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炒面三十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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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叔让我来收这套房子的。”何庚最后还是笑了，他嫌恶的说：“你俩真恶心。”
　　“哦。”顾均应了句，“关你屌事。”
　　顿了顿顾均又说：“你他妈是我见过最傻逼的傻逼。”
　　何庚嗤笑了一声，用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语气说：“丧家犬。”
　　顾均不说话，薄焕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打不打？”
　　“打。”顾均很简单的回。
　　薄焕两步上前左手揪着何庚的衣领，把他提到门外，右手先是给了何庚肚子一拳，然后把他摔在地上。
　　何庚捂着肚子还算硬气的没嚷出声儿。
　　顾均把那个自己吃剩下的包子扔何庚脸上。
　　肉馅撒出来，油流了何庚一脸。
　　“这包子做的挺实诚。”薄焕说。
　　顾均对着何庚没啥好脸，“你才像条狗。”
　　“你算啥东西，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薄焕骂起人来素养很高。
　　薄焕拿着东西绕过何庚先下去放车里，顾均跟在后面，大概是怕冷，一直站在单元门口。薄焕把东西放好了，让顾均上车。
　　顾均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薄焕小跑过去站在他面前问：“咋了？”
　　顾均把剩下的那个肉包子递给他。
　　薄焕接过肉包子，上面被顾均咬了一口。他把那个缺口里夹着的戒指拿出来，上面全是油星子。薄焕蹭都没蹭直接扔进胸口的口袋里，拿着包子啃起来。
　　“还没凉。”薄焕啃完了包子说。
　　顾均没说话，于是薄焕抓着脑袋说：“。。。嗯，我谢谢你啊。”说完了感觉还缺点啥，他又用刚吃过肉包子的油嘴在顾均脸上亲了一下。
　　“我爱你。”
　　“你给我个肉包子我都娶。”
　　顾均吸了吸鼻子，从怀里的盒子抽出纸来擦鼻涕。“这还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一句我也爱你吧。”
　　薄焕笑了笑，拉着顾均往车边走。身后传来声音，何庚满脸狼狈的走下来，看薄焕顾均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俩。
　　“刚求完婚就瞅着他，”顾均皱眉。
　　“嗳。。。何庚！”薄焕听了顾均的话笑了笑，扯着嗓门叫何庚。何庚扭头一脸阴沉的看着薄焕。
　　“顾均我爱你！”薄焕冲着这栋楼嚎了一嗓子，然后朝何庚挑了挑眉，“让你见证一下。”
　　顾均乐的趴车上，瞅着陈媛媛这车没洗，赶紧离得远点儿。何庚觉着自己被戏弄了，一张脸反正分不清啥色儿，直接骂道：“我/操/你/妈/逼！”
　　顾均冲过去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地上了。
　　“走，去郭裴琳那儿。”顾均回来拉开车门上车。
　　薄焕上车把烟摁熄了，笑着说：“今天这个逼装的满分。”
　　“主要是肉包子好使。”顾均趴在车窗上。
　　郭裴琳打着哈欠站在工作室门口接他俩，工作室二楼有两个小隔间，空了一间给他们住。衣服倒没啥，就是郭裴琳瞅着顾均那一箱子泡面直翻白眼。
　　“一楼有两个客服妹子值班，我告诉她们你俩是gay了，你俩别光着身子跑下去吓人就成。”郭裴琳叫了一个做客服的妹子给他们收拾房间，停了一会儿笑道：“要干啥小声儿点，每周家政来三趟。”
　　顾均啧了两声，“还好我不喜欢你，不然得被你折腾死。”
　　薄焕笑：“郭裴琳和陈媛媛是两大魔王。”
　　郭裴琳哼了一声：“一会儿出去吃饭去吧？这顿我请，恭喜顾大少终于从柜子里出来。”
　　“谢谢啊，鲍鱼请给我来一打，不然哪能体现郭小姐的身份。”顾均边吸鼻子边说。
　　薄焕搬完东西对郭裴琳说：“你给我找根绳子呗，漂亮点儿的。”
　　“你拿来干嘛？还漂亮的，你的基佬之魂燃烧的有点儿晚了啊。。。”郭裴琳去角落堆着的盒子里找，拿了根吊着流苏的牛皮绳给她，“做的赠品，你把上边的流苏吊坠取下来就行了。”
　　薄焕粗暴的把那个吊坠扯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挂上去，然后戴在脖子上。
　　“哟！”郭裴琳吹了声口哨，“秀到我面前来了。”
　　薄焕嘚瑟的笑，“那是，你赶紧去给自个儿买十个八个戴上，气死陈媛媛。”
　　“我哪儿舍得气她啊。”郭裴琳说。
　　“郭裴琳你真是。。。”顾均擦鼻涕的手都停下了，“你还是找个男朋友吧。”
　　郭裴琳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你以为男朋友这么好找啊？”郭裴琳笑了笑，“早知道我就扒拉着顾均了，这种人傻钱多的还是比较少的。”
　　“嗳嗳嗳你注意点儿啊！”薄焕朝郭裴琳嚷嚷，“朋友妻不可欺！”
　　郭裴琳挥了挥手里的烟，“得了吧，他不是我爱的那款儿，看你宝贝的！”
　　三个人就在新区的一家创意餐厅吃饭，味道不错，主要是装修的很有逼格。吃完饭郭裴琳就回去了，她最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为啥。
　　“郭裴琳她。。。”顾均和薄焕一起往工作室走，犹豫着问：“她不会真是。。。”
　　“不是。”薄焕很肯定，接着不太确定的说：“女生那些事儿我也不弄不明白，她跟陈媛媛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但是吧。。。”
　　顾均拉着他的手说：“男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女的感情复杂多了。”
　　回到工作室，一楼的客服小妹还给他俩泡了两杯热茶。顾均笑着问：“工作忙吗？”
　　“不怎么忙，买的人挺少的。”这个客服小妹脸上长着雀斑，笑起来挺可爱。
　　“但是郭裴琳卖的贵啊。”薄焕笑，“她卖的高定呢，一条裙子上万。”
　　客服小妹很不好意思的说：“那是婚纱礼服，普通的没这么贵。”
　　顾均打了个哈欠，说了一会儿就上楼去补觉去了。薄焕跟他说了一声去还车，把陈媛媛的车开到学府城，然后准备打个出租车回去。
　　顾母站在路边，身上依旧披着顾均那件羽绒服。她红着眼睛看薄焕，言语难得的克制，“薄焕，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薄焕很不想跟她谈，这种狗血俗烂的情节他不知道被陈媛媛洗脑了多少回。但是这人是顾均的妈妈，不管长相姿态气势和薄焕他妈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时候伤心难过的心情和那时候薄母几乎没有差别。

　　☆、第五十四章

　　顾母约薄焕去了附近一家茶馆，在此之前还亲切的问了薄焕的意见。上茶之前她似乎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薄焕先说的话。
　　“阿姨，我跟顾均是认真的。”薄焕想了想说：“不是所谓的好奇，我是同性恋，他也是，一直都是。”
　　茶上来，顾母低着头，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薄焕：“我不相信。”
　　“他之前从来没表现出他喜欢男人，去了英国以后才交了所谓的男朋友。”顾母说：“他能离开Willian，也能离开你。”
　　“或许吧。”薄焕说，他端着茶，觉得有点儿烫，只小心的尝了一口，没啥味儿。
　　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顾母问：“顾均。。。他现在在哪儿？”
　　“郭裴琳工作室。”薄焕没有隐瞒，看顾母明显一愣笑了笑说：“说起来我跟郭裴琳先是朋友，才认识的他。”
　　“这样啊。”顾母低声说，“你的事你家里知道么？”
　　“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坐在这里和您说话。”薄焕说，“我妈是个很普通的妇女，知道我是同性恋的时候我爸正在病危。”
　　顾母是一个很好的诉说对象，她聆听的时候很安静，却又会附和让你继续说下去。她听完薄焕的故事后拿着纸巾擦眼泪，不知道是被薄焕的故事感动的还是想到了自己。
　　最后薄焕笑着说：“其实我觉得冷处理是个不错的办法，您们肯定也会了解同性恋群体和这个在社会上的地位。您是教书育人的，肯定比我妈能想明白的多。”
　　薄焕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干脆找服务员要了纸笔留了电话给顾母，“我得先回去了，顾均身上有伤，我得带他去趟医院。您有事打我电话。”
　　薄焕出了茶馆打了辆出租去郭裴琳的工作室，傍晚的时候静悄悄的，一楼的客服小妹都下班了。薄焕上楼，顾均正在隔间里睡觉，嘴唇睡的干起皮了。
　　隔间是个沙发床，估计平时是给熬夜设计的女设计师睡的，顾均睡着有点挤，腿都蜷着。他平时日子过得挺讲究，冬天屋里有加湿器，现在都过成这样儿了。
　　说实话薄焕有点儿心疼。
　　薄焕搬了凳子坐在一边儿瞅他，没过多久顾均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笑：“我是不是帅的让你挪不开眼睛了？”
　　“是啊。”薄焕去给他倒了杯水，“这里是不是太干了？我看你睡的嘴巴都起皮了。”
　　“有点儿。”顾均接过水咕噜咕噜灌下去。薄焕去揪他头发，手指碰到了他的额头，忍不住用自己的头对了上去。
　　“你发烧了。”薄焕啧了一声，在屋子里找衣服给他套上，“让你早上发神经，还能走吗？这医院非去不可了。”
　　顾均听他的话摸了摸自己额头，半天才反应过来说：“我就说我头咋这么晕。”
　　薄焕去穿上外套，摸了摸钱包在兜里，看顾均还在那儿发愣呢，赶紧给他衣服拉链拉好，背上他就往外走。
　　“你抓紧了，肚子那块儿疼吗？郭裴琳这啥都没有了，你这脑子可别给烧糊涂了。”薄焕背着他下楼，客服小妹惊得站起来问：“这是咋了？”
　　薄焕解释了一句，“发烧了，去医院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客服小妹很热心的跑出去帮他俩叫出租，还说：“附近一家医院五分钟就能到。”
　　“谢谢啊。”薄焕说。对面一辆A6开过来停下，顾母下车着急的问：“顾均他怎么了？”
　　“发烧了，我带他去医院看看。”薄焕往她车边走，顾母赶紧拉开车门让薄焕把顾均放进去。开车的是邓叔，他第一次见着薄焕，没忍住多瞅了两眼。
　　顾母也跟着上了车，催着邓叔快开车。薄焕坐在后座上抱着顾均，顾均朝他妈叫了一声：“妈。”
　　顾母坐在前头流眼泪，“肯定是早上吹了风冻的。”
　　“妈，我没事儿。”顾均笑了笑说，“就发个烧，别整得我得了绝症似的。”
　　“你背上的伤呢？”薄焕说，“还疼么？今天擦药了没？”
　　“引出啥并发症来，”顾均吸了吸鼻子，顾母赶紧拿了车上的抽纸给他，“咱俩的故事就完了。”
　　薄焕啧了一声，“都这时候了你跟我说笑话呢。”
　　薄焕弯着腰，脖子上的绳子露在衣服外。顾均抬手把他的绳子扯出来，戒指上的钻石闪闪发亮。
　　顾母默默的看着两人相处没有说话。邓叔开车很稳，不用五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邓叔跑进去挂急诊，薄焕背着顾均进医院。
　　医生给顾均量了体温摸了脉，又看了背后的伤，说道：“先去做个心电图。”
　　顾母焦急的问：“这么严重？要不要住院？”
　　“想住院还没有床位。”医生笑了笑，“别担心，就是有点儿心率不齐，做个心电图看看具体情况。”
　　邓叔和薄焕跑来跑去，这家医院是家私人医院，大概是顾母的要求，邓叔还给弄了个高级病房。顾均躺在床上挂着水，看着老妈有点儿无语，“妈，我没事儿，这么折腾干啥啊？”
　　“我去看了郭裴琳那孩子的工作室，那么简陋，你怎么住的惯？”顾母说的很难过，“妈妈不想看到你受苦。”
　　顾均扭头看着顶上的灯，“这有啥苦的。”
　　顾母有些愕然，好半天才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妈，”顾均叫了一声，“我。。。”
　　顾均叹了口气，“不知道说啥，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清清这段时间不是要考试？”
　　“你是在赶我走？”顾母颤着嘴问。
　　“没有。”顾均说，他想伸手抓抓脑袋，但是手上又挂着针，“我不知道咋样你才能接受我的事儿，这事儿我又改不了。。。所以没啥好说的。”
　　顾母看着儿子，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沉默了一阵说：“薄焕跟我说了。”
　　顾均一惊，顾母忍不住心酸道：“你放心，我没说什么。”
　　“我知道您不会说啥，”顾均笑的很轻松，“我怕您把他给吓跑了，我找着这么一男朋友挺不容易的。”
　　顾母没有说话，红着眼睛眼泪都流不出来了。顾均回国后很少和家里交流，就算待在家里，也总透着一股子应付劲儿。顾母只当孩子大了嫌父母管的多，加上总念叨他结婚的事儿让他不耐烦了。
　　顾母很少听他这么轻松的说话。
　　邓叔和薄焕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护士来给顾均换挂瓶。顾母说：“你好好休息，妈妈先回去了。”
　　顾均继续搁床上躺尸，薄焕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笑着说：“你妈一次性给你交了半个月住院费，你估计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了。”
　　顾均躺着浑身难受，让他把床给摇上来点儿，问道：“我妈跟你说啥了？”
　　“说了件大事儿。”薄焕板着脸说：“她说让我开价，只要能离开你，随便开。”
　　“你真当霸道总裁的小娇妻呢？”顾均啧了一声，“咋跟陈媛媛写的小说一模一样。”
　　薄焕撇嘴，“要不你去跟你妈说让你妈拿钱砸我？我拿了钱然后我双宿双飞。”
　　顾均愣了愣，“这剧情不太对啊？”
　　“这叫套路与反套路。”薄焕笑，“你饿不饿，想吃些啥啊？”
　　“想喝粥。”顾均看了看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真的感觉到有点儿饿了。
　　“行，我出去给你买。”薄焕穿上外套往外走。
　　昼夜温差大，薄焕白天穿这一身刚好，晚上就有点儿冷。医院外边的饭馆挺多，鲜花水果齐全。薄焕给顾均买了粥，又怕他吃不饱，转转悠悠买了不少水果给提上去。
　　顾均喝粥的时候薄焕给他切了个苹果，“我手艺就这样，你也别指望我削皮啥的。”
　　“你吃了没？”顾均拿着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边吃苹果边问。
　　“没啥胃口。”薄焕关了门，脱了外套扔沙发上，“你自个儿看电视吧，我眯一会儿，有事叫我。”
　　“我能有啥事儿啊。”顾均笑了笑，“不过你还是先去吃点儿再回来睡吧，要不半夜醒了找不找吃的，我昨天就这样，还是回去煮方便面吃。”
　　“看把你可怜的，”薄焕说着认命的拿外套又穿上，“感谢你提醒我，这就下去买两桶泡面上来。”
　　薄焕下楼的时候实在感觉不到饿，挑口味的时候都犹豫了半天。他有点儿想顾均买回来的那一箱子泡面，跑到医院外头的便利店里才找到。
　　“一个方便面还韩国产的。”薄焕拎着袋子吐槽。
　　高级病房的楼层比较高，也安静很多，但是时不时也有病人不舒服嚷嚷的声音。薄焕打开病房门，顾均人不在床上，把薄焕吓了一跳。
　　再一看厕所亮着灯，薄焕把手里的东西扔沙发上，敲了敲厕所的门。
　　“我上在里头呢。”顾均说。
　　“那行。”薄焕拿出桶面撕了盖子，从饮水机接了热水泡着。过了一会儿面泡好了顾均都还没出来，薄焕也没注意，站在窗户边把一桶面干掉了。
　　吃完了一桶面顾均还没出来，薄焕没忍住再敲了敲厕所的门，“你干啥呢？上厕所上这么久？”
　　好半天顾均才憋出一句：“。。。你进来。”
　　薄焕开门进去，就瞅着顾均坐在马桶盖上，一手插着针一手拿着吊瓶，脸上的表情应该叫做思考人生。
　　薄焕乐了，指着厕所旁边的挂钩，“你咋不把吊瓶挂上去啊？”
　　“我左胳膊上不去。”顾均无语的说。
　　“那你叫护士帮你呗。”薄焕幸灾乐祸。
　　“你还不快点儿，我憋不住了。”顾均没好气的叫他。
　　薄焕过去给他拿了吊瓶挂上去，顾均站起来，薄焕帮他揭开马桶盖儿，就站旁边瞅着顾均一只手解裤子扣儿。
　　

　　☆、第五十五章

　　“你有没有人性啊？”顾均无语，“不帮忙就算了还搁这儿看着。”
　　薄焕乐够了才上手给他把里里外外的裤子都扒下来，“要不要我给你扶着啊？”
　　“别，你这服务太到位了我受不住。”顾均拍开他的手，自己尿尿。尿完了还得让薄焕给他提裤子。
　　顾均回病床上躺着，晚上护士来给他拔了针量了体温，就不用再挂水了。薄焕把他桌上吃剩下的粥给收拾了，去问了大夫顾均的病情才回来。
　　“你上我这儿睡呗。”顾均对着躺沙发上的薄焕说。
　　“算了。”薄焕这回衣服都没脱，直接卧沙发上，“你那背万一我晚上没睡好碰着你哪儿了还不得我伺候你。”
　　“这句话我喜欢。”顾均笑着抬手，瞅了瞅自己挂水挂青了的手。
　　薄焕给顾均盖好被子，关了病房里的灯。屋子里黑漆漆的，偶尔能听见门外护士急急忙忙推着车跑动的声音，大概是那个病患出了事儿急着做手术。
　　薄焕想起他爸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整个楼层都是得了癌的，今天这个病危明天那个扩散到了晚期，一个个做化疗痛苦的不行，但是一直挺着。
　　家人和病患谁都痛苦。
　　顾均也不知道睡了没，薄焕闭着眼睛说：“我准备回家了。”
　　“快过年了，”顾均说，“我爸我妈你都见过了，你啥时候带我回去见家长啊？”
　　薄焕笑了一声，“你爸妈我就这样见过了？我爸你不也见过么？”
　　“卧槽？”顾均骂了一句，把薄焕弄得莫名其妙的，“你别吓我。”
　　“哎哟，”薄焕乐的翻了个身，“我说我扫墓的时候你不跟着吗？你想哪儿去了？”
　　顾均啧了一声，“那也算见过了，我一直站旁边呢连你爸长啥样都没瞅清。”
　　薄焕笑着说：“带你回我村去炫耀炫耀，我娶了个城里媳妇儿。”
　　“噫！”顾均特嫌弃。
　　天亮的时候顾均又开始挂水，薄焕回郭裴琳的工作室跟客服小妹说了一声。自己和顾均回家的事儿也没瞒着郭裴琳陈媛媛一伙人，倒是陈勤说要把自己的车借给薄焕开回去。
　　顾母每天都来看儿子，每次几乎都跟开辩论会一样，顾均说不过就换薄焕上，考完试跟来的顾清也在一边儿帮腔。就是顾父一次也没来过，似乎铁了心不要这个儿子。
　　“我觉得咱俩跟啥邪教似的，”薄焕送走了顾均他妈，回来跟顾均说：“你妈想方设法要净化咱俩，咱俩一致宣传让她入教。”
　　留在这儿顾清翻了个白眼儿，“入啥教啊？FFF团？别带坏我妈，我还指望她给我带孩子呢。”
　　顾均啧了两声，“你多大啊就想着结婚生娃了？”
　　“我这叫未雨绸缪！嗳，不过说起来你俩生不出儿子家产是不是就归我了啊？”顾清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胡咧咧，“这么说我更该生个儿子了。”
　　“行啊。”顾均笑，“归你就归你，每个月生活费不能少。”
　　“瞅你那点出息！”薄焕和顾清同时骂。
　　顾均喝着老妈带来的骨头汤，对顾清说：“我出院就跟薄焕回村里了，你在家多给咱爸妈洗洗脑。”
　　“有啥好处啊？”顾清捧着下巴问。
　　“家产全归你还不够？”顾均抬头说道。
　　顾均出院的时候悄悄的，和薄焕俩人背着包去了汽车站，那一箱泡面只能忍痛扔在郭裴琳工作室。嘱咐郭裴琳看好不能吃之后，郭裴琳立刻招呼工作室的员工奉行艰苦朴素的作风吃了两天泡面。
　　顾均跟着薄焕挤汽车，还有半个月快过年了，汽车站人山人海，是个人都扛着俩大行李，干点啥都得靠全身功夫。车里空气闷，薄焕让顾均坐在窗边，自己拿着手机玩儿。
　　顾均想学薄焕玩会儿手机，看了没十分钟就开始晕了。
　　“你就睡会儿吧。”薄焕笑。
　　老妈给薄焕打了个电话问：“你们上车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们啊？顾均习惯吗？”
　　薄焕找了个时间给老妈介绍了一下顾均家里的情况，老妈一听顾均要来还有点儿紧张。薄母做了半辈子见儿媳妇的心理准备，突然要见儿子的男朋友了之前的修炼全白费了。
　　“不用了。”薄焕说：“我们打车回去。”
　　车摇摇晃晃开了两个小时，终于进了Y市市区。顾均睁开眼，看了看车外的街道，抓着薄焕的手臂说：“我有点儿紧张。”
　　手机一响，顾均沉默的接了，叫了一声“妈”。
　　“你在哪儿？”顾母问。
　　“我在Y市呢，”顾均说，“我和薄焕回他家了。”
　　顾母有些生气的说：“你现在还学会先斩后奏了！好端端的跟他回家做什么？”
　　“您消消气，”顾均顿了会儿说：“我不跟他回去我能去哪儿啊？我回家还不得让我爸再打一顿赶出来？”
　　顾母不说话了。她和顾父三十多年的夫妻，这回完全拿丈夫没有办法，哪怕让顾均回家也只会像顾均说的那样，被打一顿再赶出来。
　　长久的无言后顾均说了一句，“妈，我到地儿了，先下车了，有时间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Y市的汽车站离薄焕家不算很远，薄焕背着两个包下车，拦了辆出租不用五分钟了就到了自家楼下。顾均曾经开车路过过一回，这会儿现在单元口好好认了认单元门。
　　“我啥都没买进去不太好吧？”顾均站楼下不肯上楼。
　　“行，那我陪你去买点儿。”薄焕提着包带着他往附近的一家超市走，四五年了小区也有变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