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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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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传来一阵细碎的摸索声,随即听到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又把被子抢走了……”
  燕不离早已沉沉睡去没有听见。不知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他眉头舒展,嘴角微弯,噙着一丝清浅的安然。
  秋空澄霁,曙光初降。绯红的朝霞浸染山岚,给整个碧落谷遮上了一层淡粉的薄纱。
  柔和的晨光从窗外渗进来,映在床上人晕柳醉花的眉间,平添一抹明媚的晓色。
  随着光线逐渐增强,那双纤长细密的睫毛终于动了动,燕不离从一个宽敞的怀抱里睁开眼,感觉脑中仍是天昏地暗,一片迷茫。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
  某人骤然清醒,当即两眼一翻,决定继续装死。
  “莫愁,醒了吗?”池月低沉又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有。”
  “哦,那你睡你的,我干我的。”池月坏坏一笑,“正好还没用过后面的……”
  燕不离顿觉菊花一紧,激灵的翻过身来:“不行!”
  “那就用前面的……”
  “也不行!”
  “那夫人的意思是……”池月望着他,目光盘桓在某人樱红的小嘴上,“用上面的?”
  燕不离一巴掌甩了过去。
  池月轻飘飘捉住他挥来的手,将那只细软的小手捏在掌中搓揉了两下,邪邪笑道,“嗯,用这个也行……”
  燕不离也嘿嘿笑了。他举起另一只爪子,张指露出五根尖利的长甲,在某人眼前晃了晃:“你确定?”
  池月:“……”
  为了日后的婚姻幸福与生活和谐,以及避免非必要的意外伤害,池宗主决定给凶悍的喵夫人修修指甲……
  燕不离自然誓死扞卫自己这唯十的武器,眼瞅着池月探身去够烛台上的剪子,他立刻扑起来把男人压回床里。
  “谁敢剪我指甲,我就剪了谁命根子!”某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为夫知错,夫人恕罪……”池月躺在床上仰面望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狡黠笑容,“你要压断我了。”
  燕不离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些诡异,都是披头散发赤身裸体,他还整个儿骑在了池月身上……
  虽然他很希望咸鱼翻身,但这画面还是过于豪放了。
  “咳咳,不好意思……借过一下……”燕不离尴尬的往旁边爬。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某人一把将他拽回来,慢悠悠道。
  燕不离总算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了,忙道:“没、没有啊……你、你要干嘛?不要啊卧槽!池月你个老王八放我下来……救命啊啊啊!!”
  “——咣当!”“诶呦!”
  金色的朝阳在屋内照出一片白茫,光晕里有细小的微尘如飞蚊般上下飞舞。一男一女滚落在地上,表情僵硬的瞪着对方。
  燕不离看了眼身侧倾塌了一角的木床,扶着腰骂道:“你这什么破床啊?这都能塌?!”
  池月微微皱眉:“以前我睡的时候没事,可能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莫愁你太重了……”
  
  第33章:解渴
  
  燕不离白他一眼:“我看分明是某些人兽行无度,连床都不堪忍受所以自杀了。”
  池月厚颜无耻的笑道:“没事,明天换张铁床。莫愁没听过一句名诗吗?要想功夫深,铁床夜夜震。”
  “宗主果然吟的一首好诗啊。”燕不离抽了抽嘴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恭祝宗主早日神功大成,铁杵成针。”
  池月:“……”
  这么趴着斗嘴实在不像话,燕不离以手撑地站了起来,两条腿仍酸软得和面条一样。
  他重新套上池月的衣服,勉强遮住了满身斑斑点点的印记。乌黑的长发用素绫子束在脑后,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隐约可见几枚青紫的吻痕。
  宗主大人就比较凄凉了,依然只有一条裤子拿来遮羞。宽厚的胸膛和肩背赤裸在外,殷红的挠伤和咬痕在玉色的肌理上显得格外扎眼,可见两人昨夜的战况有多惨烈。
  燕不离尴尬的撇过眼,感觉喉咙有点干涩。屋内环视一圈,只找到了一只干涸见底的黑釉瓷壶。
  “有水么……”
  池月舔了舔唇角,眼神幽深的靠过来:“本宗也有点渴……要不相濡以沫一下?”
  “滚。”乐千秋给这老色魔吃的哪门子春药啊?还有完没完了……
  对方倒也不气,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道:“跟我来。”
  “去哪儿?”不会又跳崖吧……燕不离略微忐忑,他实在被某人坑得次数太多了。
  池月也不答话,半拉半扯的带着他走出木屋。迈门槛的时候听到身后人呼吸一滞,回过头才发现对方咬着下唇,小脸泛着一抹羞意的绯红,脚步也有些踉跄不稳。
  “……”虽然昨夜已有克制,但对于初经人事的女人来说,自己还是太粗莽了。
  有力的手臂从背后一抄,揽住腿弯,燕不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能走。”燕少侠自诩英雄男儿,一向抵触被当成女人抱着,立即扭着身子反抗道。
  然而他越是挣扎对方就搂得越紧。池月霸道的扼住怀里不断打挺扑腾的大鲤鱼,低声威胁道:“你若是再动,本宗有的是办法让你走不了……”
  某人浑身一僵,顿时变得比死鱼还老实。
  池月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经验证明,对付这家伙必须得用强,但凡好说话点儿她都能顺杆儿爬到天上去,然后再捅个洞出来……
  这性子幸亏是女儿家,要是生成了男人,还不得骑鹏驾鹤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抱着还算安分的美人,他一步步走向屋后,转眼便进了一片葱郁的林子。
  柔和的阳光抚照在青黄的树丛上,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漏下来,在两人身上化作融融淡淡、轻轻摇曳的光晕。晨风吹过彼此交缠的发丝,留下一抹清冽的果香。
  走到林深之处,池月将怀里人放下来,抬起头向上望去。阳光拂过他纤密的睫毛,沿清矍的面容勾勒出金色的线条。明媚的清光映在那双幽黑深邃的瞳里,竟漾起了一圈圈奇异的暗红。
  燕不离见池月又低下头来望着自己,眼中隐隐泛着丝丝血色,忍不住心中一悸,后退半步靠在了身后粗糙的树上。
  尼玛,这货不是打的野合的主意吧?
  一只线条鲜明的手臂拄在他头侧的树干上。
  池月俯视着问道:“你怕什么?”
  燕不离被笼罩在对方高大的阴影里,心中已经骂了一百遍:废话,你丫一脸的欲求不满你问老子怕什么?!
  “额,宗主您的眼有点红……呵呵,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池月闻言眉头一皱,放下手臂直起身来。
  每当快到月圆之日,魔功的反噬都会格外强烈。这一次他得提前做好准备,大婚当日,自己的身体决不能出什么岔子。
  燕不离见对方表情模糊、眼神明灭,便也不敢再多言,万一哪句话又惹到这位阎王爷,自己八成会被就地法办……
  池月却一直没有望过来。他穿着黑裤,赤着上身,站在树下沉默了片刻,突然纵身跃起,跳入头顶的叶丛又飞快落下,落地时手里便多了两只黄澄澄的梨子。
  燕不离眨了眨眼,迟钝的意识到这是一片梨树林。只要有秋风微微拂动树梢上茂密的枝叶,便能看到那一颗颗藏在浓荫里的圆黄果实。
  甘甜清凉的梨肉一入口,喉间的干渴便在刹那间一消而散。
  这个地方的水土果然神奇,连这种皮厚酸涩的土梨也能大有改良,吃起来细滑酥软、甘冽可口,令人心肺舒畅、齿颊留香。
  燕不离刚美滋滋的啃了两口,突然听到一声怪叫,一道黑影如疾电般从头顶蹿了下来!
  眼前骤然一花,燕不离站在原地,看了看树梢上那只叼着梨子的杂毛大鹦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愣了。
  身后传来池月一声轻笑:“衔环,你又调皮了。”
  那鹦鹉抖了抖翅膀上的绿毛,转着骨碌碌的小眼睛,居高临下的瞪着二人。红色的鸟喙紧紧咬着果柄,将溜圆的黄梨像秋千一样晃来荡去。
  “把梨还回来,不然本宗就让你和结草作伴去。”池大宗主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一提结草二字,鹦鹉头上的白羽都炸起来两根。它不情不愿的扇了扇翅膀,不情不愿的飞下来,不情不愿的松开嘴,把战利品空降而落,正正砸在了燕不离头上。
  这扁毛畜生……某人也炸毛了:“池月,你的鸟儿欺负老子!”
  对方啃了两口梨,悠然道:“它以前被你喂过巴豆,揪秃过尾巴,关过无数回小黑屋……没啄没挠你已经够客气了。”
  燕不离惊诧道:“江……额,我曾经对一只鸟这么禽兽吗?”
  “我本来打算研究鹦舌的做法,是你非要把它救下来教它学舌。虽然过程……略曲折了些,不过衔环学得很快,连狗叫都会。只是结草死后又不爱说了……”
  燕不离不屑的看向盘旋在半空的鸟,撇着嘴道:“我才教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
  “畜生!畜生!”衔环大声的叫道。
  池月乐了:“还是夫人调教有方,你一来它就说人话了。”
  “它说的这是人话么……”燕不离一瞪眼,“你帮我把它揪下来,老子教教它怎么做鸟……”
  池月轻笑着摇摇头,将手中梨子递过来:“何必同它置气?我的给你吃……”
  “不要!”
  “嫌弃本宗?”
  燕不离鄙视的扭过脸来:“你有没有常识?两个人不能分吃一只梨,不然就会分离……”话卡到这儿他就愣了。难不成……自己还害怕与这魔头分开不成?
  正在恍神之间,耳边忽然响起一句:“不离。”
  他浑身一震,如同被人紧紧扼住脖子一样感到窒息。
  愕然抬起头,看到池月已经收回了手,目光灼灼的望过来,眼神如潭,情深千尺。
  “……我们不会分离的,莫愁。”
  艾玛,吓死宝宝了。
  燕不离长长舒了口气,他还以为身份被识破了……
  “为夫许你一生一世,决不食言。”池月揽过美人的细腰,用唇角温柔的厮磨着对方的耳鬓,“池月从不信天命,亦不惧因果。人间百苦,万般禁忌,皆不能阻挡你我,否则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一阵幽凉的风从身边吹过,燕不离背后升起一丝寒意:“可如果有一天……是我背叛了你呢?”他声音干哑,带着难以察觉的轻颤。
  池月低低一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好好罚你。”
  “怎么……罚?”
  “这样罚……”他勾起那只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清甜的果香萦绕在交缠的唇舌之间,鲜冽的梨汁滋润着燥热的喉咙深处。相拥紧贴的身体逐渐升温,两人的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
  燕不离被吻得晕晕乎乎,却忽然之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那个啥,等一下……说好的吃梨呢?怎么被吃的还是他啊?!!
  “呜呜呜呜——”梨林上空滑过一道黑影,衔环扇着花里胡哨的翅膀,声嘶力竭的喊着不知道和什么鸟学来的叫声。那叫声悠悠扬扬,飘落满谷,乘着清风越过高岭,遥遥传向山的另一头……
  高崖之上,重檐琉瓦的殿顶忽然惊起一群扑扑簌簌的飞鸟。
  有人踩着灿金的霞光,迈入了黄泉殿的朱漆大门。
  湖澈丹刚进去便看到站在殿中柱子旁的溪春,和往常一样的黑衣黑发,表情空洞,只是右手上又多了一圈绷带。
  都说右手是男人的好兄弟,但湖澈丹觉得溪春的好兄弟一直是个苦命的。
  “怎么,宗主还没起?”池月虽然死宅,但作息向来规律,平日里这个时辰已经用过早膳了。
  “和夫人在密室里还没出来。”溪春作为池月的暗卫,对宗主的行踪往往比他们四大法尊还要熟悉。
  湖澈丹瞪圆了眼:“昨天早上不就进去了吗?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出来,他俩在里面生孩子呢……”
  溪春给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事关宗主与夫人,大人还是慎言为好。”
  对方赶紧捂着嘴,紧张的四处望了望。
  溪春又道:“把‘生’字改成‘造’字就对了。”
  “……”
  湖澈丹露出一副佩服之极的神情:“宗主果然威猛持久,夫人也是深藏不漏,寻常女子只怕是吃不消的。”
  溪春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寻常男子也是吃不消的……”看来燕不离的确把池月勾到手了,只是不知他付出这偌大代价,究竟有没有换来万鬼阵的阵图。
  “你说啥?”
  “没什么……”溪春问他,“中尊大人可是来汇报大婚仪程的?”
  “不错,这次婚事安排得太仓促了,很多同道还有各地的领主都赶不过来。再加上如今是多事之秋,我想向宗主提议在谷内操办,一切从简,无需大肆铺张。”
  “本宗准了。”两人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湖澈丹和溪春转过身,看到突然出现的池月,像被雷劈中一样双双傻在原地,惊愕之际都忘了行礼。
  宗主大人笔直的站在逆光里,披头散发额头沁汗,赤裸的上身布满细密的伤痕,怀里还抱着一个裹了他衣服的女人。
  燕不离面红耳赤的把脸一埋,垂着头满世界找地缝。
  “你们先在这儿候着吧。”池月撂下一句就大步流星的直奔卧房了。
  “是……”湖澈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舌头,溪春则格外庆幸自己没在这个时候玩针。
  望着池月带着一身艳图消失在墙角,湖澈丹呆呆立在原处,琢磨了良久才道:“春子,你说……宗主他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
  溪春的面瘫脸寸寸龟裂:“大人慎言。慎言。”
  
  第34章:黄老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池月将怀中人放到床上,在对方额角烙下一吻,转身换了件衣服便匆匆离开了。
  燕不离听到外间木门阖上的声音,立即翻身爬到床的里侧,上下左右的摸着光凉的墙壁。只是他敲来敲去,几番推踹,那面墙依然不动分毫。
  会不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他又爬到床的外沿,打着滚奔那面白墙冲去,结果咚的一声给脑门撞出个大包。
  满眼金星的坐起来揉了揉头。燕不离回忆了一阵,终于想起池月昨天上床时有个小动作,他似乎用脚跟在床沿下方踢了一踢。
  再次爬到外边,扒着褐色的床缘往下探看,燕不离发现底围上镶嵌的四菱云纹大理石是活动的,往里一按就会陷进木槽里。这时到床下微微震动,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啧,这机关造得倒是隐密……燕不离正要起身,忽听门外有人细声唤道:“打扰夫人,奴婢奉宗主之命给您送水来了。”
  “咳咳……进来吧。”燕不离顿时脸上一红,其实他被某人硬喂了只梨以后就不渴了,没想到池月还惦记着。
  然而水烟和寒烟一进来他就知道自己又误会了。
  她们确实是送水,不过送的是洗澡水……
  四扇宝锦紫竹屏风徐徐拉起,露出隔断后一米高的巨大香柏浴桶。十名侍女提着热水鱼贯而入,很快将木桶注了大半,寒烟捧着皂角、香膏和澡巾,水烟撒着白芷秋兰的花瓣。
  火候一到,水温适中,佐味下齐,就差主料进锅了……
  燕不离站在蒸腾的水雾里,有些扭捏的看着一圈围着他的女人:“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
  水烟和寒烟摆摆手,其余的侍女便都出去了。寒烟将屏风展开,水烟撸胳膊挽袖子道:“宗主嘱咐过奴婢们要伺候好夫人,您安心沐浴就是,我们给您揉肩搓背……”
  她不说还好,一说燕不离肩膀就疼,再让这膳房出身的铁掌丫头按一回他就得废了。
  “罢了,你们先在一旁伺候吧。”反正现在都是女人,看就看吧……
  无奈的走到浴桶边,燕不离径自褪了衣服,露出一身白皙的肌肤和欢爱的痕迹。水烟和寒烟对视了一眼,目光难掩惊异。
  “诶呀,宗主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夫人身上这么多伤,恐怕明日大婚都消不下去呢。”水烟一边帮泡在浴桶里的人洗着长发,一边红着脸轻啐道。
  燕不离鼻子里哼出一声:“反正他也没讨着什么好……”
  “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懂!宗主这才叫爱夫人呢。”寒烟试图用一只手掩住自己裂到耳根的大嘴,“不过这额头的淤青……?”
  燕不离尴尬的咳了两声:“……说来你们也不信,是墙先动的手。”
  水烟扑哧一声笑了:“那明儿个梳头的时候就把刘海放下来吧,不然一层薄粉可是遮不住的。”
  “这是小菜一碟,夫人就放心吧,我肯定把您打扮得比天仙还美,保证把宗主迷死!”寒烟拍着壮硕的胸脯道。
  燕不离看了眼她惊天地泣鬼神的脸,颤声道:“别把他吓死就行……”
  “呸呸呸,马上就大吉之日了,总说忌讳的话干什么?!”水烟将手中柔软的乌发用皂角细细揉开,“宗主和夫人一定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对对对,还得早生贵子,我们可盼着明年就能抱上小主子呢!”
  燕不离一头扎进水里。
  池月是不是故意派这俩姑奶奶来的?就不能让他安静的洗个澡么……
  “对了,你们等会儿给我拿条麻绳来,要长些。”他从浴桶里抬起脸道。
  “绳子……?”水烟手中一停,瞪着眼睛道,“夫人,这婚前恐惧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要绳子就是想上吊吗?”燕不离哭笑不得。
  寒烟捅了捅水烟的小蛮腰,悄声道:“你瞎说什么呢……没听中尊说宗主身上也全是伤么?他老人家可能就好这口……”
  水烟愣了愣,随即一脸大彻大悟:“哦,我懂了。”
  燕不离还是听见了,嘴角抽得和中风似的,整个人无力的靠着桶壁出溜了下去。
  阿弥陀佛,死道友不死贫道……此锅微黑略沉,老魔你千万挺住,一定背好……
  “阿嚏!”池月站在黄泉殿里打了个喷嚏。
  看来以后是不能半裸着到处跑了……实在容易着凉。
  “大婚的事就这么安排吧,本宗也懒得按那些繁文礼节来办,一切从简。”
  “是……”湖澈丹迟疑了一下,“不过宗主可需再过问夫人的意见?”
  池月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必问了,她比我还懒。真累着她没准当场就撂挑子了。”
  “属下明白了。”湖澈丹躬身道,“真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宗主成亲,谁曾想眨个眼就要大婚了!真是恭喜宗主,恭喜夫人!”
  池月呵呵一笑:“少废话,份子钱你一分不许少。”
  溪春沉默的站在一旁,望着眼前这个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的男人,心底里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他潜伏鬼门三年有余,还从未见池月对什么人动过心思。本以为这位宗主就算成亲,也顶多是娶六福楼的女掌柜罢了,未料到却对江莫愁这个女魔头有了兴趣。
  不过这样也好……溪春眼色幽深,指尖在袖里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银针。
  等池老魔下了十八层地狱,自然就能见到他真正的心上人了。
  “溪春……”上方传来池月的声音,“岳卓那丫头的伤怎么样了?明日能来观礼吗?”
  “回宗主,岳小姐现在勉强可以下地,但行走困难,恐怕无法到场……”
  “那你明日继续守卫望乡楼,以防有正道中人趁大婚之机浑水摸鱼,把岳卓这条鱼顺走了。”
  这应该是池老魔此生犯的第二个英明又睿智的错误,第一个是他决定娶江莫愁……溪春垂下眼,拱手道:“属下遵命。”
  “另外,请黄大夫到三生泉来,”池月玉面一沉,声音淡淡,“告诉他本宗想试试他说的那个古方。”
  “是。”
  湖澈丹道:“宗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池月瞥他一眼:“是不是讲了我会难受,不讲你会难受的话?”
  “额……”
  “那你还是别讲了,本宗如果难受了,一定会让你更难受。”
  “宗主啊,属下实在是不得不说呀。”湖澈丹苦着脸道,“您是千金之躯、万乘之尊,黄老那些三无产品真不能乱用啊……”
  池月嗤笑:“说得就和你那职场学习班有多靠谱似的……本宗自有分寸,无须多言。”
  他们这一代年轻弟子,其实没有谁真正了解黄半山。更不知道如今那个垂垂老矣的大夫,曾经是怎样惊采绝艳的人物……
  “岳姑娘再安心静养几日便会大好了。”
  黄衣老者收回诊脉的手,站起身坐回桌前,执笔在药方上做了几番添减。
  “多谢黄大夫。”岳卓接过丫鬟端来的汤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好苦……若是从前在正阳宫里,没有父母左右哄着,没有师兄师姐的甜枣蜜饯诱着,她是决计不会喝这种难以下咽的药汁的。
  可惜浮生多变、世事难测。当初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今日,更不知道……原来变得坚强其实也是一件挺容易的事。
  不过只需将人从蜜糖罐中拎出来,再一把扔进黄连汤里就行了。
  黄半山看了看岳卓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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