨易屈身一拜“怕是苏家大小姐念着玉王炘炎是凤王悠扬的生父吧?”

    沧月手微微攥拳“可是凤王毕竟是洛儿的亲生骨肉,孤若动他只怕洛儿今生今世都憎恨于孤吧?”

    墨易垂眸“凤王方才一岁尚无记忆,如若无人点破,谁人又知?”

    沧月嘴角笑起“也是,如若这偌大的沧浪,凤王悠扬只知他的父君只有孤,那洛儿的心也更向着孤才是。”

    墨易点头“怕是如此。”

    沧月沉吟半天“酒窖深巷里,香飘谁不知?弹琴诉知音,与君共锦之。不知孤的知音可懂孤?不知孤的洛儿可还是那个洛儿?”

    沧月抬头看向天空,望着稀稀落落的樱花,一派落寞。

    沧月正在发呆时,一个小小的力道拽着自己的衣衫。他低下头与仿佛炘炎一模一样的凤王悠扬对视。

    只见凤王悠扬奶声奶气的说道“父王,您在看什么呢?悠扬也想看。”

    沧月淡淡一笑“你知道父王在看什么吗?”

    凤王悠扬呆呆的摇头“悠扬不知道,但是悠扬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沧月温文儒雅的脸上缓缓有了暖意“那悠扬告诉父王可好?”

    凤王悠扬呆呆的笑起“悠扬在看樱花,娘娘喜欢樱花,娘娘一定会回来抱着悠扬看樱花的。”

    沧月眉眼一动笑起“那悠扬可愿让你的娘娘早些归来?”

    凤王悠扬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可以吗?”

    沧月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会写信寄给你的娘娘。”

    凤王悠扬咬着手指,傻乎乎的问道“可是悠扬不会写。”

    沧月笑起“那父王来握着你的小手写可好?”

    凤王悠扬笑起“嗯嗯,只要娘娘早些回来。”

    沧月点头“好。”

    沧月挥动着毛笔大气磅礴的写道“自别后,君可知意可远,心也远;自别后,君可知樱花开,开却无;自别后,君可知稚儿娇,声唤娘?洛儿,沧浪终究是你的根,悠扬在,我在。”

    沧月收笔,默默注视着宣纸,不动不说,静静的看着。

    悠扬抿了抿小嘴唇,跑到砚台旁,把小手伸进去,浸满墨汁。摇摇晃晃的走到宣纸旁,踮起脚,将小手掌印在了纸上。

    悠扬傻傻的抬头问道“父王,悠扬这么盖手印可对?”

    沧月点点头“悠扬做的很好,父王很是满意。”

    凤王悠扬欢呼雀跃道“那悠扬要抱抱,可好?”

    沧月笑着挂着悠扬的鼻子“不洗洗你的小手?”

    悠扬傻乎乎的看着墨汁,呆呆的问道“要洗手手吗?”

    沧月蹲下,拿起手绢细细的为悠扬擦拭着手,温柔而又认真,连他都没注意到这动作里包含了父爱如山。

    悠扬笑的很是开怀“悠扬就知道父王最爱悠扬。”

    沧月笑起“既然悠扬如此喜欢父王,那悠扬给父王唱歌可好?”

    悠扬稚嫩的声线响起,带着开心与信赖。

    樱花树下,宣纸漫开,晕开的墨汁诉说着思念,承载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思念,记载着一个稚儿对母亲的想念。风影花飞,沾着墨的花瓣,带着丝丝香韵印在了宣纸上。悠扬小小的手掌沾满了墨汁,重重的印在了纸上,小小的掌印,重重的思量。

    沧月盯着纸上的字和悠扬的墨手印,邪邪的笑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嫉妒之心

    苏洛冉闷闷的坐在床上很是不快,手里搅动着手绢,似是紧张又似是苦恼。

    炘炎下朝归来看着一副苦瓜脸的妻子,摇了摇头,笑起“怎的洛儿,谁惹得你这般不快,竟然如此作弄手绢,也不怕勒着你这纤细的手指,也不怕为夫为你担心。”

    苏洛冉抬头愣愣的看着炘炎“夫君你可是下朝回来了。”

    玉王炘炎愣愣的点头“是呀,为夫下朝回来了,这是怎的,竟然问这般无头脑的话语。”

    苏洛冉奔进玉王炘炎的怀里,有些难过又有些伤怀,抽泣着的肩膀诉说了她的无助。

    玉王炘炎皱眉抬起苏洛冉的头“洛儿,你这是怎么了?”

    眼尖的炘炎看着她手里的信笺,随手取来,单手抱着苏洛冉,单手看着,眉毛越来越紧,眼神触及到那小小的手印时,脸上一片阴霾。

    苏洛冉抱紧炘炎的腰“炘炎,你说这可怎么办,沧月他在拿悠扬威胁我。”

    玉王炘炎抱紧苏洛冉,单手毁掉那封让他如鲠在喉的信,冷声道“这么快就下战书了吗?拿我的儿子跟我叫板,他也真做的出来。”

    苏洛冉泪水滂沱的模样让玉王炘炎很是心疼“娘子别哭了,这样对你身子不好,这件事由为夫我在,便不会由着你这般苦恼。娘子,你别忘记悠扬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这个生身父亲怎么会坐视不管?”

    苏洛冉好不容易守住泪水,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玉王炘炎闭上眼,转动了下眼珠“如若我是沧月,想着娘子回到沧浪,怕是会在我那几个兄长处下绊子,只怕我们该做的是如何安顿眼下。”

    苏洛冉傻傻的点头“我们暴漏了易罗冠和织网给曾家,这会不会。”

    玉王炘炎眼睛圆睁“南丰曾家?最近咱们举动太锋芒,怕是南丰曾家会有大变故,如若易罗冠的消息走漏,那么易门首当其冲。而娘子你的红叶坊怕是也要遭到部分的打击。”

    苏洛冉微张嘴“那不是自曝其短?”

    玉王炘炎笑起“洛儿,你身为我的玉王妃,要淡定才是。自曝其短可是事实?也许是以虚报实呢?有为夫在,怕是虚虚实实没那么容易才对。”

    苏洛冉点点头,闷声在玉王炘炎的怀里说道“我信你。”

    玉王炘炎点头抱紧苏洛冉“娘子莫慌就好。娘子当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万事总有个撇还要有个捺才成。”

    苏洛冉迷茫道“那我们该做什么?”

    玉王炘炎轻啄苏洛冉的嘴唇“敌不动我不动,看戏来凑数。”

    苏洛冉讶异的抬头“看戏?”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月余前不是说炘允、炘辰、炘卓都喜欢罗秀英吗?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看看我这罗门的门主如何明艳惑人又如何艳冠天下?”

    苏洛冉傻傻的问道“去景王府?”

    玉王炘炎摇头“去英王府。”

    苏洛冉一副错愕的样子“炘辰?”

    玉王炘炎点头“既然我的棋子正精彩,那为何不去观看下那盘棋子?”

    苏洛冉忧心忡忡道“可是南丰曾家,眉山苏家,王安石的青苗法该怎么办?”

    玉王炘炎笑起“我小舅子苏烙萌亲自督战青苗法怎么会失败?苏家不过是找些门路,总要认识些你所谓的韩愈,欧阳修,秦观之类的人吧?至于曾家,既然沧月动手,为何我不能还手?难道你夫君我敢明面做事就不知如何收场吗?已是囊中之物的曾家,何愁?”

    苏洛冉还想问如何收复南丰曾家,如何处理沧月的动作,但是都被玉王炘炎的笑挡了回去。

    苏洛冉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在马车上跟玉王炘炎碎碎念,但是依旧换来玉王炘炎的淡笑,无话无答,结局成迷。

    英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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