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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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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延误会导致最坏的结果,伴着大烟鬼们惊慌失措的叫喊逃出,烟馆人员因为燃烧产生的强烈的刺气味而犹豫迟疑,火势蔓延的很快,火在烟馆内吼着、跳着、笑着,尽量发挥着暴虐的能事,把一切罪恶和肮脏化成灰烬。
火焰汹涌,火舌飞腾,狠心地tiǎn着熏黑了的墙壁,贪婪地吞食着房梁柱檩,风吹来时,火焰会暂时低落,风一过,便更加炽盛,烘烘地燎将起来。
四处火起,北平城里那可怜的消防队疲于奔命,用并不完善的消防设备去扑灭那肆虐的火焰,烟馆的人员也渐渐加入其中,但他们得到的往往是一片火烧的废墟。
冯运修立在槐树的黑影下,他的脑中象走马灯似的,许多许多似乎相关,又似乎不相关的景象,连续不断的疾驰。他刚刚看见的是晚饭后,灯火辉煌的时候,在煤市街,鲜鱼口那一带,人们带着酒臭与热脸,打着响亮满意的“嗝儿”,往戏园里挤。戏园里,在亮得使人头疼的灯光下,正唱着xiǎo武戏。一闪,他又看见:从东安市场,从北河沿,一对对的青年男nv,倚着肩,眼中吐lù出爱的向真光,或光陆,或平安电影场去;电影园放着胡鲁胡鲁响的音乐,或情歌。他又看见北海水上的在灯影与荷叶中摇中山公园中的古柏下坐着,走着,摩登的仕nv。
一阵凉风把他的幻影吹走。他倾耳细听,街上是凄厉的消防警笛声,那最常听到的电车铃声贩的呼声,今天都一律停止。北平是在悲泣!不,北平是在悲泣中发出了怒吼。
忽然的,槐树尖上一亮,象在梦中似的,冯运修看见了许多房脊。光亮忽然又闪开,远处的天上,忽然又划过一条光来,很快的来回闪动;而后,又是一条,与刚才的一条jiāo叉到一处,停了一停;天上亮,下面黑,空中一个颤动的白的十字。星星失去了光彩,侵略者的怪眼由城外扫shè着北平的黑夜,但今晚,熊熊的大火不会再任着这怪眼——探照灯——发威!它会带给人们光明,以及心中的温暖。
不远处的院mén吱呀一声开了,黄历站在先是咳嗽了两声,冯运修拍了两下巴掌,让黄历知道外面正常。黄历这才出来,回身将mén关上,快步走到大槐树下。
“走,收拾下一个。”黄历简短地说道,冯运修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酒味,这是为了掩盖血腥气而喷上去的。
“那个日本人?”冯运修m上粘的假胡子,眼中shè出了仇恨的目光。
“对,就是他。”黄历点了点头,转身骑上了自行车。
森野诚一,他在天津未曾干掉的家伙,这让他耿耿于怀。同时,森野诚一利用其黑社会的背景,又与北平的一些帮派联系上,并在日本侵略军的庇护下,一跃成为了北平数一数二的毒品贩子。由于有帮派的支持,森野诚一的毒品销售网点遍及北平,可谓是财源滚滚。那些肮脏的、沾着中国人血汗的昧心钱了这只恶狼。
黄历和冯运修并没有躲躲闪闪,而是一身特务的常见装束,还有意无意地lù出腰里的家伙。这是一种策略,你越鬼祟,就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大方方,反倒会让敌人产生错误的判断。家住在西四大巴拉胡同。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一路直奔西四头条胡同,那里便是森野诚一在北平的住所。因为距离一个日本宪兵分队驻扎的地方很近,所以,森野诚一住宅的防卫并不严密,除去佣人外,只有两个日本保镖算是行动的障碍。
城内不管是日本兵,还是消防队和伪警察,都被四处突然冒起的大火搞得焦头烂额。而城外,李振英等人的行动也迅速地展开了。
在夜幕的掩护下,十几个人翻进了工厂的院墙,两组人直扑办公区,另两组人则分头解决散布在厂区的警卫。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死有余辜,他们生产的毒品,让无数的人倾家卖儿卖nv,但有一分天良的人,也不会留在这里干这做孽的工作。
李振英带着一组人来到了办公区,左边一排房子是宿舍,右边几间还亮着灯,显然工厂的管理人员还未休息。贴着宿舍的mén,呼呼的鼾声在mén外就能听见,李振英冷笑一声,将枪chā入后腰,拔出匕首又对其他人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吴寿贞用匕首将房mén撬开了一个几个人轻身闪入,里面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大概过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几个人又悄悄溜了出来,又象另一间屋子mō去。
几个抗团成员再次潜入屋内,又是一场暗夜血杀,捂嘴扎心脏、割喉,他们就象一架机器般准确而快速,除了几声闷哼,屋内的人都悄无声息的进了鬼
“什么事情?”办公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在夜sè中看见几个人影快步走来,感到很奇怪,便沉声喝道。
“八嘎牙鲁!”李振英以更大的声音回应道,没办法,他懂的日语并不多,而这句是记忆最深的,也是很多中国人能听懂的。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听到这话多数是要发下愣。
这个工厂的管理人员被骂得一愣,眨巴着眼睛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砰,东面突然响起了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见另一边已经提前暴lù了目标,李振英不再迟疑,果断端枪一枪将这个家伙击毙。然后,他带着其他人迅速冲了上去,枪声立刻密集起来
中间的堂屋现在已经改为内客厅,同时也是议事厅。靠后壁安着睅式的红豆木炕依着格式,在嵌大理石面的炕桌两侧,铺了两人张虎皮褥子,摆了两只八寸见方、二尺来长的红缎炕枕后端还有一条长几,几上一只大自鸣钟。左右壁下各安了四把旧式太师椅,各安了两张旧式雕huā茶几。这完完全全是一副旧式客厅的布置,没有一点日本的风味,而这正是森野诚一所要求的。
因为与他打jiāo道的都是中国人,而且是比较粗鲁的帮派人物,他希望这些人在这里不觉得反感,因为这些人更趋向于中国的传统,而不是喜欢日本人的东西,这种布置会让他们比较放松。
对于鸦片贸易附带的毒品泛滥,森野诚一并不认为是什么罪恶,因为他认为这是一个社会问题,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有的国家把制造和贩卖鸦片作为国民经济的主要财政收入,谁也不能把影响国民经济发展的大问题提高到祸国殃民的罪恶程度。而且现在是战争时期,军队要打仗,人民要吃饭,这一切的开销都是自给自足的。北平是一个消费城市,是个文化古都,日本政fǔ拿不出更多的金钱来养活几百万人口的经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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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不平静的夜
第二百零一章不平静的夜
支那人是劣等民族,他们不能怪外人的欺侮,要怪就怪自己不争气。wWw;这个世界本就是弱ròu强食,被猎杀的xiǎo绵羊只能抱怨自己没长着锋利的牙齿。毒品,谁都知道是害处无穷的东西,可偏有人去沾它,这又怪得了谁。
客厅里暂时安静下来,只有西四“huā额虎”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东四“huā臂青龙”似乎占了上风,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tuǐ,好整似睱,或者说是带着冷嘲的笑意望着“huā额虎”。
森野诚一知道此时该自己出马了,对于这些帮派人物,他很有一套对付的办法,这基于他对于中国民情的深入研究。
“二位,你们一个是龙,一个是虎,这龙争虎斗,可是必有损伤啊!”森野诚一笑眯眯地说道:“现在生意越来越红火,可不要窝里斗,有冲突咱们慢慢商量,总归是咱们自己内部的问题嘛?”
“不是我要起争斗,是他欺人太甚。”huā额虎忿忿地一指青龙,“在我的地盘开馆,这不是从我嘴里抠食吗,江湖朋友不得说我怕了他,让他骑着脖子拉屎。”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huā臂青龙不愠不火的样子更招人讨厌额虎恨不得上去狠狠给他几拳,“这烟馆可不是打着我的旗号开的,这也算是在江湖上给了你面子。再说,那地方你不是也看中了,只是你没能耐nòng到手。怎么,我凭本事搞下了这个大你就看着眼红了。”
“放屁!”huā额虎作势要起身,huā臂青龙也不甘示弱,横眉立目。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森野诚一伸手按住huā额虎,又拍了拍huā臂青龙的肩膀,打着圆场,“我呢,老早就有个想法,要是二位同意了,不仅不会再为这些xiǎo事伤了和气,更会让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到时候,别说什么东四,西四,就是整个北平,所有的烟土生意也都能落在咱们手中。”
森野诚一的想法也很简单,倚仗着他是日本人,更与日军有着密切联系,再借着huā臂青龙和huā额虎这两个地头蛇的作用,仿效杜月笙在上海开三鑫公司,将鸦片生意全部垄断的招数,要包揽北平烟土的全部零售与批发。当然,他这么做也是有难度的,不少烟馆和烟土商人都有日伪政fǔ的官员撑腰,想让他们买账,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而且,在北平还有不少sī土买卖,如果想加以遏制,也是颇费
“森野先生,这恐怕不太容易吧?”huā臂青龙刚开始的兴奋表情慢慢从脸上褪去,皱眉挠头,表现出一副信心不足的样子,“不说别的,单说北平城里其他帮派的家伙,他们能把自己嘴里的吐出来?”
“不吐就打得他们吐。”huā额虎反正是和青龙卯上劲了,你说不行,我偏说行,“有森野先生坐镇,有皇军的支持,我看很容易。”
森野诚一咧嘴一笑,说道:“鸦片买卖当然是在大日本皇军的同意下进行的,没有人敢过于干预。可想垄断北平烟土生意,确实还是很有难度的。我已经与禁烟局局长联络好了感情,他已经表示将加大打击sī土的力度,这对我们是有好处的。至于其他有背景的土商和馆主,我们能吞则吞,能挤则挤,能拉则拉,使用一切手段,一点点将北平的烟土生意控制到手中。自然,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确实不那么容易去办。可有二位的大力协助,我对光明的前景还是充满信心的。”
“得,咱听您的。”huā臂青龙一拍大tuǐ,大声说道:“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反正我看出来了,跟着您哪,那好处是大大的。”
“刚才还说软话呢,现在怎么变了额虎冷笑道:“一码归一码,那家烟馆我可以不管,但烟馆的收入我要占一份。否则——”
“否则怎么样,爷也是从刀枪下面走过来的了我,信不信把你的地盘也改了爷的姓。”huā臂青龙瞪起了眼睛。
“不要吵了,既然要成立公司,就先从咱们三家开始,现在咱们商量一下利益的分配。”森野诚一沉下了脸,帮派人物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一点也不长脑子,不仅目光短浅,而且沾染了中国人喜欢内斗的禀虽然好利用,但有时候也够让人头疼的。
就在三个人仔细研究商量的时候,外面的mén吱呀一声开了,森野诚一有些不悦地抬起头喝道:“什么事情?我不是jiāo代过——”
话音戛然而止,黄历和冯运修出现在脸上méng着布的枪口指着客厅里的三人。
扑,黄历手中的枪口喷出一缕清烟,森野诚一晃了晃,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冒出了粘稠的鲜血,尸体颓然倒地。
huā臂青龙的手按在腰间,却不敢再动,他已经看出来者不善,话都不说一句便开枪杀人,显然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
huā额虎脑子不是那么灵活,加上他鲁莽的个几乎不假思索地抓起茶碗,便要投掷出去。
冯运修手中的掌心雷shè出了子弹,一连便是两枪,在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掌心雷威力较这两颗子弹击中huā额虎的前也足够要了他的狗命。
“朋,朋友,有,有话好说。”huā臂青龙咽了口唾沫,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的胆量与勇敢,已经随着生活的安逸,以及年龄的增长,逐渐在消退,他有了身家,不再是当年除了一条命,什么也没有的流氓。
黄历鄙夷地一笑,扣动了板机,杀人,立威,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而且时间不允许他做出更多的考虑。
搜身,劫掠,黄历和冯运修要极短的时间内便做完了这一切,然后便开始撤离。主要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有一个日本保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在这大宅院里搜杀一个人,却称不上明智之举。翻出院墙,两人走出胡同,骑上自行车,直奔远处而去。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恩怨分明,才是大英雄,大丈夫。这是王二柱的信条,坚定不移的、根深蒂固的信条。
但今天,未来的大英雄却受了屈辱。在城他挨了嘴巴,并被鬼子罚跪在人马最多的瓮圈儿中,他不敢抬头,而把牙咬得山响,热汗顺着脖子往下流。虽然没抬头,他可是觉得出,行人好象都在看他。这是他的耻辱,只能用血来洗刷的奇耻大辱。
妈×的,回家看了一回,几天的工夫,就不让用咱们的钱了,这日本人真是什么屎都拉得出。王二柱喝了二两空心酒,眼睛红红的坐在自己的xiǎo屋子里。当时日本兵有枪,他自己却赤手空拳,所以他咬着牙忍了下来。但这屈辱却象一团火,一直在烘烤着他的心,极慢极慢的,他的眼中也冒出了火。猛地,他钻进了没有工具,就用手扒开了土,取出了油纸包,手指的疼痛在他仇恨和亢奋的心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当那支盒子枪拿在手里的时候,他的眼睛更红了。
偷偷地从铺子的后mén溜了出来,一着凉风,王二柱的血因为酒jīng的作用流得更快,好象河水开了闸似的。他黑着脸向大街上走去,没有时间找那个打自己的日本鬼子了,随便杀两个日本人,看着他们倒在血泊中,听着那清脆的枪声,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否则他就要被憋炸了。
酒意,鸣叫的消防车,颤动的白光,与王二柱的跳动的心,会合在一处,他的手斜chā进怀里,握着枪把。他在这一刻感觉被康八太爷附了体,康八太爷不就是用枪说话,一语不合便拔枪相向嘛!
咔咔的皮靴声,挑动了王二柱的神经,他心中的兴奋竟然多于害怕。转过街角,两个日本宪兵正在不远处来回走动着,象两只矮狗熊,影子投shè在地面上,时长时短,背着的带着刺刀的枪不时反shè出一缕寒光,这景象令人有种诡异和yīn森的感觉。
王二柱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枪把,手指扳开了机头,微微低下脑袋,向着两个日本宪兵走去,他的心抑制不住地扑通扑通地跳。
开枪杀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对于王二柱来说,更是如此。如果两个鬼子不闻不问,任他走过去,也许就打消了他冲动的念头。但偏偏这两个鬼子想找死,或者本意是想欺负一下中国人,为无聊的巡逻找些乐子。
“过来,你是干什么的?”一个鬼子大声叫着,很随意地摘下肩上的步枪,慢腾腾地拉动了枪栓。这是一个习惯动作,许多中国人见到明晃晃的刺刀,或者听到这拉枪栓的声音,便会恐惧异常,他喜欢看中国人的那种表情,很有征服感。
就是这拉枪栓的声音刺jī了王二柱高度紧张的神经,他惊了一下,马上出于本能地chōu出了手枪,向着两个日本鬼子便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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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搭救王二柱
第二百零二章搭救王二柱
呯王二柱的手有些抖,也不知道确切地打了几枪,反正他看到两个鬼子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愣住了。WWw;就在此时,一个鬼子从不远处的厕所里跑了出来,大声喊叫着,拉动枪栓,向王二柱瞄准准备
王二柱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举起手枪向鬼子趁鬼子忙于躲避的时候,他转身撒tuǐ就跑。
警笛声响了起来,幸存的鬼子宪兵边开枪追赶,边吹着警笛呼唤周围的同伴支援。时间不大,警笛声便象狼嚎一样,四下呼应着越来越响
黄历和冯运修骑了一段路,便分头撤退,黄历直奔燕大,骑着骑着,枪声和警笛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得他一头雾水。停下车,仔细辨别了一下,似乎不是冯运修离去的方向,他便拐入了一个xiǎo胡同,想避开不知道在抓捕什么人的鬼子或警察。仿佛是故意与黄历作对,声音非但没有远去,反倒拐了弯,紧跟着黄历。
王二柱狂命地奔逃,他不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出于愤懑出手杀人,并没有周密的计划,更没有巧妙的逃跑路线。警笛声、枪声响起,子弹不时从头顶身旁飞过,满腔的豪情立刻变成了亡命的惶急。当然,他也不时回身向追上来的敌人开枪,但心跳手颤,枪法也没了准头儿。
刚刚钻进一个胡同,一颗子弹便飞了过来,在墙上打得砖屑横飞,崩在王二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拎着宝贝枪却不肯撒手,这是他的胆量,他的豪气,他费尽辛苦才搞到的,他宁愿握着它死去。
玩了,老子今天要jiāo代了。看着这个死胡同,王二柱躲在电线杆后,听着日本兵叽哩哇啦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叹了口气。对,等日本鬼子来捉他时,他要一跃而出,高声喊着:“孙子们,好汉作事好汉当,我就是康八太爷!”
嗯,日本人会把他拖到菜市口,这正是他希望的,他好睁着眼看自己怎么死。在死的以前,他会喊喝:“我打死他们好几个,死得值不值?”等大家喝完了彩,他再说:“到大王庄去传个信,我王二柱真成了康八太爷!”
想到这里,王二柱不由得今天,他的八太爷的称号终于叫响了,威风把日本人压下去,就应该去和日本人干干,教全北平人,还有日本人也晓得他是八太爷!
一个鬼子探头向胡同里看了一眼,然后一摆手,和两个闻讯赶过来的同伴端着枪向胡同里走来。
“孙子们,爷爷在这儿呢!”王二柱从电线杆后蹦了出来,高声喊道:“我就是康八太爷。”
三个鬼子被吓了一跳,端起枪对着这个叫的家伙。东洋的武士不晓得康他们的武士道也不了解王二柱的胆气与刚强。
“来吧,把爷拉到菜市口,爷要皱下眉,就不是好汉。”王二柱继续喊着。
鬼子向前慢慢走着,刺刀闪着寒光,他们暂时不准备杀死王二柱,那太便宜这个杀人的家伙了。他们要把他抓到宪兵队,扒他的皮他的筋,听着他哀嚎,这才能彻底消除他们的怨恨。
一个黑影从街对面的胡同里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从后面靠近了这三个鬼子扑,黄历手中的枪装着消音器,发出轻微的响声,三个鬼子还来不及转身,就被身后突然shè来的子弹击倒在地。
“康八太爷,您老受惊了。”黄历早就从王二柱的喊叫声中听出来是他,对他自报的名号感到很好笑。
“你,你是——”王二柱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望着化过装的黄历,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你师父,快跟我走。”黄历弯腰捡起一个警哨,拉起王二柱就跑。
“黄,黄大哥。”王二柱被拉得一路大脑皮质的记忆之mén也打开了。
“别说话,含着这个,吹。”黄历也不废话,把警笛往他手里一塞。
王二柱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黄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假思索地将警笛放在嘴里,用力一吹。
警笛声一响,吓了王二柱一跳,这不是自己喊人来抓自己嘛!他惊愕地望着黄历,警笛却还叼在嘴上。
“别说话,让你吹你再吹。”黄历抿了抿嘴角,脸上似笑非笑,快步跑着。
警笛声可以招来同伴,形成合围,但也可以hún淆视听。吹着警笛,拎着手枪,黄历与王二柱的形象与闻讯赶来的特务没有什么两样,再加上黄历遇到敌人便用日语喊话,手胡luàn指点,敌人的搜捕立刻了起来。没有了枪声,凭着警笛声,敌人已经不知道目标的确切位置。
别人逃跑向暗处,黄历却偏要反向为之,他和王二柱甩开了追捕的敌人,一直跑向附近的一条街道。
鬼子占据北平后,有三种生意非但没受到什么影响,反而比以前热闹了许多,即便是戒严宵禁也照常营业。那就是烟馆、赌场和妓院,黄历直接奔向的是一家日本妓院,这是他刚刚骑车过来时看到的。
日本妓院的mén敞开着,mén楣上方挂着艾叶蒲bāng的标志,几个身穿和服的nv人在mén口进进出出,迎进送出那些得意洋洋的嫖客。这是一处独mén独院,院中有一座二层红砖的楼顶是一座屋顶有妓nv站在上面嘻嘻哈哈地谈笑着。
黄历收起手枪,示意王二柱也学着他的样子,然后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谁也不会想到,鬼子、警察、特务在外面四处搜捕袭击宪兵的凶手,而凶手却正在妓院里喝酒听曲儿,逍遥快活。
“来个日本娘们儿玩玩儿?”黄历凑近局促不安的王二柱,揶揄着xiǎo声说道。
不。”王二柱脸红了,摇头又摆手。
哈哈,黄历笑了起来,对旁边的妓nv用日语说道:“这是我刚jiāo的朋友,头一回来这里,还有些害羞。”
日本妓nv们嘻嘻哈哈地笑着,mén外挂着艺妓馆的招牌,可她们也接客赚钱,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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