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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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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当山口看到少爷热情的拉着林子御入座时,又有种踢到铁钉钢板的感觉。= =
  “林匆大哥,你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了?”
  哪有你家这么寒的寒舍?林子御也不打幌子,开门见山的道:“林某是来寻花……花楼主的,他应当在你这里吧?”
  蔺巍然神情一滞,随即颔首道:“他最近在审问那个贼首丁不着,估摸着晚间就回来了,林兄可是找他有事?”
  自然有事,而且是你这个未成年不便打听的事。林子御轻咳一声道:“也没什么要紧的,我晚些再来叨扰吧。”
  山口也兴趣缺缺的道:“那奴婢也晚点再来当值吧……”
  蔺巍然:“……”
  山口憋着一口闷气,随林子御走出了院落,忍不住开口问道:“喂,姓林的,你和花无信不是已经断了吗?妾都放了,干嘛还死缠着他不休?”
  林子御头也不回:“与你无关。”
  “那我去勾引他你别拦着哦!”
  “倘若花花是能勾引到的人,林某又何必苦守至今?你大可去试,我绝不相拦。”林子御几乎要笑了,“不过在下还是要提醒一下姑娘……”
  山口凶悍的一叉腰,满脸不屑的道:“提醒什么?”
  “百通楼主是个恩仇必报的人,所以,记得护好脸。”
  “……”
  哼,她可是艺妓馆里吓大的。山口当即甩袖而走,迈着小碎步寻到了风子,满怀期待的问道:“找齐了吗?”
  “哈依!小姐,您现在就要动手配药吗?”
  “马上开始!”山口挽起袖子,笑得如同一只东洋狐狸精,“我要让姓林的开开眼,让他知道在这世上,只有不努力的女人,没有泡不到的男人!”
  
  第126章
  
  碧落谷口,烟尘滚滚,烈马嘶啸。银盔甲胄的官兵奔袭而至,如一条条银河连绵不绝。洪流般的人马自四面八方汇来,整齐的聚集在山口之前,林立的刀枪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放眼望去,杀气弥天,威镇山河。
  “大人!”斥候自前阵喊道,“有敌人从谷里冲过来了!”
  “多少兵马?”
  “一人一骑!”
  寂静的峡谷里回荡着嘚嘚蹄声,苍山青嶂被飞快的甩向身后,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跃出了谷口!
  “别放箭,那是闪电……”将领阻止了弓箭手,“怎么是他?!”
  燕不离骑在马上打着手势,执枪相对的士兵听到命令后纷纷撤开,让此人策马直入中军。
  “少侠,你怎么会在碧落谷里?”
  对方一脸焦色的连比带划,却没人瞧得明白。最后还是军师拔下插在发髻上的毛笔,沾了沾口水,又从袖里掏出一卷草纸,递过去道:“你写吧。”
  将领眼角一抽:“……军师果然周全。”
  军师顾自扭过头,吐着嘴里的墨汁:“呸呸呸……”
  燕不离这个节骨眼儿也顾不得讲究,连忙抄笔疾书起来。
  在听得海上飞所言之后,池月终于明白他那貌美如花,智慧如海,心硬如石的师父究竟想做什么了。
  竹莫染掐好时机将地牢里的青魃放出来,并非是为了荼毒门人,而是想借此摧毁鬼门宗的防御,大开山门的放朝廷大军进来。届时官兵必将与满谷的青魃陷入血战,此仗无论输赢,只要有人受伤就会染上尸毒,并由此传播到谷外。
  而根据黄半山的判断,青魃毒不会立即发作,起码要等上两三天才会出现症状。而那时官兵刚好撤回人口密集的城镇,一旦尸毒在军中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兵将身负武力,行动统一,尸化后的破坏力会异常惊人,介时整个西川府都会迅速沦陷。
  燕不离越听越心惊,原来竹莫染一开始就没指望地牢里那几百只青魃,也没指望鬼门宗的几千弟子。他所谋划的僵尸兵团,正是朝廷派来的七万大军!
  绝不能让这些人进入碧落谷!
  听了海上飞对帅旗的描述,他知道这帮人马正是东陵府遇到的官兵,暗忖唯有自己出面才有可能阻止他们,便急惶惶的骑了闪电疾驰出谷,甚至顾不得震裂了颈上的伤口。
  那将领看完亦感后怕,幸好他们没有贸然入谷。东都的尸潮阴影尚未消散,若是西川这厢也闹起来……万岁爷必定让他花式死。
  “传令下去,原地布阵,围守谷口,不得放碧落谷中任何人出来!”
  “末将遵令!”
  燕不离被军医包扎好脖子,扭身又爬上了闪电的背。军医颤巍巍道:“这位小哥,你若是再骑马伤口还会崩开……”
  “少侠还要去哪里?不若先在军中养好伤再说。”将领也劝道。
  对方微微摇头,执缰指向碧落谷深处。
  “那里面……全是僵尸你还要进去?!”
  燕不离扬眉轻笑,无声的动了动唇:“有人在等我。”
  ……
  花无信回蔺府时已近掌灯时分。满面疲色,口干舌燥。
  丁不着被折磨得就剩一口气了,却再也套不出更多信息,除了掌握到竹莫染是赏金盟背后的推手外,并无进一步的突破。花无信直觉的感到此事绝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如今朝廷大军已经杀向碧落谷,可鬼门宗却毫无动静,这其中蹊跷着实耐人寻味。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蔺巍然也不敢多问,只是一个劲儿的劝道:“花大哥,今天府里换了新厨子,做了不少南江的菜式,你尝尝罢……”
  花无信举箸尝了一口,不禁赞道:“是东都的厨子吧?这酸汁桂鱼口味很地道。”
  蔺巍然神秘兮兮的一笑:“等会儿他过来,你见着便知道了。”
  呵,这小屁孩还学会卖关子了。花无信也懒得追问,逮着满桌肴馔混了个胃饱肚圆。一旁有侍女上了酒,蔺巍然身子弱,向来滴酒不沾,一壶川西小烧便全让某人灌下了腹。
  “大哥,烧酒性烈,容易上头,你还是浅酌为好。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他这话还是说晚了。
  花无信细眸微睁,一半水雾,一半迷离。手里把着凉丝丝的酒壶,脸上挂着凉丝丝的笑意:“妈的,大夫了不起啊?整天就是多喝水、穿厚衣、按时吃、早点睡……喝个酒也特么罗里吧嗦,你是我老娘啊……”
  蔺巍然:“……?”
  对方闷头趴在了桌子上:“我师父都不管我,你管那么宽干嘛?老子早放妾了!”
  蔺巍然忙上前扶他:“大哥,你醉了。”
  “走开!”花无信挥袖扫开他,“老子没醉,醉了也不关你事。”
  看来真喝多了,若是就这么睡下,明早一准儿头疼。蔺巍然扶他上了床,吩咐侍女道:“去煮点醒酒汤来。”
  “是。”风子转了转眼珠,一溜烟的出了屋门。
  山口正候在花园的角落里,一待风子出来便急惶惶的问道:“怎么样?他喝了没?”
  “喝了,全喝了!现在被少爷扶上床了。”
  “什么?少爷和他……?”山口咬了咬唇,踩着小碎步到了一株合欢树前,使着吃奶的力气跳起来,用力去掰一根树杈子。
  她一个弱质女子,哪里撼得动碗口粗的树腕子?试了两下均告失败,便抽了腰带往枝子上一搭,想用巧劲儿撅断。
  藏身在暗处的河不醉再也忍不了了,这他妈是要上吊的节奏啊!
  后宅不是护院能随便进出的,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某个女人,便借着夜色翻墙进来,哪知刚寻着人就看到山口要“寻短见”,想也不想便拔剑出手……
  “喀嚓!”枝干被人猛地劈断了,刚好砸在树下女人的脸上。
  山口捂脸倒地。
  “小姐!”风子连忙上前扶她,愠怒的冲某人喊道,“你有病啊?!”
  河不醉那张缺乏表情的面瘫脸,在看到山口血流不止的鼻子后终于出现了裂痕。他尴尬的咳道:“我以为……她要自尽……”
  山口差点晕过去,捂着鼻子哭道:“你他妈才要自尽!我就想掰根木叉子敲人而已。”
  某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是在下误会了。夜香姑娘,你想打谁我帮你……”
  “蔺巍然!”
  河不醉:“……”所以,他这个护卫第一天上岗就要揍躺少主子吗?
  三人正谋划迫害蔺家少爷的时候,林子御已经踏过白石板,直奔水上的正房。
  他路过抄手游廊时看到几盏红彤彤的肥灯笼接近,怕冲撞了什么贵眷,便驻步避让在墙根下的阴影里。细一听辨才晓得是几个婢女经过,想是刚进府不久的年轻丫鬟,一边走还一边七嘴八舌的嚼舌根。
  “你们莫胡言,少爷自小知书明理守规矩,怎会好了男风?”
  “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现如今府里都传遍了,阿翘和青鸢也看到了。少爷和花公子夜夜同眠共枕,还能有假不成?”
  “就是,花公子风流倜傥,咱们少爷又有那弱柳病骨。这孤男寡男同吃同住,袖子啊,嘿嘿,早晚要断……”
  女孩儿尖尖细细的嗓子,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明。林子御待她们走远才呼出口浊气,手中渐渐握紧了拳。
  怪不得东娘子欲言又止,蔺巍然在自己提到他后语气稍冷……但这怎么可能?花花他一直衷情于方迭,如何会对旁人动心?除非……除非是蔺家用什么手段威胁了他?!
  蔺少爷此刻才真真感受到了威胁,他大气也不敢出的望着伏在身上的人,结结巴巴的道:“花,花大哥,你清醒点……”
  花无信捏了捏他的脸,笑如春水:“老子清醒得很。子御,你还是没毛的时候顺眼……”
  蔺巍然:T T
  “别哭……我让你在上面还不行?”揩净对方的泪,花无信翻身躺倒,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蔺巍然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耳边:“其实,我喜欢花大哥很久了,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整个人骤然一轻,花无信将他抱在身上,眸中笼雾,眉淡愁浓:“我愿意啊……只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我能给的你又不要……”
  蔺巍然摇着头:“我什么也不要,不管你心里想着谁,只要能陪在我身边就很好了。”
  “你当真如此想的?”身下的人笑容模糊,眼角潮红,“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有你,可你非要将那个人从我心里赶出去,花无信办不到,把心剜了也办不到……”
  “花大哥不要难过。我不会为难你,你想怎样都好。”
  “怎样都好?”花无信牢牢搂着他,呼吸渐渐急促,“那你就帮帮我,我现在好热……”
  世家子弟向来开荤得早,蔺巍然十四岁就有了通房丫头,对床笫之事并不陌生。身下又是他觊觎已久的人,对方主动求欢,岂有不收之礼?只是他经绑架一事后便对男人有了阴影,一双手哆哆嗦嗦,解了许久才将花无信的外衣剥开。
  捧着对方迷醉的脸,附唇上去。
  然后吻到了一嘴毛。
  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亲在了一只毛茸茸的手臂上。
  蔺巍然抬起头,登时吓得浑身一抖,尚未来得及喊叫,颈间便感到一阵刺痛,整个人当即晕了过去。
  花无信从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
  林子御收起银针,幽绿的眸子在黑暗里呲呲冒着火光,不待某个醉鬼反应,携着人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感谢老天,让他变成青魃的同时也有了体格和力气。
  “噗通!”屋外环湖,水不算冷,亦不算深,却足够激得人清醒过来。花无信喝了几口凉水,站在池子里咳了咳:“子御?你怎么来了?”
  林子御磨着獠牙道:“我不来怎么捉奸在床?”
  花无信脑弦一紧,骤然想起方才的糊涂事:“你别误会,我方才喝多了……”
  “哦,又喝多了,也把那小子当方迭了是吧?!”林子御冷笑一声,“花楼主酒品可是够呛,每次喝多都会认错人,随便找个阿猫阿狗都能上床,当真是个痴情种!”
  “你……?!”花无信红了眼,怒极反笑,“对,没错,老子就是这样。我现在不是你的妾,老子愿意和谁睡就和谁睡,关你屁事?!”
  “既然和谁都一样,不如就跟我睡吧。”
  “呵呵哒,之前不是还想要老子的心吗?”花无信挑着眉,目光淡漠,“林子御,你别妄想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
  河不醉正随着山口和风子,像贼一样往蔺巍然的房中摸去,忽然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嘶嚎,仿佛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咆哮。
  “你们在这儿呆着。”他撂下一句话便冲向了湖面,瞧见有两个人影在湖中央纠缠,待游近了一看才觉骇然。
  花无信被林子御死死咬住了胸口,鲜血染透了大半衣襟,手中剑指停留在对方右腋的位置,却迟迟没有刺进去。看到河不醉游近,他才撑着口气道:“子御他……失去理智了,你别过来。”
  “花楼主,你怎么样?”河不醉停在两人一丈远的地方问道。林子御的吼声已惊动了蔺府中人,喧哗声中,岸上灯笼火把渐渐多了起来,将湖面照映得越发光亮。
  花无信嘶着气道:“我无事,别让人靠近……”
  “他喝了药,不会传毒给别人。”河不醉扳过林子御乱抓的双手,才知青魃的力气果真大于常人,不禁骂道,“挖草,这货是属王八的啊?”
  林子御死不松嘴,花无信又下不去手,眼见血越流越多,水里都透着股血腥子味,河不醉终于急了:“你快动手,他现在就是头疯兽,活着还不如死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花无信脸色惨白的摇摇头。抬起手抚摸着林子御的脸,轻声笑道:“我欠你一条命,也欠你一份情,如今一并还了,倒也死得干净。”
  他缓缓垂下了头,俯在对方耳边低喃道:“傻子……我给不了你,是因为它早就在你那儿了啊。”
  河不醉感觉到林子御浑身一震,整个人仿佛被顷刻抽干了力气,被他钳制的臂膀停止了反抗。幽绿中染着疯狂的眼神渐渐清醒,下颌一张,竟然松口了。
  ……
  僵尸者,喜暗怕光,昼伏夜出。一入了夜,碧落谷就变得比白日还要喧闹,星星点点的绿眸在黑暗中四处游荡,尸嚎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里发慌。
  沉川幽幽哭道:“人家才刚成年,就要死在这里……”
  “别说丧气话,有宗主坐镇,等开了万鬼阵就把这些玩意儿全杀干净!哼,顺便除除谷里的蟑螂蚊子……”水藿恨恨道。他才刚当了风部的部主,没过几天官瘾,手下就被青魃啃了个精光,现在就是一枚光杆儿将军,真他妈人生失意在巅峰。
  “可这群东西叫唤得惹人心烦,睡不了觉。”
  云部部主流三九叼着一根狗尾草,二流子似的倚着柱子道:“反正也是春天,你就当闹猫吧。”
  海上飞瞪他一眼:“别乌鸦嘴,这群僵尸若是还能一窝一窝的下崽,可就真没我等活路了。”
  “报!首尊大人,我们在第三个阵眼遭袭,对方不知道是什么人,根本打不死!”一个鬼门宗弟子冲进殿禀道。
  海上飞揉了揉光头,大为苦恼:“第三个阵眼不是在陵地吗?大半夜的,你们莫不是撞鬼了吧?”
  那弟子吐了口血,颤巍巍的建议道:“您看此事……是不是禀给宗主?”
  胖子又揉了揉光头,更为苦恼:“大半夜的去打扰宗主,你这不是逼着本座当鬼吗……”
  卧房之内,宗主大人正老妈子附体,一边给某人上药一边不住的絮叨:“蠢货,你又何必急匆匆赶回来……这伤口总裂开何时能好?以后还想不想说话了?”
  望着对方小心翼翼的给他涂着伤口,冰丝丝的药膏顺着微凉的指尖传到心间,燕不离嘿嘿一声傻笑,拍了拍肚子。
  池月:“……”妈的,火燎屁股似的奔回来就是为了鱼汤?这个要吃不要命的东西……
  抹完了药,绑好绷带,在馋猫的脖子后面打了只硕大的蝴蝶结,宗主大人总算平衡了。
  某猫往他怀里缩了缩。
  池月极有悟性的揽住了对方的背,一双魔爪开始不规矩的上下游走。
  卧槽,这老魔头脑子里装的什么?大敌当前还绕着满肚花肠子……燕不离瞪着眼,恼怒的推开了他。
  “不做何撩?”发情的大兔子委屈的垂下耳朵。
  某人用眼神质问:“老子哪里撩你了?”
  “都投怀送抱了还不是撩火?”
  “屁,老子是烤火!”燕不离一脸怨念伸爪指墙,无声的控诉道,“敢不敢把那个洞堵上?老子冷!”
  
  第127章
  
  鬼门宗第十三任宗主竹莫染之陵墓。
  抬眸望了眼黑色大理石上的髹金刻字,举袂给自己擦了擦墓碑,竹莫染默然转身,敛衬坐于坟前,悠调素琴。
  黄半山嫌此墓不祥,本欲避晦除之,被他拦了下来。生而为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他终有一日会躺在这里,届时再挖坑修陵,即便活人不觉麻烦,他自己也嫌折腾了。
  何况于世人而言,竹莫染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浅淡的目光扫过一众黑衣护卫,他不禁自嘲的一笑。
  或许……也是一具失了魂魄的傀儡吧。
  悠扬的琴音泠泠若洒,如风飒云腾,迸浆裂锦。凝弦之中渐起杀意,隐隐铮铮,如刀枪霜角鸣,又狂似铁骑踏冰河,青鹏上九霄。四面傀儡如魅影动,铿锵作响的兵刃之声由远及近,鬼门宗的弟子再一次杀了过来!
  这一次,众人找准了傀儡的关节攻击,终于突破了陵地里的第一道防线。池月和燕不离率先攻入重围,各自对上了池日和步川内伊。黄半山带着四法尊,也纷纷同赏金盟的人马交上了手。
  吃饭、睡觉、揍兄弟,本就是池月的生活日常,所以他碾压起池日来无甚悬念。过了不到一百来招,便将同胞胎盘打回了原形,池日缩成一团蜷在地上,看着某人仍是憋不住的乐出声来。
  妈的,老逗他笑还怎么打架?!
  燕不离执剑在手,亦是如虎添翼。步川的短匕只适合贴身攻防,对上长兵终究吃亏,未撑过半刻便让人削飞了武器,被对方手中的寒剑架在了颈子上。
  “笨蛋,你伤口又裂开了,别动手了。”池月还有功夫给某人紧绷带。步川一瞅燕不离脖子后面,也绷不住笑了。
  是以,当看到池月顶着一蹦一跳的兔子耳朵,拽着脖后飞扬着白蝴蝶结的某人冲过来时,竹莫染愣是生生按断了三根琴弦……
  “师父……”池月蹙眉望着端坐于坟前的人,他知道赏金盟和傀儡都不算真正的敌人,这最后一关只有一人。一个没有武功,却比神魔还难战胜的人。
  竹莫染揉了揉受到冲击的眼:“别叫师父,我没教过你这种审美……”
  池月:“……”
  燕不离对这姓竹的向来恨得牙痒,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拔剑相向!
  他先前一心想要窃走万鬼阵的阵图,其实是白费力气,因为万鬼阵根本就没有阵图!历代宗主皆靠一句口耳相传的口诀,根据不同年月进行掐算,方能得出阵眼的位置。而竹莫染心思诡谲,连他们动用阵法这一步都预料到了,所以事先抢占了第三个阵眼,以期拖延时间阻止开阵。
  竹莫染手中扶着断弦,置若未见。鬓角的白发随风轻扬,一丝一缕,仿若叹息。
  池月拦住燕不离的剑,面无表情的道:“师父,你再拖延也没用,朝廷的兵马不会进来了,不离在谷口阻止了他们。”
  竹莫染抬起眼,一双幽澈的眸子望着燕不离,唇角勾起一丝奇特的笑容:“怪不得池月会喜欢你,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小子,却总能给人出乎意料的惊喜。”
  燕不离干巴巴的翻了白眼,做了个口型:“谢谢夸奖。”
  黄半山擦着汗走过来:“狼崽子,你快用血布阵,有一大波青魃过来了!”
  “本宗都快被抽干了,去找那货!”池月不开心的往旁边一指。他都为另两个阵眼洒过多少热血了?也该轮到某只同胞胎盘做贡献了。
  池日:“嘤= =?!”
  那群青魃是追赶着三个人而来的。
  围谷的兵将原本不让他们擅入,但乐千秋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来治疗青魃,对方也就不再坚持。反正碧落谷许进不许出,再加上这年头愿意送死的不多,也就剩下这些侠肝义胆却没脑子的江湖客了。
  殷梅雪和林正玄身上都戴着黑狗血的护身符,所以敢围上来的僵尸甚少,但乐千秋就比较受欢迎了。他年纪大跑不快,偏又武功不高,严重拖累了另外两人。然林殷二人也不可能扔下他不管,只得护着老头儿且战且逃,瞎摸乱撞的闯进了陵地。
  是林正玄他们!燕不离连忙打手势:这边,你们快过来!我擦这两个傻逼往哪儿跑?那面是悬崖!
  眼见对方像闷头苍蝇一样乱撞,他连忙提着剑冲了出去,池月自然一路紧随,所过之处,傀儡散架、青魃翻飞。
  “老燕!”林正玄和殷梅雪也看到他们了,无奈中间阻隔的僵尸太多,只能被逼着一步步朝悬崖退去……
  一道血珠溅落在黄土之中,外围的游尸登时逃得无影无踪。
  池日优雅的甩了甩手,像洒水观音一样挥洒着黑狗血,将第三个阵眼划在了一只安全的圆圈里。
  燕不离和池月总算接应上了三人,林殷二人看到他俩的打扮也错愕了一番,只不过限于情势危急,谁也没工夫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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