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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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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
  “李侍郎,那宦官一样的人,刚还在屋里呢,现在却忽然失踪了!”驿使走到长廊拐角处时,风一般卷进了李贤的客房压低了声音说道。
  闻此,李贤眯起了双眸,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儿,默然许久后,他挑眉,冷幽幽地启口问道:“还记得他的长相嘛?”
  “记得,小人没别的本事,独独眼力老辣,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就是过个十年八年的再见,依然能认得出!侍郎您的意思是…”
  李贤压低了声音,脸凑近了那驿使,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后,手横在脖子上,左右比划了一下杀头的动作,面色肃然地说道“事关重大,若走漏了半点儿风声,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见之,驿使不禁打了个激灵,面色白了一下道:“您放心!”说罢,又一阵儿风似得离开了李贤的视线。
  还乡团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曹吉祥,石亨,徐有贞…
  夺门之变,哼!这天下本就是陛下的,何以用夺?明明的,是他们自己想要做功臣,捞好处,还非要搞得像是为陛下打抱不平似得!
  这些祸害,一个个和汪国公之流有何区别?若是不设计,逐个地将他们除掉,这大明的江山,迟早得毁在他们的手里!
  好在,现下他们相互为敌,政见不同…
  ”
作者有话要说:  打老虎就是清除政府中贪官的极品者!打老虎,拍苍蝇都是反腐的新意名词儿。

  ☆、第十二章  打老虎(下))

  “啪”地一声儿掌起话落,然那嗓音即使隔着门儿听,也能辨别出话语者的身份:“混账!一群给我惹事的讨债鬼!若是万岁爷在外头出了什么叉子,我们东厂的人谁也别想保住脑袋,那些言官平日里就恨我们入骨,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整治我们。若此事一旦公开,还不把我们吃了才怪!难道,你们都忘了土木堡之变王振的下场吗?”
  那被打的东厂番子捂着脸,忍受着来自左颊火辣辣的疼痛,翻起眼皮儿偷窥了一眼曹吉祥的脸色,所入目的则是曹吉祥铁青着的一张狰狞脸庞,吊着一双三角眼凶巴巴地蹬着他,样子像极了阴曹地府的阎王。那番子不禁颤抖了一下身子,哆嗦着声音说道:“厂都…古人说的好啊。‘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以奴济之见…”
  曹吉祥挑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泄露机密的人是咱东厂的人?”
  “若非是东厂的人泄露的,那身为外臣的汪瑛,又如何得知陛下的行踪,还居然能准确无误地算到陛下和谭娘子会走哪条路,能遇见那小厮?这探查情报精准到如此地步的,除了东厂的人还能有谁?”
  是啊,这小子说得也对!
  听了那宦官的一番分析,曹吉祥思索了一阵儿,也觉得甚为有理。一双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凶的三角眼里,划过一道寒光。他转了下眼珠道:“严密监视宫里的每一个宦官和司礼监的太监,务必在陈翔回来之前,将这个内鬼挖出来。咱家要抽了他的筋儿拔了他的皮!”
  陈翔,便是曹吉祥派到西塘禀报汪国公之事的那个番属。
  “也不知,万岁爷如何处置汪瑛和他的那些同党。”那番子道。
  拖长了话音,曹吉祥道:“这也得等陈翔回来才能知道!”
  谁知,他这头儿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东厂的番属火烧屁股般地冲进了东厂大堂,气喘吁吁地向歪斜着靠在堂上太师椅中的曹吉祥汇报道:“厂,厂,厂都,厂都不,不好了,大事了不得了!陈翔,陈翔在,在西塘被人暗杀了!这,这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曹吉祥“腾”地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上身前倾,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瞪着那番属,漆黑的眸瞳中,射出一道令人心寒的精光。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陈翔被暗杀了?谁干的,有调查吗?”
  番属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夹着哭腔道“此事,万岁爷为了稳住汪瑛,没有将调查的任务交给东厂,而是派吏部侍郎李贤秘密调查!”
  “奴济揣测,许是厂都派陈翔去西塘的事,又被内奸泄露给汪瑛了!汪瑛这老东西心狠手辣,曾在十年前派人暗杀过万岁爷呢!可见此人搞起暗杀的活儿,实在是行家里手!厂都,您可要小心啊!”
  曹吉祥听罢,皱着鼻子冷哼了声儿,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就怕这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汪瑛的走狗,在跟他玩贼喊捉贼的把戏,挑起东厂的内乱,再派人去西塘弑君!他不得不小心。
  若审时度势和汪瑛讲和,已为时过晚,汪瑛手下的一些重要的党羽就死在了东厂人的手里。比如刑部尚书左鹏,户部侍郎严凌,前任宣威将军晁蒙,不但是汪瑛的骨干,还是他的连襟和大舅哥。同样,东厂的番子,也有被汪瑛派人暗杀的。这两相都已经杀出了仇恨。即使合作,也不会肝胆相照。说不定还会起摩擦更加耗尽东厂的力量!
  再说,东厂本身就是依附皇帝的特务组织,靠着皇帝的信任和宠幸得以生存。若是鬼迷了心窍,一时糊涂反水倒戈帮着某位图谋不轨的大臣咬自己的主子。届时,不论哪方胜利,他都不会有好果子!
  想来想去,曹吉祥叹息,唯有继续站在皇帝的一边才能活!只要人活着,什么愿望都有可能实现!若是死了,一了百了得不偿失!
  “厂都,您,你看怎么办吧?好好的一个扳倒汪瑛的机会…”
  曹吉祥摆了摆他白胖粗短的手,尖着不阴不阳的嗓子,打着官腔打发道“你们都下去吧,让咱家再好好地想想!”
  “是…”两人躬身应了声儿,便退出了东厂的大堂。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不敢相信,就连一向视为亲信的下属,也是其心难测。怎么办?显然,陈翔的死和汪瑛有着脱不了的关系!现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拿到汪瑛暗杀陈翔的证据,单凭嘴上说道根本无法让人信服,反而会遭到这老东西反咬一口,偷鸡不成蚀把米!
  找徐有贞,石亨帮忙?他们肯吗?这两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说明里和我不对付,就是暗里也想这法儿想给我下套儿。求他们帮忙调查,势必要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们才行,不然也办不成事。但是,如果,这个事情被他们知道了,非但不会帮我解决这棘手的麻烦,说不定还会鼓动言官弹劾我护驾不利,按一个投靠了汪瑛谋害万岁爷的罪名…届时,可就不是东厂混进内奸,走漏了消息那么简单了!那可是要诛灭九族,拉到菜市口凌迟处死的悲惨下场了!
  想到这里,曹吉祥顿时感到,一股冷飕飕的阴风,从他的后颈直吹了过来,寒得他打了个哆嗦。也就在这时,一个君子的名字,从他的脑海里蹦跶了出来——于东阳!
  对啊,此事若找他帮忙,势必比那些小人强许多!
  决定之后,他进后房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从西角门走出了东厂,坐着蓝绸小轿儿,往时刹海仿生街葫芦胡同而去…
  …………
  “大夫,我夫人病情…”待郎中将悬在于夫人脉搏上的红线收回,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于东阳走上前来,偏过脸蹙眉问道。
  郎中捋着颌下花白的山羊须;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于阁老,尊夫人的肺痨比以往更厉害了,病灶已经侵蚀到其他三脏,肝脏,肾脏都已功利衰竭,恐怕再无转圜挽救的余地了。如果,如果您能早些来找老夫,兴许这病还可以治…现在,唉,晚了!”
  听罢,于东阳心里一怔,脚底下不禁打了个趔趄,幸有身边小厮及时扶住了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他紧蹙粗短的浓眉,
  觉得腔子里的那颗心犹如被刀子搅得一般疼痛难当。与年氏做了二十五年的夫妻,虽少有男女之情,却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宦海沉浮二十余载,夫人年氏非但没有因他做官,享受半分官太太应有的福气,反因他性子耿直,在官场上不懂钻营取巧,巴结逢迎,本着圣人的教诲,施政为民而得罪权贵,受到惩罚和他一起遭罪受苦。为此,于东阳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不论年氏如何不善生育,他也绝不提纳妾之事。即使年氏不想于家无后,害得丈夫落得惧内不孝的罪名,曾给他强加了一个通房丫鬟供他生养所用,却也被于东阳拒绝了。现下,他又整日地操劳朝政,为国事忙得不可开交,时常好几天不回家,这才延误了给夫人治病的时机。
  他心里虽愧疚,却不后悔。如果,再让他重新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为国家,为百姓做事。从他捧起《四书》的那天起,便懂得了做官施政,都必须以民为本,以社稷为重。对上,为天子分忧,献策,下,为百姓谋福谋利,为民请命是于东阳为人为官的原则。
  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耳畔传来婢女嘤嘤的哭声儿,于东阳此时的心情,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般不得片刻的平静。
  就在这时,听得“哗啦”一声儿,官邸的一名小厮掀开隔着内屋的帘子走了进来。他弓着身子禀报道:“老爷,曹公公造访!”
  转脸,于东阳捋着下颌的短须,挑眉明知故问道:“曹公公?哪个曹公公?”小厮干笑了一声儿,讪讪道:“呵呵,老爷您真会说笑。这北京城里除了东厂的厂都曹吉祥,哪里还会有另外一个曹公公?”
  曹吉祥…只要想起曹吉祥的那一副墙头草,随风倒,唯利是图的小人嘴脸,于东阳就觉得翻胃般的恶心。他刀斧雕刻般的一张脸上,展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断然道:“不见!就说我不在家!”
  “可是…”
  哼了一声儿,于东阳甩了下宽大的袖子,怒目横了小厮一眼,厉声道:“可是什么?还不去照我说的去做,打发了他滚出去!这样的小人,竟来造访我!哼,我还怕他靠脏了我的门儿,站脏了我的地!”
  “老爷息怒,曹公公说,今日求见老爷,的确是有天大的事要找您商议!”
  闻此,于东阳冷笑了一声道:“天大的事体?除了为他的东厂计算些子蝇头小利,他竟还会为天大的事找我商议合计?真是笑话!”
  “事关万岁爷和谭姑娘,啊不,现在应该称为皇后娘娘了…”
  谭姑娘是…难道是,是允贤?哦,对啊,陛下复位之初,不就下旨恢复了谭家的荣誉和姓氏吗?如此,允贤就彻底摆脱了景泰帝贵妃的身份,在外行医用谭姓,总比以前的杭氏要方便许多。陛下真是想的周到啊!可是,她又如何成了皇后娘娘?难道…
  小厮的一声儿“老爷”将他飘忽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如梦初醒般地“哦”了声儿道:“让他在偏庭等候,我现在就去见他!”
  “是,老爷!”小厮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腹中,退到了门外。虽然,他家于阁老承受皇帝陛下的天恩重用,从浙江调回京都,入了内阁,成了权势足以与汪国公匹敌的内阁宰辅之一。但,古人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像曹吉祥这般臭名昭著的东厂宦官,无耻小人,若是不慎得罪了,他是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的!
  若非有关皇帝陛下的事,他才懒得理会曹吉祥呢!即使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绝不与小人为伍!此时,去往偏庭的于东阳是这么想的。
  从卧室,走到偏庭不过半刻不到的功夫,跨进门槛儿,映入眼帘的便是曹吉祥眯眼弯眉,一脸堆笑的胖脸。于东阳心里一阵冷笑,但面上还是蛮客气的。他嘴角扯了一扯,努力挤出一丝公式化的微笑。抱拳道:“曹公公屈尊前来弊舍,有何尊教?”
  曹吉祥连忙从椅子里站起身,抱拳还礼,话倒是说得难能可贵的真诚道:“于阁老客气了,咱家实不敢当尊教二字。只是事关重大,放眼整个朝廷,也唯有阁老您,让我能放心地把此事原本告知了!”
  闻言,于东阳挑眉音线上扬地“哦”了声儿,似笑非笑地说道:“曹公公竟如此信任于某,难得啊!有何天大的事情,请公公说罢!”
  “事情是这样的…”曹吉祥遂将皇帝微服私访后,所发生的一切怪异的事情,连着事实带猜测,顾虑毫无遗漏地告诉了于东阳。末了,他补充了一句道:“汪瑛不除,国无宁日!”
  于东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曹吉祥,心里不禁一阵儿冷笑,哼,什么‘汪瑛不除,国无宁日’分明就是你曹吉祥更急着想要除掉汪瑛这个头号政敌冤家吧,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好像你曹吉祥多么忠于大明,忠于陛下,是个大忠臣一般。呵呵!
  这么想着,面上却十分客气,点头对他的这席话深表赞同道:“你说的,似乎有这么些道理。不过…”言毕,他忽然话锋一转,呵呵笑问道:“你确定我会帮你这个忙吗?”
  曹吉祥手指敲了下旁边的小桌子,强调性地纠正道:“不是帮我,而是协助万岁爷,铲除奸臣!曹某一向敬重阁老清政廉洁,刚正不阿,一心一意只为社稷江山,黎民百姓是天下第一的好官,陛下的忠臣。是以,曹某才特意前来拜会阁老,希望阁老以江山社稷为重…眼下,汪瑛作乱,妄图借刀杀人谋害陛下,这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寻死路,也正好是协助陛下,除掉此贼的大好良机啊!若错过后悔晚矣!”
  “这倒也是!”于东阳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其实,早在正统年间,万岁爷就想除掉他了!哼,也不知那钱皇后安得是什么心!万岁爷都已派王振在长安东街准备好了,就等圣令一下就可以动手。可是钱皇后却千百阻挠,迫使计划取消,这才让汪瑛这老东西多活了这么多年。汪瑛是有理财的能耐,却更有敛财的本事!结党营私,卖官鬻爵,逼良为娼的勾当,所有的贪官污吏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半!再者,自达天顺元年,陛下痛改前非启用贤臣,能代替汪瑛担任户部尚书的,多如牛毛!当年,也是这家伙在孙太后跟前摇唇鼓舌,挑拨地孙太后想要改立朱祁钰为帝!还不是他觉得那罪奴生的朱祁钰,不但出身不好,更是懦弱无能比万岁爷好操纵?”
  不得不承认,曹吉祥所言,一字一句都是不可辨驳的事实!
  汪瑛不除,永无宁日的岂止是他曹吉祥,更是国无宁日啊!
  思索片刻,于东阳深以为然地颌首捏须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若是再次委派东厂的番子去西塘请旨,势必又会像陈翔那般遭遇暗杀。你的计划是,出动东厂以外的人去做这件事,既能防止内奸再次泄露消息,又能顺利请旨诛除汪瑛?”
  曹吉祥试探地问道:“可否?”
  于东阳点头“嗯”了声道:“可以一试!不过,我是不能亲自去的!你放心,扳倒汪瑛事关社稷,我不会因私人之故放你的鸽子。届时,委派何人前去,我会想法告诉你的!汪瑛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你来找我…呵呵呵,曹公公果然是个聪明人呐!”
  “过奖了,于阁老。如此,那曹某就谢过阁老了。告辞!”曹吉祥的目的达到了,满意地站起身向于东阳作了个揖。
  “恕不远送。”于东阳眼见得他走出了偏庭大门儿,说了一句。
  待曹吉祥走后,于东阳便派人将总兵李三请到了官邸…
  陈翔死了,似乎也就给汪瑛吃了一剂定心丸,使他沉醉在于朱祁镇斗法的又一次胜利中,欢欣鼓舞,得意得忘乎所以。
  得意可以,忘乎所以的得意,距离灭亡也就时间问题了!此时的他,正大张旗鼓地筹备着自己六十岁生日的宴会,忙的不亦乐乎,乐得忘乎所以。

  ☆、第十三章  抄家

  此时,朱祁镇正在卧室与谭允贤坐在一起吃早饭,忽听得屋外丁香说了这么一句:“万岁爷,刚李侍郎来说,李将军从京都赶来了!”
  “哪个李将军?他如何得知朕在西塘?”朱祁镇蹙问道。
  听得守在门外的婢女丁香恭敬地回话道:“回万岁爷的话,此李将军不是别人,是李总兵!他说是应于阁老之邀前来请旨的。”
  “请旨?”两个字,又是朱祁镇和谭允贤异口同声说出来的。两人顿觉有趣儿,对视而笑,却只在顷刻便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灵犀笑意。
  朱祁镇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怀疑是我…”
  谭允贤说着,撅起了嘴,眼圈儿都红了。嘴里低低嘟囔着:“到底做了几年的皇帝,疑心越发见长了!如今连我都…”说着,她委屈地低下头,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吸了吸鼻翼,不再去看朱祁镇。
  闻此,见此,朱祁镇哪儿还有不心疼的道理?他坦然地一笑,放下手里的筷子,揽臂将侧身低着头委屈的谭允贤搂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肩窝里,歪过头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下,温软地哄劝道:“你想哪去了,自从相识以来十几年了,我何时怀疑过你?我是奇怪,于东阳怎么也知道我来了西塘,他请得是什么旨意?”
  谭允贤嘴角勾了一下,又连忙收住笑弧,转过脸挑眉看着朱祁镇,淡淡地说了一句:“请他去正厅问问,不就知道了?”
  松开她,朱祁镇看着一桌的饭菜沉默良久,思忖着。忽的,他
  似是想到了什么,渐渐地眯起了双眸,眼底划过一道令人胆寒的杀气。他轻轻砸了一下桌面,果断地说道:“不能去正厅!”
  “你,你…”谭允贤紧蹙柳眉,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朱祁镇没有理她,只是低沉着话音道:“丁香,叫李三进来说话!”
  丁香应了声儿“是”便打开了房门,将一身便装的李三请了进去,待李三踏进房门后,她便将双扇雕花门儿从外边关上了。
  “参见陛下,皇后。”李三恭敬地向他们行了个揖礼。
  朱祁镇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见李三直起身子后,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应于东阳的委托,来西塘向朕请旨,所为何事?”
  叠手作揖,李三道“启禀陛下,事关汪瑛!两日前,曹吉祥去拜会过于阁老,说自从陛下微服私访后,发生的一切都颇为怪异。是以,曹吉祥怀疑东厂有汪瑛的内奸。他担心再度发生陈翔被杀之事,搅了他想要除掉汪瑛的计划;是以只得与于阁老商议,让臣来西塘请旨。”
  “呵呵,这曹吉祥,真有他想的!”朱祁镇冷笑了一声儿道。
  “陛下,不管他曹吉祥如何盘算,臣倒是觉得,这是除掉汪瑛最佳时机。陛下,请恕臣放肆地问一句,您还记得周强吗?”
  李三的这席话,成功地勾起了朱祁镇对往事的追忆。瓦剌一年的患难与共,与回京后被软禁的六年中,他与这些平凡而又伟大的将士们,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在他复位后,重重地加赏了他们。袁彬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李三普通的一名士卒,被提升为总兵。不但如此,朱祁镇为死去的兄弟追封了爵位,就比如说李三提起的周强。
  周强已走了十年,再次提到他,不免让朱祁镇感到唏嘘心痛。他叹息了声问道:“记得,朕怎么会忘记他呢?为了接应朕回京,周强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依你之见,周强与汪瑛的案子有何关联?”
  “有关!”李三利落地说出这两个字。
  朱祁镇蹙眉,音调上扬地“嗯”了一声儿,愿闻其详地看着他。
  “陛下,此事还要追溯到十年前。彼时,周强等人奉钱皇后之命,前往漠北接应陛下时遭遇强盗截杀,就是汪瑛派去的!”
  “这个,朕当时也想到了!汪瑛和孙太后是亲戚,自然心意相投,一拍即合地想要废掉朕,让郕王来坐皇位。若是朕死在了瓦剌,正好让他们逞心如意。郕王性子懦弱,即使是他委派也不过是受人唆使。”
  这席话,朱祁镇说得煞有介事,就像直到如今,他还依然相信,当年派人去漠北暗杀他,跟朱祁钰一点关系也没有似得。
  李三是武将,虽说心有谋略,却也只在征战上。争斗的心思较之处于政坛正中的文官们单纯许多。此时,听得朱祁镇如此说,自然会当真以为,皇帝陛下还不知真相。他一向忠诚于皇帝,不想对他有所隐瞒。是以,他拱手道:“其实,当年阻碍陛下回京的,不是孙太后,而是汪国公和郕王!自从土木堡之变,朱祁钰登上皇位后,汪瑛和孙太后就决裂了。说白了,当初汪瑛见陛下性子叛逆,颇有主见,于他掌权不利,便想扶持与他女儿订了亲的郕王为帝,取代陛下。”
  “如此,他就是国丈,把持朝政名正言顺!郕王生母出身微贱,母子两儿一脉相承,皆是性子懦弱之辈,比起孙太后和陛下更好掌控。但,就他的地位而言,想要扶持郕王举步艰难,唯有借助孙太后之力!是以,动辄挑拨陛下与孙太后的关系,导致陛下母子不合…”
  “一旦目的达到,他便卸磨杀驴。与郕王朱祁钰合谋,派人前往漠北暗杀陛下,又将他们一切不利于陛下的勾当,都嫁祸到了孙太后身上。单单就这罪名,也够灭他汪瑛九族的了!更何况,这十来年,汪瑛在朝中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现下又是挟持皇后,图谋弑君!”
  朱祁镇摆了下手,神情淡淡地说道:“汪瑛做的那些缺德事,朕早就知道了!至于祁钰,人都死了那么些年,朕废了他的帝号,将他逐出皇陵就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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