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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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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你看,那是泗水畔。”翡翠指着一处建在湖中央的二层住所,“听人说,王爷大婚之前,一直独居在此处。”
  是看起来古朴清幽的一个地方。愚者爱山,智者爱水。用到楚云铮身上就不大合适了,他常年居住此地,不过是喜静。苏晗不由想起了她第一次来王府去到的那个庭院——忘了在何处,不知那地方有着什么用处。
  偌大的王府,不是她一两日便能摸清楚的。如今只几个人就让她时常云里雾里的,这些地方还是等住久了慢慢去看吧。
  转身往回返,转过一条岔道口的时候,苏晗和翡翠看到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楚云铭,俱是一怔。
  “王妃今日兴致不错?”楚云铭不温不火地问道,那一声王妃咬得有些重,是故意的。
  “还好。”苏晗打量着他,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明知不可能看出什么,还是下意识地想去发现什么。人的直觉很奇(提供下载…fsktxt)怪,没有理由,她就是怀疑面前人是昨夜出现在无忧阁后院的人。
  “昨日也很好?”
  苏晗觉得这话很有些玄机,便是轻轻一笑,“昨日不好,遇到了龌龊之徒。”
  楚云铭目光一冷,“王爷已知情?”
  苏晗点头。
  “王妃请。”楚云铮的轮椅向后,为两人让路。
  苏晗若无其事地一颔首,心里却已有了防备。果然,走出几步路,身后便有一道劲风袭来,她弯腰的同时勾低了翡翠的身形,“小心!”
  用来作为凶器地东西落地,正是苏晗昨夜当做暗器的银簪。
  “你且先回去。”苏晗推开翡翠,转过身形,就见楚云铭已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手里多了一柄长剑。
  这后花园,楚云铮不住了,怕是变成了楚云铭的地盘,也许处处都藏着兵器、暗器。这局势有点儿被动了。幸好,早有防备。苏晗抽出腰间软剑。
  “叶无涯的关门弟子,想来伸手不差,请赐教。”楚云铭说话的同时,已经凌空而起,长剑刺向苏晗眉间。
  “小人!”苏晗向后弯腰,躲过这一招,一条腿抬起,狠力踢向楚云铭的要害。碰上小人,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比他更无赖。
  楚云铭凌空一个翻身,落在苏晗身后,没有片刻迟疑,再次挥剑,与苏晗战在一处。
  他的剑再次极速刺向苏晗眉心,苏晗轻抖手中软剑,剑身化作绳索,缠住他的长剑,化险为夷,两人却也因此陷入僵持。
  楚云铭欲收回剑,不能得逞,想往前送,分毫也动不得。
  苏晗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软剑只是偶尔遮人眼目才会用的东西,要说顺手,自然还是长剑。她不能松开楚云铭的剑,因为他肯定会趁这空当出手,此时也只能和他这样僵持着了,还要求神拜佛他不会有援手。
  就在此时,一柄柳叶刀袭向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兵器,触到剑身时,剑身一震,苏晗觉得虎口发麻,忙松开手,向后腾身,落在不远处。随即便听到楚云铮淡漠的语调:“二弟痊愈了,这等喜讯,竟不知会我一声。”
  苏晗放下心来。
  楚云铭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难不成你们要联手对付我?”
  “你值得我们联手?”楚云铮转头看向苏晗,“去远处坐坐。”
  苏晗想,不论如何,他另一个身份是她师叔,伸手与叶无涯不相上下,楚云铭的内力、伸手,也只是稍稍出色一些。若她内力复原的话,对付楚云铭不在话下,楚云铮自然就更没问题了。念及此,便笑一下,退至远处。要收起软剑的时候,才想起楚云铮手中空无一物,他总不能就用暗器和楚云铭的长剑打吧?
  刚要上前,就听到楚云铭说道:“去取兵刃来!”
  楚云铮则信手折了一支刚刚吐绿的柳条,淡淡道:“有此足矣。”语毕,闲闲站定,“出招。”
  极为随意的姿势,似乎全身上下都有漏洞,却又是全身上下都寻不到一丝可乘之机——他可以在对方出手的同时调整姿态,扭转局面。
  他这样做,是不想杀掉楚云铭而已。苏晗能够确定这一点,却也怕他被手中那聊胜于无的东西害掉,绷紧了心弦,随时准备着助他一臂之力。
  楚云铭如临大敌,全身绷紧得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留意着楚云铮的举动。半晌,竟是不敢出招。
  日头越来越高了,将至正中。
  楚云铮是背光而战,而楚云铭则正对着阳光。
  若讲地利,再过片刻,楚云铭就会处于下风。
  楚云铭背部的衣衫已经湿透,脸色苍白得可怕,眼底的阴郁犹如深潭。挥剑,全力一发。
  胜败,有时也只是一招一式便能决定。越是高手过招,其实过程越是枯燥无趣。因为等待的过程太长,看到的精彩却只是一瞬。
  眼看长剑已经到了楚云铮咽喉处,他才移转身形,姿态迅捷轻灵,手中柳条、左脚齐发,分别击中楚云铭的两条腿。
  楚云铭的身形堪堪到底,双腿已经不能支撑身体。以手臂支撑身体坐起来的时候,楚云铮的手里的柳条已经到了他咽喉。
  楚云铭闭上了眼睛,“你——杀了我吧。”
  楚云铮俯身夺下他手里的剑,语声有着些许讽刺:“十年,一招,真是楚家顶门立户的好儿郎。”
  楚云铭脸上现出深浓的痛苦。
  “我永远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我光耀门楣。”看了看手中剑,楚云铮又道,“我原本也不会伤你,可你不该打王妃的主意。”
  语毕,剑尖到了楚云铭脚踝处。
  楚云铭发出两声痛苦的闷哼。
  楚云铮挑断了他的脚筋,之后漠漠道:“日后安心养病,我依然会给你锦衣玉食,我会帮你尽孝。”
  苏晗满腹不解地看着楚云铮。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样的往事,令他兄弟相杀毫不手软?这风华无双的摄政王,这一路,到底是如何走来的?
  待他走到近前,只觉得他有几分萧索之意,还有几分似已彻骨的寂寞、疲惫。
  手被他握到掌心,她不忍询问什么,和他回了无忧阁。这些事,总会弄清楚的,不急在这一时。现下她该忙的事,是去问问晚香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整顿内宅,将自己的危险、他的困扰减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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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微服出行
  回到无忧阁之后,苏晗才知道,翡翠离开后花园的路上就遇到了楚云铮,把她所见所闻一一回禀,由此,楚云铮才能出现的这么及时。
  楚云铭的意思很明显,要鱼死网破,正如两人离开之际,他嘶吼的话语:“楚云铮!你等着那一日——等我将你取而代之,等我将你所珍爱的人一一除掉!我今日所受之苦,来日定要你十倍奉还!”
  珍爱的人——苏晗将这几个字记在了心底。某人大婚之前,为了造势,为了让自己意识到早晚要嫁他的事实,不止一次说过倾情于她,说过要娶她。她真嫁进来之后,他反倒绝口不提往日那些话了。她想,估计日后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个爱字,怕是难上加难。
  贼船已经上来了,且感觉不错,又能如何呢?何况,爱不爱的,心里有没有她,心里明白就行了,枕边人若是整日花言巧语,她还真消受不起。
  有楚云铭这档子事在先,又有侍女们各种议论传入晚香耳朵里,对待手足,楚云铮都能下毒手,她只求能活着走出这王府,因此,她被问话时,也就毫无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一道来。
  晚香本是一名歌女,被利文沂和静太妃遣人买回了府中,许以重金,又不断灌输给她跟了楚云铮之后的荣华富贵,她自然按捺不住憧憬,又见楚云铮是那般出色的人物,有意勾引的同时,也动了几分真心。
  平日里,她会不时到楚云铭的书房,一一回禀楚云铮和苏晗日常的行踪。
  原本,苏晗的行踪没个准儿,她自来是想一出是一出,任谁也摸不着规律。这两日开始定时定点的去冰室,让楚云铭很是愉快。
  昨夜,楚云铭命晚香在前院下媚药委身于楚云铮,他则去了后院,意图亵渎苏晗。楚云铮和苏晗及时发现,这才使得他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楚云铭的意思很明显,不论从哪方面考虑,苏晗都是他要除去的眼中钉,很明显,他的快乐建立在楚云铮的痛苦之上。他不想看着楚云铮将原天下兵马大将军放在府中得到将领的拥戴,他不想看到楚云铮与发妻夫妻情深举案齐眉。楚云铮在意的,就是他要痛恨的。
  而原因,晚香不知道,她只能推断出楚云铭这些心理。
  苏晗也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出。
  随后,楚云铮命楚长安带走了晚香,如何处置,苏晗无从知晓,也不想知晓——什么主子什么下人,你怎么能奢望楚云铮的总管会有一副菩萨心肠。不需质疑,晚香的这一生,就因了这一时的贪念而葬送了。
第二日,原本是该给静太妃晨昏定省的日子,可静太妃病重,卧床不起,谁也不见,苏晗到了门口,也只得返回。自然是有些失望的——她其实很想看看静太妃现在会是什么反应。
  之后,苏晗唤来楚长安,询问他对内宅几位管事妈妈的看法,用意不外乎是该留的留,该打发的打发。楚长安虽然每日身在外院,可若说对这府中了若指掌的,也只有他。
  楚长安也不跟苏晗装糊涂,将名单一一列出来,说了自己的看法。
  苏晗态度爽利,立刻一一照办,之后,便又抓着楚长安,让他给推荐几名精明能干的人。
  楚长安照旧是有一说一,为苏晗推荐了几个人,随后,稍有迟疑,还是说了实话——有两人是自己的近亲。
  有什么说什么,这其实很对苏晗的脾气,当即打趣道:“裙带关系可是有些累人,你既然愿意受这份儿累,我怎会不成全。”
  楚长安便笑着挠了挠头,第一次显出了几分憨厚样。
  内宅的事就在两人的一番谈话之后定了下来,之后的事,苏晗就轻松多了,将那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一一分派下去,出了差错,直接找几位管事妈妈训话即可。
  对自己房里的这些侍女,苏晗一个也没换。出了暗香那档子事,足以震慑这些人一阵子了。再说,楚云铮若真是那种放荡不拘的人,换一堆丑八怪在房里,他也能闹腾出事来。事实就是如此,他若想找女人,机会比比皆是,就算她防贼一样防着也没用,他总是能钻空子的。与其每日疑心侍女不安分,倒不如信他的人品。
  中午,楚云铮回来的时候,脸色有几分冷意。苏晗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他,再加上他这两日本就心情不好,也就没过问,陪着他默默地吃了饭,跟着到房里,帮他宽衣,看他躺下小憩,才要转身出门。
  他抬手拦住了她,“跟我说说话。”
  “好啊。”苏晗踢掉鞋子,卧在他身侧,手指滑过他眉心,又俯身过去吻了吻,笑道,“黑着一张脸,不好看。”
  他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无限眷恋地将她搂在怀里,“若没有你在家里等着,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笑。”
  苏晗问道:“说说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今日,蓝相来府里了,已在银安殿前跪了半日。”
  苏晗惊愕,那个一身傲骨的蓝辉祖,哪里像是屈膝给人下跪的人?是有什么事要求楚云铮呢?她飞速地转着脑子,片刻就想明白了,“蓝相是来为秦朗求情的吧?”
  “嗯。”楚云铮沉吟道,“总归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自然是要犯糊涂求情——书生皆是如此,迂腐之极。”
  苏晗呵呵地笑起来。两个曾经的统帅在一起,能说文官好话才怪。只是,虽然极为讨厌秦朗,他在菜市口监斩了那些人之后,终究是没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那些刀下亡魂,也是背叛了她的人。
  最重要的,是蓝辉祖在朝臣中间的威望极高——若非如此,如何能在被流放之后能够毫无阻碍地官复原职?楚云铮若执意要杀掉秦朗,那么,势必会让蓝辉祖耿耿于怀,日后,怕是少不得跟他唱反调。
  秦朗又没得罪楚云铮,楚云铮只是因为她而痛恨那厮罢了。
  思及此,苏晗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蓝相怕是比我领会的更深,今日跪了你这些时候了,又不是为了他自己,无论如何,你也该卖给他一个人情。书生喜意气用事,你就挫挫秦朗的锐气,把他打发到穷乡僻壤去领略一下民间疾苦。”
  “你呢?我怎么跟你交待?”
  “谁要你跟我交待了?他不这么闹腾一场,我怎么能嫁给你?”苏晗勾住了他的脖颈,“就这样吧。”她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于他有利才是最重要的。
  楚云铮沉吟片刻,“那就依蓝相所言,把秦朗打发到渝龙城,让赵静安给他安排个差事?”
  “好啊,蓝相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他明知道赵静安与你我二人交情匪浅,秦朗在他手下做个文职,想来也少不了要狠吃些苦头的。”
  “嗯。”他说着,挑落她的衣带,“依你,依他,让他再跪些时候再说。”继而扬声对在外间服侍的人道,“退下。”
  “怎么又大白天的……”苏晗气苦,眼看着衣服被扒光,忙钻进锦被。
  “大白天的才看得清楚。”他邪魅地笑着,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大手隔着肚兜儿,揉着她的丰盈。
  “打死也不!”苏晗俯下身去,紧紧贴着他,一动不动。
  他低沉地笑便溢出了口,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别咬我啊……混账!”
  “你手……”
  “楚云铮!我会恨你的……唔……”
  她的嗔怪被他含入口中。
  “娶妻如你,夫复何求。”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抿了抿发干的唇,笑,之后就把他往外赶,“命人让蓝相回府吧,他一把年纪了,跪的久了怕是撑不住,倒是候你办了好事也不落好。”
  “言之有理。”他这才唤人传话到银安殿,让蓝辉祖安心回府。
  随后又道:“午后无事,你我好好睡一觉。”
  “嗯。”
  苏晗语声刚落,便有人通禀,利文沂过来请罪。
  苏晗就有些焦急地坐了起来——她现在这样子,怎么见人?
  “给她句话就打发了,急什么。”楚云铮把她扯回到臂弯,唤来翡翠,隔着床幔吩咐道,“去跟她说,账上的事,到此为止,本王和王妃不予追究,让她回去安心度日,好好照看云铭。”
  翡翠应声而去。
  苏晗挑了挑眉,这么简单?又一想,还能怎样呢?总不好用利文沂的嫁妆填补亏空吧。内宅这些开销,楚云铮心里都有数,估计是把银子拨过来就没想过能花到刀刃儿上。
  “这倒好,我以后也能放心地败家了。”她没心没肺地道。
  他很大度地回应道:“不让我露宿街头即可。”
  苏晗又笑了一阵,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不知何时入了梦。
第二日上午,苏晗去了趟宫里,求见苏月。很快,便有宫女笑盈盈前来引路,带她到苏月的寝宫。
  路上,苏晗记挂着楚云铮叮嘱她的话——他要她透出口风,说自己近来心疾不时发作,因为缠绵病榻,才到这时方能进宫。也因此,她脸上薄施了脂粉,双唇却是刻意修饰得有些泛白,这样能显得有几分病态。
  苏月的情形大不如前,脸色很差,想来是在冷宫里没少吃苦,要将养过来,还需要一段时日。
  “妹妹来了,快坐。”苏月起身,将苏晗拉到身侧坐下。
  苏晗发现,她手腕纤细得可以称之为枯瘦,细打量,身形愈发地弱不禁风。她有心以苏嫔娘娘相称,怕苏月多心连自己都落井下石,便改了口,道:“姐姐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嗯。”苏月笑得分外苦涩,“那些日子……算了,不提也罢。终究还是我心窄,不能安之若素。”继而,命人退下,只余姐妹两人说话。
  苏晗道:“娘亲的身子骨也不大好,苏陌已带着她四处寻访名医去了。我近来也是,累赘得厉害,连门也出不得。”
  “家道中落,都是要难捱一阵子的。”苏月看着苏晗,似是还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随后,转了话题,“妹妹能与娘亲通信么?”
  苏晗继续敷衍道:“偶尔,娘与苏陌在哪个地方停留得时日久一些,便能同一封信报平安。”她自心底,已不愿让太夫人和苏陌再进京城。
  “知晓你迟早要来,我便写了封书信。妹妹何时能与陌儿通信,便交给他和娘亲。”苏月眼中闪现出泪光,“是我不孝,连累了一家人。”
  苏晗将信件接到手里,妥帖地收起,见着苏月自心底伤心的样子,倒有安慰的话,却是懒得说出。就如她自己所言,既选择了这条路,不能安之若素,又能怪谁呢。
  “这宫里,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苏月怅然一笑,“圣上的意思,是一心要废后——皇后与太后那些年走得太近,圣上至今耿耿于怀,后位悬空,是早晚的事。”
  这些寂寞的女人们,怕是又要争得头破血流了。苏晗只希望苏月能够安分一点,因而顾左右而言他,“这些宫里的大事,不是我该关心的,我指望娘亲、姐姐和自己的身子骨好一些,平平安安度日就好。”
  眼前人再也不是苏月熟悉的那个光耀苏家门楣的女将。眉间身上的锋芒已不见,话里话外,都与寻常嫁为人妻的女子无异,关心的不过是自己身边这些人的安危。心怀天下、威风八面的苏晗,是被她自己深藏了起来,还是真的因了这一番大起大落而一蹶不振了?
  苏月微微有些怅惘,漫应道:“妹妹说的是,平安就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苏晗心里还有事,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低头走路,忽然瞥见一尾明黄衣角,忙匆匆顿住脚步,行礼道:“臣妾拜见圣上。”
  皇帝忙抬手示意道:“快免礼。”
  苏晗缓缓起身。
  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打着转儿,关切地问道:“爱卿……摄政王妃面色不佳,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苏晗恭声回话,仍是那一番谎言:“承蒙圣上挂怀,臣妾近日心疾复发,常缠绵病榻,这两日好些了,才能来宫里请安。”
  “那可要好生将养着。”皇帝审视着她,心内怅然。这一连番巨变,她也深受其害。她嫁摄政王,是肖复所言的两厢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呢?他最钟爱的臣子,一转眼已是楚家儿媳,不复往日的英姿飒爽,只余绝色姿容,美得令人心颤。
  苏晗诺诺谢恩。
  皇帝叹息一声,“回吧,若有什么不时之需,便来和你姐姐讨要。”
  苏晗这才告辞离开。
  皇帝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浅色的衣衫、优雅的步调,呓语一声:“本该是母仪天下之人,却硬生生被人埋没了。”一想前因后果,又是满腹的不快,怨自己这帝王无能,错失了佳人。
  今日楚云铮出府办事,说是要到晚间才能回来,苏晗便利用这时间,回到府中,换了套男装,立刻赶往护国寺。
  叶无涯不在寺里,好在苏晗也不是来见他的,径自去找成傲天。
  成傲天住在香客的居室之中,见苏晗主动来见他,神色很是和蔼,笑眯眯地道:“你这娃娃,真是来看我这把老骨头的?”
  “自然是啊。”苏晗笑着,给老爷子续了杯茶,“是有事来请教师祖。”
  “哦?你说说看。”
  苏晗直言道:“我对——”她顿了一下,觉得这称谓真是乱得可以,当着成傲天的面,她觉得还是称楚云铮师叔比较妥当,就继续道,“对我师叔的家境、过往诸多不解,他平日又不肯提及,这才前来请师祖解惑。”
  “云峥那孩子……”成傲天眼神微微一黯,“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想来是心里记挂着他,才会问起这些,我便将所知一二讲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听出什么门道。”
  苏晗点头,静静聆听。
  成傲天的思绪,亦随着缓慢的叙述,回到了十八年前。
  那年楚云铮八岁。
  他是夜半到庄上求救的,求人帮忙去救他的娘亲。便有人怜悯他一片孝心,去后山将他娘亲带回到庄里。
  成傲天在第二天才见到他们母子。衣着华贵,出身非富即贵,那美妇人全身多处骨折,只剩了一口气强撑着,任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妇人捱了七日,灯枯油尽,临终前请成傲天收留下楚云铮。
  那时的楚云铮,样貌自然也是出奇地俊美,平日沉默寡言,那双眼中的哀伤令任何人动容。成傲天见他又是习武的好苗子,且已有功底,便满口答应了夫人,收楚云铮为徒。
  之后,楚云铮便留在了庄上,每日用心习文练武。时日久了,开朗了一些,和师兄弟淘气打架的时候也不少。
  成傲天问过他的身世,虽是小小年纪,他那张嘴却紧得很,绝口不提,只说过一句话:“楚家,我早晚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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