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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相思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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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若有话要说来御书房同朕说，退朝”
对于这件事他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又像那个倒霉鬼一样，他们皆是同情的看着顾涉，容言身为姐夫便跟他说
“皇上今日脾气不好，你多担着些”
咦，没听说最近那位妃子又出轨了，怎么就这么气了。
容繁又去同他说“你哪让皇兄生气了，道个歉兴许他一高兴就赏了你几个女人”
金条长长叹了口气“好好说，指不定还能再赏你钱呢”
顾涉看出来了，他们心里其实是挺高兴的。
顾相气的不轻，幸好有容言拦着，怒道“好你小子，你竟敢犯上”
顾相又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顾涉不知道该用怎么个心情面对这件事，这种时候他爹在乎的不是他有没有媳妇，是小皇帝为什么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御书房里除了小皇帝再没他人，是已经挥退了所有的侍从。
顾涉进去恭敬的行了礼“微臣参见皇上”又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疏远。
小皇帝半靠在椅子上，双眼微眯看着他。
御书房前荷塘里的荷花此时开的正盛。映日荷花又是别样红。
他想过很多种见到顾涉之后的反应，应该骂他一顿，或抽他一耳光，要不直接把他按床上。
他现在见到他的时候竟是什么气都没了，顾涉走上前，小皇帝站起来顾涉正欲说什么就被他牢牢的抱住。
他说“简之，你是不是觉得朕又时候太会闹孩子脾气了，你受不了其实，其实朕对其他人不是这样的，你若不喜欢，朕改，我只是以前喜欢闹自登机以来已经改了很多了，你觉的朕哪里不好你说。。。。你不要取江玉淑。。。。。我。。。。你”小皇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有满腔的话要说，现在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好像一松手他就没了。
顾涉这么站着也未去抱他，忍了半响最终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与我，我与皇上不过君臣，皇上又何处此意”
不过君臣，好一个不过君臣呐，他这般同他说，他也丝毫不在意顾涉一个踉跄被小皇帝压到桌子上，上身的领口被扯开，顾涉含笑道“皇上做什么？”
小皇帝咬着他的耳垂“做什么？自然是做我们以前做过的事，莫非顾卿你所谓的君臣便是这个样子的？”
顾涉道“为何不算，你是君我是臣，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那是不是只要朕一句话，顾卿也可万人骑”他抓着顾涉的手紧到不能再紧了。
“当受则受，有何不得”
他是一直在挑战小皇帝的忍耐力，这会儿怒了。
小皇帝从顾涉身上起来，拿过桌子上的茶杯就往他头上砸，右额被砸破血正在玩外流，他看着又想上去给他擦血，手伸到一半换了个方向，指向门外怒道“滚”
顾涉站起来礼好衣服，额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也不去管它。
“臣告退”
小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看他。
今日艳阳天，天空中万里无云，顾涉站在门口抬头向上，每走一步都显的很吃力。
他为何要这样，他为了谁
倘若在洛阳那次他也未答应，那么今时今日也就不一样了，他与他便还是可以喝酒可以放花灯的，可走出哪一步便是再也退不会来了。
早在他登机时不就是因为猜到后果才疏远他的么，往后只当君臣。谁又知道他回来一个人在酒楼里买醉喝了多少，吐了几次才会吐出血。
祁宣你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也不知道，是很早很早的时候。
屋里小皇帝靠在桌子上，屋外顾涉迟迟不走。
他说“将你从前予我心”
若是真心喜欢了我怎么甘心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那点微末的君臣
“付于她人可”
我定倾尽我所有来疼你。
真是好廉价的真心，能送谁就送谁了。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
既然皇上下令顾涉五年内不得成亲，那么他同江玉淑的那段糊涂姻缘也该作罢。
自上次御书房后，顾涉便再未单独见过小皇帝。
朝上他还是会唤他顾卿，如今顾卿也就只是顾卿了，就想什么都还未开始一样。
他最后答应他的事是立后，十月四是个黄道吉日，皇后自是端庄贤惠的良妃朱姬。
可是。。。还是舍不得
“夫人，少爷又。。。。宿在了酒楼”顾涉这个样子已经好些天了，一下朝便去酒馆第二天喝的胃痛了便不去上朝。
先前是在后花园喝的酒，喝的酩酊大醉顾夫人看着心疼叫他少喝些，他便去酒楼里喝。
明明是自己下定了决心，又是这般作践自己。
兴许给他点时间，他自己也能想通，想彻了。
离十月还有些日子，在此之前是准皇后他爹朱隶的寿辰，邀请了满朝的文武他这还没大六十大寿就弄的这么隆重，可不是这女儿都要当皇后了，可不是要庆祝了。
朝中既没什么大事顾相干脆给顾涉告了一个月的假对外面就说顾涉是病了。他前几日在酒楼里喝的大醉，才给小厮扶回来，又呕到出血喝了些补汤这才睡下。
这一觉醒后，竟是安安分分在府里陪着顾夫人也不去酗酒了，偶尔同容言他们出去玩玩。
顾夫人挺高兴的，却又不怎么高兴。
今日就是朱隶大寿了，顾涉本不想去耐不过容言他们几个在边上说个不停。
华灯亮起。
太师府里张灯结彩，大堂又是坐满了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小皇帝一身蓝白相间便服，坐在最高位，右侧与她并做着的是朱姬，穿的也是蓝白锦衣，美目含春似的，朱唇不点而赤，眼下着三点红。手上戴着只乳白色的玉镯子，芊芊玉手中拿着酒正为小皇帝斟。好似一堆壁人。
顾涉同容言，金条，容繁他们一桌，席间谈笑风声，殿中舞姬曼舞，青丝如瀑。
这些天给胃痛闹的死去活来，现在是怕了不敢再喝一点酒倒是将太师府里的茶给喝了个遍。
金条说他媳妇同他闹僵了，心情不好，顾涉劝他要让一让他媳妇，金条看他的眼神充满同情也是想想顾涉五年都不可以讨媳妇了他这个兄弟不能在他面前秀恩爱，刺激他，这太不厚道了。
他又去瞄了眼小皇帝和朱姬聊的正高兴，想想顾涉又忍不住为其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顾涉当他还在为自己和叶轻盈的事伤神给，他剥了个橘子金条道“你看祁宣和他媳妇正恩爱着，你。。哎。。。怎么这么倒霉呐”
顾涉正欲接橘子的手一顿去看小皇帝，转过头发现小皇帝也正看着他，目光撞上又移开。正巧一个舞姬在他边上，那腰扭得可是跟条蛇似的，顾涉顺手将舞姬拽道怀里，那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扇子。。。还是他送的那把。
金条撇撇嘴，顾涉这样不是照样风流着，反观他要是成亲了就诸多不便，小皇帝这罚他，他还快活了正好又可以推掉江家的婚事，莫不是二人计划好了的，他们都误会小皇帝了，金条越发觉的自己机智了。
那舞姬不知何时玉臂已经攀上了顾涉的颈相，凤眼勾人，香肩外露，顾涉环住她的细腰，余光却扫过小皇帝。
舞姬将顾涉拉起来，二人转到大殿中央，香炉生烟，满殿的灯笼烛火，亮如白昼一般，顾涉抱着女子自地翩然飞起，伸手抓住大殿顶上的红色绸带，众人纷纷仰头看他们，他将红绸扯下更多，凌空飞到带上，足尖轻点那绸带越来越多将二人围成一个圈在里面。顾涉才抱着那舞姬缓缓落下。红绸也慢慢落在地上。女子靠近到顾涉耳边娇声道“今晚，后花园一会”
二人这才分开，顾涉果然还是那个顾涉
小皇帝垂眸。
他很好，好的能再好了。
顾相道“犬子无礼了，”
顾涉又坐回到原位，朱隶顺着胡子笑道“相爷客气，顾贤侄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实在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容言凑过去他耳边道“皇上虽不让你成亲，可你还能勾引女人，不错委实不错”
顾涉道“勾引？”容言斟酌了良久又道“啊，是迷惑。。哎”他越说越不着调，顾涉索性不理他回去和容繁玩猜拳。
丝竹声起，殿中坐着的女子，一袭白衣素手抱着琵琶十指芊芊，拨动着丝弦她唱着小曲，歌喉婉转，声如莺啼
溪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隔岸两三空，出墙红杏花。绿扬堤下路，早晚溪边去。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这朱大人平日应该没少去勾栏院里逛”容繁取过茶给顾涉满上，他们猜拳容繁若输了喝酒，他若输了喝茶，顾涉笑而不语，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这不是和百媚笑一样了。
好在朱隶的正室早些年就逝了，可听闻他正妻是个厉害的角，就是不知道朱姬是不是和她娘一样。
小曲过后又是跳舞，顾涉看的有些无聊了，复想起适才有个舞姬约他后花园一聚，他倒不是说看上她了，只是人家姑娘都主动了，他去又不会被非礼。
顾涉胡乱捏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大殿里头亮如白昼，外头夜幕低垂，顾涉小时候去过太师府，后来一隔便是好多年没去，也就大概还记得后花园是怎么去的。
夜幕笼罩着整个太师府，夏日的夜晚却是特别的迷人，繁星万里颗颗同夜明珠一样。
夜色弥漫，府中种了好些花顾涉看不清，就是能闻到有淡淡的桂花香，走廊还有灯光照亮，而他这边的后圆，只能靠着稀疏的月光看清。
实在不明白那女人是想干什么，就算是偷情这也实在。。。。
顾涉怀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在这里等那姑娘，不知道喂了多少蚊子。
等了这么的老半天，那姑娘没来，就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着就像朱隶。
顾涉有些不解，他这大晚上的不在里面听小曲，看美人儿跑到外面干什么。。。莫非那个舞姬是他的姘头，知道了舞姬要来和他偷情，他是来抓奸的。
顾涉也不晓得为什么，最近总觉得自己会被抓奸。
现在天黑，那个女人又没来，他们看不见索性蹲到花后。又看了半响，朱隶原不是来看他的，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轻功不错，走路可以不发出声音便这样跟着。朱隶穿过几条长廊，经过三四个亭台，他后面还跟着个中年男人看走路亦是个轻功好手。
就在前方有个小木屋，顾涉回头看这里颇偏僻，离大殿也隔了好远，朱隶大跨步走进木屋顾涉跟在中年男人身后。
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唯一是那张桌子上的花瓶看着倒是挺名贵的，那花瓶显然是被人移过了的，地上有一条通道，朱隶八成是下去了。
什么秘密，还要设个通道。
楼梯两边都有火把照亮着，不会难走也不长，这下面的地下室。
竟是个女人的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墙边放着一张木床，桃红色的锦帐，绘着牡丹的屏风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很多刺绣，是给女人拿来打发时间用的。
那女人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是在刺绣，顾涉暗自吸了口气，闹中闪现四个大字，金屋藏娇，这朱隶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好这口。
“大人，来了”女子淡淡开口，声音说不上好听挺普通的应该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顾涉这才发现中年男人手中还拎了个食盒。
朱隶拿过食盒打开放在桌子上道“丫鬟说你晚上没吃，这对胎儿不好”
顾涉又暗自吸了口气，他竟还把人家肚子都弄大了，听那声音，这女子岁数不大也就二十稍多一些。顾涉这里想着朱隶一定很宠爱这个女人，那厢女子苦笑道“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么？”
朱隶突然冷声怒道“这由不得你，你只管好好将他生下来交给我，他会过的比这天下任何一个人都好”
烛火噼啪的跳着
朱隶莫非是看不上这个女人。所以说要等着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再给她一笔钱。
顾涉想的远了，不知道朱隶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待回过神来，着实吓了一跳。
“噢？顾大人？”
顾涉此时又平白无故冒出一种被抓奸正着的感觉他干笑两声，给朱隶做辑赔礼道“是贵府舞姬约晚辈后花园一聚，晚辈等了许久不见她来却看到了大人，一时忍不住便跟来是晚辈失礼了”
朱隶一手顺着胡子，打量了顾涉许久，看到顾涉越来越尴尬，他哈哈朗笑出来，这一笑，笑的顾涉更尴尬了。
朱隶这才道“是我让她叫你出来的”顾涉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朱隶叫他干什么。
“贤侄我们上去说话”
顾涉回头又看来一眼那个女子，便随朱着隶上去。
三人出来后，地道的门又重新关起来。顾涉摸了摸鼻子道“大人找晚辈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
朱隶道“贤侄可愿同我们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抓奸顾涉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这个，心下想笑。朱隶琢磨着他这到底是个什么表情，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来觉得他是没听懂又道
“如今兵部工部吏部朝中三分一的也都已经。。。”话到此处他又停下来再继续琢磨着顾涉的表情。聪明人话是不用挑的太明的。
顾涉惊了一惊，这老狐狸竟然是想谋反。
“大人，莫不是忘记了我同圣上乃是好友”
朱隶截过话“正因为如此，所以有顾大人才更好我喜欢玩大的虽然有风险。”
顾涉小脑反应又不大行了，朱隶这一把年纪了还谋什么反，他家女儿不是皇后了么，生了儿子成了太子也有一半他朱家的血，他若这么做只想保全他未来孙儿的太子之位，这也说不通。
莫非，他老年痴呆，脑子秀逗了，这也不大可能罢。
“贤侄，”朱隶还在等他的回话
“大人为何会觉得我就会同意”
“我说过，贤侄是聪明人”
这一口一个贤侄叫的，真是亲切。
在旁人看来，顾涉同小皇帝关系不好了，这圣上禁了顾涉五年不得婚娶，有两种情况。
一是小皇帝和顾涉决裂了，二是小皇帝看上顾涉了。但谁都不会吃饱了撑的以为是第二种。朱隶自然是更不可能以为是第二种，既然是决裂了那么。
可他是顾涉，顾涉怎么会背叛祁宣。
将计就计是要假装答应他又不能答应的太爽快顾涉在心里斟酌了良久道“此事关系甚大容我再想想”朱姬双手复在身后月色之下已是满头银丝。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
“那我就等着了”
朱隶提步踱出木屋，那中年男人跟在身后，方走到门口顾涉又叫住他
“若我答应，事成之后大人要给我个人，不瞒大人其实我思慕令千金已久可后来她却嫁入皇宫现如今圣上对我不仁，既然如此也就别怪不得我对他不义了”
朱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就是说，纨绔公子能喜欢什么的无非就是美人他本想将小女儿嫁给顾涉，没想到竟然是喜欢朱姬的。
半响他笑起来道“贤侄，这可真是个难题。。但既然是贤侄说的”
“我在这里先谢过大人了”
既然是要朱隶信服，怎么也要拿出个让他信服的理由。
他这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自然是要配美人的。
兴许小皇帝早就知道了，可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他。只是一想到他同朱姬恩爱顾涉心里就是一阵难受，他不能单独见他了还是不是要找个人代为转告，此事还需要再斟酌斟酌。
顾涉回到大堂，宴会还再继续，朱隶此时同某位大臣聊得正欢方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容繁忍不住问他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顾涉随口说道是出去透了口气。容言调笑着说“我以为你去茅房，掉坑里了。。。。”
“。。。。。。。。。。”
顾涉既然说过是思慕朱姬的，接下来便是动不动就往朱姬那看，朱隶偶尔回个头看见顾涉正在看她，心里甚是欢喜。
小皇帝也是注意到顾涉看朱姬那略微不一样的目光，心里不爽了故意将朱姬抱在怀里，顾涉再瞧着朱姬脸上漏出心满意足的笑顺着往上看瞧见小皇帝，蹙了蹙眉又移开头。
容繁纳闷的盯着顾涉，金条盯着容繁，容言盯着金条。顾涉又偷偷去看朱姬，朱姬一脸娇羞的看着小皇帝，小皇帝自顾自喝着酒。
这场宴会足足到了子时，才散去。
顾涉仍是没想好怎么说，小皇帝携朱姬回宫，群臣跪拜。
都说圣上对这个准皇后宠爱有加如今看来是了。这份恩宠连带着太师府也是门庭若市那门口都快给踏平了才是。
将近，原来十月。原来今年是慢热，到夏天的时候不热，这夏天过去了反而热的厉害。
一个朝上下来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奈何还要强撑着，撑着不算还要装作很有精神的样子。
相比之下这下朝大家是真的精神了，届时青楼逛逛，栏姐儿抱着。再邀人去吃吃酒。颇像顾涉上学那会儿夫子一说下课的样子。
顾涉避了皇上好些天，朝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有事也写在奏折里，小皇帝也没半点要找他的意思。
眼看将近立后大典，朱隶那事他也是要亲自去和他说。
不是想见他，是因为朝廷大事顾涉每每这么跟自己说着
却连他自己也难以信服，到底是不是私心的想见见他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能写出现在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纠结要不要写虐文。。
☆、第三十七章
那个下午，天气还不甚好乌云压顶抬头好像伸手就可以触倒，这雨倒是没下，早上因为古大人被弹劾是事了闹一会儿顾涉以为小皇帝在御书房。
这宫里的人有那个是没见过顾涉的，也没人敢拦着他。
顾涉去了御书房碰巧上小皇帝不在，有听管事的宫女说是同良妃娘娘回了乾清宫了。
屋里一片春色。
炉子里飘起袅袅青烟淡淡的冲刺着整个卧房，要是仔细嗅着香里还含着一丝催情的依兰香。
镂空的雕花窗，吹进几丝清风，吹起锦帐隐约，床上绞缠着两人。
顾涉呆呆的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知道她是他的皇后。
他们。。。
顿时有一种吃饱了撑的来找抽的感觉。
小皇帝抬起头额前布满一层细汗，一双黑白不分明的桃花眼，似醉非醉他这模样比起躲在他身后的朱姬更叫人心荡意牵。
眼中划过一丝惊慌，快到顾涉看不真切，半响小皇帝笑道“顾卿看着我同爱妃。。是不是也绝的高兴的很”
他的声音还沙哑着
高兴？怎么会？顾涉想摇头，想同他说在乎的他很在乎的。
一瞬间仿佛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尤是再听到他的声音后。
无力的只能点头
小皇帝藏在被窝里的手握紧，指尖开始泛白他说“顾大人，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后宫哪是可以乱走的”
真叫个笑话
“来人，将顾涉打入天牢”
林双听到声音就已经进来了，此时正站在顾涉身后。
想着这下完了，莫不是圣上偷情这会儿给正主抓了个正着
顾涉跪下啦，扣了个头“臣知罪”
林双只敢拿眼偷偷的看小皇帝，顾涉站起来伸手拍去身上的灰尘，转身头也不回大跨步出房门。
看到顾涉走后，朱姬才敢动她还没说话小皇帝便怒道“滚”
从未被人这么吼过，吓得一抖眼泪死死憋住，不敢流下来。小皇帝从被子里伸出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指尖已经渗出了血。
“滚远点，下次若再敢对我下药，你就直接滚去冷宫”
朱姬半点声音也不敢出，弯身去捡衣服眼里不是惊吓，是浓浓的恨意。
林双叮嘱了看守的牢头要好好照顾顾涉。这位年轻的尚书，他们自然识的，可不正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么，怎么就进来了长安繁华连带着牢房也比双阳好的多。
这是顾涉第二次入狱上次有个人一起，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林双又劝着顾涉说，皇上近日脾气不好顾大人你服个软说不定明日就放出来了。
服软？顾涉苦笑
林双还要回去交差，同看守的说了几句。
那看守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人，得了林双的吩咐去问顾涉想吃什么了，有什么需要了。这哪是看囚犯是看祖宗的待遇了。顾涉什么都没要，看守的想和他搭话他也没理，牢头自我解释为顾大人是刚进来，心情不好。
林双回去时，乾清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他方进去，就有一个杯子迎着门面砸来，小皇帝额角青筋跳动着，杯子掉下来碎在地上。林双额上出了血。
“为什么顾涉进来，没人通报，没人拦着要你们何用”跪了半天的宫女太监只能把头低的更低，至于为什么没有通报，顾涉以前来的时候不是也没人通报的么。在他们看来圣上和顾大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他可以一边和妃子那个。。一边喝顾涉商量朝天大事的地步了。
林双没大好意思说自己是睡着了。
顾涉入狱的事当天就在长安城传开来，顾夫人带着顾紫衣晚上就来看他。
顾夫人对着顾涉说“娘，等你回家做酒酿丸子给你吃”
顾涉到底是哪里得罪皇上了，怎么就给关起来了她没问。
顾涉点头应下叫顾紫依好好照顾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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