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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王-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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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我记得,他当时听到探马回报说'秦兵铁骑'时脸色立刻变了,嘴里反复提到一个人的名字,不住地唉声叹气。〃
唐心忽然凄楚地笑起来,而我也愕然无法应对。
〃霸王别姬〃这段故事已经成了千年以来〃爱与死〃主题的最佳载体,除了在华语世界里广为流行以外,已经被翻译为全球性的文字,广为出版流传。现在,故事的主人公突然跳出来说,是他杀而不是自杀,真是令人哑口无言。
〃他怕了,真正地对一个人感到恐惧,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阿房'。他说,在四年之前刺杀秦始皇的行动中,自己曾三次败给秦始皇麾下大将阿房,毫无还手之力,但对方却毫不在意地放了他,否则哪有今天的'西楚霸王'?在白天,他可以是所向披靡的万人敌,但到黄昏垂降之后,他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帐篷里踱来踱去,连晚饭都没心情吃了。〃
我静静地听着,渐渐被她的叙述真正迷住了。
大将军阿房,岂不就是现在的方眼武士阿尔法?诚然,以现代人的武功与智慧去对抗有勇无谋的项羽,自然手到擒来。那么,项羽怎么舍得向自己的爱人下重手呢?我真的无法解释。
屋顶传来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我们两个同时抬头向上,又同时低下了头。
〃他说:'我做了一个梦,你倒在一个金甲武士的怀里,身上穿刺着三柄月牙弯刀,他抱着你走向一座明晃晃的小楼,我终将彻彻底底地失去你,从身到心。虞姬,在梦里,你爱的是那个人而不是我,我的梦一直很准确,并且以此来排兵布阵,杀得刘邦丢盔卸甲。'……现在,我一直记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布满血丝的样子。在我心里,虞姬是永远属于霸王项羽的,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赢得她的芳心。他伏在我的膝盖上,哭得像个即将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
我一边听她叙述,一边辨别着鼓声的来向。
地脉可以通向无限远处,甚至会是地球核心的岩浆之海,当然也可能是任何其他的地方。当时土裂汗大神带着萨罕、幽莲连同那个金字塔一样的飞行器遁入地下以后,已经成了当时非洲的一大奇闻,被全球媒体争相报道过。
假如他们进入了地脉隐身,又何必再出现?难道这个地方会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这些问题,恐怕得等土裂汗大神他们真的出现才有答案了,假如只有鼓声是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
〃我摸着他脏乱的头发和粗硬拉杂的胡须,低声为他唱歌,希望他能安心睡一晚,明日重新抖擞精神,冲阵杀敌。'虞姬,我不会让别的男人夺走你',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一道剑光灿烂地卷上来,杀敌过万、饮血千升的霸王之剑,最终从我喉上掠过,并且是握在我最爱的人手里……〃
唐心陡然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眼神凄楚欲绝。
〃他杀了你?霸王杀了虞姬?这是……这真的是一个无法想象的结局。〃我忍不住搓着手叹息。虽然从她刚才的话里已经隐约猜到了谜底,但是等她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忍不住惊愕得变了脸色。
〃这就是真相,世界上的每一个真相往往都是最残酷的,因为它揭掉了歌功颂德、乐舞升平的浪漫伪装。霸王项羽是英雄中的英雄、豪杰中的豪杰,可他内心却脆弱如玉杯,经不得任何挫折。在我死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身披金甲、脸上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大踏步地走进来,'阿房'……项羽在叫。那男人走近我,俯下身来,低声叫着'迪娜朵丽'这个名字,一连声地叫,隐藏在面具后的眼波柔和凄清,但我已经死了,虽然很想开口应答他却实在做不到。风先生,第一段记忆在这里就结束了,一梦醒来,我便成了唐君石与虞白帆的女儿,唐门弟子中的一员。〃
她双手捂着脸,喉头一直哽噎着,悲哀到了欲哭无泪的程度。
这一段前世记忆里,她被霸王所杀,原因在于霸王生怕那金甲武士会夺走她。男女之间的情感千奇百怪,但霸王走的这一条路却是下策中的下策。
〃他一定后悔过,后悔不该驻扎垓下、不该鸿门宴上放走刘邦,更不该磨剑霍霍向着爱人的咽喉。只是,世上根本没有神医良药可以治疗后悔,只能任缺憾一直延续下去,不是吗?〃我的鼻子也感到一阵发酸,这种真相,足以令我对任何历史事件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风先生,第二段记忆里,水蓝便出现了。那是一个沙漠中的巨大绿洲,中心是一个天然形成的蓝色湖泊,湖水又清又深,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去游个痛快。我看到了水蓝,当然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第一眼就被她的美丽震撼住了。她站在一只青色的竹筏上,背着手,孤零零地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头发沿着肩和背垂下来,用一条闪亮的银色珠链松松地系住,长长地拖到水中。当竹筏随风荡漾的时候,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头发,就像一条条风情万种的水草……
〃她真的美极了,我看到她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息,生怕把她惊走了。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水中的绝美倒影,一阵风就能吹散一样,恨不得双手掬起来,把这一刻永远留住。水蓝,是一个最配她的名字,古人说世间的绝顶美女都是'秋水为神玉为骨',但这句诗拿来形容她,只怕还是不够妥帖。〃
唐心忘记了垓下那段记忆的不快,不惜反复唠叨着描绘初见水蓝的惊艳,可见那真的是一个世所罕见的美女。
水蓝是大哥杨天爱上的女孩子,当别人夸赞她时,我也会感到骄傲并且宽慰。只有天下无双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那样的英雄豪杰,我永远都坚信这句话。
〃我听到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蓝色的四驱越野车疾驰到水边来,〃嘎〃的一声刹住。车上下来的,竟然是那个金甲武士,仍旧戴着黄金面具,一步步地走向湖边。我想招呼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是游离于这个画面之外的,仿佛看电影的人,与前面不断变换的世界是割开的,只有默默观看的权力。
〃当金甲武士向竹筏上的水蓝招手致意时,我看到水蓝从沉思中惊醒,水波一样柔美却不乏凌厉的眼神向岸上一扫,随即弓腰屈膝,操控竹筏冲向岸边。接下来,他们之间曾有一段我实在听不懂的对话,我只是原句复述给你听……〃
以下是美丽的女孩子水蓝与金甲武士阿尔法之间的对话,不单单唐心听不懂,我也有点糊涂起来。
〃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北方联盟的虚拟家园吗?还是西方联盟的'垦荒者模拟沙漠'?我要见最高联盟长官,这次的探索行动已经失败,出现了严重的时空坐标计算错误,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地球。你又是谁?为什么会穿这种古怪的铠甲?〃
那金甲武士回答:〃小姐,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你才对。这里的确是地球,你是从哪个星球飞来的?水星、土星还是火星?请跟我来,我们宇宙航空实验室的同仁们正等着欢迎你呢!〃
水蓝苦笑起来:〃我来自地球的中央联盟高等航天部,个人代码'水蓝',执行级别'特九'。〃
金甲武士困惑地摇头:〃中央联盟?那是个什么组织机构?我们地球上只有一个核心实验室,我的代码为'阿尔法',而且我们的执行权力是无等级分别的。〃
他们几乎同时对视着叫起来:〃现在是地球历的哪一年?〃
阿尔法紧接下去:〃地球历二○○七年。〃
水蓝也报出来:〃二○○七年,地球历,西元。〃
两个人同时仰面向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惊愕莫名地怔忡站立在那里。
良久,阿尔法才开口:〃我们之间肯定有一个人疯了,或者被宇宙航行的'次级缺氧状态'洗脑,造成了记忆漂移。跟我去实验室吧,或许我们能帮你恢复正常。〃
他举手去抓水蓝的腕子,但看起来瘦削柔弱的水蓝刹那间的反应却如兔起鹘落一般敏捷,手掌横削,〃咔嚓〃一声,阿尔法的右臂关节已经错位,痛得连连后退。与此同时,水蓝的另一只手从阿尔法脸前拂过,轻妙无比地摘去了他的黄金面具。
那是一张地球男人的脸,堪称英俊大方,但是本该生着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的位置却是一对古怪的立体方块。
水蓝翻身向后,飘落在竹筏上,傲然冷笑:〃你?难道是地下联盟改造过的异种囚犯?穿成这个古怪的样子,岂不是在掩耳盗铃?〃
阿尔法脸上的立体方块转动了一下,那仍旧算得上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形状改变了而已。
他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平静地伸着左手:〃把面具给我,那是我借以吸收能量的工具,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以后,你也会有。〃
水蓝屈膝发力,竹筏再次荡向湖心,离岸边越来越远。看起来她的意思是要远离这个方眼怪人,但骤然之间,湖水波浪翻涌,将竹筏一直推向岸边,无论她怎样发力控制都无济于事。
〃小姐,不要胡来,我们没有恶意的。〃阿尔法继续向岸边走。
一架蓝色的直升机出现在西面的天空中,螺旋桨转动时发出的轧轧声让水蓝顿时冷静下来:〃好,我暂且相信你的话,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她上了岸,仰头望着天空,眉皱得紧紧的,仍旧握着那只沉甸甸的面具。
直升机上下来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金甲武士,脸上无一例外地戴着黄金面具,但配备的却是标准的现代化枪械,而非古代人常用的刀剑长戈。
唐心的叙述到这里告一段落,总结性地长叹:〃风先生,我看到水蓝,也看到了阿尔法,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那不是地球',而是一片古怪的区域。水那么蓝,隔着几十米的水深,一眼便能看到水底的贝壳和水草,而且千真万确地看到过十几群草鱼、鲤鱼、鲫鱼在水草里溯游。地球上是没有那种水域的,像是每一分钟都在经净化器过滤的超大型生态鱼缸。〃
〃不是地球?那些鱼类和水草呢?岂不正是我们的地球上最常见的水底风景?〃
我反问,并且反复思索着唐心的话。
假定唐心看到过的事曾经真实发生过,那么可以看作是〃水蓝到达了阿尔法的世界〃。暂且不论这个〃世界〃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地球〃,总而言之,水蓝是从自己的世界误入了那里。
〃在你看来,水蓝是地球人吗?〃我站起身,向壁炉里添柴。
〃当然是。〃唐心毫不犹豫地回答,〃一个美丽到极点的地球女孩子,并且身手绝顶高明。她令阿尔法受挫的那一掌简直快得匪夷所思,仿佛那个动作是用强劲的电力来自动控制的,一触即发,后发先至。〃
我忽然有了某种奇怪的想法,把手中的一段松柴竖放在壁炉前,慢慢后退了一步。
〃唐小姐,你看着我的左臂和松柴,仔细看着……〃
唐心不明就里,轻轻点头。刀光一闪,松柴已经被劈成左右两半,无声地倒了下去。我想演示给她看,水蓝击退阿尔法的一招,会不会跟〃逾距之刀〃相似。
她很聪明,立刻回答:〃不错,水蓝发力的方式跟你的刀法非常相近,已经超出了人类'视觉暂留'的捕捉范围。只不过,她的速度比你更快,大概会在三倍以上,一进一退,阿尔法便中招。如果当时岸边还有其他人的话,我简直会以为她根本就没出过手。〃
我俯身捡起松柴,回身向唐心笑了笑:〃唐小姐,请过来看看这刀口,或许会有点发现。〃
她起身过来,从我手里接过松柴,嗓音压到最低:〃风先生,楼顶有人。〃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对,要你过来,也是为了这一点。假如敌人突袭,你什么都不要动,一切由我来应付。〃
第一次有雪落声的时候,我已经察觉敌人是伏在楼顶的西北角,现在,对方已经无声地坠落下来,藏身在房间西南面的窗下。
〃是唐清吗?〃唐心把松柴丢入火堆里,不知不觉又皱起了眉。
〃她已经不是唐清或者龙格女巫了,而是身体异化、思想也被怪物操控的敌人。〃先后几次在大山里见过龙格女巫,并且随行的飞鹰那队人马几次被袭,死亡惨重,都是拜她所赐。这笔债,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的。
龙格女巫不死,大山里永远都不能安宁下来,关键问题是,我需要得到她内心里的秘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曾透露过自己清楚苏伦的下落……〃十五岭〃。
〃不要杀她,风先生,我只有这一个请求。〃唐心伸手烤火,火光令她苍白的脸渐渐变成了温暖的晕红色。
〃为什么?她只会成为人类的敌人,就算我不杀她,也一定会有江湖上的或者政府派来的力量剿除她,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无辜丧命。〃
唐心、唐清属于同一门派,她不愿看同门被杀,这是最明白不过的道理。
唐心长叹:〃风先生,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后悔坡'的故事吗?杀了她,你一定会后悔,一生都会自责不止。相信我,不要步入那个死循环的结局里去。〃
她渐渐提高了声音,很明显是要说给窗外的人听。
窗纸是半透明的,我的眼角余光始终定格在那扇窗上,生怕唐清会再次跳出来突袭。这一次,我并非不能承受死亡,而是不愿意再为自己的妇人之仁,葬送了唐心的生命。
〃我能看到结局,宿命的力量那么强大,如果这一次真的有人会死,我希望自己是第一个。风先生,她并非咱们的主要敌人,真正的敌人是来自地下的,我的生命会终结在一个穿着灰袍的异族人手里。〃
她抽出一根烧到一半的细柴,吹灭火头,在壁炉旁边的白墙上快速地画了几笔:〃你看,这就是他们使用的武器。〃
第五章 遍地毒蛇满天雪
那是两柄弧度极为夸张的弯刀,犹如农历初三夜的月牙,应该是属于中东沙漠或者北非地区的特有武器。在开罗时,几乎每一个驼队的男人们腰间都会挂着这种东西。
〃这里是西南边陲,很少有沙漠弯刀的,别担心。〃我微笑着安慰她。
〃宿命是躲不过的……〃她淡淡地苦笑着,在弯刀旁边写了〃水蓝〃这个名字。
〃水蓝在哪里?〃我及时把话题引向自己关注的核心。
〃第二段记忆到了那里就停止了,我一直在想,那些吉普车、直升机、湖泊、水草和游鱼,每一样都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的东西,在地球上看到那些是最正常的,包括他们两个说的'地球历二○○七年'这样的句子。令我感到困惑的是,地球上不会有方眼怪人,而方眼怪人却千真万确地说那个地方是地球……风先生,现在也是地球历的二○○七年,我们的身边,既没有水蓝说的什么'中央联盟、北方联盟、西方联盟'或者是'地下联盟',更没有遍身穿着黄金铠甲的武士。他们到底是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除非……〃
〃除非那是你幻想出来的世界,对吗?〃我及时地替她做出了结论。
在幻想世界里,可以把一切物理世界里的〃不可能〃化为〃可能〃,人可以飞行、变身、复活、成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把大千世界掌控在自己手指之间。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我们脚下的地球曾经历过几次大毁灭,每一轮人类毁灭再重生的间隔当中,总会有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巅峰时刻,让宇宙航行和飞出银河系成为轻而易举的事。大胆地设想一下,你所不能理解的记忆,可以看作是突破了时空限制的某些地球人从一个年轮的地球进入了另一个年轮的地球……〃
在银河系中只有一个地球,但它却可以拥有无数个互不干涉、彼此毫无延续性的时间段。当飞行器超光速运转时,自然会把飞行者带入其他时间段里。
我采用的解释理论是经过美国科学家长达几十年的讨论研究的,存在理论上的可实施性。正如阿尔法向我讲过的一样,他的航行历史起于地球,终于地球,但却找不到原来的家园,与我的〃地球时间段理论〃恰好可以吻合起来。
〃按照你的推论,水蓝在地球的另外一个年轮里?但我的第三段记忆,却完全否定了这一点。〃唐心的眉皱得更紧了,看起来我的解释并没有让她的心结打开。
我做了个〃请说〃的手势,重新回到躺椅上,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只要敌人发动进攻,就会在〃逾距之刀〃下粉身碎骨。
壁炉里的木柴毕毕剥剥地燃烧着,成了唐心讲故事时最好的背景……
〃第三段记忆起始于北极冰川之上,我可以肯定,那是地球的北极,到处是白皑皑的冰山与缓慢漂流的巨大浮冰,十几只疲惫的北极熊正蹲在冰块上,眼巴巴地盯着水面下的游鱼。突然,所有的熊一起抬头望着天空,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声传来,犹如几千架重型轰炸机同时起飞时的引擎声混合在一起。几秒钟之后,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北极熊所在的冰块,并且迅速扩大,把我视线里的一切都笼罩住了。轰隆一声,北极熊不见了,一座庞大的金属建筑物从天而降,取代了它们的位置。
〃那是一架体积非常大的飞行器,在它坠落的同时,远处的一座白色冰山也陡然炸裂,仿佛是被核弹击中的摩天大厦一样,冰块化为碎屑,向蓝色的天空洋洋洒洒地飞了出去。风先生,我从三岁起便开始接受暗器训练,精准的视力一直维持在正常人的三倍水平以上,所以才能看到那些突如其来的碎片中是藏着一个人的,一个活着的正常男人。他的奔跑腾跃能力无法形容,只能说快到极点,一转眼间便到了飞行器前面。
〃这时,飞行器上弹开了一扇圆形的舱门,一个穿着银色太空服却没有佩戴头盔的长发女孩子跃出来。他们两个刚好在一块圆形的浮冰上相遇,目不转睛地对视着。毫无疑问,那女孩子是水蓝,而这个破冰而出的男人穿着一身类似于运动装的灰衣,半长的头发随意地向后披散着,五官棱角分明,英气十足。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更是古怪,问的竟然都是'地球人?'三个字……〃
我忽然插嘴:〃唐小姐,请再描述一下那男人的五官面目,越详细越好。〃
唐心在壁炉前转身,点头答应:〃好,那男人……〃她的脸色突然一变,身子摇摇晃晃地后仰,如果不是我闪电般地弹起来扶住她,只怕她会一跤跌入火堆里去。
〃怎么了?〃我低声问,感觉她的肩膀急促地战栗着。
窗外毫无动静,我确信她突然跌倒的一刹那并没有任何外来的力量进入小楼。
〃我的记忆……我的记忆正在消失,扶我到躺椅上去……那个男人的样子是……是……〃她眼睛里的光彩一下子消失了,并且瞳孔也在古怪地放大再收紧、收紧再放大,呼吸时嘴唇里呵出的热气温度高得惊人。
我迅速抱起她,将她放回躺椅上,双掌贴住她的头顶百会穴,用自身内力化成温和的暖流灌输进去。
〃我……忘记那男人的样子了,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会对地球……的将来很重要,他会竭尽全力拯救地球……他爱上了水蓝,从看到她的第一眼……〃
唐心半闭着眼睛,每说一句话都要断成两三截,精力正在迅速地枯竭下去。
〃告诉我他的名字,他有没有告诉水蓝自己是谁?他是谁……〃我长吸了一口气,内力增强十倍,令她昏昏欲睡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
〃他是……他是……我忘记了,后面的情节一点都没有了……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必须告诉……你……〃她的声音消失了,身子一软,从我的手底滑下去,缩成一团。
我伸手翻开她的眼皮,瞳孔已经急速放大,再探她的鼻息,已经仅存最后一口气了。
在我的某些幻觉中,不止一次地梦到过遥远而荒凉的北极,即便是在盛夏酷暑里,也会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冷入骨髓的寒意。所以,我确信自己生命的某一部分是与北极有关的,可惜,如果早一点听唐心说出这些秘密,至少能把她看到的那个男人与手术刀所认识的大哥比对……直觉告诉我,大哥会与这段故事有关。
唐心的身材本来就很娇小,现在瑟缩成一团后,下巴与膝盖碰触在一起,后背弯成了一张弓。
〃牵机?蜀中唐门的上九流毒药之一?〃我倏地警觉了,只有剧毒〃牵机〃才会造成她这个样子。
楼门无声地开了,门外涌入的劲风与当门而立的那个人的杀气令壁炉里的火霍地一闪,险些立即熄灭。当火光重新恢复跳跃燃烧之时,她关了门,抱着胳膊缓缓走向我,脸上不再覆盖着轻薄的黑纱,而是换成了与阿尔法同样的黄金面具。
〃唐清?龙格女巫?还是被异化了的什么怪物?我该怎么称呼你?〃我放开唐心,心底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被浇熄了。她非但失去了记忆,更失去了生命,假如一切都是唐清出手所致,这一次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名字,只不过是代号而已,不是吗?〃她冷笑着,长长的黑袍拖曳在地上。
〃你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血债……〃我仍然能够保持冷静。
她摇头打断我:〃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如果频繁的杀戮可以阻止愚蠢的人不断进入'镜幻深渊'里来,你终究会相信,那么做是值得的。现在请让开,假如你还希望她继续活下去的话。〃
我只思索了一秒钟,立刻横跨一步,站到躺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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