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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任务不说爱 作者:素履之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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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萨雷和明夷两人骑着马在树林的小路中穿行，等到前面渐渐开阔，两人便开始加快速度，然而就在此时，明夷的马却突然受惊，不停地嘶鸣着，张开前蹄站了起来。
明夷努力抓着缰绳稳住自己，一边安抚受惊的马，却毫无作用，马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明夷手一松，冷不丁就被甩了出去，只能抱住头部，希望减少点伤害。
切萨雷在明夷的马刚一受惊的时候就想靠过去帮他，但由于明夷的马动作太大，他根本过不去，只能在旁边绕着干着急，这个时候，一看明夷被甩开，他竟然也没多做思考，就跟着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正好接住明夷。
明夷感觉自己被切萨雷挡了一下，但还是伤到了脚，等他再睁开眼，就看到切萨雷一脸狰狞。
“切萨雷，你没事吧。”明夷赶快爬起来，动作小心地扶起切萨雷。
因为地上不乏坚硬的石块，明夷有些担心会伤到切萨雷的脊椎，便把手放到了切萨雷后腰的位置，让切萨雷把身上的重量压到他身上。
切萨雷其实根本没有受伤，只不过被膈到，稍微有些疼，但看到明夷极为少见地对他露出着急和关切，竟然脑袋一空，顺势就靠在了明夷的肩上，
等到两人被随后赶过来的仆人带回去，卢克蕾西亚顾不得自己的哥哥，径直迎到明夷面前，一脸心疼地摸上了明夷苍白的脸，“阿方索，你没事吧。”
切萨雷脸色则直接沉了下来。
明夷不想和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接触太多，只得尴尬地避开卢克蕾西亚，转而问切萨雷，“你除了背，还有哪里伤到了吗？”
切萨雷摇摇头，“我没事……嘶——”
明夷听着切萨雷忍痛的声音，只得叫来仆人，将他和切萨雷送回房间。
贺拉提一得知明夷受伤，就带着医生赶到了明夷的卧室。
明夷半躺在床上，眼神望着窗外，一边由着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一边静静听着贺拉提的汇报。
“……阿布拉克萨斯说他已经先行到达阿布鲁佐，被任命为一个步兵连的少尉。”
“少尉，呵，还不错。”明夷轻笑道，“我以为，这群人不会怎么给我面子呢，真是没想到还比较顺利。看来斐迪南对我还算可以啊。贺拉提，这段时间你把这里的事务交接一下，或许过不了多久，我抵达阿布鲁佐的时候，我需要你前去法国一趟。”
贺拉提没做声，只不过恭敬地垂下了头。
明夷则在心中盘算着以后。
既然他现在已经有了军队，总算是获得了征服那不勒斯的客观条件。虽然，阿布鲁佐和普利亚两地多是步兵，他现在拥有的骑兵，加上斐迪南另外给他的那支西班牙骑兵，也一共只有三支，所占的优势并不大。但是，不久的将来，等到新一任法王上位，政治风向一转，或许他可以获得一些意大利所没有的火炮。那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战争利器。而且，这两块封地中，普利亚大区本就是他属于比谢列公爵的势力范围，现今有了军队，不过是掌控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因此，他需要尽快掌握的也只有阿布鲁佐这一片区域。
平托里乔和米开朗基罗是在下午到来的，彼时，明夷正和教皇对弈，一看到两人过来，教皇颇为兴致勃勃地邀请两人为明夷作幅肖像画。
平托里乔在阿方索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为他的美丽折服，并且一直念念不忘，此刻终于能够为阿方索作画，自然是求之不得。但米开朗基罗却之看了明夷一眼，便沉默地站在一边，不再抬头，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冷淡又有些纠结。
亚历山大见状只得为有些僵硬的气氛圆场。
最后，明夷坐在金色雕花的椅子上，半支起手撑着下颌，蓝色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花园，在阳光的闪烁下，颇有些昏昏欲睡的姿态。
平托里乔就坐在对面为他作画，米开朗基罗站在平托里乔身边，时不时看一眼明夷，又看一眼画纸上的肖像，然后，似是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亚历山大、切萨雷、卢克蕾西亚以及茱莉亚则在平托里乔身后坐着。
卢克蕾西亚坐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茱莉亚便照顾她回去休息。等到只剩下教皇和切萨雷两人的时候，教皇怔愣地看着明夷道，“胡安也是这样，似乎和我们始终没活在一个世界中一样，平托里乔为我们家族画的那幅画里，胡安就是回归天堂的圣灵……”
切萨雷皱眉，看着阿方索在阳光下有些飘渺的身影，忽然有种感觉，那人脆弱地仿佛用手一抓就会消散。
教皇想起爱子，颓然了一会儿，又很快恢复精神，拍了拍切萨雷的肩说，“准备好了吗，我的儿子，马上你就要脱下主教服了。”
“当然，爸。”切萨雷眼神清澈，神色凝重，声音严肃中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喜悦，“都已经准备好的。”
一行人回到罗马城内的第二天，亚历山大六世就召来心腹组成了红衣主教裁判庭。圣堂里，切萨雷站在耶稣受难像下，正面对着坐在雕花高背椅子上的主教团，他们一个个带着整齐的红色教冠，神色各异。
等到所有人安静下来，教皇冲着儿子轻点头，切萨雷便开始致辞，直接把自己对于世俗欢乐的欲望坦诚给主教团的成员们，让他们无比震惊，有的甚至张大了嘴也不知道合上。
直到切萨雷说到最后一句话，“……在此，各位大人，我恳请各位解除我原来的誓言。”
主教们才仿佛活了过来，但脸上的神色仍旧僵硬。
教皇一开始组成审判庭，并没有告知他们所为何事，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小心地觑向教皇。
亚历山大的脸色说不上好看或者难看，他只是半支着头，神色放空看着切萨雷。良久，他终是点下了头。而得到教皇示意的主教们，则一致对此表示了同意。
简短的仪式过后，亚历山大解除了切萨雷的誓言，随即，切萨雷在主教团面前小心地脱下了紫红色的教袍，摘下了红色的教冠，恭敬而真心地对教皇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大跨步地走出圣堂。
直到感受着罗马城内的灿烂阳光，切萨雷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开始掌控命运。
而亚历山大却闭上了眼睛，只冲着主教团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便不再动作。就连他的心腹杜瓦蒂有急事禀报，也被挡在了外面。
教皇虽然明白这样的做法是最好的，但多年谋划一朝成空，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而这一切都始于爱子胡安的离去，教皇想起那孩子忧郁的蓝色眼睛，心中更添一层伤心。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S7彼时此时EP10
明夷最近总觉得心头笼罩着一层不安。但从表面上来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卢克蕾西亚到了预产期，每天安静地待在奥尔西尼宫，等待小宝贝的降临，也没时间来纠缠他；切萨雷因为他的帮助获得了教皇军统帅的地位，对于他的态度也十分友好。而他，也不日就要启程前往阿布鲁佐。
按照常理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值得他去担心。
于是，明夷将一堆情绪全都抛在了身后。
没过几天，贺拉提就禀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法王查理八世去世了，就在安布瓦兹城堡中，这位年仅28岁的国王一头撞到了柱子上，去见了上帝。而他与他的妻子，布列塔尼的安娜，尽管两人已经结婚6年，期间也曾经有了4个孩子，但这些孩子无一例外，全部夭折。
于是，整个王国便传到了他的表亲，36岁的奥尔良公爵路易手上。
经过几天的考虑，明夷决定让贺拉提与法国特使提前接触一下，而他则给斐迪南写了封信。他想知道斐迪南会不会为他提供火炮。
毕竟，西班牙和法国的火炮是最强大的，而意大利至今甚至没有一个表示“火炮”的词汇。只不过，明夷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他知道斐迪南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一个有头脑有能力的野心家，上次他之所以能够让斐迪南吐出一块肉，关键在于斐迪南需要与教皇的联盟，并且他担心弗雷德里克在那不勒斯做大，这才愿意扶持明夷与弗雷德里克打擂台。而今，出于同样的想法，他有很大可能不会愿意为明夷提供火炮来壮大力量。
果然，几天后，西班牙信使带来的回信给了明夷一个否定的答案；于是，明夷只能让贺拉提加快与法国特使的商议进程。
然而，路易十二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明夷能够为这笔火炮提供远超其本身价值的金币，他仍觉得自己比较吃亏。
而这时，他与教皇的谈判也进入了僵持阶段。
路易十二有着不亚于查理八世的野心，并且，他有着更高超的手段以及更英俊的面容，这使他看起来更具王者风范。然而，王位的稳固与否与长相关系不大，否则路易十二就不需要如此发愁了。
首先，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但是他的原配妻子是一个相貌丑陋又不育的女人，这让他无比厌恶；而查理八世的遗孀布列塔尼的安娜则以能生闻名整个法国，尽管她的孩子没有一个存活，但她毕竟为查理八世生下了4个孩子，还都是男孩。而且，如果他能够娶了这个美丽的寡妇，布列塔尼的贵族们才会安安分分的。而这，就需要教皇的特赦，首先使他能够与原配离婚，接着能够娶得自己兄长的女人而不被上帝惩罚。其次，他对于米兰势在必得。毕竟，他是瓦伦蒂诺·维斯孔蒂的嫡孙，而瓦伦蒂诺·维斯孔蒂则是米兰公国创始人吉安·加莱阿佐的女儿，因此，从法理角度来讲，路易十二远比现任米兰公爵洛多维科·斯福尔扎更具有正统性，而这，也需要教皇的支持。
综上，路易十二与教皇的结盟势在必行。但是，他并不希望教皇狮子大开口。
教皇给他提出的条件是，路易十二需要为切萨雷加封两个公爵衔，并且让切萨雷成为法国皇家圣米歇尔骑士团的成员，除此之外，还要给切萨雷封地、金钱。
而路易十二经过慎重考虑，觉得自己可以接受的条件是：为切萨雷加封瓦伦蒂诺公爵衔，准许他成为圣骑士团的成员，并且给切萨雷一些丰饶的领地以及数目可观的钱财。
但是，二者并没有就此达成共识。
就在这时，鲁昂大主教告诉他，卢克蕾西亚的新任丈夫阿拉贡的阿方索极得教皇信任。
路易十二便以火炮为条件，希望明夷能够从中斡旋。
最后，三方终于达成了条件：教皇接受路易十二的条件，在此基础上，路易十二还要为切萨雷提供一支枪骑兵，并且为切萨雷寻找一位出身高贵的妻子；路易十二则同意明夷购买火炮；教皇则为路易十二提供特赦，并且支持他对于米兰的治权。
三方看上去正是一派和谐。而卢克蕾西亚的宝宝就在这个时候出生了，是个漂亮的男孩，肖似胡安的长相让教皇对这个孩子颇为喜爱，而卢克蕾西亚，或许还沉浸在母性的光辉中，她把更多的注意力给了自己的儿子。
明夷觉得这正是他离开的好时机。但等到他向切萨雷和教皇辞行的时候，教皇却不同意他的离开，因为教皇觉得在卢克蕾西亚生产后，是两人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期，况且，他能够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已然爱上了阿方索，如果他允许阿方索离开，就会使得卢克蕾西亚伤心。而教皇自己也一度把哀思寄托在明夷身上，此时自然十分舍不得。
但明夷离开的念头太过坚决，以至于教皇都变得有些无奈，但还是拖着不愿让明夷离开。明夷只得继续待在圣玛利亚宫，而切萨雷也不知是怎么了，几乎日日来找他报道。
这一日，米开朗基罗受邀到达圣玛利亚宫时，其他人都还没到，仆人则按照命令把他带到了花园中。
明夷正在闭目休息，事实上，因为他无法离开罗马，只能把贺拉提派到阿布鲁佐，遥控指挥那边的事务，这让他每天都休息不好，以至于现在脸色苍白如鬼，眼底青黑一片。
米开朗基罗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明夷了，但他还是浑身僵硬，连看一眼明夷都有些不敢，只能时不时的偷偷瞧上一眼。
他觉得自己每每遇到阿方索都有些不对劲儿，他一向欣赏象征着力与美的男｜性｜躯体，阿方索却是俊秀苍白的青年，但这丝毫无损与他对于这位年轻贵族的欣赏，甚至是着迷。没错，着迷。
米开朗基罗细细观察着青年完美的脸孔，漂亮极了，让他几乎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触摸，好在两人距离犹在，他不必担心自己会失态。
但是，阿方索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狄俄尼索斯，而他则变成了酒神的宴会上肆意狂欢、不受控制的人……
他还要胡思乱想，明夷却已然睁开了眼。
明夷抬头拂去掉落的头发，对着米开朗基罗微微一笑，“啊，你已经到了。”
米开朗基罗僵硬点头。
明夷挥手让他坐下，待他顺从地坐下后，便准备问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创作的灵感，然而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动作飞快地取出一幅画递给了他。
明夷展开，见是自己的肖像，便略略地看了一眼就命人收了起来。
米开朗基罗一直在看着他，见此，便问，“您不喜欢这幅画？”
明夷摇头，“这幅画很好，我……”
“还不够好——”米开朗基罗突然插话，末了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打断了明夷的话，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说，“……您…我……我可以为您创作一幅更好的画…比…比较合您心意的画。”
“是吗？”明夷看着对面几乎显得有些笨拙的男人，“那我先谢谢你了。”
“您……不用客气。”
明夷没想到米开朗基罗竟然是这样一种性格，而不是历史上有些暴躁的脾气，一时间来了兴趣，还想再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切萨雷站在花园入口处。
米开朗基罗已经识趣地离开了。
切萨雷自发地坐在米开朗基罗的位置上，开门见山道，“你得到消息了吗，路易陛下即将前往马赛，届时，你、我都要去见他。”
明夷摇头，“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吗？”
切萨雷轻笑出声，“谁能在权力面前按捺呢？布列塔尼的那群贵族已经快要闹翻天了。”
“看来我也不用先回阿布鲁佐了。”明夷有些叹气。
“我们一起去马赛难道不好么？”切萨雷嘴角挂上一抹浅淡的笑意，“父亲可是很希望我们两个能够多多相处呢。”他见明夷只是点头却并不说话，便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有打算去佩鲁贾？”
明夷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阁下倒是知道的清楚。”
切萨雷脸上毫无尴尬，似对明夷的讽刺没有听见，“我也是关心你。”
明夷双手交叉置于腿上，“我去寻找我的梦中情人。”
“呵……”切萨雷眼神微变，“还好卢克蕾西亚不知道。要知道，她最近还一直挂念着你，想来看望你。”
“不过我快要离开了，不是吗？”明夷闲闲地开口
“您真的很快就要离开了么？”切萨雷伸手抓住了明夷的手，“但至少我们还能一同去马赛。”
明夷只笑不语，心里却猛地一惊，如果他没幻听，刚才那应该是AI的声音？
“没有幻听。”82475久违的声音终于响起，“我回来了。”
☆、S7彼时此时EP11
“82475！”明夷眨眼，“82475？”
“是我。”AI还是一副简洁的态度，“前段时间游戏源数据损坏了，连带着我也因为能量损失进入了自动休眠状态。这次我能启动也是因为有备用能量源剩余的2％的能量。”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夷皱眉。
“目前为止，你都只能待在这个游戏里，暂时无法下线……”AI忽略明夷的问话继续说明情况，却被明夷打断了。
“……那约瑟夫呢？”
“嗯？”
“我是说，皇帝陛下，他下线了么？”
AI：“……你认为呢？”
“什么意思？”
“由于某些不知名原因，皇帝陛下同样陷入了昏迷，但不能确定是否和你在同一个位面。而且目前帝国研究院已经快要炸开了，他们还没有提出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案。”
“就连阿米特人也没办法么？”
AI没说话，它只是把一份王室枢密院的最新报告传到了明夷意识中。
明夷看着那份报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阿米特人叛逃了？”
“没错。”AI肯定了他的猜测，“目前帝国快速反应部队的8个作战师都被派出去追捕阿米特一族，但这还需要时间。而帝国研究院并不能完全解析希莫非特矿石的功能。”
明夷沉默，他没想到自己真的玩大发了。
而AI又重点强调了一个事实，“明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住，如果你在游戏中死亡，你的精神力就会彻底消散。”
“……我会的。”明夷点头，“还有……爸爸和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AI：“沈先生也去追击阿米特人了，沈夫人每天都在研究院陪着你。”它似乎感觉到明夷的情绪不太妙，最后又强调说，“明夷，你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我会的。”明夷答应下来，眼睁睁看着AI再度进入休眠状态。
坐在他对面的切萨雷看着青年一脸忧郁，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明夷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挥开切萨雷的手，“你在做什么？”
切萨雷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在叫醒你，亲爱的阿方索。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忽略我的存在。”
“不……”明夷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棘手的事情。”
“什么？”切萨雷往前探了探身子，“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我如果能够帮的上忙，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明夷僵硬地笑了笑，“是么，如果我让你劝说你父亲直接宣布我叔父的王位是不合法的呢？”
切萨雷摊手，“阿方索，你最好说点我能够帮得上忙的。虽然我父亲尤其宠爱你，但你要相信一件事，教皇始终是教皇，就连我在私下也只能称呼他为‘圣座’，他只会接受神的意志，除此之外，你认为吾等凡人谁又能够让他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
明夷定定看着他，“切萨雷，别告诉我你是个忠诚的信徒。”
切萨雷嗤笑，“我当然不是了。”
他说着站起来踱了几步，“如果我是，我就不会脱下我那神圣的主教袍了。或许我本质上就是个来自炼狱的魔鬼，我更喜欢的是权力与杀戮。”
明夷撇嘴，“你倒是对自己有着一个清晰的认识。”
切萨雷却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反而继续问他，“怎么样，我们一起去马赛吧。”
明夷答应了下来。就在刚才他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就决定要向路易十二加些筹码，以购置更多的火器。毕竟他如果想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仅仅有自保的能力是根本不够的，他还需要有威慑敌人的力量。而火炮则是他必须的选择。
明夷现在深恨自己出生在一个更先进的时代，他所知道的只有离子手枪的反应原理，可那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或许他可以去米兰找达·芬奇试试？如果他学到的第一纪元历史书上的内容都是翔实的，那么达·芬奇就能为他发明威力更大的火炮。
切萨雷可管不了青年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只知道自己与阿方索相处的时间又延长了，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愉悦感，他甚至想直接拥抱住眼前的青年，并给他一个热烈的吻。
可他也知道青年对他的防备，只得用猎人捕捉猎物的眼神在明夷身上逡巡着。他甚至在想他可以找一位与阿方索相似的那不勒斯公主作为自己的妻子，当然，对方的嫁妆也必须要丰厚。或许他可以先派人去与那不勒斯的国王接洽？
切萨雷眼神略有些涣散地想着以后。
明夷却已经改了心思，他现在简直迫不及待地要与法王路易十二见面。
……
十月份，明夷以及切萨雷带着大批随从乘船来到了马赛。迎接他们的是鲁昂大主教丹布齐以及教皇以往的敌人德拉·罗维雷。
德拉·罗维雷在密谋推翻教皇无效后就远走法国，后来更是为了一己私利为意大利引入了查理八世这样一个野心家，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现如今，他再去审视自己以往的作为，突然间发现反对教皇是件获利甚少的事。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十分能屈能伸地与教皇和解，教皇则投桃报李任命他为教廷驻法的使节。
他全权接手了切萨雷逗留法国期间的一切事务，并积极地为切萨雷面见法王做准备；他甚至还说服了阿维尼翁市议会出资为切萨雷和明夷的到来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宴会。
宴会过后的第二天，路易十二就派人来请明夷和切萨雷前往他在此地的行宫。
三人一见面，目光里就有着已经达成的默契，但看到路易十二对着切萨雷的热切，明夷还是先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路易看着眼前这个教皇私生子，却没着急提特赦令的事，反倒谈起了他给切萨雷找的妻子。
“按照您信件中的要求，我为您找到了阿拉贡家族的罗塞塔公主，那不勒斯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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