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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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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对手是谁,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黄历轻松地拉动枪栓,他发现皇协军士兵的素质真的是很差,在他这个距离,就算他站着不动,要皇协军士兵来打,十发有一两发能打中就是老天爷开眼了。于是,他都懒得换地方,躲在大石头后,在石头的缝隙中一枪接一枪地收获着敌人的生命。
“投降,投降,饶命啊”一个皇协军士兵扔掉了枪,带着哭腔嚎着。他一带头,其他人的jīng神立刻彻底垮了,纷纷叫着,有样学样,扔枪,举手,走出来跪倒。
砰,程盈秋手中的枪再次响起,一个跪着的皇协军一头扎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黄历咧了咧嘴,自己这媳fù儿,最恨欺负nv人的坏蛋,鬼子只要沾上这个边,她就不会放过。可杀这几个杂碎,呆会儿不是更轻松,何必这个样子呢不过,想归想,他还是举枪将一个皇协军击毙,来了把fù倡夫随。
投降也杀?跪着的两个皇协军惊愣了一下,求生的本能jī发出潜能,象兔子似的蹦起来,玩命的狂奔。
砰,一颗子弹从对岸飞来,击中了一名皇协军的肩膀,他惨叫一声,踉跄了一下,捂着伤口继续逃跑。
砰,黄历开枪结果了一名皇协军,从岩石后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战场,慢慢走了下来。随着又一声枪响,那个受伤的皇协军士兵一头扑倒在地,程盈秋从坟后站起了身子。
林顺风听见远远传来的枪声不清是怎么回事,派人去打探,半天也不见回来。他急得就象踩在火堆里,坐卧不安。
这xiǎo子原来是村里林老财的独生儿子,林老财死得早,这个家伙吃喝嫖赌,把家业都败光了,成了远近出名的光棍,在洋烟盘下和赌场里爬大烟,赌博,样样人们暗地里说他:赶过牲口开过店,卖过洋烟赌过钱,贩牲口,卖寡fù,七十二行都转遍。
日本鬼子打过来子的拜把兄弟巴二虎当了皇协军的队长,也把旧日的狐朋狗友招揽过来,他不想扛枪打仗,那太危险,就想着回到村里作威作福一番,也好收拾收拾那些跟他有过节的人。仗着日本人撑腰,林顺风还想着重振家声,将那些田地、房屋再夺回到自己手中。在他想来,那些老实巴jiāo的百姓,就象是泥巴,还不是任他捏圆捏扁。
带着几个地痞流氓,林顺风回了村子,又招揽了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把村里的祠堂打扫得一干二净,mén上挂起维持会的牌子,里面立起火灶。维持会这些人,每天就在一块féi吃大喝,纸烟不离嘴,见人开口就是“”,整天吼三喝四抖威风,不是催粮草,就是催捐款,今天要民伕去修炮楼,明天又要牲口去驮运东西,来了鬼子汉不论官大官一来就得纸烟烧酒白面待承。
这次借着鬼子强抢nv人,他尽心尽力不说,还打着连英的主意,这个让他见了一面,便想在心里,馋在嘴上的漂亮姑娘,趁这良机,他可以把她强娶进mén,随心玩nòng个够。可没想到,他正做着美梦的时候,连英父nv俩逃跑了。nv人没捞着,林顺风恨得够呛,又想在钱财上捞一把,谁家不给够钱,就去拉谁家的nv人,村民们知道是非钱没救了,只好含着眼泪,回去卖牲口卖地,东挪西借,想办法救人。这凑不上钱的,也只能哭嚎着让鬼子和皇协军把人拉走。
给鬼子办完这事儿,林顺风还不罢休,他将村里的二等富户林德魁绑了来,吊在二梁上一阵拷打,非bī着他承认与游击队有联系,一来,bī出口供来报给鬼子,又是一宗大进项;二来却是要霸占他家的几十垧土地。皮鞭沾凉水,一阵猛林德魁开始还有气没力的叫喊,随后嘴chún发了青,昏mí过去了。劈头浇了一盆凉水,才又有了一点活气。
林顺风因为不清楚远处为何打枪,打探消息的又迟迟不回来,便停下了手,咐咐几个手下将林德魁解下来,关进后院的一间破房子里,他又让人去村口观察动静,自己坐下来着一支盒子枪,心里很是焦虑。
正胡思luàn想着,派到村口的狗tuǐ子林二坏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呼哧带喘地说道:“会长,皇军,皇军带着那几个nv人又回来了,可警备队的弟兄却只剩下了一个。”
林顺风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想了想,一拍大tuǐ,说道:“路上定是遇上了麻烦,你没听见刚才打的那一阵子枪吗?不过,好在皇军没有损伤,否则连我也要挨顿臭骂。快,迎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帮了皇军的忙,咱们以后的好处可是大大的。”
村外,黄历骑着牛,程盈秋骑着驴,林保根赶着大车,拉着几个nv人向村子里走来。
“保根,我哥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林二柱的妹子本来就有病,又惊又吓,被两个nv人扶着,低声问道。
“他呀,和另一组队员在北边一带活动。”林保根很高兴,这回救了乡亲们,呆会再灭了林顺风等人,等进了村还不得让人当英雄看,受到热情的款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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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失望而走与胜利而回
第一百五十八章失望而走与胜利而回
二柱妹子脸上带起了些笑意,唯一的亲人有了下落,总归是令人欣喜的事情。wWw。可转眼,她的脸sè又黯淡下来,低声说道:“保根,你们已经杀了鬼子和警备队的人,还要把维持会都端了吗?”
“那当然。”林保根想也没想地说道:“留着这些祸害,村子里还有个安宁?”
“可是——”另一个nv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林顺风回村的时候带着鬼子的告示,说是建了维持会,才能保全村安全。要是不照办,鬼子就发大兵,血洗全村,jī犬不留。你们杀了鬼子,又要灭了维持会,这村子岂不是要糟殃?”
“你是说不该救你们了?”林保根一瞪眼睛,生气地说道:“原来你们是甘心情愿去陪鬼子睡觉的,我们还真是多管闲事了。”
这个nv人的脸腾地涨红了起来,眼睛里出现了雾气,低着头快掉出眼泪来了。
“保根,翠娥不是那个意思。”二柱的妹子急忙劝解道:“你救了我们,大伙心里都感jī得很。可你也知道,村里人尽是些老实头,他们会怎么想呢?”
林保根沉默了一下,说道:“这日子,还不是菜碟舀水,一眼看到底儿的事情,忍着熬着,日后还不知要有多少祸害哩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里的男人长没长着蛋儿,还是不是个爷们。连自家的nv人都保护不了,还活个什么劲儿?”
几个nv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二柱妹子凄然一笑,说道:“我们被鬼子抓走,谁还能想到个活。前一次那几个姐妹,不是被鬼子害死,就是回到村里被唾沫淹死。象你说的,这村里还真没几个男人,都是当顺民当惯了,只知道对nv人孩子撒气。他们怕鬼子来杀人,怕鬼子来放火,就算刀砍到脖子上,他们最多也只能用眼睛去瞪两眼,连骂也不敢骂。”
唉,几个nv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林顺风带着几个狗tuǐ子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黄历早从秦老栓和连英口中得知,维持会有只有林顺风有把盒子炮,还有两枝老套筒,剩下的不过是木棍砍刀,就这么几个烂人,仗着鬼子的势力,却把全村老少压得死死的。
“太君——”林顺风跑到近前,深深鞠躬,根本没敢仔细打量黄历和程盈秋的面貌。
黄历冲程盈秋点了点头,两人几乎同时chōu枪在手,话也不说,便大开杀戒。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杀这几条狗,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们嚣张狠毒的基础不过是老百姓的忍气吞声。
林顺风首先被击倒,剩下的几个狗tuǐ子目瞪口呆之际,子弹已经毫不留情地飞过来,惨叫声,哀嚎声,hún着枪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停歇了下来,只有一个狗tuǐ子被留了但他也吓得脸象一张黄表,浑身luàn哆嗦,跪在地上捣蒜似的叩头求告。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带我们去维持会。”黄历跳下牛背,从林顺风身上摘下盒子炮,一脚将这家伙踢了起来。
走进村庄,街面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走动。只能听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凄厉哭喊声。村民们还没有从恐惧中解脱出来,他们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出mén。
“让她们各自回家吧”黄历回头对林保根说道,刚才他们的谈话也听到了不少,虽然心里不愿相信,但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那种百姓欢迎,争着送吃送喝的场面,他倒并不奢望。
fùnv们纷纷跳下大车,携扶着向各家走去,有的回头望一眼,神情也很复杂。
林保根的热情也在慢慢削减,看了看车上放着的缴获的枪枝弹yào,无言地轻轻摇了摇头。
来到维持会一张大告示很醒目地贴在旁边的墙上,黄历上前瞅了瞅,上面写着:“大日本皇军告示全体村民知晓:皇军威震四海,万民归顺。限三天火速维持,可保全村安全。如迟迟不理,皇军一怒,发去大兵,血洗全村,房屋烧尽,jī犬不留。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何去何从,速速决断,特此布告。”
这不是鬼子写的正式告示,而是林顺风找人编出来的,凭这张告示,全村人便惊惶不安,被林顺风掌了印把子。
进了维持会,只剩下一个做饭的,一个看被黄历用枪一指,立刻哀求告饶,老老实实地被押到后院关了起来。黄历和程盈秋搜检了一番,林顺风搜刮来的钱财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这时,林保根将受伤的林德魁扶了出来,让他在椅子上休息,可林德魁却说什么也不肯,嘴上不停地说着自己没事,晃晃悠悠地蹒跚着走了。
“他很害怕咱们。”黄历抿了抿嘴角,有些轻篾地笑了笑。
林保根有些难堪,在自己家的村子里,本想着lù个脸,让黄历和程盈秋高兴一下,可看这样子好象有点事与愿违。
“收拾收拾,咱们快撤吧”黄历转身进了伙房,将里面的盐全部装起来,又随手拎了半袋白面,快步走了出来。
程盈秋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晴不定。黄历凑过去一看,两个老头正在与林保根说着什么,林保根脸红脖子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了回来。
“咱们走吧”林保根脸sè很不好看,气呼呼地接过黄历手中的东西。
“走吧”黄历不问也猜出**分,为了不让林保根更加难受,他冲着程盈秋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问。
三个人出了维持会,将东西扔上大车,林保根一言不发,坐在前面,等黄历和程盈秋都坐上去,用力一挥鞭子。那两个老头儿躲得远远的,看黄历等人走远了,才象是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
出了村子,林保根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向地上啐了口唾沫。
“嘿嘿,受气了?”黄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林保根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他们怕受牵累,让咱们赶紧离开。我就不明白了,鬼子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硬气着说话。那个白胡子老头是族长,他一来就问我:‘你是不叫我们活啦?’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打鬼子就成了害人的事情,怎么救了人,不仅没得到感谢,还要赶咱们走呢”
黄历轻轻抚着额头,半晌才说道:“不用想那么多了,我们杀鬼子,不是为了让人们感jī涕零,也不是想当什么英雄,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他们呢,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随他们去吧”
程盈秋一直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她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因为黄历的解释而消除。
太阳直shè到山谷深处,山象排起来的一样,一个方向,一种姿态。这些深得难以测量的山谷,现在正腾腾的冒出白sè的、浓得象云雾一样的热气。就好像在大地之下,有看不见的大火在燃烧,有神秘的水泉在蒸发。
队伍还是向高山上爬。前边的人们不断的停下,用手挥着汗水,有的飞到后面人的脸上,有的滴落在石头道路上。山谷里没有一丝风块的天,蓝得像新染出来的布。
“我们应该出了mén头沟了,这山可真够爬的。”沈栋在地图前仔细测量着,估算着现在部队的位置。
“爬山倒是就是伤病员不好而且,这路我只走过一回,心里有些没底。”林大猷叹了口气,“但我们的方向应该不会错,要是能碰到人家打听一下就更好了。”
“可惜呀,埋了不少的物资。”另一个队员咂咂嘴,摇头道:“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取回来,到时候没准都烂成泥了。”
沈栋淡淡一笑,没有吱声,东西再宝贵,也没人命值钱,这是黄历一直以来的看法和主张,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扎下了根。只是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认为人命和草芥一样。
昨天晚上,他们成功袭击了煤矿。对于日本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遭到来自外部的袭击,瞭望塔的监视重点竟然是针对独立封闭的矿工宿舍区的。沈栋在白天的侦察中已经mō清了鬼子的巡逻规律,并且发现通到煤矿的铁路正是他们潜入其中的最佳路线。尽管日本人的数量与特勤队几乎相当,但特勤队有一个优势,那便是多数都是一长一短双装备,而在夜战和近战中手枪的威力要远远大于步枪和刺刀。
夜半时分,沈栋等人给鬼子们表演了很漂亮的一场化装潜入,伪装成巡逻队的特勤队员从铁路潜入矿区,控制了瞭望塔,也就控制了这个矿区最具威胁的机关枪。随后,其他队员们开始纷纷涌入,迅速包围了鬼子兵和矿区工作人员的宿舍,用手榴弹和短枪展开了一场夜间的奇袭,用极其微xiǎo的伤亡取得了令人吃惊的胜利。
随后,特勤队员在解放了的矿工的帮助下,对煤矿展开了大破坏。矿内贮存的油料和炸yào成了最好的工具,到处点火,到处埋炸水机被炸毁,大水车也摇摇倒了下去,锅炉被炸裂,发动机被烧毁,甚至连矿井也被灌进一桶桶煤油,变成了火窟,各种各样的矿场机件被扔了进去,烟火在旋转升腾。
在熊熊火光照特勤队员和被解救的矿工们带着胜利的喜悦,以及破坏带来的快感,连夜开始了撤退。因为考虑到矿工的身体状况,沈栋等人选择了距离最长,最不好走,但也是鬼子最难以追赶的道路,开始向会合地点行进。
中午,他们翻过了一座山,地势平坦了很多,队伍绕着另一座xiǎo山的右侧行进。不久的工夫,脚下的石子路宽了,平整了,两旁出现了葱翠的树木,他们转进了一处风景非常美的境地。这境地在山凹里,山峰环抱着它。四面的山坡上都是高大浓密的树木。粗大的树干上,布满青苔,山路两旁的岩石,也几乎全叫青苔包裹。一个大水潭呈现在面前,一个xiǎo瀑布挂在石壁上,向下哗哗倾泻着明净的水流,潭水的水面上不断窜着水huā和浮萍。
“这里竟然有人家?正好过去打听一下。”沈栋放下望远镜,用手指着山坡上的几座木屋,感到很惊讶。
住在这里的十几户老百姓生活非常贫苦。但在这深山老林里,却暂时感受不到外界的战在他们心中,恐怕这也算是一个桃huā源地了。
见到军队过来,村子里的人十分害怕,但却没有四处逃窜,而是面带惶恐地望着走过来的几名大兵。村庄的几个老年人,态度恭谨地在村前迎候。
这村子太xiǎo了些,沈栋又怕惊扰了这些百姓,便和村中老者相商,借了些锅和干柴,命令部队在山谷中开始埋锅造饭。他和林大猷等几个人被一个长者请到村中的一户人家。房舍的房椽下面吊挂着很多东西:大葫芦瓢里装满扁豆种子,长在青棵上的红辣椒,一捆削好的山荆木棍子,一串剥开皮的y两个红皮的大南瓜,分悬mén口左右,就象新年挂的宫灯一样。
这家房子很祖孙三辈人却很齐全。老头子招呼着大家,叫老伴、儿媳和躺在炕上的孙nv儿退避到炕角上去,把在灶火台上烤着的烟叶也清理了,让他们坐下休息。
据老汉说,这里也知道外面是xiǎo鬼子的天下。因为有村中有几个人是负责出外买盐巴等生活必需品的,所以也不是完全的与世隔绝。
这一家人吃穿使用的东西,每一件都好象鲜明的打着乡野的印记。他们的衣服,máo皮是一部分,树皮和草又是一部分。只有那害羞的、靠着窗台坐着一声也不吭的媳fù才穿一件布褂子。布的颜sè是染的不匀的黑红sè,这种颜sè的原料也许是什么植物的果实,也许是长在山坡上的野靛。
起初,这屋子里很暗。含有多量油脂的松枝,在灶火膛里吱吱剥剥的响着,屋子里弥漫着有香味的烟。当饭快要煮熟的时候,阳光照shè进来,屋子里非常明亮了。米饭在锅里突突的响,饭香味也散sh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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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回路
第一百五十九章回路
“你们要到那里去呀——”老头子拿根草棍在地上划拉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从这边走,出了山,再过了这条就差不多了。wwW、”
“嗯,差不多。”林大猷搜寻着记忆着烟袋锅,点着头说道:“年轻时走过一回,现在有些记不太清了。”
得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几个人都很高兴,虽然路还要走不少,但已经非常接近了,早晚能到达那里。
“老爷子,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人能给我们带个路,我们必有重谢。”沈栋客气的说道。
“有两个,他们是专mén到外面换些盐巴的。”老头子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惜现在他们还没回来。”
“他们走了很长时间了吗?是不是快回来了。队长韩德光心急的问道。
“嗯,一来一回大概得十多天,算日子是差不多了。”老头子扳着手指头算计着说道:“不过,他们是不是愿意,我也不好说。这里日子虽然苦一些,但我们就图个安稳。”
几个人观察着这屋里的陈设,他们信服了老头子说的话。老头子用来老婆子用来簪发,媳fù用来捻máo绳的xiǎo物件,基本上都是用兽骨削成。屋里很多工具是石器,好看的兽角兽皮大的果实种子一同张挂在墙壁上,这是他们的生活资料,也是他们的装饰品。
在老汉家吃过饭,沈栋等人便走回了营地,让战士们拿出了部分大米送到村里。在山里,这些百姓很少能吃到这种粮食的,刚才老者的外孙nv,已经七岁了,却只吃过寥寥几回大米饭。除了大米,沈栋还送给村里一些缴获的日本饼干和糖果,让村里的孩子们仿佛象过年一样高兴。
村外的树林里,被解救的矿工们瞪着饿成绿sè的眼睛围坐在火堆旁,不顾汤热烫嘴,狼吞虎咽的吃着喝着。
“长官,他们吃干的,咱们怎么喝稀的?不把咱当人看吗”一个矿工有些不满地瞟了一眼在外围就餐的特勤队员们。
一个蓬头蓬脸的汉子坐在石头上面,穿着件扒下来的鬼子的军服,野人一样的虽然默不作声,而且也不象旁边人那样吃相太难看,但身上却隐然有一种气势,很多人对他都很客气和尊敬,看起来是个军官。
“放屁,这是我的主意。”这个汉子把饭盒咣地一下墩在石头上,瞪起眼睛骂道:“这就不把你当人看了?在矿上,鬼子给你发霉的饭吃,还用鞭子怎么不见你硬气几句。吃干的,你想让大家伙都撑死啊”
“长官,您别发火,吃块ròu。”一个战俘的眼神里明显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用树枝做成的筷子将ròu夹了过去。
军官轻轻让了让,躲开了,说道:“入了战俘营,我就不是什么长官了,你们不要这个样子。”
“长,区大哥。”另一个战俘咽下嘴里的粥,低声说道:“您是正牌军校毕业的,那些人充其量不过是打着**旗号的土匪,搞不懂您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弟兄们可都是看着您的面子才来的,您要有什么别的想法,兄弟们肯定支持您。”
“放屁,你还是人不是?”区忠差点把筷子摔到这家伙的脸上,大声严厉的斥责道:“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咱们hún到给日本鬼子当牛当马,吃猪食的份上,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别忘了是人家救了咱们的命,嘴里吃着人家的,还起着乌七八糟的念头,你还有点良心吗?不管人家出身如何,人家敢跟鬼子叫板,敢在沦陷区坚持抗战。”
“区,区大哥,他不是那个意思。”被区忠披头盖脸的一顿数落,见这个战俘被训斥得满脸羞愧,另一个战俘急忙帮腔解释道:“他是说,按您的资历能耐,就算当不成营长,我们大家也支持您从xiǎo军官干起。”
“什么官不官的,别再提这个了。”区忠放缓了语气,说道:“想想在战场上阵亡的和在战俘营被鬼子折磨死的袍泽,咱们能活下来,就是老天开眼,让咱们打鬼子为兄弟们报仇。我们算是捡了一条命,也就放得开了,鬼子杀我军中士兵甚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大多中国人jīng明而不聪明,对于xiǎo团体的利益永远看得比国家、民族、集体的利益要重,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想搞垮一个人很容易,可要想连根拔起一个圈子是非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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