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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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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茉本来是不想去的,并不是说云怀此举让人厌烦,恰恰是因为他站在她的角度把一切都考虑到了,贴心得无可挑剔,这才让她倍感为难。
  所以即便最后决定与云怀出游她也没有刻意扮成原来卫茉的样子,从脾气性格到说话方式都是欧汝知,陌生而疏离,希望这种反差会让云怀望而却步,然后慢慢淡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无法坦白身份的现在,这样对他们都好。
  天公作美,出游的这一日晴空万里,碧蓝如洗,云怀带着侍卫与卫茉在北门会合,随后一起去了郊外的庄子。
  车里炎热,越往山中走越见凉爽,卫茉忍不住微微撩开帷幕透气,云怀细心地发现了,温声说道:“是不是有些闷?等你病好了师兄教你骑马,到时我们就不用坐马车来了。”
  卫茉回过头,恰好对上云怀的脸,上面明晃晃地盛着宠溺,还有一丝正经,看来他并不是说说玩的,只是卫茉并不想让他费心,便婉言谢绝了。
  “不用了师兄,骑马太累了,还是坐马车的好。”
  云怀挑眉道:“是么,这可真稀奇,上次我回来你还缠着我说要学骑马,怎么这会儿又不感兴趣了?”
  卫茉淡淡地答道:“想法总是会变的。”
  云怀凝视她半晌,面庞上流转的光泽逐渐凝滞,罩上一层暗影,久久不散,经过再三思虑,还是把话说出来了:“茉茉,要是有什么心事……尽管对师兄说无妨。”
  心事?她有什么心事?卫茉呆愣片刻,心里突然啊了一声,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回到天都城之后,尤织每隔几日就会过来给她请脉,通常都是由留风从侧门领进侯府,请完脉再原路返回,悄无声息,省去了不少麻烦。谁知府里眼线太多,没过几天马氏就把事情捅到老夫人那去了,老夫人得知她患有寒毒,气得当即把薄湛叫过去骂了一顿,连带着好几天请安都没给卫茉好脸色看,两个婢女看在眼里,想必是跟云怀说了。
  其实卫茉自己并没觉得受了多大委屈,将心比心,任谁知道自家孩子娶了个药罐子回来都难免要生气,何况侯府不是寻常人家,她和薄湛的孩子日后是要袭位要担起重责的,若跟她一样身体孱弱那可怎么办?
  虽然尤织非常肯定地告诉过她,只要祛除了寒毒,经过适当调养,她完全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出健康的孩子,但并没有人跟老夫人保证这一点,更别提还有个加油添醋的马氏在旁边,所以这一切其实都很正常,只是在云怀眼里,她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师兄,又是那两个丫头跟你说什么了吧。”
  云怀跳过了这个问题,语重心长地说:“茉茉,其他事你不用多想,如果在侯府过得不开心尽管到王府来,以前是师兄没有办法护着你才把你扔在了卫府,现在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师兄都会为你办到。”
  卫茉心中暗叹:“师兄,我没有不开心。”
  “可之前你并不是心甘情愿嫁给薄湛的,不是吗?”
  原来问题出在这……
  卫茉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揪住云怀的袖子问道:“我回来之后听说卫家转让了好几家店铺,好像是北方商路出了点问题,师兄,这事跟你有关么?”
  云怀微微撇开了视线,神色有些冷硬,见状,卫茉已经心里有数,也不再多问,只悠悠叹了口气,至此她才明白,原来云怀一直以为是卫老爷逼她嫁入侯府的,也怪她粗心大意,以云怀疼爱卫茉的程度,怎么可能她偷偷嫁了人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早该意识到的。
  “师兄,我是自愿嫁给侯爷的,真的与卫家无关。”
  “你以前跟他素不相识,哪来的自愿?”云怀压根不信。
  “以前不重要。”卫茉抬起羽扇般的长睫,水灵灵的凤眸里不含一丝杂质,“重要的是现在我爱他。”
  车内这方寸之地出现片刻的静默,卫茉凝视着云怀,神情没有一丁点儿娇羞或忸怩,坦坦荡荡,凛然无畏。
  这哪还是从前那个多看他几眼就会脸红的卫茉?
  云怀到此刻终于觉察到不对,可他居然不反感这样的卫茉,也可以说,在他的设想中如果卫茉能在他的羽翼下长大,应该也会是这样的性格吧。可是人突然变化总是有原因的,这个事实在云怀心中反复回响,让他坐立难安。
  马车在此时停下了,枝叶葳蕤的山林深处矗立着一座农庄,灰墙绿瓦,古朴幽静,鸟雀掠过炊烟,幼童檐下嬉戏,数人高的水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奏出清亮悦耳的响声,驱散了暑气,还没走近便让人心生愉悦。
  云怀确实花费了不少心思。
  想到这,卫茉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垂着头准备下车,没想到一只大掌伸到了面前,她怔怔地抬起头看着云怀,他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下来吧,慢一些,这路上石子多,别崴了脚。”
  卫茉抿着唇把柔荑放入他掌心,略一使力跳了下来,待站稳之后,云怀转身迈开大步牵着她往前走去,对于刚才的事不再多提半个字,沉静得似乎没发生过,然而卫茉却悄悄抽出了自己的手,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意有所指地说:“师兄,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卫茉了,这种路我可以自己走。”
  云怀的脚步顿了顿,偏过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玩乐中度过了,听戏也好,钓鱼也罢,都是原来的卫茉喜欢的东西,她虽然不感兴趣,但面对云怀的时候也尽量做出了欢喜的模样,不为别的,只为对得起他一番心意,然而当她静下来以后,她才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没用。
  这份人情债她只会越欠越多,因为这个身体已经无法还给卫茉了。
  带着这种淡淡的郁躁卫茉回到了侯府,走进白露院,卧房一片漆黑,书房却亮着灯,她步履一转,推门踏入了书房,累牍如山的书桌后方果然坐着那个熟悉的人,烛灯的映照下,高挺的鼻梁在侧面投下一片阴影,犹如水墨画一般,抬头的刹那,五官皆从光影中浮现,棱角分明,俊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回来了?”
  卫茉几不可闻地嗯了声,随后径自坐在他的腿上,把头埋入他肩窝,闭着眼睛半天没说话,仿佛累极。
  难得见到她像个小姑娘般黏着他,薄湛放下手里的书,转而搂住纤腰,轻声询问道:“怎么了?玩得太累了?”
  卫茉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道:“以后云怀再邀我出去你都帮我推了吧。”
  “好。”薄湛低声应了,隔了一会儿又问,“今晚可还祛毒了?”
  “祛吧。”
  两人回到房中做了些准备,先后踏入浴池,薄湛进去的时候卫茉已经坐在玉石台上了,神思飘渺,心不在焉,他悄悄从身后圈住她,在她耳边呵气。
  “在想什么?”
  卫茉从神游中醒来,微微拧过身子说:“在想我要欺瞒云怀到什么时候。”
  薄湛脸色骤沉,扶住她的双肩严肃地说:“茉茉,我跟你说过,云怀再好也只是对卫茉好,一旦知道你是欧汝知,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绝对不可以冒险,明白吗?”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设身处地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弥补卫茉,若任由他付出最后却告诉他卫茉早已不在人世,这实在太残忍了……”
  “如果这个人换成我,你就不觉得残忍了是吗?”
  薄湛静默无声地端视着她,似初识一般,隔了千重山,万重阙,携着从幽幽深海倒拔而出的寂寒,让她心里发潮。
  是了,云怀知晓她的身份后极有可能让悲剧重演,她再次惨死,薄湛再次失去她,这短暂相守的光阴成了黄粱一梦,再不复返。
  她谁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到自己的枕边人。
  “相公,我……”
  话至一半,被他狠狠吻住,用力极大,似在宣泄怒火,更似在消除恐慌,卫茉缓缓闭上眼,心揪成一团,任他攻城掠地,毫不反抗。
  渐渐地,薄湛的吻一路往下,触到那团柔软的那一刻,星眸中涌出铺天盖地的欲念,卫茉娇软地倚在他肩头,婉转低吟,神色迷离,蒸腾的水雾起起伏伏,时而拂过玉肩,时而漫过菱唇,最后化作白缎蒙住了她的双眼,恍惚之中,她只觉身子烫得快要烧起来。
  忽然,薄湛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卫茉,似在等待什么,卫茉睁开眸子,难耐地咬着下唇,脸红得几乎快滴出血来,却是不懂他为什么停下,瞅了他半晌,在那张同样满是忍耐的脸上读出了他的心思。
  他是在等她同意,却别扭得不肯开口。
  卫茉笑了,似空阶上的露水,映着月色,悄无声息地绽放银光。
  原来他也会生气,会像孩子般执拗,会有不肯妥协的倔强,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害怕失去她,害怕到连半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教她怎能不爱他?
  卫茉贴近薄湛,双手攀上他的肩,娇媚地仰视着他,道:“相公,我爱你。”
  说罢,娇躯猛地一沉,薄湛尚未反应过来,下身的炙铁已被一股暖意包围,随后怀中人儿一阵剧烈颤抖,大汗淋漓地朝他倒过来,他顿时破功,慌张又心疼地抱住了她。
  “你简直胡闹!怎么能这么弄!扶着我别动,我这就出来。”
  卫茉一把按住他,忍着痛意怒吼:“你还想让我再疼一次么?”
  薄湛被她吼得一噎,只好暗中把手探到两人结合之处轻轻揉捏,一边帮她缓解不适一边低声问道:“这样舒服些么?”
  “嗯……”
  卫茉轻声呻。吟,听不出是愉悦还是难受,薄湛揉了一会儿之后又试着动了动,她陡然惊喘,整个人趴在他胸膛,越发软成了一滩水,薄湛瞬间明白了,转头吻住她的唇,身下动作逐渐加快,绵延不止,卫茉随着他在水流中浮浮沉沉,几乎快要晕过去,恍惚中听到他在耳边模糊地低语。
  “我爱你,茉茉。”                        
作者有话要说:  说结婚不洞房的那个同学你给我站出来!(╯‵□′)╯︵┻━┻这次真的洞房了!

  ☆、龙舟遇刺

  
  端阳节在流金铄石的天气中来临了。
  今年天都城举行了龙舟赛,放眼宜江两岸,云旗猎猎,雷鼓嘈嘈,翠帏红绦比目皆是,除了竞赛船只,最耀眼的当属王公贵族们的游舫。
  领头的自然是齐王,他向来以奢华示人,这次也不例外,偌大一条青龙船横荡晴川,鎏金雀替,飞禽画壁,琉璃美人靠一直绵延至弧线优美的船尾,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远远望去流光璀璨,满目生辉。
  与之相比煜王和怀王就低调多了,船身没有华丽的装饰,带的侍卫和仆从也不多,把轻装简行四个字做到了极致,在同行的官宦眼中更显得平易近人。
  薄湛和卫茉此时正在霍家的游舫上流连。
  “所以说,到最后你俩还是拿不出一张真的贞操帕?”
  “姐姐!”
  船舱的隔间里卫茉与王姝面对面坐着,座下垫着竹席,矮几上放着冰盘,还有婢女们在旁打扇,原本凉快宜人,卫茉却因为这私密的话题热出一身细汗。
  “哈哈,你瞪我做什么,难不成在浴池乱来的是我么?没想到湛哥那般严肃正经之人,闺房里玩起花样来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王姝越说越乐不可支,卫茉平日里斗嘴的功夫在她面前仿佛失了效,瞪了她一阵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双颊漾着淡淡的粉色,甚是可人。
  “你就这般不注意胎教么?我侄子现在可在你肚子里听着呢。”
  “是么?”王姝挑了挑眉,抚着腹部煞有其事地说,“那为娘且帮他问一问,小姑何时生个妹妹出来给他当媳妇啊?”
  卫茉长出一口气,道:“小姑身子不争气,还得麻烦你再等些时日了。”
  王姝收了笑脸,正色问道:“怎么,寒毒还没祛干净?”
  卫茉摇头:“任重而道远啊……”
  “那你们那天……”
  “别提了。”卫茉摆摆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那天夜里从浴池出来之后她腰都直不起来了,薄湛却不让她睡觉,硬是等留光熬好了避子汤送来盯着她服下才算完,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紧张。卫茉也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怀上孕是极其危险的,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心底却悄悄升起了一丝歉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薄湛是多么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王姝听后耐心地劝解道:“湛哥这么做没错,你要明白,他想要孩子是因为那是你生的,如果这会为你带来危险他肯定不同意。茉茉,你我都是重生之人,只知自己内心的变化却不知深爱着我们的人经历过怎样的风浪,我原本也体会不到,直到你死而复生我才明白,这世间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舍弃,只要你活生生地站在这,万事足矣,这也是他们内心的想法。”
  “姐姐,我明白。”卫茉轻轻颔首。
  其实还有一个未出口的理由她们心里都清楚,在这个大仇未报的节骨眼,今后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没有条件也没有精力去迎接一个孩子的诞生。
  气氛一度有些沉闷,王姝张罗着卫茉吃东西,顺便笑着转移了话题。
  “这俩爷们也不知道在隔壁房间嘀咕些什么呢,都好半天了还不过来,一会儿龙舟赛该开始了,我们把这些冰果儿都吃了,不给他们留。”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竹签戳了块羊角蜜放进嘴里,婢女紫莹忙不迭把冰盘挪开了些,夸张地嗔道:“小姐,姑爷可交代了,不许您吃太多凉物,要是回来看见满满一盘子都吃光了,非把我扔下船不可。”
  王姝剜了她一眼,道:“你是哪头的?”
  紫莹撇撇嘴,指了指她的肚子说:“我是小少爷这头的,可不能让他冻着。”
  “你这浑丫头,倒学会抖机灵了。”王姝又笑骂了一句,却是放下了竹签,紫莹见状福了福身,浅笑着站回了原来的地方,继续为她们打着扇子。
  另一头的留光也盯着卫茉呢,她体质本就偏寒,当然不能吃太多冰果儿,好在卫茉自觉,吃了两块便不再动手,倒省得她碎碎念了。
  珠帘一阵轻晃,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却发现并不是期盼中的薄湛和霍骁,而是一直守在船舱外的留风,只见她略施一礼,然后轻移至卫茉身边贴耳说了几句话,卫茉神情微滞,不自觉地望了眼薄湛所在的方向,随后对留风道:“你去回禀一声,我这就过去。”
  留风点头去了,王姝的声音旋即飘了过来:“去哪儿?”
  卫茉起身理了理裙裳,简短地说:“怀王来了。”
  王姝顿时了然,又道:“我让他们去跟湛哥说一声吧,让他陪你一块儿去。”
  “别打扰他们商量事情了,我去去就回,不要紧的。”说完,卫茉撩起帘子走出了船舱,留光紧跟在后撑起了遮阳伞。
  出去就看见边上停了一艘更大的游舫,人寥寥无几,许是刻意回避了,云怀孤身一人站在踏板边,微笑着冲卫茉伸出了手,卫茉没有停顿,踩上踏板小心一跃,稳稳地落在船上,同时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微微敛衽道:“师兄日安。”
  “茉茉日安。”云怀学着她的样打招呼,随后极其自然地将她拉到身前,“怎么出这么多汗?那边船上很热?”
  卫茉四两拨千斤地说:“尤医官说出汗是好事。”
  “那我这准备好的冰房也不必进了,就陪你坐在甲板上看赛龙舟如何?”云怀顺水推舟。
  “好是好,师兄一会儿别耐不住热就是。”
  云怀骤然失笑:“为兄征战四方,什么严寒酷暑没经历过?倒是你身子弱,等下若是不舒服了可要及时说,知道吗?”
  “知道了。”
  卫茉径自坐到了船头,云怀亦掀起下摆傍身而坐,仆人们立刻支起了天青色的伞帷,高度刚刚好,既挡住了烈日又不妨碍观赏龙舟,随后瓜盘果碟一连串地端了上来,新鲜水灵,甚是喜人,卫茉却独独挑了薄荷青桔茶来喝,一入口,沁凉而微酸的口感格外消暑。
  “茉茉,你不是不爱闻这薄荷的味道么? ”
  卫茉没有回答他,指了指远处高扬的令旗说:“师兄,比赛开始了。”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条赤红色的龙舟箭一般射出了起点,争相竞渡,干劲十足,岸边的人潮也爆发出巨大的呼声,为船上汗流浃背的舵手们鼓掌加油。
  为了更近地观看,游舫加速跟了上去,当赛程过半时龙舟拉开了距离,有两条脱颖而出,互相咬得非常紧,只有几寸之差,眼看着逼近终点还处于胶着状态,观众都揪紧了心弦。
  “师兄,你觉得哪条船会赢?”
  难得卫茉主动开口说话,云怀沉吟须臾认真答道:“应是五号船无疑,你觉得呢?”
  “我猜是……”
  话未说完,船身一阵剧烈摇晃,卫茉不受控制地滑向船舷,云怀眼疾手快地把她捞回了身侧,堪堪定住身形,略一抬眸,整只船竟然驶入了另一条水道,汀洲竹林从眼前晃过,依稀还能见着霍家游舫的影子,只是距离越拉越远,俨然已经开往两个方向。
  霎时间,左右两边疾速漂来两条轻舟,船舱的门窗齐齐洞开,跳出十几名蒙面人,手持弯刀,眼神凶狠,逐个攀上游舫,飞快地朝他们逼近,侍卫们纷纷拔剑迎战,云怀则果断把卫茉推向身后,同时沉下了俊脸。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简直混账!
  “茉茉,一刻都别离开我。”
  他声音极为幽冷,显然是动怒了,为了避免分散他的注意力,卫茉只短促地点了点头,随后退到栏杆边镇定地观察着形势。
  之后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在眼前乱舞,方寸之地弥漫起浓厚的血腥味,云怀一手护着卫茉一手挥剑挡开所有攻击,凌厉的剑法如同蛛网般牢牢地笼住了刺客的行动,让他们难以近身,速战速决的意图也被破坏了,就在双方陷入缠斗之时,刺客首领忽然使了个眼色给手下。
  卫茉眼尖地看到了,疾声喊道:“师兄小心!”
  话音甫落,船舱底部忽然传来巨大的爆裂声,紧接着甲板开始倾斜,并逐渐下沉,所有人都失去了平衡,刀剑刺向诡异的角度,几名侍卫提防不及瞬间毙命,云怀顾不得太多,闪电般回身抓住卫茉渐渐下滑的手,背心却暴露在敌人的弯刀之下,见状,卫茉急中生智地把他往自己这头一拉,两人一起跌出了围栏,身子堪堪吊在船头,冲过来的刺客却因为刹不住车而掉进了江里。
  一波危机暂时解除。
  很快,剩下的刺客稳住了身形再次提刀冲来,卫茉咬牙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已经做好了不拖累云怀的准备,谁知他的手臂忽然探至腰间,稳稳地把她锁入怀中。
  “别怕。”
  他低声吐出两个字,在卫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突然抱紧她纵身一跃,扑向了波涛滚滚的江水之中!

  ☆、用刑逼供

  同一时间,霍家游舫上的众人都着急不已。
  “找到怀王的船了吗?”
  “回爷,还没有,他们走的那条水道通往京郊的桦木林,与我们所在的位置隔了一整片汀州,只有到宜江下半段靠岸再走陆路返回或可遇到他们。”
  薄湛站在船头眺望着漫山遍野的杜若,冷声开口:“停船,我从汀州穿过去。”
  不能再等了,刚才隐约听到了爆炸声,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我同你一起去。”
  霍骁松了松颈扣,做好了上岸的准备,薄湛没有多说,足尖一点,直接从船上跳到渡口边,随后头也不回的掠进了树林。
  正如薄湛所料,怀王府的游舫此时已经完全被水淹没,江面上浮着绞碎的木块和旗帜,红红绿绿一片狼藉,但唯独不见任何活人的踪影。
  云怀和卫茉没有落水。
  当时跳下去的一瞬间卫茉下意识闭紧了眼睛,但过了几秒只听见呼啸而过的风声,没有任何被浸湿的感觉,她骤然睁眼,发现云怀正揽着她凌波履水向岸上飞去,速度奇快,脚下荡开的波纹还未完全散去,人已在几十米开外。
  刚一落地,两人就马不停蹄地隐入了密林,几经搜寻找到了一处被藤蔓覆盖的洞穴,这才得以缓口气。
  “茉茉,刚才没伤到哪里吧?”
  云怀让卫茉坐下,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好在并没有什么外伤,他略微安心,却听见她淡淡道:“我没事,是你受伤了。”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手臂上划了个血口,想必是吊在船头时蹭的,他不甚在意地放到一边,轻声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卫茉转过头望向洞口,藤蔓缝隙中透过来的光线有些黯淡,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黑,若到时他们还困在林子里就麻烦了,思及此,她对云怀说道:“这片密林你来过么?我们要尽快走出去才好。”
  云怀沉吟道:“我没来过,但照方向来看天都城在北面,我们顺着年轮稀疏的那边一直走下去应该能找到出口。”
  “好,那我们这就……”
  话说到一半,云怀突然捂住卫茉的嘴,黑眸中渗出星星点点的寒光。
  刺客追来了。
  卫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拿下他的手,他顺势握住腰侧的剑柄,无声无息地朝洞口挪去,一缕黑影渐渐爬上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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