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同人)[新神探联盟][展白-正泽]无法前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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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0】
　　回到原本在午睡的时间，剧烈的头痛让我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果然是穿越引起的。
　　虽然还想继续睡下去，但显然这不是个睡觉的好时间。
　　顶着头痛，连摸索着从床上起来都花了十几分钟。
　　为了防止忘记，出门之前，我先把炸弹图画了出来。
　　画完图头痛好些了，不过这样开车一定会撞死人的，走到楼下看了一圈，我叫了个警卫兄弟来送我一程。
　　警卫一上车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五哥你没事吧？气色不太好。”
　　“没事。”我摇摇头，“没睡好而已。”
　　何止没睡好，感觉已经很多个小时没在床上睡觉了。
　　警卫没再问其他，只在把我送到DBI门口的时候问我需不需要他等。
　　我挥挥手，干脆让他把车都开回去了。
　　稍微自我振奋了一下精神，我穿过大厅走进了包正的办公室。
　　公孙泽和展超还是毫无例外地跟了过来。
　　用最快地速度给他们讲了事情经过，一句话都没让插进来，也花了好久才说完。
　　“所以怎么办？”我陷进沙发里让他们去想办法。
　　“如果密道经常有人进出，反复按键，应该是能分析出来的，至于排列组合，只有你继续试了。”包正丢给我一个瓶子，“治头痛的药你要吗？”
　　“试试。”说着我就合着水吃了下去。
　　“你怎么会有治头痛的药？”公孙泽一愣，看着包正。
　　“就是一般的万用止痛药啊。”包正一脸理所当然，“如果你有什么不想告诉别人的地方痛，也可以吃吃看的。”
　　“哪有这样的药！”公孙泽的脸上有了红晕，“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地方痛！”
　　包正露出了满满的微笑：“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去找小Q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解锁方法。”公孙泽砰一声关门出去了。
　　“探长怎么了？”展超一脸不解地挠挠头。
　　“没事。”包正噗嗤笑出声来，“他就是自己想太多。”
　　“哦。”展超点点头。
　　小Q很快过来了，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听说你能时空倒流啊。”
　　“嗯。”我点点头，“不过我现在已经够晕了，不想给你做示范。”
　　“不用不用。”小Q得意地拍拍胸脯，“我这种天才才不需要做示范。”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工具箱。”他把手上的小手提箱放到桌子上，“有显色的喷剂，还有拆弹工具。”
　　“到时候就派他和展超去吧。”公孙泽说道，“如果最后还是出不来，就只能车轮战密码了。”
　　说得好听，还不是爷一个人的无穷车轮战。
　　“不过白玉堂真的不会被密码耗死吗？”小Q疑惑着问道，又皱眉看着我，“你这个头疼是穿越综合症吧？”
　　DBI的人起名字真是连品味都一样。
　　“你知道什么吗？”我问他。
　　他居然点了点头：“我知道啊，我有朋友研究过，虽然没有成功，但最后有了个猜想。”
　　“穿越大致分两种，一种是肉体，一种是记忆。肉体在无数次穿越中，所有的受伤和损耗都是叠加的，那么精神应该也是一样的。”他滔滔不绝地叙述着，“记忆，也就是精神反复叠加在一定时间内会怎么样呢？你在同一个时间曾经做过、思考过很多事情，虽然你的记忆是线性向前的，但你的大脑就像忽然变成了多行道，而且每一条都是真的，当然会超负荷；而且你的精神和你的身体是不匹配的，你刚吃完饭穿越回去，记忆还残留着饱足感，但你确实是饥饿的。”
　　说着他指了指大脑：“这些高负荷和错乱就会让你……头痛。”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听懂了没有，干脆直接问他：“那怎么办？”
　　“减小你穿越的频率和次数。”小Q回答道。
　　可以的话谁也不想一直原地踏步好吗？我不耐烦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过谁也没验证过这个精神损耗的理论，所以你最好只是没睡好。”小Q笑道，“那炸弹图我拿走了，白玉堂你没事可以来帮帮忙。”
　　我慢悠悠地起身跟上，很快展超也跟了过来。
　　关于专业内容倒也无忙可帮，最多确认一下图稿。
　　但这家伙工作起来太吵了。
　　一定要听着音乐吗？
　　我看了一眼展超，这家伙趴在桌子上睡得够舒服的。
　　要是倒流的能力能转移该有多好，爷就能睡个好觉了。
　　想想那个送我怀表的家伙也是一张困顿脸，看来也没少劳心劳力。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有资格使用这东西呢？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
　　也不知道在动感十足音乐里到底是怎么睡着的，总之最后终于离魔音传脑越来越远了。
　　看不清脸的斗篷男站在地下三层的那间房里，拿着枪，对着展超。
　　“别！”我想叫，却没能发出声音。
　　很快，那枪口转向了我，虽然看不清脸，但我知道，他笑了。
　　砰。
　　枪口没有喷出火花和子弹，反而喷出了密密麻麻的金属锁链。
　　网一样的，我被抓住了，一抬头，锁链在展超的手上。
　　他在对我笑，笑的特别傻。
　　“你有病啊。”我刚想骂他，忽然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什么鬼梦……

　　☆、第　11　章

　　“你醒啦？”小Q还在写写画画，看了我一眼。
　　“嗯。”
　　似乎睡了一觉还是好多了。
　　一起身，身上还有一张毛毯。
　　他解释道：“展超的，一会记得还给他啊。”
　　想想刚才的梦，难道那是毛毯的意思？
　　“几点了？”我看了一眼怀表，时针已经跳到了6。
　　“六点，平时我都准备下班了。”小Q打了个哈欠，把被他画得五颜六色的炸弹图放到我面前，“根据你画的图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麻烦了。”
　　“嗯？”我完全看不懂，只能应一声。
　　“他们可能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个炸弹被拆下来，所以有的线干脆埋在墙体里，看不到的只能靠猜，那可就危险了。”
　　自称天才的小Q都这么说，那应该真挺麻烦的，但我觉得如果三哥在一定解决得了。
　　“我带了锤子，如果能凿开，我会把炸弹拆掉的。”小Q拍了拍工具箱，“但要是什么办法都不行，就还是得靠你解出密码了。”
　　“那就拜托你努努力了。”我慢条斯理地作了个揖。
　　“对了。”不等我再揶揄几句，他忽然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我像天才吗？”
　　我一愣，白了他一眼：“不像。”
　　明明跟我三哥一样，就像个疯子。
　　“那我不告诉你了。”小Q吐着舌头给了我一个大鬼脸。
　　结果我不为所动十几秒他就投降了。
　　“好了好了我说。”他叹了一口气，“我曾经看过一本研究时空的人写的书，里面有一句话，送给你。”
　　“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但它的基石是无限可能的现在，而不是如果要是的过去。”他神神秘秘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好像看透一切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说妄图改变过去的错误性，但未来的过去可不就是现在吗？
　　刚想反驳他这句话就是文艺青年的文字游戏，展超就闯了进来。
　　“白玉堂你醒啦？”他把手上的饭盒放在桌子上。
　　“你买的三人份？”小Q听着饭盒咚一声放下的声音，惊呆了。
　　“对啊。”展超眨眨眼，把盒子一个个展开摆好，“来！白玉堂！选吧！”
　　“哈？”我眯起眼睛望着他。
　　忽然这么热情是怎么回事？
　　“只要吃得好就百病不生，你想吃什么随便选。”他一脸期待地望着我。
　　其实爷并不挑食，不需要搞特别照顾。
　　随便抓了碗牛肉面过来，就看到展超的视线在跟着我的手走。
　　简直处处都让人想鄙视。
　　小Q已经习以为常：“没事，你吃什么他都是那个惋惜的表情，他喜欢我们后院路口的各种东西。”
　　不我觉得要是有鱼眼他可能就不会让步了。
　　“不过展超，你也买太多了，剩下的怎么办？”小Q问道。
　　“打包啊，半夜带回去热一热还能当夜宵。”展超回答道。
　　怪不得买了那么多烧烤和卤味。
　　其实三个男人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果然最后就剩下夜宵的分量了。
　　“你们是不是也太悠闲了一点啊。”公孙泽一出声吓了我们一跳。
　　“吃吗？”我最快反应过来，把烤鸡翅丢给他。
　　公孙泽接了鸡翅继续训话道：“是弹拆完了还是密码解完了啊？买这么多东西是郊游吗？”
　　“可是我不会拆弹也不会解密码啊。”我摊了摊手。
　　“我也不会……”展超小声辩解了一下。
　　“我会。”小Q举起了手里的鸡爪，“我这不正在继续列表吗？”
　　他还真边吃边写着什么。
　　“……”公孙泽举着镰刀一样的鸡翅挨个扫视了我们一眼，最后还是走了。
　　远远看见包正好像还从他的木签上把鸡翅摘走了。
　　我还没怪他们即使提前了好几个小时，他们也还是没从那个犯人嘴里问出什么呢。
　　不过其实也许他不知道太多消息，只是嘴硬而已。
　　闲来无事我也去翻看了一下这个倒卖组织的有关资料，内容详细，就是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虽然之前拿到了一条关于逃跑方向的线索，但顺着路能走到码头那边，大概解决不了炸弹和密道的问题。
　　不翻不知道，DBI的情报网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虽然组织的倒卖记录最早是我提供的，不过现在又被细化了不少，而且这个包正收集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从他们准备突袭到现在才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周边几年来的新闻都有了。
　　“看出什么了吗？”包正忽然推门进来，我这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没有。”我摊摊手，“就看出来你挺闲的，看周边的新闻有什么用？居然拆迁的救小孩的还有交通事故的统统都有。”
　　“随便看看没什么不好。”包正一笑，“反正剿匪工作都是探长哥在布置，根本不让我插手。”
　　“那你还不如去研究一下密码。”我用下巴指了指小Q的办公室，“你们的天才都要过劳死了。”
　　“放心吧，这是小Q最轻松的一天了。”包正笑道，“准备出发了，你还有什么遗漏的记忆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我对你们破案一点兴趣都没有，帮你们解决这个炸弹麻烦就不错了。”
　　“也是。”包正神秘一笑，“那走吧。”
　　被他一笑就觉得自己进了什么圈套。
　　也的确是他们的圈套，虽然时间是重复的，但爷已经无缘无故跑腿很久了。
　　就算带着小Q多了点科学新闻可听，但未来还是基本一样啊，一个电影看这么多遍也会吐的。
　　十二点五分我又准时把他们带到暗门房间前。
　　“那我们走了！”小Q和展超都挺兴奋的。
　　他们下去以后，我按计划退到了大楼外，防止被瞬间炸死，公孙泽和包正继续在大楼里搜集证据。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一点一刻会出来跟你汇合，把得到的线索告诉你。”包正嘱咐我道，“不要乱跑。”
　　爷累着呢没工夫乱跑。
　　离开他们坐上门外DBI开来的汽车，我找了个好姿势准备打盹。
　　感觉真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在打盹，以前做贼好像一直很精神的。
　　一点十分包正和公孙泽就回来了，递给我好几页报告。
　　“这是背课文吗？”我白了他俩一眼。
　　包正笑道：“请背诵划线部分就好。”
　　那不还是背课文！
　　而且还是一堆验尸报告，毫无章法从哪里背起啊。
　　“尽量看，反正就当顺便帮我们查案嘛。”包正劝说着我，“反正什么都不干也很无趣啊。”
　　的确，总比什么也不干强，我打开了第一页。
　　就我个人而言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包正他们大概也没能把线索串连起来，所以仅仅是写了个报告而已。
　　十几人均持有军火，但枪法参差不齐，男多女少，年龄跨度在十岁以内，一度生活清贫，从衣着到私物，留下了相当多的身份痕迹可以调查。
　　我往后翻了一下，找到了地下三层死的那四个人。
　　以前都从事不同的工作，有化工方面的，有文员，还有两个疑似警校的，这几个倒不显清贫。
　　“他们四个都不像有复杂炸药布线经验啊。”我抬头看包正。
　　“嗯。”他点点头，“所以我刚才去看了一下外围的逃跑痕迹，小货车，上了两个人。”
　　最麻烦的看来是跑了嘛。
　　眼看时间快到了，展超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来DBI的天才也搞不定了。”我冲包正调侃道。
　　“那就只好靠你了。”包正也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我扔了那本报告，又回到了一个多小时以前。

　　☆、第　12　章

　　【12：10】
　　“我多么希望你能记得每次进来的事情。”我一边给密码按钮喷试剂一边鄙视展超。
　　“我倒是想记得。”展超白了我一眼，“但你那个怀表不是不能给别人用吗？”
　　那也不是爷的错，但结果都是爷承担，还不如试试把爷杀了换人时光倒流。
　　“有反应了哎。”展超打断了我的思考。
　　的确，有四个数字发出了青色的荧光。
　　四个……
　　四个该有多么难算啊！
　　记得小Q好像说有1560种排列啊！
　　即使不是最多的1800种也是第二多的啊！
　　“我觉得我还是死一下比较好。”我掏出了腰间的□□。
　　“哎哎哎白玉堂你要冷静！”展超扑过来一把把我按住，“你要实在不愿意试，直接回去让时间正常也可以的！不要越死越多人啊！”
　　“说不定我死了你就可以用这个怀表了啊。”我试图从他手上挣脱。
　　“那万一不行岂不我活不成还害死了你啊。”展超声音又提高了一些，“我都死了那么多次了不介意多死一次啦。”
　　“爷介意啊。”我继续挣扎着，“爷就白费了这么多功夫啊。”
　　“那你就别死啊。”展超死死地按着我。
　　也对……不死就不死吧。
　　“那开始吧。”我放松了身体，表示不再挣扎。
　　展超夺走了我的枪才把我放开。
　　1、2、3、9，一共四个数字，我翻开小Q给的教程，开始找对应的数数攻略。
　　“好了。”我把笔记本摊开，落在4个数的那一页。
　　“所以先是……111239？”展超看了我一眼，准备去按。
　　“嗯。”我点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按小Q列好的往里填吧。”
　　“嗯。”展超拍了拍胸脯，“我花了一个小时才学会用这个本，绝对没问题。”
　　一个小时好像和绝对没问题挂不上钩。
　　“反正交给你了，错了我就毙了你吧。”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
　　一分钟烦人一次的错误提示音久了也能抛在脑后了，不过一言不发两个人也怪尴尬的。
　　“喂展超。”我叫他，“如果我撒手不管了你们DBI准备怎么办啊？”
　　“不知道哎。”展超摇摇头，“听探长和包大哥的吧。”
　　“说了等于没说。”我轻哼一声，“那个闸刀拉下来大概就会死一个救一群，你觉得公孙泽会派人下来吗？”
　　展超想了想：“大概不会吧，探长宁可自己来也不会让别人下来的。”
　　“可以想象你们DBI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样子了，到时候说不定怨我一辈子。”我撇了撇嘴。
　　“你可以偷偷告诉我啊。”展超一笑，“我不会怨你的，反正本来最早死的就是我对吧？”
　　每次这件事其实我都隐晦了说的，没想到他这个脑子居然听出来了。
　　“我都不用告诉你，把那个间谍弄死，你自然就会进来了。”
　　“那更好啊。”他输了一个新密码，“免得我太早知道死期。”
　　滴滴滴，还是错误的声音。
　　趁机偷看了他一眼，倒也真没觉出怕死或者幽怨之类的情绪。
　　虽然他不需要安慰，但我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爷不喜欢一事无成地逃跑。”
　　展超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回了一句：“谢谢。”
　　怪肉麻的，不过反正下个小时他就不记得了。
　　很快就到了时间。
　　记下他数到的位置，我扭动了发条，回到了密室的原点。
　　“从这里开始。”在小Q的教程上比划了一下甩给展超，我又开始养神，“记得，宁可慢不要错。”
　　“放心吧，又快又准。”他拍胸脯保证道。
　　趁着精神还好，我偷偷地监视了他一阵，好吧，的确没什么错误。
　　没想到那么看一阵，居然就困了，但没过多久就被展超摇醒了。
　　“数完啦？”我揉揉眼睛。
　　他摇头：“没有。”
　　“……”我瞪了他一眼，“那你叫我干什么？”
　　“我怕你又发病啊。”展超眼睛比我瞪得更大。
　　“没那么快。”我重新闭上眼睛，“数完再叫我。”
　　“哦。”他又开始流水线一样的工作。
　　没过太久就进入了第三轮。
　　大概已经进入了习惯期，头痛来得并不是那么剧烈，只是视物逐渐有些微妙的扭曲。
　　给展超标定位置，让他开始计数。
　　盯梢他十分钟就有种眼压升高的难受感，只好继续闭目养神。
　　有节奏的错误提示音一直循环在我们两个之间，就像永远不会停下来。
　　我不说话，展超也不会抱怨，就这样无声地继续着。
　　第四轮第五轮……
　　变化的只有愈演愈烈的眩晕和疼痛。
　　“展超，你要是累了也可以休息一下。”大概是循环太久我有点糊涂，居然这么跟他说了。
　　“嗯？”展超一愣，“我不累啊。”
　　我看着他停在小Q教程上的手指，离我用指甲划给他的线不到十公分，啊这不是这一轮刚开始吗。
　　“你继续。”我避开他疑惑的眼神。
　　他的工作没有停下来，不过换了个能看清我的姿势：“你的头痛发作了？”
　　“什么发作了啊。”我撇了撇嘴，“你以为是间歇的吗？”
　　“嗯。”他居然应了一声。
　　我没理他，一下子就有点尴尬。
　　以前似乎也没少把这家伙堵回去，但这次有点后悔，毕竟以前在瑞鑫这家伙还救过我，现在换我救他，真的不该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还好，就算我们这个小时吵到不可开交，闹到分道扬镳，下个小时他还是会忘记的。
　　只有我向前走了，他还是原地踏步。
　　或者全部都是原地踏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开口了。
　　“白玉堂，其实你不救我也可以的。”
　　果然来了……
　　“说真的，我能理解。”我耸耸肩，“要是把我们对换一下，我打死也不愿意给别人救的。”
　　“不过。”我把他同意的眼神压回去，“你们DBI已经救过我一回，也放过我一回了，我总得还人情吧。”
　　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这不一样，我们是顺便救你，抓不到你才放过你的。”
　　“那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难道让爷放弃吗？”我哼了一声。
　　他又沉默了，不过只是一会儿。
　　“总而言之，量力而为。”
　　怎么一副不要一命换一命的样子……爷才没打算跟你一命换一命好吗？
　　不想跟他说“知道了”，也不想说“要你管”，我只好不回应。
　　这尴尬的一页也很快就翻过去了。
　　第七轮第八轮……
　　眩晕已经形成了叠加的不可遏制的事态，直接引起了反胃。
　　不想说话，也不想再跟他进行一番这样的讨论，我只好指给他位置就开始装睡。
　　装着装着，就好像真的半睡不醒了一样。
　　第十来轮，已经开始有点错乱，除了尽全力记住进度就再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好像计算过，一共只有二十几轮的样子，很快就要接近一半了，能不能运气稍微好一点呢？
　　“白玉堂。”展超忽然叫我。
　　“嗯？”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数完了？”
　　他摇摇头：“我觉得你的状态非常不好。”
　　废话，这肯定不太好。
　　“你数你的就好了。”我不耐烦地想把他赶去一言不发地工作，反正最后都会忘记的。
　　“万一你要有一次醒不过来可就麻烦了。”他的语气相对温和，但的确是在反驳着我。
　　“那你把我弄死说不定就能跟我换班了。”我拍了拍地上的教程，“如果不敢赌，就快点工作，省得都死在这里。”
　　他那个大脑迅速就找不到辩驳的话了，所以又开始闷声工作。
　　那是当然的，毕竟我可以一直思考，他的想法每轮都要归零一次，就像一岁的人和十几岁的人争论一样。
　　新一轮，他又这样问我。
　　“上次你已经问过了。”我就这样搪塞他。
　　十几轮，更多轮，除了记住最新进度，已经到了展超都比我清楚这是第几轮的境地……
　　“白玉堂。”他又叫我。
　　“嗯？”我又稍微清醒一点，就像双人复读机。
　　“你回去怎么样？”他问我。
　　“上次你已经问过了。”我还准备这样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