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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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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冉挑眉“哦?”

    苏烙萌笑起“可不是。”

    王安石跟着大笑“一副逼着脸通红的模样。”

    曾布点点头“司马光本来还想发货来着,却被王安石呛声的无力还击,真真丢了他写《资治通鉴》的本领。”

    玉王炘炎捧着酒杯笑起“哦?王安石竟然还有如此好的口才?”

    王安石笑起“口才说不上,这次咱们有了依据,自然字字在理,句句铿锵。”

    依兰抱着酒杯,砸吧砸吧嘴“这陈酿果然好喝,一隅先生好样的,王安石也好样的,还有曾布,你们酒肆争吵的事情可是扬名四海了。”

    游历归来的雪域国王子容止闻到酒香,足不点地的赶到酒桌前,拿起酒碗倒了一杯,仰口喝了下去“西部送来的青葡萄酒?这滋味十年陈酿不成?”

    雪域国的太子容若才从门口走进,就闻到了酒香,接过容止递过来的酒碗,喝了一口“是十年陈酿。”

    苏洛冉环胸“你们俩,从周国游历回我玉王府,不向主人问声好就直接抢主人的酒不成?”

    雪域国太子容若笑起“不然呢?我太子之尊还要说请不成?”

    直率的容止想也不想的说道“酒也喝了,难道要吐出来?你不嫌脏?”

    苏洛冉轻咳一声,看向玉王炘炎“夫君,你看?”

    玉王炘炎点头“既然酒香深巷里,咱们又都是自家人,率性而为又何妨?”

    雪域国太子容若笑起“好个自家人,好个率性,我们对饮一杯如何?”

    玉王炘炎笑起“炘炎,求之不得。”

    曾布有些纳闷的问道“容若太子不在尊客官邸反而来玉王府小住,这是为何?”

    雪域国太子容若挑眉“玉王,不妨来为本王说说?”

    玉王炘炎笑着放下酒杯,帅气的扬眉“兄弟之国,何分疏远?结拜兄弟怎能住在外客之地,自当居家才是。”

    雪域国太子容若点头“姨母之子,雪域皇族,何分你我?”

    曾布楞了一下“额,原来是这样。”

    玉王炘炎闻了闻酒杯,挑眉看向曾布带来的小厮“曾家之主,勒令令弟前来试探,自己一定要如此居于人后吗?”

    曾布身后的小厮笑了起来“玉王未曾关注过,怎知我便是曾巩?”小厮撕下人皮面具笑起。

    玉王炘炎笑起“因为曾布向来不是个多问的,也不是个胆大的,能让他直接问容若太子的,除了希望押对宝的曾家之主,不会再有其他人。”

    玉王炘炎继续笑道”本王也易地而处的想了下,如果我是曾巩你,身为曾家现任家主,自当以曾家百年基业为重心。即便是曾布来做先锋刺探,但毕竟还是要自己亲自确认才能明确。“

    曾巩笑起,端起曾布喝的酒大口喝下“果然是十年陈酿,方才子固我就馋了,一直没敢动,现在倒是解了酒馋,真要谢谢玉王爷的明察秋毫。”

    玉王炘炎挑眉“既是如此,那子固可有他想?”

    苏洛冉笑起“子固何有什么他想?”

    曾巩垂了垂眉眼,自怀里拿出一块玉珏,玉珏本就是一分为二的,印的是双麒麟,雄麒麟给了玉王炘炎,雌麒麟留给自己,笑着说道“曾家自此追随玉王,绝无二心。麒麟护国,安国定邦,守家护住,绝不违誓!”

    雪域国的容若太子拍了拍玉王炘炎的肩膀“表弟,恭喜你了。”

    八王爷炘烙笑道“九弟如虎添翼了。”

    五王爷炘扬笑起“九弟可要好好珍惜。”

    玉王炘炎拿着半截麒麟玉佩笑起“如此,本王绝不有负于曾家。击掌为誓。”

    玉王炘炎站起与曾巩相视而笑,击掌盟誓,月下拉长了身影。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终是和离

    景王府内本来洋溢着喜气扬扬的味道,却被迟迟而来的景王妃严筝韵而破坏。此时的靖王府内乱成一锅粥,仆人们争抢奔跑,景王的侧妃屋内进进出出的都是一盆一盆的血水,好不吓人。

    景王妃严筝韵嘴角扬起嗜毒的笑意,负手于后似乎在看着一番闹剧。

    景王炘允站在严筝韵身后,愣愣的问道“严筝韵,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希望害掉本王的孩子来补偿你的正妃之位吗?”

    景王妃严筝韵不言不语仅仅是盯着景王侧妃罗秀英的府邸不动。

    景王炘允手握了握“严筝韵,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回答本王!”

    景王妃严筝韵回头看向景王炘允,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护住罗秀英,罢黜我的妃位,扶正她,不就是你你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场痛快的和离罢了。这样也好,背负了货真价实的恶名,我也不冤枉。”

    景王炘允倒吸一口气“你可曾想过严尚书的威望?你可曾想过你自己?”

    景王妃严筝韵抬头看向炘允“我,还有机会考虑自己吗?”歪着头泪水滑下,虽然在笑却犹如哭泣。

    景王炘允攥起拳头,闭上眼“你我和离,秀英扶正或许有其他法子,你又何必如此?”

    景王妃严筝韵低低笑出声“如果有其他法子,何故半夜去玉王府,我的清修之地扰我?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结局是我祈盼的,那么我来结束这一切纠缠,又有何不可?在你告诉洛儿,让洛儿告诉我的那一刻,这结局就已经定了,不是吗?”

    景王炘允脸上划过忧伤“太激进了,不是吗?”

    景王妃严筝韵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至少,我以后可以尽情的活着自己的日子,虽然有愧父亲。但是炘允。”严筝韵转过身,挂泪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自嘲“但是炘允,你莫忘了罗秀英不过一介歌女,即便我如此激进,也没相应的世族会来倾轧我严氏家族,既然如此,这恶人我做了又当如何?”

    景王炘允深吸一口气“可你明知道本王会为秀英讨回公道的。”

    景王妃严筝韵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泪珠,摇了摇头“怎么讨公道?无外乎是咱们事先说好的和离罢了,于我不过是恶名一身,于我父亲不过是不再关照的孽女,但于我严氏家族,又有什么撼动?这伤害罗秀英的买卖算来算去,都划算,我甘愿,自然就会亲手做下去。不过你这公道讨得也理亏,毕竟。”

    景王妃严筝韵走进炘允,脸上带上了嗜血的滋味“毕竟你景王炘允是亲自与我讨来的结局,这怨不得你我。”

    景王炘允倒退一步“筝韵,你为何会突然如此恶毒?”

    景王妃严筝韵再度笑起,摇着头“炘允,我严氏家族的女儿哪个没学过御夫之术?哪个不知道持家之道?哪个不清楚如何左右逢源,又有哪个不晓得如何识人辩事?你之所以没见过我如此这般,不过是你一向风雅惯了,不知道自家王妃的脾性罢了。不过那又如何,你如此重新认识我也不晚。”

    景王炘允看向严筝韵,一脸失望“你一直都是这般歹毒的吗?”

    景王妃严筝韵大笑几声,闭上眼泪水再度涌出“炘允,我不过是从了你的意,顺了我的心,怎么叫做歹毒?至少我作恶做的光明磊落!”

    景王炘允看着严筝韵闭上眼,不愿看她“如此,旦日你便自请离去吧。”

    景王妃严筝韵睁开眼,深深的看向景王炘允,带着一身伤黯然转身,留下一句“好”,便越走越远。

    景王炘允望着严筝韵的背影,这次错过,今后卿嫁还否?

    景王妃严筝韵呆呆愣愣的在大街上走着,似是游魂又似是傀儡,脸上花了的妆容,微乱的头发都显示了她的失魂落魄。大雨将至,滴滴打在她的衣衫上,打在她的发髻上,她只是傻傻的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张开嘴饮下这瓢泼而下的雨水,吞下心中的苦涩,饮下失宠的怨恨。

    一辆华丽的马车吱吱呀呀的赶来,马车停下,苏洛冉身着华衣的走了下来,撑着伞走向严筝韵,与她相识。

    景王妃严筝韵哈哈的笑了起来“洛儿,我严筝韵也成了下堂妇了,你信吗?”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伸出手握住景王妃严筝韵的手,轻言“如此你便自由了。”

    景王妃严筝韵痴痴的看着玉王妃苏洛冉握住自己的手,淡淡笑起“是自由吗?我亲手害死了炘允的孩子,这恶名只怕这辈子再也无法洗清了。洛儿,我是不是真的歹毒?”

    玉王妃 苏洛冉摇了摇头“筝韵,你是光明磊落。”

    景王妃严筝韵耸了耸肩,泪水滑落“洛儿,你说天下之大,我该去哪里?”

    玉王妃苏洛冉握住严筝韵的手笑起“我们回家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傻傻的看向苏洛冉“洛儿,你的家在玉王府,而我本来有家,却没了,我该去哪?”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你我是姐妹,我家便是你家。”

    景王妃严筝韵垂下眼“可是依旧是你家。”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如果你愿意,我们一同来创造属于我们的家,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怔了怔“一起创造?你,我吗?”

    玉王妃苏洛冉坚定的点头“你和我。”

    景王妃严筝韵笑起“那我以何身份?”

    玉王妃苏洛冉想了想笑道“织网的谋士。”

    景王妃瞪大眼睛“织网?四海皇商的织网?你便是织网的盟主?”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这便是我织网的信物,严姐姐,你可愿?”

    景王妃严筝韵拿着苏洛冉递来的玉珏,有些呆愣“你当真?”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女子,凤也,谁说凤不能谋略天下?你我便做一次这世间的智者如何?严姐姐你是小诸葛,而我却是个忙于实施的人,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点点头“好,凤女亦可谋略江山,谁说女子无才?”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我们,回家?”

    景王妃严筝韵点点头“如此便回去吧。”

    玉王妃 苏洛冉扶着景王妃严筝韵慢慢的走回马车。

    景王炘允负手于后看着远去的严筝韵,手越攥越紧,想去追回严筝韵,可是二哥炘辰和四弟炘卓二人在罗秀英的身上陷得太深,如果不能摆平,筝韵也会有生命之危。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景王府,只留下僵硬的背影。

    几年夫妻恩,一纸断恩情。

    景王妃严筝韵从宗人府出来,一身轻松,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自己了,取消了王妃玉蝶之后,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新鲜,这压印的心情格外的舒服。

    玉王妃苏洛冉在身后看着难得轻松的严筝韵,笑起“严姐姐从此便是我织网的谋士了,可有什么想法?”

    严筝韵长长的睫毛翘起“洛儿,你可知这世间最美的是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洛儿不知。”

    严筝韵翘起嘴角“最美的便是轻舟湖上,醉酒午后,任一叶轻舟荡漾,我自醉在其中。”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如此,那你我便去我的红叶坊如何?那里的谪仙湖可以满足严姐姐的愿望,保证无人打扰。”

    严筝韵笑起“如此还不去红叶坊看看?”

    玉王妃苏洛冉俏皮的长揖而拜“谋士在上,小生自当竭力陪之。”

    严筝韵戳了戳苏洛冉的额头“你呀,还是这般顽皮。”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还不快走?

    红叶坊的谪仙湖是迁客骚人必经之所,苏洛冉在画舫上喝着米酒,听着严筝韵弹琴,日子好不逍遥。

    严筝韵素来就有琴仙的美誉,这琴音缭绕醉了湖水也美了画舫。一曲终了,严筝韵收起手中的琴,叹了一口气。

    玉王妃苏洛冉放下手中的米酒甚是好奇“严姐姐,这是伤秋?如今正值盛夏,这伤秋还早呢。”

    严筝韵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酒也喝了,琴也弹了,总是少了一丝人世间豪迈的感觉,这无所事事的感觉真不好,不如洛儿给我点事儿说道说道,好让你严姐姐我参谋参谋?”

    玉王妃苏洛冉拿起酒樽看向严筝韵“严姐姐想参谋什么呢?”

    严筝韵笑起“我听闻洛儿妹妹你特别感兴趣那个叫富弼的书生,虽说是个桀骜不驯的,但也是个遵纪守法的。这晏殊丞相虽说是富弼的岳父,但是富弼个性突出,恐怕妹夫驯服得了晏殊也说服不来富弼吧?”

    玉王妃 苏洛冉饮下一口酒“严姐姐不愧是才女,观察细微,不知严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严筝韵捏起莲蓬,剥着莲蓬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玉王妃 苏洛冉挑眉“严姐姐,这话怎讲?”

    严筝韵笑起“狂妄的人往往喜欢钻牛角尖,这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总会暴露了弱点,而这再烈的马总有被驯服的时候。洛妹妹可明白?”

    玉王妃点点头“严姐姐,怕是想到了办法了吧?”

    严筝韵摸起自己的七弦琴笑起“人家说伯牙子期一遇,高山流水觅知音。既然如此,那琴瑟和鸣必然笛声相和,那来场琴笛比赛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了然的点头“音律上降服富弼?”

    严筝韵“何不一试?”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便试试。”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琴会友

    玉王妃苏洛冉抱着古琴跟着严筝韵慢慢步入红叶坊的鸢游阁,笛声铮铮而出,佳人徐徐而来。一场夏日暖风处,一次伯牙子期曲。

    富弼停下吹笛,看向款款走来的两位佳人,这走在前的女子端庄大方,秀气的脸上有着英气也有着傲气,修长的十指指尖带着薄茧,看来是个练琴老手。今日的琴艺才艺相和,怕也是有备而来。这走在后面的女子高挑清瘦,平凡的五官上有着暖笑也有着大度雍容。

    富弼垂下眉眼,拿着笛子长揖而拜“听闻严尚书的嫡长女琴艺超凡,有着琴仙的美誉,今日琴音未响但音色已出。”

    严筝韵坐下,接过玉王妃苏洛冉递过来的古琴调试了下“哦?还未听我的琴音就已知音色?”

    富弼笑起“自是如此。”

    严筝韵挑眉“富弼高才,怕是高抬了筝韵,既然尚未琴瑟相合,笛声相配,不如且听筝韵一曲《广陵散》如何?”

    富弼儒雅有礼的点头“严家嫡长女愿抚琴,富弼荣幸之至。”

    严筝韵笑起,拨了拨琴弦,自在的谈起《广陵散》。

    富弼笑起“据《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终于实现了刺杀韩王的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为古琴著名大曲之一。汉魏时期嵇康因反对司马氏专政而遭杀害,临刑前曾从容弹奏此曲,现有琴谱最早见于《神奇秘谱》。”

    严筝韵一曲方落,笑起“富弼大才原来饱读诗书。”

    富弼摇了摇头“也是道听途说罢了,算不得真的有诗才。不过严家嫡长女的这首曲倒是勾起了富弼的琴技,不知严家嫡长女是否愿意赐琴一用?”

    严筝韵笑着看向玉王妃苏洛冉“洛儿,把琴给富弼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将琴递给富弼。

    富弼接过古琴,轻轻拨弄琴弦,对着严筝韵笑起“严家嫡长女,这琴当真是好琴,清零纯正。”

    严筝韵点点头“既是如此,不妨让我等听一曲澎湃激昂的《广陵散》如何?”

    富弼笑起“正有此意。”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无酒不好豪饮,这酒后的琴曲才是气势磅礴的。”

    富弼想了想,对着苏洛冉笑起“姑娘所言甚是。“拿起身边的酒葫芦, 便大口喝了起来。

    严筝韵笑起“富弼倒不知道这家红叶坊便是玉王妃苏洛冉的产业吗?你面前的姑娘便是玉王妃苏洛冉吗?”

    富弼呛了口酒,诧异的看向苏洛冉“当真?”

    一隅先生拨开窗帘“一隅的东家,一隅岂能不认识?自然是真的。”

    富弼皱起眉看向一隅先生“这个高挑清瘦的女子便是玉王妃苏洛冉?”

    一隅先生点头“自然是了,有何不妥?”

    富弼摇头”无事,既然如此,严家嫡长女,富弼献丑了。“

    严筝韵伸手笑道“富弼高才,请。”

    只见富弼手覆在琴弦上,闭上眼沉静一会,睁开眼,挥洒出了一篇气势磅礴,气韵大气的战国征战。仿佛看到了占股时代的征战不休,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人情冷暖,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帝王豪情,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邦交之态,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幽怨回肠,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居无定所。

    一弦一音,声声铿锵;一人一曲,字字千金;阴阳顿挫间古曲展现了它的雄厚,高亢低哑中古曲呈现了它的沧桑。

    一曲终了,人仍旧在回味,难以收回思绪。

    富弼睁开眼,微微酒气带着书生的狷狂“玉王妃,我的这首《广陵散》可好?”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自然是好的,洛阳才子的才艺,无人会不识。”

    富弼看向严筝韵“严家嫡长女呢?”

    严筝韵挑眉“似是不好。”

    富弼眼睛微瞪“如何不好?”

    严筝韵摇了摇头“这不好还要讲清理由不成?”

    富弼很是不快“既然不好,自然要说明原委。”

    严筝韵笑起“那我问你,你可用心弹奏了这曲子?”

    富弼点头“自然是用心弹了。”

    严筝韵皱了皱眉“可是尽了全力?”

    富弼点头“自然是尽了全力。”

    严筝韵再问“可是注意指法?”

    富弼皱起眉头“抚琴自然注意指法和曲调。”

    严筝韵端起茶水喝了起来“富弼太过较真,这专注了指法就遗失了本心。”

    富弼疑惑“我有吗?”

    严筝韵反问道“没有嘛?”

    富弼垂下眼睛,回想方才的琴音,似乎真的太注重指法忘记了随心而谈。

    严筝韵略显失望的摇头“既是如此,洛儿啊,咱们还是回吧,看来能弹好《广陵散》的,真的是甚少。”

    富弼陷入了沉思未揽二人的离去,只留下一隅先生陪着富弼。

    玉王妃苏洛冉扶着严筝韵慢慢走下马车,缓缓走入垂音院内,严筝韵嘴角扬起笑意“洛儿啊,这孤傲的人啊,总是觉得自己技高一筹,一旦否定他,这再战的战书一定会再来,你可信?”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我信,只是不知道这富弼多久回不服气的再来下战帖?”

    严筝韵看了看窗台“这月末吧,”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本就有着小诸葛的头衔,既然你说月末,这月末就是真的了。只是严姐姐,届时咱们怎么让这件事天下广而告之呢?”

    严筝韵抚着花瓶里的鲜花,停了停手,回头看向苏洛冉“不如在茶楼,来个以琴会友?”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唱大戏不成?”

    严筝韵笑起“这叫唱戏等客来。”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那苏妹妹我给你说个富弼的趣事,让你好了解他一番,可好?”

    严筝韵笑起“洛儿不妨说说。”

    苏洛冉眯起眼“臣富弼,训诲他的子弟说:‘忍这个字,实在是微妙极了啊!一个人若是能够清廉节俭之外,更加上这个忍字修持的功夫,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啊!’富弼在少年的时候,有人在骂他,旁边的人就跟富弼说:‘喂!有人在骂你啊!’富弼回答说:‘他恐怕是在骂别人吧!’旁人又说:‘他是指名道姓的在骂你啊!’富弼则说:‘天下之大,难道没有同名同姓的人吗?他不是在骂我啊!’骂富弼的人听到之后,感到十分的惭愧。”

    严筝韵挑眉“这狷狂书生竟然会如此能忍?”

    苏洛冉笑起“严姐姐可知苏妹妹我还知道另外一个时空的富弼。”

    严筝韵甚是纳闷“另一个时空?”

    苏洛冉点头“一个叫宋朝的时空。”

    严筝韵纳闷“那里也有富弼?”

    苏洛冉笑起“有。”

    严筝韵皱起眉“说来听听。”

    苏洛冉摸了摸鼻子“韩琦因与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推行“新政”被贬出京城,出知扬州。宋朝的扬州芍药中,佳名不少,有一种花形、花色尤为特别。它的花朵上下为红色,中间有一圈黄蕊,形似身穿红色官袍、腰系金色腰带的宋朝官员,因此,当时的人们便称此种芍药为“金缠腰”,或称其为“金带围”。按当时官制规定,只有宰相才有资格穿红色官袍、系金色腰带,因此,官员们都以能观赏到此花为升官的吉兆。而百姓们则是以讹传讹地传说:出现了“金带围”这种芍药,当地就要出宰相了。这便是四相簪花。”

    苏洛冉顿了顿“事实上,“四相簪花”这样的“赏花会”本身所呈现的正是宋代当时上层社会社交方式的一个侧面,士大夫藉由类似定期或不定期的聚会联系彼此的情感,并且建立自己在上层社会中的声望,这种相当独特的文化风气,在宋代是很流行的,朋友之间举行便宴时簪花已成为社会的一种习俗;并且这些场合也是他们取得各方面讯息的重要来源。此外,当时士大夫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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