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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开封[七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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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的几乎难以觉察。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稳了稳心神,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耗在这个地方迟早还是死!眼下他们被熔岩包围,任由他躺在地上不消片刻就足以把人烤干。再者,蝎王负伤暂退,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现在境况不要说对敌,就是闪躲都做不到。
她抬头看了看四下,至少先把他移到凉快一点的地方。付云越和包思善一定会下来找他们,只要他们来了就有出去的希望。可事到临头才发现不易,两次跌落再怎么侥幸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她只觉得浑身疼痛站起身都勉强,更遑论把展昭带离熔岩的包围。
这可怎么办?突然间她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冲动地跟着下来,那他还可避免给她垫底少受点伤。这一刻她有些理解包思善的心情,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所以才做出那样看似无情的抉择。他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为了确保其他的平安吗?她为什么非要为了无谓的坚持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
既然无法移动他,她索性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多少离炙热的地面远一些。他嘴唇干得起皮,没有一丝血色。脸上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几缕发丝杂乱地粘着。她伸手轻轻理顺他的发丝,心中莫名酸楚。是因为他救过自己所以才会莫名地牵挂吗?他是开封府的人,跟她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去的,她对包思善说就算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块,不过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谁想在那一刹那竟然真的跟着下来了。
这是何必呢?徒劳罢了,他也未必领情。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隐隐传来动静,庞丽怔了怔,是那只怪物还是包思善他们?展昭还昏迷不醒,要是有危险她根本无力反抗,倒不如去引开,也好给他多争取一点时间。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踉踉跄跄地往声音那头去。一边跑一边想,或许展昭当时心中所想也跟她一般,个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熔岩蜿蜒流淌映得周遭微微发亮,两道人影闯入眼帘,是包思善和付云越!他们也瞧见了她,三人眼里皆是惊喜。包思善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展大哥呢?”
庞丽此刻彻底失了锋芒,焦急道:“他伤得很重,我又挪不动,你们快跟我来。”
再回到展昭身边,庞丽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气色竟然比她离开时好了些许,至少嘴唇有了一丝血色,这怎么可能?包思善几乎是扑到他身旁连连唤着他的名字,她想伸手摇他被付云越拦下,“别动他!还不知他断了多少骨头,万一戳伤内脏就糟了。”
包思善被烫到一般缩回手,随即眼泪又掉下来,说什么怕伤及内脏,前胸后背被蝎王那样重击,只怕已经粉身碎骨。“那怎么办?重不能就这么让他躺在这吧?地上这么烫,他怎么受得住?”
付云越叹了叹,确实,他们总要想办法出去。与此同时地面又传来异样的震动,三人面面相觑霎时白了脸,蝎王卷土重来了?当即顾不得会不会让展昭的伤势家中,付云越赶紧把他移到隐蔽的角落安置好。“你们看着他,我去对付蝎王。”
包思善一把拉住他,眼里尽是担忧。付云越笑了笑,取过她手里的巨阙,“借我用用。”说罢头也不回地朝震动最凶猛的那处大步走去。他刚才也受了重伤,不过服下狐狸的内丹之后已经好了七八成,半妖的体质非凡人所能比拟的。同样,巨阙非凡物,灌入妖力应该能与蝎王一较高下。若不敌,他们便只能葬身于此!
地面在震动,震得熔岩翻腾。付云越停下脚步看着地上不断蹦跳的石子,扯了个笑。从他误食精怪内丹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归隐山林潜心修炼,二是被同化,嗜血成性。他耐不住深山的寂寥又不敢堕落,于是只能剑走偏锋,用修炼更久的精怪内丹压制体内的妖气。他不知此法凑不凑效,说不准会让加速同化,鬼知道!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吧?
熔岩突地冲天而起,失了两只眼的蝎王破土而出,妖戾之气比方才更甚。片刻之后那些被它拱起的熔岩纷纷砸落,它不闪不躲,浑然不觉得烫。付云越暗暗咋舌,水火不侵的妖怪叫他从何下手?
此刻的蝎王已是狂怒,他不敢有半分松懈,半挡半挨的引着它远离展昭的藏身之处。服下内丹再加上巨阙助理,对付起蝎王来多了几分底气,但几个回合下来都未能抓住机会攻击。心中暗骂这畜生成精了,仗着自己体大力盛想耗空他的力气。不得不感叹展昭的功夫是真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刺瞎它两只眼,实在不易。
一个恍神被撞飞出去,瞥见炙热的熔岩,惊得他出了一声冷汗,旋即腰身一扭转了方向堪堪避过那一滩熔岩,掉下去皮肉都要烫化!身形未稳又见蝎王尾部横扫而来,他脑子一空,失了判断,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仿若疾风而至,蝎王被那影子踹翻摔在身后的熔岩之中。他一怔,抬头竟见展昭身形挺拔如松,稳稳地挡在他身前。展昭没有回头,只伸手向他,道:“巨阙!”
巨阙?他有些呆地把手中的剑递给他,“你……”他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突然神勇起来?且怎么看都不像胜负重伤垂死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容他细思,蝎王已经翻身而起。若方才是暴怒,现在则是狂暴了。
“小心……”付云越也赶紧起身,话音未落就见展昭冲了上去,身形快得连成一片影,他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就见他已经跃起,对着挥至眼前的鳌钳面不改色地劈下巨阙。他深深地替他捏把冷汗,然而那坚硬的外壳居然传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随着展昭手臂施力被削去一块。断口处喷溅出浓稠腥臭的液体,蝎王痛得激狂,口中那张小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像展昭。
付云越已经目瞪口呆,呆呆地看他们交锋。展昭早有防备一般,一剑砍断那张满布利齿的嘴,瞬时跃起在嘴落地之前已经将剑刺入它的第三只眼中,旋即抽身后撤。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疑和勉强,强悍得叫人害怕。
“展昭……”付云越不知自己能说什么,死里逃生之后他脱胎换骨了一般,简直所向披靡。
展昭依旧背对着他,低声道:“还有两个!”
“什么?”
“眼里藏着内丹。”展昭说着又迎上去。
付云越突然明白了什么,刚才在上面巨阙之所以突然威力大增怕是因为吸收了内丹。虽所不曾听闻兵器能吸收精怪内丹的事,但巨阙非寻常的宝剑,有些诡异之处也能理解。那展昭会不会也是误食了蝎王的内丹?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在那样重创之下起死回生?吞食了内丹的人和吸收了内丹的巨阙,他几乎不敢深思。若不是展昭这样心性耿直的人得了这样的力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跟蝎王重现人间有何区别?
失了三个内丹的蝎王早已不是展昭的对手,随着第四只眼睛被刺瞎,已经落到只剩任人宰割地步。就在展昭要刺瞎第五只眼之际,蝎王猛地一个翻身扎进熔岩之中,失了踪迹。过了半晌不见有异动,付云越有些不确定,“逃了?”
展昭死死盯着熔岩久久不动,付云越不由担心,“喂,你不是要跳下去追吧?”就算他吞了蝎王内丹也还是血肉之躯,他敢保证跳下去就是一个死!除非他也能长出蝎王那样的外壳。展昭摇摇头,道:“留着终归是个祸患。”
祸患是祸患,可是让它逃了又有什么办法?默了默,付云越扬起一贯的笑脸,“它要敢卷土重来你也能杀它个片甲不留,怕什么?”
展昭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处,过了良久才叹道:“太深了,追不上。”
付云越一惊,难道他站在那还能感觉到蝎王的妖气?说实话,蝎王扎入熔岩之后没多久他就感觉不到妖气。展昭他……蝎王的内丹效力竟如此强悍?也是,五个内丹的妖兽可不是寻常能见到的。叹了叹,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展昭可是以凡人之躯连破蝎王两只眼呢,他如何能比?
“展大哥!”
付云越回头,心里莫名地生出雀跃来,重头戏在这呐!
☆、脱困
包思善和庞丽一前一后朝这边跑来,包思善心急,远远的还有一段距离就迫不及地扑向展昭。付云越在心里捏把冷汗,她就不怕展昭失手落空了没接着?然而他多虑了,以展昭的身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手的。稳稳地接住飞奔而来的包思善紧紧拥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低声道:“有没有伤着?”
付云越顿时觉得牙酸,别过脸不愿再看。瞥了眼庞丽,不由可怜起她来。刚刚她还毅然决然地追着展昭跳下来,结果转眼他就搂着别的姑娘嘘寒问暖,这滋味岂是心酸二字可表?不过她是摔的惨了,若不然恐怕也要一头撞进展昭怀里。想到这,他不免又要感慨技不如人,展昭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了。
包思善从展昭怀里抬起头来,心还在急促地乱跳,不确定他安然无恙一般看着他。展昭笑着抚了抚她额上的伤,“怎么了?”
“你的伤……”刚刚他突然醒过来吓了她好大一跳,那么重的伤怎么说没事就没事了?展昭淡淡道:“我没事。”多亏了蝎王的内丹,否则他必死无疑,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包思善没有再追问,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没事就好。”展昭点点头,忽然瞧见不远处的庞丽,脸上笑意敛了几分,淡淡道:“庞小姐可还安好?”
庞丽的脸色骤变,庞小姐可还安好?对着她,他永远这样疏离!怒意瞬时灌满胸腔,她几乎要恶言相向,张了口却发现无言以对。她气恼,她愤怒,可她有什么资格去恼去恨?她跟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么?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还是开封府死对头庞太师的女儿,他能以礼相待已是客气,她还要如何?
包思善握紧展昭的手不发一言,庞丽能追着展昭跳下来足以说明一切,即便展昭不会更她有什么牵扯也足以叫她心里不舒坦。庞丽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眼睛眯了眯,心里的怨恨几乎难以压抑。展昭猜不透她的大小姐心思,也无心去想,仍旧淡淡地,“蝎王遁入地下,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出来,我们先回去吧。”
付云越连忙应和,“是啊,是啊!二位小姐无故失踪,上头的人该急疯了。”
庞丽冷眼扫过付云越,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带头朝来路走去。付云越被瞪得有些没趣,却还是挠挠头跟上去好心搀扶了一把,姑娘家嘛,耍耍性子不稀奇。庞丽却毫不领情地一把甩开,这下就是付云越也不干了,你要逞能就随便你,他还乐得轻松。
上行的路多比下来艰难,一块块巨石横亘眼前,于庞丽而言无异于登天。不过她倔强,咬着牙不肯轻易求助。付云越在后头看着几乎想拍手叫好,千金小姐撅着屁股爬山也就那么回事,美不到哪去。
展昭上前扶了一把,让她得以借力攀上一块巨石,“庞小姐,若不嫌弃,就让展某带你上去。”
庞丽看向他,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地生出委屈来。展昭见她眼里染了水光,愣了一瞬,不由心软起来。即便脾气大性子别扭,她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又刚刚经历一次生死,实在没必要对她疾言厉色。便不等她答话,回头朝包思善道:“我先带庞小姐上去,你在这等我。”带上去也好,由着她自己爬还不知要爬到什么时候。
包思善有些不乐意,却也没说什么,付云越倒是嘟嚷了句烂好人。上去的路已经被堵,几人回到干涸的地下河床处,包思善隐约有些明白展昭的想法,地窖下的通道已经坍塌,想要徒手挖通显然不可能,从这个裂缝上去还有几分希望。“展大哥,上面黑漆漆的,看都看不见怎么爬出去?”
展昭抬头看着顶上,良久道:“这里应该不是太深,我上去看看。”若是深,她们摔下来不可能安然无恙。包思善四下找这什么,“太黑了,至少弄个火把。”可是这底下除了石头就是土,根本没有可以做火把的东西。
展昭拉了拉她,摇头表示不用,“我看的见。”
包思善有些怀疑,看得见?付云越挥挥手,“包子你就放心吧,他说看得见就看得见,再磨蹭要赶不上饭点了。”
展昭点头笑了笑,而后猛的一发力直跃到顶上的黑暗之中,借了几个力,身形渐渐远去。展昭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包思善这才低下头找了个地方坐下发呆。庞丽却仍盯着头顶的暗处,付云越都替她觉得脖子发酸,心里不以为然,盯着看能看出一朵花来?
“付云越。”庞丽突然开口叫他,“展昭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是上去探路了么?”付云越掏掏耳朵,这姑娘说话怎么就叫人听着不舒服?
庞丽几步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他刚才明明就只剩一口气,怎么突然就起死回生了?甚至——”她指指头顶上的漆黑,“能在黑暗中视物。”
“不知道!”付云越答的干脆,“你不是一直守在他身边吗?这得问你才是。至于在黑暗中视物,他的眼神本就被你强百倍,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别把人都当傻瓜!”
“你也别把人都当你家奴才。”付云越回道,“展昭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他怎么了,小命保住就该偷笑了!”
“你……”
“我怎么样?说错了吗?你自己数数看展昭救了你多少次!一脱离险境你就开始摆大小姐的谱?这还在蝎王老巢呢,你就憋不住了?”付云越突然指着包思善,“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我劝你赶紧歇了!展昭的心上人在这,你哪凉快哪去吧!”
庞丽何曾被人这样奚落过,顿时恼怒的抬手往付云越脸上扫去。付云越抬手以两指挡住呼啸而来的手掌,冷冷道,“庞小姐,我可不是你家奴才,可任你打骂。”
包思善有点手足无措,付云越平时不是嬉皮笑脸的吗,怎么突然较真起来?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她深怕闹出什么事,赶紧打圆场,“别吵了,说不准等会儿还要从这爬上去,省点力气吧。”
付云越指尖施力,震开庞丽的手,起身坐到包思善身边去,声音不大不小道:“早知道这样老子刚才就不该惜香怜玉掐人中,直接扇几巴掌,利落又解气。”
庞丽牙齿咬得咯咯响却无可奈何,索性离他们远远地坐下。包思善扯扯付云越的衣袖,“你少说两句。”小心地朝庞丽那头瞥了眼,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突然冲她发火,先前还拍马屁拍得欢实?”
付云越不乐意了,“我是那种人?我不过看她是个小姑娘,稍加照顾么?谁知她这德行。”
是吗?包思善鄙夷地看着他,庞丽从头至尾都这德行好不好?他刚刚才看出来?“你不是喜欢她吧?”
闻言,付云越几乎要跳起来,“我还没瞎!论模样,她比不过师妹。论性情,还是比不过师妹!我怎么能喜欢她?绝对不能!说起来不知道师妹有没有担心我。”
包思善撇撇嘴,自作多情!想了想,声音压得更低:“展大哥的事你真不知道?”不仅庞丽好奇,她也好奇。那么重的伤怎么也可能说好就好,究竟怎么回事?
付云越还是摇头,“你自己去问他不是更好?”
包思善瞪他一眼,装模作样!抬头看了看顶上,“展大哥上去有一会儿了。”付云越也抬头看了看,然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下来了。”
“哪呢?你的眼神也这么好?”
“我可没他神勇,听出来的。”
话音刚落就见展昭稳稳落地,轻巧得像只猫,一点声音都没有。包思善欢快地迎上去,“展大哥,上面怎么样?”
展昭道:“有些乱。”刚刚地动整坏了不少房屋,开封府正在救灾。他把手中的灯笼递给付云越,“上面太黑,你拿着。”而后朝庞丽道:“庞小姐,府上的人正在找你,我先带你上去。”
庞丽不情不愿地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付云越和包思善,,付云越挑挑眉一脸痞样。展昭看他一眼想不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翻出什么花样,道了声得罪了,就带着庞丽往上去。
没多久展昭又重新下来带包思善上去,包思善被展昭抱着在黑暗中穿行,她瞪大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就看得见?不过回想起当初在山洞里的情形,他好像在黑暗中也游刃有余,大约眼力真的好吧?
很快,顶上有了亮光,是裂缝的尽头。她突然有些胆怯起来,发愁道:“你说,这回娘亲会不会生我的气?”
“现在知道怕是不是迟了?”
“我只是追着庞丽出来,哪知道会掉下去?”想到额头上的伤,生出一丝侥幸,“说不准娘亲见我受伤就心软了。”
展昭几不可闻地叹了叹,就怕包夫人要把错算在他头上。瞧瞧你干的好事!把我闺女祸害成什么样了?想着,不由有些后悔没听付云越的,就应该直接扇醒庞丽!
☆、水月镜花
包夫人抿了口茶,而后才慢条斯理地抬眼看向站在厅中的展昭。这一看又是半晌恍神,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展昭生得好,从样貌到身段再到气度皆无可挑剔。展昭始终面带笑意,任由包夫人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良久,包夫人终于放下茶盏,淡淡道:“思善这几日不知在忙什么,总要在书房熬到深夜。我的话她是听不进去了,你说得倒有几分管用。”
展昭略低头应道:“我同她说说。”
包夫人情难自禁地皱皱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瞧瞧展昭这语气,她怎么觉得自己成了外人?可展昭也不过是顺着她的话罢了,忍不住再打量了他一圈,还是玉树临风的模样,实在挑不出错来。转念一想,她挑他的错做什么?叹了叹,“她头还伤着,不好好歇息怎么成,你同她说说,不打紧的事先缓缓,养伤要紧。伤在额头,不仔细养着留疤了怎么好?”
展昭连连点头,包夫人心里的那些疙瘩也消得差不多了,又道:“你的伤可好了?”
“已经无碍。”
“那就好。”包夫人说着又端起茶盏,“你行事也要有分寸,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替思善想想。”
展昭听着一愣,包夫人虽然待他不差,可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不待他说什么,包夫人已经让丫鬟带他去包思善的书房。离了花厅他才忍不住浅浅笑了笑,那日回来之后包思善就被困在府里静养,他也好几日未见她了,她在忙什么?竟还要熬夜?
包思善的书房门大敞着,在门口就能瞧见她正伏案书写。他轻轻叩了叩门,她惊喜的眼眸如他预料的那般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
“展大哥!”包思善随即搁下笔迎上来,“你怎么才想起来看我?”
展昭笑笑,“公务忙抽不开身。”见她嘟起嘴不高兴,补充道:“每日回府都已是深夜,不便过来。”
他都这么说了,她哪还能揪着不放?转而道:“外头怎么样了?”这几日说是在家养伤,实则是被包夫人以养伤为由给禁足了。当日她惨兮兮地回来,包夫人又哭又骂,直说要被她给吓死。地动过后听说她不见了,包夫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外头乱糟糟的寻人也寻不到。后来听说她跟庞丽一起去了李记,包夫人顿时凉透了心。
地动影响的范围不算大,李记周遭的房屋受损严重,别处的无甚大碍。地上裂开的几条缝也已经处理,地下的蝎王自那日逃走之后便再无异动,大概是蛰伏在地底休养生息。包思善有些担心,“它养好了伤还会卷土重来?”
“不好说,不过即便卷土重来,料想也不会那么快。”内丹修炼不易,它失了四颗内丹元气大伤,短期内不必为此担忧。
包思善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展大哥,你的伤真怎么突然就好了?庞丽给你喂了仙丹?”当时庞丽跟他一起摔下去,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庞丽知道,不过也不对,庞丽对他突然不药而愈也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展昭看着她,沉吟半晌缓缓道:“我摔下去前无意中吞食了蝎王的内丹,这才得以逃过一劫。”是福是祸尚不好说,至少这一回是救了急。包思善惊得瞪大眼,几乎是扑到他身前似乎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蝎王长得怪模怪样的,他要是长着长着也成了那副模样可就糟糕了。“那你现在有没有举得哪不舒服?或是身上多了些奇怪的东西?”
“没有。”展昭被她逗笑,不一样的地方自然是有,就目前而言可以说都是好的变化,从他轻而易举击退蝎王便可瞧出端倪。
“骗人!”包思善反驳,“明明就能在黑暗中视物了!”随即她傻呵呵地笑起来,“展大哥,往后你夜里看书都不用点灯了啊!”
展昭挑了挑眉,她想的就只有这个?“夜里看书费眼,还是你说给我听吧。”即便能在黑暗中视物也不代表喜欢那样,相较而言自然是亮堂一些来的舒坦。
包思善献宝一样指着书桌上的一叠纸,“这几日被娘亲困在家里,我便把这回的事写了下来。”外头的人对李记的事猜测纷纷,有了她的第一手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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