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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开封[七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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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皱着眉一言不发,庞丽真是无法无天,寻了这么个连敷衍都算不上的借口,她是当他傻吗?包思善知道事情严重,不敢再开玩笑,连忙道:“有桃公子随行,一路上还算顺畅。桃公子就藏身在她随身携带的一面小镜中,她以血供养桃公子,助他疗伤。”
闻言,展昭眉头锁得更紧,“桃公子的伤可好全了?”
“桃公子说他至今不能脱离镜子,不知此话真假。不过他能助庞丽夺我身体,又能将我魂魄打出,可见再不济也还存有几分妖力。”
展昭点头,桃公子身为一只妖且自视甚高,他不过是利用庞丽的精血养伤,对庞丽能有几分真?他话的不可全信。只是,如今庞丽是用包思善的精血给桃公子养伤,若放任不管只怕有危险,桃公子留不得!既然他藏身在镜中,他就寻机毁了镜子。主意暗定,他才开口问:“他们可有发现你?”
“我一直很小心。”说着她抱怨道:“就是一点不好,庞丽总是把吃食直接丢地上,为了装猫我不得不吃土……”
展昭不禁莞尔,这的确难为她了。见他终于露出笑容,她试探道:“展大哥,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说实话,展大哥刚刚发那么大火她也吓到了,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展昭又皱了眉,依照他和付云越的推测,此处的疫病是妖祟吸食人精气所致,她一只猫想来无碍,不过他仍旧不敢让冒险,终还是摇头,“你回去我才能安心。”
包思善失望,却也明白他是为她好,再有她留下也帮不上忙,确实是回去为妥。蹭蹭他,轻声道:“嗯,我跟公孙先生回去,你跟云越也要小心。”
“我跟云越有内丹护体不会被影响,不过若不除去妖祟,村民恐怕难保性命。”
“那怎么办?不能让村民先撤离吗?”
“妖气一说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万一将疫情扩散至别处后果不堪设想,且妖祟为祸一方不得不除。”
包思善静静地不再说话,让他心无旁骛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展昭看着她水灵灵的眼,浅笑一记,“虽说是乱来,不过,能见到你真的……很好……”谁说他不会想不会念?不过是压在心底不能去触碰罢了。
猫尾甩来甩去,显得主人心情极好。展昭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短暂的温暖总叫人不舍,好在他们有一辈子可以温存,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暖意才从心底升起,背后突得传来庞丽的叫唤,如同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展大哥,你怎么到这来了?是不是小花调皮?还是让我看着它吧。”庞丽有些纳闷,这地方多偏啊,猫就爱到处钻。
展昭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包思善交给她,“一不留神就溜了,村里病患多,你们尽量别乱走。”
庞丽笑着应了,心里却冒出一丝疑问,展昭对这只猫真有些奇怪!
☆、追
回到庞丽那包思善又成了一只普通的猫,庞丽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猫听,“展大哥对你倒是耐心,我都有些嫉妒了,嫉妒得都想变成你。”她抱起猫与之对视,“他对谁都好,唯独对我疾言厉色,你说这是为何?”
她的话听得包思善心惊,难不成已经引起她的怀疑?深怕因不安露出破绽,她拼命扭动身体要挣脱。庞丽没有为难,松手让她跑开。包思善落地之后喵了两声,见桌上有吃食就跳上去自顾自吃起来。庞丽瞧了笑道:“小馋猫。”这一下打消了心中疑虑,觉得自己多心了,展昭跟一个猫能有什么?
包思善啃了几口馒头之后寻了个地方假寐,庞丽好不容易到了这绝不会乖乖回去,一定会跟桃公子商量对策,她要好好卧底。掌灯不久展昭来过一趟,这会儿他语气温和了许多,不过说的事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公孙先生明日午后启程回开封府,庞丽一起回去。
庞丽满心不甘和委屈却不敢再顶撞,只能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展大哥,你别再生我的气,我错了还不成?你,你别不理我……”
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看她的一言一行都像看戏,展昭也不得不陪着她演。几句劝慰的话消了庞丽的委屈,顿感展昭生气全是出于好意,目光柔得似水一般要溢出。展昭瞥见趴在一边的包思善,心头闪过一丝不自在,自己这般跟美男计有何区别?然而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不着痕迹地在庞丽身上扫了一圈,思善说桃公子藏身在她随身携带的小镜中,然而她为出行方便穿的简朴,身上没有佩戴饰物,镜子也不似玉佩那般可以坠在腰间,思及此难免失望。收回目光准备辞去却见桌上摆放着一个物件,雕花嵌宝十分精美。
“这是什么?”言语间他已拿起那物件打量,手一翻,只有他巴掌一半大的物件翻转过来折着并不亮堂的烛光,竟是镜子! 他不由回头看了庞丽一眼,她一闪而过的慌张神色未能逃过他的眼,看来就是这面镜子。“这镜子做得精巧,我头一回见。”
庞丽略显紧张地盯着他把握镜子的手,心中微乱,“是啊,前些日子在娘亲那见着后喜欢得紧,就讨了来。”
展昭未再开口,翻来覆去地看,琢磨着把镜子毁了能否把桃公子逼出来。眼下还不是拆穿庞丽真面目的时候,除去桃公子也要悄悄地来。笑了笑将镜子还给她,“收起来吧。”
庞丽接过紧紧攥在手中,展昭若无其事道:“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息。”
付云越见展昭回来,贼兮兮地笑着,“安抚好包子了?我就说你逞一时之快最后还是得去说好话哄。”
展昭不理会他的调侃,关上门才道:“晚上有安排。”付云越诧异地抬头,安排?他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展昭压低声音,“今晚要生擒桃公子。”
“桃公子?”付云越大吃一惊,“他躲在这?村子里?不应该吧?他被你重伤哪有妖力作怪?别卖关子快把话说清楚!”
付云越不是外人,展昭不打算瞒他,“小花是思善。”付云越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先前种种蹊跷蜂拥般在脑子里盘旋冲撞,缓缓抬头对上展昭的目光,“小花是包子?那现在的包子是谁?庞……”
展昭点头,付云越腾得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现在的包子是庞丽,那先前他们对庞丽的态度岂不是正中庞丽的心思?当日包子冒险找他帮忙,他不仅不信,更泄露了她的行踪害得她成了一只猫!猛地收住脚,急切道:“你既然早知道怎么不揭穿她?”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小花是思善。再有,庞丽跟桃公子勾结,不找到桃公子的藏身之处就轻举妄动终归有后患。”
“那桃公子躲在哪?”付云越只觉得火大,他一个妖吃饱撑了帮庞丽为非作歹,庞丽许了他什么好处啊?
“一面小镜中。”
包思善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屋外有人!深更半夜怎么还会有人?她顿时有些慌,不知该先躲起来还是去叫醒庞丽。迟疑间已经有人进了屋,猫眼在夜里视物无碍,她立时认出是展昭。大大松了口气,喵了一声。展昭赶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快步朝庞丽走去。包思善好奇的跟过去,展大哥深夜潜进来做什么?
展昭伸手探到枕头下摸索,却皱着眉头收回手,偏头轻声问:“你知道镜子在哪吗?”听见包思善猫叫了一声,他才想起把铜铃给她戴上,她连忙道:“在开封府时她不会刻意收起来,不过今日被你吓得不轻,恐怕贴身带着。”
贴身带着?这叫展昭有些为难,略顿了顿还是掀开了薄被。庞丽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子上的红绳,就在他探手要取之时庞丽似被惊扰,竟迷糊地睁开了眼。包思善吓得低呼了一声,展昭眉头一紧,眼疾手快地点了她的睡穴,庞丽当即又陷入昏睡。
小镜毫无悬念的被展昭拿到手,包思善趴在他肩头有些激动道:“现在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
擒拿桃公子不可能无声无息,为避免殃及无辜,展昭和付云越约在村尾的溪边会和。镜子到手了展昭的心情并未轻松多少,若是桃公子不愿帮思善回到身体,那……包思善急切道:“庞丽是用血叫桃公子现身,我们也试试看!”
展昭割破手指滴落几滴鲜血,霎时如同油锅溅水,镜面上炸开烟雾。付云越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差点忘了展昭因服食了蝎王内丹,他的血至阳,上回就将铜镜烧出个洞,今次的小镜别被他给融了。
滴落的血似乎在沸腾,兹兹地发出声响,不多时一道白光闪过,桃公子狼狈地跌落在地。付云越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终于肯现身了?赶紧地,把包子变回去!”
桃公子虽不至于像他同庞丽说的那样虚弱得不能脱离镜子,却也才恢复三成,刚刚被展昭至阳的血灼烧,这会儿胸闷气短。抬头见付云越和展昭顿时面色阴沉,再看到展昭肩头的猫,眼里爆出阴毒,咬牙切齿道:“你没死?附到了猫身上?”除了庞丽便只有这只猫知晓他的藏身之处,普通的猫能给展昭通风报信?它是包思善无疑了!
展昭往前走了几步,将镜子往他跟前一丢,抽出巨阙一剑刺穿。桃公子不由一抖,打心底生出惧意。当日在他的幻境中若不是庞丽恰巧以血召唤,他早已死在展昭剑下,今日他重伤未愈更不是对手。展昭冷冷道:“庞丽跟思善魂魄互换可是你所为?将她们换回去!”
桃公子忽然嘲讽一笑,“若我将她们换回去,你们会放我走?”
沉默良久展昭缓缓道:“会!”包思善有些意外又有些担心,“展大哥……”放他走日后必定还会卷土重来!
展昭抬手示意她不要插嘴,紧接着内力灌入巨阙,被钉在土里的小镜立时被震得粉碎。他收了剑,“你若敢耍花招就如此镜!”
“你……”桃公子出了一身冷汗,展昭到底是什么人?除了内力深厚更带有浓重的妖气,他不是人吗?身上怎么会有妖气?不过,暂且不管他的妖气从何而来,单从他为人处世的原则来看他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他!既然他可以假意答应,他自然也可以假意答应。这个村子妖气冲天,地底必有妖兽巢穴,他若是能寻机躲入巢穴还有逃生的机会。“呵呵,把包小姐换回去,然后让庞丽变成一只猫?都道展大人大公无私,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付云越最见不得这种妖里妖气的男人,恨恨道:“要不是庞丽无事生非能有今天的局面?变成猫还便宜了她!就她犯下的罪,死十次都不够!”
桃公子假装虚弱地强撑着站起来,咳了两声,“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放屁!跟你无关跟谁有关?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跟她能有什么恩怨?”付云越恨不得踹他一脚,可还指着他给包子换身体,只能忍了,等事成之后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桃公子默不作声缓步朝村头方向走着,行至半途多少让展昭等人放松了些许戒备,而此处离妖气喷薄之处最近,他暗暗咬着牙提起全身力气化作幽亮的魂体直朝妖气源头飞去。展昭一惊旋即追去,桃公子眨眼睛没入树林,魂体在林间穿梭自如。展昭虽轻功卓绝但在多少还是受到树木影响迟迟追不上,同时他亦感觉到桃公子所去方向妖气甚重,心念一转知道他先前答应之事不过是拖延时间。
追逐间突然一阵地动,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前方的妖气随着地动又喷薄而出。付云越脸色变了变,“看来大事不妙,好像有东西要出来了。”
展昭也感觉到了,目光沉了沉,巨阙突得出鞘,被他掷向前方的魂体,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桃公子被巨阙狠狠贯穿心口嵌在树干之上。
☆、疯了
这一剑展昭是并未使出全力,然而待他到近前查看却不由心中泛沉。桃公子被钉在树干之上气若游丝,被巨阙贯穿心口却不见一丝血迹,而巨阙微微震动发出低鸣。展昭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抽出巨阙,桃公子又是一声惨叫鲜血喷薄而出,瘫软在地难以动弹。
付云越冷哼一声蹲下…身,“原本还可以留你一命,现在嘛……”
桃公子感觉体内的妖力正慢慢流失,身体一动不能动,艰难地抬眼却只能看到付云越的鞋面。心知难逃此劫,言语上更无顾及,“留我一命?若是要留我一命又如何会下此狠手?看来展大人并不在意包小姐是否能回归本体!杀了我可没有人能帮她回去!不过……就算展大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展昭定在原地仍旧一言不发,确实来不及了。桃公子重伤难愈,即便勉强活下来,这样重的伤必定大伤元气,要他助思善回到本体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桃公子捂着胸口的手渐渐松开,温热的血融进身下的泥中,“展大人,今日你除我,明日又是谁除你?你我第一回交手尚不觉得,可今日再见,不仅你身上的妖气浓的化不开,就连你的佩剑都妖气冲天。”
付云越抬头看了一眼展昭,吞食妖兽内丹必定会有影响。他吞食小妖内丹尚且不断被妖化,展昭体内的可是蝎王内丹,其妖力可想而已。更何况连巨阙都吸收了内丹,两颗内丹日夜共存,对展昭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展昭冷冷地看着垂死挣扎的桃公子,淡淡反问:“那又如何?”
“如何?哼,等你因嗜血食肉而被人人喊打喊杀,你就知会如何了!”桃公子的声音弱了下去,“你身边的人畏着你躲着你,你该如何?呵呵……这些或许难以想象,你且先想想包小姐一辈子当猫吧……”
最后的几个字轻若浮沉却又沉重如山,压得几人心直坠谷底。桃公子的身体化作荧光慢慢消散,仅仅留下一枝绽放着桃花的桃枝。紧接着桃花枯萎,桃枝干枯,了无生气。付云越伸手想捡起,桃枝却在触碰刹那化作粉末。
包思善看得呆了,展昭微微一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低声道:“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他这话倒像说给自己听,桃公子终归是死在他剑下。包思善不想他自责,忙道:“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万一他使坏害我岂不是更糟?”
付云越站起来跺了两下脚,将桃公子的遗骸踩得无所踪,这才解气道:“包子说得对,他要是把包子的魂魄弄到其他猫猫狗狗身上可怎么办?”
展昭摇头,说再多都无济于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忙乱了一夜也该回去了,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如今庞丽最大的依仗是桃公子,故而她将那面镜子看得格外重,早晨醒来头一件事便是看镜子。出了开封府之后镜子就没离过身,然而今日胸口处却空无一物!她愣了愣,略微慌乱地在脖子上摸了摸,没有!怎么会没有?她睡前明明用红绳系了挂在胸口,怎么会没有?难不成红绳脱落掉在了床铺上?
翻身而起查看床铺仍旧一无所获,她顿时乱了心神。遭贼了?不可能!屋里整整齐齐那又贼人不翻箱倒柜反而直接取走她贴身镜子的道理?简直就是冲着镜子来!可是,知道那面镜子的只有展昭啊,难道是他?她咬着嘴唇心思不定,他拿走镜子做什么?
包思善趴在箱笼上打盹,听到庞丽弄出的动静懒懒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除了桃公子,她便再也不能暗中使坏,根本不足为惧,顶多耍耍性子。庞丽几乎要急红眼,拔腿就朝外去,既然遭贼那就挨家挨户找!村子都被封了还怕小贼逃跑不成?胸口憋着急火猛地拉开门,叫外头正准备敲门的展昭惊了一下。她也是一愣,“展大哥?”
见她面色焦急,展昭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意来,她为何而急他再明白不过。不过,他还是装着不知情,一本正经道:“你收拾收拾,准备起程了。”
“我屋里遭贼了!”现在哪有心思管起程不起程,甚至觉得若能以此为由拖上几日便更好。展昭装作狐疑,跨进屋扫了一圈,“少了什么?”
包思善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春妮说得对,展大哥惯会做戏。庞丽紧随他身侧,“镜子!昨夜给你看的镜子!”
展昭装模作样地检查屋里唯一一扇窗户,而后道:“村中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遭贼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粗心忘了放哪?”
“我一直贴身收着。”庞丽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盯着展昭看。展昭眼神中带着探究,肩头趴着猫。猫?她一直觉得奇怪,他突然养起了猫且对它特别上心,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盯着眼前的一人一猫,一些破碎的片段突然闯进脑子,是梦吗?昨夜她梦见了他,似乎还听到了包思善的声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些真的是梦吗?
肩上的猫半扭过身子舔了舔毛,庞丽却因它不经意的动作如雷击一般怔住。它脖子上戴着的铜铃不是她前些日子遗失的吗?那个手镯太过素净,她只当自己随手搁在角落并未在意,可如今手镯上的铜铃却在猫脖子上!恍惚间她记得如喜曾劝她别摘下手镯,说铜铃是云破大师所赠,可以辟邪。
铜铃,猫,展昭!她猛地意识到什么,退了一步,如置冰窟一般浑身发僵。“你……是你……昨晚那些不是梦?是你拿走了镜子?”展昭逐渐冰冷的表情如同烈火点燃她的怒意,心口的冰冷被愤怒的灼热取代,她彻底撕破围着,喊道:“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镜子在哪?包思善在哪?在哪?在哪?在哪!”
“桃公子已经死了。”
庞丽那颗被怒火焚烧的心霎时又被冻住,死了?“怎么死的?他怎么会死?你……是你杀了——?”歇斯底里地质问硬生生顿住,她只字未提桃公子,他为何却答非所问地告诉她桃公子死了?他是如何得知桃公子藏身在镜中?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到底是谁?
目光移到他肩头的位置,那只猫冷冷地与她对视,接着缓缓张开了嘴。然而她听到的不是猫叫,是包思善的声音——“庞丽!”
包思善!怎么会是她?她没死?而是变成了一只猫?所以当初她向展昭讨要时他拒绝了?后来他特意将猫托她照看是为了探知桃公子的下落?多可笑,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一切在他眼里就如同笑话!
可是那有如何?就算她是跳梁小丑又怎样?现在她才是包思善!一只猫也想跟她斗?“包思善,你以为你还能回到这具身体里来吗?如今的你不过是只会说话的猫。一只会说话的猫,旁人会怎样看?那是妖啊!”
展昭冷冷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庞丽恶狠狠道:“横竖一死我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展昭,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展昭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惹的庞丽咬牙,“你可别忘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与其被你们想到办法驱逐出去变成孤魂野鬼,我宁愿毁了!”
展昭不觉微微瞪大眼,他不信她会寻死却也不敢冒险,若是躯体受损,思善该何去何从?庞丽傲慢地抬头,“展大人,你不想见包小姐生出什么意外吧?从这到开封府路途遥远,谁知道路上会不会出意外。”
“庞丽!”包思善几乎想扑上去抓花她的脸,她怎么就这么歹毒?“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怎么就无怨无仇?我就是看不惯你!看不惯展昭!我为他连自己的肉身都杀了,他是如何回应的?原先是无怨无仇,现在有了,我既已经将你迫害至此,再落进下石又算得了什么?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
展昭咬牙,“庞丽!”
庞丽冷哼,“展昭,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办不到就对我客气点!若不然……”她狠狠摔碎手边的茶杯,捡起一块碎片狠狠扎进手臂。展昭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自残,疯了!彻底疯了!
“疼吗?”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我可以让你们更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被自己勤快哭了……
☆、苏醒
因庞丽一事,公孙策回开封府的行程只能暂缓。事情到了这境地,展昭索性说开来,也让公孙策心里有底。公孙策听后好半晌不能回神,近来妖祟之事见过不少,可像这般匪夷所思的还是头一回。庞丽竟抢了思善的躯体,而思善几经波折成了一只猫!回想方才给庞丽包扎伤口,冷若冰霜中带有幽幽怨毒的目光叫他不由心底发寒。
略沉吟,他还是难以压制心中担忧,“事关重大势必要告知大人,我是想亲自回去复命,只是庞丽如今这般着实不让人放心。若能带她一道回去最好,可她不愿,这里又离不开你们二人。唉,还是先写封信回去,我暂且留下照应。”谁知庞丽还会不会自残,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她再祸害思善的躯体。
付云越觉得公孙策的提议好,庞丽八成是疯了,“公孙先生说的对,强押她回去就算路上不出岔,回到开封府呢?她丧心病狂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好。”她不就是想跟着展昭么?就让她跟。
展昭不知是今日第几次叹气,“看着关着都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把思善送回躯体。”包思善在他手边拱了拱,“总会想到办法的,我当猫也习惯了,不急。只是爹娘还不知道变故,能瞒就瞒着吧,我不想他们担心。不如我就跟庞丽说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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