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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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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泰兴后,贺臻并未向他隐瞒芸生失踪之事,并请其帮忙暗访云西境内,因为有线索显示芸生失踪那日,有可疑人物出了南城门,往江边码头方向去了。既然是渡了江,那么只有两个去处,一是江南,一是云西。
看似贺臻什么都洠в新魉舨皇呛卦笾耙丫肮怂饩镆皇敝渑率且部床怀鍪裁雌普纴怼:卣榈谋硐质翟谔茫头路鹫娴氖且晃灰虬ё俣找褂锹堑母盖祝诩易迕从植坏貌磺啃醒谙抡馐拢坏门扇税抵型低挡檎已胺茫湫募比绶伲饲叭慈砸首魑奘隆
倒是姑母更为了解这个与之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于无人处紧紧地握住自家侄子的手,颤声道:“不要信贺臻,他在做戏,他一直都在做戏。他一定知道芸生的下落,他一定是为了那个贱人的女儿,瞒下了什么事情。芸生是在那个院子里洠У模欢ê湍歉錾底佑泄兀≤可换崛ピ勖窃莆鳎潜淮北咦吡耍巧底由肀叩氖膛翟蹦潜叩娜耍羌司褪浅錾肀蹦坡浠А!
虽过去了这么久,封君扬却似还能感受到当时姑母指尖的冰凉与颤抖,他缓缓地握了握手掌,抬眼去看那灰衣男子,道:“芸生刚刚失踪,漠北便传來了拓跋垚寻回了王女遗孤的消息,是否太过凑巧?”
那男子是封君扬心腹,极得他的信任,这才派去了漠北鲜氏探查此事,现听封君扬这样说,想了一想,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來,“从泰兴去漠北王庭,小人一路疾行赶路,也费了月余时间。若真是鲜氏人带走了芸生小姐,他们还要隐藏行踪,绝不可能比小人更快。可芸生小姐是十一月初九从泰兴失踪,那王女遗孤却是十一月中就到了王庭,这当中时间对不上。”
封君扬沉默不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许是拓跋垚有意为之。”
若他是拓跋垚,为了不泄露王女遗孤的真实身份,自然会做一些假象來迷惑众人,叫人无法按常理推测。
那男子听他这样说,虽不认同,却仍是应和道:“也有可能。”
其实封君扬虽这样说,他自己也晓得这不过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天下之大,虽有巧合之事,但毕竟少之又少。现在只能肯定的是芸生失踪定与贺臻那洠胱迤椎牡谝蝗纹拮佑泄兀珊卣橛幸庋诟牵芴讲榈降南咚魇翟谔佟K肟┬酥保袅巳嗽谀遣榉玫蹦曛拢捎昧私肽甑墓Ψ颍箾'能查出什么來。
事情过去的太久,城守府后院的那一场大火仿佛把一切痕迹都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一个傻女被贺臻养在那所僻静的小院子里,寻常人等见都见不到。
封君扬不觉伸手轻揉太阳穴,停了片刻,这才又问道:“鲜氏那里可还有别的什么消息?”
那男子答道:“拓跋垚之前就铲除了两个反对他氏族势力,后得了这王女遗孤与那灵骨,已被八大氏族的族长认同,现虽还有些人不服,却已是撼动不了他的单于之位。小人來之前,听闻拓跋垚想要迁都到以前的北漠都城上京,正在与那些氏族族长商讨此事。”
封君扬听得眉头一跳,好一会儿才叹道:“好一个拓跋垚,竟有这般的野心与魄力。”
那男子不解封君扬为何会发出如此感慨,却不敢随意发问,只恭谨地坐在那里,等着封君扬的吩咐。
又过片刻,封君扬这才将那案上的羊皮给了他,说道:“你一路辛苦,先下去歇上一歇,过两日还需你亲跑一趟泰兴,将这羊皮交给姑母,请她设法查寻可有人见过此物。”
那男子起身接了那羊皮,小心地退了出去。
封君扬只觉疲惫,将身体缓缓倚入椅中,取了那案头的飞镖默默把玩。他之前曾给自己定下了三年的期限,本以为这三年时间很短,眨眼便过,可现在看來,这三年却是太长了。
等不得,他等不得,别人也等不得。不只辰年那里等不了他三年,便是漠北鲜氏,也不会给他三年的时间,容他夺得天下。
他指尖摩挲着那飞镖,唇边却泛出一丝苦笑,仰在椅中怔怔地出了会儿神,这才又重新提起精神处理那案上的公务。刚刚看过几份公文,顺平却从外急匆匆进來,低声与他说道:“盛都來了密使,王爷请您过去。”
终于來了!封君扬眉头微动,抬眼看向顺平,问道:“可知是何事?”
顺平声音里难掩亢奋,简洁答道:“越王奉诏杀了岭南王,皇帝却说越王矫诏擅杀,处死了越王,引得齐姓诸王愤怒,要清君侧。大郡主说动皇帝,请王爷带兵入朝平叛。”
第四十六章云西世子
永宁三年,注定了是安宁不了的一年。
先是越王告丞相箫准谋反一案牵连甚广,箫准狱中畏罪自杀,箫后也被废为庶人,病死于冷宫之中。此案终了,谁知越王却未得皇帝重用,反而是岭南王被宣诏入朝辅政。岭南王入朝后不久就奏请皇帝命齐姓诸王还藩,越王心中本就有怨,此事更引起了他的忌恨,几次扬言要岭南王好看。
六月,又有人密告岭南王谋反,越王接到皇帝口谕,连夜派兵包围岭南王府,将岭南王阖府屠杀殆尽。皇帝闻讯大怒,言越王矫诏擅杀,形同谋乱,罪在不赦,趁越王入宫奏事之时将其擒住,处以死刑。
短短几日之内,齐姓皇族连死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诸王便道是皇帝有意要诛杀诸王,他们不好直接说要把皇帝怎样,便打出了“清君侧”这个屡试不爽的旗号,几处藩王联合起兵,大军直奔盛都而來。
无奈之下,皇帝只得派心腹携带密诏前往云西,命云西王封诺带兵入朝平叛。
八月,云西王世子封君扬率大军二十万东进,一路势如破竹,连破几路藩王大军,直入盛都,稳定朝局。可很快,便有老臣向皇帝进谏:云西王大军停驻盛都乃是狼子野心,亡国之兆。就在众人皆都以为皇帝借云西大军平叛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时,不想云西王世子另请了德高望重的齐姓藩王入朝辅政,自己却领大军返回了云西,一路秋毫无犯。
此举大大出乎世人预料,若说之前封君扬带军平叛还是毁誉参半,待云西大军西返,天下人对其便只有溢美之词了。便是早已大乱的江北,百姓提起云西王世子來,也都是赞不绝口,道那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其率领的云西大军更是忠义之师。
肖猴儿奉了辰年的指派去冀州采购粮食,回來向众人讲述听到的新鲜消息,说到此处也不禁竖起了大拇哥,赞道:“那云西王世子可是真英雄,真汉子!听说他带兵驻扎盛都时,就有那死倔的老头子当街骂到了他的脸上,说他是狼子野心。你们猜他怎么着?”
他正讲得眉飞色舞,一旁温大牙却是突然喝斥他道:“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少说洠в玫模辖舫苑梗酝炅巳ジ赡愕幕睿
旁人正听得入神,忙追问道:“怎么着?”
还有人猜测道:“定得剐了那老头子,那可是当朝国舅,又是重兵在握,敢骂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肖猴儿得意洋洋,刚想接着往下说,却瞧见寨主辰年一直闷声吃饭,竟是连头都洠б幌隆K闳滩蛔∪ノ仕溃骸按蟮奔遥∧悴履兀俊
辰年抬头瞥了他一眼,问:“什么?”
肖猴儿不想自己讲得这般精彩,她竟是一句都洠攵校挥捎行┎宦溃骸坝型绻汤铣嫉苯峙钤莆魍跏雷樱悴履鞘雷踊嵩跹俊
“哦。”辰年应了一声,想了一想,淡淡说道:“不会怎样,十有八九是唾面自干,以礼相待。”
肖猴儿当下激动地拍了一下桌面,叫道:“大当家猜的果然洠Т恚∧窃莆魍跏雷踊拐媸钦獍阕龅模嗣嵌妓邓闷俊!
辰年轻轻一哂,道:“他那人就这样,有什么都不会带在脸上,便是夜里要去杀你,白天也能笑着与你称兄道弟。”
肖猴儿十分惊奇,张了嘴正要再问,温大牙那里已是忽地抬脚,一脚踹飞了他身下的凳子。肖猴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叫道:“温大牙,你这是做什么?”
温大牙忙向着他又是挤眼又是努嘴,肖猴儿怔了怔,忽地记起在飞龙陉时那叫郑纶的男子曾提到过辰年是世子爷的人,那世子爷可不就是这云西王世子!他一时只顾着白话,竟是把这茬事忘了个干干净净。肖猴儿心中一惊,立时噤了声,只小心地去偷瞄辰年的脸色。
辰年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不碍什么,又不是不能提的事情,我以前确是和这云西王世子打过几天交道。”
其实那日温大牙等人皆都听见了郑纶那句洠窙'脑的话,除却崔习曾私底下问过辰年两句之外,其余的人都洠Ц椅食侥暧肽鞘雷右涞降资窃趺椿厥隆H兆庸镁昧耍ず锒热吮慵负跬舜耸拢源侵洳呕嵴獍闳薰思伞
寨子里的人大多粗枝大叶,听辰年这样说,傻大竟是想也不想地问道:“大当家,你怎地会认识那世子爷?”
温大牙不想这里还有个更傻的货,气得几欲吐血,恨不得再起一脚把傻大也踹飞。只可惜离得太远,那傻大分量又重,他暗地里抬脚去踹,非但洠Ш扯荡蠓趾粒共畹戕幼抛约旱拇笸冉睢
辰年那里终于放下了饭碗,抬脸看向众人,却是正色问道:“你们说我长得俊不俊?”
众人都被她问得愣了一愣,这才纷纷点头。大伙与她相处久了,虽觉得她甚是好看,倒也习以为常,倒是那些初见她的人,往往第一面都会看得傻了眼。
辰年又问:“可算得上是美人?”
众匪又是纷纷应和,“大当家是大美人!”
辰年站起身來,一脚踩上凳子,豪爽万分地说道:“咱们都是过命的兄弟,我不瞒你们,当初那世子爷也是瞧我美貌,想要纳我为妾。可本寨主是什么人?那是既有美貌又有武功,怎么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便是嫁他也得做大房!他小子竟想着纳本寨主做不知排了多少号的小妾,你说我能依他吗?”
众匪群情激愤,纷纷叫道:“不能!不能!”
辰年笑了笑,爽快说道:“我也觉得不能!所以两人谈不拢,就一拍两散了!”
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寨中诸人早已是对辰年尊崇无比,便立刻有人替她抱不平道:“那世子爷算个狗屁,竟也敢叫咱们大当家做妾!我呸!”
更有人叫嚷道:“待得了机会将他捉來,叫他给咱们大当家做压寨夫人!”
众人听了哄笑,温大牙瞧辰年一眼,见她并未恼怒,便故意凑趣道:“快别说这话,回头叫陆爷知道,非得劈了你!”
话音未落,陆骁却是正好进门,众人瞧见不觉都善意地哄笑起來。他被众人笑得摸不着头脑,抬眼看向辰年,却见她也是眼中含笑,便不由也咧着嘴笑了一笑。他这一笑,更是惹得众人笑得更凶。
辰年无奈,只得沉了脸下來,拍着桌子叫道:“够了!够了!吃饱了饭都给我后山采石头去!房子再起不來,若有新來投奔的,就得住到屋子外头去了!”
因着战乱,青州不少百姓逃进了山里,当中有不少在南边镇子上听说了牛头寨的名号,得知这寨子的大当家仁义,从不做那恃强凌弱之事,特來投奔。
又因牛头寨不像其他山寨只要那些少年青壮,不管你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便是不收你入伙,也会管你两餐饭吃。这样一來,不过短短几月时间,原本只有二十來人的寨子,人数竟激增到了上百口。
寨子本就不大,哪里住得下这许多人。辰年无奈,只得分派了人手采石伐木,说怎么也得赶在天冷之前加盖一些屋子,好叫大伙有个容身之所。
又过两日,外出打探消息的崔习从山外返回,见到辰年时面色颇有些沉重,与她说道:“我这一个月跑了不少地方,所到之处几乎都在打仗。整个江北都乱了,不光是青州这边,雍州与宿州那边也打起來了。听说泰兴贺阀趁着张家攻打青州,带兵北上了,两家正在争夺豫州。其余的几家小些的军镇,也都想着趁他两家相争夺些地盘,打得热闹。”
辰年道:“看得出來,逃到山里的百姓日渐增多,便是咱们这么个穷地方都來了这许多人,可见外面是有多乱了。”
崔习又道:“我回來的路上,也瞧见了不少难民往东边來。眼下看着也就冀州最为安稳,不怪大伙都往这边逃命。只是飞龙陉关口被薛盛英封死了,难民走不得陉内道路,只得从别处翻山越岭。而且,冀州薛盛显也不会容着这些难民涌入,便是逃到了冀州,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辰年沉默半晌,叹道:“难怪书上会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果真如此!”
崔习这一次出行所见所闻极多,也颇有些感慨,默然片刻,看一眼远处正在为盖房忙碌的众人,问辰年道:“大当家是想扩建寨子?”
谁知辰年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建房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也是给那些新來的人找些活干,好看清楚谁是老实,谁是油滑。”
崔习听了,有些不解地看向辰年,“大当家是打算??”
“我打算吃下虎口岭。”辰年沉声说道。
那刘阎王与黑、白无常等人俱都死于飞龙陉,尸首被郑纶带了回去悬挂于飞龙陉关口示众,以儆效尤。虎口岭众匪皆以为那些人是被青州军所杀,也曾想去寻郑纶报仇,可连去了几拨人都被郑纶杀净,最后只得作罢。
“刘阎王与那黑、白无常死后,虎口岭的实力已远不如从前,后面又连遭了几回别的山寨寻仇,虽强撑了下來,却已是强弩之末。不过那寨子建得坚固,又经刘阎王多年苦心经营,寨中存粮甚多,若是咱们能拿下那个寨子,别说这些人,就是再多几百,也能养得住。”
崔习听得目光微闪,亦是十分动心,问道:“那寨中真的有许多存粮?”眼下战乱,最难得的便是粮食,只要有粮能叫大伙吃饱,做什么事都容易。
辰年笑而不答,转头去瞧一旁守候的陆骁,道:“你问他,他是亲自去探过了的。”
第47章
崔习不觉有些惊喜,问道:“你去过那寨子?那里是个什么情形。说来听听!”
陆骁答道:“虎口岭的山寨建在山顶,那山虽不是最高,但是地势却颇为陡峭,西、北两面全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寨子共分内外两层,逐层垒墙,外层只东、南两处寨门,内层却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建有城门,有些像城池一般,想不到刘阎王竟有这般的能耐,将寨子建成这样。”
辰年笑着插言道:“这可不是那刘阎王的能耐,我己找人问过,虎口岭那寨子已有许多年头了,可不是刘阎王所建,据说是以前战乱时一个能人所建,不仅可以避匪,还可以拒兵。”
崔习急切问道:“可去寨中看过?刘阎王存的真有不少粮食?”
陆骁道:“我去探查过了,内寨中有地窖,里面粮食不少,有新有旧,这倒是像刘阎王攒下来的。”
崔习听得喜不自胜,转头问辰年道:“大当家,你可有什么算计?”
辰年道:“我己仔细想过,那虎口岭虽没了刘阎王几个,但毕竟是所大寨,里面少不了也有几个高手,又有地势之利,猛攻极难拿下。前面那几个想要强夺了虎口岭的山寨,便是例子。”
崔习也沉吟道:“强攻不若智取。”
辰年笑了一笑“我也是此意,他那寨子西、北两面皆都是峭壁,因着陡峭难攀,几乎没有什么防备,可从那里走。”
崔习想了一想,却是迟疑道:“那里能爬得上去?”
陆骁淡淡说道:“我这次去就是从那里上去的。”
“陆骁上去后会给大伙垂下绳索,其余人等小心爬上去即可。”辰年说道,“只是外寨好进,内寨也有高墙,不好攻破,需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辰年与崔习便讨论如何攻破那内寨,崔习虽然年少,却毕竟是出身军事世家,也曾习过不少兵法,知道一些攻城之法。只是这山寨毕竟不同于城池,他连连说了几个从书上学来的战法,待一细细讨论却是不得用。
陆骁一向听从辰年安排,并不搀和这些寨中事务,这回听得多了,却忍不住说道:“虎口岭那帮人不过是群山匪,哪里懂什么守城之法,是你们想得歪了。依我看,择几个轻功好的先进去,杀了人直接开城门就是。”
辰年与崔习这才恍然大悟,辰年更是笑道:“可不是咱们想错了,真把那虎口岭当城池来破了。”
眼下看来,破寨对他们来说倒是不难了。崔习又思量片刻,道:“还有一事,就是攻破寨子后如何去占了那寨子,咱们人少,对方人多,虽说是一群悍匪,也总不能将他们都杀光了,更别说那里面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罪不至死。”
辰年笑道:“我倒是想了个法子,你听听是否可行。”
她便将自己这些时日来考虑的法子说给了崔习,崔习听后仔细考虑一番,道:“我看可行!”
他俩个眼下便是牛头寨的头脑人物,既然决定了此事,便各自着手去安排。辰年将温大牙等几个得力手下寻了过来,耐心嘱咐了一遍,又将其中关窍细细讲解给他们听,道:“此刻江北已经大乱,咱们若是只守在这里,早晚也要是死路一条,不如狠下心来,再进一步!”
其余几人皆都有些兴奋,唯有温大牙谨小慎微,迟疑道:“大当家,是不是太冒险了?”
辰年笑道:“富贵险中求嘛!咱们虽不求富贵,可求活路也是一般。”
肖猴儿更是叫道:“大当家所言极是!若像温大哥以前那般胆小,咱们这会子怕是早就饿死了。”
瞧着众人都同意,温大牙便也不再反对,只道:“此事要做,可要好好盘算。”
辰年知温大牙的性子,便道:“放心,我已有算计,只是这段日子咱们寨子里的事还要你来撑着,盖房也好,训那些新来人的也好,都不可落下,免得叫人瞧出破绽来。”
温大牙也喜做这些事情,忙应下了。牛头寨既有温大牙管理,辰年便只全心全意去谋那虎口岭。
因着山外战乱,山里涌入的梳民越来越多。不知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消息,说虎口岭那里有人分粮,这消息口口相传,引得许多无路可去的百姓都涌了去。没得些日子,虎口岭山下竟是聚了几百口的流民。虎口岭的人虽几次下山驱赶,可总有人打着虎口岭二当家的名号偷偷来此处给众人分粮,因此流民非但不见减少,反而日益增多。
虎口岭大当家着急上火,二当家更是委屈万分,而牛头寨温大牙这里却是望着一日日空下来粮仓心疼不己,几次偷偷问辰年道:“大当家,还要往那里送粮?再送,咱们冬天都没得吃了。”
辰年笑了一笑,道:“放心,待过些日子,我还你一地窖的粮食!”
她这里苦心算计虎口岭暂且不提,且说那山外世界,形势却也是瞬息万变。与战乱不休的江北相比,江南虽也热闹了一阵子,可随着云西王大军的撤回,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封君扬走后不久,皇帝便册封了贵妃封氏为后,为其举行了盛大的册后大典。
典礼过后,帝后两人由宫人伺候着换下礼服,新后封氏亲自端了杯茶送到皇帝手边,娇嗔道:“皇上也真是的,心中有臣妾就足够了,还非要这样兴师动众,那些朝臣们不知又要说臣妾什么。”
皇帝微笑着接过茶放置一旁,却伸手拉了封后坐到自己身边,笑道:“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管他作甚!他们还说你是祸国妖姬,会亡了朕这江山呢。结果怎样?若不是你封家忠义,朕这江山早就被那些虎狼一般的叔伯兄弟们夺去了。”
封后温婉地依靠在皇帝怀中,柔声道:“皇上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护。那些藩王不过是虾兵蟹将,纵是一时蹦跶的厉害,也只是跳梁小丑,怎能与您相比?”
这话说得皇帝十分高兴,可一想起那些虽被封君扬击败,却仍保有实力的几个藩王,却又不禁头疼,道:“你们姐弟也太过小心了,该叫君扬留在朝中帮朕的,他这样一走,倒是又叫那些老匹夫们没了忌惮。”
封后闻言,屏退了殿内的宫人,起身向皇帝跪拜下去,正色谏道:“皇上,天下是齐氏的天下,便是要人辅政,也该请德高望重的齐姓王爷入朝,怎可叫外戚辅政?且不说会引得皇室藩王不满,便是朝中也会多有议论。再者说,君扬虽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可若在盛都待得久了,保不齐他底下人会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内有外戚擅权,外有藩王作乱,皇上该如何自处?”
这一番话其实早就有忠心老臣与皇帝说过,皇帝自己也己不知细细体味过多少遍。他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眼前这个女子口中听到这些话,一时不觉有些愣怔,静静地看着封后,说不出话来。
封后抿了抿红润的唇瓣,又继续说道:“依臣妾愚见,皇上若要择臣辅政,不如从齐姓王爷中选得一位既忠心又德高望重的。这样一来,既可彰显皇上的心胸,又可堵天下人之口,叫人知晓皇上并非是容不下自家叔伯兄弟,越王与岭南王两个身死,全是其咎由自取。”
皇帝沉默良久,伸出双手扶起封后,动容道:“后宫女子虽多,却也只有你一人是全心全意为朕着想。”
封后面露娇羞之色,垂目道:“臣妾也有私心,只盼得臣妾这份真心能得皇上看重,长伴君侧,眷宠不休。”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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