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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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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擦一下老脸上的汗,摆了摆手,“没事了,我去看看那边怎么了,等会儿药来了及时服下便可。王爷,王妃宫膜轻薄,再经此一伤,可能会早产,现在胎儿尚不成熟,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就算不能足月,七八个月的胎儿也能成养了,所以,王妃万千小心,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正是孩子的成长期,不可再有任何意外了。”
黎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微睁着眼。沈楚熙心有余悸的抱住黎景,双手护住他的腹部,“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安的”
“睡吧,天快亮了,我在这里陪你,别担心,他们会找到的”邵越褪下披风才看见颜修文只穿了一件单衣,他眉头一皱,心里狠抽一下,想要离开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颜修文强睁着眼睛打起精神,身后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变成了极度的乏力。
邵越褪下长袍躺在床榻的外侧把颜修文抱在怀里,“睡吧,孩子也该累了,等你醒了他们就应该查到了,我带你去看看王妃。”
颜修文点点头,几乎瞬间就累得睡着了。



下卷惜缘第一百零七章

任郁冼靠着坚阔的胸膛闭眼假寐,唇角带着一抹瑰丽的笑。天边隐隐有朦胧的光,从天之际朝这边明亮起来,不多会,便能天光大亮。
“将军你可满意?”他巧笑着问。
穆尔其玩弄着手中春燕大小的纸鸢,“本将军是要夸小鱼儿聪慧呢,还是要夸季落巧夺天工?”
任郁冼抬头亲一下穆尔其的下巴,“你说呢”
穆尔其哈哈一笑翻身把任郁冼压在身下,粗糙的手边游进衣衫,“如果没有小鱼儿的聪智,他就算再厉害也想不到这个办法,小鱼儿,本将军这就奖励你”

颜修文因疼痛而深锁秀眉,他手里紧紧抓着邵越的衣衫,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还没有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褪下了他的衣衫,然后滚烫疼着的地方被冰凉的触感所替代,指尖划过之处,淡绿色的药膏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
从肩膀一直没入脊椎的一条鞭痕,即便没有出血,却仍是牵连着周边的肌肤泛着青紫红肿滚烫的疼着。昨日还好,今日却还想伤势加重般麻疼起来。
邵越按住颜修文给他光滑的脊背上涂上药膏,用内力聚集热于在指尖,在他后背滑动,让药膏渗透到身体里。
等身上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颜修文才朦胧睁开眼睛,邵越扶住他的腰帮他起身靠在自己身上。
“唔,什么时辰了”颜修文刚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干痛,一张清秀的脸不自觉的皱起来。
“卯时了”邵越抬手把颜修文扶到榻几边靠着,自己伸手拿过衣衫穿在身上。“有些低烧,我去让徐伯来给你看看”
颜修文撑起身子,他只穿着白色的亵衣,长长的青丝一半留在胸前一半垂在身后,哑着嗓子轻声道,“我。。。同你去看看王妃。。。”
邵越接过衣衫给他穿上,用净水清洗了两人,拿过一边的苍青色棉布披风从头到脚遮住他,想弯腰抱起来,被颜修文拒绝了,邵越只好搂扶着他朝门外走去。虎子看见邵越连忙站直身子揉了揉眼,叫了声将军。
“让徐伯去闲王帐中,把早食送过来”
因为昨夜中毒一事,军营中一时有些悄静,每个人带着些不安,却又从心里相信他们的将军和王爷,因而没有引起大的反应,谨慎的听着上面传来的消息,准备放手一战。
“查到了吗?”两个人慢慢走在军营中,小声交谈。
“我让他们到王爷帐中等候了,等我们到了就会知道了。”
“嗯”
“颜儿,你怎么知道这种东西?”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空中带着清凉和湿润,让人不禁想大口呼吸。
“黑染草。。。有时会被用在墨汁中,写在纸上后。。。不消一会便会消失,用水浸泡后会再此显形。”颜修文轻声道。
邵越扶着他的腰,给他拉了一下披风遮住隆起的腹部,路上不时有士兵路过,看着将军都咧嘴偷笑。
他们到的时候黎景正坐在床边,脸色比颜修文还差,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还好没有造成特别深的影响。
“邵越,给本王军队,本王这就去灭了辽狗!”沈楚熙看见邵越就立刻站起来怒不可遏。
“坐下”邵越把颜修文扶到床侧,扭头沉声说道,“事儿都没弄清楚,你就冲动”
“本王冷静不了,他伤的可是本王的夫人和孩子,忍不下这口气!”沈楚熙一甩袖子坐到一边。
颜修文伸手拉过黎景的手轻轻按上脉搏。
“修文也会?”黎景朝他苍白着脸笑笑。颜修文把他手放进锦被中,“久病成医。景,孩子没事”
沈楚熙听见两个人的称呼不由得眉头一挑,立刻被他二人吸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将军”张诚随后进来。看了眼黎景和颜修文,邵越点头示意他说。
“将军,在北营处的地上,帐上,草木上皆有发现黑色斑点。与颜公子所说的一致,现在已经消失了。”邵越默然,张诚继续说到,“那二十一的士兵,五个在昨日酉时曾经过北营取水饮用,七个是昨日在北营值夜的,四个曾在酉时到军医营取药引用,剩下的五个昨日未曾到过北营,但说及曾在吃的晚食中见过黑色的尘点,但一时未注意。属下猜测应是毒药粉末飘过去的。”
沈楚熙把阳子叫进来,“你是什么时候给王妃取药的?”昨日黎景胎动的厉害,让徐伯开了些安胎药。
阳子干瘦的脸上突然委屈惊恐起来,“王、王爷,俺没有,俺什么都没啊,你”沈楚熙一巴掌拍到他脑后,“问你话呢,你什么身后去给景儿取得安胎药?”
阳子摸着脑袋,结结巴巴说,“好像是天还没黑的时候,俺不记得了”
“酉时末”黎景开口,低沉清越声音带了些虚弱,“你接到传信刚出去时,他送的药”

沈楚熙哎呀一声,“对了,齐意传信说前几日的大雨使山间道路崩塌,草粮被困,估计要耽误几日了。”他摸摸黎景的肚子,“既然都知道了,那还犹豫什么,打吧,越,光明磊落的打一场,把辽狗打的屁滚尿流,我们就太平了!”
“哼,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们是怎么下的毒?你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先小幅度试试,然后大量下毒?你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机关?如此鲁莽!”邵越深深皱眉。
“本王就是忍不下去”沈楚熙一脸可怜不服的模样,跑到黎景身边喂他吃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染草的毒粉应是从天上洒落下来的”颜修文犹豫着说出来。一时营帐中的目光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颜修文缓缓眨眼睛,好像是在思索,缓缓道“。。修文猜测。。。这般大幅度的均洒在北营的话。。。。极有可能是什么物什从空中洒下的”
刚进来游名听见颜修文的话,正直严板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和敬意。“颜公子所言不错”他替给邵越一张纸,“高位守卫说他们曾看见如同鸠燕大小的物什在空中飞过,速度不快,所以看得很明显。。。。因为没见过,以为大概是什么鸟儿,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回报。”
沈楚熙猛的站起来,“本王就说肯定是辽狗干的!只有他们能做出这般杀器”
邵越同他起身,对张诚和游名道,“燃狼烟”二人眼中一喜,“五日后,先攻辽营!”



下卷惜缘第一百零八章

军营中燃起的浓黑狼烟宣告着厮杀终于开始。楚军的士兵脸上看不见忧虑,看不见畏惧,看见的只有愤慨,只有跃跃欲试,只有快意,只有忍无可忍的狠戾。
颜修文已经两日没有见过邵越了,只一夜的相守却让他食髓知味想时时刻刻都见到那个人。只是,现在,邵越敢大张旗鼓的燃狼烟迎敌,那么,在他宣告的一刻起,楚军楚将就已经做好了接受对方的突然侵袭!
他不知道邵越怎么处理桑华和齐弎的,他不告诉他,大概也是不想吧。颜修文靠在床榻边不知晓邵越和沈楚熙是怎么安排的,他也从未真正接触过打仗,只能从军书上得到只言片语罢了。
“公子,将军从战壕回来了”虎子笑着看他,“你要是想向将军说声保重,虎子现在就扶你去。这一仗估计要打很久呢”
被个孩子这么说,颜修文的脸上醺起淡淡的红晕,眼中希冀星点。
“公子,将军就在侧营”
“他。。。为何会在那里?”
虎子憨厚的咧嘴笑,“不知道,我一定说将军回来了,就赶快跑回来告诉公子了”
颜修文压住心中莫名的喜悦,一想到就要看见他,胸中就涌起淡淡暖意。
“公子啊,等你看见将军,你就对他说你想他,让他打完仗快些回来,要小心一点,还有啊。。。”颜修文突然停下脚步,虎子正说着看见他直直的看着远处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颜修文想要笑出来,却发现自己竟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远处,空无一人的招客营帐前相拥的两个人。
颜修文抬手按住刚刚还欢喜跳跃的心脏,那里,正疯狂的疼痛着,让他几乎站不住脚,让他想立刻转身离去,可是他看着,却是一点都动不了。
穿着浅黄色裙衫的女子双手环住邵越的腰,安静、乖巧的抱着他靠在他怀里。绝美的侧脸有着熟悉和陌生。邵越穿着黑色铠甲,用玄色锦带高高束起头发,腰间扣着深色琉璃佩刀,决绝而冷寒。
察觉到有人,邵越抬起头。
你要是真的爱,就会,无知觉掉眼泪,不管谁都无法防备。
真心像坚固的堡垒,自以为坚不可摧。
女子没有察觉到不同,她靠在邵越的胸前,比桑华更温柔更软甜的声音,“越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终于找到我了,瑶儿真的,真的很开心,瑶儿没有白等。”
耳边的轻语邵越听不见,他的黑眸静静注视着那个人越来越站不住的身形,脸色越来越苍白,凌乱的呼吸,濡湿的眼睛。
颜修文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即便桑华和许瑶如此相像,邵越却从来都没有认错过,也从未对她有过一丝心软。
因为她不是许瑶,即便再像,即便一模一样,都不能替代。
如果不是真心,如果不曾认真,如果不是。。。邵越不会,不会从未放弃,从未想过接受他或者是那个相像的桑华。
颜修文终于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就连冰箭刺入肺脏时都没有的疼痛,好像连呼吸和跳动都无力的跳动。
如果不是虎子扶着他,他几乎站不住,几乎,几乎。。。
邵越从未放手,而他,从未得到。

颜修文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说些什么,从腹部传来的轻微疼痛清楚的告诉他,他就是个傻瓜,讽刺他有多么懦弱,质问他连一丝勇气都没有,去走上前,去问他,去要他的解释,去问问他,是否在乎过他。
你看着这样为你难过的我,为你心痛的我,为你失去自己的我,想说什么。
没有理由的苦笑只是煎熬,我以为我做的到,只要陪着你就好。
从此以后,留下来,我需要什么理由。
颜修文低下头,轻声道,“走吧”
小孩儿的眼里全是怒火和不相信,他看着他家将军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放任这个人离去,这个怀着他的孩子的人,就这样心寒离去,而他的将军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人知道,邵越在看见颜修文转身的身后心中所想,没有人知道,许瑶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抱住这个男人。只有她知道,这个人,欠她,这个人,绝不会放任自己一个人,这个人,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颜修文用最大的力气拼命的想离开这里,想回到自己的家,想一个人安静的躲起来。
虎子在营帐中走来走去,想说些什么安慰却又不知打如何开口,最后,他咬咬牙,“我去找将军说清楚!”
颜修文蜷缩在床榻上,重重隔纱笼罩下来,把悲凉的尘世隔在心外。
别去。。。
公子,将军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不要乱想,我去找将军,让他给你解释清楚。
她。。。是许姑娘。。。
虎子瞪大了眼睛,“瑶、瑶姐姐?”
颜修文闭上眼睛,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原来,只是他自己一直在骗自己。
让我。。。静一下。。好吗
颜公子,你不要多想,我就在帐外,你、你有事唤我。
刹那间,万物寂静,所有的喧嚣都渐渐远去。
青色的重纱掩盖住床上人的狼狈、脆弱。
天幕渐渐变暗,墨黑的营帐中只有静不可闻的呼吸声。
蜷缩在缠绵的床榻间,他静静感受着从腹部传来的细微动静,把手心贴在上面,缓缓握住,却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有一日同邵越在楚境的小镇上,一位素服道长曾说的话。
“公子命中有三劫,一为求,二为得,三为舍。”
“公子,老夫劝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情深,不寿啊”
情深不寿。。。颜修文缓缓把手按住疯狂疼痛的胸口,轻轻呢喃,情深。
最恨,情深,最伤人。



下卷惜缘第一百零九章 

大军出行。
许瑶留在待客营中,她坐在琉璃镜边拿一把细齿木梳缓缓把自己散落的长发挽起来,看着镜中的少妇,她优雅一笑。
“齐大哥,谢谢你”她轻声对默然出现在身后的人道。
是齐弎救了她,当她被公主桑华扣押起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邵越会派人救她,只是这五年来,日夜煎熬孤寂让纯挚的女子终于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五年前,大辽寻觅幼时走失的公主,她以为她此生都要过庸凡的生活,她以为她此生只能着粗衣布衫,她不想,真的不想,即便许爹爹对她比谁都好,可是她就是不服,她明明,非富即贵。
是她,亲自走进大辽的军队,是她甘愿随他们去辽。
可是,她错了。
那些人不是在寻找失落的公主,而是在找一个他们当年亲自丢下的孩子去代替他们的公主远嫁和亲。
她叫北云瑶,她是大辽王爷之女,她自愿远嫁藩篱为大辽守一方安宁。
多么可笑,她根本就从未踏入过这里,她是被丢下的孩子,她怎么会愿意嫁给野蛮人。她有她的将军,他是大楚名将,他。。。
当她有叛逃之意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了。
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处世未经的女子了,她嫁过人,又因两国交恶被遣送回国,她是北云王爷的无颜女。
半年年前,大辽分裂,王侯贵族皆逃南辽,南辽公主桑华却突然派人寻她,之后便又是另一个囚笼。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桑华要囚禁她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贵为公主却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
北云瑶,不,她又变成了许瑶,而这一次,她一定会留下来。

穆尔其唇角带着冷淡的笑意,虎眼瞪圆,手中的长矛直指天宫,“邵越,这一次,我定让你有去无回!”
“杀!”
号角争鸣,狼烟四起。
缟素染血,悲凉起意。
辽军是灰色盔甲,楚军皆黑色软猬甲,长矛与刀剑碰撞,血汗相加。
战场上争鸣,军营中宁静空旷。
颜修文坐在案几边一手扶着腹部,一手握着狼毫紫笔在宣纸上写画。
“公子,你就吃一点吧”虎子端着饭菜,“两天了,公子,你就吃些吧,就算心疼自己也心疼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啊”
“放着吧”颜修文神色冷清,声音寂静。
“公子,你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啊,公子,颜大人”虎子急的满头是汗,却仍是说服不了倔强的人,将军走了两日,他两日几乎粒米未尽,只是每日坐在案几前。
“公子,你跟虎子说说话吧,您别这样啊,我、我看着难受”
颜修文放下笔伸手按住生疼的额头,深锁秀眉“我不太想吃,你、能不能去徐伯那里拿副安胎药”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虎子忙放下饭菜飞快的跑出去。
颜修文在帐中烦闷,揉了揉酸疼的腰身小心走了出去。外面清风悠悠,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安静有秩。他顺着帐前小路渡步到后营不远处的大树下,那里,是邵越让人僻出来让他与黎景休息成阴的地方。
只是那里,站了位衣衫轻盈的女子。
“颜公子,我等你很久了”许瑶款款走过来。
颜修文清秀的脸上痛苦随即而逝,他温和开口,“许姑娘”
许瑶柔柔的弯唇,“颜公子与邵将军成亲了吗?”
颜修文眼睛瞪大,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毫不掩饰的问这个问题。
许瑶从未改变脸上的伸手,镇定,优雅。
片刻后,颜修文眼神黯淡,摇了摇头。
“那这个孩子是。。。?”大楚律例,育果只能由结姻的夫夫食用,由婚约为定。
颜修文退后一步想要离开,淡漠的说“抱歉,许姑娘,孩子是修文的,与他人无关。若许姑娘没有事,修文想先行离开”
“颜大人”许瑶上前一步叫住他,她神色竟变得悲戚,“颜大人,越哥找了我五年,我和他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我”“你和他,与我无关。”
颜修文有些不便的转身欲走,许瑶却仍是不依不饶上前挡住他的路,“颜大人,我知你心性高洁,定不会与瑶儿计较,瑶儿求你了”
“你如此这般,又让我如何。许姑娘,我与你并不相识,你又何苦如此为难修文”他身体微颤,从胸口翻滚起难忍的呕意,心口的旧伤隐隐作痛如同万千针扎般。为何要逼他,是他错了吗,可又错在哪里了呢。
头上明晃晃的太阳从疏密的绿荫中落下刺眼的光阴,满地疏影。
“我”“你这个坏女人,为何要欺负我家公子!哇。。。。”穿着黑白衣衫的小孩像泼墨上水图般清秀,他飞快的跑了进来,清脆的声音打断许瑶要说的话,然后是震耳的哭声,哭的梨花带雨,小脸上大颗大颗掉泪珠。
“公子,公子,墨儿来了,墨儿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被坏人欺负了吗,公子啊,呜呜呜。。。。。哇。。。我、我好想你,公子,你瘦了好多,哇。。。公子,我、墨儿好像你。。。哇。。”
水墨哭着抱着颜修文,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颜修文眼中惊喜未退,心疼的抱住水墨儿任由他哭。
虎子端着药碗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主仆和一边脸色青白的许瑶,看着这个人终于有些反应,看着这个人从再见到现在第一次真心的笑出来,也裂开嘴笑了起来。
许瑶脸色复杂的望着那闲雅公子深了眸色。
张诚急匆匆的跑进议事营,伸手一擦额头的汗,“怎么现在才来?将军和王爷在前线,你来安排,我先去了,自便啊老王”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坐吧”王裘给柳染倒一杯凉茶放他面前,样子十分娴熟。“我现在军营当过两年兵,熟人了。现在战事烦忙,柳大人先行休息,我去召集人手尽快把粮草分派下去。”
柳染犹豫着想说什么。
“柳大人但说无妨”
“我想先见一个人”
王裘沉稳的点点头,“柳大人同我去吧,皇上交代了,粮草之事由属下来办吧。”

知道他家公子竟然两日都没吃什么东西,水墨儿顿时收了眼泪不高兴起来,拿着粥碗勺子要亲自喂他家公子。
颜修文不得已吃了一口,翻腾的腹部才好受了些。虎子好奇的看着两个人奇怪的相处方式,不像主仆倒像是兄弟。他又不自觉盯着水墨儿看了两眼,这丫的唇红齿白,一哭起来小脸上泪珠一颗一颗,实在有趣。
“公子,小公子都这么大了啊,公子能受得了吗?没有墨儿在身边不习惯吧,哼哼,这么久才让墨儿来,那混蛋对你好不好,哼”
颜修文叹口气,伸手悄悄按住还在闷疼的胸口,浅笑,“我过得很好,墨儿别担心”
柳染走进营帐,看见他心心念的人唇边的笑意时,一时担忧好久的心终是放下了。


下卷惜缘第一百一十章 

战场上,如火如荼。
沈楚熙深红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显出瑰丽的颜色。他反手握着银色的长剑,额间长发被汗水浸没,骑在高头大马上,与身着银黑色铠甲的邵越如同战神般并肩在楚境的战场上。
“三日了,这样打下去不是个事,我们不主动,怕是穆尔其不会出杀手锏的”沈楚熙干哑着道。
“等”邵越沉声道。
“你想做什么?”
邵越抬头望了眼天色,“明晨,初晓,会有南风”
沈楚熙拿起剑,用手擦了擦剑身,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呵,也该是本王报仇的机会了,我带兵去”
不用过多的言语,两人就已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入夜挑精兵,趁黑先唬一唬那辽狗”
“必须的。都给本王狠狠的打,那辽狗已经坚持不住了!哈哈,兄弟们,这么久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给本王不用留情面,往死里砍,谁客气本王跟谁翻脸!”沈楚熙军痞子的模样尽显,流里流气的吼声惹的众楚军心中一笑,手下更是狠戾。
穆尔其握着拳头,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将、将军?”穆尔其大步走到战鼓边一把推开控鼓的人,大手抓起硕大的鼓槌,震耳欲聋的战鼓响彻北辽军营。
一声比一声快的鼓点有着草原男儿的血性和蛮横,噼里啪啦的震在每个人的耳膜和胸口,手里的长矛越使越凌厉,战场上,谁都不肯慢,谁比谁更狠心。
任郁冼终是没有经过这般场面,心中依然烦躁起来。三日了,楚军不肯越过梨雨的发射线,梨雨就启动不了,持久战对于刚刚分裂的北辽并不是个好事。
他看见那个一直沉默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男子呆滞的凝望着远方的天际默默出神,从心里厌恶他。季落不言不语只用机关暗器就赢得穆尔其的欢心,赢得军中士兵的尊重。他知道,他们都看不起他,他凭借着胜于女子的容貌爬上穆尔其的床。
季落沉默的望着天上云际,心里喃喃,起风了,呵,他的机关放出的短箭就会收到风向的影响,作用大大减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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