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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一只宅斗的洗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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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的个性,但利落中带着眷恋,故意在笔尾处放慢速度,他眉眼如画,认真起来更是整个人都浸入光华,而她嘴角含笑,专注起来仿佛不食烟火。
如果忽略宋无荒身上的男装,怎么看这二位都像是天生一对,只可惜……
此情此景,宋无荒恍若初醒,方才竟然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鉴赏社,孙离研墨,赵远哲练字的场景,到这时,她才明白,那时他眼中莫名的情绪。
赵亦程写好了诗,众人好奇地过来围观,皆惊叹不已,而他拿起宣纸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赵亦程一出现,四周响起了更加热烈的叫喊,连岸上的百姓都忍不住观望。
栏杆前,赵亦程对顾子蓦对视而立,目光对碰的较量,不分上下,一些大家族的公子也看出俩人暗中较量,与同伴低语几句。
赵亦程的放肆早在京城出了名,只见他抬起手一挥,将宣纸展开,不待众人看清纸上写的是什么,宣纸忽然飘落,浮在江面上,他朝顾子蓦咧嘴一笑,清晰可见他洁白的牙齿,顾子蓦脸色顿时黑了。
船内的宋无荒“噗呲”一笑,隔着帘子道:“远之,你好不厚道,我辛辛苦苦研墨,你却把墨宝说丢就丢!”
宋无荒的声音引起了顾子蓦和宋无疑的注意,他们纷纷望去,而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却让人看不真切。
“既然是写给相思江的诗,自然要送给这相思江水,子皈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么?”赵亦程不知道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如此柔和,比月光还要轻柔。
“我与远之想的一样。”
是的,宋无荒和赵亦程初见时一见如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但似乎什么也不用说,就能明了对方所想,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这份默契却是与日俱增,不减丝毫。
赵亦程轻笑,展开折扇:“子皈与我同赏一轮皎洁,如何?”
宋无荒身形一顿,但只是一瞬,脸上便升起无所畏惧的笑意,抬手掀起帘子,暗红色的直裾衣角飞扬,墨发高束,面若桃花,黑亮的双眼直视对面船甲板上的俩人,绝美的容颜神采飞扬。
摄政王瞳孔微微一缩,在宋无荒毫无预兆地出现那刻,脸上的冰霜破功,出现了惊讶之色,而宋无疑更不用说,她根本没想过宋无荒居然胆大到女扮男装跑到赵亦程的船上,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宋无荒打断了。
“在下宋荒芜,字子皈。”
“宋荒芜?”宋无疑眉头紧锁,觉得宋无荒在鬼扯,但不久周围便议论纷纷。
“子皈?!是他!”一京城才子惊喜地说道,仿佛不敢置信。
“没想到他居然出现了!”
“是啊,自从几年前他忽然销声匿迹之后,这京城好多牙行都痛惜不已呢!”
“上次那副林大师的墨宝是不是被他拿走了,快快快!叫他交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人们的声音成功地震撼了宋无疑,她从来都不知道京城里曾经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这个居然还是所谓的宋无荒!
宋无疑下意识抬头看向顾子蓦,却见他眉头微皱,抿唇不语。
宋无荒站在赵亦程身侧,用同样的表情朝对面的金童玉女笑了笑,目光清澈坦然,她怎么会不知顾子蓦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和疑惑,但那又如何,现在这个男人,不过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却并非是她心中高不可攀的神人,从他不问是非曲直便决意她生死那刻,对他的倾慕也就此结束,连那一丝的眷恋和不舍也在现代忙碌的生活中渐渐遗忘。
再次面对,他仍是光芒万丈,而她,却不稀罕当什么绝世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期待男主霸气宣战摄政王啊?
☆、玩针对
甲板上,宋无荒与赵亦程并肩依栏,诗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宋无荒却乏味了,打了个哈欠侧头说:“远之,没想到无趣的摄政王参与的诗会也无聊得紧,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赵亦程点头称是:“还是子皈考虑周到!”
身后一群公子哥绝倒……
顾子蓦目光闪了闪,望向宋无荒的眼神中多了丝探究,方才周围的议论他也听进去了一些,心中不禁为此感到诧异,他认识的宋无荒,除了顶着第一贵女的名头搬弄是非,勾心斗角,还真没什么拿得上台面,但今日所见,却与他的了解大相径庭。
“子蓦,无荒太不懂事了,身为长姐,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宋无疑低头,泪眼朦胧,一副自责难过的表情,让顾子蓦不由得放软语气。
“无疑多虑了,宋无荒本性难移,何必为她伤神?”顾子蓦对宋无荒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当然,对比以前,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毕竟他曾错怪她差点要了她性命。
再次见到宋无荒,他感觉自己有些浮躁,隐隐地不安,也许是大婚在即,怕她阻碍,又或许是他因为跳湖一事,有所亏欠。
宋无疑没有因为顾子蓦的话而舒心,反倒莫名地紧张起来,靠在他胸膛上目光定定地锁住宋无荒,然而宋无荒正巧也望过来,视线交缠,宋无荒朝她嘲讽地勾了勾嘴唇,挑眉,声音清晰:“远之!咱们把船开走!走起!”
宋无疑脸色一青,险些气得喘不过气。
“赵将军请留步!”
眼看着赵家的船缓缓驶向远处,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摄政王居然开口了,赵亦程趴在栏杆上,朝摄政王戏谑地笑道:“王爷您这是要闹哪样?”
“……”顾子蓦在赵亦程开口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内心后悔死了,干嘛叫住这货!
宋无荒瞧见顾子蓦哑口无言,好笑地喊道:“王爷,有事儿您赶紧说,在下还要与远之兄一起去吃烤肉呢!”
“……”所有船舫一静,为什么会听见石裂的声音。
宋无疑眼见顾子蓦被这俩人膈应,心下不快,站出来为自己的未婚夫出气:“王爷是想请二位一同观赏各位才俊的诗,赵将军也许不感兴趣,但宋……公子应该懂吧?”
泥煤……额,不对!泥介!这话几个意思!
宋无荒当场就怒了,但她不说,面上笑眯眯的:“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宋无疑小姐了,听说你以前独处深闺,不闻世事,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京城远之的名声……若论起诗词歌赋,远之可是不逊色于在场的任何才子,但论起谋略兵法,在场众人却是远远不及!”
说到最后,宋无荒收起笑颜,正色道:“宋无疑小姐,若是以武将身份来论断一个人的学识,只会贻笑大方!”
对!说的就是你没文化!没见识!怎么滴!宋无荒朝她抬抬下巴,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宋无疑脸色发白,眼泪摇摇欲坠。
在场的人都是名门望族,而宋无荒言语里多多少少有些贬低他们,也激起了他们的不满。
顾子蓦眉头狠狠揪在一起,身为摄政王,威严何在!他厉声道:“宋公子不觉得此言语对待一位女子过于苛刻了么!无疑平日里甚少理会世俗之事,更别说什么小道消息!”
“呵!小道消息?”宋无荒被气笑了,敢情宋无疑居然那么神圣呐!怎么她就一点都不知道呢!宋无荒绝对是个冷静的人,哪怕动怒起来也是很冷静的……
“子皈!子皈,危险!别攀栏杆!小心掉下去!”赵亦程眼疾手快从后面搂住宋无荒,宋无荒的举动吓呆了各位小伙伴,还真有当年混世魔王的影子。
宋无疑显然也吓住了,没想到宋无荒居然攀栏,虽然两只船舫离得较远,她这样也翻不到他们的船上,但那股劲头却把人生生逼退。
顾子蓦表情呆滞了一刻,继而挡在宋无疑身前,看向宋无荒,目光停在她腰间的手上,眸色暗了暗,脸若冰霜。
许久不见,礼义廉耻都不稀罕了么,宋无荒!
他冷笑道:“宋公子这般架势,是要行刺本王吗?”
此话一出,宋无荒停下了动作,赵亦程也跟着松了口气,好笑地摇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衣襟,视线没有离开宋无荒,但话却是对摄政王说的。
“子皈性子就是冲动,还望王爷海涵。”
顾子蓦一挥袖,双手背握,万年不变的冷脸:“宋公子的学识本王倒是见不到,只见到一乡野莽夫!”
“……”赵亦程脸色一沉,他是个很冷静的将军,战场上他所向披靡……
“冷静冷静!远之!远之小心,莫要掉下去!”宋无荒手快地拉住赵亦程,开玩笑,赵亦程武功可是棒棒的,让他过去还不得当刺客抓了!
赵家船舫内的小伙伴们乐得看戏,不忘擦把汗:你们真会玩!
宋无荒冷眼扫向宋无疑和顾子蓦,没有一丝余温:“不瞒王爷说,您选出来的所谓十幅佳作,实在是入不了在下与远之的眼,先说评为第一的那诗,先不说其意境如何,用词方面就很是蹩脚,再说这位才子的字,啧啧,行云流水,下笔有力……都与他无关,字如其人,拖沓!尤其是收笔之处更能显其拙劣!”
宋无荒点评东西,好的客观说,坏的夹着枪子儿说,更何况现在她对对面船舫的人类充满敌意。
那位获得点评的才子脸憋得通红,许久才弱弱地反驳一句:“一派胡言!”
宋无荒笑笑,晃着手中的折扇,抬手示意:“把船开走!”
呸!什么玩意儿!
宋无荒白了宋无疑一眼,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包袱,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宋无疑咬着下唇,往顾子蓦身边靠了靠,不去看宋无荒满是嘲讽的笑意。
顾子蓦余光扫了眼才子手中的宣纸,没有多说一句话,若有所思地望着赵家船舫远去的方向。
离开那群名门子弟的视野,宋无荒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哈哈哈……远之有没有看到,他们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真让人心情舒畅!我就是见不得宋无疑那……女人说你不好!”
脏话差点没吐出来,对上那双深邃如大海之心的眼眸,江风拂过她的脸颊,方才澎湃的心也平静下来,只剩下淡淡的舒适的微笑。
那群兔崽子也够意思,知道宋无荒和赵亦程有戏,也躲着不出来打扰。
赵亦程很开心,开心起来眼睛会越发的清澈,笑起来也特别的可爱……虽然用可爱、清澈来形容一个在战场上毫不留情的将军有些搞笑了,但此刻的宋无荒……就是坚定地这样认为。
赵亦程眼睛成月牙状:“你在护短?”
“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宋无荒朝他笑道:“我就是喜欢维护你!谁叫远之是我那么多年的挚交!”
“挚交……”赵亦程眼中的光似乎暗了下去,但笑容依旧没有改变。
回到宋府,一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几乎在管家的押送下,宋无荒来到了厅堂,男装来不及换下就见到了堂上坐着的父亲大人。
“混账!”宋大人气得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向宋无荒砸过去,不过他眼神不太好,没砸中。
此情此景,倒是头一次,一向是父亲骄傲的宋无荒被当众扔杯子。
姨娘们分坐两侧,皆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偶尔煽风点火几句,而宋无疑则是坐在宋大人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用想了,铁定是宋无疑告的状!
宋无荒默默地听完父亲的教训,然后打算回房“面壁思过”,冷不丁一句话让她钉在当场。
“无荒年纪也不小了,闹了那么多事儿,还是赶紧找头人家嫁了吧。”
黄姨娘,仍然记恨宋无荒那年差点把她打残的事儿……现在宋无荒不比当年了,自然少不了她落井下石的份。
宋无荒冷笑:“多得姨娘关心,姐姐都还没嫁,我怎么能抢了彩头呢!”
“这不劳你费心了!”宋大人忽然出声,却让宋无荒当场心凉。“下个月无疑便要嫁入王爷府,王妃之位,尊贵非凡!”
拳头紧握,指甲陷入肉里,宋无荒笑靥如花:“那便恭喜了!”
宋大人重重地“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回头我会帮你留意那些朝中大臣的儿子,至于……”顿了顿,似乎难以说下去。
旁边尖酸刻薄的黄姨娘插话了:“就算是侧房也要嫁!”
“呵!父亲,是这样吗?”宋无荒满目悲凉,大笑道:“堂堂朝中重臣的嫡女居然要嫁予他人做妾侍?我宋无荒就算嫁不成摄政王,也不至于到此田地!”
更何况,现在……其实说这样根本没有意义,她压根就活不到那天,但听见姨娘的奚落,父亲恼羞成怒的话语,她还是忍不下那口气!
宋大人还来不及发火,宋无荒就像疯了一样吐字:“父亲,你知道无荒日日夜夜的心愿是什么么?不是嫁给摄政王,不是盼望宋无疑去死!而是佑我大吴宋家千秋万代!就算我昏迷不醒,心中还是挂念着宋家,然而……宋家给了我什么?宋家送走了我的母亲,宋家逼我下嫁!我为宋家一生虚度,宋家……照样盛世繁华!”
一席话,满座震惊,就连大堂外守着的下人都闻者落泪。
宋大人指着宋无荒半天说不出话,而两侧的姨娘们也闭了嘴。
宋无荒笑了,眼泪不争气地划过脸颊,但她没有输,她挑衅地看了怔怔的宋无疑一眼,就那一眼,眼底的恨意让宋无疑心底发寒。
宋无疑了解宋无荒,宋无荒甚少恨一个人,惹怒她的人一般都当场被报复回去,所以当从她眼里看到恨意,宋无疑不敢想象如果放任下去,宋无荒会不会毁了宋无疑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宋无荒……秒变话痨!
☆、谁家天下
房里,灯火燃起,铜镜前宋无荒摸了摸自己的脸,稀薄的肉感让她明白,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咳咳咳……”凉风吹过,她捂着嘴咳了起来,小纯打了盆热水,一进门便看见咳得厉害的宋无荒,立马将水放下,关上门和窗,拿起披风覆在她身上。
小纯端起水盆,将帕子弄湿,给无荒拭脸,担忧地皱着眉:“小姐,要不请大夫过来瞧瞧。”
顺了口气,宋无荒深呼吸道:“不必。”哪怕咳得五脏六腑都揪着痛,也不需要请大夫,没有人能够救她,这点,她很清楚。
小纯站在无荒身旁,想要叹气又怕影响小姐心情,只好忍着。
宋无荒平复下来后,由小纯扶着来到案前,执起画卷,缓缓展开,这副山水画是她的心头好,是江南第一画师白见最后一幅作品,看破世俗的他在完成这副画作后便出家了,可能是非凡人所作,画中透出的超凡脱俗也让宋无荒颇有感触。
小纯看见她痴痴地盯着画,忍不住好奇道:“这不是小姐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画么?”
宋无荒瞥了小纯一眼:“你家小姐难道是强盗么?”
“喔,不是不是!”小纯连忙摇头,傻笑道:“是三年前花灯会小姐赢得的!”
宋无荒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嘴角不自觉上扬。
三年前那场花灯会,京城空前热闹,那次她依旧穿着男装出门,去攻陷各个擂台……当然,不是比武,左不过是斗诗斗酒斗琴棋书画,那晚是她至今岁月里最意气风发的一晚,即使后来她以第一贵女的身份被皇室肯定被所有人赞扬都比不过那晚。
每攻陷一次擂台,她都是拿了奖品就走,连个名字都不留,在场少数纨绔子弟认出她是子皈,但百姓却是不知的,即使如此,她在每个擂台都混了个头彩,不少人都知道有个神秘的才子横扫各大擂台,灯会所有收藏宝贝尽数收入她的囊中。
小纯也打扮成小书童,一路跟随,一般女扮男装的场合,宋无荒是不会带任何人在身边的,但花灯会例外,因为需要人提东西。
不管多少宝贝,都不及宋无荒心心念念的山水画。白见画师收官之作,多少慕名而来的才子佳人,那个擂台,才是她的目标!
然而,没想到却出了意外,半路杀出个顾子蓦!
有时候,宋无荒在想,如果不是这幅画,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认真仔细地看所谓的摄政王一眼,天知道,那时她对权贵的厌恶可谓到了一个极致。
白见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但他知道世俗无法做到自清,所以脾气古怪的他想出了个办法,每个上来挑战的人必须在隔间里进行攻擂,彼此都不知身份,便可以高谈阔论,不受拘束,哪怕是女子也可以参与其中,因为大家都看不见其真颜,所以不怕闺誉受损。
宋无荒女扮男装时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奶嗡声,没人会想到她是女子,但一隔绝,就凭声音,大家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是个女子。
果然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才俊,这个擂台是宋无荒遇到的最难攻克的,尽管如此,但她还是以惊世骇俗的见解博得了白见大师的赏识,最终剩下她与顾子蓦俩人。
白见出了一道让顾子蓦为难的题目,仿佛知道隔间里那人便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似的,他问顾子蓦,江山意味着什么。
隔间里沉默片刻,继而那人用响亮坚定的声音道:“责任!”
在场的人都爆发出喝彩,连宋无荒都讶然,这人……好认真。
同样的问题,轮到宋无荒,几乎不假思索,拓客人出:“风景!”
“噗——”围观众人纷纷大笑,而白见大师却愣住了,在对手如此精彩的回答后,还能漫不经心,这是主动放弃,还是真当江山如此,继而问道:“为何?”
宋无荒哑然失笑:“江山本就是一道风景,这一世我看见繁华,看见青山绿水,却等不到沧海桑田,自古以来朝代更替,谁家天下,我只求一世安稳,江山如画。”
不求心怀天下,但愿心安理得。
宋无荒的话在当时很是轰动,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朝廷抓到,可是株连九族的,更何况大家后来知道摄政王就在对面,当场吓得腿软。
如果顾子蓦是入世,那么宋无荒便是出世,而白见,正是出世之人,自然赞同宋无荒的观点,于是……摄政王给了个所有观众都满意的答案,但依旧输给了宋无荒的投其所好。
然而,顾子蓦在听完宋无荒的见解时,也是震惊不已,世间竟然有如此大胆恣意的人,能不被世俗迷惑,他想,那人的心,一定是透彻的。
宋无荒险胜,但这时宫里的侍卫也来了,她顿时差点吓尿了,以为是来抓她的,也十分震惊这宫里传消息的速度,心想要是杀她还不要紧,就怕连累整个宋府。
正胡思乱想,却见那侍卫统领朝对面隔间跪下,嘴里高喊:“参见摄政王!”
宋荒芜真的震住了,小纯从白见手上接过画,刚回到她身边就得知对方是摄政王,也是吓哭了,好在她立马冷静下来,决定……遁。
匆匆打赏了几个服侍的下人,叫他们告诉白见大师她现行一步,然后趁乱离开。
混到人群中,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正巧顾子蓦出了隔间,来到擂台上与白见攀谈。
蓦然回首,误终生。
宋无荒从回忆里醒来,收起画卷,对小纯说:“不要让其他人看见这幅画,否则有杀身之祸。”
小纯吓得一哆嗦:“小姐,都过去三年了,摄政王怕是不记得您曾经说过的话了。”
宋无荒一怔,笑笑:“就怕他巴不得除掉我,看到这画怕是要大做文章。”
秋天渐渐离去,大清早,露水还挂在叶子上,穿着深衣披上朱红色的披风,墨发更衬得她唇红齿白,不着粉黛,却似火惊艳,通身的华贵让人不敢与之同站一台。
踏着落叶,呼吸着未被污染的空气,早晨的雾气微散,景物朦胧,朦胧间,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步行,街道行人稀疏,但每个与她擦肩的人总是不约而同地回头。
“咳咳……呼!”宋无荒掩嘴咳嗽,艰难地喘气,天气越发恶劣,她的病就更加严重了。
宋无荒收好伞,进到一家首饰铺里,掌柜的是位和善人,宋无荒以前没少帮他鉴赏过首饰,掌柜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寒暄几句,今天店里意外地多了几个人,还是认识的。
“无荒……”宋无疑惊讶地看着她,然而宋无荒却只是点点头,没有其他表示,目光甚至不在摄政王身上逗留一瞬。
街上马蹄声踏踏而来,也在首饰铺门前停下,掌柜忙不迭地迎贵客进门:“赵将军今儿想挑什么……”
“无荒!”赵亦程看见宋无荒,眼睛漆黑发亮,脸上升起少年清澈的笑容。
宋无荒看见他和掌柜很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赵小子这是要替哪位姑娘挑首饰啊?”
想不到赵亦程白皙的面皮渐渐浮上红云,连耳朵都通红通红,看样子,倒真是被她说中了,本来调戏人家的,现在说中了,她的笑意却浅了,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悦:“赵将军驰骋沙场,想不到倒是个绕指柔!”
这话说重了,连宋无疑和摄政王都不自觉地皱眉。
以为赵亦程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居然朝宋无荒咧嘴一笑,好不得意:“怎么,无荒这是在意了?”
“在意什么?不就是几件破玩意儿么!”宋无荒抬手将头上的一支金簪取下“啪”地一声拍在案上,对赵亦程喝道:“若是店里的你都看不中,我便将我的送给她!”
“宋无荒你——”赵亦程似乎气得说不上话,他定定地看着她,她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场面忽然僵持,就像外面的天气,明明还是晴天,忽然飘起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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