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炒面三十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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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几千块钱弄的头发被你说的跟桥底下五块钱推了个平头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很清真。

　　☆、第四十章

　　薄焕回到家里，觉得一个人有点寂寞。掰着指头数了数，他跟顾均差不多同居了快三个月了，都养成习惯了。薄焕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回来热了喝，想了想又给顾均发了条短信，问他睡了没。
　　顾均回了句没睡，薄焕又不知道说些啥。明天上班可以见面，但是明天还有明天的活儿要干，薛氏集团的招标就在十月底，总经理不忙他这个画图的小工得忙到死。
　　去卧室换了套床单被罩，洗衣机里洗好的拎出来挂阳台上晾了。薄焕收拾屋子的时候特宁静，就是从床上翻出润滑剂和杜蕾斯的时候忍不住啧了一声，然后把东西扔进床头柜的屉子里。
　　顾均昨天回家的时候发现家政来过，家里收拾得挺干净，他也睡的很安稳。去上班的时候刚好碰见陈媛媛下楼，陈媛媛叫住顾均问，“嗳，薄焕呢？咋没见他跟你一起？”
　　“薄焕上班呢，住公司宿舍去了。”顾均说。
　　“这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哥们儿！”陈媛媛嘀咕了一句，让顾均在这儿等等，她上楼拿了一摞书回来，塞进顾均怀里。
　　“这是我出的漫画，你有空给我带给薄焕，我下个月签售一定要来啊！”陈媛媛笑嘻嘻的说。
　　顾均低头看了一眼，封面花花绿绿的全是少女的粉红色，“怎么给我这么多啊？”
　　“你帮我宣传一下呗。”陈媛媛笑眯眯的，“逢人就夸那种。”
　　“行。”顾均倒是应得爽快。
　　陈媛媛出去吃早餐，刚好和顾均一路，顾均捧着书，想着干脆扔车里算了，晚上顺便给薄焕送过去。和陈媛媛挥手告别，顾均接了个电话，是老妈的。
　　“顾均啊，你现在在哪儿呢？”顾母问。
　　“学府城外头呢，正准备开车去上班。”顾均一说，就听见敲窗户的声音，老妈站在她车旁边。
　　顾均下车问，“妈，你怎么来了？”
　　“清清今天上课，我送她过来，顺便来看看你。”顾母笑的很慈爱，司机邓叔手里捧着一个纸箱子过来，笑着叫了一声“少爷”。纸箱子里面放了不少装着菜的保鲜碗，还有几袋子水果。
　　顾均挠了挠头，才想起头发是新做的，又放下了手。迟疑的看着老妈说：“我这还要去上班呢。。。”
　　“没事儿。”顾母笑着给顾均整了整衣服，“你爸今天去凯亮了，我给你拿了些吃的，待会儿给你放屋里去。”
　　“我陪你去吧。”顾均说，从副驾上把陈媛媛给他的一摞书抱上，留了一本放车里，跟着老妈还有邓叔进小区。
　　顾母拿了一本看，笑着问：“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这书是她给你的吗？”
　　顾均当然知道他妈在想什么，他跟薄焕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不免有点烦躁，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郭裴琳的朋友，和她男朋友住学府城。这漫画就是她画的，让我逢人就送呢，您拿一本回去看吧。”
　　顾母拿着书塞进包里，“这样啊。”
　　三个人上了楼，顾母先进去，邓叔最后把纸箱子放在家里的餐桌上，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邓叔准备帮忙把菜放进冰箱里，顾母说：“不用了，老邓你去车上等着吧。”
　　邓叔应了一声就出了门。顾均把漫画放进书房的书柜里，出来的时候老妈正把冰箱里的剩菜端出来。
　　顾均觉得喉咙有些干。
　　冰箱里的剩菜还是薄焕走的前一天做的，两人没吃完就留在了桌子上。大概昨天家政过来的时候不好处理，给收进冰箱里了。
　　“你这儿还挺干净。”顾母把冰箱清空，又拿抹布把冰箱擦了一遍，才把自己拿来的菜放进冰箱里。
　　顾均扯出个笑走过去说，“昨天家政刚来过，不然我这儿肯定跟狗窝似的。”然后把碟子里的剩菜倒进垃圾桶里。
　　“这么大男人了你也好意思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顾母嗔道，整个人看着顾均忽然怔住了。顾均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老妈不是在看他，他扭过头，就瞅着客厅过去的阳台上晾着一条黑白相间的裙子。
　　顾均恼火自己为什么请了个这么勤快的家政。然而他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妈，“这是上回顾清留在这儿的，她和同学出去玩儿晚了，留我这睡了一宿。”
　　“你急什么！”顾母低头继续整理冰箱，然后笑着起身，“你那个朋友不住这儿了？”
　　“嗯，找到工作搬去公司的宿舍了。”顾均说。
　　顾均心事重重的和老妈下楼，送老妈上了邓叔开过来的车。老妈摇下车窗看了顾均一会儿，叹着气笑着说：“不是妈妈催你，不过你有女朋友了也不用瞒着家里，妈妈还能帮你把把关。”
　　顾均下意识的嗯了一声，陡然想起这应该是个好机会，他顿了一下，迟疑着开口说：“妈。。。我。。。不想。。。结婚。”
　　顾母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为什么？”
　　“我。。。没碰上喜欢的人。”顾均顾不上几千块做的头发，狠狠的揪了两下，还是不敢给他妈下猛药，“没碰上，就不想结婚。”
　　“没关系，总会碰上的。”顾母的声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
　　顾均怕越说越错，笑着应了声是，目送他妈坐的车往家的方向去了。顾均自己坐在车上，抽了两根烟才开车去公司。
　　薄焕一大清早就到了公司，隔壁的叶兴过了二十分钟才认出薄焕，“嚯，薄焕你烫头了？！”
　　薄焕咧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更帅了？”
　　叶兴把薄焕从头到尾打量了遍，最后得出了个结论，“还行，比以前帅一点，不过还是没我帅。”
　　这人比顾均还自恋。薄焕心里吐槽了句，伸了脖子把办公室张望了一圈，发现顾均还没来上班。梁姐过来通知薄焕，“薄焕，今天公司的董事从土建那边过来，要看咱们组的方案。”
　　梁姐看了看表，“你最多有两个小时做准备，把思路好好理一遍，然后给顾董讲解。”
　　叶兴一脸懵逼的凑过来问：“顾总经理啥时候变成董事了？”
　　梁姐看了他一眼，“顾董是顾总经理的父亲，你好好思考一下顾总经理什么时候变成董事，带着我们组抱上大腿吧。”
　　一般一个组做方案，讲方案的都是领头人，碰上黑心的，下面的都是白干活儿的。薄焕还没反应过来，不太确定的问梁姐，“我去讲？”
　　梁姐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不行？这个方案从头到尾大部分都是你在做，如果你不行的话我让。。。”
　　“行行行！”薄焕赶紧应道，他当然知道顾董是顾均他爹，留个好印象总是好的。
　　梁姐笑着拍了拍薄焕的肩膀才回了办公室。
　　薄焕准备好资料去了大会议室等着开会，突然看见跟在顾建国身后的何庚。他对何庚有点印象是因为第一次看顾均对一个人这么不客气。
　　顾建国有点发福，像退休老干部，不过是贪官那种。
　　前面没薄焕啥事，顾建国正听一群部门经理还有部长说上半年的公司运营状况。薄焕搁会议室外头等着，何庚走出来朝薄焕伸出手，“何庚。”
　　薄焕犹豫了一会握住了他，“薄焕。”
　　“那天看你和顾均在一起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上班。”何庚笑着说。
　　薄焕一下就知道这何庚怎么不招人待见了，好好的事儿非说得他自个儿高人一等似的，谁乐意搭理他。正想着怎么应付，人事部的乔姐开完会出来，笑着问何庚：“何总经理怎么没进去？”
　　何庚笑了笑，“凯亮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乔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笑了声，然后对薄焕说：“薛氏集团的方案是你做的吧？待会好好加油，我和梁姐都看好你！”
　　薄焕摸了摸被乔姐拍过的肩膀，意外的发现难道自己跟女强人还挺有缘的。何庚准备再从薄焕口里套点话，梁姐又出来叫薄焕进去讲方案去了。
　　顾均知道他爸去凯亮肯定是为了薛氏集团的投标案，开着车赶到公司的时候儿他还看到了自家的A6停在停车场。上到十三层的时候猛的瞅着何庚站在会议室门口。
　　他理都没理何庚就开门进去。
　　何庚不敢的事儿顾均可敢，里面最大的是他老子，顾均有什么怕的。一进去顾建国旁边的副总就把位置给顾均让了出来，顾均也不客气的坐下了。顾建国回头看了儿子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屏幕上显示的图片儿。
　　薄焕正讲着方案，被顾均这一打断，朝他笑了笑又继续讲。何庚想了想还是跟了进来，站在顾建国父子俩后头活像陪皇帝出巡的太监。
　　薄焕忍着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说完喉咙都干了。顾建国没有说话，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何庚给薄焕挑了点刺，都被薄焕给挡了回去。整个方案都是薄焕做的，思路清晰的就跟凌晨交通线似的哪儿都不堵。
　　看正主儿顾均爹略微颔首，薄焕心里松了口气。
　　谁知道顾建国说：“这个再说吧，还有备用方案吗？”
　　何庚脸上忍不住浮出点笑意。
　　薄焕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不是他的事儿了。去茶水间泡了杯茶润嗓子，叶兴给他递了颗薄荷糖，薄焕在不喜欢还是拆了含在嘴里，抬头就见叶兴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第四十一章

　　“爸，刚那个方案不挺好的么？”顾均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
　　顾父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淡淡的的问他：“你当初说来凯亮好好打理公司，怎么上班还迟到？”
　　“早上出门碰见妈过来看我，耽误了一会儿。”顾均忍不住又提起之前的话题，“您觉得第一个方案哪儿不好？”
　　顾建国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儿子一眼，脸上浮出点笑意，“你手底下的人做的？”
　　顾均嗯了一声。
　　“好是好，就是太理想化了。”顾父抿嘴沉思，“咱们要是能拿下薛氏集团的投标，凯亮的路子就打开了，还先看看第二个方案再说吧。”
　　何庚给顾父端了一杯茶来，笑着说：“刚才讲方案的是表哥的朋友，顾叔您觉着还行就定了呗！”
　　顾均接过茶喝了一口，“胡闹！”
　　然而第二套方案和薄焕做的实在相差太多，连何庚看着都只想打哈欠。顾均不禁笑了，低声对老爸说：“薄焕可是我费了劲儿拉来的，他是A大出来的，李教授的学生。”
　　李教授在建筑行业名声不小，顾父略微点头，在第二套方案结束之后召集凯亮的主管开会。千辛万苦送走了老爸，顾均松了口气，回头又陷入了堆积如山的工作里。
　　之后薄焕就成了大忙人，自己忙着细化方案，一边催着小陶改图改图再改图，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上手，每天对着电脑眼睛都要瞎了。
　　收了假工作三天，薄焕加了三天的班。顾均照常叫了宵夜送上来，公司就剩他俩，薄焕直接去顾均的办公室大吃特吃。
　　薄焕不是第一次来顾均办公室，顾均的办公室是磨砂玻璃隔出来的，空间开阔，进门布置着灰色的沙发，架子上放了几盆绿植，宽阔的落地窗此刻映着城市的霓虹。
　　沙发旁边有一张小茶几，堆着炸鸡烤翅之类的垃圾食品，薄焕嘬了嘬手指，躺在沙发上舒服的叹一口气，“妈的饿死我了，明天再弄一天我就可以歇歇了。”
　　“到时候给你放假。”顾均笑着说。
　　“放假我能去哪儿啊，还不是搁家里待着。”薄焕闭着眼睛说。
　　“你想去哪儿啊？”顾均问。
　　“搁屋里待着。”薄焕说着自己都没忍住乐了。
　　顾均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可真难伺候。”他舔了舔嘴角，“妈的还是奥尔良味儿的。”
　　薄焕闭着眼抱住他，在他脸上乱亲，亲半天才找着嘴，深深的吻了下去。结束这个吻的是顾均，他实在受不住了往办公室单独的卫生间跑，“哎哟感觉被我家大狗舔了一脸。。。”
　　薄焕躺沙发上乐了半天才起来，准备进去洗把脸就回去了。单独的卫生间比办公室整个的大厕所强多了，顾均正坐在马桶上抽烟。薄焕洗了脸，抽了两张纸擦了擦，问他，“走不走？”
　　“等我把这根烟抽完。”顾均说。
　　薄焕找不到地儿坐，又抽了几张纸把洗手台擦干净了坐上去，脚能点着地，但他闲着没事儿乱晃悠腿，一甩脚把厕所门给关上了。
　　一屋子烟味儿薄焕有点受不了，他走过去把窗户开了，发现顾均重新点了根烟在抽。薄焕夹过他的烟自己抽了一口，“你忧郁啥呢？”
　　“我咋办啊？”顾均问。
　　薄焕摸了摸他的狗头，吐了他一脸二手烟，“有啥咋办不咋办的，积极反抗，消极应对。”
　　顾均琢磨了半天才品出那么点意思，正准备问他深入了解一下什么具体操作，就听薄焕说：“你别想多了，我就为了押韵说的。”
　　“你觉不觉得我特像个诗人？”
　　“得了吧！”顾均挺无奈的，打开马桶盖抢过他的烟扔进去还冲了水，接着俩人都盯着马桶从波涛汹涌到归于平静。
　　“我俩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干啊？”薄焕说。
　　“那找点事儿干？”顾均问。
　　俩人对视一眼，顾均笑，薄焕啧了一声，“顾均你是多饥/渴啊，一天都想的啥呢？”
　　顾均靠近他先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想着找点事儿干，太闲了都。”
　　薄焕扒下他，“别老啃脖子，我老觉得我要变吸血鬼了。”
　　顾均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薄焕跟着过去把他圈外了窗户上，磨砂玻璃看不出倒影，只有窗户外隐约又张扬的五颜六色的光。薄焕解他的裤子，亲他的时候又带着点急不可耐。
　　顾均死性不改的啃薄焕的脖子，往下去吮他的锁骨。薄焕的手刚到他那块儿才发现他在早就硬了。顾均轻声笑，“你还挺性急。”
　　薄焕最见不得他这个臭不要脸的德性，对付臭不要脸的的办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狭小的卫生间的全是两个人的喘息，薄焕抚摸顾均的背脊，直接给他翻了个个儿，一点一点啃噬他的后颈。
　　“东西呢？”薄焕低声问。
　　顾均笑了一声，趁机翻了过来，觉得自己整个喉咙都是干的，“外面屉子里。”
　　“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薄焕啧了一声，提起裤子出去找东西。
　　顾均提着裤子往外走，屁股磕在窗台上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镜子里的自己，正愣着出神被薄焕一把拉了出去直接扑在了沙发上。
　　薄焕欺身上来，手直接往顾均后门儿去。顾均抬头，办公室窗帘拉了，扭头，办公室大门锁着。
　　“我都等不及了。”薄焕说。
　　“尼玛。。。睡我东西都不带，还得我准备！”顾均觉得特操蛋。薄焕跪在沙发上，端枪顶着他，慢慢的蹭进去，顾均发出一声愉悦中带着痛苦的闷哼，薄焕撑着沙发，一次干脆到底。
　　“你行不行啊？”薄焕喘着气儿问。
　　顾均的屁股忍不住往上撅，手抓着沙发沿，“艹你。。。肯定行！”
　　外面街上吵吵嚷嚷，整个十三层黑咕隆咚，跟拍鬼片儿似的，办公室里那点光在外面看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用一会儿就得玩完儿。
　　顾均推了推自个儿身上的薄焕，“你还得压我多久啊？我趴这儿快瘫痪了都。”
　　“瘫痪是因为运动少了。”薄焕笑的特荡漾。
　　薄焕从他身体里抽出来，顾均没忍住哼了声，翻身躺着。薄焕从茶几上抽了纸给他清理，顾均特大爷的说：“小欢子好生伺候着。”
　　薄焕正给他拉裤子，“小欢子什么鬼？”
　　“小焕子？不然小薄子？小脖子？脖子？鸭脖子？”顾均躺着乐半天。
　　“我现在感觉我带了一熊孩子，还是智障那种。”薄焕给他收拾好了，才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收拾完出来，顾均还搁沙发上躺着。薄焕问：“你今晚打算睡这儿了？”
　　“起不来。”顾均看了他一眼。
　　“得。”薄焕过去拉着他手圈自个儿脖子上，背着他关灯下楼。楼道的灯打着白光，夜里带了点儿青色，瞅着有点渗人。
　　“顾均，你的手咋。。。就剩骨头了？”薄焕颤着声儿问。
　　顾均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你没发现吗？。。。你身上也就剩骨架子了。。。”
　　“草！”
　　俩人同时骂了句，顾均从他身上跳下来，扯到腰胯又骂了一声。电梯上来，顾均按了一层，薄焕问：“你不开车？”
　　“没劲儿，去你那儿算了。”顾均说。
　　薄焕嘿嘿笑了两声。
　　出了电梯顾均又跳到薄焕身上，“你背我回去。”
　　“你一大爷还跟我撒娇呢。”薄焕认命的搂着他的腿，“睡你太不容易了，睡完还得负重一百八夜走两里。”
　　“你才180！你身高体重都180！”顾均说，“我就160。”
　　俩男人这姿势搁路上有点儿显眼，公司又在市中心，不过俩人都没在意，自顾自的侃大山。
　　“你160，我才140，你也太不人道了。”薄焕嚷嚷。
　　“你这劲儿我管你多少，你□□问我意见了吗？”
　　“你都躺平了。”薄焕说。
　　这一路回去平时薄焕问走十五分钟的路差不多走了快一小时。回屋薄焕直接瘫沙发上喘气，“你减肥吧，减到110我天天背你。”
　　“110你就背一骨头架子吧。”顾均倒了杯水给他。
　　俩人凑一块儿洗澡，薄焕把他上回落这儿的衣服收回来扔给他，顾均接过往身上套，湿淋淋的头发弄的衣服上全是水。“看来我得拿点衣服过来。”
　　“留这儿只有洗衣机和阳台这两地儿给放。”薄焕拿了吹风机给他，顾均打开嗡嗡嗡的吹头发，吹干了直接把吹风机搁厕所里。扯着自己领子闻了闻，“一股洗衣液味儿，你啥时候洗的？”
　　“两天前还是三天前？不记得了，一直搁阳台上挂着。”
　　“这几天雾霾大着呢！白洗了！”顾均噌噌噌脱了自己衣服，就穿了条往被窝里钻。
　　“嘿！”薄焕无语，“咱们先说好了，你这么玩儿别怪我/操/你。”
　　顾均闭上眼，“你还不睡？操/我没事儿，明天你再背我去公司就行了。”
　　薄焕关了灯上床跟他挤着，“那算了，你这一说我都硬不起来了。”
　　

　　☆、第四十二章

　　薄焕和顾均第二天上公司都挺早的，薄焕叼着包子在小陶的位子上拿着电脑作图。小陶来的时候提着一袋子，小姑娘早上吃的挺讲究，鸡蛋面包苹果火腿外加一盒牛奶，反正从薄焕上班那天起就没见她嘴停过。
　　小陶很感激薄焕揽了自己的活儿，大方的把火腿苹果牛奶分给薄焕，自己就啃面包吃鸡蛋。
　　叶兴来的时候带着点惊讶，“薄焕你这么拼命啊？”
　　“做完我就能歇着了。”薄焕撕开火腿边吃边说。
　　但是做这个修图的时候恨不得找根绳子自我了断，完成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四天。这还只是公司内部，中了标还得改。
　　薄焕趴办公桌上歇了会儿，梁姐带的整个组都是要死不活中又透着一股兴奋的状态，薄焕趴桌上也没人管。
　　小陶端着杯咖啡过来给薄焕，她弄的咖啡比薄焕强多了，还能拉花，就是不拉懒羊羊就好了。薄焕起来喝了一口，就听小陶和对面的女同事八卦，“刚我看见一个外国人进来找顾总，长得可帅了！！”
　　“多帅？”对面的女同事没啥劲儿。
　　“一米九！”
　　“我出去瞅瞅。”女同事来了精神，“一般这个身高只要不丑的惨绝人寰都算帅，而且歪果仁有加成。”
　　薄焕啧了一声，问小陶，“难道我不帅？”
　　“你帅啊，就是太瘦了，我不喜欢瘦的。”小陶毫不留情的说。
　　女同事围观回来，拉着小陶聊八卦，“应该是个英国人，我路过顾总办公室听他说什么'你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当初的事情我很抱歉'啥的，一口纯正的英腔，不会是顾总男朋友吧？”
　　这下叶兴都凑过来问：“顾总是gay？”
　　“英国的嘛。。。”小陶摇头晃脑的说。
　　薄焕啧了两声，“叫啥啊？”
　　“Willian。”那女同事一本正经的发音。
　　“英国的威廉不就跟咱们这儿村里狗蛋一样么。”薄焕嘀咕了一句，“我上回烫头还碰见威廉和托尼了呢。”
　　小陶推了薄焕一把，“薄焕你够了！啥事儿从你嘴里出来的都变了！”
　　薄焕突然想起陈媛媛也是这个德性，咧着嘴乐了，“你们城里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村里来的啊？我小时候就叫狗蛋！英文名威廉！”
　　正乱七八糟的扯着，办公室的门儿开了，顾均和一个高大的外国人走了出来。薄焕伸着脖子望过去，Willian长的壮实，比顾均高出半个头，短短的络腮胡带着一点不羁的野性。
　　两人都是西装革履，不同的是Willian上身套着件灰色的马甲，带着精致的领夹。
　　“这样的还不是gay？”女同事万分肯定的说。
　　他俩出来说的是中文，顾均一眼就看到了薄焕，朝他招手道：“薄焕。”
　　公司里总经理叫人薄焕只好过去，笑着点头叫了他一声，又看向Willian笑着伸出了手，“薄焕。”
　　“W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