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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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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之间,船外几丈远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人头,燕不离冲他们大声喊道:“接着!”
  一个东西被高高抛了上来,面具男急忙接在怀里,正是哭得厉害的粑粑。
  再一抬头,只见暴雨之中海翻浪涌。一片昏茫的水面上,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下的世界,仿佛是地狱里最黑暗的深渊。
  眼前的光在渐渐消逝,四肢乱无目的抓挠着,却抵不过那股向下扯去的力量。燕不离被迫喝了几口腥咸的海水,耳中听到的是咕噜噜的泡沫声。肺部正在火辣辣的烧,头上开始剧烈的疼痛。
  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吗?可千万别又穿到一只王八身上……池月那个吃货会炖了他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意识渐渐模糊。水中的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如同一块落入水中的石头,冰冷而僵硬,直直沉向了海底。
  燕不离在昏过去的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下辈子,他一定要学会游泳。
  腰间忽然一紧,唇上传来温暖的触感。有空气顺过口腔灌了进来,给快要死去的人补充了一丝生机。
  燕不离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撑开睫毛,苦咸的海水蛰得眼疼,却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池月……你来了?
  ……
  坐在席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
  拂去额上的冷汗,池月缓缓舒了口气,收功下地。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做梦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在入定的时候睡了过去。算算日子,也不过才离开那家伙三天而已……唉,姓燕的小子绝对有毒。
  离开房间,行至楼下,池月刚跨出客栈的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侧过头,看见一个老道带着两个红衣绿衫的年轻小子招摇过市,一路走来臭飘百米,惹得周围行人纷纷躲避,正是徐真卿率领的打僵尸三人组。
  “师父,表哥他都失踪三天了,不太可能在这种闹市里现身吧?”燕红星吊着一只爪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柳惊风在一旁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搞不好那两个人就躲在这里……”
  “为师有说是来这里找不离的吗?”徐真卿挑了挑眉毛,指着路边的馄炖摊道,“贫道是饿了。”
  “……”
  馄炖摊老板捏着鼻子表示不接待:“几位客官,你们还是上别的地方吧,其他客人都被你们熏跑了,俺还要做生意呢。”
  “骨碌碌。”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滚到了他脚底下,棚子外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你这摊子我包了。”
  “靠,有钱了不起啊!老子也……我滴个娘……”燕红星扭过头要骂,一看清来人就给跪了,“表嫂万福金安!”
  池月捏着鼻子退后了一步:“你这是……掉茅房里了?”
  另两人转过身,见到池月也是一惊,柳惊风吓得立马躲到了师父身后。徐真卿则是冷声喝道:“姓池的,你将我徒儿拐到哪儿去了?!”
  池月莫名其妙:“他还没回家吗?”那蠢货不会现在还呆在塔顶上呢吧?
  “你装什么傻?不是你那夜将他和孩子从房中带走的吗?”
  “什么?!”池月脸色剧变,“有人带走了他和孩子?”
  对面三个人面面相觑,徐真卿见他惊怒的样子不像作伪,便将当晚的事叙述了一遍,末了又道:“贫道掐算着他奔东来了,你又刚好出现在这里,所以才当是你掳走了他……”
  池月无辜的眨了眨眼:“本宗三日前就走了,准备回碧落谷的。”
  “你就和贫道扯淡吧!碧落谷在西面,你跑东都的东边来干嘛?”
  “这边不是西吗?”池月指着东道。
  徐真卿:“……”无量天尊,原来鬼门的宗主是他妈路盲。
  燕红星格外想将西边的落日一把拽过来,好全了他表嫂碎在地上的颜面。当下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笑呵呵道:“表嫂说的对,这边就是西,太阳今天迷路了。”
  池月:“……”
  四人坐在馄炖摊里,暂时搁置仇恨,共同吃着混沌,顺便合计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到各处打探一下。毕竟一个大男人带着婴儿还是很扎眼的,说不定能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想到几人刚走到东江口就打听着了,有人在三日前看到一个戴面具的扛着个男人上了船,还有个东瀛女人抱着孩子跟在身边。
  “那艘船是出海去东瀛的,一年总共才走三趟,你们要去的话就得等春天了。”码头的艄公一边系着船一边答道。
  池月皱起了眉头:“只有那条船才能去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外海风浪高,大船才抗得住,咱这里多是跑河道的货船,能出海的也就是那些打渔的了。”
  “你这就是渔船吧?开个价,我买了。”
  “爷,您听我说完呐!渔船确实能出海,但是补给不够,风帆小速度慢,到不了扶桑岛那么远……”
  “这你不用管,将船卖我就是。”池月扭过头问,“你们谁认识路?”
  徐真卿举手道:“说来惭愧,贫道年轻时痴迷于长生不老之术,曾远渡东洋去扶桑寻仙问药,虽然年头久了点,但方向还是识得的。”
  池月瞄了一眼他的老脸:“买的假药吧?”
  徐真卿:“……”
  柳惊风和燕红星哭着喊着不肯去,最后是被池月捆成一团扔进的船舱。
  徐真卿毕竟是出家人,看着两人哭爹嚎娘的心肠子发软,便开口劝道:“这两个孩子若不想去就罢了,你何苦为难他们?”
  “没听人家说补给可能不够吗?”池月解着船头的缆绳道,“要是没得吃了就吃他们。”
  柳、燕:“……T T T T”
  徐真卿捏着鼻子道:“你吃得下去吗?”
  “也对……这俩儿身上的味儿太恶心了……”池月托着下巴沉思道。
  柳惊风和燕红星四只眼同时一亮,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接着就听对方慢悠悠来了句:“还是剁成饵料钓鱼好了。”
  两人泪流满面的看向徐真卿:“师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徐真卿干咳了一声道:“这鱼也不傻啊,一闻就有毒的饵肯定不上钩。”
  柳、燕:“师父您真好,师父么么哒!”
  池月冷哼一声:“既然这么没用,不如现在就杀了。”
  “别介!有用,肯定有用,我徐真卿的徒弟就是废物也能利用……”徐真卿琢磨了片刻,随即一拍大腿道:“贫道知道了!来鲨鱼的时候把他俩放水里,一准儿能熏走!”
  
  第94章
  
  澎潮落汀沙,矶石碎礁硖。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哗!哗!”云点沧海,浪击礁岩。耳边传来一阵针浪花的声响和鸥鸟的鸣叫,燕不离艰难的支起身子,吐出了一嘴沙子,又从舌头上拽下一只张钳舞爪的小寄居蟹。
  看来自己是掉到海里没淹死,反而被浪头冲到了岸上,真他妈命比脸大啊……
  他伏着身又咳出了几口水,扭过头看到旁边还趴着一个脸埋在坑里的货。
  对方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开来,银色的劲装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屁股上还吸附着一只猥琐的八爪鱼,正是那个人见人厌的面具兄。
  这人也落水了?
  燕不离四肢酸软的爬过去,将那人翻了个身,随即便骇了一跳:“卧槽,什么鬼?!”
  对方的面具掉了,脸上却糊了只硕大的红色海星,冷不丁一瞅惊悚异常,还以为此人满脸是血。
  然而等他把那只海星扒开,燕不离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和水下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池月?!这是怎么回事?快给老子醒醒!”他用力拍着那张脸,某人却毫无苏醒的迹象,最后只好按了下对方的肚子。
  “噗!”燕不离躲闪不及,顿时被喷了一脸水。
  “咳咳咳……”对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笑了,“看来咱俩命都够硬的,呵呵呵……”
  “呵呵你妈!”燕不离怒声道,“池月你是不是没吃药?跟老子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某人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的面具不见了,叹了口气望着他道:“我不是池月。”
  “啥?!”
  “我叫池日。”
  “日?!”
  “……”
  燕不离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疑惑的道:“你们俩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他的同胞哥哥。”
  “啊?!”
  “池月没见过我,应该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池日轻轻扯起嘴角,“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
  “你既然是他的兄弟为何还要为赏金盟卖命?还抓我和粑粑干什么?”
  对方笑意微凉:“我是赏金盟的带头大哥,他是鬼门宗的宗主,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对立的,就算是兄弟又能怎样?而你是我接下的任务,就算只值一铜也不能砸了我赏金盟的招牌。”
  燕不离磨了磨牙道:“就算我只是猎物,粑粑也是你亲侄子,你把他放哪儿了?!”
  “交给步川了。放心吧,她会将孩子安全送到客户手中的。”
  “王八蛋,你他妈敢不敢说出钱的是谁?!他要我儿子到底想做什么?!”他直接揪住了池日的领子吼道。
  “等见到他你自己问吧。”对方扫开他的手坐起身来,然后就听到屁股下“噗”的一声。
  一滩墨汁从沙子里渗了出来,那只章鱼被他坐扁了,臀部顿时染得一片漆黑……
  燕不离嘿嘿笑了:“真污。”
  池日向来有洁癖,哪儿受得了这个?当下褪了衣服跳到海里洗澡。燕不离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默默地转过了头。
  妈的,长得和池月一样,身材也那么像,这孤岛之上孤男寡男的,太特么折磨人了。
  然而池日根本没意识到男人之间看个身体有什么,作为一个纯洁而笔♂直的爷们,他到现在也不懂姓燕的和他弟弟是怎么勾搭上的……
  在水里洗罢,他连裤子也不要了,直接披着外裳上了岸。湿透的衣袂在阳光下银光闪闪,轻薄的下摆随风而飘,时不时露出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简直是湿身诱惑。
  燕不离痛苦的合上了眼。
  池老魔你在哪儿啊?快把你哥牵回家行不行?丫这是在犯罪!╰_╯池日向周围望了望,发现这是座荒芜的小岛,裸石遍野、杂草稀疏。滩涂之上是光秃秃的山包,不见绿荫高树,亦无走兽流泉,显然也不会有人烟。
  远处的天空依然乌蒙蒙的,云层之中隐约打着亮白的闪电,他便知海底的那个漩涡没有将他们卷出魔渊海。等那片乌云飘到了这里,照样是天昏地暗、暴雨倾盆,所以必须尽快找到避雨的地方。
  然而一转过身来,就见某人正在沙滩上挖来翻去的寻着什么。池日纳闷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燕不离头也不抬的哒:“你的面具。”
  “反正你也看到了,不戴也罢。”
  “就是因为老子看到了你才得戴上!”
  “……”
  眼看风云降至,池日将他拽起来道:“快走,暴雨要来了。”
  “来就来呗,我正渴着呢。”
  池日深吸了口气道:“海上的风暴很厉害,会飞沙走石的糊你一脸,喝泥浆子啊?!”
  燕不离觉得若是狂风来了,对方这件破衣服一定兜不住下面,到时候必定走光,搞不好就风中裸奔了。那画面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惊悚,遂点了点头,跟着池日往岛屿的另一面行去。
  孤岛不大,未走多久便绕到了山包的背阴处。这里生着几丛低矮粗壮的灌木,青黄的枝杈间缀着尖刺,却结了不少红色的野枣。
  燕不离龇牙咧嘴的忍着刺扎摘了几颗,枣肉酸溜溜的,含在嘴里倒也解了几分渴。他用衣服兜了不少,冲站在山石前的某人喊道:“喂,日哥,你要不要来点儿?”
  “不要。”
  “那你帮我摘点儿,那边还有几棵呢。”
  池日扬手一掌,一道骤风疾摧而过,几株枣树顿时被吹秃了头,满枝的枣子扑簌簌落了下来。
  燕不离:“……”妈的,老子怎么就么想到用内力呢?他也运功对着灌木拍出了一掌,呼啸的劲风狂卷而过,树上的叶子如雨飞坠,很快便飘零满地。
  一颗枣也没掉下来。
  某人轻蔑的笑了笑:“你内功还不到家。”
  “老子外功到家了!”燕不离不服气的撅断了几根尖刺,捏着光溜溜的一根枝杈,狂摇。
  池日无言的转过身去。这池月的品味也他妈是没救了。
  他继续观察着那块黑色的山石。这巨石的边缘明显有缝隙,而且格外齐整,就像被人用剑切割出来的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
  “燕不离,你过来帮我一把。”
  “干嘛?帮你撞石自尽?”
  池日将双掌附在山石的右侧,暗暗发力:“这可能是道石门,我向里推,你扒着左边的缝隙,把石头往外拉。”
  “不会吧?这里还住着人不成?”燕不离撅着身子往外扒着石缝,“我靠,这也太沉了……”
  “一、二、三!”池日运足功力,猛地向石上推去,燕不离也同时用力。只听喀拉一声闷响,沉重的石门突然滑开!池日顺势冲了进去,燕不离则被瞬间弹开。他狂退了几步,最后还是收力不及向后跌去,恰巧一屁股坐在了枣树上。
  池日站在洞中,隔着石门都能听到外面喊得有多惨。
  在千年前的修仙时代,常有修士远游于海外,开凿洞府闭关修炼,这个地方应该也是某位死宅前辈留下的遗迹。
  池日环顾而视,便见乳窟之中明珠高悬,静室之内滑凳生花。洞生多穴、房分三间,石座石床、锅灶樽罍,样样俱全。还有一条细长的清流自石缝飞落潭洼,连绵不断,滴答作响。
  石门从里面开启就容易多了。此时外面已经天天光骤暗,燕不离从飓风中挣扎着爬起来,险险在暴雨浇下来的前一刻钻进了山洞。
  “这地方好……还有水……诶哟……真他妈疼……”某人喝饱了就趴在床上不动了,捂着被扎成筛子的臀部叫唤。
  池日走过去:“我看看。”
  “你别管!”燕不离急惶惶的护着屁股道。
  “都是男人怕什么?”
  “离老子远点!”怕的就是男人,女人他还不怕呢。
  池日皱起眉,认真的道:“疼得厉害的话,那刺可能有毒。”
  “擦,有毒怎么着?你还能帮老子吸出来啊?!”
  对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柄寒光锃亮的小刀,露出谜一样自信的笑容:“我可以帮你挖出来。”
  燕不离抵死不从:“不行,那老子的屁股还有法看吗?!”
  “谁那么有病没事看你屁股啊?”
  “你弟!”
  “……”
  池日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认这个弟弟了:“那你自己想法子解决,我去找吃的。”他收起匕首走向了洞窟深处。
  燕不离悲催的脱了裤子,扭着头便看到臀瓣上密密麻麻的黑眼,眼泪都快下来了……妈的,好像真的有毒!
  他试着用手挤了一下,乌血没能流出来,反倒把自己疼得一哆嗦,只好凑合着用水清洗了一番,然后就昏昏沉沉的伏在石床上睡了过去。
  他隐约做了个梦。
  在梦里,池月从碧落谷回来了,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烤银鱼的站在他面前,玄衣如夜、月白风清。然而当他流着口水扑过去时,对方却忽然变了脸色,潭眸中忽而燃起冷冽的焕光,戏谑的道:“我是池日。”
  燕不离猝然惊醒,“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诶哟……”他揉着酸疼的臀部爬了起来,这一摸就感觉哪里不对,扭头一看,才发现下面已经被几条布带绑了起来。
  “池日,你对老子的屁股做了什么?!”
  某人从灶台边转过脸道:“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你吸了毒血,上了草药,绑了绷带……”
  燕不离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青,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居然……”
  “别以为老子想亲你屁股,你是中毒晕过去了,再拖着没准下半身就废了。”
  “可是……你怎么能……”
  “都是男人哪儿来这么多屁事?!我又不是池月,对你的屁股没兴趣……”对方招了招手,“过来吃东西。”
  燕不离这时才闻到一股浓郁的酥香,他整好裤子,别别扭扭的走过去,发现某人正蹲在灶旁烤鱼。
  池日洒了把海盐,将烤鱼递给了他。燕不离看着那条串在荆条上的斑鱼道:“你从哪儿钓的鱼?”
  “捡的,海潮退了,有不少鱼搁浅在滩上。怎么样,熟了吗?”
  某人正要张嘴咬,一听这话又弱弱的放下了:“你连熟没熟都不知道?”
  “我没吃哪里知道?你快试试,没熟接着烤。”
  燕不离尝了一口就哭了——池月啊,老子真他妈想你!
  池日愕然的看着他:“怎么了?没熟吗?”
  “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你敢刮一下鳞吗?”
  “……”
  两人一个坐在椅上,一个趴在床上,默不作声的啃着半生不熟的烤鱼。
  燕不离吃完了鱼,看到床头放着一只坛子,闻出是酒,便惊喜的喝了几口。酒入愁肠,腹中一暖,顿时感觉人生不那么苦逼了。
  “喂,日哥。你说这里是魔渊海,平日里没有船经过,那我们怎么离开?”
  池日背对着他擦了擦手道:“步川会来寻我们的。”
  “万一她不来呢?正好把你这老大踢开,自己上位嘛。”
  “不会。”
  “哟,这么自信,那位不穿内衣的不会是你老婆吧?”
  “胡说。”
  对方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嗯,我是胡说,你肯定不敢娶她……你敢娶她老子就娶一打……”
  池日莫名其妙:“我娶谁关你屁事?!”
  “姓池的你要是始乱终弃,老子就去勾引你老婆,天天给你戴绿帽子……”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池日扭头一看,便见某人脸色酡红的歪在了床头。他惊愕的走过去,一闻味道就知道对方干了什么。
  “你喝了那酒了?”
  “嗯……怎么了?”
  “那酒都不知道放多长时间了!”池日劈手夺过他怀里的酒坛,“我拿来给你清伤口的,你喝它干嘛?”
  燕不离醉醺醺的抬起眼:“擦,我说……怎么嗝,怎么劲儿有点大呢……”
  “姓燕的你知道什么叫作死吗?”
  “没事儿,老子都死那么多回了,老天爷他不收我……”对方笑呵呵的支起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道,“池老魔,你不就是喜欢我作死吗?”
  池日还从来没被男人这么抱着过,背后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他妈喝多了吧?我不是……唔?!”
  一个灼热而夹杂着酒气的吻印在了他的唇上,对方灵活的舌尖探入了口腔,不及他反应又飞快的缩了回去。燕不离醉眼迷离的一笑:“推三阻四的做什么?莫非你又不举了?”
  池日:“……”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第95章
  
  愣神之间,那只唇又吻了上来。对方轻易的剥开了松垮的外裳,抚上了他光洁的胸膛。
  “哗啦!”酒坛碎在了地上。
  池日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抽丫的了。
  燕不离醉醺醺的摸了两下,脑中的弦却猛地一紧,猝然清醒。他立即松开了身前的男人,惊恐的望着对方。
  这人不是池月!池月的胸口是有一道疤的……
  此时池日的右掌已经举在了半空,见某人突然不再耍流氓,便停了动作,问道:“酒醒了?”
  燕不离浑噩的点点头,眨巴着眼望了他半晌,大着舌头来了一句:“你谁啊?”
  “……”
  “嗝,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
  “嘿嘿嘿,你和池老魔长得真像……莫非是他失散多年的……嗝,私生子?”
  池日忍无可忍的劈了下去,一手刀切晕了对方。
  妈的,他究竟为了一个铜板抓了个什么玩意儿?!
  燕不离软软的倒在他怀里,眼帘阖住,呼吸平稳。口水无声,安然入梦。
  池日嫌弃的擦了擦衣服,将人放在了床上,俯身间听到对方嘟囔着喊了一声:“池月……”
  摸了摸自己被啃过的唇,池日微微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姓燕的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原来心里竟时刻惦念着自己的弟弟。只不过这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生出爱恋之情吗?
  他正严肃的沉思着,又听到睡梦间的人砸吧着嘴道:“你他妈别跑……给老子把鱼放下……”
  “……”池月对这家伙也是真爱吧,不然怎么忍到现在还没打死丫的?
  作为一枚正统的洁癖党,池日是忍不了一地的碎片和满室酒气的。他挽着袖子收拾了一通,又给自己洗了个澡,回到石室时已近半夜时分。
  这山洞临着海,石窟常年不见天日,内中环境潮冷阴湿,即便生了火盆也驱不散晚间的寒意。到了后半夜,燕不离躺在床上开始翻烙饼,口中也说起胡话来。
  池日见他眉头紧蹙、面色潮红,蜷着身子止不住打冷战,便伸出手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这小子被海水泡了一宿,又不肯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受过伤还喝酒,生病也是自找。
  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他挂掉,苍蝇再小也是肉,一个铜板也是钱,客户那里也得有交代……
  他将某人的衣服扒下来放在火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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