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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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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卫茉:那你说说我从前哪好?
薄湛(认真状):漂亮啊!
卫茉:……你看人都看脸?那我现在换了张脸……
薄湛:没关系,我会记住你的音容笑貌——(被打飞)
愚蠢的排雷BOY,完。
☆、花园巧遇
卫茉没想到那一杯金沙浆后劲这么足,一觉醒来已过了请安的时辰,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套着襦裙一边唤来留风为她梳洗,正纳闷她们怎么没叫醒她,一双宽厚的手掌已圈上腰间。
“别着急,我跟娘说好了,今儿个直接过去用午膳。”
卫茉拈着盘扣回头问道:“侯爷没去大营?”
薄湛轻笑道:“再过几日就是除夕,朝中上下皆已休沐,你相公当然也不例外。”
卫茉一怔,半晌无言,是啊,她怎么忘了,往年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回到家中,换下戎装穿上便服与母亲一起上街采办年货了,哪还用上什么朝?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已经不记事了,真是越活越像卫茉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头疼?”薄湛让留风端来了醒酒汤,亲手递到卫茉面前,“把这个喝了。”
卫茉盯着那碗褐色的汤水,半天才接过来啜了一口,涩得舌头都麻了,她干脆一口气喝光,刚放下碗,薄湛问了一句话,害她差点呛住。
“茉茉,听说昨天你当着好多人的面夸我来着?”
“侯爷想多了。”她移开视线淡淡说道,“当时伯母实在太过分,我不过还以颜色罢了,遣词用句侯爷不必放在心上。”
“我已经放心上了。”薄湛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耳垂,带来微痒的触感,“他们都以为你嫁给我是高攀了我,其实是我捡了个宝才对。”
卫茉不太自在地推开他,然后转移了话题:“侯爷,差不多该去娘那里了,容我先行洗漱。”
薄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答了声好便离开了房间。
之后两人相携来到拂云院,行至门扉半敞的花厅外,里头隐约传来了薄玉致微恼的低喊声,两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母亲,我都说了今天不想去请安了,您就别逼我去了行么?”
说完,门倏地拉开,薄玉致埋头奔出来,见到薄湛和卫茉先是愣了愣,继而眼睛发亮,仿佛找到救星一般,迅速藏到了卫茉身后开始装委屈。
“嫂嫂,救我……”
尾随而出的喻氏无奈地瞪着她。
作为挡箭牌的卫茉实在有些为难,但在薄玉致坚持不懈地扯了无数下袖子之后,她只得向喻氏说道:“娘,听说您钟爱寒梅,花园里的玉蝶龙游都开了,我去采两株来插在偏厅的花瓶里。”
“我也去我也去!娘,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喻氏说话,薄玉致拉着卫茉逃也似地奔出了院子,两个婢女连忙跟上去,薄湛在后头虎着脸喊道:“跑什么跑,别摔着你嫂嫂!”
薄玉致没应声,但分寸还是有的,出了院门就放缓了脚步,然后冲卫茉抱歉地笑了笑,卫茉喘了口气,挑起凤眸睨着她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尚书府的邱夫人带着二公子来做客,我嫌人多不愿去罢了。”
姓邱?看来是兵部尚书邱元顼的夫人了,带着儿子来侯府,莫非是……
卫茉知道薄玉致话没说全,也不明问,扭身就往回走,道:“我忽然有些累了,不想采花了。”
“哎?别别别!”薄玉致连忙拉住卫茉,瞧见她眼底的戏谑顿时跺了跺脚,又气又好笑地说,“嫂嫂你太精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怎么不说自己抓挡箭牌抓得飞快?”
“因为我知道嫂嫂最好了,一定会袒护我的!”某人及时拍起了马屁。
卫茉眼中升起几缕柔光,仿佛在古灵精怪的薄玉致身上看到了弟弟欧宇轩的影子,他比薄玉致还小了几岁,更爱调皮捣蛋,每次都是她替他收拾残局,从前她还嫌烦,现在却盼望能回到那段时光里去,然而她知道,这是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念想。
“嫂嫂?”
薄玉致掐了朵红梅在卫茉眼前摇着,卫茉恍然回神,这才发现已步入花园,晴空之下,数十种花朵齐齐盛放,粉的甜美,红的娇艳,令人目不暇接,呼吸间,醉人的香气萦绕鼻尖,三分醒目七分醒神,舒畅得无法言喻。
“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邱夫人是来与侯府联姻的。”
卫茉意料之中地点点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你是府中最年长的姑娘,按规矩而言,要谈婚论嫁也是从你说起。”
薄玉致眼中倏地蹿起几点星火,讽刺道:“这府中哪还有什么规矩?只要是她薄玉媱喜欢的,通通都要给她让道!”
“她喜欢邱二公子?”
“岂止!”薄玉致越说越来气,“从小到大,只要跟我有关的她都喜欢,一盏花灯,一枚玉簪,甚至是太学的念书名额,祖母说给就给,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如今到了终身大事还是这样,尽管我看不上那个什么邱二,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真是傻。”卫茉折下一束挺翘的梅枝放入留风提着的篮子中,云淡风轻地说,“既然看不上就任她赶紧嫁出去吧,到时就没人碍眼了。”
薄玉致一怔,满腔怒焰瞬间熄灭。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一把剪子放到了薄玉致手里,她抬眸一看,卫茉正指着上面够不着的地方,让她踩轻功上去折,薄玉致顿时笑出声,式样做足才一个旋身掠上了枝头,步法灵动,矫如燕雀,须臾之间便落回卫茉身旁,奉上她要的梅枝。
卫茉扬起唇角说:“我道也是,有如此俊的功夫,怎会看得上文弱书生?那些个软脚虾就留给她玩去吧。”
“嫂嫂说得极是,是小妹太浮躁了。”薄玉致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看得边上的留光忍俊不禁。
采够了梅花,也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几人正准备原路返回,途经中央空地,两个影子远远斜伸过来,薄玉致抬头一看,好死不死的,正是薄玉媱和邱二两个冤家,她转身就走,却被卫茉拉住了。
“三嫂,四姐!”薄玉媱招呼打得响亮,眸底却悄悄溜过一抹幽光。
“六妹。”卫茉轻轻翕动着菱唇,目光转向邱二,“这位是?”
邱二一身锦衣华服,面冠如玉,俨然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尤其那双狭长的凤眸,比女子生得都美,颇引人注目,只见他轻扫袖袍,弯身施礼道:“三少夫人,四姑娘,邱瑞有礼了。”
薄玉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他颇为尴尬,卫茉适时出声:“我们出来已久,就不奉陪了,邱公子且尽兴,告辞。”
她婉婉转身,刚行了两步,不出意料,身后的薄玉媱果然开口了。
“三嫂,别着急走啊,这里景色宜人,又没有长辈们在,不如多聊会儿吧!”
卫茉回过身,眼底一片幽深,似笑非笑地说:“不会打扰你和邱公子么?”
“不会不会!”薄玉媱侧首看了邱瑞一眼,娇羞地低着头支吾道,“反正……反正今后日子还长……”
看来两人婚事已定。
卫茉暗中捏了捏薄玉致的手,尔后淡淡地勾着唇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去亭子里赏花吧,留光。”
“在。”
留光应了一声,从篮子里抽出几块软垫放在了石凳上,卫茉率先走过去坐下,薄玉致跟着坐在她身旁,薄玉媱挽着湖绿色的裙摆款款而来,不料在石阶上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幸好邱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待她站稳之后又亲自蹲下去替她拂去裙角的灰尘,一举一动甚是贴心,薄玉媱霎时红了脸。
卫茉盯着这暧昧的一幕,目光掠过邱瑞微微翘起的小指,停顿了几秒,尔后若无其事地问道:“六妹可无妨?”
“无妨,多亏了瑞哥哥……”
两人对视一眼,情深意浓,不知擦出多少火花,薄玉致看戏看得有些不耐烦,拔身欲走,背后突然传来薄玉媱幽怨的声音。
“四姐,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薄玉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说:“薄玉媱,你别没事找事啊。”
薄玉媱嘴巴一瘪,眼睛里水光闪闪,“你看,你分明还在气我抢走了瑞哥哥……”
邱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心疼地瞅着薄玉媱,没想到接下来薄玉致的一句话顿时让他气红了脸。
“我不生气啊,我又不喜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软脚虾,谢谢你挺身而出啊。”
“玉致,休得胡说!”卫茉回头冷声斥责着,并向邱瑞致歉,“邱公子,舍妹有口无心,还请你海涵。”
邱瑞胸口微微起伏,右手紧捏着袖口,指节泛白,显然已经怒极,却勉强扯出个笑容说:“没关系,我……”
“四姐,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祖母!”薄玉媱红着眼大喊。
薄玉致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后抽身往外走去,卫茉也同时站起来向二人告辞,待她们离开之后,薄玉媱的脸色阴沉了一瞬,转眼又抽噎着扑进了邱瑞的怀抱,仿佛受了委屈的人是她。
“瑞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四姐会……”
“没事没事。”邱瑞抚上她的肩膀细声安慰着。
另外一边,越走越远的两人直到进了拂云院还在窃窃私语。
“嫂嫂,你为什么让我故意激怒邱瑞啊?”
卫茉抿着唇,表情有些神秘,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为了验证一件事,还不能确定,下次再告诉你。”
“不嘛,我现在就想听。”
薄玉致抓着她的手臂摇来摇去,衣襟突然一紧,整个人被凭空提溜到一步之外,随后卫茉便被保护性地搂住了,薄玉致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哥哥。
“闹你嫂嫂闹个没完了是吧。”
面对兄长的威严薄玉致只能甘拜下风,吐了吐舌头,识相地溜走了,卫茉刚舒了口气,黑影压了下来,在她颊边吻了吻,道:“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花雕鹿肉烧冬笋。”
卫茉疑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薄湛学着她刚才的口气说:“下次再告诉你。”
卫茉睁大眸子瞪着他,他朗声大笑,揽着她走进了偏厅。
作者有话要说: 薄玉媱和邱瑞这两口子虽然讨厌了点,但今后不可或缺,大家且耐心看着~
☆、家宴冲突
岁逢除夕,寒冬将尽,瑞雪消鸳瓦,花信上钗股,似乎春日已经不远了。
明明中间已经隔了一年,但时间却衔接得十分巧妙,导致卫茉总有种刚从边关赶回天都城的错觉,只是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样,以往有家人、霍骁夫妇和秦宣相聚一堂,笑语喧天,今年却只能对着心怀叵测的侯府众人,说是过年,不如说是过关。
不过幸好,这一方窄院还是温馨十足。
下午的时候喻氏把卫茉叫了过去,卫茉本以为是要去聆听新年教诲,没想到一进门喻氏就拿出来好些礼物,让婢女挨个捧到她面前。
“小茉,你刚嫁进薄家,娘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选了这些小玩意给你当新年礼物,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卫茉一眼望过去竟是眼花缭乱,有几匹上等的蜀锦和天蚕丝绢,一套五彩宝石蝴蝶首饰,还有缠枝莲纹银盅、紫金浮雕手炉等精致的小物件,质地皆属上乘,卫茉忙不迭地推辞。
“娘,这太多了,我一个人也用不完,不如……”
“不多不多。”喻氏连声说道,“小姑娘家家的就是要打扮得漂亮些,衣裳首饰每天都不重样才好呢,等到了娘这个年纪可就晚喽!”
这语气像极了卫茉的亲娘,她听着听着胸口似堵住了一般,又酸又涩,但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暖流淹没了心房。
“那……谢谢娘。”
“谢什么,傻孩子。”喻氏慈爱地摸了摸卫茉的头发,笑意越见深浓。
这时,一个红裳俏人儿似团火焰般卷了进来,拉起卫茉就往外走。
“嫂嫂,跟我和哥哥一起来写楹联吧!”
卫茉就这样被她拖去了书房,进去的时候薄湛恰好收笔,她走近一看,两行龙飞凤舞的行草跃然纸上,笔法苍劲有力,浑厚大气,她眼中划过赞许之色,没想到薄湛转手把笔放到了她手中。
“茉茉,你也来写一副,贴在我们院子的门上。”
卫茉试着动了动手,字迹瘦小而忸怩,完全写不出以前的感觉,她忽然没了兴致,对薄湛道:“还是算了,你来……”
话还没说完,薄湛整个身躯围拢了过来,贴着她的脊背,左手撑在桌案上,右手握住雪白的柔荑,姿势十分亲密。
“为夫跟你一起写。”
卫茉扭了扭手腕没挣开,颈后越发燥热,微恼之下,她故意不配合地说:“我还没想好要写什么。”
“没关系,为夫想好了。”
薄湛润了润笔,行云流水般写下两行字——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薄玉致伸了伸脖子,看清内容之后眼底兴味更浓了,这哪是什么春节楹联,分明就是示爱,字里行间充满了柔情蜜意,看得她都脸红了。
“侯爷要把这个挂门上?”
卫茉转过身挑眉看着他,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不知老太太看到了又要作何感想,薄湛却毫不在乎地说:“当然,现在就去挂起来。”
他抖开了丹纸,正准备交予婢女,忽然动作一滞,缓缓拧过身看向卫茉,黑眸闪动着魅人的光芒。
“好像还缺了横批。”他凑到跟前与她咬耳朵,“不如就写早生贵子?”
卫茉清冷的面容骤然泛起了红晕,嘴边缓缓挤出一句话:“侯爷还真是……文采过人,妾身佩服。”
薄湛大笑,信手一挥,真就添上了那四个字,然后让婢女一一装裱好,堂而皇之地送去了白露院,卫茉忿忿地撇开脸,薄湛又把她扳了回来,笑得愈发欢畅,薄玉致在边上看着这一幕不禁暗自偷笑。
比起去年那愁云惨雾的春节,今年有了嫂嫂,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夜幕很快来临,灯火万家,星河璀璨,无不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爆竹声更是源源不绝,直到晚膳时分才停歇。
今日是靖国侯府人最齐全的一天,除了一年不见的薄润,还有长年病卧的五姑娘薄玉蕊,以及卫茉尚未见过的薄青之女薄思旗都齐聚一堂,享受着极其丰盛的团圆饭。
薄湛和卫茉算来得迟的,一进大厅,八台柏木羊角桌椅映入眼帘,上面摆着两付鹤纹景泰蓝的碗碟,旁设矮几,列有暖炉和箸瓶,下层的案台上还放了一盆南天竹,缀以鹅卵石,织成细密的翠色,袖珍又讨喜。
两人向老侯爷和老夫人行过礼后安静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在周围姹紫嫣红的映衬下,两人素淡的衣装反倒格外显眼,各种视线一阵阵掠过,好奇的嘲弄的都有,卫茉略感不适,才皱起眉头桌下便伸来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她的掌心,无形中起了安抚的作用。
两步之隔的桌旁坐着薄玉致,见他们来了,立刻拽了拽薄玉蕊的袖子,隔空向他们示意,并悄声介绍:“玉蕊,那是嫂嫂,怎么样,跟哥哥很相衬吧?”
薄玉蕊怯怯地看了卫茉一眼,点头道:“很相衬。”
卫茉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望向了薄玉蕊,她五官娟秀,面容白皙,似弱柳扶风,举手投足间,裙角的两只蝴蝶也随之舞动翅膀,甚是灵动,但尽管衣容俏丽,还是能看出内里的虚弱。
听薄玉致说,薄玉蕊是她姑姑的女儿,当年不顾老夫人的阻拦嫁给了一个穷书生,日子虽苦了些,两人感情却很好,不幸的是,他们在几年前的一场地震中双双殒命,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老夫人便派人将她接到了府中抚养。
后来年岁渐长,在侯府富裕的生活下薄玉蕊的身体养得十分健康,如今这副模样全是因为去年冬天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精神就不太好,看了不少大夫,都找不出病因,不过薄玉致完全没把她当病人,一有时间就拉着她到处晃,感情非常好。
“呐,这是宫中赐下来的炙羊腿,听说是用草原进贡来羔羊做的,你尝尝看,别总吃素的,一点肉都不长。”薄玉致一边摆出姐姐的口气训着薄玉蕊,一边挟了一筷子肉放到她碗里。
“嗯。”薄玉蕊张嘴咬了一小口,随后蹙起了娥眉,“好膻……”
“不膻还是草原羊么?”薄玉致见她恹恹地放下了银箸,又让婢女换了另一样菜品来,“这个玉枝焙猪颈是你最喜欢的,总能多吃点吧?”
薄玉蕊冲她笑了笑,乖顺地吃了好几片。
卫茉看到这里终于转过头,心中莫名惘然,欲饮一盏酒,手却被薄湛挡在了半路,只见他温柔地夺过酒樽,让婢女换成了果浆,然后才交回她手里。
“喝这个吧,不然今天又要我抱回去可怎么是好?”
卫茉被他说得有些羞臊,冷冷地扭过脸不理他,那点儿惆怅却不知不觉散去了。
很快,宴席过半,大家兴致都高了起来,薄玉媱上前说了祝词,又倚在老夫人身旁撒了一会儿娇,逗得老夫人笑声连连,直说她是个鬼灵精,马氏作势说了她两句,见老夫人护得紧便由她去了,最后还是薄润把她叫回来的。
“你呀,扰得祖母都没办法好好用膳了,快回来,乖乖坐好。”
“知道啦二哥。”
薄玉媱蹦蹦跳跳地往自己桌前走,绣着火红锦鲤的绣花鞋突然停在了卫茉面前,卫茉稍稍抬眼,见她温纯一笑,然后让婢女斟满了酒,满怀敬意地举到卫茉和薄湛面前。
“如此团圆美景,小妹敬三哥三嫂一杯,祝你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薄湛轻扯着唇角道:“六妹的心意我领了,不过酒就免了吧,醉了可不好。”
薄玉媱眨眨眼,俏皮地说:“那怎么行,我还想把三嫂灌醉了,趁机问问她什么时候能生个侄儿给我玩呢!”
众人顿时都笑了,唯独马氏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哼,且等着吧。”
这话不偏不倚地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她面色一滞,紧盯着马氏问道:“惠儿,你说什么?”
马氏一惊,目光有些躲闪,“母亲,我没说什么……”
“放肆!”老夫人厉声喝道,“我还没老到痴聋的地步,你那话什么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霎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马氏身上,她面有难色,犹豫了许久才嗫嚅道:“母亲您别生气,我……我也是听丫鬟说,说湛儿和小茉尚未……尚未圆房……”
老夫人立刻转头质问薄湛:“湛儿,此事是否属实?”
薄湛紧抿着唇,并未立刻答话,卫茉的脸色却迅速冷了下来,望向薄玉媱的凤眸中溢出丝丝寒光。
原来是场鸿门宴。
片刻寂静之后,薄湛的声音缓缓散落在大厅之中,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此事属实。”
老夫人胸口一阵起伏,猛地拍案道:“给我跪下!”
薄湛默然站起来走到大厅中央,身侧光线折了折,一抹丽影跟了上来,与他一同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他偏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孙儿并非有意欺瞒祖母,只是因为茉茉身体不好,孙儿想先让她调养一阵子。”
“身体不好?”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那就让嬷嬷检查吧,做薄家的媳妇总得给人一个干干净净的说法,你自己不验就让别人来验!”
卫茉猝然抬头,玉容微白,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的薄湛就已断然拒绝。
“祖母,茉茉是孙儿的枕边人,她的清白孙儿再清楚不过,您也该相信孙儿。”
“相信你?好,那我且问你一句,若她的身体调养不好,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圆房不要孩子了?”
老夫人话是冲薄湛问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卫茉,威严中带着凌厉,无形施压,卫茉却有些恍惚,因为她听到薄湛沉声回答了一个字。
“是。”
“混账!”
这一声严厉至极的呵斥让整个房间都被低气压笼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在老夫人的盛怒之下冒头。
“你是靖国侯,身上背负着整个薄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实在太教我失望了!你趁早把这心思给我消了,该圆房圆房,该生子生子,不然过完年我就做主给你纳妾!”
听到纳妾二字,薄湛突然变得静默,心似沉入了漆黑的深海,无声无息,唯有暗潮涌动。
卫茉仍处于僵硬状态,薄湛今天说的话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再迟钝也该明白了,没有人会为一个替身做出这种事。
薄湛是真心喜欢她。
忽然之间,一个人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她踉跄地跟着,随后便听到老夫人的怒吼声。
“湛儿,给我站住!你干什么去!”
薄湛脚下停了几秒,头也没回,低沉的嗓音远远传至大厅。
“您不是非要孙儿做出选择么,孙儿这就去圆房。”
☆、温馨年夜
薄湛和卫茉就这样走了,老夫人虽然余怒未消,一时却做不出什么惩罚,这让费尽心机演了一场大戏的马氏非常不满足。
“弟妹,湛儿也太胡来了,你瞧瞧,都把母亲气成什么样了,你回去可得好好说他。”
喻氏淡淡道:“大嫂,孩子已经大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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