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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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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解恨。”詹森看着摩利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回头望着黄历笑得畅快,仿佛赢了一大笔钱似的,“我的朋友,今天带你来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那个讨厌的家伙,我简直是恨之入骨,今天可算出了口气。”
黄历摇了摇头,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污辱他还可以忍受,但涉及到他的女人,他就必须做出回击,因为那是一个男人必须要做的。
“走,咱们去玩牌。”詹森拉住黄历,不由分说就往那间小厅里拽,“那个家伙滚蛋了,可以痛快地玩了。我再给你引荐几个朋友,都是不错的家伙。你的社交圈子太小了,需要拓展一下。”
陈曼丽也很有眼力地拉住李倩心,说笑道:“咱们一起去休息一下,喝喝咖啡,聊聊天。”
黄历无奈,只好和詹森进了小厅,里面的赌局还在继续,詹森心情很好地和几个熟人打着招呼,并把黄历介绍了一遍,几个赌客很平淡地点了点头,对李倩心却投来几眼关注的目光,便又沉迷于赌桌,没有什么热情的表示。
詹森摊了摊手,和黄历坐下,招呼服务生端来咖啡,眼睛也转向赌局,看样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上去。黄历招了招手,李倩心坐在他的旁边,端着咖啡不声不响地喝着。
这间小厅与其说是赌场,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俱乐部,少了摩利,打牌的人都显得很轻松。而且这些人打牌有些傻,嗯,黄历只看了一会儿,便下了这样的结论。可赌注并不小,看来都是些身家不菲的富人。
“他们的腰包都很鼓啊!”黄历低声对詹森说道。
詹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嗯,那个秃头的家伙更是深不可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玩上几局。”
“不了,我看看就行。”黄历拒绝了詹森的提议。
这时,一个输了不少的老外站起身,说了几句话,便退出了赌局。詹森立刻便坐在了这个家伙走后空出来的座位上,他对这个刚刚输了钱的座位一点儿也不忌讳。
“詹森老是自称是来自印第安纳的扑克大师,也确实赢了不少次。”陈曼丽低笑着介绍道:“那个秃头的家伙也是个高手,刚才那个嚣张的摩利却是詹森的死敌。”
黄历礼貌性地微笑着,偶尔看一眼牌局,陈曼丽亲亲热热地和李倩心说着话,这样黄历就能仔细观察这些人,不用分心照顾李倩心。
詹森的牌技还是不错的,而且由于摩利的离开,他有种忘乎所以的兴奋。两只手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子边,微笑着一一望着他的牌友,一副稳操胜券的劲头儿。
干特工的,一般都受过记忆力方面的训练,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头脑的记忆功能要强很多。所以,詹森好象很有自信,也确实赢了不少。黄历看了一会儿,便分辨出坐在桌上的几个人的技术高低。秃头采取的是稳扎稳打,软磨硬泡的打法,他的技术也很高超,算牌也准确,现在是牌桌上的大赢家。
打牌的方式很多,牌桌上玩的是一种叫“留暗张”的打法,与梭哈很相似,每家扣着一张暗牌,手中有四张,一轮一轮地叫注。
詹森拿到了一把好牌,正是秃头坐庄,他开始加大赌注,想让秃头自己把自己赶下台来。但秃头并不为其所惑,很痛快地放下牌,这让詹森有些郁闷。
黄历淡淡笑着,要想赢钱就不能想着可以赢多少,而是要想着可以省下多少。这个秃子的沉稳,让他很赞赏,而詹森却因为这一把大牌没赢到多少而显得有些急躁。
詹森没有叫牌,而是放弃了这把,而黄历认为是可以搏一下的,因为秃头的牌面虽大,但再叫牌的话,按照黄历的计算,也不过一对a,而詹森凑成两对的可能性却很大。果然,秃头把牌扔掉的时候故意让詹森看到了,不过是杂牌,连一对都没有。旁边有人笑了,这让詹森更恼火,鼻翅翕张,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心理战,故意刺激詹森,这个老秃头真是只狡猾的狐狸,黄历抿了抿嘴,希望詹森能不为所动,冷静下来,进行仔细的判断和计算。
但詹森显然被这两把牌刺激到了,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谁说只有中国人要面子,美国佬也对此很是在意。他有些急躁,赌注在不知不觉加大,打败秃头成了他的目标。
又到了搏杀激烈的时候,牌面是詹森大,他也显得信心十足,将赌注提高到了二百元。而秃头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胆怯地跟注,但黄历觉得他象个演员,是在装出这副样子,而引诱詹森下更大的注。
第二百四十八章 赌桌上的胜利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在牌桌上旁观是一回事,插嘴却是极惹人讨厌的。wWW、虽然他不想让詹森输钱,但现在看来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的位置是在詹森的侧后方,这个小动作别人没注意到,可那个秃头却好象看见了,眼睛定在黄历身上几秒钟,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詹森不认为会出现别的结果,在摸第五张牌时,赌注已经增加到了一千,所以的牌友都退出了,盯着这一对的厮杀。
“跟!”秃头的回答轻声而坚决。
牌桌上象小山似的堆着三千多块钱,詹森的脸涨红了一下,掀开了牌,大声说道:“别想再骗我,我是两对。”
秃头意味深长地笑了,将暗牌掀开,牌友们发出一声惊叹,三条,詹森瞪大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转而颓然向椅背上一靠,喘着粗气,强压住怒火,低声嘟囔道:“该死,你这只老狐狸。”
秃头对詹森的话付之一笑,他已经赢了人家的钱,为什么要反对人家对他的恼怒呢?伸出手,他笑着将赢来的钱一张张地叠在一起以便携带。
詹森摸了摸口袋,他输了,但不甘心,赌博的心理就是这样。可他的钱剩的不多了,他站了起来,走到黄历身旁,把目光投向了黄历。
黄历苦笑,不是在乎兜里那点钱,而是觉得詹森的心态上去多半也是个输。他示意詹森喝咖啡,也想让他稍微冷静一下。然后,岔开话题说道:“时间不早了,女士们可能也累了,要不咱们以后再来?”
詹森沉默着,黄历接着说道:“你知道的,不是我吝啬口袋里的钱,而是觉得你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也偏离了赌博的真实目的,你如果跟人斗气,我觉得还是去喝酒比较合适。”
“明白了。”詹森很快地点了点头,他还没失去理智,觉得黄历的话很有道理,但他转而建议道:“我的朋友,看得出来,你的牌技也是不错的,上去玩两把,输赢无所谓,多认识几个人,对你没有坏处。特别是那个秃头,他在荷属东印度是一个很有影响的人物。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战争结束后,很想找个环境优美的海滨晒太阳。而且,他有一笔大买卖,需要一个身手好的人完成,也许你想赚这笔钱。”
黄历淡淡一笑,荷属东印度,就是印度尼西亚呗,现在就计划好象太早了些。
“詹森,再来玩几把!”秃头在牌桌上大声招呼着,“或者让你的东方朋友展示一个牌技,看看是否象骂跑摩利的言辞一样犀利。”
詹森看着黄历,黄历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起身走到赌桌前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钱来。
秃头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为刚才有些挑衅的言语表示抱歉,并且客气地询问黄历是否要抽他的雪茄。
黄历有些搞不懂秃头要干什么,他笑着表示感谢,示意牌局可以开始了。
这间小赌厅里玩牌的似乎并不是单纯为了赌博,而是象一个小型的俱乐部,没有荷官发牌,而是由庄家洗牌发牌,坐完一圈庄便换一副新扑克,每个人的赌品也都不错,基本上遵循着西方的礼仪风俗。这对黄历来说,并不陌生,很快便适应了,并且这给了他很大的发挥的空间。
洗牌,只要让黄历摸到牌,他不用偷牌或作记号,那太欺负人了。他只要简单地洗几把,便能把牌的顺序记得差不多,而且洗牌的手法丝毫也看不出破绽,这是当年某位江湖上著名的老千教给他们的。那位老千只有八根手指,据说是失手后被赌场砍掉的。不管你是多么高明,作弊就总有失手的时候。黄历牢记着那位老千的感慨之语,所以,他只是用这种比较模糊的手法来玩牌,如果你眼力特好,记忆力特棒,也能象黄历那样记住牌的顺序,那黄历无话可说。
渐渐的,黄历面前的钱多了起来,几个牌友不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东方人,他们确实没有想到一个东方人会如此挥洒自如地打牌。而且,黄历的打法很有意思,毫无规律可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颇有扑克大师的风范。
“东方的谋略,东方的思想。”秃头反复看着手里的牌,这回真有些举棋不定了,不过,他对输钱似乎并不在意,却颇为遇上了一个好对手而感到愉悦,他思索了片刻,将赌注押了上去,含笑望着黄历,说道:“一场精彩的牌局,我敢打赌,他们没来没有见过象你那样的打法。不过,我相信上帝给我好运气。”
黄历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无论是牌好牌坏,都是那样,让人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他伸手摸了第五张牌,果然是张5,胜负也在这最后一张决定了,他轻轻将牌翻过来,明牌是一对q加一对5,暗牌也是5,富尔豪斯,也叫葫芦,又叫满堂彩。
秃头也将牌翻开,一对a加一对4,周围的牌友发出一阵低低的喧哗,可以说,除了第四张,他的牌面一直是压着黄历的。
“上帝保佑。”秃头象孩子似的笑了起来,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差点就失去了上帝给我的礼物,我加注,你怎么样?”他很自信地将赌注升了上去。
黄历看看面前的钱,抽出一张最小面额的,冲身边紧张得脸都红了的李倩心扬了扬,笑道:“有坐车的钱就足够了,不是吗?”他回头将面前的钱推了过去,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说道:“我跟,而且全押了。”
秃头稍愣了一下,盯着黄历的手,黄历拿着根雪茄,却一直没抽,而是在手指间灵活地转动,这是他的一个习惯,赌桌上的习惯。
“灵巧的手。”秃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笑着把面前的钱也推了过去,还不失幽默地开着玩笑,“我是开车来的,所以就不留坐车的钱了。年轻人,在夜间和美女在街头散步,多浪漫的事情啊!”
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轻笑,黄历点了点头,笑道:“路短是浪漫,路远可就是折磨了。我开牌了,希望上帝只送了您一张a作礼物。”
暗牌翻开,周围发出一阵低声的惊叹,秃头欠着身子,使劲眨着眼睛,然后猛地坐了下去,哈哈笑着将自己的明牌扣在暗牌上,不用开牌了,这就是认输的表示。
呼,黄历终于点着了手中的雪茄,吐出了一口烟雾,虽然不是为赢钱而来的,但胜利毕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李倩心眼睛冒光地把钱一张张叠好,足有将近四千,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还是自己的男人厉害,她已经忘了刚才紧张得手都有些颤抖的事情了。
“不错,很棒。”詹森冲着黄历伸出大拇指,笑道:“看来我这个扑克大师的称号该让给你了。”
“侥幸,侥幸。”黄历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神情,谦虚道:“偶尔一次胜利,是运气在帮忙。”
“运气不帮助没有准备的人。”秃头穿着大衣走了过来,笑着伸出了手,“埃德文?范?德萨,荷兰人。”
“您好,陈志豪,中国人。”黄历与这个老头握了握手,其实他也不算太老,只是头发没了显得年龄比较大而已。
“今天过得很愉快,这是我到中国以来,所经历的最精彩的牌局。”埃德文眼中闪烁过一丝不明意味的东西,但赞赏之情却象是很真诚,“希望以后还能在这里遇见你,对了——”他转头看着詹森,说道:“坐我的车走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好吧!”詹森耸了耸肩膀,和黄历等人打了招呼,又塞给陈曼丽几张钞票,和埃德文一起走了出去。
黄历将没点完的钞票胡乱塞进兜里,招呼着李倩心,“走吧,回家再数,你耽误人家下班了。”
李倩心脸一红,把手里一叠钱塞进包里,转头看着陈曼丽,又伸手去掏钱。
“别,今天你们不是我的主顾。”陈曼丽笑着制止了李倩心,转头对黄历说道:“陈先生,您真是幸运,希望以后也能把幸运带给我一些。”
黄历点了点头,没说别的,今天得到的情报虽然是免费的,但却十分重要,而且陈曼丽似乎并未说全,或者真就是那么多。初次见面,还是谨慎些好,下次编个情报,争取多套些消息出来。而且,编造情报来赚钱,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把李倩心安置在天津租界,这是黄历最近的想法,这里总比北平安全许多。而且从这里坐船或坐火车去其它地方,也比北平更方便。只是,黄历现在担心能否说服程盈秋,让她和自己一起走,按照她的性格和思想,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回到了家,黄历还在思考着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他想不通的。李倩心却出奇地精神,坐在床前仔细地清点着钞票,还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
第二百四十九章 相思和不相思
“我们民族有一句古训:楚虽三户,亡秦必楚。wwW!这是何等壮烈的气概!这就是说我们中华民族,决不会被敌国凶暴所威慑,而且敌人越凶暴,我们越能坚忍。我们要自信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凡是中华民族的敌人,自古以来,就没有不被我中华民族消灭的就是一兵一弹,也要与敌人拼命决斗到底,而且必能得到最后胜利。
若果我们在日前情形之下求和平,其结果无非在使子子孙孙永为奴隶,永为牛马,就是保存了国家的形式与名义,其祸害比亡国还要惨酷。大家要知道:我们今天所受痛苦残杀的灾祸,就是甲午以来自亡清皇室以至袁世凯畏敌苟安,不顾民族百年祸福所留的遗毒,前人所种的恶因,到我们这一时代受到了这样惨毒的恶果。如果我们今天还不下“拼民族的生命来争民族生存”的决心,还要蹈从前以苟安心理来鼓励侵略疯狂的覆辙,那么,我们岂但不能求得一时的苟安,就是三百年以后,也不能恢复我们民族的自由和独立生存如真能举国一致,同抱这种决心,至少亦必使敌人同归于尽;何况国际正义,日益伸张,敌国危机,日益深重,抗战前途,正有无限光明的希望”
国民政府总裁蒋介石的《抗战周年纪念告全**民书》用中外五种语言向全世界广播,又被海内外报纸一致以头版头条的醒目方式刊出。但在沦陷区,由于日寇的**和广播限制,再加上恶劣的战斗环境,直到现在,程盈秋等人才看到这篇文章的全文。
由文胆陈布雷所写的这篇文章篇幅虽长而不觉其冗,气势旺盛,通体不懈,是抗战前途光明的象征,确实是倾注了全身心的,连海外侨胞闻之也无不感奋,何况程盈秋这样的热血青年。
此时,小分队已经做好了各项的准备工作,行将出发,由林大猷等人组成的侦察小组已经先行启程,他们熟悉即将战斗的土地,先为小分队寻找藏身之地,也负责打探那里的日伪军情况。
月牙儿,象把梳子挂在半空。在同样的月光下,有位善良的、美丽的、相思的姑娘,也在凝视着月亮,沉浸在宁静的幻想之中。
程盈秋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在和自己想念的男人说着话,听他讲故事,逗她乐她在询问他在干什么,在平津从事秘密工作是不是很危险,心里有没有想着她,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亲热最后她将一条汗巾放到脸上,嗅着,又紧贴在胸前,仿佛被温暖有力的臂膀搂抱着一样。
她思念着黄历,担心着他的安全,惦记着他的身体。与所有陷入爱河的年轻女子一样,那种相思是刻骨铭心的,正如一溪春水,再快的刀也难斩断。就要出发去离北平很近的地方了,黄历的音容笑貌,就越来越频繁地闪现在她的眼前,渐渐地,竟至于如呼吸一般,一秒钟也中断不了。
在这民族危亡的关头,怎么想着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程盈秋又有些惭愧,自己责备着自己。战争,才是现在的主题;杀鬼子,才应该是最应该进行的工作;自己真没出息,她轻轻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去背诵《抗战周年纪念告全**民书》,借以暂时抛开对那个男人的想念。
过了一会儿,程盈秋觉得自己好象成功了,便随手将汗巾塞进自己贴身的衣服里。可当黄历用过的汗巾紧贴在她**的胸上时,她又体验到了那种奇异、兴奋的感觉,仿佛黄历正在把身上的全部热力,注入她的身体,使她感到极度的充实她的嘴唇登时有些发干,汗珠好象涌了出来,步伐也变得轻忽起来。
窗外同样的月色朦胧,黄历此时坐在赌场内,却没有思念的情绪,或者说是暂时沉浸在与陈曼丽的交谈之中。
从陈曼丽那里得到了满州警察的情报后,他立刻向曾澈作了报告,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当然,他认为自己的预测是准确的,因为历史上便是这样。曾澈虽然觉得没那么严重,但作为平津特工组织的首脑,必要的警惕还是要有的。于是,他和黄历商量了一下,派出耳目打探在天津伪满警察的情形,并派人在那间赌场守候,希望用跟踪来获取更多的信息。
“他们这两天没有来过。”陈曼丽坐在黄历身旁,低声说道:“至于长得模样——”她故意停顿了下来,似乎在思索。
黄历淡淡一笑,说道:“两百块。”
陈曼丽抿嘴笑了,把手轻轻放在黄历的手上,说道:“今天怎么没带太太来?是不是怕她吃醋,放心,我是有分寸。”
“说正经事儿呢!”黄历苦笑,“有人很关心这件事情,出的价钱也还合理,就想拉着你一起发财,你不会不解我的好心吧?”
“呵呵,你在编瞎话。”陈曼丽轻笑着,嘴里的气息直喷到黄历的脸上,“不过没关系,二百块钱已经让我很满足了。那两个人长得也没什么特点,身高比你稍矮一点,其中一个左脸上有颗痣,或者是痦子;另一个嘛,好象爱眨眼睛,眨呀眨的”
黄历掏出二百块钱,放在陈曼丽的手里,抿着咖啡,半晌才说道:“如果能知道他们的住处,你能再赚二百。不过,要快,否则——”
“好了,别一副公事公办的买卖人的样子,咱们说点别的吧!或者,我出钱,你去打牌,赢了对半分?”陈曼丽娇嗔地白了黄历一眼,她还是个妓女,这种动作是习惯性的,或者因为黄历是独自而来,她未必没有引诱的成分,这也是她的工作和赚钱手段。
“我不敢保证次次都赢钱。”黄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岔开话题,随意地问道:“这里有日本人来吗,关于他们的情报可是能卖好价钱的。”
陈曼丽悄悄撇了撇嘴,想了想,说道:“偶尔有那么几回,可自从有人杀日本人以后,他们便很少到租界里来玩儿了。”
第二百五十章 卖情报
在特工界,曾经有句话这样说:虽然你对很多事情很好奇,想深究它的秘密,但却一定要装出不好奇的样子,这样才能瞒过别人。wWw;
对陈曼丽,黄历既想利用,又存着三分警惕,日本人的事随口一说,便不再追问。
而陈曼丽或许是轻松得到了二百块钱,也或许是从黄历身上再赚一笔,职业习惯使得她对黄历开始挑逗,或者说是勾引。
“你怎么不亲我一下,看我还会不会擦掉。”陈曼丽猩红的嘴唇离黄历很近,还轻轻吹了口气。
黄历翻了翻眼睛,塞到陈曼丽手里二十块钱,陈曼丽愣了一下,不满地说道:“人家就值这个价儿呀,那种事情也有第一次免费或打折的说法嘛?”
“嘿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花钱买你消停一会儿。”黄历没好气地说道。
陈曼丽有些哭笑不得,这种要求还真没人向她提出过,她只好在椅子上坐直了,和黄历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时偷眼打量这个行事怪异的男人。
“詹森这两天没来吗?”黄历觉得两人在这傻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便随口问道。
“他呀,正恼火着呢!”陈曼丽眨了眨眼睛,说道:“刚和一个高丽人搭上线,只得到了些皮毛消息,那个棒子就被人杀了,他的钱打了水漂。”
“这事儿你也知道。”黄历疑惑地说道:“看来你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关系。”
“他掏钱,我陪睡,就这么简单。”陈曼丽抿了抿嘴,有些自嘲地说道:“那个棒子呢,以前也来过这里,不过没人答理他,连我们这些姐妹都瞧不上他,又吝啬又爱吹牛。他说手里有很多情报,要卖个大价钱。詹森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便跑来跟他交易。说起来,我还帮了他一把呢!”
“原来是这样。”黄历带着丝讥讽的笑意,“这么说,那个棒子应该是个骗子喽!”
“在这里骗子很多的。”陈曼丽将手里的钱叠好,冲着黄历挑了挑眉毛,说道:“一个似是而非的情报,就能骗到不少钱,你也要小心点,别象詹森似的。”
黄历眨着眼睛,突然有一个坏坏的想法,他招了招手,示意陈曼丽靠近,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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