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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开封[七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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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包思善没想到春妮会这么评价展昭,装模作样?她怎么从来不知道?春妮拍拍她的肩膀,状似安慰道:“你想想看,师兄行走江湖多年,怎么可能真像面上那般温厚纯良?耍起心机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呀,全靠装!”
  “是吗?”展大哥是这种人?
  见包思善脸色不好,春妮心想会不会坏了师兄的名声,赶忙再道:“师兄虽然爱装,不过骨子里是个好人,这点我可以作证!”
  自那夜起,开封城每夜都要被薄雾笼罩半宿,虽未伤人却人心惶惶,掌灯之后几乎无人出门。而乔山的案子也胶着无头绪,展昭忙着破案,已经几日不见人影。春妮自告奋勇帮忙,也不见人影。包思善在得知春妮跟展昭不是那种关系之后反倒更愁眉不展,愁愁愁,不知从何说起。大伙都忙着查案,她哪能揣着满腹愁绪去试探展昭?
  想来想去只能去常乐茶馆坐坐,困在家里她坐立难安。如喜见她要出门连忙劝她别出门,这会儿四处乱糟糟的。她心里烦躁,索性不让如喜跟着,独自出了门。其实她今日出门除了解闷之外也为了见邓宏,前些日子托邓宏抄书,约好在茶馆见面。大约被是雾闹得,茶馆的生意淡了一些。她很快便看到邓宏坐在角落,他已经先到了。
  “邓大哥。”包思善轻快地打招呼,“让你久等了。”
  邓宏脸一红,起身道:“我也才到。”他也不知怎得,一见包思善就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要怎么放。咳了咳,连忙把手边包裹往她面前推了推,“书我抄好了,不过原文残缺得厉害,读起来不通。”
  包思善取出手抄本翻了翻,字迹俊秀,当得起赏心悦目四个字,她不由笑了笑,“邓大哥的字真好看。”
  邓宏脸又红了,“姑娘过奖。”顿了顿,再道:“这本妖夜志很有意思,可惜残缺不全。我想是不是可以自行添补一些,好让文章完整?”若不然断断续续,看着不成样子。
  包思善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兴致顿时被他勾起,“依你看要怎么添补?”
  邓宏见她赞成当即便把这几日的构想同她说了,包思善大为惊喜,邓宏构思巧妙毫无破绽,她连连称好。邓宏却说一人的想法单调且易被局限,恰巧林宝闲了下来,三人便凑在一块商讨如何完善。这一说竟说了半日,待回神竟已经掌灯,包思善忙说糟糕,回去要迟了,便匆匆辞去。
  此刻街上行人渐稀,包思善心里打了个突,脑子里尽是鬼魅魍魉的精怪怪谈。微微颤了颤加大步子朝开封府去,然而她很快发现不对劲——起雾了!
  

☆、险

  薄雾似乎眨眼间就层层落下,把天地笼罩其中。包思善霎时起了冷汗,方才依稀可见行人的街道空荡一片,不见一丝活人的气息。四周死寂白茫,犹如置身一座空城。雾渐浓,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变得诡异莫测,周遭的事物随着她缓慢的步子一点一点透出,再一点一点被掩盖,叫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不敢多停留,疾步朝开封府方向去。走着走着,似乎有什么声音叠着她的脚步声踏来。她心中一凛,顿住脚,那声音也跟着停了。再走,声音就跟着叠叠跟进。
  有什么东西跟着身后!这个念头叫她脸刷得白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可那声音仍旧跟着,越来越近,仿佛就贴着她的背。她怕极了,喘着粗气慌不择路,入耳的是呼呼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心跳愈发的急,疼得要裂开,突然一声阴笑如同一桶冰水泼在心头。她骇然瞪大眼,咬着牙猛地转身!如果逃不掉,那她也要死个明白!
  可是……身后什么也没有,是什么跟着她?是谁在笑?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发僵,浓雾中似有无数的眼睛在怨毒地窥视,叫她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眼前的浓雾缓缓流动,慢慢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包思善不觉后退两步,喉咙发干,“谁?”
  女子阴阴笑着,“我们见过的,你忘了?”
  见过?包思善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这种时候出现在雾里的恐怕都不是善类,何况眼前的女子看起来阴森森的,毫无人气。果然,女子声音冰冷冷地扯着嘴角,“开封府啊,展昭带我去的。”
  展大哥何时带姑娘回去了?包思善茫然,突地她想起展昭在雾里的所见所闻,再想到那具尸骸,当下脸上血色尽退,惊骇地急退数步。她,她就是那个女鬼!
  “想起来了?”女子步步逼近,“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日,酒坛破了,我得以脱身而出。”
  “你,你别过来!”包思善克制不住浑身发抖,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你说,说出来我爹,我爹会替你伸冤。”
  “冤屈?”女子及思忖片刻,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困惑的神色一闪而过,她又恢复阴森的表情,冷冷道:“我一个人闷得慌,你来陪我好不好?”
  包思善双脚打颤挪不动半分,眼睁睁看着女子一步一步凑近。她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气,随着她的话渗入包思善的骨髓之中,她道:“别怕,乔山也在我那。”
  今日起雾的时间又提早了一些,展昭抬头看看阴霾的天空心思沉沉,这雾还想一日一日蚕食开封不成?虽是无稽之谈却着实扰人,长此以往终归不成。雾里的鬼魅再未现身,叫人无从下手,该从何找起?
  不过,眼下他要找的不是鬼魅,是包思善。如喜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包思善午后出门至今未归时他就觉得不妙,包思善这阵子虽跟他闹别扭却不至于轻重不分,断不会无故在外头逗留太晚,这时候未归怕是出事了。
  她常去的地方只有常乐茶馆,他一路行来越近茶馆雾越浓,此刻目力所及只到前头四五步远,余下的皆隐没在浓雾之中。这情形跟上元节那夜一样,他再次被困顿其中。他不觉急了脚步,思善是不是也被困在雾里?她会不会遇到那只鬼魅?
  “思善!”声音似乎传得深远,又似乎被浓浓的湿气困住难以逃脱。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不禁有些焦急,可无论他如何在浓雾中疾行,始终看不清周遭。胸口烧着一团火,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除了盲目地游走找寻,他无能为力!他再如何武艺高强也终归是个凡人,鬼魅精怪不现身,即便有巨阙在手也无用武之地。
  蓦地,他收了脚步。疾行了近一盏茶的时间,照理说早该到常乐茶馆了,可眼下哪有茶馆的影子?这般找下去恐怕只是徒劳的原地打转,该怎么破迷局?四周是一成不变的白茫,他索性闭了眼静心聆听,如果包思善也困在其中,或许能听到她的声音。
  闭上眼仿若置身一片虚无,得益于上回眼睛受伤,耳力强了许多。心跳慢慢平复,细微的声响被捕捉到。隐约的脚步声,若有似无的喘气,还有——铃声!迷局被细微的铃声打破,他毫不迟疑地循着铃声而去。
  没走多久他就见包思善一脸惊恐地从雾中冲出来,二人不期而遇,双双一怔,包思善红着眼圈唤了声展大哥,一头扎进他怀里。展昭僵了僵,低头看着怀中的姑娘有些迟疑,终还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呢。”
  “展大哥!我被困在这里怎么也走不出去,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包思善抬起头来,满脸的泪迹。
  “不会的。”展昭安抚道,接着伸手要拉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包思善手臂紧了紧,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道:“我好怕……”
  见她这么说,他不由松了手任由她抱着,让她靠一靠吧,就这么一会儿。包思善似乎笑了笑,问道:“展大哥,你的铜铃呢?”
  呃?展昭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铜铃?包思善抬头看着他,眼里透着寒意,“你上回带在身上的铜铃啊,去哪了?”
  随着后腰上一阵尖锐的疼痛,怀中的包思善渐渐扭曲,散去幻像成了那夜的女子。展昭往后踉跄一步,脱离女子的环抱,脸上的血色刷得退去。她化作思善的模样,难道思善……女子舔舔指甲上的血迹,那一抹红色衬得她脸色更加惨白,“好热的血。”
  “你把思善怎么了?”
  “你说呢?”女子的指甲瞬时长了几分,“你还有空担心别人?我刚才应该刺穿你才是。你的血这么热,这么甜,想必心也好吃。呵呵……你若有铜铃护身我不至于得手,可惜你把铜铃给了那丫头。”
  闻言展昭反而松了口气,这般说来思善无性命之忧。女子嘲讽道:“别高兴的太早,她困在雾里能撑到几时?”
  “除了你,这雾便散了吧?”如今唯有一搏!
  女子阴阴一笑,纤纤细手化作枯槁老枝袭向展昭颈项,如刀锋的指甲上还染着血迹,抓破浓雾卷起白色气流。展昭不敢轻敌,忙旋身避过,巨阙出鞘迎敌。女子第二招被巨阙接下,发出铿锵之声。展昭心里大惊,她的鬼手竟然如此坚硬,巨阙都未能伤及分毫。
  女子腕间使力,指甲交缠这剑身摩出刺耳声响,脸上阴沉之色更甚,“想不到你竟有巨阙!”
  随着刺耳的刺啦之声,巨阙从指甲剪摩擦而出,剑刃直向女子心口。女子丝毫没有闪躲,淡然的看着剑刃没入胸口,面不改色地朝展昭笑道:“展大人,你杀不了我。死人怎么能再死一次?”
  展昭紧紧咬牙,死人如何再死一次?即便剑刃穿透身体,也不见半点血丝!难不成就拿她没办法了?他微微有些喘,身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若不速战速决,恐怕撑不到天亮。这可如何是好?云破大师说巨阙戾气重,足以斩妖,为何对她无用?
  女子无痛无觉,一手把贯穿心口的剑刃拔出,看得展昭悚然。她轻飘飘道了一句该我了,枯枝一样的鬼手直向展昭心口,她还惦记着他热乎乎的鲜血和跳动的心脏呢。锵得一声,鬼手被横在胸前的剑挡住攻势,虽护住了心脏却挡不住尖锐的指甲嵌入身体。
  展昭狠狠倒吸了口凉气,差一点,就差一点心脏就要被她掏走!女子抽回手,血淋淋的,血腥之气瞬时萦绕鼻尖,连带着洒落几滴在巨阙之上。血滴缓缓沁入剑身,展昭只觉得掌中一热,巨阙似乎活了一般,竟带了一层血色微光。脑中精光一闪,巨阙杀人饮血,戾气难掩。追随包大人之后他甚少让巨阙见血,难不成因此才未能让巨阙发挥戾气斩妖?
  他未深思其中缘由,眼下要先除了鬼魅。女子也对眼前的景象微讶,却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凡人岂能伤她?然而剑刃再至,竟生生砍了她的鬼手,断口处滋得冒出黑烟,大有将她焚烧之势。她不由大惊,疾退两步,再展昭欲再攻上前来之际隐身遁去。
  女子遁去,浓雾立时薄了几分。展昭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心中暗叹好险,若再纠缠下去只怕不敌。只是思善在哪?
  

☆、靠

  包思善觉得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每一步几乎都要耗尽全身的气力,拖得她再也跑不动。这会儿雾似乎薄了些许,但仍旧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喘息着茫然四顾,感觉自己如同困兽一般徒劳的跋涉。她再这样跑下去会到哪去?像女鬼所言的那般,逃不掉吗?忽然她绷紧身子,有人在叫她!像是展大哥的声音,是他吗?心跳骤然急促起来,不!一定是女鬼追来了!
  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展大哥的声音!她不敢回头,慌不择路地往前逃去,绝对不能被女鬼抓住!
  “思善!”
  声音就在耳畔,手臂被人用力扣住。包思善疯了一样尖叫出声,闭着眼拼命挣扎着,“啊……放开我!放开我!”
  “思善!思善!是我,展昭!”展昭急忙扣住她双臂困住她的挣扎,“你睁开眼看看!”他好不容易循着铃声找来,她却不停地逃开,她到底在雾里遇见了什么?
  包思善被困死,那双手抓得她泛疼,即便想挣扎也难动弹分毫。她剧烈喘息着,怯怯地睁开眼,最先入眼的是一片红色。短暂的失神之后目光缓缓上移,展昭焦急的脸庞撞入眼帘,她看着他,似乎久久不语。
  “思善?”展昭满目焦急,她这是怎么了?
  “展大哥?”真的是他吗?他脸色怎么这么差?她脑子里乱哄哄的,目光落回他胸口,惊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他胸前有五个骇人的血窟窿,大红官服上染着暗红黏腻的血迹!那红色刺得她眼睛发疼,张了张嘴,未能说出话来。良久才轻微道:“你受伤了。”她不敢大声,深怕触碰伤口。
  展昭顾不上身上的伤,上下打量着她,“我无妨,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包思善总算缓过神来,“展大哥,你怎么伤成这样?我们快些回去,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虽有满腹疑问,可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展昭不多言带头先行。走了几步觉得不放心,索性牵了包思善的手。包思善微微抗拒,展昭却紧了手中的力道,“女鬼暂时被我击退,说不准潜伏在哪,跟紧我。”
  包思善抿抿嘴顺从地跟着,心里免不得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究竟什么意思?跟春妮不是那种关系,那对她呢?也只是当妹妹吗?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忍不住泛酸,她是姑娘家,有些话终归问不出来。话说透了,万一被拒绝呢?往后该如何相处?想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觉察到她走神,展昭回头看她一眼。她赶忙提了精神,“我在雾里走了半天也找不开封府,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展昭点头,“我们被困住了,出不去。”
  出不去?包思善大惊,“那怎么办?”不是说女鬼可能还潜伏在附近吗?他们根本就没脱险。展昭牵着她到一户人家屋檐下稻草堆上坐下,他早已发现再怎么走都是循环,与其浪费力气不如原地休息。包思善脸色发白,他是不是伤得重走不动了?心里一慌,急忙去敲门,外面天寒地冻的,找户人家暂避一下也好。“有没有人在?有没有人在?请开开门,我们……”
  “没用的,里头的人听不到。”展昭叹气,女鬼既然用雾困住他们,自然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脱,他甚至怀疑这个民宅也是幻像。
  包思善泄气,“那怎么办?”
  “等天亮。”天亮了,雾自然就散了。
  包思善似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站在屋檐下望着阴霾的天空。天什么时候亮?这儿真奇怪,白茫茫一片不像夜晚。忽然身后传来布料撕破的声音,回头见展昭扯破衣摆正给自己包扎伤口,她连忙上前帮忙。这般情景之下连药都没有只能草草包扎了事,她忧心忡忡,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撑得住吗?
  展昭不在意地笑笑,“歇一会儿吧,急不来。”
  她点头,在他身旁坐了一会儿,终还是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心绪不宁加之坐着发冷,实在叫人难受。展昭看着她,声音有些发虚,“思善。”
  “嗯?”她回头,歉然地笑笑,“吵醒你了?”方才他闭着眼,她以为他睡了。展昭摇头,“过来,让我靠一下。”
  包思善怔了怔,望着展昭清亮的眸子,心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还是到他身旁坐下。展昭笑了笑,毫不避讳地将头枕在她肩颈间,感觉到她僵直了身子,他低声道:“冷吗?”
  “冷……”她的声音干巴巴的,一动不动僵硬地由他靠着。“展大哥,你冷不冷?”
  话落,他突然把她拥入怀中,头却依旧靠在她肩头,“冷。所以,让我靠一靠。”
  不知过了多久,包思善跪直的身子软了下来,改为跪坐着窝在他胸口,整个人被他护在怀中,体温暖着她,叫她昏昏欲睡起来。展昭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低声道:“睡吧。”包思善不知不觉迷糊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展昭拥着怀中的人长长一叹,眼下他能给她的只有点滴暖意。胸口的伤还未止血,正一点一点带走他的力气,希望天亮之后雾会散去。天地万物仿佛凝固了一般,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他也有些累了,紧紧手臂,闭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四周还是一片白茫,他摇摇头清醒了几分,但无处分辨现在是什么时辰。包思善也揉着眼醒了过来,她稍离他的怀抱些许,寒气立即趁虚而入,逼得她又窝了回去。展昭被她迷糊的样子惹得无声笑笑,轻声道:“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睡了一觉包思善精神了不少,这才想起来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猛地直起身子,“乔山被那个女鬼抓了!”
  展昭心一悬,“你在哪遇见她的?”
  包思善忙将事情始末说给他听,强调道:“你带回来的那具尸骸就是女鬼的。她说乔山在她那,那是不是就在破屋里?”
  “那屋子里里外外找遍了,没有发现。”展昭皱了眉,转而道:“她没伤你吧?”
  包思善摇头,想了想还是道:“她,她说她一个人闷得慌,要我去陪她。后来,后来……”后来她忌惮她身上的铜铃,这才没有得手。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展昭一番好意,若不是有铜铃护身,只怕她跟乔山的下场一样。
  展昭看着她手镯上孤零零的铜铃叹气,“所幸还留有一个。回去后去把另外一个要回来,定要随身带着。”若是有两个铜铃或许她不会被困入迷雾,随即他又想,酒坛破了让女鬼得以脱困,恐怕她的妖力也比先前强,即便有两个铜铃也未必能脱困,但多少能护身。
  包思善这回没跟他犟嘴,默默点了头。展昭涩涩地问:“你什么时候结识邓宏的?我怎么不知道?”自从她结识了邓宏,事情一桩接一桩,不得安生。
  “在林大哥那儿遇见的,他帮林大哥写段子,后来又在茶馆遇到过几次。”
  展昭不置可否,邓宏那人他看得透彻,不太会跟姑娘家相处,老实人一个。不过,她似乎对他多有关注,不由再问:“我听春妮说你托他抄书。”
  “他娘亲病了,我想帮帮他。”她担心直接借银子给他太过唐突,这才借抄书的由头帮他一把。展昭理理她鬓角的发丝,笑道:“饿不饿?”
  包思善有些不解他怎么突然转话题,但还是老实地点头,喝了一肚子茶,这一番折腾下来早饿坏了。展昭笑着,“回头给你买红豆饼。”
  她目光躲了躲,嘟嚷着,“我现在不想吃红豆饼。”上回的事她还挂在心里,可这会儿怎么解释?只怕越描越黑。展昭仍旧笑着,“那你想是吃什么?”
  “唔……”她偏头想了想,“包子,顺记的肉包。”
  “好,就吃包子。”
  包思善听着这话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包子包子,就好像说她一样。想改口又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只能对着他干瞪眼。虽然被困着,展昭却觉得并不算太坏,这儿就他们二人,她想躲他也躲不掉。这不,还不是老老实实在他怀里呆着?
  忽然,展昭警觉地直起身,侧耳倾听着什么。包思善心里打突,难道女鬼追来了?展昭示意她别出声,她不觉闭气凝神留心四周的动静,只可惜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过了一会儿,展昭拉着她起身,道:“走。”
  “去哪?”不等天亮了?
  “有人。”
  有人?这种鬼地方还会有谁?包思善忐忑地跟在展昭身后,这才看见他腰上也有几个血窟窿,霎时心都揪了起来,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说了也只是徒劳,只盼能早点脱困。没走多远,果然见到有人影迎面而来。
  那人似乎意外,扫了二人一眼,饶有兴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活人。”说着轻笑一声,“遇见我算你们走运,跟我来。”
  包思善迟疑地看看展昭,展昭倒毫不迟疑跟上,不紧不慢道:“你也被困在雾里?”
  那人眼眸一转,反问:“谁说我被困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我们取个暖。我在想,这个人到底是男还是女啊?大家说男的好还是女的好?

☆、付云越

  不是被困?展昭不着痕迹地打量来人,他二十出头,嘴角微微上扬勾着一抹傲气,从走路的姿势可以推断是个习武之人。包思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言道:“我们转了许久都出不去,你出得去?”别是说大话才是。
  那人在前头不紧不慢地带路,那神态仿佛在自己花园信步一般怡然自得,“跟着便是。”回头看了眼展昭,“你们是要去开封府吧?”
  包思善抢着应了,那人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多逗留了一瞬,接着又不紧不慢地晃在前头。展昭淡淡道:“在下开封府展昭,兄台如何称呼?”
  “哦。那她呢?”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包思善。包思善还没遇见过哪个男子这样赤果裸地对自己表现出兴趣来,不觉往展昭身旁靠了靠,道:“包思善。”
  “包?你长得还挺像包子的。”那人自顾自地乐起来,而后道:“我是付云越。”
  包思善有些恼火,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一开口就拿人名字说笑,她哪里像包子了?谁想付云越突然回头,笑得更欢,“这么瞧更像包子。”
  展昭暗暗握了握她的手,眼下情况未明,不是斗气的时候。他道:“听付兄所言似是知晓雾的来龙去脉,实不相瞒,此雾自年前开始作祟,闹得满城风雨,还望兄台解惑。”
  付云越摆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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