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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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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的那是鸟雀,雏鹰只有不惧风雨展翅高飞才能长成雄鹰!”

辰年不觉抬头看他,在那明亮灼热的目光中慢慢地挺直了脊背,沉声应道:“好我不走。”

既然走到那里都躲不开封君扬,那就不如索性留在这里,她自去过她的日子倒要看看他能将她怎样。

辰年既己决定留下不走,便将温大牙等人都聚齐了,说道:“我己想好留下来入伙,既然大伙信得过我,我便应了大当家这个名头。别的话我不多说,在这里与大伙说一句话,我谢辰年只守一个‘义’字,只要你们对得起我,我便绝不背弃你们!”

温大牙等人闻言大喜,又拉陆骁入伙,不想陆骁却是不肯,他看了看辰年道:“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们放心就是。”

有了他这一句话,温大牙立刻就有了定心丸,笑道:“随意,随意,这事勉强不得,随意就好。”

辰年与陆骁既肯留下,众人顿觉得前途十分光明,欢喜自不必说,只差没买了鞭炮来放。

与寨子里的一片雀跃成为鲜明对比的却是封君扬那里,他自从山上下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言,顺平瞧他这般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暗底下忍不住与乔老抱怨

“世子爷真是死要面子括受罪,好容易寻到了谢姑娘,却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走。嘿,你说他这是个什么心思?”

乔老一生醉心武学,从不懂男女之事,听得顺平向他抱怨,苦苦思量许久,还是说道:“我也不知。”

幸好顺平只是抱怨,并没想着能从乔老这里听到什么答案,闻言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算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他们还要去追那抬江而上的船队,少不得要快马奔驰,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而且若是被别人知晓了他们的行踪,还将会十分危险。顺平越想越觉得自家世子爷这趟江北来得不值,纵是不能带谢姑娘走,也该上去说两句话慰一慰相思啊!

顺平满腹牢骚地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天色未亮便又起身随着封君扬赶路。众人刚出了飞龙陉关口,却不想迎面遇到了一队泰兴骑兵,当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待在宜平的贺家十二公子,贺泽。

贺泽抛下了大队独自上前,立于封君扬马前默默看了他片刻,这才面色凝重地说道:“芸生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贺家隐秘

泰兴贺阀的嫡生小姐贺芸生不见了,就在泰兴城守府的后院之中,活生生地不见了。房中只留下了她一封亲笔书信,写了简单的几行字,说要去远游,请父母不要挂心。只看表面这些,仿佛真的是芸生一时任性而离家出走了。

可这当中疑点重重。首先,芸生最后待过的地方并不是她自己的院子,而是城守府后宅里极为偏僻的一处小院,书信也是留在了那里。其次,如果没有人帮忙,只芸生一个不可能走得这样顺利,而且事后还查无踪迹。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芸生虽是娇养着长大,但她却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姑娘。相反,她很懂事,在己与云西王世子有婚约之后,她不会做出离家出走这般会毁坏贺家声誉的事情。

贺泽与封君扬两个避开了众人,寻了一处背风的缓坡。贺泽简单地把事情告知了封君扬,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面容,似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来。瞧他这般怀疑自己,封君扬不觉苦笑,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贺十二,这事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拿芸生的名誉来做文章。”

贺泽却是问道:“你来此处做什么?”

封君扬淡淡答道:“我来寻谢辰年。”

贺泽之前已是隐约猜到封君扬此行可能与谢辰年有关,却不想封君扬竟就这样轻易的承认了,这叫他不觉十分意外,顿了一下,才又问道:“谢辰年在太行山?”

封君扬向他嘲弄地弯了弯唇角,问道:“贺十二,清风寨离着你那宜平城不过几百里,谢辰年在清风寨里搞出那样大的动静,你会得不到消息?”

虽被封君扬当场揭穿,贺泽却依日是面不改色,只说道:“清风寨里的事情倒是听说了些,只是后来听说她走了,没想着她竟还留在山里。”

封君扬这回只轻轻一哂,连话都没说。

贺泽对他的讥诮视而不见,又问道:“可寻到没有?”

“寻到了。”封君扬点头说道:“不过却又觉得寻到寻不到都不重要了。”

他这话讲得绕嘴,贺泽不觉挑眉问道:“怎么讲?”

封君扬放眼看向远处,缓缓说道:“之前听错了消息,以为她死了,就想着怎么也得≮www。3uww。com 手机txt小说下载网电子书≯过来再看她一眼,可等真到了这里,坟头上也站过,了这才觉得便是她死了也不过如此。不知怎地,我心里却一下子都放下了,以前放不下的,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贺泽忽地笑了笑,说道:“要么说经历过生死就容易看开世事呢,不光是自己的生死,别人的生死也一样。看不开是因为患得患失,等真的体会到了失去的滋味了,才知道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他两人已是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过话,封君扬转头看他两眼,过了片刻,才淡淡说道:“娴儿之事,我很抱歉。”

贺泽笑着摇了摇头,“不怪你,这样好的一颗棋子,便换做是我,也是要用的。”他虽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淡,待到最后,那一抹笑意终于消失在了唇角,“你说得没错,是我将她扯进了这些争斗之中,却又无力护她周全。”

贺泽抬眼看封君扬,眼底藏着淡淡的哀伤,“君扬,我们都长大了,你,我,还有芸生,便是大姐姐也己不是云西的大郡主,她是盛都的封贵妃。”

以前那个训着他们,护着他们的大姐姐早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活在宫城里的那位是心机深沉的封贵妃,是可以欺骗所有人,利用所有人,把所有人都垫在脚下以助她前进的宫妃。

封君扬低垂了眼帘,淡淡问贺泽道:“你追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的?”

“不是。”贺泽摇头,看着封君扬说道:“我们几个都变了,唯独芸生还留着那一分赤诚。所以,封君扬,即便你不想去守护着一份赤诚,也请你不要去毁坏它。”

封君扬终忍不住皱了眉,道:“我说过,芸生的事和我无关,便是我真的丧尽天良,我也不会对她下手,她不是娴儿。”

贺泽也想封君扬不该去做此事,便是没了芸生,谢辰年的身份也不会变,依旧是嫁不得他。他不禁苦苦思索,“那还会有谁能带走她?她甚至都没有反抗,该是她认识的人才是。”

“一个大活人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总会留下什么线索。我怎么也要去泰兴会仔细去查此事。”封君扬沉声说道,他停了一停,又问:“你可同我一起回泰兴?”

“叔父要我守在宜平,不许我回去。”贺泽道,他瞧封君扬两眼,似是有些迟疑。

封君扬说道:“贺十二,你有话就直说。”

贺泽这才低声问道:“你可记得城守府后院西北角上的那处小院子?”

封君扬凝眉想了一想,道:“有些印象,可是那处不许人近的院子?”

“正是!”贺泽点头“芸生便是在那里不见的。”

那院子是泰兴城守府里的禁忌之地,幼时他们几个在府中玩耍,几乎哪里都可以去,偏偏那里是不可以靠近的。对此,封君扬印象也颇为深刻,闻言不觉皱眉。

“芸生怎去了那里?”

“我也不知,此事在叔父给我的信中并未提及,还是我从别处得来的消息。叔父像是有意瞒下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觉得此事甚有古怪。”贺泽答道。

封君扬沉默片刻,又问道:“那院子里原本住得什么人?”

此事涉及贺家的隐秘之事,贺泽犹豫了一下,这才肯说道:“叔父在迎娶你封夫人之前曾有过一妻,那女子出身北漠的没落世家。当时叔父娶那女子时便遭到家里长辈反对,只是叔父十分坚决,家里拗不过他,这才叫他娶了那女子进门。永平二年城守府后宅失火,家中有不少人都葬身火海,便是那女子也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只留了一女下来。再后来就是你我两家联姻,为着两家面上好看,家里就将叔父曾经娶妻的事情掩了过去,更是将那女子留下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便是她留下来的那个女儿,族老本也想着藏到别处去养,只是叔父死活不许,这才留在了城守府里。”

这样一段隐秘往事,被贺家人有意掩盖清除,到如今已是没有几人知晓。

贺泽又道:“此事封夫人那里多少也知道一些,你去了泰兴可以去问她。”

封君扬其实早己知晓贺臻在迎娶姑母之前曾有过一妻,甚至还曾猜测那女子之死不是天灾,乃是人祸。现听贺泽说起这些,不禁问道:“那个女儿可还在?”

贺泽道:“应是还在。”

封君扬却是有些不解

“听你说来姑父应该十分看重那个女儿才是,为何却要一直将她关在小院?”便是那女儿的身份不得光明正大,也该换做一个别的身份出来由人好好教养,哪怕是假作贺臻的庶女也好,总强过长年锁在一处小院里。

贺泽面色有些难看,停了一停,答道:“那丫头幼时烧坏了脑子,人有些呆傻。”

封君扬无言,默了片刻才道:“我知晓了。”

贺泽却是苦笑道:“封君扬,我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还要求到你这里来。贺家掌握的力量都在叔父手上,我这里便是有一些,却也做不了什么。芸生之事只能托付于你,瞧在她已是你未婚妻的份上,还请你多尽尽心。”

封君扬神色有些不悦,淡淡说道:“你既还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就不该和我说这些。”

“要说的。”贺泽却是看着他,认真说道:“封君扬,自从娴儿死了,我就有些话想与你说。不管你我二人今后如何,是要并肩杀敌也好,还是要兵戒相见也好这都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莫要再去牵扯旁人了。我不会去动你的谢辰年,你也不要来动我想守护的人,可好?”

封君扬默默打量他许久,这才微微颉首,应道:“好。”

贺泽这才笑了,伸拳捶了封君扬肩头一下,笑道:“这才是男人!别和大姐姐学那些心机手段,再搞下去,总有一日连光都不敢见了!”

封君扬弯唇一笑,道:“好像是你先对我使手段的。”

贺泽闻言,不觉讪讪地笑了笑,“青州那事算是我的不对,反正你现在自己都己能放下了,就莫要再提了。”

两人笑谈了几句,仿佛又回到了少时的时光,他还是封君扬,不是云西王世子而他也只是贺十二,不是夺了宜平的贺泽。

“靖阳那边已有动静,可能是要东来了。”封君扬忽地说道。

“我知,”贺泽点头笑道:“已有防备,便是叔父那里也开始准备,一旦张家敢东进,叔父就能率军掏他老窝去。”他说着,却又笑着斜睨封君扬,玩笑道:“不过,你们封家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后捅刀子吧?”

“不会,你我两家这个时候起干戈,只会叫他人瞧热闹。”封君扬淡淡说道,顿了下,又笑道:“再说盛都那里又是那般光景,我父王怕是一时顾不上北边。”

盛都眼下也不平静,几位齐姓王爷都有些蠹蠹欲动,对着那九五之尊的宝座眼馋不己。现在的大夏,各方势力盘根错杂地搅在一起,已经渐成死局。每个人眼前都有他想吞掉的猎物,而每个人身后又都有紧盯着他的眼睛。大伙都瞧得清这个局势,可却总有一方势力要先忍耐不住。

牵一发而动全身,到那时,怕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第35章山外山内

永宁三年的新年,盛都之中甚是热闹。先是有人揭出杨成并非是死于山匪之手,而是被薛盛英所杀,其后不久靖阳张家就寻到了杨成的遗孤杨熠,更是闹着要朝廷给个公道。

薛氏兄弟免不了要喊冤,说自己全是因为不忍看到青州百姓受山匪屠害,这才带兵进入青州平定匪祸。而且出兵的不只他一家,当时泰兴也派了军队东进剿匪,还曾与杨成联军对抗山匪,帮其夺回了宜平城。

贺家自然说就是这么回事,他们辛辛苦苦地帮杨成夺回了宜平,却不想杨成却死了,只好先替杨成镇守宜平。

这一段公案不仅将江北几大军镇都牵扯了进来,便是盛都朝中也开始动荡,齐姓诸王本就不满丞相箫准擅权,纷纷借江北之事指责箫准欺君罔上,一手遮天。三月,越王突然带兵闯入丞相府,从箫准书房内搜出龙袍等物,直指丞相谋反。

皇后箫氏闻讯心急如焚,跪在皇帝门外哭诉父亲箫准乃是被越王陷害。皇帝闭门不见,身怀六甲的贵妃封氏好心上前劝慰皇后,却不想被急怒攻心的箫皇后推了一个跟头,导致腹中胎儿早产,经过两天一夜的折磨,这才诞下一个孱弱的皇子,活了不过半天便夭折了。

皇帝怒极,当下就要下诏废后,产床上的封贵妃为皇后苦苦求情,言皇后推她是无心之举,全是困箫准之事才一时失去理智。皇帝见她这般还为皇后求情,不觉对其更为怜惜,便是朝中也大赞封贵妃贤良淳厚。

谁知封贵妃这里欲保萧皇后,越王那里却是不许,告皇后与丞相同谋作乱,奏请皇帝废后。在齐姓诸王的威压之下,皇帝只得将箫后废为庶人,同时丞相箫准被罢官下狱,交由大理寺彻查其谋反之事。没几日箫准于狱中畏罪自杀,箫准谋反一事被坐实,箫准亲属及亲信党羽被处斩者多愈千人。

盛都既乱,江北诸军镇更无所顾忌。四月,靖阳张氏出兵东进,经新野,武安一线逼近青州。薛盛英将全部兵力退入青州,看情形是要坚守青州城。与此同时泰兴贺家也暗中调兵备战,窥探靖阳。

天下即将大乱,山中生活倒是还算平静。辰年手臂己好,朝阳子却还没走。莫说温大牙等人巴不得这位神医能在山上入伙,便是辰年也觉得寨子里有朝阳子在着实便利,别的暂且不说,起码大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用再出去请郎中,既省事又省钱。

辰年瞧着朝阳子也没有走的意思,便带着温大牙等人好生地挽留了他几次,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换的朝阳子“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了。

他既不走,也就没放那女魔头静宁轩走。照朝阳子的话来说,这人结仇太多,眼下武功又不济了,一旦出去必然很快就会被人寻仇。说这话时,朝阳子又是习惯性地翻着眼睛,很是傲慢地说道:“道爷我好容易将她从邪道上救回来,怎能就叫她这么死在别人手上,太亏了!不成,不成!”

为着这句话,静宁轩指着朝阳子的鼻尖骂了快有三天,不过最后倒是留了下来,只是发誓要重练五蕴神功,早晚有一天要朝阳子好看。幸好众人早己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之道,对此见怪不惊。

这日吃过早饭,辰年领着温大牙等一干人等蹲在墙根底下,一面哂着太阳,一面商量下一趟买卖要去哪里做。卖战马的钱早就花光,辰年已是带着他们往路上做了几趟买卖,虽说没什么大收获,倒是也还算是顺利。

也是因着这个,肖猴儿的胆子越发大了,直嚷着与其在这里小打小闹,不如走远些去飞龙陉做趟大买卖。

“去飞龙陉?”辰年有些迟疑,飞龙陉离此二百来里,早己不是牛头山的势力范围,不论是看风踩盘子还是做买卖都十分不易,她不觉问道:“会不舍有点远了?”

肖猴儿听她口中有些松动,忙道:“不远,不远,听说前些日子虎口岭那帮子人还曾去过,正好遇到了一队跑冀州的客商,狠赚了一笔!”

温大牙听了却是伸手去扇肖猴儿脑袋,骂道:“虎口岭那帮人你也眼红,他们做的事你也能做吗?”

虎口岭在牛头山西南,其上盘踞着一帮悍匪,杀人越货无所不作。一般山匪劫路,只要你痛快地留下买路财,他们大多不会伤人,还留着你走下一趟。可虎口岭那帮人不同,只要你落到他们手上,不管你给不给钱财都保不住性命。

早前清风寨在太行山里做老大的时候,讲宄万事留一线,不许对过往的客商赶尽杀绝。其余的各大小山寨都惧张奎宿的威名,行为也都还算收敛,可自从清风寨没落,这些人便再没了顾忌,行事全凭个人喜好。

虎口岭更是凭借着心黑手辣,很快在北太行里棍出了名头。

辰年沉吟不语,肖猴儿却是不肯死心,忙道:“咱们又不和虎口岭那帮人一样着,咱们就是去求点财,尽量不伤人命就是了。”

话音未落,却忽听得静宁轩在屋内高声骂道:“你们做得是山匪,又不是大侠,管他伤不伤人命,能得钱财才是正事。说了这半天还没叽歪出个结吊出来,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老爷们!”

众人都被她骂得讪讪无语,便是辰年也低垂了头。温大牙瞧了她一眼,安慰她道:“大当家本就不是老爷们,她这话只骂我们,不算骂你。”

辰年瞧着一脸认真的温太牙,顿觉哭笑不得。

幸好静宁轩只骂了两句就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朝阳子从屋里出来,面上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向着众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己点了她的哑穴,没事了。”

众人但是一惊,再看向朝阳子的眼神中已是满是敬佩与同情。他现在点了那静宁轩的穴道,怕是过后穴道开了,静宁轩又能骂他一日。朝阳子瞧出众人心思,只摆手道:“不碍事,习惯了,习惯了。”

辰年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言的崔习,问道:“你怎么看?”

崔习想了一想,答道:“可以去,买卖并不难做,难的是时候做完买卖如何善后,咱们在虎口岭东边,若是劫了他们的买卖,他们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辰年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虎口岭那些人她却不怕,她这寨子里人虽不多,可能人却是不少,且不说正在寨子后面练刀的陆骁,便是把朝阳子拎出去了,打虎口岭那帮人也是玩笑一般。不过就是怕那朝阳子不会老实听话。他眼下虽留在寨子里,却是没有入伙,想来也定是不肯跟着他们一起去做买卖的,还得想个法子哄他上当,叫他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去才好。

辰年思忖片刻,心中渐渐有了主意,抬头看向朝阳子,说道:“道长,还得请你去将静前辈的穴道解了,我有事还要求她。”

朝阳子听她这样说,立刻斜眼打量她,颇有些警惕地问道:“你求她什么事?”

辰年笑道:“不是叫她难办之事。”她说着,便将众人都打发走了,自己起身进了静宁轩的屋子。静宁轩在屋中已是听到了外面的谈话,见辰年进屋便盯着她看,目光中也有不解之意。

辰年向着她笑了一笑,又回身催促朝阳于道:“道长,还不快点将静前辈的穴道解开。”

静宁轩又转而瞪向朝阳子,朝阳子无奈,只得上前解开了静宁轩的穴道。静宇轩先骂了他两句,这才转头看向辰年,问道:“小丫头,你有什么事求我?”

辰年道明来意,却是想求静宁轩教寨中众人几招武功。辰年道:“咱们这寨子人太少,各个又武功低微,出去了只有任人欺凌的份。而且寨中这些人都己过了习武的最好年龄,便是现在从头苦练,到死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幸亏老天可怜,给了咱们别的机缘,叫咱们能得遇前辈。前辈是武学奇才,咱们不敢多贪,只求得您指点几招,就强过从别处拜师学艺苦练多年。”

静宁轩听完,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小丫头实话实说反而更好,我最烦人绕着圈子算计我。”

辰年笑道:“前辈莫要夸我,我也不是对谁都实话实说。我武功虽是没学好,倒是也学过一些道理。以前有人就曾对我讲过,使心眼得分对谁,在绝世强者面前,一切的心眼手段都如同笑话,使出来徒惹人笑话,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她这马屁拍得极好,非但不显阿谀奉承,倒叫人觉得她为人坦诚。静宁轩听得心中更是舒坦,不由问道:“是谁与你说的这话?”

辰年不想她会问这个,闻言笑容不觉微微一滞,这才答道:“是以前寨子里的夫子。”

静宁轩赞道:“倒是个聪明人。”

辰年听了却是心中微微一哂,心道静宁轩这话倒没说错,封君扬可算是天底下都少有的聪明人。

第36章

静宁轩既应了辰年的要求,便开始教寨中众人武功。她眼下内力虽然全无,武功招式却是还在,况且她既能称霸武林,其武学上的造诣自然不浅。她挑了一个好天,把寨中凡是腿脚还齐全的都聚在了一起,细细打量了一番,决定还是量才施教,每个人或教一套刀法,或传几招剑法,更有傻大那样的,竟是还传了他一套锤法。

寨中一时寻不到铁锤,静宁轩便叫傻大做了一对石锤顶替,就这样练了几日。辰年瞧着傻大竟把小磨盘一般的石头抡得虎虎生风,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连走路都恨不得绕着他走,生怕那石头飞出来落到自己身上。

就是这般,静宁轩还是各种不满,只骂寨中没有一人有习武的天分。也因着这个缘故,所以辰年要带着众人去飞龙陉时,静宁轩便要跟着一同去,说是得看看这帮废物能把她的武功使成什么样子。

静宁轩既去,朝阳子少不得也要跟着去。而崔习那里又不放心把妹子交到别人手上,自然是要带着茂儿一起去。众人商议到最后,寨中就又只留下了老王头一人看家。经过这半年的添置,寨子里很是多了些东西,温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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